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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人禁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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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搓着手指,思考着要不要咬出点血来,可一想我不会画符,咬出来也没用。

    大虎站在书桌前,就跟没听见我说话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大虎?”我又叫了声,他缓缓转身,双目圆睁,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嘴角往下耷拉着,双手紧贴在身体两侧,身体笔直,跟站军姿似的。

    他翻着白眼,突然笑的特灿烂,“你来跟我玩?”说话有点大舌头,声音稚嫩。

    我心中一凛,还不等我转身跑,就被大虎抓住衣服,“来,跟我玩。”

    他笑呵呵的把手拍在我胳膊上。

    “啊!”我痛呼一声,被他碰到的地方像是扎进好几根针,钻心的疼,我瞬间红了眼睛。

    我用尽全力踹在大虎胸口,咬破舌尖,学着老余头的样子,把血吐在手心,拍在大虎头顶。

    “呀!”

    大虎尖声叫嚷,不断地抽搐。

    “把通阴石放到他嘴里。”萧煜不知道啥时候出现,正举着黑伞站在窗户边。

    我把通阴石拽下来,因为太着急,绳子直接被我扯断了,掰着大虎的嘴把石头摁到他嘴里。

    大虎双手拼命的往嘴里抓挠,呜呜的叫着,在地上滚来滚去。

    从他的嘴角流出黑黄的粘液,看着特别恶心。

    “土子,天都快黑了,你赶紧拿上笔记回家吧。”大虎妈在外头说。

    我手足无措的看向萧煜,“咋……咋办?”

    萧煜走到大虎跟前,皱眉道:“把通阴石拽出来。”

    我把捏着通阴石的绳子往外一拽,大虎闷哼一声,过了会,缓缓睁开眼睛,“我这是咋了?”

    这时候,他嘴里也不再流黑黄的水。

    确定他看不见萧煜,我暗暗松口气。

    通阴石上一层的黑黄的东西,我在大虎的衣服上蹭了蹭,跟他说:“你快跟我回家一趟,你这事严重着呢。”

    大虎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的跟我出门。

    大虎妈沉着脸站在厨房门口,“大虎,你干啥去?”

    “婶,我一个人回去害怕,让大虎送我到村口。”我强装镇定,说完就拉着大虎往外跑。

    大虎妈没来得及拦我们,在后头骂了两声,让大虎早点回家。

    大虎抖着声音答应了。

    道上也没敢停,我拉着大虎一气儿跑回家,进门就喊老余头,“爸,你快看看大虎。”

    老余头从屋里出来,看见大虎就哎哟一声,把他拉到屋里,“你这几天遇到啥事了?”

    大虎委屈的哭,话都说不利索。

    我把他今天跟我说的重复了一遍,把我俩的袖子都撸起来,“爸,我觉得大虎说的没准是真的,他原先说有人扎他,我还不信,可我刚才去他家,明明感觉有人扎我,现在看我的胳膊也没针眼。”

    老余头回屋拿出香和铃铛来,把香点着摆在大虎跟前,然后坐在他跟前摇着铃铛。

    香一冒烟,大虎就兴奋起来,趴到香前头,拼命的吸着烟气,那表情满足的跟过年吃肉一样。

    我差点惊掉下巴,“爸,大虎这是怎么了?”

    “有人在用大虎的精血喂养小鬼。”赵毅站在门口,脸色凝重,“幸亏那人道行不高,不然大虎早已暴病而亡。”

    我心里一凉,“养小鬼?就跟咱们之前供鬼仙似的?”

    “不是,立堂口、供鬼仙,讲究的是供字,人供着鬼仙,助他修行;他也得供着人,袪灾除病,护人安全。”赵毅解释说:“而养小鬼便是养鬼奴,养鬼的人是主人,主善鬼善,主恶鬼恶。”

    居然还有这样的?

    我听的后背一层的冷汗,“那大虎还有救吗?”

