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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通玄(六月)-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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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心思,自可说来,无须遮遮掩掩。”顿了一顿,凌胜又道:“若都是一些杂碎琐事,不说也罢,耽搁了我修行时候,那可不好。”

猴子嘿然笑道:“你不是让我琢磨琢磨如何让你早日踏破云罡之境么?我这就琢磨出来了。”

凌胜问道:“琢磨出什么来了?”

猴子面色古怪,又是一番挤眉弄眼,笑道:“仙肌玉体又有个名字,叫做炉鼎,与之双修,可得极大好处。”

凌胜疑惑道:“双修?”

黑猴恨铁不成钢地哼道:“换个通俗易懂的,叫做男女交合,再通俗一点就是同房,你若还听不懂,洞房总是懂了吧?”

凌胜脸色沉了下来。

黑猴见状,暗叫不好,心知凌胜是要动怒,顿时讪讪笑道:“你也别气呀,那丫头瞧得上你,又是仙肌玉体,对你今后修行大有裨益。你既然痴于修行,那便跟她双修,岂非两厢情愿,两全其美?”

“有仙丹服用,我尚且无意,何况如此借力?”凌胜冷声道:“且不说如此是借了外力,单说毁人贞洁,就是大错。我与她一共也才见过几次,为了修行就来诓骗于她,诱她**于我,如此行径,也是大丈夫所为?”

黑猴呐呐不语,心中却嘟囔道:“真是大丈夫就该这么干才是,宁做禽兽,也莫当禽兽不如之辈。”

凌胜闭起双眼,静心打坐。

过不多久,便是一夜。

这一夜只让真气增长了一丝,还远远不能去洞开第十个窍穴,突破云罡之境。凌胜修行完毕,起身舒展筋骨,眼中光芒锐利。

才刚起身,就听黑猴咧嘴笑道:“小子,我有件事情该告诉你。”

“什么事?”

猴子嘿嘿道:“猴爷我素来有个癖好,你可知道是什么?”

凌胜冷冷道:“有话说话,不要再卖关子。”

“无趣。”黑猴摇了摇头,道:“要不你自己来听听?”

凌胜挑了挑眉。

黑猴翻手现出一个晶莹玉球,往上抛了抛,嘿然笑道:“猴爷从来喜欢窃听,昨日在那小姑娘身上放了一道法术,今早吞服两道灵气,恢复几分法力,就把这法术收了回来,却未想到,里面居然收容了几句话来。这话极是有趣,且与你有关,你要不要听上一听?”

凌胜道:“你少废话,”

“昨晚那小姑娘似乎极为伤心,又跟她师姐倾诉。可惜猴爷法力不足,只能拘禁小姑娘所说,不能把她师姐的话一并拘来。”黑猴面色怪异,古怪地笑道:“不过单是小姑娘所说,就不枉费猴爷耗去神力,施放这么一道法术了。”

凌胜神色平静,伸手把玉球点破。

随后便有少女抽泣之音,从虚无之处传扬而来。

师姐,你知不知道,当时他在山下杀人时,脸色冷漠,手段也不能算是温和,场面血腥,让我不敢去看。可当我睁眼时,见到他的身影,又是极为感激,就把这身影记在心里。

待到后来,师傅要收回白金球,又把他发去给人作了奴仆,我自感对不住他,就想找他道歉,却没想到,他冷漠至极,让我就是道歉也不能说出口来。

回到门里,我又是愧疚,又是羞恼,可心中却想着今后修行有成,就助他脱去奴籍,成为一名真正的修道之人。

凌胜静静听着,默然不语。

少女声音仍在,轻轻响起。

我每日修行打坐过后,心里想的总是他,想着他在做些什么事情,想着他是否受了苦楚,想着他是否也想脱去奴籍,又想他是因我才当了剑奴,心下愧疚之余,又不禁想着如何补偿。

就这般想着想着,心里便抹不去他的影子了。

黑猴面色古怪,偷偷去瞧凌胜,觉得好生有趣,捂嘴偷笑。

凌胜脸色微沉。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声响。

其中一个声音,甚是柔弱,不正是蓝月?

