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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人禁忌-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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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很害怕了。

    我心里一沉,开了阴眼,就见李景知的魂还立在花瓶前,不住的颤抖。

    我深吸口气,我走到花瓶前,缓缓把手放了上去。

    一切很平静,无任何不良反应。

    难道这花瓶只是针对李景知?

    我后退几步,看了蜡烛还有大半截,在店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店主。

    店铺后头还有个院子,载着一棵柳树。

    这店铺是坐北朝南,与普通民居一样,按理来说,后院在北方,为阴,栽柳树可是阴上加阴。

    这是一般人都知道的禁忌。

    何况,这店铺虽然只是间普通的杂货店,可店里的布置颇有规矩,像是经过大师指导的,更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

    不过眼下也不是犹豫的时候,我快步走到柳树下头,想要折根树枝回去给李景知招魂。

    李景知这魂丢的诡异,叫魂没用,只能用阵法强招,而布置招魂阵需要用白幡。

    眼下找白幡是来不及,只能用柳树枝系上白布条。

    我走到柳树下,找了一根小手指粗的树杈,踮着脚刚要折断,就感觉后脑勺被东西碰了下。

    我伸手摸了下后脑勺,头发上有点湿。

    我咽了口唾沫,把树杈折下来,梗着脖子回头,就对上一张苍白的脸,还是倒着的。

    一个六十多的老头被柳树枝缠着腿,倒挂在树上,瞪着一双只剩下眼白的眼睛,他大张着嘴,由于是倒吊着,舌头耷拉到鼻尖,整个人就像是荡秋千一样,荡过来又荡过去。

    而且,每次的幅度都是一样的。

    我比划了一下高度,瞬间后脑勺发凉。

    刚才碰到我后脑勺的,应该是他的舌头!

    我退后两步,咬破手指,在铜钱剑上画了道血符,起势念咒,脚下走着八卦步,一招一式,仿佛以前做了无数遍。

    铜钱剑拍在那人身上,绑着那人的柳树枝骤然断裂,老头掉到地上,还是脑袋先着地,摔得一地血。

    我立即脱下外套,盖在老头的头上,不住地跟他道歉。

    懊恼的给了自己一巴掌,着急把这里的事解决,回去给李景知招魂,忘了要护住老人家的尸体。

    老头一掉到地上,突然从屋里刮出一道阴风,彷如利箭,冲着我后背心呼啸而来。

    我在地上滚了一圈,堪堪避开,阴风打在柳树上,在树干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凹痕。

    从地上起来,我直接提剑进屋,看着一道黑影窜入花瓶里。

    花瓶还是有东西。

    那为啥我之前自己去摸,完全没感觉?

    我心中疑惑不已,瞧着李景知脑袋边上的蜡烛只剩下半截,我更加着急。

    随手拿起店里的板凳,朝着花瓶抡过去。

    我用尽全力,一凳子下去,花瓶上只是出现几道裂痕。

    反而是木凳子的一角给砸劈了。

    我又踹了一脚,花瓶这才应声碎了。

    在花瓶底有一团黄毛,我刚想把这团毛拿起来,从花瓶的碎片中凭空卷起一道风,那团黄毛直接被风吹散,转瞬间化为尘土。

    而花瓶底部缓缓渗出鲜血,腥臭难闻。

    我目光一深,把花瓶底拿开,就看见地板上有个凹槽,里头放着一颗乌黑的珠子。

    “土子,蜡烛就要烧完了。”丽雅跟我说。

    我回神,把珠子装兜里,在店里找了白布,摆好供品,我捏着柳枝转圈,边转边尖着嗓子说:“李景知的三魂七魄快回来……”

    刚说了一边,丽雅就噗嗤一声笑了。

    我瞥了她一眼,她立马捂住嘴,憋着笑站在门口。

    呵,单纯的少女,想当年赵毅这样招魂,我也像她那么笑过。

    念了三遍,放在李景知头顶的白蜡烛火光跳了几下,他的眉头缓缓皱起,眼珠不停的动,就是不睁开眼睛。

    我蹲到他跟前,伸手想探探他的鼻息,却猛地被他握住手腕。

    与此同时,李景知突然睁开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目光凌厉。

    乍一对上他的目光,我吓了一跳,僵着身体跟他对视。

    “余壤?”他缓缓道。

    我点头。

    他吁出一口气,松开我的手腕,疲惫的揉着眉心,不解道:“我怎么了?”

