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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为王-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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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如意开口奉承道:“方学士和解学士大才,也是陛下知人善任之故。”
  “还是你的主意好。”
  说话间,朱允炆将奏折浏览了一遍,随后笑道:“嗨,我当是什么大事。离得不远的便运进京师,离得远的便发回当地便是了。也值当由朕亲批。”提起桌上的朱笔便刷刷点点的写了起来。
  却原来,奏折上说的是各地税赋押运的问题。
  眼下还没到收税的时候,不过之前几年各地积欠的一些矿税盐税之类的今年收上来了一些。正在押往京师的途中。只不过因为朱允炆新皇登基时曾下旨免除历年积欠的税赋,所以户部对于这些已经在押运途中的钱粮如何处理有些犹豫。
  “着户部发文各司,凡已在途中,距京师千里之内者,继续押运。余者押运返乡。”朱允炆一年喃喃的念着,一边在奏章的末尾写到。写完,刚要将奏章合上,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扬州若有盐税在途,则不予返还。”
  听到这里,徐如意明白了过来,笑道:“陛下,听说扬州税吏今年收上来了不少盐税银子?”
  “你也知道了?”朱允炆笑答道:“前一阵子朕记得扬州知府陆知礼上本说过,好像追缴了四十万两银子之巨,这银子上来,今年朝中官员的俸禄可就解决了大半,可不能就这么还给他们了。”
  大明朝的赋税之中,农盐矿三者算是占了大头。其中盐税矿税甚至还要重于农税,而且也可以算是朝廷真正能收上来的真金白银。原因无它,按照朱元璋制定的税法,农夫缴税不一定需要缴纳银钱,等值的粮肉作物亦可。什么意思呢?举个例子来说,一个农夫需要交一两银子的税钱,如果他有本事,拎一筐价值一两银子的鸡蛋也是可以的。甚至于在南方沿海之地,有的渔夫还用咸鱼来完税。
  朝廷以及各地官府衙门对这些东西也是有些无奈,有时候没办法了,甚至将鱼肉米蛋等物也当俸禄下发,让官员差役们自己去市场上变卖。
  地方衙门可以这么干,朝廷顾及体面,就不行了。
  想象一下,吏部尚书,兵部侍郎等大员拎着一串咸鱼上街叫卖也实在是不像话。一开始朱元璋决定给他们发放无限印制的宝钞。只是这东西实在是贬值的厉害,一年不如一年,一天不如一天。所以后来默许之下,改为了银六钞四发放。
  而这其中,官员们所领到的银六,绝大多数都来自于盐矿税负。所以,朱允炆才会特地指出,盐税不免。
  提起银子,朱允炆不知怎么,又想起件事来,开口问道:“对了,之前茹瑺和齐泰都提起了开武举之事,你怎么看?”
  “陛下,”徐如意苦笑道:“先帝严旨,内官不得干政,您这可真是为难奴婢了。”
  “少来这套。”朱允炆指着徐如意笑骂道:“皇爷爷还在的时候你就敢议论藩王之策,现在说个武举你又和我来这套,闹呢?”
  “嘿嘿。。。”徐如意脸上一红,随后有些尴尬的笑道:“也是先帝看我年幼,又是一片忠心,所以不与我计较罢了。”
  “朕也不与你计较,你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
  “嗯。。。”徐如意沉吟片刻,说道:“相关规制,奴婢是真的不知道,不过相信两位大人心中应该已有定计,陛下问问便是。奴婢只是觉得,这武举的举办,还是应该交给茹瑺大人,毕竟是兵部尚书,地位高些,也能显出朝廷对武举的重视。
  只是有一点,武举结束之后,陛下准备如何安排那些武举人?”