凌胜微微皱眉,起身推开房门,就见一个男子拉住蓝月。

蓝月虽是御气之辈,但修为显然要比那人逊色少许,被男子拉住手腕,挣脱不得。

黑猴哈哈大笑道:“英雄救美又来啦。”

凌胜似乎未曾听到这声嘲讽,只是转身摘下新装的房门,往后扔了出去。

那男子满腹心思全在蓝月身上,不住说些什么,手上又是运转真气,与蓝月较力。忽然听得一声风响,转头去看,就觉眼前一片黑暗。

第一百六十二章误会

蓝月本是来见凌胜,却未想到,路上便遇上了这个烦人的陈坤,一路纠缠,来到了凌胜这里。本想进去寻凌胜,却未想到陈坤不知发了什么疯,居然把她拉住,不让离开。

后来凌胜开了门,蓝月心中亦是欢喜,可却未想到凌胜转身走了回去。

蓝月心中失落。

又见房门砸了过来,把陈坤砸倒在地。

蓝月得以脱身,跑到凌胜身旁,低着头道:“对不起。”

凌胜淡淡道:“什么对不起?”

蓝月低轻轻咬唇道:“月儿又给你添麻烦了。”

凌胜道:“一个废物,算不得麻烦。”

蓝月心中一急,就想把陈坤的来历说给凌胜。

然而陈坤却已站起身来,脸色阴沉,厉声道:“你是谁?”

凌胜转身回房,不去理会此人。

蓝月咬牙踌躇片刻,便随在身后进去。

陈坤见了,面色涨红,就要强闯院子内房。

咻!

却见一道白光从内中出来,打在陈坤眼前地上,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指洞,万分幽深。

陈坤惊道:“你是剑修?不对,你怎么没有用剑?”

“滚!”

凌胜声音从房中传来。

陈坤乃是空明仙山内门弟子,其祖父更是仙宗长老,因此他自幼便比寻常弟子要更为高贵一筹,素来倨傲,闻言,又是大怒,喝道:“好大的口气,我且告诉你,若你敢动蓝月一根指头,我就把你碎尸万段。”

凌胜淡淡道:“你若不走,我倒可留你一条全尸。”

陈坤怒道:“你可知我祖父是谁?”

凌胜道:“我要杀你,又不是要杀你祖父,你祖父是谁,与我何干?”

“我祖父乃是本门显玄长老,莫说杀我,你就是伤我一点皮毛,也该受挫骨扬灰之重责。”陈坤冷声道:“若是聪明的,就休管闲事,把蓝月送出来,我可免你一场重责。”

房里不再有话传来。

陈坤还当对方惧怕,当即冷笑三声。

房中,凌胜自语道:“看来地位高了也不太好,无论是那个姓唐的,还是这个陈坤,均是目空一切,自大无人,明知本事不济,还自仗身份耀武扬威。”

蓝月听了不禁轻笑一声。

凌胜站起身来,叹道:“罢了,我且去把他打发。”

这时,木舍中黑猴传音道:“你还不能胜过显玄之辈,如此行事未免鲁莽,既然他祖父是一位显玄仙君,你便先息了怒气,日后再说。更何况,在这居所里,住有不少显玄长老,你一旦出手杀他,其余长老便是要故作不知,也是不成的,到时必然要拿你问罪。”

凌胜摇了摇头,低声道:“修为不足,整日受制于人,可叹。”

“罢了,我也不杀他,就让他滚蛋罢。”

凌胜往外走去。

蓝月正要说话。

凌胜抬手制住,平静道:“无须多说。”

出了房门,凌胜就见陈坤站在院里,满面不屑,尽是倨傲之色。

陈坤负手而立,道:“你倒是真敢出来,胆子不小。听着,你先把蓝月给我送了出来,再自缚双手,去寻刑堂,自述罪行,可稍微减免一些罪责。”

凌胜说道:“我没多少闲工夫陪你玩闹,既然你有靠山,那便将他请了出来,请不出来就寻些帮手,我在这儿等着。”

