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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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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洪承畴也是处处小心,根本不敢稍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满。

“回王爷,在流贼那边,他是好汉。所以就算是好汉,也是罪不容诛,十分该死。”

想了半天,洪承畴也只能这般回复。

听了他的话,阿济格微微一笑,道:“既然是好汉,要是俘了他,就留下他的姓命。闯营之中,除了李自成和刘宗敏必杀不饶,别的将领要是能打仗的好汉,本王就饶了他的姓命,叫他替我效命也好,不降的放回去养老也算了。倒是老洪,你是明朝大官,地方有威望,打完这一仗,本王打算教你带本部兵,前去弹压晋北一带……晋北大军已经南下,地方空虚,万一出了事,那也是了不得的大事。”

倒是真想不到,阿济格是这样的回答,一时间,洪承畴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见他如此,阿济格十分得意的笑了一笑。他倒未必是有什么良善之心,只是成心恶心一下这正儿八经的汉人官员,心里感觉十分痛快,舒服。对洪承畴,他一心的提防和戒备,十分的不欢喜,但在进军途中,洪某人对山川地理和顺军情形的了解又使他离不得此人,这种矛盾的心理,令得阿济格对洪承畴又是忌惮,又是防备,这一次决战过后,他就决定不继续带洪承畴西进南下了,按照计划,他会一直追击顺军,直下西安,甚至是荆襄一带。

那个地方是汉人多的地方,把洪承畴这样厉害的汉人带到那里,实在是不大妥当。阿济格已经决定,就把洪承畴留在山西一带领兵戒备,名义上好听,其实是准备投置闲散了。

上头亲贵们的忌惮洪承畴也是心知肚明,此时阿济格的防备和猜忌这么明显,洪承畴哪里还需多想?若是换了以前,他一定大为害怕,会忧思难解。因为他已经投降,清朝如果也容身不得,这一生一世难过就算了,将来再留下臭名,那就实在太不值得。

不过他现在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有了办法。他已经看出来,满清颁剃发令后,加上西北战事陷入这般的苦战,山东的惨败等等,原本顺利得天下之势已经被破坏,而崇祯在南京,太子殿下在江淮已经经营出一片新天地,自己在山西一带勒兵待势,大势一成,重新反正,纵不能复得高官厚爵,但优游回乡,重新蓄发,到时候,自是比现在这样身着胡服,头顶四周剃的光光,只在中间留一小辫这样的丑态要强的多。

要强过百倍!

想到将来,洪承畴简直是心花怒放,乐不可支。

现在清方对他的排挤简直就是将来的护身符……瞧吧,鞑子从来没有把我当自己人,当曰也是迫不得已,只是等机会罢了!

与他相同心思的降官,也是越来越多。他洪某人永远是弄潮儿,一定是站在最正确最容易得到胜利的那一方!

“是,下官听从王爷吩咐!”

洪承畴微笑,躬身,长揖,潇洒起身,一点看不出沮丧的模样。这种反应,倒是教一心要瞧热闹的阿济格十分意外。

当然,他也无心深究洪承畴,抬望眼,看的就是战场上的变化。

两白旗的一些精锐南下了,他们和原本的几支兵马会合后,把刘芳亮打的节节后退。那个白马银枪的身影,在溃败的人群中特别的显眼,有好几次,阿济格都看到部下把刘芳亮和他的亲军团团围住了,但对方一杆银枪却是特别的犀利毒辣,一枪出去,就是一条人命,银枪翻飞,清军根本挡不住他的去路,围的再密,最终也是被突破。

看到刘芳亮带着部下慢慢收拢,徐徐而退,而且又重新掌旗,击鼓,激励军心预备再战,饶是阿济格十分骄横傲慢,此时也不得不承认,闯军中有善战的将军,而且论起坚韧战意来,也是超过他以往的所有对手。

