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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度蓝-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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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爱上我了。”
“什么?”瓦娜怀疑地掏掏耳朵,“谁爱上你了?”
“亚力克。”
“我的天!”瓦娜睁圆眼睛,眼底明显写着两个惊叹号,“他是不是在玩你?”
“也许吧。他这个人一向诡计多端。”
忍不住八卦的心,瓦娜又问,“那你呢?你觉得他是不是在说谎。女人多多少少总有点感觉的吧。”
纳薇低下头,“我不知道。”
“你真是迟钝啊。”瓦娜戳了戳她的脑袋,道,“你爱他吗?”
纳薇沉默。
见她不说话,瓦娜追问,“到底爱不爱?”
“如果爱上他,你是不是会觉得我很贱?”
瓦娜摇头,“爱情的同义词,就是犯贱。明知不对,还是飞蛾扑火那般奋不顾身。”
纳薇确定自己爱慕安德亚斯,因为安德亚斯是光明的化身;她也曾确定自己憎恶亚力克,因为他是黑暗的化身。可是,当她知道安德亚斯就是亚力克,亚力克也是安德亚斯的时候,光明和暗黑融在了一起,爱和恨不分彼此。也许,当一份感情,只有在爱中融入了恨的时候,才会升华,变得刻骨铭心,甚至一辈子不忘。
偷了一会儿懒,妈妈桑来催,瓦娜又得去的工作了。临走前,她将备用钥匙给纳薇,“你要是累了的话,就先去我家。等我下班回来,我们再说好好说悄悄话。”
纳薇也确实有点累了,便先回到了家,洗洗就睡了。
睡到半夜,外面大马路上有人在按喇叭,硬生生地将她给吵醒了。她起来打开窗户一开,一辆银色公牛在外面停着,亚力克慢慢地降下车窗看她。
她没有立即去开门,他也没有立即下车,两人只是静静地对视凝望。那一眼,她似乎能望进他的心里,其实撇去光鲜的外表,他也只是一个更新孤寂的人。
看见她,他似乎心情变好了,弯起食指向她勾了勾。
无声胜有声,纳薇什么也没有说,换好衣服,乖乖地走了出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就坐在他的身边。
“你的手机呢?”
“没电了。”
“为什么没充电?”
“没有充电宝。”
“装傻技能点满。”他冷笑一声,“纳薇,我真想抽你,玩得一手好欲擒故纵。”
“我没有。”她低低的反驳。真没有,吃过太多他的苦头,她哪来敢玩他?
他也不屁话,直接勾过她的脸,吻上她的嘴唇。她大气不敢出。
“你喝酒了?”
她点头,“我去找瓦娜了。”
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瓦娜是哪根葱,他转开话题道,“我弟弟来了,我决定带他们去泰国转转。”
纳薇莫名头皮一麻,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就听他在耳边道,“你是泰国人,对泰国熟悉,就当我们的向导吧。”
“我除了曼谷和芭提雅,就没去过其他地方。”
亚力克不以为然地挥挥手,道,“泰语你总会说的吧。”
见她还是有点犹豫,亚力克从皮夹里掏出一张信用卡,直接扔在她手上,道,“里面有二十万泰铢。你要去,就是你的了。”
他除了拿钱砸她,还有其他的办法么?
似乎没有了。
不过拿钱砸,总比拿拳头砸要好。
纳薇知道自己犟不过他,只有妥协的份儿,便摆下阵来,道,“让我回家收拾一下东西。”
“收拾什么?”亚力克一脚踩下油门,不由分说地替她做了决定,“不是有卡么?需要什么路上买。”
回到宾馆,公牛喘着粗气地在大门口停下,引起百分之百的回头率,他这辆跑车太亮眼了。
门童迎上来,他将车钥匙扔了过去,然后搂着纳薇走进酒店。
丹尼尔和伊莎贝拉已经等在大厅了,见他进来,立即迎了上来。
丹尼尔拉起纳薇的手,低头吻了吻,道,“美丽的泰国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纳薇抽回手,双手合十行了个见面礼。
伊莎贝拉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看了一眼亚力克,这种目光和看安德亚斯时,是截然不同的。身为女人,纳薇有一种敏锐的直觉,也许让伊莎贝拉余情未了的人,并不是安德亚斯这位绅士,而是眼前这个狂到没边了的亚力克吧。但凡像伊莎贝拉这样的成熟美女,都喜欢自己掌控不了的男人,这样如果征服了,才有成就感。
纳薇不想介入他们这复杂的三角恋中,下意识地和他拉开距离,可是亚力克却不由分说地一把抓住她的手掌,硬板开她的手指,和她十指紧扣。
“哥,你的行李呢?”