陈坤闻言大惊,毕竟也是仙宗弟子,当下就已结了数个手印,胸前显露一记道术。

然而白光闪过,陈坤胸前道术立即崩散。

陈坤刚被道术反噬,又觉胸前一痛,竟是被凌胜一掌打了出去,往后倒飞。

眼见着就要落地,仰面摔倒。

又有一只手掌将陈坤拉住,使得他不至于摔落地面。

这只手掌的主人,赫然就是凌胜。

陈坤刚松了口气,又听耳旁有人说道:“我接下了你,不是救你。只是你摔得不够远,还在我这院子里面。”

这话刚落,陈坤就如一个布袋,狠狠摔过了院墙另一边去。

陈坤心知这人厉害,不敢再放狠话,只是狼狈离去,吃了大亏,自然不会服气,心想:“去找师兄,让他下手必然要狠辣一些,把这小子丹田废了,一身道行化作乌有,才能消此心头之气。”

凌胜又把房门拎了起来,给院子里内房装上。

入了房子,见蓝月望着他,静静不语。

想起黑猴拘来的那些话语,饶是以凌胜的心性,也不由心境浮动,勉强平静,说道:“怎么?”

蓝月回过神来,面色红润至极。

望着这个动不动就脸红的羞涩少女,凌胜心想:“这便是仙肌玉体?”

蓝月只觉他视线过处,肌肤似乎都红了许多,呼吸不禁有些急促。

“是……是陆珊师姐让我……让我来的。”

陆珊?凌胜想起那个冰霜一般的女子,问道:“她让你来,所为何事?”

“师姐……师姐说她跟你有些交集,但是……但是要进中堂山深处办事,没有空闲,因此才让我来的。”

凌胜听了,暗自忖道:“我跟陆珊虽有交集,但是也犯不着特地让人来向我打声招呼,莫非还有缘故?”

黑猴拘来的话语,只是蓝月一人所说,并未有另外一人的只言片语,话中又被黑猴截断许多,因此有些话语,凌胜听得不甚清楚,但是这般来想,再有陈坤在前,凌胜心中稍微明朗少许,又不理会,抛之脑后。

凌胜看着这少女,又不禁想起猴子拘来的那些话,不禁叹了声,语气稍稍缓和,道:“不足两年,你也突破御气,实是天资绝顶。”

少女受了夸赞,万分欣喜,只是碍于羞涩,不敢回话。

忆起黑猴拘来的一些话,凌胜暗叹一声,对蓝月说道:“你是门中竭力栽培的弟子,天资上佳,又有丰厚资源,我这儿只有一些天虹妖果,可送与你。交与门中长老炼药,想必功效更佳,便算是当初白金圆球的补偿罢。”

蓝月微微摇头,不敢去接。

猴子松了口气,暗道:“那太白庚金,可不是几个天虹妖果能够补偿的,因果纠缠之下想来免不去一番交集,加上猴爷暗中助力,啧啧,不让你把这小姑娘收入房中,猴爷就白生这副猥琐模样了。”

黑猴心中盘算,凌胜却还不知,见蓝月并未接过,又把天虹妖果往她手上去放。

蓝月不敢接下,手上微挣。

铛!

门外有金铁落地之声。

凌胜转头看去,不禁一怔。

门外站着的一道盈盈身影,白衣蓝边,气质柔和,不正是林韵么?

林韵望着凌胜与蓝月握在一起的手掌,面色苍白。

凌胜这才发觉自己手里握着天虹妖果,正放在蓝月手心,乍一看来,就似两人握紧了双手。心中微微慌乱,不禁把手放开。

却见林韵脸上苍白无色,一言不发,忽又转身,化作一道白云,飞上了高空。

凌胜大急,赶出门外。

“凌胜师兄,大事不好了。”

这时,又有人大声呼唤。

第一百六十三章心境

凌胜心中正急,根本不加理会,就要召出赤狼,去追林韵。

即将动身之时,却听来人又大声道:“不好了,黑锡师兄出事了。”

凌胜心中一震,立时顿住身形,转身去看来人,目中冷厉,问道:“你说谁出事了?”

来人是前些天与凌胜叙旧的李福,这位入了炼气门槛的修道人,一路赶来,竟是气喘吁吁,已然调节不住气息流转,可见其心绪何等慌乱。

李福急声说道:“黑锡师兄随着内门中刘师兄去了中堂山脉外部,据说遇上了南疆的厉害人物,十数人中只有刘师兄归来。黑锡师兄,他……”

凌胜脸色立时阴沉,极为难看。

……

听得李福说罢,凌胜脸色阴沉如水,淡淡道:“那个姓刘的,在哪儿?”

