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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来袭爵爷请淡定-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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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长春说不下去了,背过身去,大力抹了一把脸。
温少卿适时把茶几上的纸巾递给魏长春,“我觉得这事瞒不住,实不相瞒,爵爷早就怀疑暖冬的身份,只是没有证据罢了,爵爷当年那副样子,你们也看到了,他一心念着草草,既然草草回来了,断不能不告诉他,草草的要求,我们不理会就行,你们扪心自问,是愿意留下草草还是真正的何暖冬。”
孙皓一脸纠结,烦躁地扒拉头发,“我只知道我喜欢现在这个暖冬,不想让她消失,可是我们若是强行留下她,那真正的何暖冬怎么办?!这样会不会太对不起何家人?暖阳那么在乎她的姐姐,这事若被她知晓——”
“暖阳在乎的是现在的暖冬,现在的暖冬就是草草。”温少卿的心里已经有了主意,现下只要说服同是知情人员的魏长春与孙皓就行,“真正的何暖冬自闭症那么多年,突然变好之后,何家人给予的关爱都是给了草草,草草也待他们不薄,努力扮演何暖冬的角色,一度避开我们几人,是我们几人发现她的特别,上杆子追着她。”
“少卿,我明白你说的,我私心里也趋向于草草,我想要弥补当初对她的亏欠,那时是我狗眼看人低,瞧不起她的出身,片面拒绝她身上的闪光点,可是真正的何暖冬也很无辜,草草在邮件里那样央求,我怕她某天醒来会怪罪我们。”
别看孙皓平时大咧咧,不拘一格,关键时候还是有脑子的,懂得人之常情。
魏长春一直不说话,温少卿思忖片刻,转首看向他,“春子,你的意见是什么?”
魏长春被点名,深呼吸,他熄灭烟蒂,眼眶泛红,“我要草草留下,我想我大哥也应该会这样选择,你们别忘了,暖——草草在游艇上提到了一件事,她当时怀疑草草是不是晴晴,如果她不是察觉到什么,断然不会那样说出来,我不想放过任何可能,所以我要草草留下,不过这件事暂时不告诉我大哥,他在秦岭那带找人,我怕他知道这件事后会分神,容易出事,我们今晚就去景山墓园,把邮件给爵爷看。”
孙皓本就偏心草草,此刻见魏长春如此强硬表态,立马打消心里为数不多的道德顾虑,“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
“等一下。”温少卿开口叫住就要走人的孙皓,他把目光投向魏长春,“春子,我是说如果,如果草草真的可能是晴晴,你打算怎么做?你会站在爵爷这边还是你大哥那边?”
孙皓顿时愣住,卧槽!如果夏草草真的是魏晴,那么事情就大条了!
魏长春死死盯着烟灰缸里的烟头,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和这些烟头差不多,等着被倒出去等着被料理,“我会站在草草那边。”
景山墓园。
温少卿等三人连夜赶来惊动了景山上一众人等,还以为他们把白连山给带来了,谁知道出来一看就他们三个。
爵霖川见到他们过来,从蒲团上起来,“这么晚怎么过来了?出什么事了?”
孙皓看了看魏长春,又看了看温少卿,没有勇气站起来当炮灰。
魏长春看向温少卿,示意他去说。
温少卿撇了撇嘴,掏出手机把邮件转发给爵霖川,“霖川,你先看看这封邮件再说。”
爵霖川蹙眉,仔细打量透
仔细打量透着古怪的三个人,然后重新坐到蒲团上,认真浏览。
温少卿等三人各自散开,孙皓与魏长春都不由自主走到暖冬那里,俩人目光一致地看向暖冬,从头打量到脚,最后又把目光停留在暖冬的脸上。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室内静寂无声,孙皓与魏长春纷纷把目光投向爵霖川,只见他彷佛老僧入定那样看着手机沉默不语。
俩人不放心地看向温少卿,示意温少卿去关心一下。
温少卿无奈摇头,抬脚走向爵霖川,“霖川——”
噗地一声。
爵霖川当场吐血,手机顿时跌落在地,打破了一室静谧。温少卿等三人吓得目瞪口呆,惊慌失措,纷纷尖叫,“霖川——”
柳道长听到动静,从内室里转出来,看到地上喷洒的血迹,大声叹气,“唉,作孽啊,作孽啊!你们几个快把人给抬进来!”