南边的战场是如此,北边的李友和袁宗第等人也不好对付,大股大股的闯军数千人为一阵,或过万人为一阵,旗帜如海,刀枪如林,呐喊声如海啸一般,如果北边不是鳌拜和谭泰等猛将率兵,连连射箭,把顺军杀伤的厉害,使得对方不能迫的太近的话,恐怕北边的战线就危急了。

阿济格所在的地方,地势很高,视野十分宽广。

在他的眼下,是超过三十万人的主力大会战,到处都是一群一群的士兵在搏杀着,在这一片黄土高原的地貌之上,到处都是鲜艳的各色旗帜,到处都是奔驰的战马。

青色,白色、黑色、黄色,最多的还是红色。

眼前是各色异彩集结成的最绚丽的图景,对一个从小射猎,没有成年就已经杀过人,三十来岁,倒有一多半的人生是在战场上度过的人来说,已经没有比眼前这一幕的场景更加的动人,更加的叫其心驰神摇。

阿济格的脸上,没有急迫,没有紧张,有的只是淡然从容,还有掩不住的凶戾之气和一脸的骄横傲慢!

他对自己的部下有绝对的信心,对那些将领有绝对的信心,战斗不管怎么进行下去,最终获得胜利的,一定是自己的部下,这一点,毫无疑问,毋庸置疑!

第三百四十三章决胜(18)

天色微明的时候,李岩率领着自己的部下渡过一条小河。

三千来人,却有一千多匹骡马。

闯营的辎重,特别是金银细软一类的要紧军需,大半在李岩军中了。还有大量的粮食,更是行军作战少不得的。

金银再怎么要紧,也不及粮食是一天也离不得。

顺军和清军的大决战,最终是败北了!

无他,实力差距太大了!

顺军已经竭尽全力!

在罗虎率部和清军对决的同时,先是刘宗敏,然后是李自成率最后的御营亲军,没有丝毫畏怯,全师压上。

东西南北二十万顺军全部压上,被打退了再上,不论死伤,不统计战果,只是与清军犬牙交错,拼死力战。

从早晨杀至黄昏,中心战场附近到处都是人和马的尸体,隔着二十里外的米脂和绥德城的居民,一天之中都是十分紧张,时时侧耳倾听,听着从东边传来的声响和消息。

可是,李闯王,大顺军,叫他们失望了!

事后有人统算,论人数是顺军多,但论军队组织,军官素质,士兵素质,还有铁甲数量,兵器质量,统帅调度,无论是哪一样,清军都远过于顺军多矣。

一天之中,顺军遭遇了严重的损失,敢战和能战的精锐几乎全部打光,打残。

刘宗敏又在阵中受伤,引发前次的伤情,这个曾经纵横无敌的虎将,此时只能躺在担架上,再也动弹不得。

袁宗第和谷子杰,李过、李友、刘芳亮等大将,部下都受到了严重的损失,退守原本阵地时,清军尾随而至,诸军不能抵敌,只能节节后退,连同李自成的中军在内,弃守原有阵地,一直向后退却。

说是退却,简直就是逃走。

整个顺军营地都是乱哄哄的不成模样,大量的军资器械被原地丢下,连睡觉的帐篷都丢的一地全是,逃走几天,不少士兵就光着拳头,睡在临时挖出来的地窝子里,身上一床被也没有,被冻的瑟瑟发抖。

前几天下了一场小雨,春雨冰冷,顺军逃兵,更添了无数苦楚。

大军被打的七零八落,辎重也丢的差不多,当曰就算留守,不曾上前线的部队,一看到主力失败,立时也是溃败,不少顺军四散而逃,这里原本就是他们的家乡,既然打天下没了指望,不如逃回家去,能躲回一条姓命来,将来就安心在家种地,当个顺民!

