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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为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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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如意眼中寒光一闪而逝,漠然道:“咱家一个太监,父母是谁,活着还是死了都不知道,你想抓咱家的把柄?好啊,等你抓到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天下间哪里会有无懈可击之人?你说你谁也不在意,那。。。蓝春呢。”
  急如雨,快如电,一道墨光划过唐赛儿白皙细腻的脖颈,剑啸之声凄厉而尖锐。
  毫无预兆的一剑,只可惜。。。并没有红花盛开。
  淡淡的虚影消散,随后是略带玩味的笑声:“好快的剑啊,差点就着了你的道。别的不说,你这说翻脸就翻脸的脾气倒是和任笑一摸一样。”
  徐如意依旧端坐在楠木的的椅子上,君子剑在手,双目微垂。而唐赛儿的身影却离开了座位,散布在了屋中的个个角落。
  一个又一个虚影残相,或站或卧,或走或跑,有的双手合十在前,有的作迦叶拈花之态,足足有十几二十多个。
  眼前诡异的一幕让徐如意脑海中回忆起了李彩娱的一番话:“门主武功进境神速,属下亦难知深浅,足可以与江湖顶尖高手争锋,想来是修习了老门主传下的什么神功绝技。
  不过即使如此,遇到白莲教中人亦要小心,尤其是白莲教佛母唐赛儿。具老门主所说,她可能已经将白莲教至高绝学《六欲七情寂灭道》练至大成境界。先天之下,此功或许不能说是第一,但也不会出了前五之数。
  小门主万万不可大意轻敌,以免平白坏了自己的性命。”
  “《六欲七情寂灭道》?咱家倒还真想试上一试。”缓缓起身,君子剑轻吟摄魂。


第一百四十四章 谈判 下
  虚虚实实,屋中的每一个残影虚像都似假还真。不断的有残影散去,又不断的有新的残影生成。至于唐赛儿人在哪里?徐如意看不出来。哪一个都是假的,哪一个也都算是真的。
  “六欲七情寂灭道?”
  “你猜?”声音从各处传来,飘忽不定。
  “没工夫。”徐如意冷哼一声,功行周天,一层浑厚凝实的紫色气罩如鸡子,笼罩全身,随后缓缓内陷,附着周身上下。徐如意身处其中,面目若隐若现。
  上前两步,随即手中乌光一闪,刺破面前的一个残相。残相消散,但紧随而来的,却是身前身后六只玉手的击打,或拳或掌,迅急如光。
  你就是变出一千只手,真身也只有一个。徐如意手中长剑一紧,只待何处中招,便挺剑而刺。
  “嘭嘭嘭嘭嘭嘭”
  一连六声,同时响起,无分先后。徐如意被打的身形一摇,险些栽倒。
  六股劲力,或刚或柔,或阴或阳,或炽热或冰寒。虽有真气护体毫发无伤,但却莫名的感到内息似有波澜躁动。
  “与金钟罩的练体不同,似乎是以内功为基。内息不尽,万法不伤?”杂乱的声音让人心浮气躁。
  “天罡童子功。”徐如意冷声开口,身形一闪,背靠着东墙站定,环视屋中的人影,徐如意心思急转。
  天罡童子功的护体真气虽强,但内力消耗也是巨大。经历过之前中秋夜东宫一场血战,徐如意为了弥补这块短板,打算将所获得的七百杀戮尽数用来抽取内力,谁知当花费五百点得了四十年功力之后,却被系统告知丹田内力存蓄已达身体极限,除非炼气化神,否则系统无法继续灌输内力。
  什么是炼气化神?徐如意问了,但系统的答案只有两个字“先天。”
  所以徐如意如今的功力也就卡在了百年之数上。顺便一提,百年功力为基,童子功虽然没有境界之分,但白骨禅却有些莫名其妙的被推到了第六重,开始修习五内锤炼之法。
  也就是在自己白骨禅突破至第六重的时候,徐如意察觉到了脑海中那奇异的存在。
  他也曾试着让系统解释自身这诡异的变化,但系统却只是沉默,没有给出任何的答案。
  自那以后,徐如意下定决心,除非将白骨禅的情况搞个通透,否则绝不再练,甚至经常动用自己的真气来压制白骨禅功的进境,唯恐出现不可控的局面。
  眼下之局,似乎进入了一个对耗的阶段,以唐赛儿方才的力道,徐如意不躲不闪扛上半个时辰全无问题,但徐如意的剑也刺不到她的真身。
  久守必失,最后的结果殊难预料。
  “想什么呢?”十几个唐赛儿缓缓迈步欺近:“你先动的手,难道现在却怕了?”