温少卿与魏长春、孙皓三人齐心合力把爵霖川给抬进内室,柳道长只留下一人,“留下一人即可,外面那丫头离不开人,你们赶紧出去照应。”
温少卿留下,魏长春与孙皓出去照应暖冬。
外间,魏长春与孙皓愁眉不展,俩人眼也不眨地盯着暖冬四周的莲花灯,可是又忍不住担心内室里的爵霖川,急得焦头烂额。
孙皓最先沉不住气,那地上的血迹太过刺眼,“春子,我们是不是做错了,爵爷三年前吐血,结果躺在床上一年,这次……”
魏长春视线从地上的血迹移开,转而投向躺在那里的暖冬,暖冬已经消瘦得不成人形,哪还有先前活泼乱跳的古灵精怪样子?
他想要伸手碰触,手刚伸出去,手臂下方的莲花灯就晃了几晃,他倏地收回来,“我也不知道,皓子,你想过没有,在死亡面前,一切都是小事。”
孙皓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话糙理不糙,魏长春说得没错,躺在这里的草草死过一次,与死亡相比,其余经历的酸甜苦辣都不过尔尔。
“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只希望爵爷和暖……和草草都能安然无恙,我希望草草尽快醒来,无论她怎样选择,我都会支持她的。”
“你当年不是站在秦芳菲那边?”
“谁说我支持秦芳菲的?”孙皓立刻惊叫,睁大眼睛,“我可没有偏帮谁,我就是觉得爵爷……就是觉得爵爷怎会看上草草……有点替他不值……仅此而已……”
魏长春‘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是支持秦芳菲的,抱歉,一直误解了你。”
“也不怪你,只能怪我嘴碎,见秦芳菲漂亮,就爱逗她说话,谁知道她竟然存了一副歹毒心肠,唉,怪我,怪我,都怪我,都怪我识人不清,现在想想,后悔得要死。”
“后悔也没用了,邮件你也看到了,草草自己想通了,她不怪我们。”
“这丫头心地好,换作是我,我还不一定就不记仇。”
“或许只有在鬼门关走了一次来回,才会看透这些俗世,要不然她此次也不会如此决绝,让我们把何暖冬换回来。”
“唉,也不知道长生哥那里情况如何,找没找到那怪老头。”
“一定可以找到的,必须要找到,挖地三尺也得把人找到。”
内室里,爵霖川被柳道长扎针,约莫一个多小时后才幽幽醒过来,他一睁眼就要下床去外间,被温少卿一把拽住,不让他下床。
“霖川!你得先顾好自己的身体才能帮助草草!”
柳道长收起银针,用手摸了摸花白的胡须,“唉,年轻人,你听一听你朋友的劝,你身体三年前亏空过一次,这次如若再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柳道长撂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内室,把空间让给了他们。
外间的魏长春与孙皓看到柳道长出来,忙低声追问爵霖川有无大碍,柳道长示意他们多去劝导爵霖川一番,别强撑,到头来得不偿失。
魏长春与孙皓面面相觑,俩人耐心地留在外间守候暖冬,打算等温少卿出来,再逐一进去劝告。
内室里。
爵霖川用力推开温少卿,“少卿,你别拦着我,我千辛万苦等来她,不想再错失这次机会,你让我出去陪着她,我要陪着她。”
“可是她并没有原谅你!”温少卿不得不狠下心来,下一剂猛药,“她都没有给你发邮件,她在邮件里所写的那些,字里行间都透露了后悔,她勾引你的目的就是为了报复秦芳菲报复你,她对你的误解那么深,她甚至都不想回来,她要把身体还给何暖冬!你还要为她拼死拼活吗?!”
“我愿意!”
掷地有声的三个字顿时砸响在室内,爵霖川捂着心口,眼也不眨地盯着温少卿,墨色的双眸布满了红血丝,眼里的悔恨都能溢出来。
温少卿失望地摇头,“即使她不会原谅你,即使她很有可能是魏晴,即使长生会与你决裂,你也要她回来?!”
爵霖川深深吸了一口气,喉咙发痒,心口隐隐作疼,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心脏,他忍住这磨人的痛苦,铿锵有力地回答,“必须要她回来,一定要她回来,我要亲口告诉她,她所认为的通通不对,三年前我的付出就是让她回来,既然她回来了,我断然不能让她再次离我而去。”
“少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柳道长过于夸
道长过于夸大其词,你别担心,我先前只是太激动才会那样,我不会弄垮自己,我还要等着白连山出现,请求他帮忙救助草草,白连山一天未出现,我就一天不会垮掉。”
别人的感情之事,即使亲如兄弟,也不能插手,即使明知摆在面前的是难以攻克的高山深海。
温少卿尽力了,作为朋友,他尽了全力,接下来就得以暖冬的三哥身份尽全力,“那好,你得说到做到,白连山一日未出现,你就一天不能垮,你要亲自对醒来后的草草解释所有的一切。”
爵霖川重重点头,“扶我出去吧。”
温少卿依言扶起爵霖川,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离开内室走向外间。
外间,魏长春与孙皓看到爵霖川出来,异口同声问道:“爵爷,你不要紧吧?”
