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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攻]末世养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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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从空间里取出肉和牛奶,竟然还有烧饼。季秋白坐在小狼身边,摸了摸烧饼,竟然还是滚烫的。
季秋白拿起烧饼啃了一口,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以前。
他很想很想妈妈,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还活着。
季秋白不由自主地靠近小狼。靠近他这个唯一的‘家庭成员’。
小狼无声地往旁边挪了挪。
季秋白朝它那边又挪了挪。
小狼不动了,它叹了口气。季秋白一听小狼叹气,眼泪他妈的都要流下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小狼是他的熟人,是能依靠的人,这会儿放松下来,他特想和小狼说说话。
季秋白看了看小狼偌大的身体,一歪头,突然倒在了小狼的背上。
小狼动也没动,让季秋白靠着。
不同于小狼能力的冰凉,它的体温很高,靠上去非常有安全感。
季秋白心说自己真是赚大发了,刚养几天啊,都能让主人这样靠着了。
季秋白一边往嘴里塞烧饼一边默默地流眼泪,喉咙哽的几乎咽不下去烧饼,没过一会儿就被噎的浑身颤抖。
幸好医生不在身边,幸好小狼没变成白泽,否则季秋白根本没办法露出这么伤心的模样,他觉得自己必须坚强。
但是在小狼身边就不一样了。小狼是他的家人,唯一剩下的家人。
虽然这个家人很懒得搭理他吧。
季秋白无声的流眼泪,身体一哆嗦一哆嗦的,小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却撑着没动,让季秋白整个靠在他的背上。
季秋白吃完烧饼就腾出手,环抱住小狼的背,用脸蹭它的毛,一边蹭一边喊:“小狼,我爸,我妈,都活着吗?”
小狼没说话。它其实不知道。
这么多天的恐惧、疲劳一股脑全都涌了上来,季秋白把眼泪都蹭到小狼身上。他刚刚十七岁,无法接受这样的灾难,这几天他的表现很冷静,但是实际上心里扎着刺。
黑暗中,小狼转过头,伸出舌头舔了舔季秋白的耳朵。
季秋白愣了,眼泪挂在嘴边,都忘了该怎么做。
小狼用湿润的鼻子拱了拱季秋白的脸,想用自己的方式来安慰他。
季秋白读懂了小狼的安慰,他更加紧地抱住了小狼的脖子,突然开始抽泣,让小狼舔自己的脸,整个脸像是被水洗过一样。
“我带你去找你家人。”小狼说道,语气坚定。
就在这时,季秋白手中的指环突然发出了淡淡的光芒。和戴在白泽手中不一样,那光泽没有刚才那样刺眼,而是很柔和。
小狼的惊讶一瞬而过。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可以点燃这样的力量。
医生叼着一根草,蹲在不远处,无聊的仰天看星星。他打算等季秋白哭完了之后再走过去。
☆、预言的马路。
第十八章
医生迈着蹲麻了的腿回去,升起火堆,毫不客气的享用小狼拿出来的食物,还问:“白泽,你有没有矿泉水啊?我快渴死了。”
小狼看了他一眼,然后从空间里取出矿泉水,三人又凑活过去一顿晚餐。
这岛上非常安静,暂时都还没遇到别人,医生一边吃东西一边就着火光往外看。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连虫子都没声,简直就是一个死岛。
恢复了能力的小狼理所应当的第一个守夜。医生蹲下来帮季秋白清理伤口,就觉得这小孩儿太厉害了,身上没一块好肉,一片青一片紫。
“医生,”季秋白从下到上把自己的衬衫脱下来,“把白泽的力量还回去的时候,我好像看到我的胸腔被打开了,还看到了我的心脏。这会儿感觉有点疼。”
火光太微弱,医生也看不清楚,眯起眼睛凑近,只看见季秋白胸口上有浅白色的三道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划伤的,疤痕干净利落,浅的看不清楚。
小狼耳朵动了动,走到季秋白身边,看了看他胸口的伤痕,说道:“嗯,这是我留给你的。”
“留什么?”季秋白低头看了看。他发现自己胸前凭空多出来三道疤。季秋白瞪大眼睛:“这是什么啊?”
小狼抬起前肢,趴在季秋白的胸口前,用鼻子嗅了嗅,说:“你忘了吗?你小的时候曾经去一个湖旁边玩,结果滑到水里了,我在旁边的山洞里休息,你喊的太吵了,把我吵醒了,是我跳到湖里救了你。”
“……”季秋白张大嘴巴,虽然他不想做出这样蠢的表情,但是他实在是控制不住。什么?季秋白八岁的时候掉入水中是被小狼救起来的?那时候小狼出生了吗?