亚力克道,“没有。”
丹尼尔怪叫道,“没有?你两袖清风地去旅游?”
亚力克霸气侧漏地道,“我有钱。”
丹尼尔立马给他认输,“好吧,你赢了。”
外面接送他们的车子是一辆加长版的林肯,早在外头恭候多时了,见两人要上车,亚力克伸手拦了一下,道,“你们自己喊车。”
丹尼尔一听,顿时叫开了,“为什么?”
“这里坐不下。”
丹尼尔不满地嚷嚷,“开什么国际玩笑,这辆车能这么大,做六个人都没问题。”
亚力克看了他一眼,“这是我的车。”
丹尼尔被他这么一瞪,小心肝扑通直跳,顿时不敢再啰嗦,悻悻地拉着伊莎贝拉去喊出租车。
纳薇无奈地耸耸肩,亚力克就是这么一个怪人,不安常理出牌,脾气来时,就像火山爆发,毫无理由。谁也降不住他。
亚力克不等司机下车开门,就自己拉开门,将纳薇塞了进去。然后自己走到另一边,也坐了进去。
车子呼啸而去,将酒店抛在脑后。
亚力克打开冰箱,取出一瓶红酒,拔了木塞,倒入杯子里,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他们赶下车么?”
她不敢不回应,微微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亚力克一口喝干酒,道,“因为,我突然想干你。”
第61章
纳薇死咬住嘴巴,不让自己叫出来。
宽厚的手掌贴着她的肌肤,散发出灼热的热量,他将脸埋在她的胸口,发出隐忍的低吼。不似野兽那般凶残,却也是带着十足的劲道,叫人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纳薇,你是我的。”
他的呢喃细语磨碎了她的心防,她哽咽出声,眼底带着一层云雾。禁脔,尽管纳薇讨厌被刻上这样的标记,可偏偏又逃不开这两个字。
她应该恨他入骨,可此刻只剩下*融骨的迷醉,这种感觉连她自己都觉得迷茫。心中不由暗暗地生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如果他仅仅只是安德亚斯,那该多好,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捉弄她呢?爱上自己的为什么偏偏是这样一个偏执的人格?
一切就像是上帝开的玩笑。
不知道是出自于恨,还是爱,亦或者是两者的结合,让她游走在失控的边缘。心中纠结的浪潮越来越汹涌,叫人无法自已,纳薇沉下脸,狠狠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痛苦和兴奋交织在一起,他不由一震,将她抱得更紧,在此之际,禁锢的灵魂被彻底释放出来。升天、绽开,再升天、再绽开……如此重复。
那一刻,两人在精神上都得到了震荡,就像一缕烟花,在瞬间绽放,多么耀眼、多么华丽,在惊心动魄的同时,却又不堪一击,如同昙花一现,短暂得令人心悸。
这就是她对亚力克的全部感情,巅峰的时刻,是艳美、甚至耀眼的,可只是那样一刹那,来不及回味就已逝去。剩下的是无尽的黑暗和冰冷,不但温暖不了她的心,只会让她更孤寂。
亚力克吐出一口气,放松了紧绷的肌肉,靠在皮车座上。他的衣襟被汗水淋湿,贴在胸口,隐隐露出底下健硕的胸肌,随便一个动作,都能显示出他爆棚的荷尔蒙。
车厢里安静了下去,只剩下彼此间的呼吸声。纳薇仍然维持着跪坐的动作。没了那激情,狂浪退却后,只剩下一片空白。她茫然地眨着眼,看着眼前这个无比英俊的男人,有一瞬间的无措。
他看了她一眼,突然嘴角向上一勾,弯出一个笑容,似真似假地道,“纳薇,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纳薇瞬间毛骨悚然,一个激灵,随着她身体的绷紧,他也跟着颤了一下,忍不住沉吟出声。
他是一个很难取悦的人,却对她尤其敏感,刚降下去的那一簇火苗,似乎又蠢蠢欲动。
纳薇感受到他的变化,全身僵硬地定在那里不敢动,生怕自己又刺激了他。
然而,亚力克可不是那种愿意为了别人而妥协自己的人。他想要就要,你愿意得配合,不愿意也得配合。
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低声道,“怎么办?你让我着了迷。”
明明是一句情话,可在他嘴里说出来,却带着几分威胁和危险。
纳薇咬住嘴唇,不发一言。
他抬起头,一双墨绿色的眼睛,在昏暗的车箱里熠熠生辉,妖冶如鬼火,闪亮如星辰,是那样霸道、又是那样孤傲,带着一个惊心动魄的世界。
这是他的世界!