    老余头说:“有,要是再晚几天就不行了。”

    他把铃铛收起来,掐断香,先把大虎绑在凳子上,在大黑狗腿上抽了一针筒血兑在清水里,又掏出个小瓷瓶,倒了些黑色的粉末进去,脱掉大虎的鞋袜让他泡脚。

    他又拿出一张符纸贴在大虎脑门上,大虎挺着脊背,坐的笔直,脚盆里的水竟然开始慢慢变得黑黄,跟刚才从他嘴里流出来的黑水一样。

    老余头把他两只胳膊的袖子撸上去,在他的胳膊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一个个的红点,密密麻麻的。

    过了好半天,老余头才把大虎头上的符纸掀掉。

    把大黑狗牵到门口,大黑狗当即炸了毛,冲着大虎嗷嗷的叫。

    大虎浑身一颤,一缕黑烟从他眉心钻出来,转瞬消失在空气中。

    十来分钟后,大虎恢复了神志,看着比之前精神很多,摸着肚子说:“我……我有点饿……”

    赵毅用黑糯米给他煮了一锅粥,大虎吃了一大半,满足的坐在凳子上。

    我盯着大虎先前泡脚的水,这水还真管用,就泡了个脚,人就好了,也不像之前那般畏畏缩缩。

    “大虎,到底是怎么回事?”老余头问他。

    大虎回忆着说:“我其实也不知道为啥,从我跟着我妈住到赵叔家,我就特别害怕,特别没安全感,晚上也睡不好觉,总感觉有人扎我,每天都很难过,觉得都没啥好活的了。”

    说完这些,他迟疑片刻,又说:“现在想起来,我觉得那不是我。”

    赵毅冷嗤道:“当然不是你,那些感觉都是吸你精气的小鬼的,不过我挺好奇,你怎么想到去找土子帮你?”

    我替大虎回答说:“他妈不让他来找我爸。”

    赵毅听后饶有兴致的看着大虎,“所以你就来找土子?”

    大虎看了我一眼,又飞快的移开目光,耳根泛红,小声说:“嗯,我相信土子。”

    我挺着胸,冲赵毅挑眉,“看吧,我人缘还是很好的。”

    赵毅啧啧两声,跟看傻子似的看了我一眼。

    老余头跟大虎说:“你现在这带着,我和赵毅去你家看看。”

    我也想去,可赵毅说我肩负着保护大虎的重任,我只得留下,站在大虎身后,尽职尽责的当个小护卫。

    将近十点的时候,老余头和赵毅才回来,俩人脸上都有伤,模样十分狼狈。

    “抓到那个小鬼了?”我忙着找干净的毛巾给他们擦脸。

    赵毅黑着脸说:“根本没能进赵生才家的门,他一认出我们,就把我们堵在门外头,指着鼻子骂我们封建迷信,还跟我们打了起来。”

    赵毅越说越生气,“他这是心虚,这人绝对有问题!”

    我和大虎对视一眼,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啥。

    “大虎,你就先住在这,等我明天找机会再去你家看看。”老余头说。

    大虎嗯了声,“给你们添麻烦了。”

    老余头摆摆手,看向的大虎时,眼睛都带着光:“乡里乡亲的,没啥,你安心住着。”

    我琢磨着他是想借这次机会把大虎留下,好跟着他学本事。

    翌日,还没等老余头去大虎家,就有人村民火急火燎的跑到我们家,“老余,碾子沟的赵生才在矮包子东边挖出扇石门来!”

 第041章 通阴石竟碎了

    石门!

    听见这俩字,赵毅没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

    我纳闷的看他一眼,他怎么反应这么大?

    老余头却不太惊讶,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他这次什么办事的东西都没带,直接跟来报信的村民往矮包子走。

    赵毅犹豫半天才跟上去。

    我和大虎也悄声跟在后头,走路都不敢使劲落脚,生怕老余头和赵毅听见声儿,想起我俩来,把我们给赶回去。

    我们到地方的时候,那块正吵吵嚷嚷的,赵生才带着几个人要接着挖,但我们村的人不让。

    两边正抄着家伙打嘴架,都不敢先动手。

    看见老余头和赵毅过来,赵生才叫嚷的声音更大,“什么阵法死尸的,都是封建迷信,不就是个石头门么?我现在就把它砸开,我倒要看看里头能蹦出个啥玩意儿来。”

    他眼睛盯着老余头,举着斧头就是不往下落。

    赵毅噗嗤一声笑了,双手抱胸,挑眉道:“你砸呀,有本事你就砸。”

    我费了老大的劲才挤进去,发现赵生才挖出石头门的地方就在老荒坟旁,前两次上矮包子,正好从石门那儿经过。

    赵生才把那块地方掏进去一米来深,石门不大,只能容两人并排进出,石门表面的土已经被擦掉,可以看出表面很光滑。

    上面什么图案和文字都没有,现在这么看着,就是一扇很普通的石门。

    打量完石门,我的目光移到赵生才的身上,心头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对他有种本能的防备。

    看出赵生才就是个纸老虎,根本不敢动手,我们村的人哄然大笑。

    赵生才被臊的脸色通红,大吼着在石门上敲了一斧头。

    石门里头似乎传出两声咔擦的响声,赵生才忙着往后挪了几步。

    等了半天,见没有任何别的动静,他才又站到石门边上,挑衅的看着老余头,“我就说了,什么都没有。”

    他话音刚落,站在他身后的男人突然指着地下尖叫,“血,血……呃……”

    那人转身要跑,却被自己绊倒,脸直接扑进旁边的土堆里,在地上哭嚎挣扎,嘴里喊着“鬼呀,”却怎么都起不来。

    他这是在碰鬼的瓷吗?