最重要的是,以前季秋白以为救他上来的是一条土狗。不过这种事情就不要和小狼说了,否则它肯定会生气。
“那时候你一直在挣扎,一不小心我就抓了你一下子。”小狼说道,“那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东西丢了。没想到你竟然没被我弄死,把你救上来之后,我才发现我的身体在一天天的缩小,那时我才知道,我的能力全都寄放在你那里了。”
医生若有所思地看着小狼,问:“那你为什么不尽早找到小白呢?没有能力很不方便吧?为什么等他这么大了才出现在他的面前。”
“因为我发现,把能力寄放在别人身体内,是让能力升级的最好办法。”小狼说道,“比如我的能力是‘冻结’。出现这个能力的时候,我称它为初级进化,这时我可以完全控制我的力量,但是这力量不会随着我的熟练运用而更加强大。当我把能力放到季秋白心脏里的时候,我能感受到我的能力在日益增长。我管现在这个能力叫做中级进化。”
医生愣了一下。他所说的白泽拥有这世界上最强的战斗力,是在白泽初级进化的时候,现在的白泽,不知道要拥有多么惊人的战斗力。
季秋白说:“所以你过了很久没有能力的日子,等到了合适的时候再找到我?”
“嗯。”小狼应了一声,然后叹气道,“但是我总感觉……我无法控制这力量。进化之后,怎么说,虽然强大,但是它不再听我的话了。”
医生道:“是不是因为它一直寄放在季秋白的身体里?”
“不知道。”
“小白,你试一试。”
季秋白愣了:“怎么试?”
“你看看你能不能用白泽的能力啊,”医生提起精神,“白泽的指环,你看看你能不能戴上。”
季秋白展开有些汗湿的手掌,他一直紧紧攥着小狼的指环,虽然指环的能力是‘冻结’,但是其实和普通的指环没什么区别,被季秋白捂得非常温暖。
小狼歪着头看季秋白,如果没看错的话,他刚才确实看到季秋白把这个指环点燃了,小狼也不知道季秋白能利用这个指环到什么程度,于是点点头,示意季秋白戴上。
然而这指环的大小是匹配人形的白泽的,季秋白试了自己每一根手指,都不合适,而且指环在他手上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普通的指环。
“那这样,”医生说,“白泽你再戴上这个指环,我看看你到底是怎么无法控制这力量。”
但是其实不用看,当白泽稍稍用手指靠近这个指环的时候,指环就发出刺眼的光芒,周围的温度陡然降低,逼的白泽无法戴上这个指环。
“这……”医生顿了顿,心说不好啊,力量再强大有什么用,根本是一匹无法驯服的野马。
白泽也显得很焦躁,他抖了抖自己被指环冻成冰的白袍,走到外围,开始守夜。
季秋白几乎是一躺在地上就睡着了。以前觉得地上硬,而且有虫子,但是适应了几天,季秋白觉得任何不能忍受的都能忍受了。人之所以能娇贵,只是因为没被逼到绝境。
但是这一觉季秋白睡得非常不好,他的四肢总是无意识地抖动,然后把季秋白惊醒,看看表,也只睡了半个小时。
他觉得非常疲劳,今天过于激烈的运动让季秋白浑身僵硬,肌肉绷得紧紧地,非常疼。
但是哪里有时间让他浪费,又因为太累了,醒了之后的季秋白再次入睡只需要几秒钟。
然后他开始做梦,梦到了一些很模糊的场景,一些他从未见过的场景。
在梦里,他是一个第三者,凌空旁观自己、小狼、还有医生向着森林深处前进,然后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震断了的公路。天很热,柏油马路看起来油汪汪的,让季秋白有一种重回现代社会的错觉。
唯一不一样的是,这马路上一个人、一辆车都没有。
然后……
然后看到什么?季秋白眯起眼睛,随着三人前行。横躺在马路上的大树、一人多高的野草、坍塌的断层,还有——
有人猛地推了推季秋白的肩膀,喊:“该起床了。”
季秋白吓得一哆嗦,睁开眼睛的瞬间就跳了起来,把那个人吓了一跳。季秋白定睛一看,是医生。
“小伙子睡觉那么踏实啊。”医生尴尬的笑笑,“一宿都没动弹。”
季秋白清了清嗓子,他感觉自己浑身都是冷汗:“没。”
休息了一晚上,季秋白却觉得精神越发不好了。他实在是累,累得没有办法站起来。
早餐是烤糊了的烧饼夹上火腿肠。医生仔细探索了小狼空间的内容,决定先把那些保质期短的东西吃掉。小狼的空间储存的东西极大,让医生一度以为白泽把整个超市搬了过来,所以也不节省,三个男人吃饭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叫‘节俭’,抱着明天也许就死了的决心吃饭。
季秋白埋头吃饭。他累得手指都在颤抖。他觉得自己明明睡了一整晚,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累。
小狼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多加留心了一点,却没有什么表现。
他们坐在原地磨蹭到了八点多钟,然后把火堆踩灭了,小狼说:“我们继续走。”
“嗯。”季秋白站起来,眼前都是黑的,心跳声极大,他还一直流虚汗。
季秋白觉得自己可能是生病了,也可能只是太累了。可这种状况让他没办法和医生说。
小狼看在眼里,没有说话,却自觉地把脚步放缓了。
“话说,你们有人觉得这里熟悉吗?”医生突然开口,“有人去过八达岭长城吗?我怎么觉得这里我好像来过?”