爵霖川微微摇头,“我没事,多谢关心。”他说完,就把目光投向暖冬,眸光一片柔情,看得旁观者潸然泪下。
魏长春与孙皓皆背过身去,温少卿也不忍目睹,把爵霖川搀扶到暖冬躺着的床边,他就转身离开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去了。
一分钟后,魏长春与孙皓也相携离开,给爵霖川腾出地方。
爵霖川两手撑在床沿,俯身凝视昏睡不醒的暖冬,半晌,在她苍白的唇上落下一吻,“草草,草草,我的草草,真的是你,我早就有所怀疑,沙巴岛那天才敢有所确定,你骗过了其他人,却骗不过我,你那模样,你那神态,完全就是草草的翻版,你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亲耳听听我的解释,我不会把你让走,我要你回来,我只有对不起何暖冬,抱歉,为了你,我只有对不起那个女孩……”
接下来的日子有些混乱,秦岭那里一直都没有好的消息传来,景山这里爵霖川日以继日守在暖冬身边,多数时候都是魏长春强行逼迫爵霖川去休息,爵霖川固执,干脆把地铺弄在了静心斋,除却方便,其余时间皆待在静心斋内。
期间,温少卿带人过来给爵霖川理了发,又把爵母托他送来的补品都带了过来,温少卿亲自监督小道长们熬夜,亲自监督爵霖川喝下去。
就在众人精神越来越疲惫之际,一个月后,秦岭那里终于传来了好消息,第二天,魏长生与阿全就把人给带了回来。
一众人等屏息以待,当直升飞机的机翼不再转动时,所有人都停止了呼吸,只见下一秒,飞机舱门被人打开,阿全率先跳了下来,一个月没见,阿全的形象不提也罢。随后,魏长生踏下飞机,他的形象也没好到哪里去,最后一个头发乱七八糟,穿得也乱七八糟的中年男人哼哼唧唧地跳下来。
“你们这俩兔崽子非逼着爷爷我回来这地方,不是都告诉你们了吗?我不是白连山,不是白连山!”
暖阳等人面面相觑,他们期待已久的白连山就是这幅疯疯癫癫的样子?
爵霖川步履生风奔向白连山,直接单膝跪地,“白大师,恳请您再次出手帮我。”
所有人都被爵霖川这幅行为吓到了,堂堂的百年家族的大家主竟然对着一位世外高人行如此大礼,若不是所求之事对他太过重要,躺在屋子里昏迷不醒的人对他太过重要,一般人绝不会如此这样做。
疯疯癫癫的白连山看到爵霖川,果然不再疯癫,气得双目圆瞪,“我猜到就是你这小子派人来抓我,原来真的是你!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吗?我与你的缘分在三年前就已经断了,前程往事已了,你做什么还来麻烦我?你看看我这幅鬼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都是拜你所赐!”
爵霖川不顾白连山的怒火,伸手示意阿全也过来跪下,“白大师,你若有什么怨言能否进去看一看人再说?”
魏长生也单膝跪下,如果可以这样帮助暖冬醒来,跪地求人算什么,“恳请白大师出手相助小妹。”
其余人等见状,纷纷有样学样,异口同声央求,“恳请白大师出手相助。”
白连山环视一圈,下跪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仰天长叹,悲鸣一声,“唉,我白连山这辈子算是毁在你这小子手里了!”
爵霖川一听见他这样表态,立即激动地站起来,却因为起得太快,踉跄了几下,被阿全眼疾手快扶住。
爵霖川站稳后,再次对白连山道谢,“霖川的谢意无以言表,霖川——”
“先别把话说早,我得进去看看人再说。”白连山连忙挥手打岔,摸了摸乱七八糟的头发,率先抬脚走向静心斋。
一众人等跟着白连山踏进静心斋,只见白连山一眼看到躺在那里的暖冬就双脚一跳奔了过去,抛下一句让大部分人颇为不解的话。
“卧槽!还真的被你这小子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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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十年寿长换你一命!