纳薇心惊地想移开视线,可是下巴却被他紧紧地虏获,他要的东西从来是势在必得。
他像是一个捕猎者,好整以瑕地看着自己的猎物,一步步落入自己的陷阱。
“总有一天,我会完完整整地得到你。”
与其说是誓言,还不如说是诅咒。
纳薇哑着嗓子道,“我,我已经是你的了。”
亚力克眯起眼睛,审视的目光如同刀子,在她身上来回划动,“那安德亚斯呢?”
听到这个名字,她心口重重一跳,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亚历克转了转脖子,感到颈上有些刺痛,伸手轻轻一拂,摸到了一抹血迹。是刚刚激情来时,被她咬伤的。
这只小野猫。
他的目光顿时多了一丝深沉。
刚才忘情,才会咬他,现在理智回来,纳薇心中恐惧得要死。从来只有他伤她。
但是她不敢表现出来,怕自己的拒绝或者反抗,会引来再次和他有身体上的触碰。那一部分还埋在里头,随时会蠢蠢欲动。倒不是她有多贞烈,而是他每一次的进攻,都会摧毁一部分她的防线。不爱他,是她手里唯一的筹码。
可是她的这些小心思又如何能逃过他的火眼,亚力克伸手抚过她的脸,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指尖的烟味夹杂着一丝鲜血,在唇齿间弥漫。
这一种感觉就像两人之间的纠缠,野蛮的,血腥,令人不适的,却又上瘾,无法摆脱。
亚力克的手碰触着她柔嫩光滑的肌肤,男女有别,女人的细腻和娇弱,刺激心跳,隐隐又有一股热潮卷土而来。
正想再来一次颠鸾倒凤,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亚力克不理会,可是铃声却响个不停,带着一股执着。
雅兴被打断,亚力克很不开心,他从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紧皱着眉头,毫不掩饰地表示出对这不速之客十二万分的不满,但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是我,ken。”在自报家门后,ken似乎感受到了对方的不喜,立即笑嘻嘻地道,“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
这些话并没有让他心情转好,亚历克语气恶劣地说了一句,“有屁放,放光了滚。”
太了解这个人,所以吞下了那些废话,直接切入正题,“有重要事情和你商量,见一面如何?”
亚力克兴致缺缺,“没空。”
赔笑,“别这么绝情,好歹兄弟一场。我就说几句话,耽搁不了你几分钟。”
亚力克沉默不语,目光却在纳薇身上滑动,见与不见,似乎只是他的一念之差。
见他没有回答,只好又道,“这事也和你息息相关,我们抓到了一个卡车司机,他承认自己是故意撞的车,而且是受人指使。难道你不想报一箭之仇?”
是了解亚力克这人的,眦睚必报。
亚力克有了些兴致,道,“我在去机场的路上,就十分钟。”
见他松口,ken松了口气,语气轻松地接道,“我来找你。”
被ken这么一搅和,亚力克性意索然,握住纳薇的腰将她甩到一边。
腿间有轻微的撕裂感,微微一动都是尖锐的疼痛,无疑ken的这个电话暂时拯救了她。
纳薇尚未来得及庆幸,亚力克眼珠子一转,目光已经转到了自己身上。她心一惊,立即垂下眼睑,掩饰住此刻的心情。
亚力克邪邪地笑起来,伸出食指在她下巴上刮了下,道,“先放你一马。”
纳薇不敢搭嘴,低着头将自己身上的衣物整理干净,然后默默地坐一边。
因为是半夜,高速公路上空旷无人,只是很偶然的时候会路过一两辆车。在快要到机场的时候,从两边的岔道上突然驶来四五辆黑色大奔,司机请示的声音的从驾驶座传来。
“先生,有人拦截。”
亚力克嗯了声,“停车。”
听到指示,司机立即打了个方向盘,停在旁边的安全岛上。
大奔车也紧随其后,ken从其中一辆车中钻了出来,大步流星地向他们走来。他的身边跟着一群保镖,气场惊人。
司机下车,替亚力克拉开车门,他一步跨了出去。见他没发话,纳薇只好乖乖呆在车里,不敢有异动。
亚力克环视四周,哼笑了声,“呵,好大排场。”
