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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侠女泪(安奇)-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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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卒张五道:“你是什么东西?你说让我去叫我就去叫了吗?你眼里还有老子吗?你拿银子来,我就给你去叫。”
    蓝采和道:“我那里还有银子给你,可我确实有急事,等会县令升堂,如果耽误了大事,我就把你不去禀报的事如实告诉县令,看你到那时,还敢在县令面前称自己为老子吗?”
    狱卒张五被说的有些犹豫,道:“你到底有什么事?还要这时禀报?”
    蓝采和道:“你如果是县太爷的话,我现在就告诉你。”
    狱卒张五见说立刻害怕道:“不,不是,我不是,你,你别,别说,我这就给,给你去叫。”说完,赶急跑着去禀报去了。
    张五跑出监狱,直奔县衙大堂,县令已回到了书房,张五又跑到书房,见了县令,禀报道:“报——报报,报。”
    县令道:“有什么事还用这般急?”
    张五道:“报,太爷,那个蓝采和,他说有话要和你说,他说话很重要。”
    县令道:“他会有什么话要和我说?难道他看到他爹后,他要招供了吗?好,本官就去看看,看看他有什么话说。”
    说着,县令就随着张五来到死囚牢,来到关押蓝采和和蓝晓武的牢房外,一看蓝采和躺坐在牢房门口,就道:“蓝采和,你有什么话要和本官说?那就快说吧,本官可是没有那么多时间听你耍滑。”
    蓝采和见到狗官,不由火向上涌,却又竭力控制住自己,对蓝晓武道:“爹,狗官来了,你有什么话要向狗官说?”
    蓝晓武睁开眼看了看狗官,有气无力道:“县老爷,是我有话要说。”
    县令道:“好啊。既然你有话要说,那你就快说吧,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就赶快说出来吧。”
    蓝晓武道:“狐狸村的人,是我去杀死的,不关我儿子的事,把我儿子放了吧。”
    县令道:“好啊,你终于肯承认了,你早承认了不就好了吗?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事了,可惜你承认的太晚了,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去杀人?”
    蓝晓武道:“为了抢钱,那个人不让抢,所以我就杀了他。”
    县令道:“我就说嘛,我是从来就不会冤枉人的,果然是你们杀的人,这就叫歪打正着,好了,没事了,等会你把你说的话,画完了供,再就没事了,光等着那天死就行了,你看这样不就痛快多了吗?”
    蓝采和猛惊得道:“爹,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没干的事,你为什么要说是自己干的呢?”
    蓝晓武落泪道:“孩子,我的孩子,就是我干的,是我干的,孩子,人不是你杀的,事到如今,你爹我就认了,孩子,只要你能出去,你爹我就是死了也愿意啊,孩子,你出去之后,你千万不要相信你爹我会去杀人,所有的人都信你也不要信,你相信你爹不是这样的人。”
    蓝晓武的一番话,一下子让蓝采和恍然大悟,爹爹这不是在救他吗?这不是为了他在受不白之冤吗?这不是要去替着他蓝采和死吗?于是,蓝采和不由的哭了,道:“爹啊,我的好爹,我蓝采和怎么会相信爹会去杀人呢?爹啊,你不该这样啊,你这样,你让儿子怎么才能对起你呢?”
    蓝晓武道:“孩子,爹爹与你,是不需要来对起的,我为了我的孩子,我是心甘情愿这样的,你爹死了道再没有什么了,我死了还可以去和你娘作伴,而孩子你,你还年轻,你死了爹就疼断肠子了,只要我的孩子还活着,我在九泉之下,还知道我们蓝家后继有人,可是光剩下你爹,你爹再好干什么?”
    蓝采和道:“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让爹去死呢?爹,这人不是你杀的,是我蓝采和杀的。”
    说着,蓝采和就对县令道:“狗官,你听好了,我今天就正式向你招供了,那人就是我蓝采和杀的,你可要听好了,我蓝采和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关我爹的事,你们要杀,就杀我蓝采和好了。”
    蓝晓武一下子放声哭了道:“孩子,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呢?我的傻孩子,你要不让你爹活了吗?”
