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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兄不可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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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每个都没腐坏的迹象?
“这些已经不是尸体,普通人看不见。”陆凡说。
我胸闷了闷,已经不是尸体,那是……
“这些人被故意困死在这里,这古庙就是一口巨棺。”陆凡拉着我手往后退两步:“这里被养得阴气太重,那司机没说假话,只是夸张过,被一同困进来的动物是都变异了。”
我咽了咽口水。
七条腿的狗啊,能直立行走的蛤蟆,能讲人话的猫……
“那为什么有个小孩出去了?还年长了四十多岁?”
虽说这也算是一种变异,但他是唯一一个活下去的,为什么?
“只能等出去找到他再能问清楚。”
是啊,出去,万事都得等出去才能清楚,我正愁着要问陆凡怎么才能出去时,背后突然传来滚滚着急的大喊:“凡子,小忆,你们没事吧!”
我迅速回头一看,滚滚一脸急色,想要进来院子,却陆凡呵斥就让他停在外面,又拉着我出去。
“凡子你们没事儿吧?我守着守着他妈睡着了,醒来一看这灯笼怎么熄了门还关上,我敲门你们没反应,赶紧找打火机给点上,点上之前这门死活推不开,你们怎么样了?我操!”
我刚想质问他怎么会把灯笼给守得灭了时,他视线落在我脸上,像见了鬼一样的大骂一声。
我气急攻心,正想跟他理论,他却憋了一委屈似的,颤着手指我脸上:“小忆妹子,你怎么……老了。”
老了?
我心咯噔一下,老了是什么意思?
我抬转脸对着陆凡,只见陆凡的表情也变了,却抿着嘴不说话。我的心狠狠一沉,声调不自觉高昂起来:“到底什么意思,陆凡我脸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
我几乎在这瞬间里又想起司机说的话,进来的小孩出去就四十岁了,进来的动物全都变了异吗,七条腿的狗啊,能直立行走的蛤蟆,能讲人话的猫……
我直勾勾的盯着陆凡,他的模样状态没有丝毫改变,可他是鬼,我只跟小男孩一样是个普通人,我们进去时蜡烛熄灭后被困了一段时间。
那么我……
我低着头把手慢慢抬起来,只见之前虽然也不算娇嫩的手,此时却爬上了细细皱纹,我紧张的把手指贴在脸上一摸。
哪还有我之前皮肤的样子,软绵绵的像失去了弹性的,压根不会是二十多岁时期的样子!
“你们告诉我,说实话,我是不是,也变老了?”池上吐弟。
☆、第六十九章 被遗弃的男孩
我手指还贴在眼角细纹处,咬着牙瞪着陆凡,他要说出一个“不”字,我肯定当场撕了他!
可他一个字也没说,重新把我手拉了下来。等走出古庙后才说:“先去找那个从古庙逃出来的小孩子。”
为此陆凡抽走了我手机,不让我接触任何看到自己脸的东西。踩在柔软的泥地上,跟踩在心上一样难受:“陆凡,你总不能一辈子不让我看到吧?我真要是变了。我……”
我从现在开始,是不是也要跟那小孩一样,接受老了几十年的人生了?一想到这个,我烦躁不安。池上他巴。
陆凡突然停下脚,转过身来,很认真的看着我,沉声说:“一切还没定死。都有转变可能。我没能帮你变回以前,也要容天下人进古庙里。再灭了梁上烛灯,度比你更长的时间。”