李福答道:“就在不远处另一处院落之地,据说刘师兄才被长老召去问话,刚刚回来。”

凌胜嗯了一声,转头看见门前一个三足铜鼎,再想之前林韵来时金铁落地之声,便知这是林韵留下的,心下失落,伸手拾起铜鼎,入手沉重,也未在意,收入了木舍当中。

蓝月走出门外,眼圈儿红润,低声道:“对不起。”

凌胜知她是因为适才林韵的事而感愧疚,心中虽不畅快,但也清明,只叹道:“与你无关,不必道歉。”

蓝月低头不语,沉默片刻,才鼓起勇气,问道:“凌胜师兄,适才那位师姐,是……是……”

说到这儿,少女竟是忍不住心中涩痛,无法说出口来。

凌胜知道她话中之意,也不回答,只淡淡点头。

霎时间,就见少女面色黯然,悄悄握紧手掌,把指甲刺入了掌心,却也一言不发。

凌胜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说道:“你天资极高,好生修行,日后成就不可限量。这天虹妖果便不要推辞了,你虽是仙宗里倍受器重的弟子,但这等天虹妖果一类的珍稀异果,想来也是不多的。你将天虹妖果收下,交与施长老也可,交与炼丹长老也可,想来也能炼出一炉品阶不低,有助修行的丹药。”

蓝月沉浸于心中悲意,也未听清凌胜说些什么,只是勉强忍住眼泪,点了点头。

凌胜见状,只是暗自叹息,轻声说道:“黑锡师兄出了事情,昔日我深受大恩,不能袖手旁观,这就离去。你我

……便今后再会罢。”

蓝月紧咬贝齿,低头不语。

凌胜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亦是有些无措。

李福在旁看了半晌,暗自佩服道:“这位凌胜师兄看着冷漠铁面,跟个木雕似的,原来这风流的本事如此之高。先有一个云罡真人林韵,现在又是本门最是杰出的女弟子之一。可是眼前这个场景,似乎有些复杂,只是我修行半生,还未经过男女之情,可看不懂,但是让这么一位姑娘家如此伤心,莫非凌胜师兄做了什么伤害人家的事情?”

想着想着,李福便有些头大,暗道:“这些烦心事情,与我无关,还是不去理会了。倒是这位凌胜师兄,未免太过……”

直到凌胜出声催了一句,李福立时顿住脑中胡思乱想,为凌胜领路,去寻那位刘师兄。

凌胜转头再看蓝月,轻叹了声,随李福而去。

直到凌胜离去许久之后了,蓝月方是回过神来,望着手中天虹妖果,这才惊觉,自己先前竟是把这等贵重异果收了下来,心中不禁有些悔意,可再想起那白衣女子,却又悲从心起,甚为苦涩。

“那位师姐端庄大方,柔和美丽,才是他喜欢的人罢?”

蓝月低头望着天虹妖果,一时有些痴了。

过了好久,少女才把异果轻轻收起,万分珍重。

忽然,前方又来了几人。

为首一个,竟是陈坤。其余几个虽然走在身后,但一身气息,却都要比陈坤强盛三分。

“小子,给我滚出来!”

陈坤一声大喝,赶到凌胜院前,原本心下还有几分惧怕,可几位师兄随着走来,站于身后,就似让陈坤靠上了一座大山,顿时底气十足。

其余几人俱都对陈坤有些瞧不起眼,但碍于陈长老的情面,也只得为陈坤出头,来把院子里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子教训一番。

陈坤仗着祖父乃是显玄长老,素来便是倨傲自大,那个小子落在陈坤手里,定是受苦受罚,一番重责必然是难免的。若是陈坤当真动了真格,请动了刑堂长老,到时院里居住的那个小子,就是性命能否保住,也未可知。