    最后是赵毅看不过去,把他从土里拽出来,让碾子沟村的人赶紧把他扶到一边去。

    我踮着脚尖往前看,发现石门下的土像是浸了血一样,红的吓人。

    赵生才还举着斧子站在原地,傻愣愣的看着石门,双腿发颤,裤子都湿了。

    这是……吓尿了?

    赵毅上前几步把他从石门前拽开,赵生才满脸的冷汗,直接跌坐在地。

    赵毅抓了把发红的湿土闻了闻,转过身的时候,满眼的惊恐,“真的是血……”

    赵生才嗷的叫了声,十分矫健的蹦起来,扛着斧子跑的飞快,他那些同伴也跟在他后头,一边跑一边叫唤。

    我们村的人虽然害怕,但看着老余头和赵毅都在,反应没有碾子沟村的人那么大,还有心思在这里看热闹。

    “这……地里咋出血了?”大虎吓得小脸发白,结巴着问。

    “可能是这里头有啥晦气的东西,前几天刚挖出一具女尸,没准还有。”老余头盯着石门说,脸色凝重。

    他这么一说,村里人哪还敢留下,都找借口离开了。

    瞧着他们走远了,赵毅拍腿大笑,“老余头,你比我还会吓唬人。”

    老余头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我的目光在他俩身上来回的打了个转,几步跑到石门前,捻起一撮土放在鼻尖下,土里根本没有血腥味。

    “叔,你怎么骗人啊?”我无语的说。

    赵毅嘿嘿笑道:“我要是不这么说,你们村里的人肯定让我们把石门撬开瞅瞅。”

    “所以你不想让村里人看里头的东西。”我心思一转,小声说:“之前你跟老余头说矮包子里有东西,你们说的东西就在这石门里头,是不是?”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对,要不然这石门的位置也太巧了,正好在往矮包子上去的那条道上。

    赵毅在我肩膀上拍了两下,说:“不错,跟着我学了两天,都变聪明了。”

    我翻了个白眼。

    “先把湿土盖上,学民没回来,石门不能开。”老余头说。

    我心中诧异之余,却又觉得意料之中,上次听老余头和余建国说话,我就觉得余学民不简单。

    听见学民两个字,赵毅嘴角直抽,不知想到了啥,贼兮兮的笑个不停。

    把湿土盖上后,赵毅在石门外烧了几张符纸,点上一根香,起身拍拍手上的土,“好了,完工。”

    “叔,你是不是太敷衍了?”我说,就算是流出来的红水不是血,可在这地方凭空出现一道石门,本身就很诡异。

    我仔细观察着老余头和赵毅的神色,心里有了想法,这两个人丝毫不惊慌,八成是知道里头的东西是啥,所以才这样的。

    “我现在身体没养好,不能动真格的,差不多就行了。”他晃悠着往回走。

    老余头牵着我的大虎走在后头,跟我说:“这些事情,我和赵毅心里有数。”

    我明白老余头的意思,他们知道石门里的是啥东西,不过并不打算告诉我。

    我识趣的没再追问。

    我和大虎回家拿上书包,连早饭都没顾上吃就往学校跑,踩着点进了教室。

    中午放学后,大虎说他要回赵生才家吃饭,我挺不放心他,但一想那赵生才就是个外强中干的怂包,就没坚持着让他跟我回家。

    等我下午再去学校的时候,大虎正双眼通红的坐在凳子上。

    看见我,他忙着拿袖子擦眼睛。

    “大虎,你妈骂你了?”我问他,心里特别生气,大虎妈以前明明那么疼大虎,咋嫁了赵生才就对大虎不好了呢?

    大虎点头,哑着嗓子说:“她说我不听话,赵生才在旁边帮腔,我妈越听越生气,就把我打了一顿。”

    他说着就哭了,“土子,你说我妈怎么变成这样了?”