    我把他离魂的事情说了一遍,把那颗黑珠子放到他手里。

    “天玑道长那么厉害的人物,都来这里了,为什么不把作乱的鬼物给收了?”我皱眉说。

    这话刚说完,就听丽雅叫了声“君穆姐。”

    赵君穆笑着进来,拿走李景知手上的珠子,“天玑道长吩咐我,代他向你表达谢意。”

    话落,转身离开。

    嘿,这人……

    我刚想追上去,李景知就拽住我的袖子,说:“不用追。”

    我眼睁睁的看着赵君穆离开,压下心中的火气,转身往后院走,珠子不给我,我去处理老头的尸体总行了吧。

    可回到后院,我傻眼了,老头的尸体呢?

    地上的血还在,我的褂子和老头的身体不翼而飞。

 第107章 敢承认?阉了你!

    人都死透了,怎么会不见呢?

    我绕着柳树找了好几圈,也没看见脚印,没人进来扛尸体,难道这尸体还能飞出去不成?

    而且,地上还有血迹,我的褂子也不见了,刚才见到那具倒挂的尸体,也不可能是幻觉。

    除非……扛尸体的人有别的办法进来。

    想到这里,我比划了一下后墙和柳树的距离,三两下爬上柳树,仔细的在树干上看,伸到后院墙边的树杈果然有血迹。

    我跳到后墙上,发现我的褂子被团成一团,扔在墙外。

    我把褂子捡回来,跟他们说了柳树挂尸的事,末了,疑惑道:“身体为什么会不见?”

    李景知目光突的一深,“被挂着的老头相貌如何?”

    他这话把我问愣住了,那人倒吊着,本来就不大看得出来,再加上我当时着急,还真没仔细看长相。

    “大概……可能就是个微胖的老头。”我回忆着说。

    一想当时的事,满脑子都是碰到我后脑勺的舌头,根本想不起老头的相貌。

    “鼻尖上有没有黑痦子?”他又问。

    我浑身一激灵,“不知道,他倒挂着,舌头伸出来,正好耷拉到鼻子那块,挡住了。”

    李景知脸色特别难看,突然冷笑出声,“怪不得要叫老万杂货店。”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

    他不答反问:“看得出来店里有啥不对劲么?”

    我点头,“刚进来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但是刚才看见那枚黑珠子,我就明白了,这里是布置着锁魂的阵法。”

    柳树挂尸添阴,再辅以魂珠,这是要把附近所有的孤魂野鬼都吸引过来,困在此地。

    我们刚进来的时候没啥感觉,应该是天玑道长做了手脚。

    到现在,我才明白为啥我打了他一拳,他会那么高兴。

    那一拳,我用尽全力,他肯定能看出我的本事,让留下来给他处理掉店里的阵法,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极厉害的魂珠。

    “如果我没猜错,挂在柳树上的尸体应该是我二叔。”他说。

    这下不光是我,就连丽雅都惊住了。

    “师兄,你什么时候多出来个二叔?”丽雅问。

    李景知解释说:“我二叔离家多年,行踪飘忽不定,听我爸妈说是跟着一伙土夫子到处游窜,我爸劝了他许多年,他也不听,说一定能找到……”

    说着,他目光的复杂的看向我,不再说话。

    土夫子是湖南一带对偷盗古墓之人的别称,看来李景知是湖南人。

    “找到什么?”我顺着他的话问。

    他不欲多谈,敷衍的说了句:“没什么。”就说起别的事,“算起来,我二叔已经十来年没消息,我都以为他在哪个坟坑里出了事,真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我拧眉,觉得李景知没有把事情全说出来,他二叔既然已经跟了土夫子,为啥还要在这里开间杂货店?

    而且,还被人弄死,做了锁魂阵的阵眼?

    想到这里,我恍然大悟,“这个锁魂阵是针对你的,阵眼是你二叔,到底是血脉相融,所以你着了道,我却没事。”

    他嗯了声,“仔细找找,这店里应该有地窖暗格之类的,我二叔不会老老实实的开杂货店。”

    他这话刚说完,就听丽雅惊慌道:“小和尚,你往哪儿跑呢?快回来。”

    我循声看去,小和尚竟然跑到柳树下头,拿手抠树干。

    树干里有猫腻?