  “这个。。。”朱允炆一愣,显然之前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而茹瑺和齐泰的奏章中也没有提到。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世子进京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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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朝初期,想要当官,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科举。
  取得了进士的功名,朝廷便会分配官职,有高有低。不过每一科所取的进士毕竟不多,若是哪个地方的官位出现了空缺,吏部便会安排从举人中挑选合适的人前往任职。这也是为什么取得举人功名的人便可以被称为老爷,因为他们有做官的机会。尤其在洪武年间,几场杀戮下来,各地官员急缺,举人当官的机会极大,地位自然也水涨船高。
  这就是文官系统的做官之途。
  而对于武官来说,就要艰难许多。
  朱元璋定下卫所屯田制度。当兵的世世代代都要当兵,平日里便是农夫。军中武官早已定下,一个萝卜一个坑。想要当军官,简单,把上边的熬死或者熬走,位置空下来了,下边的人才有机会顶上。
  皇帝若是擅自进行指派行不行?也可以,但是结局却不会太好。
  洪武三年,朱元璋曾经开过一科武举,当时的武举制度比较粗糙,参加的人也不是很多,在这里不予细说。不过最后的结果呢,那一届的武状元名叫薛桂,被朱元璋安排进了龙骧卫任职,后来便因为受不了军中上下排挤,硬生生的挂印而去。
  军中就是这样,一个无功无资历的外来户想要融入进去,获得袍泽的认可,难度不吝登天。朱元璋也是后来想明白了这一点,才没有继续举行武举。
  如今徐如意提起了对于武举人的安排,朱允炆也不禁有些挠头:“洪武三年的那场武举,结果不太好,如今想想,若是还把武举人往军队里送,恐怕还是一般下场吧。”
  “陛下明见。”徐如意笑道:“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向来是军中大忌。一时之间若无战事,新任的将领恐怕很快便会被排挤出去。”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吗?”朱允炆问道。
  “陛下,再立一军如何?”徐如意微笑着,说出了自己的对策。
  “再立一军?”朱允炆若有所思。
  “不错,再立一军。”徐如意点头解释道:“燕王虽有不臣之心,但总还是需要过上一年半载的时间。燕王在扩军,朝廷为何便不行?朝廷的军队虽众,但卫所屯田几十年,五日一操的都是凤毛麟角,哪里还有什么战力,倒是农事上反倒是一把好手,根本就是扛着刀枪的农夫。真要是对上了燕王麾下那些整日征战塞外的精兵强将,恐怕胜算不大。唯有新立一军,日日操练,将来方有大用!”
  朱允炆想了想,沉吟道:“日日操练,军费必然甚巨,恐怕朝廷开销不起。”
  “陛下,兵贵精而不贵多。若操练得法,三餐供以血食,奴婢以为,有三千人足以。”
  听到徐如意的解释,朱允炆又问道:“那照你预计,一年开销大概多少?”
  “二十万两!但新军初立,还需准备军械粮草营盘,恐怕还需十万两。”
  “三十万两?”听到这个数字,朱允炆一愣,旋即指着徐如意哈哈大笑:“你啊你啊,朕刚收上来四十万的横财,还没焐热乎,你就给花出去了大半,可真有你的。行吧。”袍袖一拂,朱允炆做出了决定:“新立一军,就这么定了。今科武举的题目,就围绕着练军之策上出吧。”
  “陛下圣明!”
  “那是当然。”
  。。。。。。
  下毒,是一份技术活。若目标只是一个寻常人,偷偷摸摸的往他酒食中一放也就行了。可如果目标换成了朱棣在京的那三个儿子,那事情便要复杂上了许多。
  朱高炽三人临行之前,道衍只给了他们一句嘱咐:“中规中矩,万事小心。”
  中规中矩这一点不用多说。在万事小心上,他们可真是做到了极致。比如在饮食上,进京之后,他们的第一顿饭是在宫中与朱允炆一起吃的,而第二顿,他们派出了三个护卫,在京中随便找了三家馆子,买了些酒肉便回来了。马三宝亲自试菜,感觉没有问题,方才让三人进食。
  “督主。”夜雨泽将探听到的消息说了一遍,愁眉苦脸的说道:“若他们明早还是这般做法,恐怕这毒可下不进去啊。”
  徐如意也皱起了眉头:“是不是能在他们买酒饭的店家那里做些文章?”