    “有后爸就会有后妈。”我想起姥姥跟我说过一句话: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大虎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

    大虎愣了下,抱着我的胳膊,哭的更伤心了。

    我实在没有安慰人的经验,只能干巴巴的让他抱着哭。

    等他好不容易不哭了,我忙着问他:“那你今天晚上还回家吗?”

    他毫不犹豫的点头,“我舍不得我妈。”

    我叹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满腹心事的回到家,看见老余头,眼前一亮,“爸,你之前不是说要收大虎做徒弟吗?明天你就去跟大虎妈说说呗。”

    老余头诧异道:“你咋想起这事来了?”

    我立即把大虎妈打他的事情跟老余头说了,越说我越生气:“我觉得赵生才就是姥姥说的那种后爸,他在欺负大虎。”

    老余头很为难,“这是大虎家的事,我一个外人,没有立场插手。”

    “爸,你就去说说嘛。”我摇着老余头的胳膊,一个劲儿的撒娇。

    最后他被我缠的没法子,“行,我明天就去跟大虎妈说说。”

    “你这会趁着赵生才不在家的时候去说,他不在,大虎妈就该听得进去你的话了,到时候你把大虎接咱家来。”我给他出主意,我觉得大虎妈性情大变就是因为赵生才。

    大虎住过来后,我就把我的玩具都给他,零花钱也给他一半。

    以后我护着他,也不跟他打架,毕竟他妈妈都不疼他了。

    我眯着眼睛,觉得自己像个大英雄。

    想着这事,我晚上写作业都特别有劲。

    我早早的躺在床上,盼着天快点亮。

    好不容易过了兴奋劲,刚要睡着,突然窗户咯吱两声,我忙着坐起来往那边看。

    窗户闪了个小缝。

    我看了半天,窗外什么动静都没有,难道是我晚上太高兴忘记关窗户了?

    我穿鞋下地,走到窗户边,手刚碰到窗框,突然从窗外伸进两只手,捂住我的嘴,同时以手为刃,砍在我的后脖子上。

    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只知道我是被颠醒的,刚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正被人扛在肩上,那人很瘦,肩膀上都是骨头,硌得我肚子疼。

    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两条腿被那人死死的摁着,根本使不上力气。

    我不敢出声,怕他知道再把我打晕。

    心里一阵阵发寒,是不是有拐子跑到我家里,把我给掳出来了?

    “醒了?”扛着我的人突然说话,直接停下把我扔地上。

    “唔……”我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后背被石头硌的生疼,我咬牙忍着,拼命扭着身体往后退。

    那人上前一脚踩在我的腿上,不耐烦的说:“老实点。”

    我的身体猛地僵住,吃惊的抬头看去,这不是赵生才么?

    再一看周围的环境,这是白天发现石门的地方!

    赵生才眼睛盯着我,慢条斯理的把背在背上的大锤子解下来,有一种只要我动,他就大锤子砸我的架势。

    我吓得腿肚子直抽抽,他不会这么狠吧?我就白天笑话他两声,不至于这样吧。

    现在轮到我要被吓的尿裤子了。

    赵生才举着锤子,直接从我身上跨过去。

    我松了口气,缩成一团,不敢回头。

    没过几分钟,身后传来砰砰的砸石头声。

    我愣了下,忙着扭头往后看,发现赵生才居然在砸石门。

    我心里纳闷,这石门本来就是他先发现的,他为什么当时不动,而是白天闹了那么一出,晚上绑着我过来砸?

    我正想着,突然哐当一声,锤子像敲在了铁板上。

    赵生才面露兴奋之色,打着手电在石门上摸索几下,又开始拿锤子砸。

    瞧着他没看这边,我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要往村里跑,可还没迈开步,就被人扯住头发,往后拽。

    “啊!”我瞬间红了眼,头皮涨疼,脚下一滑,再次摔在地上。

    赵生才拿着锤子指着我,满眼戾气,面容阴冷,“再敢跑,我一锤子打死你,信不信?”

    他现在跟白天那个怂包判若两人,敢情他白天是装的。

    看着离我只有手指远的大锤子,我牙齿直打颤,哭着点头,“不……不跑。”

    他这才把锤子拿开些,把通阴石从我脖子上拽下来,“血。”

    我在食指上咬了口,摁在通阴石上。

    看着我的血缓缓渗进石头里,他脸上的笑容愈加阴冷,讽刺道:“守了千年又如何,这东西注定不是你们的。”

    血完全渗进石头后,他再次走到石门前,把通阴石摁在他砸出来的坑里。

    我也跟着看过去,发现他把外头的石门砸碎之后,里头竟然还有道铁门。

    他放通阴石的地方是个凹槽。

    “不想要眼睛了?”他凶狠道。

    我立马垂下头,心跳如雷,刚刚手电光下,赵生才没有影子!