    李景知拿起墙角的镐头,让我把小和尚抱走,举着镐头狠狠的砸在树干上。

    树干被打出来个大坑,隐隐的能看出这树干里头是空的。

    我吃了一惊,树干中空,柳树竟然丝毫没受影响。

    等李景知把树干敲开一个大洞后,我彻底明白了,怨不得店里能布置出那么厉害的锁魂阵,合着这棵柳树就是靠着阴气滋养的。

    从树干的坑里不断的往外冒阴风,还有一股潮气。

    小和尚指着树干,拽着我的衣服说:“下去。”

    这棵柳树有两人合抱那么粗,树干里的洞也大,能容下一人。

    我没急着动,弯腰看着小和尚,问他:“树干里有东西,也是主持告诉你的?”

    小和尚摇头,摸着自己的小鼻子,“不是,自己闻到的。”

    我不大相信,但眼下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我把小和尚递给丽雅,让她俩在外头等着,我和李景知下去看个究竟。

    我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捏着铜钱剑,走到李景知在树干上砸出来的窟窿边上,往下头一看,不由得挑眉。

    好家伙,里头还放着梯子,看来经常有人下去。

    等我下去后,我才看出来这下头是个地窖,里头两排置物架,整齐的摆放着各种古董器物。

    有的被擦拭的很干净,有的上头还沾着土。

    “这里缺了个东西。”李景知指着第二排右上角的空位说。

    我打着手电仔细一看,上面有个方形的区域很干净,周围都落满了土。

    很明显,那地方之前一直放着东西。

    我把两排置物架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置物架上只缺了这个东西。

    我心里咯噔一下,忙着在地窖的周边四处摸索,“快找找,我觉得这里有通往外头的地道。”

    半晌,李景知说:“在这里。”

    我二话不说,直接钻进去。

    这通道不长,能让一人猫着腰通过,地上还有血迹和拖拽的痕迹。

    也就是一两分钟的时间,我就走到了头,把上头的板子顶开,出来一看,身后是杂货店的后墙。

    我真是忍不住想爆粗,一拳打在后墙上。

    我一直以为运走老头尸体的人是跳墙进来,压根没想他是走地窖进来的。

    给李景知招魂很顺利,前后也就是三两分钟,那人最多来得及把尸体运到地窖里。

    等我们说锁魂阵的功夫,那人就已经把老头的尸体搬出地窖弄走了。

    那褂子是他故意放下,来迷惑我的。

    就差了一点。

    “土子,快进来。”李景知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我暗暗叹气,也不耐烦再钻地道,直接跳墙进院,就看见他站在一个洞边上。

    而那位置,正好是刚才老头尸体掉在地上的位置。

    李景知说:“看来今天晚上是有人处心积虑要带走二叔的尸体。”

    “还有地窖里的东西。”我补充说。

    说完,我猛地看向李景知,“布置下锁魂阵,对你下手,到底是想拖延时间还是真想弄死你?”

    他身体僵了一瞬,抿唇,好半天才说:“真想杀我。”

    “为什么?”我追问。

    他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我跟你说过,五岁那年发生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我只知道,从我五岁之后,我二叔就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仅有的几次见面,都是他来暗杀我。”

    我摸着下巴,“你说,老和尚让我们来这地方,会不会是这地方跟修文大师有关?”

    或者,是跟那两件冥器有关系。

    我们为此而来,若是无关的话,老和尚应该不会让我们来。

    “李景知!”我身体一僵,猛地抓住他,确认道:“你二叔是跟着一伙土夫子?”

    他点头。

    “那有没有可能,他们挖过最初的那女人的墓地?”我试探着说。

    他不由得瞪大眼睛。

    我连忙带着丽雅再次进入地窖,让她瞅瞅里面还有没有建隆元年或者是在宋朝之前的物件。

    大半个小时后,丽雅摇头,“没有,这里赝品居多,仅有的几件真品都是明清时期。”

    我失望不已,心里更加懊悔。

    被拿走的那个方形的东西,很可能就是建隆元年的,就算不是,那东西八成也是老头被杀的原因。

    我坐到台阶上,回想着从来到大昭寺一直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

    可一件件都是散乱无序,看起来一点关联都没有,却又都诡异的挤到一块。

    我来找冥器,为什么会一步一步把李景知牵扯进来?