爵霖川立刻捂嘴咳嗽,温少卿有眼力见,高声问询白连山,“大师,我们闲杂人等是否要出去?”
魏长生不着痕迹扫了一眼温少卿,又看向爵霖川,原地不动。
白连山被温少卿一提醒,才想到有些事不可对外人说,他立即清了清嗓子,从暖冬身上收回目光,“咳咳,对,对,你们闲杂人等全部出去,爵家小子留下来就行,另外,属狗、属猪、属兔的人全部给我远离静心斋,最好避到后山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踏进静心斋一步,我要先去沐浴更衣,爵家小子,你给我看好这莲花灯,我一个小时后过来。”
白连山自说自话吩咐了一番,然后甩了甩袖子,抬脚离开静心斋。柳道长连忙跟上去,临离开前不忘把白连山的话再重复一遍。
被点到名的孙皓等人颇为不情愿地离开静心斋,自觉走向后山的凉亭,其余人等耐心等候在静心斋门口。
爵霖川抬头看向寸步没动的魏长生,魏长生也向他看来,目光里含有浓浓的疑虑,爵霖川不避不躲,把一直以来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告诉他,“长生,躺在那里的不是暖冬,她是草草,我的妻子。”
魏长生大惊失色,即使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的男人,终于遇到了他不曾料想过的事,匪夷所思的事,令人费解的事,天方夜谭的事,只存在于民间传说里的事。
“你说真的?”
爵霖川苦笑,眸光从魏长生脸上移开,转投到躺在那里的人,“你应该有所察觉,真正的自闭症患者初愈后怎会是暖冬这幅模样?你十五年前与这丫头有所接触,即使时隔这么长时间,我不信你没有察觉到一丁点异样。”
暖冬会开车,暖冬不挑食却不爱吃甜点,暖冬会过肩摔,暖冬会弹架子鼓,暖冬坚持学临床医学,外公说她对妇科的某些东西非常了解,暖冬与夏瑾瑜的互动,古镇老宅暖冬亲眼目睹秦芳菲与爵霖川共处一室所表现出来的异样……
太多太多的疑点逐一出现在魏长生脑海,他曾经有所怀疑,却没有深入排查,他曾经对她保证过,说要守护她,他守护她,不过问她的秘密,原来她的秘密竟然如此骇人听闻,竟然如此匪夷所思。
“你三年前到底做了什么?”魏长生的人生阅历摆在那里,爵霖川给予的信息足够他把事情里里外外分析了一遍,夏草草怎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何暖冬的身体里,柳道长说白连山为了帮爵霖川逆天而行,到底是怎样的逆天而行?
爵霖川不愿说出来,“你只要知道她是草草就行了。”
魏长生皱眉,目光一瞥,门外的窗户上趴着许多双眼睛,他敛起起伏不平的心潮,克制想要揍人的冲动,“你是一开始就知道还说最近有所怀疑?因为她是草草,所以你才接受她是不是?”
魏长生不管躺在那里的人是草草还是暖冬,他既然认了这丫头做妹妹,有些事就必须问清楚,他不能枉顾这丫头的幸福。
秘密已经兜不住,爵霖川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起初我并不知道她就是草草,只是与她接触越多,我就越来越怀疑,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问长春要邮件,草草给长春他们发了邮件,唯独没有抄送给我和你。”
“邮件?”
魏长生转身走向门口,打开大门让魏长春进来。
魏长春在其余人等莫名其妙的注视下踏进来,“哥,找我什么事?”
爵霖川没有出声,兀自凝视躺在那里的暖冬。
魏长生开口问魏长春要邮件,魏长春眼睛一眨,犹豫了片刻就掏出手机给魏长生,魏长生耐着性子把邮件一字不落地浏览完毕,久久说不出话来。
“长春,你出去。”魏长生把手机还给魏长春,示意弟弟可以出去了。
魏长春把手机揣回兜里,不放心地看向有点针锋相对的两人,脑子一热,提醒了一句,“你们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在这里打架。”
魏长生一个眼神瞥过去,魏长春吓得立即缩了缩脖子,快步离开了室内。
爵霖川猜到他要问什么,先发制人开口,“我要草草留下。”
魏长生没有反驳,因为他自己都找不到有力的理由反驳,人是爵霖川想方设法‘救’回来的,又是爵霖川的妻子,他一个外人,似乎没有强硬的理由反驳,毕竟他所认识的暖冬是草草。
“你堂妹和秦芳菲,你打算如何处理?”