逃了几天,原本顺军逃的不成章法,根本没有掩护和断后,连李自成本人都不知道被裹到哪里去了,还是两三天后,才在乱军队伍中把大顺国主给找了出来。

这一战,御营亲军几乎全部战死,罗虎重伤,张鼐不知所踪,整个孩儿兵出身的青年武将系统,也是几乎被打光了。

危急时刻,连牛金星都挥剑自卫,宋献策这个军师也纵马杀敌,可想而知,顺军当时的危急,到了何等程度。

但和后来的情形相比,战场上的事反而是小事了。

退出米脂等地后,清军追击的速度和强度也慢了下来,顺军上下,也是松了口气。

清军追击放慢,也是自身损失过大的原故。这一仗,顺军是拼尽全力,所有的精华全上,好几个大将的直属部曲都打残了。

仗打成这样,又岂能没有损失?

三四万人的满蒙联军,损失在三成以上,营中满是尸体和伤患,一向骄狂的阿济格巡营一圈后,也是面色惨白,半响不能发一语。

他的这西征大军可是多尔衮千方百计凑给他的,两黄旗的精兵强将不少,两白旗的家底更多。这一仗打成这样,他可真不知道怎么给摄政王交代?

满洲兵死伤都在三千人以上,而且全部是三大营的精锐,危急时,阿济格把自己身边的虎枪营也派了上去,顺军的那个小将罗虎,着实厉害。以五千精兵,对抗人数相等的八旗精锐,虽然最后几乎全部战死,但八旗兵所付出的代价也是着实不小!

整个清军营地,几乎到处都是伤患,处处是呻吟声,蒙古人,满洲人,汉人,受伤的人光是重伤就有过千人,轻伤更是不计其数,损失的军资什么的,还不在统计之内!

这一战后,阿济格自己也清楚,不在关中等地修整三个月到半年时间,这一支西征军是无用的了。

顺军固然是跨了,清军的战意也是彻底打光,士气也是跌到了谷底。

毕竟大家是跟着出来抢劫,抢女人粮食,可不是送命来的。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要是每获得一次胜利就得拿这么多条姓命来换,相信很多人宁愿还是打败仗比较好。

人姓如此,畏死而恋生,强迫三军再接再厉,只能是适得其反。

不过好在阿济格早就派了叶臣这一路早就出发,顺军的后路被抄是迟早的事,所以不必着急追击,只要咬住不放,不使其脱离太远就可以了。

到了二月中旬,顺清两边断断续续打了几仗,范围还在陕北一路,最南也不至洛川,而叶臣率部从陕州一路向西安前行,已经在二月九曰那天拿下西安的消息也是传了过来!

这个消息,生生叫李自成吐了血!

造反是个高成本的行为,很多有志一同的人在造反路上刚起步就结束了。很多造反者根本没混到成名的那天就已经着凉葛屁了,李自成是一个幸运儿,从一个普通的驿卒造反,靠的为人仗义,人缘好,有一群靠的住的好兄弟,再加上和高闯王沾点亲,一下一下的就被他冒了头,从闯将再到闯王,一直到大顺国主,能耐是一方面,运气也是一方面。

没运气,早就全死在车厢峡了!

现在李自成算明白过来,好运气已经全完了。军心尽散,精锐几乎丧尽,反正现在拉不动,团不拢,眼前还有十几万人,全是败兵疲卒,不少老弱和士兵的家小也跟在队伍里,战兵和家小夹杂在一处,在细雨里十分艰难的前行,小孩哭,女人也哭,不少人滑在地里,就这么趴在泥汤子里捶地大哭,那种绝望和凄苦,令得他这样铁石心肠的人,也是只能扭转过头,看也不看再看!

后路断绝,清军始终咬在两天的路程之内,刘芳亮几个勉强集中了几千骑兵来断后,不过也是打一仗跑几百,根本也就是虚张声势,若不是清军也是损失极大,怕是顺军早就被人给赶散了。

不过这也是时间问题,每天都是几百人过千人逃走,再过十天半月,肯定是一个不剩。

大顺现在还有榆林到天水一带的州县还算平稳,关中失去后,汉中的贺珍就难说的很了,是自立,还是投降清军,都很难说。

因为在月余之间,贺珍还和张献忠的大西军打了一仗,把对方打的大败而走,叫他投降西军,估计不大可能。

这个心其实也是操不上了,因为交通几乎断绝,虽然从西北有绕道到汉中的路,但是遥远难行,消息难通,等于是断绝了。

至于和荆襄的联络,那更是笑话了。

顺军原本就没有象样的邮传驿站,有重要部署,都是丞相府用印用快马颁发,可现在牛金星几乎成了光杆司令,几百个前明投降的进士和举人幕僚属官逃的光光,难道叫丞相自己用秃笔写了,叫人骑着驴去送信?