    而且,他还好死不死的失去了一年的记忆,更是一直被追杀。

    我捂着心口,现在一想起修文来,心里还是堵得慌。

    他与最初的那个女人相识,关系匪浅,甚至很可能有异样的情愫,受那个女人的托付,拿走一魂,想要以佛法驱除女人的戾气,可惜最后没成功。

    他知道女人的下葬地点,甚至可能留下了信息。

    就算那坟墓真像是杨昊说的,已经塌了,要是真要挖,也能从里头挖出东西来。

    李景知的二叔很可能找到了女人的坟地,或者说他拿走的是修文大师留下来的信息。

    我挠挠头,脑子乱糟糟,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两种解释能把李景知的二叔和冥器扯上关系。

    只是,我想不通天玑道长在这些事情里又是个什么角色。

    我腾地站起来,抱起小和尚就招呼着李景知和丽雅往车那边跑,“快点,我怕老和尚出事。”

    等我们开车回到大昭寺的时,老和尚坐在前殿,身上穿着一件崭新的袈裟,脖子上挂着佛珠,手里拿着木棍,身前放着木鱼。

    手举在半空中,半天没动。

    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跑过去一看,他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双眼紧闭,已经没了呼吸。

    伸手在他眉心试了试,魂魄也不在了。

    “主持……”小和尚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挣扎着想要从丽雅怀里下来,声音软软的叫着老和尚。

    丽雅吸着鼻子,强挤出一抹笑,哄着小和尚回了车上。

    我跌坐在地,怔怔的看着老和尚,浑身冰凉。

    李景知走到老和尚边上,对他说了句打扰了,开始在老和尚的衣服上摸索,最后从老和尚的裤腰里拿出一张纸。

    他看了一遍,脸色有些发白,颤抖着把纸递给我。

    我接过,看清纸上的内容后,腿肚子直抽抽。

    老和尚早就知道我们会过来,也知道这些年一直有人盯着他,其中就包括天玑阁和萧煜。

    李景知的二叔从寺庙里偷走了修文大师的遗物,他说自己以前也很奇怪,不知道他为什么拿了东西还不走,后来才知道李景知的二叔是为了小和尚。

    最后让李景知好生的照顾小和尚,小和尚是他最后的亲人。

    我默了默,话到了嘴边又给咽下去,难道小和尚是李景知二叔的儿子?

    不过,李景知二叔拿走的若是修文大师的遗物,那东西上头八成有那女人墓地的信息。

    我和李景知沉默的坐在老和尚边上,谁都没说话。

    好半天,他站起来,哑声道:“我去联系人来操持主持的丧事。”

    我嗯了声,一地有一地的丧葬风俗,更何况老和尚还是出家人。

    等到李景知找的人一过来,我就去了修文的房间。

    不是为啥,在他的房间里,我莫名的安心。

    我躺在他的床上,从兜里掏出那块通阴石片,叹了口气,本以为后头是我千方百计找萧煜这负心汉算账,谁成想一转眼就变成了这样。

    杨昊,修文和萧煜,这三个人啥关系呢?

    我缩紧身体,感觉自己还是在重重迷雾中,挣脱不出来。

    许是太累了,我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唉……”耳边突然想起一声叹息,紧接着一只微凉的手覆在我的脑门上,在我的脑门上摩挲,颇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觉。

    这气息……是萧煜的。

    我不耐烦的翻了个身,不动声色的摁住身下的铜钱剑。

    鼻间,他的味道越来越浓。

    我估摸着距离差不多,猛地转身,右手薅住他的领子,从床上跃起,膝盖顶住他的胸口,左手拎着铜钱剑,放在他的兄弟附近。

    我勾唇冷笑,“终于肯现身了。”

    他眼中闪过惊讶,半晌也笑了,“本事真是长进了。”

    说着话,他想挣扎着起身,我左手用力,挑眉道:“老实点,最近我按捺不住,时时刻刻都想阉鬼呢。”

    他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土子,别闹。”

    “闹?”我呵呵两声,铜钱剑又前进一段距离,“怎么办?特别想闹,你跟我说说,你跟最初的那女人是什么关系?”

    “她就是你。”萧煜说。

    我哼了声,“是么?那记忆呢?我为什么丝毫不记得她的事?”