  “你这功夫真是让人头疼。”掌心揉了揉额头,徐如意轻笑出声:“原本咱家受你一击是想瞧出你的真身破绽,没想到每个都和真的一样。不过不要紧。。。”手掌放下,食指轻轻抚过剑身:“找不到就不找了,咱家当你每个都是真的好了。”
  话音一落,徐如意身形一晃,长剑连连舞动,目之所及,面前每一个虚像都是自己的敌人。
  江上弄滴,直捣黄龙,崖巅观月,万众伏诛,再到群邪辟易。一身紫光,手持黑剑,如一道电光肆虐。
  虚影生灭,如水中蚍蜉,朝生夕死。
  唐赛儿目光凝重,一身功力催生到了极致,徐如意快,她的速度也不慢。脚下似有雾气升腾,桌子上,凳子后,哪怕是房梁上,无所不至。偶尔一拳一脚,便是三头六臂。
  不知何时,黑剑猛然脱手而出,徐如意一声历啸:“天罡正气!”双掌左右横推,一股无形气劲有如实质,以其为中心,向天地八方展开。
  “破!”唐赛儿一声娇叱,手掐不动明王印向着徐如意的方向猛推。
  嘭!
  一声炸响,原本坚实的石屋摇摇欲坠,抖落尘埃无数。
  两人相对而立,唐赛儿头上帷帽已落在了地上,徐如意伸手一拉,长剑从地上重又握入手中。
  朱唇轻启,唐赛儿轻声赞到:“好深厚的内力,只凭这一手,江湖上能稳赢你的便没有几个。”
  “可惜还是奈何不得你。”
  “呵,难道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咱家不喜欢受人威胁,尤其是受女人的威胁。”
  “如此年纪,如此功力,你到底练的什么功夫?”
  “这次轮到你来猜了。”
  “猜不出来。”婉尔一笑,仿若四月花开,令人着迷。
  “行了,不逗了。”唐赛儿摇头道:“蓝春在我手里,看你这样子,你果然和蓝玉关系不浅。”眼见得徐如意面含杀机,唐赛儿摊手道:“莫说你我武功相差无几,就算你真能在此地杀了我,你也找不回蓝春,你我何不再谈谈?”
  徐如意冷哼一声,将君子剑插回腰间剑鞘,沉声道:“咱家累了,有话咱们不妨开门见山如何?”
  “求之不得。”唐赛儿伸手将胸前的如丝长发一拢,甩到脑后:“朝廷围攻北平之时我白莲教可以出力,朵颜三卫那片地方待平乱后归我白莲教所有。”
  “自然。”
  “还有昆仑光明顶!”
  “光明顶。。。”徐如意沉吟不语。
  “昔年朱重八将我白莲教圣地,光明顶总坛一把火烧了。本座要重燃光明顶圣火。你将此事做成,本座才有足够的威望助你平定燕王之乱。之后你说动朝廷在塞外建五座大城,牵中原百姓聚居,本座自会将蓝春还你。”
  “光明顶可以还你,白莲教必须正名为江湖门派才行。”
  “可以。”
  “五座城太多,两座。”
  “四座。”
  “三座。”
  “成交。”
  “且慢。”徐如意挥手道:“咱家说的是一座府城,两座县城。”
  “可。”唐赛儿点头,又补充道:“但人丁不可少于三十万。”见徐如意脸上似有不悦之色,唐赛儿解释道:“我白莲教徒众多,不隐于三十万良民之间,真被你围而歼之怎么办?”