我变得不再如从前的手还被陆凡牵在手心里放好。他给了我二选一的机会,也默认了我样貌改变的事实。
我轻声叹气,妥协道:“好。”
说不出心理什么滋味。有种心中旺林被夷为平地的绝望时,却在灰烬里看到一树希望。
据滚滚说,我们进去最多不超过二十分钟,他虽然睡着,可是看过时间的。但就在这短短不到二十分钟里发生了太多事,我和那小男孩的样貌同时改变很好的佐证了一点。
这古庙里进了活人,要么死,要么出来的都会像时间加速一样老去。
可据传闻和现状来看,出来的就我跟那小男孩两个。
白天还好,但现在是凌晨三点,村里家家户户闭了门,连看门狗也都趴在地上休憩,路过时被惊醒,警惕的盯着我们。露出一嘴尖牙。
“这要怎么找,大半夜的,不能挨家挨户的敲吧,咱们得有个方向啊,要不然就随便敲一家门,塞点钱,把事情问清楚,就有方向了。”
滚滚提议的时候看着陆凡,陆凡点头后,就近找了一家。
农村每家每户都养狗,这家门口的狗见我们面就要开咬,要不是脖子栓的大铁链子扯着,几乎就要朝我们冲过来。
滚滚立马弯腰,比划讨好的息战手势,脸上笑眯眯的,没想到有点用处,成年的狼狗眼里还带着警惕,滚滚却摸索着在背包里拿出个巴掌大的透明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块饼干,朝狼狗方向扔去。
饼干还没掉在地上,狼狗一个前扑,一口咬着饼干三两下咽进了肚里。
滚滚又笑呵呵的扔着手里的饼干,边说:“多吃点多吃点,一看平时就没吃饱的,吃了我饼干就是我兄弟了,等会儿千万别咬人啊,兄弟忙点事,忙完就走。”
狼狗一口一个把饼干咽进肚子,吃空滚滚手上的盒子后,两眼珠子的怒意也少了,大舌头舔了舔嘴边一圈,竟真的慢慢匍匐下来,把脑袋往地上一放。
“这就行了?!”
三两块饼干就解决了?这未免也太听话了点。
“哪儿能啊,这饼干里搀了东西,它是没力了,不信小忆你去摸摸,不咬你。”
我怎么可能真伸手去摸,不耐烦的招呼滚滚可以了之后,陆凡带头敲了敲木门,木门发出哐啷啷的声响,没过多久,有人骂咧咧的来开了门。
“谁啊谁啊大晚上的不睡觉,敲什么敲。”一个睡眼惺忪的男人来开的门,哪知道门缝一拉开,他还穿着裤衩,上半身裸着就要出来。
我还没看清,陆凡一个反手把我拉到背后,还让我转了个身。
我回不了了,只能用余光看到滚滚摸出一沓红钞往男人手里塞,边塞边说:“兄弟,跟你打听个事儿,咱们今天才来村里,有点事想了解了解。”
那人把钱一收,气焰消了,粗着嗓子喊:“啥事儿啥事儿,赶紧说。”
“兄弟,听说这村之前出了点怪事,我们几个是电视台的,想采访采访,今天刚到,听说咱们村有个庙吧,好像不太好,我们想去拍个片,是不是不能进去啊。”
那村民一听,声音更凶了:“不能进不能进!你们城里人就是找死,那地方哪能进,进去的就没出来过,你们别捣乱了,为了这破事都来几次了。”
我听村民这么一说,起了疑心:“请问之前也有人来过?都是什么人啊。”
“当然,这天南地北跑我们村来说要拍东西的拍东西,说要干嘛的干嘛,事儿多的很,总之你们都别进去了,回去吧。”
“行行,师傅,先别走啊,我最后再问一句。”村民似乎要关门,滚滚两只手扒着门边不让,苦求道:“村里不是有个小孩儿么,进去了又出来,却变成四十多岁的大人样子了,那这个小孩儿,在哪啊?”
“哎哟你们这些人,在村尾,往这直走到底,最后一家,就他一个人住,妈老汉都搬走了,留他一个人,东讨一口西讨一口的过,每天饿得半死不活的,你们这些人啊,哎,作孽哦。”
村民说完拉上了门,我们几个站在门口,我先说:“意思是在我们之前也有人来过,是什么原因,会不会跟我们有关系?”