如果当初没有这俩女人从中搅合,夏草草不会厌世,也就不会降临在何暖冬身上,也就不会与他们这些人有机缘相识,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曾经救过何暖冬,亲手把他所佩戴的玉件给了这丫头,何暖冬与夏草草合为一体,有因才有果,这场劫难不能单纯说是何暖冬的,他于情于理都要解决这事。
这种节骨眼上,爵霖川已经不再看中所谓的亲情,“霖琳被我找人关押在西山大宅,秦芳菲已经送进牢关,现阶段我没有心思料理她们,如果你要接手,我可以把她们交给你。”
魏长生沉思片刻,然后摇头,“我名不正言不顺,你交给我也没用,等这丫头醒来,你亲自当她的面给她一个交代吧。”
“嗯。”
白连山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差点没让人认出来,他理了发、剃了胡须,换了一身干净的道袍,整个人看起来还真的有些仙风道骨。
他踏进静
。
他踏进静心斋,反手把其余人等关在门外,看到室内多出的魏长生倒也没有叫出去,只让魏长生站远一点。
爵霖川耐心地等候在旁,不敢乱插话,等着白连山主动开口。
白连山围着莲花灯晃悠一圈,一双桃花眼把暖冬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一开口就是唧唧几声怪笑,“有意思,有意思,南蛮那些孬货就爱捣鼓封人魂魄这些阴诡之事,这丫头被拘在某个地方出不来,能醒得来才怪?看这丫头面相也不像是容易招惹恩怨的那种人,一定又是你这小子惹出来的情债,古语有云,最毒妇人心,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唉,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爵霖川被点名,主动认错,“是我没照顾好她,大师既然已经看出来,一定有把握把人叫醒是不是?”
白连山顿住脚步,颇为玩味地盯着爵霖川,桃花眼里含有些微讽刺,“你这小子别给我弄激将法,我还没答应救呢,我就先看看。”
未等爵霖川搭话,魏长生率先皱眉,这白连山不安排理出牌,人又诡计多端,在秦岭,他和阿全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人捉到,“还烦请大师帮忙,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竭尽全力做到。”
白连山大笑三声,“乖乖,又来一个痴情种,要不是你先前告诉我你是这丫头的哥哥,我还以为你要和爵家这小子争人呢!”
魏长生默念退一步海阔天空,暗忖世外高人都是这幅德行,不必计较。
爵霖川抬脚走近白连山,膝盖一弯,却被白连山伸腿抗住,爵霖川抬头叫唤,“大师——”
“起来!”白连山轻松让爵霖川站直身体,没好气地理了理衣袖,“少给我来这套,三年前,你自愿用你的十年寿长换取你妻子一命,我当年太年轻气盛,逆天帮你妻子续命,也算是你们俩命里有缘,真的被你找到这丫头,怎么,三年后,你又要用你的寿命换她醒来吗?你扪心自问,就你这幅垮掉的身体,你还有多少年可以活?年轻人真是太不懂事,太把生命当儿戏!”
十年寿长换取夏草草一命?!
这就是爵霖川一直以来掩藏的秘密?!
魏长生忽然发现自己没话可讲,哑口无言,所有的内心怨言在这一刻都尽数消散,魏长生试问自己能不能做到爵霖川这种地步,他想不出答案。
“霖川,你——”
“魏家小子是吧?爵家小子当年自愿贡献出来他的十年寿命,这次我不要他的任何东西,我只问你要一样东西,你给还是不给?”
“大师——”爵霖川惊呼,变了脸色,黑眸里含有对白连山的些微不满,“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关长生的事,你别难为他!”
白连山吹胡子瞪眼,鼻孔朝天,“不给就不治!”
魏长生想也没想就点头应承,“好,我给!”以他的体力和身体素质,如果没有重大意外,他应该能够活到**十岁,少十年寿命算什么?总比不能活下去的好。
爵霖川偏头瞪向魏长生,高声叱喝,“长生!”
“啧啧,真是兄弟情深。”白连山看不下去了,再看下去,他就要吐了,“你们俩急什么,我又没说要他的命,我要他送给这丫头的玉件,这玉件给了我就再也不能给这丫头了,你们同意否?”