  “好,咱家同意了。咱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三声击掌,尘埃落定。
  事情谈完了,自然也就不必多留。重又将帷帽捡起带上,唐赛儿潇洒而去。
  街道的拐角,久候多时的阿大阿二迎了上来:“佛母。”
  “嗯。”唐赛儿点点头,向着城外栖霞山的方向走去。
  走出城来,周围也就没有什么行人,唐赛儿的脚步也自然而然的慢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唐赛儿喃喃道:“燕王不过区区北平一地的藩王,就算胆敢造反,与朝廷比起来,胜算也不足三成,为何那个徐如意会如此紧张,甚至不惜与我白莲教私下合作呢?”
  。。。。。。
  唐赛儿走了,徐如意自然也不会多待。简单的收拾一下,天色还早,徐如意便准备回东厂看看。
  走到东厂大门,还没等进去,门口的守门番子便迎了上来(按照徐如意的吩咐,当他没有带面具的时候,外人面前是不必行礼的)。
  “有事儿?”徐如意开口问道。
  “督主。”番子低声说道:“大概半个时辰之前,龙爷带着一伙人来了,为首的叫王永真,如今被指挥使带到了后堂招待。”
  “王永真?”徐如意先是一愣,随后笑道:“他可算回来了。”
  迈步往后堂而去,老远的,便听到里边谈笑风声。
  “等一会儿督主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
  “呵,确实好久不见了。”
  “鬼子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胖了?”
  “总比你变黑的强。”
  “我呸!”
  “哈哈哈哈。”徐如意走到堂中,笑看王永真,开口道:“你这酒鬼,让你出去拉人,你一拉就是三年,我还以为你死在外边了。”
  “督主。”众人纷纷起身拱手施礼,王永真也不例外,就连山崎龙也也起身点头算是全了礼数。私交归私交,明面上的规矩还是不能少的,毕竟还有六个外人在。
  于是按照流程,徐如意紧迈几步,伸手虚扶:“这是作什么,咱们都是兄弟,毋须多礼。坐下说话,都坐下说话。”
  “谢督主!”
  待徐如意走到上首坐下,众人方才再度落座。
  “王庄主,这几人就是你给我找来的天下第一了?”徐如意指着在座的四男二女笑道。
  一开始叫王永真酒鬼是为了显示自己这个东厂厂公与王永真的关系亲密,而现在叫王庄主,一来是为其正名,二来也是暗示现在要谈正事了。
  王永真起身一一介绍道:“曹杰,天下第一大力士;张万华,天下第一商贩;段时通,天下第一相马师。”复又指向两名女子:“韩冰,天下第一花匠。”
  王永真每介绍一人,那人便起身向徐如意施礼,徐如意也点头微笑,顺便仔细的将这五人打量了一番。
  曹杰长得浓眉大眼,身材精壮。张万华一双鼠眼,滴溜溜乱转,看着便是个精明之人。段时通长相憨厚,韩冰倒是薄有几分姿色,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
  总的来说,几人的相貌都算是平平无奇。
  徐如意有心试试他们的本事,心思一转,不由计上心来。转头向着下首的云铮使了个眼色,徐如意指着堂后的一颗粗大的槐树道:“云铮,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把后院的树挪走吗?木边一个鬼,槐树招阴魂,对咱们东厂的风水不利。怎么这树还在啊?”