说完这句话时我就开始后悔,怎么说滚滚都还在这,我要把想法暴露了,他通风报信了怎么办。
滚滚却一脸沉思表情,跟平日里一样,又抬眼无意间跟我对了一下,眼里的错愕忽闪而过,清着嗓子说:“走,先看看去。”
我怀疑刚才滚滚表情有什么深意,又突得想到了自己,是啊,滚滚刚才不一定是对我有算计,我这张脸变老了不知道多少,少说也有二三十年,那我不就是,已经五十多岁了么?
这种改变不仅体现在外貌上,多走几步我体力已经跟不上了,再走就喘得不行,陆凡直接蹲下来把我背在背上,一步一步,朝着村尾去。
有点难过的趴在陆凡背上,脸贴着他的肩,呢喃道:“陆凡,我爸妈还不一定脱离了危险,我又变成了这样,我该怎么办。”
刚才听村民说起那变老小孩的事,我心就发酸,跟他相同遭遇的我,不一定会变得跟他一样无人照看,但那种心理的落差和孤独,我清楚。
我想我一直以来都没真正怀疑过自己不是亲生的这件事情,在听说后的那种不相信的震惊,源于从我爸妈那得来的安全感。一如现在经历了这么糟糕的事,我顶着这张脸回去,我妈肯定照样会边骂边好好养着我。
如果我给这样的他们带来不幸的话。
我最不会宽恕的,是我自己。
走了一段时间,在村尾停了脚。这里就两间房子,一左一右,我想他们肯定一样,都明白是左边这间。
破破烂烂的危房,连房顶都空了好几块,更别说坑洼的墙面,连扇门都没有。
没人说话,陆凡放我下来后,我们一并往门口走,踏进房门之前都停了脚,我象征性的喊了一声:“有人在吗?有人在吗?”
几声之后无人应答,虽然没门,但硬闯始终不太好,我准备再等等看时,突然一个人影靠了过来,伴着酸臭味一并而来的,是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长相的男人,脸上全是肮脏的污泥,身上穿着单薄的脏衣服,活想一个在街边乞讨过的中年乞丐。
只是这双视线投递过来的眼睛,黑乌乌的,大大的,间或一轮,看看我,再看看陆凡和滚滚。
只是在对上之后,竟移不开眼睛。恍惚认定这样懵懂的眼神,分明只能在孩童身上看见。见过这双眼睛之后就不会有人再怀疑。
一定,就是他了。
☆、第七十章 哑虫
“那个,啥。”滚滚说到称谓上犯了难,明明是个大人样,却是个小孩儿。
“请问你,是不是进了古庙再出来的。我们有事儿想找你商量商量。”说完滚滚又从背包里摸出一盒饼干来,双手往前一递。
那人黝黑的眼珠子一转溜,毛着手一把抢过滚滚手里的饼干盒子,胡乱打开把盖一扔。抓着一把饼干就往嘴里送,吧唧着嘴吃得很凶。
我担心这盒饼干跟之前喂狼狗的诱饵一样,但想想滚滚不会这么没分寸,便没问。
谁都没说话,静静的等那人把饼干都吃完,猛伸着舌头在饼干盒里舔剩下的渣末,我于心不忍。小声提醒滚滚还没有,滚滚表情也无奈的很。
“没了。本来是我打算路上饿了吃的,早知道该多带两盒的。”
看着他用力的把盒子往嘴里塞了,陆凡一把手把空盒子拽在手里,这才问他:“我们有些事想问你。进古庙的时候,你都看到了什么?”
那人见盒子美丽,黑黢黢的眉峰紧紧皱起,又碍于陆凡强大的气场,只得委屈的跺了下脚,伸出舌头胡乱舔着自己嘴唇边,意犹未尽的样子。
陆凡问了一遍,他没说。滚滚又问了一遍,他还是瞪着转溜的大眼珠子,什么话也不提。
我们几个互看一眼,我提了口气,温声说:“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他没开口。
“我跟你一样,进了古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所以我有些事想问问你,你能告诉我吗?”