这几位弟子俱都暗叹一声,可心中却无怜悯,只想快些把人擒拿,教训一番,然后交与陈坤亲自发落便是。

来到院前,却只见一个蓝衣少女,静静站在房前,容颜甚为苍白,眼神黯然,泪光还未隐去。

蓝月本对陈坤甚是惧怕,总想躲他纠缠,可不知怎的,见到陈坤带着数人前来,忽又想起这处院落本是凌胜居所,心中却是一震,轻轻咬牙,望着来人。

以往就是见到陈坤一人,都只得畏惧躲避的少女,此时望着眼前好几位修为俱是远胜于自己的同门师兄,眼中竟已无半分惧怕。

这个素来羞涩怯弱的少女,便站在门前,挡住了几人去路。

……

林韵驾驭白云,离了空明仙山住处。

飞离不久,又不禁把速度降了下来。

可等了半晌,也不见凌胜追来,林韵心中苦涩,轻轻咬住唇瓣,柔美容颜上半点血色也无,眼中渐渐湿润。

她本在数千里外另一处地方,听闻凌胜踪迹,便迫不及待赶来,只想与他相见。

却未想到,这数百日夜里的思念,一朝之间,便化为乌有。

林韵望着空明仙山住处,眼中晶莹色彩渐渐黯淡。

空中云风寒冷,却远不如心中寒意。

白云一动,就把这柔美女子托着飞上了云层,隐入白云深处,就如仙子上天,衣裳飘舞。

正自赶路的凌胜忽然抬头,隐约间,似乎见到白云深处,有一道盈盈玉立的身影,带着几分凄然,隐入了云中。

第一百六十四章叙事

内宗弟子居所。

数位修行有成的内门弟子聚在一处,正互相交谈,言语之间,不乏夸大。

只听有人说:“月前,我带人去往穿云山时,遇上了一位邪宗弟子,也是领着数十人,当时斗了一场,难分难解,各有死伤。好在我把师尊赐下的宝物使了出来,才把那邪宗弟子打杀,使得此次出行大胜而回。”

又有一人道:“我也遇上了邪宗弟子,当时斗个不胜不败,所幸有位师兄路经附近,与我联手,把那邪宗弟子一并打杀了,才得以胜过对方。”

另一人叹道:“诸位都是得胜,仅我一人与之斗个不分胜负,带伤而归,委实无颜面见师尊。”

适才那个自说大胜而归的内宗弟子笑了声,道:“你也不须妄自菲薄,不见姓刘的那厮还是狼狈逃回的么?他所领的一众弟子,无人归来,仅剩他一人而已。”

这带伤而归的弟子苦笑一声,道:“刘旬师弟率数十新晋弟子前去中堂山脉,与邪宗弟子斗法,仅一人生还。如今被长老唤去问话,也不知如何处置,一番重罚只怕是免不了的。”

这时,门外恰好来了一人,正是刘旬。

只见刘旬面容沉冷,一言不发。

那个得胜归来的弟子笑道:“刘旬师弟,此去议事殿,这个时候便回来了,莫非此事就这般过了,没有责罚?”

刘旬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带伤而归的弟子叹了一声,道:“我不胜不败,带伤回来,尚且遭了一番皮肉苦痛。刘师弟怎会讨得好去?”

刘旬暗自冷哼,心道:“照你们这群混账的说法,好似我仙宗弟子个个全是大胜而归,稍微不能取胜就要责罚,怎么不说那些未能取胜,不能归来的?人家斗法落败,性命都还不保,你们这些活着归来的吹嘘不断,教外人听了,好似邪宗弟子多么不堪一击似的。”

刘旬有心拂袖而走,可却还顾忌这些师兄,不愿交恶,只叹一声,道:“我所遇情况不同诸位,因此诸位长老未有责罚。”

“情况不同?”

那个得胜弟子愕了一愕,却又冷笑一声,道:“既是不同,不妨说来给我等听上一听?”

其余弟子俱是颇为期待。

刘旬迟疑片刻,点了点头,说道:“既是如此,我便说了。”

“此去中堂山,遇上的并非邪宗弟子,而是一个上了年岁的邪宗长老,云罡之辈,堪比我等仙宗的云罡长老,本领非凡,当时我把师傅赐下的宝物打了出去,阻他一阻,便领人逃遁。”

“家师虽非显玄仙君,但却是云罡巅峰之辈,逼近显玄,家师的昔日同辈好友,诸如李长老,丘长老,大多已是显玄之辈,因此显玄仙君的一些宝物,还是不少的。”

“凭借家师赐下的显玄宝物,我把邪宗长老阻了片刻,争得脱逃时候。可是……”

刘旬紧紧咬牙,语气颇带骇然,道:“我在离开之时,居然来了一位显玄真君。”

“显玄真君?”