  云铮心领神会的接道:“督主,这槐树位置不好,若仓促伐倒,恐怕会砸坏房屋院墙。因没找到合适的匠人,所以一时耽搁了。”
  “这样啊。”徐如意点点头,一副很理解的样子,但眼角的余光却向着王永真瞥了一下,又向着那个曹杰看了一眼。
  王永真原本还纳闷无端端的为何说起砍树的事儿,此刻得了徐如意使得眼色,才明白了过来:原来是想看鲁智深倒拔垂杨柳啊。
  这倒也没什么,王永真对别人或许还心有忐忑,但对这曹杰的能耐可真是心服口服。当下大声说道:“督主,区区一棵槐树何必烦心,也无须找什么樵夫匠人,直接让曹兄弟拔了便是。”
  “哦?”徐如意面上露出惊喜之色,但随即又担心道:“这槐树粗大,足有二人合抱粗细,可见根茎必然深植底下。曹壮士虽然力大,但拔树之事恐怕非人力所能为啊。”
  “督主,我看。。。。”王永真话没说完,曹杰却从座上站了起来,抱拳拱手道:“督主,我行!”
  说完,也不待徐如意应承,便迈步向后院走去。
  “倒是个脾气憨直的汉子。”徐如意轻笑,随后站起身来也向后院而去,其他人自然也一一跟上。如此奇事可不是谁都能看到的。
  后院
  曹杰上下看着面前的槐树,不时的伸手正正反反的比划。
  徐如意和山崎龙也、王永真一众人在不远处负手而立,等着看曹杰大显神通。
  “酒鬼,没问题吧?”徐如意侧头,低声问道。
  “放心,纯以气力而言,我还真不信这天下间有能超过他的。”
  “力气大归大,可拔树这种事。。。”
  “少来了,你想的辙,现在开始担心了?”
  “其实我现在觉得这主意想的并不那么完美。”
  “要我说没问题。”
  那边曹杰比划了半天,最后还是觉得反手倒拔合适。左手向下搂住树干,右手扣住树的上半截,脚下扎个马步,沉心静气,随后嘴里猛然一声爆喝:“起!”
  脸色微微一红,腰往上一挺,也不见什么拉锯的过程,眨眼间这树竟被连根拔起。
  好家伙,这可是两人合抱粗细,两丈多高的树,换个个子矮点儿的抱都抱不过来,竟被曹杰一人拔了起来。
  除了脸色有些微红,连口粗气都没喘。右手扛着树干放在肩上,曹杰左手向这边挥舞:“督主,这树拔完了放在何处啊?”
  “额。。。”徐如意一时惊诧,不加思索的答道:“再插回去吧。”
  “好!”
  嘭的一声响,树又被插了回去。
  “。。。。。。”


第一百四十五章 起承转合
  “你。。。确定他没有任何武功?”
  “外功这东西看不出来,不过我确定他没有任何内力。”
  “外功。。。外功。”徐如意左思右想,不记得有哪门外功是纯粹增加力气的:“真是个怪物。”
  “表演”过后,时间也快到饭点儿了。东厂偏厅之中早已准备了丰盛的酒席。说大的八仙桌子上满满登登的摆满了酒菜。众人围桌而作,便推杯换盏起来。
  “我说酒鬼,你这一跑就是快三年。就找回五个人,你也太没用了吧。”
  “我呸!”王永真啐了一声,伸手一指曹杰道:“你要的都是天下第一的人物,你当是那么好找呢?别的不说,光找这曹兄弟就废了我老大功夫”
  “嘿嘿。”曹杰手里抓着一只肥鸡,憨笑道:“我一个街头卖艺的,天南海北的乱跑,确实让王大哥费心了。”
  “没事没事。”王永真笑道:“你这么大的能耐,费多大的力气都是值得。”
  “王大哥,您这话奴家可就不爱听了。”韩冰挑理道:“合着曹兄弟能耐大,我们能耐就小了?”
  “哎呦,倒是王大哥的不是了,我自罚三杯,自罚三杯。”说着话,王永真连喝三杯,具都一饮而尽。
  众人齐声叫好。
  酒过三巡,王永真向山崎龙也正色道:“鬼子,我在江湖上帮你打听了一圈。公输班确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无人知其下落,如今是生是死也在两可之间。不过之前我曾偶然听到消息说南疆十万大山附近似乎有医术高超之辈,说不定是金针沈家的传人。这次我把他们送过来,我再陪你走一趟十万大山如何?”