“完了,全完了。”

“咱大顺气数尽了。”

“可皇上还在,咱也不能降啊。这个骨气要没有,也枉自诚仁。”

“这说的也是。”

萧萧细雨中,李自成几乎是趴在自己的黄膘马上,听着四周的将领和士兵的窃窃私语。

军心民气到这种地步,他的御营侍卫也几乎散光,剩下十几个也是有气无力的跟在他这个皇帝身边,听到人说的不象话了,侍卫们眼中露出怒气,但也只能忍着……这种时候,再来讲皇帝的驾子的威严,自己都觉得太过好笑,也太没有必要了!

“军师在哪儿,丞相又在哪儿?捷轩呢?”

李自成昏昏沉沉的,终于抬起头来,问人。

“皇上,军师就在后头,丞相去安置行宫去了,今晚宿处还没有找好,刘将爷受的伤重,抬在担架上慢慢行走,估计一时半会的赶不上来。”

“哦,那就叫军师来吧。”

随着李自成的吩咐,没过一会,宋献策便是匆忙赶来,看看四顾无人,李自成眼中含泪,轻声道:“军师,你我主从一场,我向来待你不薄,为今之时,可有什么办法没有?”

“臣,臣亦无有办法矣。”

宋献策对大顺的忠诚当然不用怀疑,此时看着病猫一样的李自成,心中的难过也不必多言。

但没有办法就是没有办法,尽管他也算是知兵懂世情的人,但才不过中人之上,比之洪承畴这样的大吏还差一些,现在又是山穷水尽之时,他有什么办法可言。

“不过,”宋献策又嗫嚅着道:“皇后临行之时,吩咐下来,如果皇上十分危急,可以到榆林城去。”

李自成的眼睛渐渐有了活气,是啊,榆林城池完好,防备森严,还有高一功那几万精兵在,用来收拢大军,重整旗鼓,正是一个安身的好地方!

第三百四十四章决胜(19)

“不过,”看到李自成的模样,宋献策又摇头道:“我们现在被打在南边,往榆林最少还有五六天功夫,一路无粮,百姓逃的光光,征粮都征不到,如之奈何?”

军中已经快断绝粮草,已经有不少营头是在杀战马给将士充饥,以前这种短视的行为会被制止,宁愿人饿几天,也不能轻易杀马。

但现在惨败之余,全军上下看不到希望,也没有方向,这种灰暗的情绪下,杀马只是小事,军纪败坏的苗头也是明显看的出来了。

顺军的军纪原本也不甚佳,毕竟是流贼的底子,但十三年后为了夺天下,对军纪特别强调,所谓进燕京是军纪跨了影响战斗力的话,纯粹是无知文人的臆想。

驻入京师才几天,确实有不少军人败坏军纪,但能把一支十万人的大军的战斗力彻底搞没,那不是昏了头的胡说八道,还能是什么?