  “难。”夜雨泽摇头。
  徐如意眼睛眯了眯,没有说话。
  床边的钱刻木这时开口道:“公公。”(有夜雨泽在侧,钱刻木不能以门主相称)
  “说。”
  “举凡下毒,除了直接入口,其实还有第二种方法。”
  “哦?快说。”徐如意催促道。
  “气味。”钱刻木细说道:“若能将其制成烟雾,吸入肺腑,其实也能有相同的效用。只是草民没有这个能耐。”
  “那你说这个有什么用!”徐如意有些烦躁的瞪了钱刻木一眼。
  “督主。”夜雨泽在一旁接道:“这个药房的掌柜的没有这个本事,不代表别人没有啊。”
  “沈红仙?”徐如意也反应了过来。
  其实打从心里,徐如意不想让沈红仙掺合进来。毕竟从根子上来说,她是个外人。可如今时间紧张,朱高炽三人的防卫滴水不漏。三十六名侍卫日夜环伺左右,他一时也没了办法。
  思衬良久,徐如意点头道:“去,把沈红仙叫来吧。小心些,别被人看到。”
  “是。”夜雨泽转身而去。
  不一时,夜雨泽带着沈红仙来到了仁心堂药房后堂,白鞋子迈过门坎,银铃般的声音同时响起:“眼瞅着天都要黑了,这时候叫我来做什么?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千两白银,帮咱家个忙。”徐如意伸手一指旁边桌上的油纸包:“这里有包药,把它制成毒烟,可有把握?”
  “千两白银?就做这事儿?”沈红仙眼睛一亮,掩唇轻笑:“你们东厂还真是有钱。”
  “这千两白银还包含了封口费,记得别和人乱说。”徐如意淡淡的说道。
  “看来不是什么好事儿。”沈红仙来到桌边打开药包,几钱沉重的黑色药面儿。沈红仙用手指轻轻一点,沾起些许放在鼻子下边闻了闻。开口念道:“茯苓、巴豆、三七、花蛇胆、羊角、明矾。。。”沈红仙突然一奇:“还有百草霜?”
  林林总总念了十多样药材,沈红仙抬眼笑道:“肝肠一日伤?够缺德的啊,这药下去,非得泻个一天不可,偏偏当时还不能发作,事后又查不出踪迹破绽。你这是要害谁?”
  “这你别管,只说能不能做到吧?”
  “能,也不能。”沈红仙道:“我有本事把他做成香囊,气味挥发。但却不能将他做成你说的那种烟雾迷烟。需要吗?”
  “做成香囊有什么用?难道你让咱家给他送荷包?”
  “那倒不用。”沈红仙顽皮的一笑:“你把这香囊带在身上,到他眼前晃上一刻钟,管饱他中招!”
  徐如意想了想,疑惑道:“那咱家不是也要遭罪了?”
  沈红仙摊摊手:“办法我就这一个,用不用在你,说不说在我。”
  “公公。”钱刻木进言道:“草民配的药会在一个时辰之后发作。除非您能在那个时候跑到他身边,不然还是无用啊。”
  “这你不用担心。”沈红仙道:“往这里边加点儿三日醉便能将发作时间延长,看你们什么时候用了。”
  徐如意算算时辰,问道:“若咱家现在便用,要他明日巳时前后发作,你可能做到?”
  “巳时前后?”沈红仙点头道:“能,不过量要加大,味道可能会有些重。”
  “什么味道?”