小狼到:“什么长城,全都被震碎了,你觉得哪儿熟悉?”
“虽然这儿没有牌子写‘八达岭高速’,但是这条路……”医生摸摸脑袋,“算了,你当我胡说吧。”
“高速?”季秋白感觉自己眼前都有小金星闪过,恶心,想吐,但是却不得不坚持,“昨天晚上做梦,我梦到了一条公路。”
医生和小狼都转过头,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季秋白。他们不明白季秋白为什么要突然提起自己的梦。
季秋白吸了口气,看了看周围,说:“不骗你们,我也觉得这儿特别熟悉,不是我以前来过这里旅游,而是昨天晚上做梦的时候我梦到过这里。”
听了季秋白这些话,医生笑了:“真的吗?那你还梦到什么了?”
“……”季秋白气结,心说你他妈这明显就是不相信我啊。但是季秋白直接说道:“我看到一条公路,天气很热,马路像是要被晒化了一样。还有一棵大树,横在公路中间,断层上长出来了像是人一样高的野草。本来我还要看到什么的,结果你把我叫醒了。”
“哈,”医生捏了捏季秋白的肩膀,说,“你以为我为什么叫你起来?你睡觉的时候一直打哆嗦,还总喊‘救命!救救我!’我还以为你被魔怔了呢,才把你叫起来的。”
“……”季秋白吸气,头晕眼花地说,“你要相信我。”
小狼走在前面,说:“往前走走不就知道了吗?”
他们走了很久很久,到了中午的时候还没走出丛林,季秋白的衣服都被树枝刮破了,露出来的肉被虫子咬的面目全非,医生往季秋白身上涂了防蚊虫的草药,又给他换了新的衣服,看他脸色白的像鬼,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才继续向前走。
没走一会儿,医生突然‘啊’了一声,一条断裂的高速公路,寂静的横亘在他们面前。
☆、月老的红线。
第十九章
“啊,”医生喊道,“这儿不会真的是八达岭吧?”
“不一定。”小狼说着,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天气慢慢热了起来,季秋白一边走一边头晕,后来实在是受不住了,蹲在路边的阴凉处,大吐特吐。
医生听到季秋白呕吐的声音,连忙转过头,哎呀一声蹲下来,帮季秋白拍背,拿出避暑的药喂给季秋白吃。
季秋白的呕吐物非常干净,就只是干净的水,看起来像是融化了的冰。
“这是怎么回事?”小狼看着季秋白的呕吐物,问医生。
“不知道。”医生拍季秋白的背,说,“你怎么了?”