到底是个大人模样站在我面前,看上去年纪还比我大一轮,但我不敢肯定现在跟他还没有有差别。
此时的他脸上都是一块块的脏污,太难看出表情。可我总觉得,他能听懂我话里的意思。我激动的继续放低了音量:“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我想自救。你的事说不定也能帮上忙,所以,你经历了什么,都说给我们听,行吗?”
此时的他又慢慢的把头低了下去,脏的凝成一束束的头发随着他动作散下来,遮住了脸。
这时候只能等,我的心却像在煎锅的蚂蚁。唯恐他受打击太大不同意说。
等到他重新抬头,我才以为有了希望,满怀激动的盯着他,看他慢慢张开的嘴巴,他却只发出一个单音,至此外,再没了。
他抬着手,拼命指着自己的嘴巴,再“啊啊啊啊”几声,情绪越来越激动,手舞足蹈像在发泄各种交杂的负面情绪。
“这是……”
陆凡把空盒子往我手中一放,再向前两步把那人的双手握住,往他身后一拽,轻松制服后不让他再动弹。
“滚滚,拿刀来。”
滚滚也是一脸震惊,却二话不说从包里摸出把匕首扔给陆凡:“凡子,接着。”
陆凡接过刀柄,吩咐滚滚掰开他嘴巴,他便直接握着匕首朝那人嘴里刺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只听匕首割过肉时发出轻刺的一声,伴着从嘴里留出的鲜血,那人身体扭动的更凶,发出“呜呜呜呜”的干瘪哭泣声,却奈何被两个人牵制动弹不得。
我看着眼睁睁看着发生的这一幕,打从心底不肯相信陆凡是要去伤他,在那人嘴里吐出个什么扭动的活物在地上后,我打着手电筒一照。
之间一只通体发黑的壳虫,约莫我食指半截大小,被摔在地上后还在乱动,被滚滚一脚踩下去,尸体瘪得贴在泥面上,再不动了。
这只虫莫不是就是他刚被割开的舌头里掉出来的?!
“这么肥只哑虫,放这娃嘴里不知道多长时间了,这群人是有什么秘密要守,一个几岁的娃变成四十多岁也不代表他真四十会暴露秘密了啊。凡子你先扶着,我把药给他上了,别流血流干死了。”
滚滚碎碎念时,又开始跟陆凡帮忙清理那人嘴巴里的东西,先喂他点水把血给吐干净,再又喷了带来的药,左弄右弄,那人从一开始的挣扎到不再动弹。
我以为他痛得昏了过去,举着手电筒照去一看,那人黝黑的眼角,突然淡了一条纹路出来,滑过的眼泪把那一片打湿并冲洗,黑溜溜的眼睛还大大的睁着。
这一幕看得我有说不出的痛心。
原本是小孩的玩闹无意进到古庙里,见到什么不该见的东西被人种了只虫在舌头里不能说话,再被亲生父母抛弃,不知道一个人这么熬了多长时间。
一定很辛苦。
那人再不动了,就这么紧紧靠在陆凡身上。陆凡表情不算好,但却就着他靠,还慢条斯理的伸手帮他把胡乱飘挂在脸上的发丝理好。
他做完这一切后,抬眼看我,对我说:“可以等一等吗,他刚受伤,让他睡会儿。”
我心快化了,眼眶有点酸,点头说好。静悄悄的走进屋里拿出个脏兮兮却能坐的藤条凳递到陆凡腿边,他扶着那人坐下再帮他把头往自己身上靠。
我问滚滚他会不会痛昏过去有危险,要不要检查看看,滚滚摆手,说刚才加了止痛和安眠药,睡一会儿就过去了。
那也好,我总算放了心,跟着找了个地方坐下。虽然想那小孩休息好,可眼看着马上要天亮了,我怎么也要回去酒店守着那条路,万一我爸妈今天来。
我肯定是不能留时间在这里耗的。
好在我正打着瞌睡时,那人过一会儿就醒了,“呜呜呜”的闹着拽陆凡的衣服,陆凡仍由他拽着,又问了他几个问题,他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会儿,天真要快亮了。
我着急的起身,刚想说无论如何都要回市里酒店去等那头消息,哪知道陆凡先说:“先回去,把他带上。”
我跟滚滚看了依偎着陆凡的小孩,是四十岁男人的体型和长相,有说不出的别扭。
带上他回去算比较稳妥,要我们走了这人再被人设计陷害会更麻烦,但加价叫了个出租车来时,师傅一看那人一身脏兮兮的,怎么都不肯拉,会弄脏他车。
滚滚直接发火了:“你个开出租的嫌这嫌那的干什么,爷给你加钱,你开个价,把整个车里里外外都给老子洗干净,别半天叨逼叨逼没完了,就你穷爱干净是吧。”
司机也急了:“我这拉完你们还要赶下一趟,再说他身上臭烘烘的……”
司机话还没说完,滚滚急得要跟人动手的意思,我连忙拉住他:“好了好了,再叫下一辆。”
我余光扫到还贴着陆凡的那小孩子,眼光闪动的样子挺招人心疼的,我心里怪不舒服的,正跟他们商议再叫车时,突然熟悉的面包车停我们面前,我一看,胡雨潇来了,他还会开车?