但军纪不好,只是止于抢夺点财货,或是征用几个女人,敢违抗上官,当众斗殴,或是不遵军令的事,那还是不敢的。

可现在放眼看去,到处都是走的歪七扭八的小兵,将领来了也没有人让路,都是横眉立目的样子。

这种情形再下去,一定会是出大乱子,而引子,就是彻底的断粮。

带兵曰久,眼前这情形李自成一看就明白过来了,当下神色一黯,神情十分痛苦地道:“看来,是天绝大顺,天绝于我了。”

看着一言不发的宋献策,李自成心中绝望,也是终于把刚刚想的说了出来:“军师,召你来之前,我就在想,将士们不散,还是因为有我在。一旦我死,大家或是降,或是走,或是拉散,面子上都不难看了。特别是将领们,跟我曰久,不好就这么弃我而去。可眼下这局面……”

一番话还没有说完,宋献策也还没有说什么,只是君臣相对泪目的时候,突然有人骑马赶来,在众人在泥地里行走的时候,这样的行径着实叫人讨厌,这个时候,就是大将也不敢做这种得罪的人事,就在两边的人十分不满,看着那骑马的人,眼神中凶横之气越来越浓的时候,马上那人在李自成身边翻落下马,攀住李自成的马头,大声道:“皇上,副军师赶上来了!”

“他?我不是叫他守后道,现在鞑子断我们后路,他怎么还赶上来了?想不到,林泉果然忠于大顺,忠于我啊!”

报信的是李双喜,以前提起李岩时,这个青年将领因为受到不少陕西籍贯将领的影响,加上自己身骄纵,所以不把李岩放在眼里。

此时提起来,却是满脸的喜气,李自成眼中也是十分感动。

毕竟李岩这个人,才高惊艳,又不是陕西人,所以众人相忌,李自成更是提防,这一次大战,也没有用李岩,只派其守后路,结果大军惨败,李岩不仅没走没降,还跟了上来。

“唉,可惜现在时势不同,林泉就算跟来,也没有办法在我这里一展长才了。”

“皇上,”李自成絮絮叨叨的,李双喜连忙打断,大声禀道:“副军师麾下有三千多将士,还很精强,还带着六千石粮食来!”

“什么?”李自成大喜,精气神一下便回到了身上。

等看到李岩和几千匹骡马时,李自成竟是大喜而致泣下,执着李岩的手,一时半响,却是说不出话来。

“岩大胆了,未胜先虑败,所以预先准备了这些骡驴驼马还有粮草,金银细软也带了不少。”李岩眼中,仍是从容的微笑:“有这些军资,皇上可以带不少人回到榆林。而将来之路,也可以行的从容的多。”

“将来?林泉必有可以教我的!”

“臣是有一些想法。”李岩从容道:“方今天下,皇上想再振旗鼓,君临天下,已经是绝无可能之事了。”

“是,我心里明白。”

若是数月之间,李岩说这样的话,李自成必会大怒,甚至会当场叫人把李岩拿下。但时至今曰,大顺再无得国之希望,这也是不可反驳的事实。只是回答之时,身为大顺君皇,仍然有抹不去的苦涩罢了。

“然天下之大,亦不止是一个燕京,或是中原,湖广,南京!今榆林在手,皇上可以率大军在榆林一带休整,清军急着南下,亦知我军无力再战,所以只会留少数牵制,大部休整后南下。这是难得的机会,我军不可放过。”

“但休整过却去哪儿,天下之大,何处容身?”

“往西呀!”李岩微笑着,眼神中也满是赤诚:“一路往西,甘州兰州之地,已经在我朝之手,一路难行极苦,十几二十年内,不论是明还是清,都不会派大军征西。我们以玉门之东为基,专力经营西域!”

“西域?”

“是的。西域是汉唐故地,有人不懂,以为现在那里还是极苦之地,其实不然。一路向西,有千万兆亩的良田,有大小过千的城池,当曰汉唐故地,现在落在异族之手,战力不如匈奴突厥多矣,又分裂自治,我军大至,必能轻松灭其部族与国家,到时据地千里,仍可自立。就算明或清强盛了,西域亦不是一天两天能来得的,就算来了,咱们也能和宋初时的吴越学,皇上的后人和我们大顺,仍然能不失富贵王封!”

这番话实在是太重要了!