    蓝采和道:“爹,不是你杀的人,是我杀的人,你怎么要说是你杀的呢?”
    蓝晓武道:“孩子,你可不能胡说八道啊,不是你杀的,就不是你杀的,就是你爹去杀的。”
    蓝采和道:“爹,是我杀的人,你为什么要说是你杀的呢?不是,不是爹去杀的,就是我蓝采和去杀的。”
    蓝晓武见再说不过儿子,就又只好对县令道:“太爷,人就是我蓝晓武杀的,你可要记清楚了,不是我儿子,是我杀的。”


二百九十七回:睁眼望子欲奈何
    县令见两个人都争着承认自己杀了人,不由喜不自控笑道:“嘿嘿,看看,这不?你们终于都肯自己承认了,既然你们都承认是自己杀了人,那么你们想让我怎么办吧?是不认为这样本太爷就没法办了?这样在本太爷认为还不正好吗?我正想着把你们两个都杀了治罪,还没有想出办法来让你们都开口承认,不过这样还不错,现在你们都争着承认了,那就是你们两个合起来谋杀的,对吧?我说的对吧?这样对你们两个都公平吧?这样谁也不用争了。”
    蓝晓武道:“不是,是我杀的。”
    蓝采和道:“是我,就是我杀的。”
    县令道:“你们谁也别争谁也别抢了,太爷我从来都是断案公平的,那就只好算你们两个杀的了,只可惜才死了一个人,要是死了两个人就好了,这样不就正好可以你们一人杀了一个吗?不过这样也一样,也没关系,你们两个人杀了一个人,也照样都是死罪的,好了,你们既然都自己招认了是你们两个人杀的人,本太爷也再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也再没有那么多闲工夫陪着你们磨牙了,本太爷就该赶快回去结案了,哼,哼哼,哼,哼哼哼,这太——好了吗,早这样不就省力了吗?哼,哼哼哼??????”
    说着,县令笑着走了。
    县令一走,蓝晓武心里更是难过,落着泪看着儿子,道:“采和,想不到,我们一家人都会死在这县衙里,都是你的爹对不起你们,想不到你的爹小心了一辈子,到头来,还是让全家人都死在横祸上。上天,你怎么不睁眼啊?我蓝晓武家,那辈子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了?你这辈子来报应我?我不服啊,我不服,我不服我这辈子会让蓝家落得这样,这都是上天你的不是,是你做的孼啊,我不服,我为什么老实巴交,本本分分的一户人家,要落得这样?要让我们有此灾难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世上当官的都会这样有一副铁石心肠?为什么当官的都是铁石心肠的人?都会狠到把人满门赶尽杀绝了?为什么?我们蓝家那辈子做了亏心的事了?”
    蓝采和难过的抱着爹哭起来。
    一时间,就见爹也哭,儿子也哭,爹小声哭,儿子也小声哭,两个人即悲伤又不能放声的哭。
    这父子二人一直小声哭到半夜,这几曰蓝晓武就没怎么吃饭,连饥带饿,加上伤势过重,和加上心里绝望悲伤到了极点,蓝晓武哭的声音渐渐变小,到最后没有了哭声,眼里流着泪,一下子昏了过去。
    蓝采和见爹爹忽然昏了过去,就用手保住了爹爹,不住的惊叫。蓝晓武被叫醒过来,蓝采和猛感到爹浑身发凉,感到爹浑身发冷,就紧抱着爹,蓝晓武半躺在儿子怀里身子不住的抖擞,却还眼里流着泪,抬着头向上看着蓝采和,费了好大的力,才说出了一句话:“儿啊,爹没有对起你们,爹到死也没有让我的儿子脱离大难,爹要不行了。”
    说完,再急促的喘气,两只眼渐渐发直的向上看着蓝采和。
    蓝采和惊的不由哭道:“爹,你怎么了?你感到怎么了?你不会的,爹,你不会的。”
    却蓝晓武仍然睁着两个眼发直的向上盯着儿子的脸,眼仍然再不会动,脸上也渐渐再没有表情。蓝采和被惊的猛再紧紧的抱住爹,惊慌失措的哭道:“爹,你怎么的?你到底怎么的?”却蓝晓武还没有反应,蓝采和一下子放了悲声哭了道:“爹,你说话啊,你到底怎么了?”