  “香囊,自然是香味了。”
  “行了,你去前边准备吧,这儿的药很齐全,应该能满足你的要求了。”徐如意点头,终于还是下了决心。
  “等着吧。”沈红仙托起药包,转身而去。
  。。。。。。
  掌灯时分,街上的人已经不多了。
  徐如意怀揣着沈红仙改良后的香囊,一路向着燕王别院而去。
  骑马,咯噔咯噔的颠簸,让徐如意的胯下有些难受。这让他有些怀念自己被张三丰拐去的那头小驴子。
  来在了燕王府门口,徐如意一挥手,身边的一个番役上前敲响了大门。
  “咚咚咚。”
  “谁啊?”开了一个门缝,门房探出头来。
  番役也不多话,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封大红的拜帖,上书五个烫金大字“东厂提督徐”。
  门房接过帖子,看了看番役,又看了看他身后骑在马上的徐如意,门房陪笑道:“稍等,容小人前去通报一声。”
  大概盏茶的功夫,府门再度打开,门房躬身道:“公公这边请,我家三位世子正在偏厅等候。”
  “有劳。”徐如意点点头,下马跟在了门房的身后。
  穿过甬道,七拐八拐,来在了二进的一处偏厅。
  朱高炽三兄弟已分主次坐好,正在品茶等待。
  “东厂提督徐如意,参见三位殿下。”徐如意说着,便要长身下拜。
  “免礼免礼,公公客气了。”朱高炽笑呵呵的起身拂袖:“公公深夜到此,不知有何贵干?可是皇上又有了什么旨意?”
  徐如意左右看看,殿中除了朱高炽三兄弟外,还有些个护卫丫鬟。徐如意面露难色的使了个眼色,示意不变开口。
  朱高炽想了想,左右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
  丫鬟护卫们陆陆续续的走出偏厅,独留下朱高炽三兄弟,徐如意,还有。。。一个太监?
  白面无须,看着也就二十岁上下,两条细眉,嘴唇有些薄,显得有些刻薄的样子。
  顺着徐如意的目光一看,朱高炽笑道:“公公无须在意,他叫马三宝,是我贴身伺候的奴婢,最是贴心。”
  徐如意目光一凝,心中暗道:“原来你就是那个马三宝。”
  徐如意这边看着马三宝,马三宝也在打量徐如意。或者说。。。是戒备。不知为何,马三宝总觉得眼前的太监给自己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现在公公可否直言。。。”朱高炽话还没说完。
  那边朱高煦猛地打了两个大喷嚏:“啊啊啊!啊切!啊切!”
  “啊切!”朱高燧忍不住,也跟了一个。
  揉了揉鼻头,朱高煦不悦道:“这是哪里来的味道,这么香,刺鼻的很。”
  “世子殿下见谅。”徐如意拱手歉意道:“奴婢入宫时伤了身子,所以身上常年带着些香囊遮盖,让殿下见笑了。”
  徐如意这话倒也说的过去。太监入宫去势的时候,确实有不少料理的不干净,容易失禁,所以带着些香囊遮掩气味。只是没有他身上的味道这么重而已。
  听了徐如意的解释,朱高煦和朱高燧的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但知道这太监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好歹没有说什么恶心话。
  朱高炽倒是神色不变,只是有些歉意的看着徐如意:“两位王弟对这气味有些敏感,还请公公不要介怀。”
  “殿下哪里话,奴婢岂敢。”
  朱高煦不耐烦的摆手道:“行了行了,别废话了。有事快说,说完了赶紧走。明天我兄弟三人还要拜陵吊唁皇祖,哪有那些闲工夫废话。”
  其实按他的意思,他根本就不想见这太监。只是朱高炽说此人位高权重,不可得罪,这才耐着性子前来。
  徐如意算算时间,倒也差不多,便说起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道:“奴婢的东厂近日收到消息,说是恐怕有人欲对三位殿下不利,所以特来提醒一声。
  若只是明道明抢的暗算倒还无妨,殿下身边高手众多,我东厂暗中也有护卫。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怕有人会用些下三滥的路数,还请殿下多加小心。”
  三人听完一愣,万没想到这徐如意今夜前来竟然是示好的。这怎么可能呢,难道他有意投靠?
  朱高炽沉吟片刻,开口言道:“多些公公好意,孤记下了。只是不知公公此来可是奉了皇上的意思,还是?”