    不经意看见石门前的土,发现那块的土又被打湿,而且仔细听,石门里似乎还有细小的水流声。

    噗嗤一声,好像刀扎进肉里,随即赵生才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我慌忙抬头,就见一把刀子直接把赵生才的右手给穿了个透心凉,血流了一大片。

    通阴石掉在地上,碎成了两半。

    我的通阴石咋碎了?

    “我看,你也没打算留着那只手。”身后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男人声音,不怒自威。

    赵生才硬生生的把刀子从手里拔出来,反手朝我扔过来。

    一只手揪住揪着我的领子,把我拉到旁边,避开了那把小刀。

    再往石门前看,赵生才已经不知去向。

    我傻愣愣的看着那把插在土里的刀子,脑子里一片空白,刀子几乎是蹭着我的胳膊过去的。

    一个男人走到我跟前,问:“没事吧?”声音里透着股淡漠。

    我抬头,看向说话的人,他眼中的厌恶十分明显。

    我嘴唇颤抖,死死地咬着,咬破了都没感觉,满嘴的血腥味,眼泪无声的流。

    他看我不说话,也没再问,转身走到石门前,把碎成两半的通阴石捡了起来,眉头倏地皱起。

    “土子!”老余头打着手电跑过来,手里还拿着把菜刀,他把我搂到怀里,“不怕啊,爸来了。”

    听见老余头的声音,我再也忍不住,扑到他怀里失声大哭,浑身止不住的哆嗦。

    他在我背上轻拍着,轻声哄着我,“没事了,没事了……”

    他一碰我的背,我哭的更欢了,背疼,真的疼。

    这时候,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字:疼,头皮疼,背也疼,哪哪儿都疼!

    老余头发现我背上的伤,直接把我抱起来往卫生所跑。

    那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也跟着我们,半路他还想替老余头抱我,我搂着老余头的脖子不撒手,嗷嗷的哭,到最后眼睛都哭疼了。

    大夫带着眼镜,打着手电,拿着镊子在我背上挑了大半个小时,才把扎进肉里的碎石子挑出来。

    消毒抹药,还给我缠上一层白布。

    我揪着老余头的袖子,哑着嗓子说:“爸,我头皮疼。”

    我叫老余头,那个陌生男人也往前走了两步,后头不知想到了啥,沉着脸停住。

    老余头问大夫,大夫冷着脸说头发没事,把老余头数落了一顿,说他不好好的看着孩子。

    老余头低头挨训,等大夫开好药,抱着我离开。

    “二大爷,我帮你抱会。”那个陌生男人又要伸手抱我。

    我拼命的往老余头怀里缩,扯着嗓子哭。

    反正现在我就想跟着老余头,其他人一碰我,我就害怕。

    老余头喘着粗气,摇头说:“没事,我抱的动。”

    那人没再说话。

    到村口的时候遇见余建国。

    余建国先看了我一眼,确定我没事,拿着棍子就朝着那陌生男人冲过去,“余学民,你还有脸回来,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老余头转身看了他们一眼,没劝架,抱着我往家走。

    等把我搁在床上,老余头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打湿了。

    赵毅站在床前看着我,皱眉说:“你说说你怎么那么怂,被打成这样,你不会还手啊?”

    我扭头不理他,我也不想被打成这样,可他当时那个大锤子,砸我脑袋上不跟砸西瓜似的,而且我的手还被绑着。

    关键是,我想不通赵生才是怎么悄无声息的进了院子,又一丁点声音都没发出,把我给扛出去的。

    更让我想不通的是,这些人怎么一个个的都盯上我了?

    “是余学民救了你?”赵毅突然凑到我跟前,神秘兮兮的问我。

    我点了点头。

    他眼里闪烁着八卦之光,挑眉道:“当时咋回事?你跟我说说。”

    我撇撇嘴,“不想说。”

    嘴上这么说,却不由得想起当时的情景,突然浑身一震,“叔,赵生才没有影子!”

    赵毅脸色瞬间凝重,“你确定?”