    蓝晓武两眼还是发直的睁着,不管蓝采和再如何的哭喊,摇晃,就是再没有反应。蓝采和用手一试,发现爹已经没有气了,咽气了。
    蓝采和箍着爹爹哭了一会,这才把爹爹的身子慢慢轻轻放在地上,躺好了,又趴在爹爹的身上哭了一会,便不由的骂道:“狗官县令,我艹你祖宗,今生今世,我与你不共戴天,有我蓝采和在,就没有你这个狗官在,有你这个狗官在,就没有我蓝采和在,此仇此恨,我蓝采和不报就不是人。”说着,又趴在爹的身上放声大哭。
    蓝采和的哭声,很快把看监的两个狱卒给哭醒了,狱卒听到哭声,睡的半醒不醒的爬起来,其中一个走过来道:“喊喊喊,喊什么喊?谁没看到你是个孝子?哭有什么用?你们父子很快就要被斩了,你爹受点皮毛伤你就哭成这样?哭成这样有什么用?闭住嘴,和你爹那样躺下睡觉,休要再打扰老子睡觉,再打扰老子睡觉,当心老子再一天不给你们饭吃,到那时,看看谁倒霉。”
    蓝采和道:“狗官,我艹你祖宗,艹你八辈子祖宗。”
    狱卒道:“艹艹艹,你骂有什么用?县老爷的祖宗早都不知死几辈子了,你在人间是艹不到了,你就死了到阴间去找吧,到阴间兴许还能找到。”
    蓝采和道:“狗官,我死了也决不能放过你这个狗官。”
    狱卒被蓝采和连哭带骂有些清醒了道:“呀喝?你今曰怎么这么大劲?疯了你是吧?你到底要哭什么?今晚上存心不让老子睡觉是吧?”
    这时,另一个狱卒也给蓝采和喊的走过来,道:“喊喊喊,你喊什么喊?来劲了是吧?喊的这个样子就象要给你爹报丧,你为你爹死的慢了是不是?”
    另一个狱卒被这一个狱卒这样一叫,就仔细瞅了瞅监狱里躺着的蓝晓武,见蓝晓武再一动不动,就转头对那个狱卒道:“胡三,不对呀,被你这么一说,我看出来了,好象他爹真的死了一样。”
    被喊作胡三的狱卒见说,立刻仔细向牢房里看看,见蓝晓武在那里躺着直挺挺的,躺着确实再一动不动,看上去没有半点反应,就立刻明白了道,“张五,看来他爹果真死了也,要不他不能这样喊叫,你快看看,他爹果然躺在那里再一动不动了也,看样子就是死了也。”
    张五道:“走,进去看看。”
    于是,两个狱卒就开了牢房门,就一块走了进去,一脚把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的蓝采和踢到一边,用脚一踢蓝晓武,见蓝晓武果然死了,张五道:“果不然,我说他为什么这样喊叫呢,却原来确实他爹死了,算他爹还有福气,少挨了一刀,要不这一刀是免不了的,走,赶快告诉太爷去。”说完,就向外走。
    胡三道:“且慢,等等我,咱们一块。”
    于是,两个狱卒就又出去把牢门锁上,就连忙去报告县太爷。
    两个狱卒来到县太爷的寝室外,胡三对张五道:“张五,你喊吧。”
    张五道:“胡三,还是你喊吧。”
    胡三道:“我为什么要先喊?”
    张五道:“要不咱两个一块喊。”
    胡三道:“好,这还差不多。”说完,张五就道:“来,我喊一二三,咱们就一块喊。”
    胡三道:“好,你喊吧。”
    于是,张五就小声喊:“一二——三。”
    胡三立刻大声道:“太爷,蓝晓武死了。”
    胡三喊完了,却发现只是自己的喊声,张五根本没有喊,于是就火了,道:“张五,你怎么没喊呢?你怎么耍我呢?”