  徐如意脸上露出莫名的微笑,悠悠道:“皇上误信小人传言,对王爷多有误解。奴婢深恨自己不得皇上信任,所以只能私下里帮助几位殿下,此心至诚,还请殿下不要多想。”
  看清爽的就到【顶点 。】


第一百六十三章 陵前的那场闹剧
  “皇祖,不孝儿孙朱高炽(朱高煦、朱高燧)来看您了!”
  孝陵石碑前,朱高炽三兄弟披麻戴孝,叩首而拜,随后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身后是一众官员随行,朱允炆立在一旁,神情忧伤。每一次来到此处,响起那个为自己遮风挡雨的皇爷爷,他的情绪总是十分低落。
  “陛下,节哀。”刘喜轻声道。
  朱允炆“嗯”了一声,左右看看,没有发现徐如意的身影。眉头一皱,开口问道:“如意呢?”
  刘喜低声回道:“陛下,如意公公说他身体不适,恐怕冲撞了先帝,此刻该是在东厂静养。”
  “哦。”朱允炆点点头,也没多想,只当徐如意可能是害了风寒。
  “皇祖!”
  “皇祖啊!孙儿想你啊!”
  “皇祖英灵不远,来看看孙儿们啊!!!”
  朱高炽三人跪在地上,垂胸顿足。声嘶力竭的喊着。脸上也满是逼滴眼泪,可比朱允炆当初哭的还要撕心裂肺。
  凡事过犹不及。他三人这辈子见朱元璋的次数也没有多少,如今这般表现,确实有些夸张了。
  朱允炆恨声道:“哼,耍猴戏一般,不过就是演给天下人看的。真要如此孝顺,你们老爹怎么不来?”
  “咕噜噜噜。。。。”
  “咕噜噜”
  “卟~”
  三声怪响。
  前两声是传自朱高炽和朱高煦的肚子里,一阵肠胃蠕动的声音。
  而最后一声则是个屁响,传自于朱高燧的中后偏下部位。
  “额。。。”三人的哭声一顿,随后便是更加尖利的哭喊,试图掩盖刚刚的声音。
  吊唁祖父的时候放屁,尤其祖父还是皇帝。这要是认真的计较起来,大不孝之罪也不是扣不下来。
  好在朱允炆离得稍远,没有注意到。而近处有那耳朵尖的官员也不愿多事,只当没有听到。
  “呜呜呜呜呜。皇祖~”朱高煦抬袖掩面,一边哭一边低声道:“不对劲儿啊,我这肚子怎么这么不舒服。搅着劲儿的那么疼。。。”
  “我也是。”朱高炽将头磕在地上,借机道:“咱们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两位王兄。。。”朱高燧的嗓音这回是真的带上了哭腔:“我快憋不住了!”
  平日里朱高燧最是看不上自己的两位兄长,这回却开口相求,也实在是被逼到份儿上了。
  也是。
  三人之中,朱高炽胖,朱高煦壮,唯有这朱高燧体型稍显文弱。同样的药量,朱高炽和朱高煦的发作的还能稍稍慢点儿,到他这里已然是迫在眉睫。
  “不行,我真的快憋不了了!快想想办法啊!”朱高燧急道。
  “没办法。”朱高炽咬牙道:“憋不住也得憋!咱们这是再给父王做脸,出不得半点儿差错。哭到一半儿咱们三个一块儿跑去上茅房算是怎么回事?”
  “大哥,我可能也不行了。。。”朱高煦无关都快皱到一处去了。
  “你让我想什么办法?!还有一刻钟也就完事儿了,说什么也得挺过去!”朱高炽的声音似怒似哭:“你们以为我就好受了吗?”
  三人这边一边哭,一边窃窃私语着。那边文武群臣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这哭声断断续续的,声音小了很多不说,关键是这味道。。。好像也有些不太对啊。
  越是离得近的,这味道越是浓郁,有的人已经开始用手掩鼻了,但总算没有当众揭穿。
  “坚持。。。”
  “再坚持。。。”
  “挺住。。。”
  天上的太阳又毒又烈。万里乌云,连个阴凉都没有。在场的人人都是浑身臭汗,汗水打湿了内衿外衬。人人都在坚持,只是没有三人坚持的这般惨烈。
  “礼成!”