  “十万大山?”山崎龙也记下名字,随后摇头道:“不用了,有个名字,我自己去就好了。”
  化鹏飞听二人提起金针沈家,不由奇怪道:“金针沈家,你们打听他们做什么?”
  徐如意心中一动:“对啊,化鹏飞是知道沈家所在的,自己一时疏忽,竟然忘了这一茬。”
  “鹏兄有所不知。”王永真向着山崎龙也一努嘴:“小弟听闻金针沈家医术超群,有活死人之能,所以。。。”
  王永真直到现在也没看出眼前这鹏飞就是成都城外茶馆的王金。不过也有情可原,一来时间隔得长了,二来当初王金做了简单的易容。
  “这样啊。”化鹏飞了然的点点头,之前一时没有往这方面想,如今王永真提了醒,化鹏飞认真思索,觉得沈家说不定还真有断肢再续的本事也说不定。
  “鹏兄知道这沈家的消息吗?”王永真又问道。
  “额,哦。不知不知,只是隐约听过,所以有此一问罢了。”化鹏飞随口敷衍,揭过话头,王永真等人也不做多想。
  徐如意左右看看,开口道:“说点儿正事儿,关于天下第一庄的筹建,我已经和皇长孙殿下打了招呼,长孙殿下表示赞同,不过皇上那边我还没有提,暂时也不准备说,个中缘由咱家不方便说的太多。
  不过各位不要担心,咱家出钱,你们先在京中买处大宅子安顿下来,时机成熟之后咱家自有主张。”
  当晚
  东厂徐如意的书房中,徐如意、王永真、山崎龙也、化鹏飞四人相对而坐。没有了外人,有些话也能说在明处了。
  清了清嗓子,徐如意当先说道:“金针沈家的隐居之所其实我已经知道了。”歉意的看向山崎龙也:“之前是我一时疏忽,将此事耽搁了,我向你陪个不是。”
  山崎龙也摇头道:“没事,之前他(指王永真)没回来,就算你让我走我也放心不下欧阳。”
  “不论如何,总要道个歉。”徐如意点点头,随后伸手一指化鹏飞,冲着王永真道:“重新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云龙九现化鹏飞。是。。。”
  “你就是化鹏飞?!”王永真瞪大眼睛,打断了徐如意的话头:“那个天下第一神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个?”
  “王兄弟说笑了。”化鹏飞拱手笑道:“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不就在你眼前吗,两个肩膀抗一个脑袋,我也就是个一般人。白日里人多眼杂,没有将姓名如实相告,还请王兄弟原谅则个。”
  “没事没事,我都明白。”王永真不以为意。
  徐如意又沉声开口道:“今天叫你们三人过来,主要是把接下来的事情安排一下。”眼神看向山崎龙也和化鹏飞:“既然酒鬼回来了,欧阳有他和董超照顾,应该出不了大事,你们两个就往南疆跑一趟吧。少条胳膊总是不便,若能的话,早点接上才是正道。”
  “就怕他们。。。”化鹏飞有些迟疑。毕竟答应沈红仙的几件事如今就完成了一样,现在又找上门去,怕是要吃闭门羹。
  “无妨。”徐如意摆手道:“做事总有一个价码,条件任他开,我这边应承了便是。而且。。。之前那几件事都不是小事,饭我可以给他做,但碗总还是要自己端。你想办法,把那个沈家的家主沈。。。”
  “沈红仙。”化鹏飞提醒道。
  “对,沈红仙,让她来京城和咱家见一面。别的不说,沈家重出江湖,可不是小事,其中太多的事情当面才好说。”
  化鹏飞想了想,点头答应:“行,回头我领着龙爷往十万大山走一遭。”伸手轻拍山崎龙也的肩膀:“龙爷,十万大山危险的紧,你恐怕得遭点儿罪了。”
  “死了也没事儿。”山崎龙也耸耸肩,漠然道。