见他摸烟盒,笑着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给他点燃,“这几天不太平。”
亚力克挑挑眉,“怎么?要战乱了。”
嘴角一抽,白了他一眼,“别乱说。我们可是和平国度。”
亚力克呼出一口烟,不置可否。
压低声音,道,“你也知道,我们黑红两派水火不容。最近国王身体不佳,又有选举迫在眉梢,所以那一头有点不安分了。”
亚力克冷眼旁观,“管我什么事。”
好脾气地赔笑,“如果我们红派能够夺势,我保证能罩住你。”
亚力克不为所动,“人无常势水无常形,我何必凑这热闹,等你们鹬蚌相争,哪方胜出我再选择也不晚。”
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相处那么久,似乎他就只把自己当做酒肉朋友,完全不走心。失望再加上自尊受损,多少有点恼怒。但他转念又想,亚力克本就是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绝情种,而且现在自己需要盟友而不是敌人,所以这口气只能吞下去,怎么也不能撕破脸。
于是他压下那一点不悦,继续笑道,“别这么冷血,好歹我们也是有福同享过。将来有我力挺你,只要是在泰国境内,我保证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过的比现在还滋润。”
亚力克夹着烟,朝天吐一口烟圈,眯着眼睛看他,似乎在估量这话中有多少可信度。
知道他是有主见的人,并非三言两语能说服,便没再啰嗦,而是陪着一起沉默地站了一会儿。
半晌后,一支烟燃到底,亚力克手指弹了弹,无比潇洒地弹开烟头。
察言观色了一番,话题一转,才又道,“对了,上次你出事故是有人整你。”
亚历克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显然是早已知情的,只是淡淡地问了句,“是谁?”
报了一个名字。
亚力克扬了扬眉,眼底是十分的不以为然,“不入流的小角色还敢挑衅。”
冷笑,“乍仑不足为惧,可他头上有人……要不然,他怎么会明知那妞是你的人,还敢下手?”
这句话倒是说到点子上了。
亚力克想到纳薇躺在玻璃上的惨状,目光一冷。
从他脸上瞧出了一些端倪,再接再厉地煽风点火,“你别小看他,本来他父亲只是我们家族的一条走狗,不过,现在搭上了黑派,摇身一变,和我父亲平起平坐。乍仑敢对你动手,将来要是让他们得势,只怕……”
没把话说下去,可即使不说,亚力克也明白他的意思。乍仑既然会找人对他动手,说明压根没将他放眼里,这样的人,留不得,更别说合作。
他沉思了半晌,凉凉地道,“那就拔了他的保护罩。”
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但脸上还是不露声色,只是不由提高了声音,“你说的容易,怎么拔?他爸现在可是和我爸是平级了,以前我爸是他上司的时候,都没能把那老东西给拔掉。”
亚力克嗤笑一声,ken做不到,不代表他也做不到。
见他胸有成竹的,ken忍不住问,“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亚力克伸手在颈间随便一抹,道,“暗杀。”
吓了一跳,嘴巴一张,掉在唇间的香烟吧嗒一声掉在地上,“你说什么?”
亚力克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由咧嘴露出一个嗤笑,“看把你吓的,就这点出息?”
见他转身要上车,ken急忙几步追上,伸手拦住他,道,“哎,你到底有什么打算?我们泰国好歹也是法治国家。你可千万别乱来。”
亚力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戏谑道,“随便一句,你怎么还当真了。”
半信半疑地瞧着他,这个男人疯癫狂妄,一般人不敢做的事,他都敢,所以一时也拿捏不住他。心中正踌躇,就听他在那边道,“于仁港的码头是不是拔达逢的地盘?”
一怔,随即点头,“是啊!可那又如何?你不会是想去抢地盘吧!”
亚力克,“既然他儿子对我这么关照,那我也得送他个大礼。”
还是得不到要领,追问,“送什么?怎么送?”