“呃……”季秋白揉太阳穴,吐得山崩地裂,“早上起来就累,特别累,头疼。”
等季秋白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之后,顿时觉得神清气爽,那些疲劳的感觉全都消失了。季秋白站起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说:“我记得我没喝那么多的水。”
小狼皱眉看着季秋白吐的东西。如果没看错,那明明就是……
三人顺着公路向前走,渡海之前买的帽子起了作用,季秋白在难得的阴影下前行,眯起眼睛,觉得眼前的场景很熟悉。这绝对是昨天他梦中见过的画面。
翻过一个斜坡,一棵被震得连根拔起的树砸在公路上,旁边全是碎叶子,太阳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季秋白低头一看,真的就像是他昨晚做的梦。断裂的大树,连纹理都和梦里的一模一样。
看到这棵树,季秋白下意识的拽了拽小狼,但是小狼变得实在是太大了,季秋白不知道拽它哪里,想了想,还是攥了攥小狼的耳朵。
小狼停了下来,显得有些气愤:“别摸我耳朵。”
“啊?嗯,”季秋白咽了咽口水,正经道,“小狼,这棵树我真的见过。昨晚梦到的,和这个一模一样。”
季秋白抬眼看了看,说:“连走路的顺序都是一样的。你看,医生走在最前面,你在我旁边。”
医生好奇道:“你的意思是你做的梦和今天发生的事情一模一样?难不成你还有预知的能力?”
“不是啊。”季秋白说,“以前做的梦都没有实现过。我觉得,我做的梦就像是想要告诉我什么似的。”
医生很有兴趣地问:“告诉你什么?”
“不知道。”季秋白尴尬地说,“每次要知道些什么的时候,我就醒了。”
“这样啊。”医生想了想,说,“你要不要现在睡一下?也许你就知道你的梦要告诉你什么了。”
季秋白还没说话,小狼就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没必要。”
“咦,”医生饶有兴趣地说,“如果小白真的能预知今后的事情,我们不就少了一些危险吗?”
小狼盯着季秋白惨白的脸,说:“你昨晚做了那么短的梦,今天就像是要死了一样。这样高的代价,说不定会害死你。”
医生点点头,叹了口气:“说的也是。”
“而且这不是预知。”小狼淡淡地说,“我觉得,你好像开始初级进化了。”
听闻,医生和季秋白都是一愣,季秋白甚至用手挠了挠脑袋,被医生拍了下来。
这意思是,自己以后会和小狼一样,拿着指环,武力值爆表,打遍天下无敌手是吗……别啊。
小狼看了季秋白一眼,然后说:“因为很久以前我也做过这样的梦,但是时隔太久,我都忘了。那时候我也是吐,吐的是水,那时候觉得自己可以预知,其实只不过是你的梦引导着你去寻找你的能力。这是初级进化的表现。”
医生吹了声口哨:“那小白你的梦是怎么引导你的?”
“我不知道……”季秋白讪讪地说,“梦就在这里停了。什么引导,我根本没看到啊……”
小狼没说话,但是季秋白就是觉得小狼那时候是鄙视了自己一把。
“那就接着走吧,”小狼这么说,“往前走试试看。”
小狼放缓步伐,虽然看起来不是很在意,但是他把自己的全部注意力全都放到了季秋白身上。
季秋白身上出了许多的汗,但是其实这并不是普通的汗,在很久以前小狼就发现了,季秋白的汗没有味道,而是像水一样,所以季秋白不洗澡他自己也没感觉有那么难受。这水简直就像是融化了的冰,后来看到季秋白不觉得自己的冰是冷的,小狼想,也许是季秋白持着自己的能力,自己的能力无法在季秋白身上发挥应有的力量,从而使冰快速冻结,然后融化,如此一来,季秋白才像是特别容易流汗,但是流的都是水。
小狼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然后对季秋白说:“季秋白,把我的指环给我。”
“嗯。”季秋白把指环放到小狼的口中,他张口含住,不是人形的话,小狼就无法控制指环的力量。
果然,季秋白不再流汗了。
季秋白能让白泽冻结的能力融化。小狼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
向前走了莫约半个小时,天气实在是太热了,也没有阴凉处,但是三人都没有抱怨,他们都在好奇,季秋白的初级阶段,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公路被地震震得七零八落,到处都是断层,最长的裂缝有好几十米,走过去的时候,就只能让小狼往旁边的山体上冻冰,然后医生和季秋白再心惊胆战地爬过去。
到了下午四点多钟,稍微凉快一点的时候,他们一抬眼,突然看到公路前出现了一棵巨大的合欢树。那树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几乎是凭空长在公路上,公路被合欢树的根挤压得变了形。
“这……”季秋白仰起头,看着直上云霄的合欢树,几乎要坐在地上。
“我靠,这是什么东西啊。”医生眯起眼睛,仰头看,“这东西不是春天开吗?现在是什么时候?”