    我毫不犹豫的点头。

    赵毅嘴角缓缓勾起,“这下子,事情可热闹了。”

    “热闹啥?”老余头去院子里洗了把脸,看着比我的还憔悴。

    我又心疼又后悔,都是我害的他遭罪,“爸,对不起。”

    老余头笑着坐到我身边,在我手上拍了拍,“是爸该跟你道歉,晚上睡得太死,都没发现有人进来。”

    赵毅却冷笑着说:“咱俩就是醒着也发现不了,刚才土子说了,赵生才没有影子。”

    “什么?”老余头惊道,“居然是他!”

    我完全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是这种反应。

    “看来,我明天必须去找大虎妈,把大虎接过来。”老余头说。

    接大虎跟赵生才没有影子,这两件事有啥联系?

    我疑惑不已,“爸,赵生才为啥没有影子?”

    “他那是……”赵毅的话刚起了个头,余学民就推门进来。

    赵毅瞬间警备起来,仰着下巴,双手环胸,态度看着十分高傲,但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其实很没底气。

    余学民的目光掠过他,没有丝毫停留,走到老余头跟前,说:“二大爷,我特地过来跟你说一声,我要把矮包子里的东西拿出来,这事不能拖,早点拿出来,村里早日恢复宁静。”

    “随你怎么弄,只要土子没事,这事我不会插手。”老余头嘴角紧抿,似乎很紧张。

    余学民往我这边看了一眼,说:“好,土子不会出事。”

    他这话更像是对老余头的承诺。

    赵毅脸黑如锅底,瞪了余学民一眼,突然眼珠一转,笑着跟我说:“土子,余学民是你建国叔的大儿子,按辈分,你得叫他一声哥呢。”

    我心想:我知道啊,这不是没我说话的机会,就没叫人么。

    余学民目光凌厉的看向赵毅,暗含警告。

    赵毅见状,嘴角的笑容更大了,挑眉道:“土子,叫哥啊。”

    “哥。”我叫了声。

    余学民脸色僵硬,淡淡的应了声,都没正眼看我,直接转身离开。

    等他走了,老余头沉着脸说:“赵毅,以后不许再拿土子说事。”

    赵毅脸上挂着胜利的微笑,心情颇好的吹声口哨,“好,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我感觉老余头和赵毅特别奇怪,我就是叫了声哥,赵毅开心的要飞起来,老余头却气得脸色发黑。

    还有余学民,好像很讨厌我。

    我哼了声,你讨厌我,我还看不起你呢!

    “余学民回来了,周吉估摸着也得过来。”老余头眼里有化不开的愁绪,低声道:“希望他们尽快把事情解决,快点离开。”

    “为啥余学民回来,周吉就要跟着回来?”我不解的问。

    赵毅笑着说:“你个傻丫头,余学民可是周吉的老板,咱们那回去周吉家,在客厅跟我们说话的人就是他。”

    “他就是周吉的老板?”我有点转不过弯来,“那他早就来县城了,为啥不回来看建国叔?余媚是不是也在他手上?他给带到啥地方去了?”

    赵毅耸肩,道:“这就得问余学民自己。”

    “折腾一夜,快让土子睡会。”老余头瞪了赵毅一眼,硬是拽着他往外走。

    这一晚,我带着一堆的问号入睡。

    老余头跟余学民说不管矮包子的事,他还真的没再管,连我第二天告诉他,通阴石碎在了石门前,他都没去看。

    余学民回来的事情,村里很快就传开了,吃个早饭的功夫,所有人都知道村长家离开十来年的大儿子回来了。

    不少大人小孩跑到村长家,都想看看衣锦还乡的富商女婿。

    我没去凑热闹,寸步不离的跟着赵毅,没办法,经过赵生才的事,我真是被吓破胆了。

    好好的在家里睡觉都能被人抓走,举着大锤子要敲碎我脑袋,想想我就浑身冒冷汗。

    其实我更想跟着老余头,可他去接大虎了。

    老余头直到中午才一个人回来。

    “爸,大虎呢?”我忙着问,赵生才那么可怕,大虎跟他住在一起,太危险了。

    老余头叹气说:“大虎妈不同意他过来,大虎也舍不得他妈。”

    “那怎么办?我去告诉大虎,赵生才没有影子。”说着,我就往外跑。

    赵毅薅住我,“你傻呀,大虎天天跟赵生才在一块,他要真没影子,大虎会不知道?”

    我懵了,“可……他真的没有。”

    “这事不能直接来,我想想别的办法。”赵毅说。

    他的办法还没想出来,碾子沟就有人来找老余头看脏,很巧的是,那人是赵生才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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