亚力克嘴角上扬,挽出一个弧度,“我有一批硝化棉将要到港,停靠的是于仁港。”
硝化棉是一种危险的化学物质,在高温因素的作用下加速分解放热,积热自燃,最后致硝酸铵等危险化学品发生爆炸。这类危险品需要特殊方式保存,稍有一丝不当,后果不堪设想。
也是个猴精的人,听他这么提了一句,立即反应过来,有些担心,“这样一来,恐怕要拉不少人下水。”
亚力克摸了摸鼻子,“只要你我在岸上就行。”
笑骂了一句,“你可真毒。”
无毒不丈夫,更何况一将功成万骨枯。
亚历克扬扬眉,理所应当地将这句话当做恭维吸收了。
司机见他要上车,立即拉开了车门,亚力克向ken随手一挥,房车呼啸而去。
望着那一缕尘埃,ken沉下嘴边的笑容,想到刚才亚力克的话,忍不住在心头一阵感叹。幸好他俩站在一条线上,不然得罪了这个恶魔,下场真的会很惨。
第62章
亚力克的半张脸沉在黑暗中,他转头望向窗外,玻璃上倒映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他沉思,回味着刚才ken的话,下意识地转动着右手上的尾戒,眼底有一抹精光闪过,捅不捅拔达峰家族这个马蜂窝在他一念之间。
捅了,就意味着他站了队,将来跟着红派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但要是不捅,不符合他有仇必报的性格。
不过,亚力克这人要么不动,一旦动起来,就是极致,致命一击让对方毫无还击之力。
没有星光的夜很深很沉,压在人的头上,一如此刻的气氛。车里悬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闷感,纳薇虽然听不到两人的对话,但刚才ken低眉顺目的表情却是被她看在眼里的。她难以掩饰心中的惊讶,在她眼里,ken这类人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神,而能让神弯腰曲躬的,是什么?
以她这渺小的生活阅历,是怎么也看不明白,在这些权贵游戏中,亚力克玩的是怎样一个角色。
她忍不住再一次打量这个男人,谁知,才偷偷地抬眼望过去,冷不防被他一下子捕捉住了视线。亚力克微微倾斜着身体,面对着车窗,虽然背对着她,但此时此刻的目光却透过玻璃正直直地朝着自己飞射过来。
那目光尖锐如刀,有十足的穿透性,杀伤力十足。
纳薇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卑微地缩在后车座的另一边。
他嘴角向上勾起,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带着一丝嘲讽在里头。
即便不是直面的对视,纳薇仍然被他震慑了,伸手抵住胸口,底下的心跳如同泛滥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亚力克转过头,打破沉默,问,“想不想报一箭之仇?”
纳薇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下意识地摇头。
亚力克伸手抓住她的手,将她拽了过来,搂在怀里道,“那个想要强女干你的人,还记得么?”
纳薇怎会不记得?只要回想起乍仑凶狠的表情,和毒辣的手段,不由浑身一抖。这群人,对她来说,都是蛇鬼牛神。
亚力克捏起她的一簇秀发,绕在指尖把玩,用淡然的语气接着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何?割了他的蛋,找十个弯男强他,再给他后背刺个青。”
尽管他语气是那样的漫不经心,但纳薇还是克制不住那从骨子里漫溢出来的恐惧,她不知道他只是说笑,还是真有此意,一时间瑟瑟地不敢接口。
他不满地扯了一下她的头发,道,“说话。”
纳薇深吸一口气,用不平稳的声音道,“我,我不想惹事。”
亚力克低头凝视了她一眼,扬起个笑容,带着三分鄙视,道,“你啊,就这点出息,所以才会被人捏的死死的。”
纳薇想起自己的后爹,还有母亲,一时说不出话来。
亚力克兴致缺缺地推开她的肩膀,道,“算了。”
这时,机场到了。
纳薇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因为路上被ken拦截,耽搁了半个小时,而丹尼尔和伊莎贝拉早就到了。
这里一片改建成有钱人的私人机场,放眼望去,都是跑道,空旷无垠。而这个时间点已是午夜,鲜少有飞机起降,两个人影子杵在那里,显得孤零零。夜风一吹,风中凌乱。
一听到有汽车引擎声,两人立即迎了过来,不等司机停稳,丹尼尔已经迫不及待地来拉车门了。
他劈头盖脸就道,“哎,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
亚力克整了整衣服,一步从车子里跨了出来,道,“怎么?”
丹尼尔本来是气鼓鼓的憋了一肚子气,但瞥见他脸上阴冷的表情,顿时如同漏了气的皮球,瘪了。
亚力克双手插在口袋里,修长的身躯隐在夜色下,自有一股气场。
见他朝着自己望来,纳薇走了上来,将手放入他的臂弯,依附在他身边,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他想要做戏的时候,她就得陪着,这是他们之间的游戏规则。
伊莎贝拉的目光扫过纳薇,最后落在亚力克身上,问,“我们去哪里?”
“哪里?”亚力克根本没看她,似真似假地道,“天堂。”
伊莎贝拉干笑一声。
***
亚力克为什么会心血来潮去旅游?