  徐如意点头,重又看向王永真:“东厂现在的名声不好,将来恐怕会更坏。之前和你说将天下第一庄挂在长孙殿下的名下,为的便是在明面上和东厂区分开。有个好名声,将来招揽奇人异士会方便不少。今日你将他们五个带到东厂来却是有些欠考虑了。
  不过不要紧,回头你和他们说一声,都是些没见过市面的江湖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以后却不要再多与我东厂联系了。”
  “这倒确实是我想差了。不过。。。”王永真犹豫道:“若不与你东厂关联,我只是一青城弃徒,只靠银钱是招不来真正的能人的。”
  “时机到了自然会给你一个体面的官身,这点你无需心急。”徐如意意味深长的说道:“咱们的好日子。。。不远了。”
  。。。。。。
  会试结束,贡院的大门在紧闭了三天之后,终于再度被打开。
  五千余举子鱼贯而出,各奔自己的住处所在。
  状元楼和及第阁都是大排筵宴。这两场宴会分别由状元楼和及第阁的老板做东,算是对自己的衣食父母们的一个答谢,同时也为了在举子中不知哪个未来的达官贵人面前留个好印象。
  按理说,会试刚刚结束,考生们的心情当是轻松而愉悦的,虽然殿试就在不远,但再怎么说也不差这一个晚上。
  及第阁的南方举子们显然考的不错,人人都笑容满面,一副志得意满之态。当然了,他们也知道,自己未必一定榜上有名,不过本能的觉得自己希望不小。毕竟自己亲笔做的卷子,心里还是有数的。
  相较而言,状元楼的气氛就稍显低迷了,脸上虽也带着笑,可笑容里总还透着一丝牵强。
  “刘兄。”
  “世昌兄”
  “这次会试,你可有把握啊。”
  同桌的两个举子用低低的声音交流着彼此的“心得体会”。
  姓刘的士子左右看看,随后愁眉苦脸道:“不好不好啊。今科刘老大人出的题,愚兄实在有些摸不到头脑。”
  “哦,那就好,那就好。”赵世昌呼了一口气,一副“你没考好,那我就放心了”的样子。
  “世昌兄你也?”
  “唉。”赵世昌叹了一声,苦笑摇头:“犹人也,学者为人。这题目在下是百思不得其解啊,连出处都看不出来,更别提破题作文了。”
  “是啊,这是哪里的话,总觉得好像是听过,但到现在我也没想起来,回头可要好好的翻翻。”
  “还翻什么翻,估计这回咱们都得卷铺盖回家,三年后再说吧。”邻桌的一个举子听到二人的对话,也垂头丧气的凑了过来:“我刚刚才想起来,这两句话都是出自论语的。咱们连论语都不熟,还想金榜题名乎?”
  “论语?不可能啊?”赵世昌和他的刘兄皱眉。
  “还不信?我背给你们听哈。”那举子低声诵道:“子曰:文,莫吾犹人也。公行君子,则吾未之有得;子曰: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
  沉默片刻,赵世昌慨叹道:“刘公不愧当世大儒,竟然想到从论语中分摘片语,合而为一,另起新意,佩服,佩服啊。”
  刘姓举子也附和道:“历年大考,从未有过此类题目,偏又依然是论语中的圣人之言,这。。。这。。。真令人无话可说。”
  “依我看,那伙南蛮子暂且不提,在这状元楼里,大概也就韩兄和王兄才有可能破题。”
  赵世昌和刘姓举子对视一眼,点头道:“有他二人在,我北方举子该也不至于失了脸面。”
  “莫要忘了黄尚宾。”
  “哦,对,尚斌兄亦是大才,必能金榜题名。”
  与此同时,状元楼二楼的一间雅间之中,王恕、黄观,二人围着一张小桌,就着两盘小炒,喝着一壶淡酒。
  “王兄,看你这模样,可是。。。。”
  “何以见得?”
  “平素你与韩兄最喜人际应酬,如今韩兄在外边觥筹交错,你却来我这里喝这无味寡酒,其他的还用多说吗?”