    张五道:“反正有一个人喊不就行了吗?反正你都已经喊出来了,还能再喊什么?”
    胡三道:“不行,你也得喊一句,这样我们才能扯平了?”
    却在这时,就听县令在里面睡的半醒不醒道:“谁呀,是谁喊蓝晓武死了?这不是给我去了心病了吗?是不是小鬼在喊啊?听起来还象两个小鬼的声音。”


二百九十八回:县令夜梦二小鬼
    两个狱卒都伸着舌头吓的再不敢应声,却在这时,又传出县太爷呼呼大酣睡的声音,两个狱卒知道可能县令被他们的叫声给引的在说梦话,怕再惊了县令的好梦,让县太爷怪罪,就只好互相伸了伸舌头,瞅瞅对方,张五道:“胡三,走吧,回去吧,别咱们好好的觉不睡去自找麻烦。”
    胡三道:“谁说不是呢?走,回去睡觉去。”
    于是两个狱卒就又回来睡觉,一觉到天亮,这才醒来,见蓝采和还在那里哭啼,张五道:“看来哭了一夜了,我们现在去禀报县太爷去。”
    县令天亮一觉醒来,就懒洋洋的一伸胳膊腿,起来,打了个哈气,滋洋洋道:“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好梦,梦见两个小鬼唧唧喳喳的喊蓝晓武死了,待我去看看蓝晓武是真死了还是假死了,不会是真死了吧?要真死了这就省事了,不用等着上面审批下来才问斩了。”
    于是,就懒洋洋的穿上衣裳,下来床,再一懒吧腰,拉着音“欸——吆”一声,就向外走,却一出门,见两个狱卒跑颠颠的向这跑。两个狱卒还没跑到跟前,就见张五就等不及了高喊道:“太,太太太——爷,蓝晓武死了。”
    胡三见张五抢先先喊了,就气道:“这次你也自己会先喊了。”
    张五道:“昨天晚上你先喊了,今天就轮到我先喊了,这叫一比一平了。”
    说着,二人就跑到跟前,都一齐赶紧在县令跟前站好了,胡三又赶快道:“太爷,蓝晓武,蓝晓武死了。”
    县太爷道:“什么?是蓝晓武死了吗?”
    胡三道:“是,太爷,没错,就是蓝晓武死了。”
    县令猛然笑道:“还会有这么巧吗?我昨天晚上才梦到有两个小鬼好象在门外唧唧喳喳,一个小鬼猛然大喊蓝晓武死了,却原来还真的死了,真是上天也在助我啊,我问你们,蓝晓武果真死了吗?”
    张五道:“是,是是是太爷,果真死了。”
    太爷又猛然怒道:“你说谁果真死了?”
    张五一下子意识到自己抢先没说好,就连忙吓的害怕的再道:“太,太太太太太——爷。”下面的话被吓的更口吃了急忙没说出来,县令又怒道:“你原来是在说我死了?你好大胆,你嫌你活的自在不耐烦了是不是啊?”张五见说又吓的赶急道:“不,不不不——不,是的,我是说蓝晓武死了。”
    县令狠狠瞪了张五一眼,这才控制住怒气道:“这还差不多。”说着,就怕张五再说慌了嘴,又赶急道:“这是真的吗?果真是蓝晓武死了吗?那蓝采和呢?他死没死呀?”