这才算上了车,往市区赶的路上,胡雨潇倒一个字都没问带来的人的事,反而朝我看了好几眼,才说:“你进古庙了?”
我哑着声音点头,朝着车窗一看,从模糊的轮廓里也能看到我的改变,我心里凄然时,陆凡突然叮嘱时,又用手盖住我眼睛:“小忆,闭眼。”
他身上有那小孩靠着,抽不开身,连盖我眼睛的动作都做得及其别扭,我苦笑的拨开他的手:“没事,我总是要习惯的吧,如果会一直这样下去的话。”
如果真要这样的话,我不知道在习惯之前,还能不能坚持。
他没就这件事继续说,反而讲了他得到的化验结果。
“这药的确添了东西,不仅不能防毒,还会起到致幻作用,加了点特别材料后,服用的人心里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所以你梦境很可能是假的。”池上帅技。
“……”
☆、第七十一章 重回
“还有些查到的事,回酒店再商量。”胡雨潇打算了我几乎要脱口而出的问题,我只好作罢。
胡雨潇车开得稳,我头枕在窗户玻璃上眯眼小憩,哪知道眼刚一闭上就睡着。过了不知多久一下惊醒,我四周张望,车还行驶着。
原来我没睡多长时间。
或许是我动静太大,吵到了靠在陆凡肩上的那人。他扭了扭身子,黑溜溜的大眼珠子又朝我扫了过来。
被这么一盯着,我心软了,看着他问:“不知道你名字连怎么喊你都不知道,我们帮你想一个,好不好?”
那人眨巴下眼睛,听我说后。似乎很高兴。我注意到他弯了的嘴角还沾着些许饼干末,拍了拍前座滚滚的肩膀说:“还有没吃的?”
“别提了。一背包吃的都喂他了,东西一放他面前他三两口就往嘴里塞得吞了,真不知道饿了多久,作孽哦。”
我又找滚滚要了湿纸巾。撕开抽出一张凑到他嘴角想给他擦一擦,哪知道他防备心很重,一下往后缩着,又靠陆凡近了些。
“我来吧。”陆凡顺手接过湿纸巾,半点不嫌弃的给他擦脸。
除了我和陆凡旁边的窗户外,滚滚和胡雨潇边上的车窗降到最低,冲淡了一点车内的味道,我扭头问他:“以后就叫你小领,可以吗?”