“现在快秋天了,应该早就落了。”季秋白回答。
医生仔细看合欢树大大的花瓣,这树实在是太高了,离他们最近的一朵也在两米高的地方,根本够不着。
季秋白听到身后有骨骼挣扎的声音,一回头,就看小狼卧在公路上,转眼间已经幻化成人型。
“让一让。”白泽从口中取出指环,抬手套在了左手上,顿时一阵狂风吹来,将酷热的空气团团包围,温度陡然下降。
医生一看白泽要带上戒指,立刻向后躲了躲,却还是被冻得牙齿打颤。
白泽的脚下贴着一层冰霜,当他想要爬到高处的时候,就可以在空气中凭空冻出一个冰层,然后攀爬上去。
季秋白总觉得小狼这个能力太能作弊了,简直是无所不能啊。但是随即又想,这种能力也不是能轻易控制的,能想到控制方法的小狼,其实也很不容易吧?
但是显然现在的白泽也无法完全控制这股能力,每当他碰一下那冰层,冰层就会出现明显的裂痕,这时候白泽就会用指环靠近冰层,为冰层修复,然后冰层就会骤然变厚,变得极重,然后从空中掉落。
季秋白看着白泽皱眉,耐心全无,几乎就要发飙了。
幸好白泽冷静了,他很快爬到了树上,看了看,突然道:“这不是合欢树。这上面的花都是用红线做出来的。”
“咦,”医生走进一点,说,“红线吗?你摘下来一朵让我看看。”
白泽用力摘了一朵,没有摘下来,然后敛神,用了狠力气,那花却纹丝不动。
“不行,”白泽摇摇头。人形的白泽力量虽然没有兽形那么强大,但是如果他都拔不出来,那么至少‘人类’是没有能够拔。出来的可能性了。
医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喊:“那你试试,能不能把红线拔。出来?”
红线?
白泽站在树枝上,捧起一朵花,轻轻一拽,一条长长的红线就垂了下来。
白泽从三米多高的树杈上跳了下来,把红线递给医生,说:“这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医生笑眯眯地说,“但是以前总是看到有人系着红线,据说这样可以寻找到自己的恋人。”
白泽道:“胡说什么。”
医生不理他,径直拿着红线走到季秋白面前,说:“反正你也不知道你的初级进化是怎么样的,那你就都试试呗。这么高一棵树,简直就是在对人说‘我很奇怪’嘛。奇怪的事情是不是就是和进化有关?”
“这……”季秋白皱了皱脸,心说你想干什么啊。
然后医生就把那根红线系到了季秋白的小拇指上,说:“啊,希望你以后找到恋人的时候能想起我。”
“别闹了。”季秋白刚想把那根红线解下来,突然想起什么,问,“小狼,你以前进化的时候,遇到了什么?”
白泽沉默地看着季秋白,没有说话,看起来是不想告诉别人自己以前的事情。
季秋白见小狼不想说话,也不勉强,只是在他刚想解下来那条红线的时候,那红线竟然凌空飞了起来。
“……”季秋白看着那条红线,有些不可思议。
“我的天,”医生吓了一跳,“难不成这真的是月老的红线啊?”
“不是。”白泽看着那条红线指着自己的方向,脸色一变,向左退了一步,刚想解释什么,结果那条红线又向着白泽那边挪了挪。
医生的视线也挪到了小狼的身边,季秋白像是被噎住了一样,不知道说什么。
医生拍了拍季秋白的后背,说:“这不是月老的红线,我瞎说的,红线会指引你找到你的好兄弟,去吧。”
季秋白心说你这不是越解释越黑吗?但是那红线的牵引力很大,季秋白被拽的一个趔趄,然后不知不觉地向着白泽那个方向走去。
白泽的手指动了动,然后他一声都没吭,沉默地站在原地。
只见季秋白手指上的红线慢慢变长,红色越发明亮,隐隐地简直要发光了。
当季秋白手上的红线像是活了一样,牵到了白泽垂下来的手指的时候,季秋白忍不住尴尬,咳嗽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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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0·第二枚指环。
第二十章
当红绳系在白泽的小指上时,白泽突然觉得小指一抖,那红绳竟然像是通了电似的,不轻不重地电了白泽一下。
白泽手指一颤,连忙向后缩,那红绳骤然缩短,死死地系在两人手上,季秋白不得已被拽了过来,就见白泽如临大敌,左手指环发出白色的光芒,转眼间,红绳已经被厚重的冰块冻结。
气温陡然下降。
白泽抬起手,拽也不是,推也不是,想了想,他伸手就要把那红绳解开。被冻得死死的红绳躲藏在坚冰的保护下,坚韧无比。白泽表情一变,当即左手用力一斩,无数冰屑顺着白泽的手脱落,那红绳却没被伤害丝毫。
医生冻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向后退了一步,却怎么都躲不开白泽敌我不分的气温攻击,刚想骂一句‘你疯了’的时候,医生突然听到身后呼呼的风声,还没等他回头,医生就觉得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捆住了自己的腰,然后猛地把他向上拽了起来。
医生被提得头晕眼花,还被那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胃,几乎要吐出来了,低头一看,那硬邦邦的竟然是刚才看到的合欢树的树枝!妈的!这又不是哈利波特的魔法世界,要不要这么神奇?