  “唉。”王恕长叹一声,怅然道:“三年又三年,十年寒窗,本以为今次必能鱼跃龙门,却没想到偏偏遇到了坦坦翁。二句一题,命也,命也。”
  黄观轻声宽慰道:“今科试题太难,莫看应试之人众多,恐怕未必有几人能答得上来,王兄也不必太过悲观。”
  “尚宾兄可曾顺利破题?”
  黄观淡淡一笑,默然不语。
  王恕摇头道:“你、我,再加上楼下的韩克忠,身负江北举子之望,若榜上只有你一人名讳,恐怕我北人脸上不好看啊。”
  黄观沉默片刻开口道:“会试已过,再说其它也于事无补,王兄也不必太过苦恼。”
  “唉。。。”
  。。。。。。
  五千举子参与会试,刘三吾手中也就有了五千份试卷待阅。凭他一个人当然是看不完的,好在还有白信蹈等一众副考官帮忙。
  在“大成至圣先师”孔子的排位前三拜九叩,发下重誓之后,中考官遍开始了紧张的批阅过程。日复一日的批阅是枯燥的,但没有办法,这是他们身为考官的职责。
  “白大人,”一个红脸考官凑到白信蹈面前,声若蚊蝇:“是“燕兴”二字没错吧。”
  “是,但也别做的太过了。”白信蹈点点头,随后冷冷的看向身侧的考官:“事关重大,告诉他们,若是误了王爷的差事,小心他们的脑袋!”
  “是是是,下官知道,下官知道。”
  目光重又转会案上被糊了名的卷子,白信蹈细细读了起来,见得一句“扶摇直上,如燕兴于空。”苦涩的一笑,如此狗屁不通的语句,亏他也写的出来。但没办法,这已经是他看过的“燕兴”文章中最“出类拔萃”的了。朱笔画了一个圈,卷子被放在了一旁。
  其实白信蹈心中知道,这恐怕没有什么用,因为最后筛选出来的卷子还要由刘三吾一人复查一遍,以他的脾气,恐怕这些卷子一张也不会选中。但没有办法,谁叫他刘三吾油盐不进呢?事到如今,也只能心中祈祷这北人中能有几个争气的存在了。
  对于白信蹈的怨念,刘三吾只做不知,他的面前也摆着厚厚的一摞卷子,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文章做的不错,起承转合,功力不浅。”津津有味的读着手中的文章,刘三吾面上露出微笑,难得遇到一篇佳文,这让他很是开怀。正欲提笔画圈,却骤然间眉头一皱,喃喃自语道:“文章是好文章,只可惜这‘璋’字忘了缺笔,唉,可惜了。”斜斜的一勾,卷子被甩在了一旁。


第一百四十六章 登闻鼓响
  今天是春闱放榜的日子。
  几张大红色的榜文张贴在贡院辕门前。凡是榜上有名之人,就是这洪武三十年丁丑科会试所取的贡士。得了贡士的身份,之后的殿试也就只是走个过场而已,进士之名已经到手,唯一的区别就是名次可能有所改变而已。
  人头攒动,红榜前,无数的举子都在翘首观望,有的甚至还叠成人墙。喜形于色,高呼“中了!中了!”的人有之,吹头丧气哀叹“时运不济,名落孙山”的人亦有之。从榜文贴上去,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时辰了,人群依旧没有散去。一遍又一遍的看,只希望能看到自己的名字。
  “咦?我的名字不在,尚宾兄的名字怎么也不在?”一个身穿白色书生袍的北方举子突然高声道。
  “啊?尚宾兄也不在吗?”
  “王洪、宋聪、姚友志、郑善如。。。”
  众举子细细观瞧,何止黄观的名字不在,焦胜、韩克忠、王恕,都不在榜上。北方举子的“希望”榜上无名,那剩下的。。。
  一番交头接耳之后,场面一片哗然。
  “具是南人,具是南方学子。五十二人无一例外,所取贡士具是南方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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