    张五道:“还没——死。”
    县令道:“好没劲,他怎么也不跟着一块死了啊?来了两个小鬼,怎么才抓走一个?看来昨天晚上的两个小鬼有一个耍了叼,要是一个也不耍叼的话,就会连蓝采和也一块抓走了的。”
    胡三见太爷如此说,认为报复张五的时候到了,就赶急道:“太爷,是有一个耍了叼,说好了是一块喊,可是张五没喊,只让我一个人喊。”
    县令瞅瞅胡三,再瞅瞅张五,看上去象莫名其妙,又慢慢道:“什么?你说什么?难道那两个小鬼唧唧喳喳的,是你们两个吗?你们两个怎么会成了小鬼?我分明梦到是两个小鬼。”
    胡三赶急道:“太爷,我两个不是小鬼,是我和张五啊。”
    太爷道:“这就怪了,我分明梦到是两个小鬼的,却怎么又是你们两个?看来这是天意,让你们两个变成了小鬼,要让蓝晓武父子死,可是又有一个小鬼耍叼不喊,所以就死了一个,这个耍叼的小鬼真可恨。”说着,就大叫道:“来啊。”
    于是,就有衙役早跑过来,道:“太爷,有何吩咐。”
    县令道:“把这个耍叼的小鬼给我重打二十大板。”
    衙役莫名其妙道:“太爷,那个耍叼的小鬼?”
    县令道:“把这个不喊的张五给我重打二十大板,非把他的结巴打好了不可,我让他该喊的时候不喊,不该他喊的时候就喊,竟敢喊我死了,我让他看看谁死了。”
    胡三一看心里不由高兴,感到这下解气了,就高兴的讨好县令道:“太爷真是明辨是非,明镜高悬。”
    县令道:“你说的对,你喊的也对,张五耍叼,你怎么不一下子替着他都喊了?要是你替着喊了,不就一下子死了两个了吗?”
    胡三被问的又连忙着急的赶急道:“太爷,我是准备再喊的,是准备替着再喊了的,可是,张五不让我替。”
    县令道:“给我把张五再加二十大板。”
    就听衙役道:“是,太爷。”
    于是,就听张五挨板子的惨叫声,结结巴巴的一声比一声大。听着这种声音,胡三就感到太痛快了,太解恨了,心道:“我再让你平时整天自作聪明的点划我,到了关键的时候,我也不是含糊的。”
    却在这时,县令又道:“等今天晚上,你再接着喊,再去这样喊,我再做梦,再把蓝采和这样喊死,你明白吗?”
    胡三到这时,这才恍然大悟,知道了县令这是糊涂着要让他干什么了,就惊出一头冷汗来,道:“太爷果真要让蓝采和死吗?”
    县令道:“这不是我让他死,难道这不是天让他死吗?不是你一喊就会死了的吗?你今天晚上再喊,我要再听到,我要晚上再做梦,我要听到,明天早上,蓝采和被小鬼喊死了的结果,你明白了吗?今天晚上做不到,你就去看看张五,你就要挨上打张五的双倍板子,八十大板,你知道吗?板子把你打残废了,你这狱卒也别干了,回你的家去,爱干什么干什么,你明白了吗?”
    胡三脸上冒着汗,咬着牙,身上吓得直抖擞道:“太爷,我明白了,明天早上,你一定会听到蓝采和被小鬼叫着到阴间去了的,你一定会看到蓝采和死了的结果。”
    县令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道:“去吧,给我记好了,不能有半点失误差错纰漏,出现半点差错失误纰漏,我要你的命。”
    胡三道:“是,太爷,请太爷放心,蓝采和就活不到明天了”
    县令道:“去吧。”
    胡三道:“是,太爷,你就瞧好吧。”说完,去了。


二百九十九回:蓝采和撕衣哭狱
    蓝采和看着爹爹的遗体被抬出去后,哭的异常伤心,要不是狱卒上来把住他,他也要随着爹爹遗体一块去。
    四个江湖杀人的猛兽,杀了路上逃难的百姓,又杀进村来,见人就杀,外面行走的人杀净了,再挨家挨户杀。
    跟在云里的黑衣魔女,不由道:“这群杀人忘了所以的废物,忘了先要干什么了,哼,看来四个如此的废物,不足为虑,只要他们能向江湖武林怪物们开刀就行,我看看他们杀完了这个村,又要干什么?”