    他蹙眉道:“关于这一点,我也想不通。”

    “不用你想通,一句话,你是不是爱她?”我态度十分强硬,娘的,他要是敢说个是,我立马阉了他。

 第108章 机缘巧合

    他仰头看着我,认真的说:“我爱的是你,土子,你们就是一样的人,一样的魂。”

    他伸手覆在我的额头上,眼神深情专注。

    若是我以前听见这些话,肯定会十分感动,可现在心里却十分难受。

    看了他半天,我原先积攒的气势瞬间消失,整个人都颓了,松开他,“你走吧。”

    我下地,站在屋中间。

    他起身,抿唇看着我,好半天才说:“土子,我……”

    我深吸口气,在脸上抹了一把,“萧煜,你可曾想过一个问题,在南台村长大的余壤跟三魂归位后的人不一样,不同的记忆,不同的性格。”

    他走到我跟前,盯着我的眼睛,缓缓说道:“你到底在纠结什么?为什么觉得不是一个人?一样的脸,一样的身体,一样的魂。“

    “我也不知道。”我沉默良久,叹气说,抱着膝盖蹲在地上,“你走吧。”

    在见他之前,我想好了各种逼问的法子,可真正见到他,认真的说起这些事情时,我突然很疲惫。

    从始至终,我都没觉得我跟那个女人是一个人。

    他站了会,院子里突然响起几声乌鸦叫,他在我的脑袋上摸了下,叮嘱我说:“天玑道长不简单,你多当心。”

    我低着头,也没说话。

    屋里恢复平静,我在地上蹲了半天,突然想起来还没问他关于那女人的坟墓和修文的事情。

    真是感情误事。

    想到这里,我都没心思睡觉了,穿上外套,打开门正好跟李景知的目光对上。

    他一只手还撑在门上。

    一时间,我俩都愣住了。

    过了半晌,他若无其事的收回手,问我:“聊聊?”

    我点头,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些尴尬,索性直接坐在台阶上。

    前殿时不时的传来说话声,应该是他找来操持老和尚丧礼的人。

    “如果小和尚真是我二叔的儿子,那他的确是我在世上唯一有血缘的亲人。”他说。

    我愣了下,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劝他。

    他自嘲的笑了笑,说:“我从来没想过,会在这里看见二叔。”

    他这么一说,倒是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我想了想,问他:“你说,到底是谁要费这么大的劲,把那东西拿走呢?”

    不像是天玑道长的人,在我去之前,天玑道长就已经到了,他若是想要那东西,肯定不会这么折腾。

    但我不明白的事,他为什么不自己破锁魂阵?

    在我破了锁魂阵之后,又让赵君穆过来拿走魂珠。

    他摇头,“我跟二叔多年未见,对他的事情也不大了解,不过他既然在这里开了家杂货店,邻居肯定会知道些,明天我让人去问问。”

    “麻烦你了。”我说。

    他笑了,“现在我调查这件事,多半是为了我自己,真要道谢也应该是我谢谢你,今天还救了我一命。”

    我拍着他的肩膀,说:“那咱俩以后就别互相客气了,又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心中有些感慨,真没想到我跟他的关系居然有这么和谐的一天。

    说完这些,我俩再次陷入尴尬的沉默中。

    “土子……”过了好半天,他叫了我一声。

    我扭头看他,“怎么了?”

    他犹豫着说:“刚才……萧煜是不是来了?”

    “嗯。”我苦笑道:“本来有一肚子疑问想要问他,可一看见他,满脑子就只在纠结他到底爱不爱我的问题,最后我把他撵走了。”

    他没再往下问。

    这时,前殿帮忙的人过来说已经布置好了,让我们守夜,明天他们回来抬棺下葬。

    我连连道谢,跟着李景知一起去了前殿,给主持上了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掏出天玑道长给我的请帖,“今天天玑道长给我的,这是什么地方?“

    这请贴上只有两个字,天堂。

    我乍一看见,还以为他要当我上天堂呢。

    李景知目光一缩,脸上满是惊骇之色,“这真是天玑道长给你的?”

    “嗯。”看他这样,我有点紧张,“有问题?”

    他解释说:“天堂便是天玑阁。”

    看我还是不明白,他补充说:“天玑阁创立之初,是没有名字的,道上的人只知天玑道长,后来天玑道长成为华夏道士第一人,手下信徒众多,便以天玑道长的居所天玑阁命名,与人介绍说自己来自天玑阁,久而久之,这名号也就传了出来。”

    他指着请贴上的两个字,接着道:“据说在清末,华夏洋教越来越多,上帝天堂之说传开,天玑道长便将天玑阁改成这名字。”

    一般提起上帝和天堂,很多人都会想到上帝居于天堂,他这是要登顶?