  终于,随着礼部尚书陈迪的高声喧喝,这场吊唁也算是接近了尾声。
  “殿下请起吧。”陈迪在身侧躬身道:“三位殿下一片孝心,先帝在天之灵已然看在眼中。逝者已矣,殿下还请节哀。”
  “终于完事儿了。”朱高燧内心送了一口气:“实在忍不住了,我再放一个吧。”
  所以说,坏肚子的时候,千万不能相信任何一个屁。
  尤其是现在,心神松懈之时,这一个屁终于还是酿成了滔天大祸。
  “卟~~~噗通,哗啦啦啦啦。”朱高燧脸色一绿,紧接着青紫一片,最后转为煞白,完全失了血色。
  “啊!”陈迪猛然间听到异响,随后便是一阵恶臭扑鼻,惊呼一声,险些昏了过去。
  “三弟!”
  “三弟!”
  朱高炽和朱高煦脸色一白,心神失守,紧接着便是令人惊骇的一幕。”
  三人洁白的裤子,在这一刻,终于还是被染上了屎黄色。“噼里啪啦”的巨响不绝于耳,腥臭的气味四处飘散,令人作呕。
  距离最近的陈迪还是没有挺住这一波接一波的冲击,幸福的昏了过去。
  而在场所有官员的脸色,在烈日的映照之下,显得蓝洼洼的。。。。。。
  。。。。。。
  “陛下,”
  金殿之上,黄子澄一脸决然之色,上前一步,当先说道:“我大明朝以孝治天下,燕王三位世子万里而来吊唁先皇,其行可嘉。然今日于先帝陵前公然排泄,污秽圣地,将那一身孝衣当作了五谷轮回之所,此何为?此禽兽之所行!请陛下严旨降罪!”
  黄子澄冲锋在前,群臣自然也不甘人后。早已酝酿了一肚子的愤慨终于得到机会倾吐。
  “臣附议黄大人之所言。帝陵前排泄,实为大不敬,子孙于祖父陵前排泄,实为大不孝。二罪归一,其罪当诛!”
  “臣复议二位大人之所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况王世子乎?还请陛下严旨惩之,以为天下之诫!”
  “臣附议。。。”
  “请陛下降旨!”
  “臣附议!”
  吵吵嚷嚷,庄严肃穆的承天殿好像菜市场一般,众口一词,都是严惩燕王三世子之请。
  不错,其实朝中还有些燕王收买的重臣,但在这一刻,他们也是一副喊打喊杀的样子。没办法,三人的罪过太大,根本辩无可辩。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起因并不重要,结果才是关键。
  比如哪个官员把皇帝御赐之物弄丢了,怎么丢的不重要,一样也是大罪一桩。
  御座上,朱允炆神情凝重,眼神却全然没有看着殿内诸臣,而是望向殿外,望向那并不在视野之中的东缉事厂。
  “难道是你?”
  朱允炆不是傻子。燕王世子在陵前失仪,只冲着这一点,他们便再回不了北平。不杀他们便已经是他这个皇帝顾念亲情了。
  这个结局他很喜欢,但这个过程却让他愤怒。
  中国自古便讲究侍死如生,亲人故去,但在天有灵。
  那是谁的陵寝?那是朱元璋的陵寝,朱允炆最亲爱的皇爷爷,给了他整个大明江山,一生为他遮风挡雨的皇爷爷安眠长逝之所。竟然被朱高炽三人留下了一地污秽。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最好不是你。。。
  “着,宗人府立即缉拿燕王三子,朱高炽,朱高煦,朱高燧,入圈禁。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
  “陛下!”群臣还欲进言,朱允炆起身喝道:“此事由来蹊跷。查明原因之前不可轻言治罪,众卿勿复多言!退朝!”