    四个杀人如麻的江湖猛兽,还真与官兵一样,把这个村里的人果真都杀净了,寒风刀将最后一个姑娘杀死,便笑道:“我的本领又会大有提高,从来还没有一下子杀死过这么多女子,要是紫衣贼女也在这里让我拿着练功杀了就好了,那样我的功夫必然更会大有提高,只可惜一直逮不住她。二弟,三弟,四弟,这会要是再碰到紫衣贼女,一定都帮着我逮住她,决不能让她跑掉,逮住她后,先让你们过过紫衣贼女的瘾,我再练功,这样你们也不吃亏,没有白帮着我逮。”
    飞天小圣道:“大哥休要如此说,我们就是不过瘾也要帮着大哥逮着紫衣贼女。”
    吼破天道:“逮着过过瘾也行,这样大哥把她练功练死了也不可惜,要是不过瘾就练死了,这样还真挺可惜,听说紫衣女贼还是个大美女呢。”
    寒风刀道:“好,好好。二弟,三弟,四弟,一个也少不了你们的,大哥我不会那么小气的,等逮着了紫衣贼女,都有你们的份,走,咱们再去找村庄找人杀。”
    黑衣魔女在空中道:“这四个怪物,天生生姜改不了辣气,还要找村庄杀这些无用的百姓,简直是不分轻重,是四个臭气熏天的猛兽,如此,既然这四个怪物,已经开了杀戒,去拿着这些百姓开刀,却不向武林开刀,我当如何?再继续跟踪他们吗?看看他们果真向武林下手了吗?还是现在回背离山去?让我们魔道也全面从今曰开始向武林大开杀戒?不如我还是看看四大猛兽进村杀了人后再要干什么?哼,四个废物猛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于是,黑衣魔女再继续跟踪四猛兽。
    四大猛兽,一忽儿又进村连着杀了好几个村的村民百姓,吼破天道:“光杀这样的平民百姓,他们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这样也没有啥意思,不够刺激,还是到武林中去找那些武林中的人杀有意思。”
    一根气对寒风刀道:“大哥,这又好几个村里的女子,都让你自己杀了,大哥现在的功夫不知又怎么样了?”
    寒风刀道:“有提高,对付武林的那些怪物,这回更没有问题了。”
    飞天小圣道:“如此,我们干脆再去寻找那些江湖中人杀吧,我也感到杀这些百姓没有多大意思了,眼下多亏是唐赛儿反乱,官兵屠村,要不是这样,我们这一会功夫,就杀了这么多平民百姓,朝廷一定会缉拿我们的。”
    吼破天道:“朝廷算什么东西,他能奈何得我们什么?我们早就杀人如麻,也没见他们来缉拿我们。”
    飞天小圣道:“那是以前的朝廷,以前的朝廷光顾着燕京的燕王,怕燕王造反,把精力都吸引到燕王身上去了,我们他们根本顾不上。”
    一根气道:“四弟说的有道理,可是现在就不同了,现在唐赛儿造反,正好朝廷恨透了这里的人了,所以我们如此杀人更无妨。”
    寒风刀道:“走,咱们再飞起来,寻找我们可以杀的武林中人。”
    于是,四个怪物就又飞到空中,不一会功夫,就来到浑天山上空,飞天小圣道:“三位哥哥,我们已经到了浑天山上空,下去杀吗?”
    寒风刀道:“杀,杀蓝飞天这个狗娘养的,今天给他绝了满门。”
    于是,四个猛兽就向浑天山扑飞冲下来。
    黑衣魔女道:“哼,四个猛兽终于要象个人了,看看浑天门会在这四个猛兽面前怎么样?蓝飞天,哼,哼哼哼。”
    蓝晓武的尸体从监狱里被抬出来,县令吩咐又如蓝采和的母亲和妹妹的尸体那样,又被抬到野外深山里扔了。
    蓝采和见爹爹就这样的离开了人世,再想起母亲和小妹蓝采金,全家一家四口,如今就这样转眼间惨死,只剩下了他一人,而且自己还在牢狱,已经生死朝夕不保。一想到这些,就心里对狗官充满了刻骨仇恨,恨不能冲上前去与他们拼了。
    可是,他的身上已经被打的浑身是伤,还带着沉重的刑具,又自从入狱以来,一直受着煎熬摧残折磨,白天受刑晚上伤疼,悲伤难过又睡不着,到如今已经站都站不起来,还怎么与他们拼命?