捆在医生腰间的树枝力量极大,刹那间就把医生抡飞了,医生只觉得眼前的世界全都旋转了起来,从白泽冰凉的身边躲开,然后火辣的太阳就照耀在医生的身上。
“我靠啊!”医生大喊,“这是怎么回事?!”
季秋白一抬头,就看医生像是乘坐云霄飞车一样在空中飘荡,顿时张大嘴巴不知道说些什么。
白泽眯起眼睛看着医生荡来荡去的模样,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觉得小指一阵灼热,低头一看,牵住两人的红绳颜色开始变浅、变淡,隐隐的有要消失的迹象。
白泽心道不好,想趁着红绳完全透明之前把手挣脱开,但是没一会儿,那红绳就像是被两人消化了一样,了无踪迹。
季秋白只觉得手腕一轻,然后头顶上是医生‘咦啊啊啊啊’的惨叫声,树枝上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水,季秋白手忙脚乱地躲着,心说医生!你别是吓尿了啊!结果抬头一看,才发现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往树上倒了那么多水,巨大的树杈上全是水珠。
医生的惨叫声没有引起白泽的注意,他只是抬起自己的手,仔细地看自己的小手指。
怎么消失了?白泽愣了,盯着自己的手指,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他觉得自己手指强烈的灼热感越来越重了,顺着小指一直钻到心里。
白泽觉得这种感觉很不好,太不好了。他的左手整个麻痹,完全不受控制,就在白泽考虑要不要斩断自己的左手来摆脱这样的麻痹感时,白泽就感觉自己的右手都举不起来了,麻痹感蔓延到全身,白泽不自然地躺倒在地上,呼吸困难。
虽然医生的喊声比较山崩地裂,但是季秋白只是仰头看了看就明白了,这种情况自己是无法帮助的,况且医生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于是季秋白就没有动弹。而下一秒,他就听到了旁边重物坠地的声音,季秋白一转头,就看到白泽整个人趴在地上,喘息声极大,像是喘不过气似的。
季秋白一惊,连忙蹲下,想把白泽扶起来。但是白泽软绵绵地躺在地上,每当季秋白碰他一下,白泽就压低声音哼一声,看起来非常痛苦。
医生被树枝捆着扔到了天上,然后被用力拍到了树干上,整个人都疼的脸色苍白,医生面目扭曲地向下看,就见季秋白不知道和白泽在干什么,一人躺在地上一人蹲在地上,就在这时一根更粗的树干冲着医生的面门拍了过来,医生一声惨叫躲了过去,然而尖锐的树杈已经刮伤了医生的小腿,让他疼得想要一飞冲天。
还没容得医生多想,他就真的再次一飞冲天了,医生用机械手死死地揽住树杈,整个人都晕得想吐,就在医生觉得自己要被疯狂的树枝甩下来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这个树杈停了。
停止了这样癫狂的动作。
医生抬起头,迷茫的看了看,然后找到了一个地势低的地方,慢慢滑到了地上,大吐不止。
医生还在想为什么合欢树停止了动作时,他一抬头,就明白了为什么。
只见白泽仰躺在季秋白的怀里,死死地闭上眼睛,面色惨白如鬼,胸口都没有起伏,看起来就像是死了一样。
“医生!”季秋白喊,“小狼怎么了?”
医生心说你这个完全不管我死活的臭东西我他妈为什么要管你……但是暴躁归暴躁,医生还是蹲下来,捏了捏白泽的脖子,又感受一下他还有呼吸,然后说:“没事。刚才怎么了?”
“你让我带上那个红线,”季秋白声音提高,“然后牵到小狼手上,红绳突然没了,小狼就这样了。”
“是吗?”医生闭上眼睛,压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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