不知怎的,这被父母抛弃的小孩儿遇了跟我相同的怪事变成样貌身形四十多岁的中年,唯有眼睛还能看出孩提时期的纯真,看久了心就软了。
要是他跟我一样有幸能恢复容貌,我有带他在身边的冲动。
小领听后没一会儿,就眯着眼笑了。似乎欣然接受了这名字,虽然叫一个中年外貌的男人小什么,是古怪了点。
小领笑着笑着就睡着了,车一路开到酒店楼下,滚滚说先去帮小领准备几件干净衣衫和必备用品。为了避免过多纠缠,我们带着他快速回了房间。
我回房间第一件事先检查床上熟睡的桃桃有无异常。胡雨潇走之前是请过看护的,看护领了日薪后路过小领身边,捏着鼻子嫌隙的快步跑了。
我一看小领局促不安的样子,拉着他在单人沙发上坐好,让他等我一下,我要去洗手间确认一些东西。
我刚想进去洗手间里,哪知道手腕却被扣着,我回头,无奈的说:“陆凡,我总是要看见自己样子的,我的脸每天都曝光在外,能瞒多久?”
陆凡才极慢的一根一根松开了手指,态度坚决:“你不必太介意……”
“陆凡,”我轻声打断他,稍稍牵了牵嘴角,无奈的说:“是你在介意。”
他目光灼灼,也没反驳我,再说:“好,我帮你看着外面,你出来后再睡一会儿。”
中断了对话,我进到洗手间里,镜子在我左面,虽说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被镜中自己面目全非的模样吓到。
尽管轮廓和五官跟曾经一模一样,可皮肤松弛的状态和越渐污浊的眼神,白发稀拉的布在黑发中间,我颤着抬起手往松软的脸皮上一摸。
明知会发生的一切却实在难以接受。
我麻木的不知在洗手间里站了多久,等一阵敲门声响起后,门外传来陆凡模糊的声音。
“雨潇回来了,有进展要讲,等你出来。”
我收回神后,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彻底清醒后,视线不敢在镜子上多停留,转身出去。
为了商量方便不打扰到桃桃,我们换到隔壁开的房间,陆凡倚在落地玻璃窗边,我坐在他身边的单人沙发上,胡雨潇和滚哥坐对面的床边上。
小领蜷曲着窝在另一张床上酣睡。池亚向巴。
胡雨潇说:“解毒药里的掺进去的那东西检查出来了,是金森草调制的,在人睡梦中的致幻效果明显。”
“那会不会太凑巧了点,为什么偏巧就梦到我爸妈了?”我难以想象这是指向性的结果,他们难道已经是能随意控制我梦境的地步了?
“不是,”胡雨潇否定了我说法:“他们不用改变你的梦境,你意识自主的选择就是最不愿看到的场面。你说过红色轿车,可能是你小时候留下阴影过的东西,你好好想想。”
红色轿车吗……
胡雨潇没提之前就没想过这出,他这么一提,我真开始回忆,究竟什么时候出现过红色轿车。但想了一阵还是没想到。
“算了,此事不提,这金森草是巴蜀一带南茅其中一个派系的特定手法,他们故意引我们回来你老家,可能目的是让我们迅速离开石雾山。”
“这么做是为什么?”我没弄明白。
“石雾山如果也是个局,那肯定是另一派的人为之。总得说来有敌对的两派正在我们背后相斗,一派都想取你命换钱外,另一派的目的不这么简单,为此这两派肯定也在背后斗得你死我活。”
“我的命这么有用?他们是人,要去干嘛?”本以为只是一个敌人就罢了,哪知道现在冒出来两个。无论落谁手里都没有好下场。
一路见来的每个场面都在佐证我的观点。
“果然肤浅,”胡雨潇嗤之以鼻:“就像尸头冢树上挂的人皮面膜,现在黑市上有市无价,每一张都有人抢着收,更何况你的体质就属于精品肥料,养出的东西更是好物,这一点就被换钱那派给盯上了。”
“那另外的呢?不是那么简单是什么意思?”我尽量逼迫自己去接受胡雨潇的说法,在越来越头痛的时候更需要静下心来。
就这个问题,胡雨潇没说。
“既然这样,我该怎么做?”我不打算逼他了。这里每个人身上都太多秘密,我尽量在这种危急关头,毙掉好奇心,只问我关心的问题:“我爸妈那边是确定不会出事吗?我还是很不放心,万一这是局中局呢?”