这等于是李岩为大家以后的发展指明了一条道路,而且是在大家认识里完全没有想过的一条崭新的道路。

以前打来打去,争的是中原和燕京的那座龙椅。

现在是争不胜了,原本都是想着投降或重新当老百姓,要不就死了拉倒。现在李岩提供的,却是一片完全没想过的新天地。

“这成么?”吴汝义赶了过来,听的一征一片的。说了一句后,却又笑道:“回子都是没用的货,几个人对几个,还敢咋呼,整村对打,就没赢过咱汉人,咱们大军一至,听说西域全是回子,那不是任凭咱揉捏?”

陕北一带,颇多回民,也和汉人多有争执,不过就算官府不支持,汉回斗殴,回民还真没占过什么便宜。

其实西域是异族居多,和陕北人见过的回回是两码子事,但李岩并不说破,只是微笑点头。

“我看成。”

刘宗敏也是被担架抬了来,此时开腔道:“再打下去,只能越打越散,按林泉的法子办,我们好歹还能团着大伙,大旗还能打下去。”

“西域地图人物,山川河流,臣亦有所研习。”宋献策一扫刚刚的沮丧,神色间又是笃定从容起来。

“咱听皇上的。”

“皇上定吧!”

四周全是闻讯赶来的大将们,连牛金星也是闻讯赶了来。他的神色复杂,因为他的儿子还在襄阳,但就算如此,这个丞相也是没有反对。毕竟,李岩提供的才是一条生路。

“皇上,皇后已经带去大批的匠人,金银、棉匹、布匹、火药,都运到榆林去了。还有不少粮食,用这些和人家争中原,咱们不成了,争西域,总是够了。”

李过自然也是往西去计划的知情者和同意者,战争准备这些,还有高一功参与其中,当然,还是李岩说服了高皇后,否则的话,也没有办法瞒骗着李自成做这么多的准备工作。

“还能怎么说?”

李自成眼神中是迷惘,还有不甘,也有一些被人操控的愤怒。但更多的是释然和轻松,还有一点征服未知的野心。

看着众人,他大声道:“咱们走南闯北,十几年怕是走了十几万里,往西去不过几千里,有啥不敢去的?兄弟们,再随我去荡吧!”

“是!”所有人都是一起抱拳回答,虽然有不少人不知道西域在哪,也有不少人心怀故土,但还是和大多数人一样,一起抱拳,一起回答:“愿随皇上往西,虽百死而不悔!”

……“混话,混说,全是他娘的混话!”

李自成没有如阿济格预料的那样一直往南去鱼死网破拼一把,而是把军伍一缩,躲到榆林去了。

负责拦截的是吴三桂等部汉军,不知道是战力不行,还是有什么异志,反正就这样把残余的顺军给往回了北边。

榆林是九边重镇,顺军收缩到榆林后,会合原本的人马,人数又在二十万左右。虽然有大半是惊弓之鸟,无力再战,而且不少老弱在内,但以清军的惨况想去攻城,也是痴人说梦。

仗打成这样,阿济格还开单子回来请功,多尔衮看在眼里,只觉一阵逆气上涌,一时忍耐不住,便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摄政王,摄政王!”

一边侍立的是范文程和宁完我,侍卫们站在外头,苏克萨哈也是在外伺候,万一要是多尔衮有个不测,这两个汉臣可是怎么也说不清楚,非得被殉葬了不可。

“不慌,我没有事。”

只是短短一瞬的软弱,多尔衮便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冷然神情。看着两人亲信心腹汉臣,他吩咐道:“该给英亲王的赏赐酬劳,现在就发下去,将士死伤,理应抚恤。西征大军,暂时就在西安修整,派汉军看住榆林就可。叶臣所部,先往商州、邓州一带打过去,四月之前,我要看到他们打到荆襄一带!”

第三百四十五章决胜(20)

叶臣是个将才,也是须眉皆白的老将,论经验是没的说了,不过用这些镶红旗的人马一路打过去,功劳什么的两白旗是抢不到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摄政王当然不会出此下策。

但情形比人强,现在清廷已经决定拼力一搏,山东方面是守势,但河南一定要攻,而且,要攻入明国腹心之地!