  “退朝~”刘喜尖声喧道。
  众臣无奈下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喜。”走出承天殿,朱允炆沉声道:“去将徐如意给朕叫来!”
  “是。”刘喜顿步,正要离去,却又被朱允炆叫住:“算了,先别叫他,先把纪纲给朕叫来!”
  “是。”
  。。。。。。
  “徐如意!给咱家滚出来!”
  东厂之中,马三宝双目漆黑,状似疯魔,手里拿着一条铁索,上下翻飞,见人便打,身后已经倒下十数具尸首。
  “何人敢来我东厂撒野?!”
  “想见督主,先过我们这一关!”
  闻讯先行敢来大档头房天佑、二档头狗脸判官苟小云、三档头笑面金刚皮铁心并几个千户百户怒骂一声,上前便与马三宝站在一处。
  房天佑一双枯手成爪,招招直取马三宝头顶天灵。
  苟小云和皮铁心一个使金铁判官笔,直戳马三宝心口喉头,另一个一双大拳大开大合,与马三宝以硬碰硬。
  周遭百户千户或拿铁尺,或拿长剑,趁乱劈刺马三宝破绽。
  好个马三宝,面对诸多好手毫不慌乱,手中铁索如一条黑龙肆虐,凡有磕碰,必然骨断筋折。
  而刀剑砍在他的身上,却毫发无损。似乎是一身横炼的功夫,但细看又不是。凡是避无可避的攻击,皮肤总在最后一刻化为硬壳般的质地,端的诡异。
  “奶奶的,老子就不信伤不了你!”房天佑瞅准机会一声大喝,身形腾空而起,自上而下,一爪抓在了马三宝的头顶百汇。
  “给我死!”房天佑指上用力,只道下一刻便是对方归西之时。哪知道无往不利的九阴白骨爪竟在这一刻失了效用。虽然抓破了对方头皮的黑壳,但却未能如腐土般穿入其中,阴毒内力更是被阻绝于外。
  必杀的一击竟然只给对方留下了些许的皮外伤!
  “尝尝咱家这招!”马三宝铁索一挥,扫开周遭众人,随后左手上抓,刁住房天佑的手腕,猛力下砸,往地上摜去!
  “我命休矣!”房天佑情知不好,欲要挣扎,却无力反抗。
  “档头!”
  “老大!”
  众人惊呼,但马三宝的力道何其之大,何其之快,眼看便来不及了。
  说时迟那时快,房天佑还有三寸便要落地,一个黑影出现在了马三宝的身后,信手一抓,抓在了马三宝的后颈皮上,硬生生将其双脚离地,举在了半空中!
  房天佑借这刹那机会,用力一挣,终于脱了开去,逃过死劫。
  “这可真是寿星老吃砒霜,活的不耐烦了。”阴沉的笑声响起,下一刻,马三宝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浑身一阵无力,随即被身后之人给扔了起来。
  离地三丈,随后便是向着青石地面落去。
  “啊!!!!!!”马三宝一阵历啸,催动全身功力,终于脱开了气劲的束缚,一个鹞子翻身,双脚着地,踏碎周遭青砖无数!
  “哦?”见他无视,徐如意不禁诧异的看着马三宝。
  要知道,释迦掷象功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中有数的神功绝技,可并不只是简单的一抓一扔而已。将人抓起之时,抓人者便会顺势将己身内力灌注,短时间内束缚其丹田,阻塞其经脉,使其气力全无,最后只如一凡人由高空坠下,不死也残。
  自徐如意练成此功,一抓之下,无往不利,哪只今日还真碰上了一个全然无恙的。
  马三宝此刻双眸渐渐恢复清明,只是眼中仍然充斥着愤怒。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徐如意,马三宝恨声道:“是你!一定是你!”
  “什么是我?”徐如意耸耸肩,故作不解。
  “昨夜你来过我燕王府,今日三位殿下便出了事。一定是你暗中下毒使坏!”
  “呵。”徐如意森然一笑:“东西可以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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