“可以留有人守,但第一步,”胡雨潇古怪的眼神轻扫过我脸:“你该担心的是自己。”
我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平淡的口吻却极易伤了人心。
“陆先生,古庙适合封鬼胎吗?”胡雨潇每次对陆凡的话前所未有的尊敬,刚问完就一副竖起耳朵听的姿态。
“照目前看来还算适合,不百分百确定。”
“好,那要再去一趟,时空发生扭转造成的一切,需要补救一定还要再去,我陪陆先……大家去。”
“好。”
胡雨潇说完,我本不想同意,但听他说还有补救,能从最毒舌人的嘴里听到这种话,我比之前的焦躁要安心不少。可白天我肯定不会离开这家酒店,不会让我爸妈真陷入到那种危险境地里。
陆凡比我先说:“今晚去,白天你们补觉,这里我守着,等到了晚上再赶过去,一切都来得及。”
明显对陆凡的安排不太满意,胡雨潇故意胡咧咧的骂:“陆先生你也需要休息,不要太逞强!”
“没事,休息吧,你们帮小领把澡洗了,叫服务员换床单,再好好休息,晚上过去。”
陆凡越说我越觉得身体吃不消,熬一晚上着实难受,我只能勉强同意先回房间休息,躺好在桃桃旁侧的床上,能一眼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和紧紧闭上的眼睛,整个人弓成一团,和胡雨潇刚才的姿势相仿。
这种如同带壳动物一样保护状态,看了更令人揪心。
一定要等我,很快。我一定会成功的。
我在心中默念无数遍,却也无法抹开我对桃桃造成的伤害,比如那些刻在心口上的烙印。
桃桃一定有。
☆、第七十二章 多出一个
似乎有预感要回村里,小领表情很不情愿,手指抠在车门边一直不肯上去,有种要被再次遗弃的绝望神情。
彻底洗干净后的小领皮肤透白,重度缺乏营养似的干瘦。脸瘪得下陷,滚滚又装了一背包的吃的带上,凑他旁边哄说。
“小领子,咱几个哥哥姐姐都是为了你好。带你去是为了帮你恢复到以前样子,你别害怕啊,滚哥不是还很好的帮你洗澡搓背吗,你也帮我搓了,咱们这就是有革命感情了的,不会骗你,你放心吧。”
小领手指才慢慢松开车门边。被滚滚一把扶上了车。
我紧了紧头上的鸭舌帽,再把围巾抽来挡住了嘴。这东西是胡雨潇带小领衣服时一起带回来的,在冬天这么装扮倒不会觉得突兀。
我刻意避开能反光照出我脸轮廓的地方,再不去看。
这行回到村里依旧是晚上,只走到古庙半道口时。小领就挣扎后退,打死不忘那地方靠,他还不能说话,就“呜呜呜”的喊,特别抵触。
看样子是打死不进古庙的。
但他跟我都必须得进去,只有进去才有可能恢复。
“小领你听我说,我们不会害你,救你不仅是好心,我们还想让你给我们复述当时的经历,虽然你现在不说话,但带你进去,如果能成功,我希望你跟我一起渡过这劫,你说好吗?”
小领还是怕的。眼眶红了一圈,怯怯的点头,花了好长一段时间。
总算说好了,再进古庙,这次滚滚还是留在门口,顺便照顾桃桃。我们要想出来,还需要有人在外重新点上灯笼。
跟滚滚约定好十五分钟之后又重新把灯笼给点上,好帮我们出去。
我忍不住说:“滚哥,我信你会照顾好桃桃,所以我出来的时候,希望桃桃还是好好的,成吗?”
滚滚拍着胸脯说:“当然没问题,李桃就是我滚哥的妹子,谁都不能动,你们进去吧,我好把这灯笼给吹了。”
他说这话时那么自然,我总怀疑第一次弄灭灯笼的还是他,但现在不是提这个的时候,我跟胡雨潇陆凡一起进去后,跟滚滚招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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