爵霖川与魏长生面面相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们被这老家伙摆了一道。
为什么说白连山是老家伙?因为他真正的岁数是个谜,他的长相一直停留在四十岁左右,他对外宣称也是四十岁,然而爵霖川三年前与他打过交道,了解此人的习性,到底还是防不胜防,又被他耍了一次。
“同意。”
白连山怪笑一声,手一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掉了暖冬脖颈间的玉件,之后又匪夷所思地两手一拍,双手打开,玉件被震碎变成了一堆粉末,他唰地撒向暖冬的全身上下,嘴里还一直在念念叨叨。
“魑魅魍魉、牛鬼蛇神,尔等通通走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除了先前几句能够听懂外,白连山之后念叨的话,爵霖川和魏长生皆听不懂,他们俩人屏气凝神,目光专注地投在暖冬身上。
白连山并没有像电视剧电影那里上蹿下跳,也并没有耍剑画符,他一直在念叨,语速越来越快,之后开始围着莲花灯转悠,莲花灯瞬间熄灭,被他两手一点,瞬间又亮,他脑门上的汗也越来越多,大约过了好久,也或许只有几分钟时间,他双手一开一合,大声叱喝了几句,双手指向四方。
“吐!”
躺在那里的暖冬突然直起身体朝外吐了一口血,黑血,然后又跌回了床上。
爵霖川与魏长生条件反射奔过去,俩人正要伸手碰触,被白连山一声叱喝,“走开!人还没醒!”
爵霖川与魏长生复又忍住焦虑的心情退开。
白连山用衣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柳道长眼疾手快端来一碗白酒,白连山右手搁到碗里,仔细搓了搓,然后咬破手指,在莲花灯的四周写下一串字符。
“好了!”
柳道长迅速掏出纱布递给白连山,白连山随手一裹,看向爵霖川与魏长生,微微喘气,“这丫头命好,以后再也不会有斜物入体,一直享福到晚年,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她要不要醒来就看她自己
就看她自己了,那老秃驴说对了,能不能过这劫难,要看她自己的造化,好了,我要去闭关休息了,一个星期内别来打扰我,另外,你们继续派人看着这莲花灯,等她醒来灭掉即可。”
白连山和柳道长离开后,等候在外的众人鱼贯而入。
魏长春率先发问,“哥,爵爷,白大师说的老秃驴是谁?”门外的人能够看见室内的情况,却听不见太清楚他们的话,唯独‘老秃驴’这话特别清楚。
魏宁海咳嗽一声,瞥了一眼小儿子,笨死了,还能是谁,自然是般若寺的老主持,自古道家佛家就相看两厌,就和文人和武人那样。
魏长春瞬间意会,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再提及这话题。
梅素馨扑到暖冬身边,焦急地摸着暖冬的手,“长生,霖川,小冬怎么还未醒来?”
“素馨,莲花灯不能碰。”何学书忙走过去把梅素馨拉走。
爵霖川早就想好说辞,对众人解释,“还有一段时间才会醒过来,大师说已经没有问题,小冬以后会一直享福到晚年。”
几位长辈纷纷松了一口气,魏长生配合爵霖川的说辞,让魏长春把四位长辈送回去,“爸、妈,何叔梅姨,你们先回家,这里交给我们几人照应就行,等小冬一醒来,我们就电话告诉你们。”
梅素馨不想回家,单宝也是,何学书与魏宁海纷纷劝说她们,“我们回家,别留在这里给孩子添乱,我们回家把家里收拾下,孩子马上就醒了,天暖和了,家里的床铺要重新揭掉了。”
于是乎,除了暖阳等年轻人留下来,其余人都被魏长春送下山了。
魏长生拉着暖阳离开静心斋,把空间留给爵霖川,暖阳十分不情愿,她好不容易拍完戏就想留下来陪姐姐的。
“魏大哥!姐姐对霖川叔叔很重要,可是对我也很重要啊!”
魏长生直接拽着暖阳回到他下榻的客舍,他把房门一关,转身就紧紧抱住欲说还休的暖阳,“小阳,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一定要承受住,千万别叫。”
暖阳一脸茫然,止不住乱想,被吓得下意识抓紧魏长生的胳膊,“魏大哥,你别告诉我姐姐再也醒不过来!”
魏长生于心不忍,若是不告诉暖阳,草草一心想要把身体还给真正的暖冬,如此看来,她将不知道昏睡多久,如果暖阳愿意去和‘暖冬’谈,说不定姐妹情深,会能带来意料不到的效果。
“你仔细听好,这件事你千万不能告诉爸妈,你爸妈和我爸妈都不能告诉,你要绝口不提,好不好?”
暖阳拧眉,她相信魏长生,他既然这样叮嘱她,那么一定就有他的用意,“好,魏大哥,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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