    “他要是那样的心思,为何不用凌霄殿?”我冷笑着说。

    还真看不出来天玑道长有这么远大的志向。

    李景知道:“天玑道长到底是怎么想的,咱们无从得知,我要告诉你的是,这张请帖分量很重,便是你师父都不见得能收的到这样的请帖。”

    他把请帖给我,我却像接到一个烫手山芋,想不明白天玑道长到底要干啥。

    而且,萧煜来了一趟,像是带走了我所有的活力,整个人变得蔫了吧唧的。

    李景知叹口气,也没再说啥。

    到了后半夜,我实在是困,就想着去院子里吹风清醒一下,谁知道刚从前殿出来,就看见小和尚从车上下来,慢吞吞的往后院走。

    我叫了他一声,他就跟没听见似的。

    我暗暗皱眉,跟着他走过去,他走到修文的禅房,直接爬上床,然后看向我。

    “睡觉。”他抱着被子说。

    我站在门口,心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行,你睡吧。”

    他摇头,“一起睡。”

    他想了想,又说:“都是主持跟我一起睡,我自己不敢。”

    我想起他能见鬼的事,心里也有点心疼他,这么小的孩子,肯定吓得不行。

    “好。”我躺到他边上,搂着他。

    他往我怀里挤了挤,闭上眼睛,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我枕着胳膊,伸手摸着他的脑门,老和尚为何要替李景知的二叔养小孩?

    老和尚、李景知二叔还有小和尚,这三个人身上都是谜团。

    等到小和尚睡安稳,我再次出了房间。

    把大昭寺里里外外的转了一遍,却也没找到什么东西。

    天亮后,我和李景知跟着送葬的人将老和尚葬了,坟立好后,让小和尚过来上香磕头。

    我们没再回大昭寺,李景知找了人小和尚送回他在这里的房子,我们是三个则是去老万杂货店。

    我们三个又把杂货店仔细的找了一遍,也没再发现啥有用的东西,问了邻居,才知道店里除了李景知的二叔,还有个收银员。

    打听出来收银员家的地址,我们赶紧过去。

    路上,丽雅叹道:“师兄,你二叔伪装的真好,居然没有一个邻居看出他不对劲,甚至连后墙有个地窖口都不知道。”

    李景知回道:“他一贯心思深,善于伪装。”

    我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说起这话,有点咬牙切齿的滋味。

    收银员叫林子,住在城东的自建房单间里。

    我们到的时候,他刚睡醒。

    听说李景知二叔出了事,他顿时急了,“死了?他咋死了?那我这半年的工资不就泡汤了?”

    他气的直跺脚。

    我顺着他的话问:“半年?”

    “可不是。”他没好气的说:“他说没钱,一个月拖一个月的。”

    他呸了口,“抠门,屁事还多。”

    我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仔细观察着林子的神情,义愤填膺道:“他拖着不给你,你咋不追着要?”

    林子顿时有些心虚,挠头说:“我……我年龄没到,不好找别的工作,老板给我的工资也高。”

    怪不得看他一副小孩样,敢情是未成年。

    “你们老板有啥不对劲的地方吗?”李景知问。

    林子顿时警惕起来,“你们问这个干啥?”

    我指着李景知说:“这是你老板的外甥,他突然出事,我们当然想要知道原因,你把你知道都说出来,拖欠的那半年工资,他给。”

    林子顿时双眼一亮,跟李景知确认:“真的?”

    李景知点头。

    “不正常的地方可多了。”听说有工资,林子顿时打开了话匣子:“不让我去后院,六点必须下班,我想赚加班费都不让。”

    他凑近我,神神秘秘的说:“而且,他经常犯魔怔。”

    “怎么个犯魔怔法?”我问。

    林子说:“他经常一个人跑到后院,绕着那棵柳树转圈,还对着柳树念叨,神神叨叨的,我还见过他把自己手上的抹到柳树上。”

    这应该是为了维持锁魂阵,我继续问:“你有没有见过什么人经常来找他?”

    林子皱眉想了半天,一拍大腿,“有个女人,长得特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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