真的是想尽地主之谊?纳薇不信,不信他有这么好的心,也不信他有这心思,他一定又在策划什么。
四个人的私人飞机,直接飞去了普吉岛。
亚力克翘着二郎腿,坐在机舱里,已经享受着专人的服务,还嫌这嫌那,完全把空姐当自家女佣使。有钱能使鬼推磨,英俊多金,是多数人心目中意淫的对象,漂亮的空姐看到他也真是没了脾气,圆的扁的随便搓,只求他多看一眼。
刚才在车里折腾了,现在倦意袭来,从上到下,每块骨头都觉得痛,纳薇一上飞机就躺着睡了。丹尼尔坐不住,去后面找空姐拿饮料,只剩下亚力克和伊莎贝拉还醒着。亚力克无所事事,玩了一会儿手机后,目光便转到纳薇身上,带着审批。
胸小,胆小,人也小,说话还带口音,穷的要死,家里人都是极品……自己到底是看中她什么啊。
想想那些大波金发妹,只要他开个口,哪个不是主动贴近过来,他也犯贱得不着边了,才载在这个女人手里。
越想越郁闷,可偏偏心里却涌起一股满足,心里头某一处被塞满了,令他再也看不上别人。
他忍不住低头,凝视她半晌。
去他妈的,胸小可以垫高,人矮可以穿高跟鞋,带口音可以慢慢调。教……总而言之,老子就是喜欢。
一回头,正好撞见伊莎贝拉的目光,带着几分探究,他一挑眉,无声地问了句,怎么?
伊莎贝拉掩饰地笑了笑,“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亚力克道,“我也没想到。”
伊莎贝拉问,“你喜欢她?”
“我爱她。”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她眼底难掩惊愕,爱,这个无法无天的二世祖居然用了爱这个字,她耳朵没出问题吧。
“不相信?”
伊莎贝拉没出声,还是沉浸在震惊之中。在她眼里,这个男人自私自利冷血无情,和铁血柔情四个字完全搭不上边儿。
亚力克不以为然地挥手,道,“我也不相信。哈哈,所以也许只是玩玩,我就是想看看我的这份爱,能坚持多久。”
伊莎贝拉听他这么一说,心情才平静了些,对,这才像他。如果当初,他要是肯接受自己,现在她就是他的妻子。
想到这里,她的心被针扎了一下,垂下眼睑,有一股说不出是恨还是怨的感情堵在胸口。
安德亚斯一直以为是她悔婚,移情别恋,却不知道,他夜晚变成的这个恶魔,是怎样威胁的自己。
他说,但凡安德亚斯喜欢的,他都不屑一顾,也包括耀眼如星辰的她。
女人和男人一样,越是得不到的,就越好。安德亚斯温顺和蔼,对她百依百顺,却没有挑战性。反观亚力克如同一匹脱缰野马,全身上下都充满野性的魅力,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凌驾在她之上。
“亚力克,我……”片刻的犹豫后,她将手指覆盖上了他的手背,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挑逗,“很想你。”
亚力克没有移开手,只是不易察觉地勾了下嘴角,随手拿起玻璃杯,晃了晃杯中的红酒。
见他脸上并没有露出抵触的表情,伊莎贝拉像是受到了鼓舞,一咬牙,托起他的手掌,随即一低头,含住了他的一根手指。
她看着他,舌尖轻触他的指腹,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挑逗。同时,她抬起头望向他,一双眼睛泛起涟漪,如同三月湖水般荡漾动人。
他的手指浸。淫在她的舌齿间,被温润的湿意包裹,这个长期进出风月场所的人如何会看不懂她的暗示?
亚力克伸手掐住她的下巴,一双绿眼紧紧地望向她,深邃得像无敌隧道,叫人看不透。
见状,她摆脱了他的桎梏,蛇一般地缠了过来,凑上了红唇。
亚力克没避没闪,同样也没有回应,可伊莎贝拉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吻一座雕像,冷冰冰的,毫无感情。
她心中一惊,知道自己震撼不了他,五年前不行,现在还是不行。那个能解开他心灵密码的人,注定不是她,她失望、却也无奈。
亚力克玩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想玩3p?”
伊莎贝拉还来不及回答,就听亚力克在那边低低地笑了起来,眉宇间带着无限嘲讽,笑骂了一声,“贱。人。”
她脸色黯然。
亚力克,“我什么都缺,就是两样东西不缺。一是钱,二是女人。伊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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