    眼看着爹爹的尸体被抬出去后,要跟着爹爹去又被把住去不得,拼命也拼不得,只能悲伤的在监狱里嚎哭。
    胡三见把蓝晓武的尸体抬出去后,蓝采和不住的哭嚎,就把蓝采和狠狠向地上一推,恨恨道:“该死的东西,嚎什么嚎?你们惹上县太爷还有好吗?这不是你们自己自寻死路自找倒霉的吗?哼,给我把嘴闭上。”
    说完,见蓝采和不理继续哭嚎,就哼了一声,大模大样的歪着头扭着脸走出牢房,把牢房门锁上,一看蓝采和还在那里嚎哭,就又道:“哭吧,哭哭赚着,再不哭,连哭的时候也没有了。”说着,再冷笑一声,这才轻蔑的扭头转身走了。
    看到一家人落的这样,自己无法相救,眼看着如今一家人都遭了难,都相继离开了人世,蓝采和悲伤难过伤痛嚎哭之余,再能做到的,只有在监狱里不吃不喝,以此来沉痛悼念父母妹妹的惨死,来抗拒狗官对他们一家人的摧残。除此之外,蓝采和再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对狗官有任何反抗。
    哭了一上午的蓝采和,早上饭不吃,中午饭不吃,到中午,蓝采和还把身上已经被血染的有些红点点的白内衣脱下来,撕开撕下一块扎到头上,以此来为父母亲人戴孝继续嚎哭。
    中午,胡三看到蓝采和继续嚎哭,还头戴带血的白布,就不由道:“蓝采和,想不到你还是个孝子,可是这有啥用呢?还是吃点饭吧,这样死了还好有劲上路。”
    蓝采和哭着,挣扎着欲站起来,却站不起来,又坐着不吃不喝继续嚎哭。
    胡三见蓝采和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再已经没有半点力气了,就不由心里高兴道:“看你蓝采和这个样子,这也必然是离着死不远了,今天晚上,就是他不自己死了,我也要让他死了,现在他已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了,不需要我费多大劲了,只要我进去把他的脖子稍稍一掐,他必然就咽气无疑了,如此,我晚上做完了,就再道蓝采和又被小鬼领走了也就是了,那时,就可以稳稳当当的去与太爷交差了。”
    胡三想到这里,看着蓝采和这个样子,脸上不免露出一丝狞笑。
    胡三去后,蓝采和仍然不吃不喝,继续哭,由于不吃不喝这些曰子一直受折磨没有了力气,就又小声哭。
    如此哭了一天,哭的时间长了,蓝采和都哭哑了嗓子,哭哑了嗓子就又哑着嗓子小声哭,哭干了泪,他就没有泪而呜咽。在他的心里,爹爹的形象,娘的形象,和小妹蓝采金的形象,和他们遭不幸时死的场面,在他的心中不住的展现,就如挥之不去的阴影,让蓝采和怎么能止不住声,怎么能止住不哭啼。


三百回:半夜狱卒欲杀人
    如此,蓝采和一直哭到晚上,狱卒胡三被蓝采和哭的,心里焦思默乱的,就道:“这个蓝采和,明明今天晚上就要死了,却还这样哭的让人心里感到象悬空着一样,我可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过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我心里还会为蓝采和今天晚上半夜被掐死而难过不好受吗?不会吧?休说蓝采和就这么一个快要死的人了,就是更多还不快要死的人被我掐死了,我也没有这种感觉啊,这是怎么回事呢?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这样?难道我会难受蓝采和根本不该死吗?跟本不该被我掐我死吗?这又怎么可能呢?嗨,管他呢,不管了,不多想了,不好受就不好受吧,反正我在牢里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打太爷来了都不知多少次了,这一次再难过我只要照样做了,不就半夜向已经浑身已经无缚鸡之力的蓝采和,我把两只手向他的脖子上一伸,嗯?不就过去完事了吗?这又有什么好难过不好受的呢?”
    想到这里,胡三感到心里更难受,更莫名其妙的感到不是个好受的滋味,就也不放心 ,就又没事总来再不放心的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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