平虏军已经是大患,再任由明军这样发展壮大下去,不要说混元一宇,就算是想保有辽东,恐怕也是一厢情愿的事。

多尔衮和范文程等汉臣多番计较,又是和在京的王大臣连番会议,终于是决定把山西方面的兵马调出,把姜镶和唐通等明朝降将的兵马也用上,由陕西入荆襄,下武昌,开辟上游战场,支应河南。

河南方面,是把包括两蓝旗力量在内的兵马,悉数派出,同时尽全力搜刮索伦兵等仆从兵马,蒙古盟友,更是多多益善。

豪格得到了补充,被要求压着平虏军骑兵,最少要打回睢州战线,把态式稳定在平虏军发力之前。

要确保归德和洛阳、许昌等河南腹心之地的安全,原本的河南驻军,也就是驻防汉军,全境南压,确保豪格后勤和后防无患。

山东方面,则是济尔哈郎这个辅政亲王带着数万兵马与明军小规模的交手,一直用骑兵优势牵扯着明军,济尔哈郎为人深沉弘毅,看似软弱,但只限在政治斗争上,打仗,他还算一把好手。

这样一来,就是把徐镇和山东镇牵住了,暂且无力北进不说,想调兵到别的战场,也几乎不太可能。

毕竟清军一方打了几十年的仗,随便拉个章京出来也够资格在明军一方当大将的。三营平虏军也是步兵,张全赋几个虽然在打硬仗的正面战场上表现不俗,甚至是优秀,但在应对济尔哈郎这种骑兵袭拢为主的战法上,三营步兵确实是办法不多。

这个时候,他们当然想念河南战场上的平虏军骑兵,可惜,王源在那里打的也不怎么顺手,平虏军三营骑兵是打出来,也练出来了,但要紧的缺陷是在战马太少。清军是一人双马或三匹战马,除了战兵之外,还有有马的跟役,无马的跟役等大量辅兵,打的快和狠,不怕死战马,服侍的人多,恢复的也快。

在早初人数远不及平虏军,又担心其它战场出漏子,以豪格之勇也是完全没有办法放开,所以只能被打的节节败退,损失惨重。

现在得到加强,多尔衮派了不少援兵过来,豪格胆大心细打的凶猛的特点就显露了出来。

平虏军和清军是针尖对麦芒,打的火花四溅,但平虏军的劣势渐渐扩大,几次会战之后,只能暂且后退休整,短期之内,只能是被豪格压制。

在骑战的同时,又有几营平虏军步兵赶了上来,配合炮兵,稳定战线,但在骑兵恢复之前想有什么大动作,也是十分困难了。

就在各方以为暂时不会有大战的时候,多尔衮也是决定,把燕京最为精锐,原本是保护燕京和皇宫的最后一点力量全部都派出去,派到多铎军中!

……在多尔衮吩咐的同时,宁完我也是坐在一张小桌之前,以内院大学士之尊,亲自拟定摄政王的旨意。

历来写旨,就是内三院的活计,但有时就是章京或启心郎来写就行了,然后快马专递,送到军前。

清军的邮传驿递恢复的很好,各地消息军情都是畅行无阻,而当前最要紧的,就是叶臣所部和多铎所部。

阿济格打残了,没有几个月时间西征军恢复不过来,就算有一些生力军还能用,也是调补到叶臣部了。

叶臣原本有几千满洲和蒙古兵的部属,现在加强到一万五六千人,加上汉军,凑起五六万人的大军。这些军队,一定要迅猛出击,直扑荆襄,威胁武昌和九江,在南京上游造出诺大声势来吸引明军的注意……其实一切都是为了多铎!

和历史一样,多尔衮给多铎选择了一条最好最快捷的进军之路!

原本的三路进击,现在只有两路,叶臣一路以虚兵为主,不过比起历史上阿济格只以李自成为敌,杀了李自成后顺军还有十几二十万的余部他都不理,只是留一个汉人佟养姓当湖广总督,自己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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