听到这里,众人才面色大变。

“不错,显玄真君。”刘旬叹道:“这位显玄真君,乃是南疆本土的一位真君,并非出身邪宗,未入得仙君魔君之列。但诸位师兄俱是我空明仙山器重栽培的内门弟子,见识不凡,应当知晓,其实修为到了那等地步,见识阅历传承等等均已相差不远,仙君魔君及真君之间,差别已不似御气云罡之时那般明显,虽说寻常的显玄真君,都还比不得仙君魔君,但却也不会逊色太多。”

一位弟子沉声道:“炼魂邪宗一出,横扫南疆,降服无数门派,部落,苗寨,网罗炼气之人,炼体之士,炼蛊之辈,其中更不乏散人。这位显玄真君,又是谁人?”

刘旬摇了摇头,道:“门中尚在核实这位真君的身份,一时未有所得,但初步便可断定,此人怕是散修一类,原是无门无派,后来才被炼魂邪宗收伏,因此才难寻出身份。”

那个带伤归来的弟子低头叹息道:“刘旬师弟确是运道不佳,遇上了显玄真君。只是,一位显玄真君的手段,便是我宗门内寻常的云罡长老,也未必就能得以逃脱,刘旬师弟又是如何脱逃的?”

说到这儿,刘旬脸色才稍微好看一些,甚至隐约间带有几分傲气,毕竟能在显玄真君手里逃生,这份本领亦是常人罕有。

刘旬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道:“我等领人去往各地山脉,虽有巡山的意味,可实则乃是磨练自身本领,以及磨练这些新晋弟子。诸位俱都知晓,这些新晋弟子乃是俱都是门中自幼栽培的苗子,有了突破御气的本领,才正式列入门墙,入得南疆,与敌斗法,磨砺本领。可在我那儿,却还有一个从外门里面晋入内门的弟子,且这弟子在外门耽搁得长了,已有六七十岁,正是花甲之年。”

另一个弟子惊疑道:“你从显玄仙君手里逃脱,莫非还有此人的功劳?”

刘旬低声苦笑道:“如非此人,我又岂能脱身?”

“哦?你且说来听听。”

刘旬说道:“当时见了显玄真君,我本是万分惧怕,可是见了那位真君,当时心中便是一动。这位真君岁数不知多大,但观其相貌,相当于常人五六十岁的模样,而我旁边那个外门弟子,实际岁数则是六十来岁,可因出身外门的缘故,没得驻颜之术,因此看着也不年轻,依然是六七十岁。恰好我手里有件宝物,气息虚假,当即就把此宝交与这个外门弟子,让他尽力施法,让人以为这是我仙宗长老。”

“他还当这是伤敌的宝物,不知是我用来爆出气息,吸引显玄真君的手段,就在原地尽力施为。”

“当时我得了空闲,立即脱逃,终于逃得性命。”

说到最后,刘旬面上也不禁露出庆幸,道:“原本数十人之间有这么个老头,我还不喜,待到最后,才觉庆幸。适才在议事殿,家师也对此颇多赞叹,其余长老念在我所遇的乃是显玄真君,仍然能脱身回来报信,便免去了责罚。”

这时,只听院外一声淡淡话语,暗含森然寒意,说道:“在议事殿你能脱去责罚,在我这儿,你可没那运道。”

众弟子俱是一怔,转头看去。

只见一个冷漠青年步入院内,旁若无人,只静静望着刘旬,一言不发,却万分冰冷。

刘旬心中本就积聚了无数怨气怒意,在诸位师兄面前不敢放肆,可一个不知哪儿来的年轻人就敢对自己如此不敬,言语尽露轻蔑不屑,当即将刘旬心中怒气全数点破,立时怒发冲冠,喝道:“哪里来的东西,也该在我面前放出狂言?”

众弟子俱都是早来南疆,偶有听过凌胜,但却未曾见过相貌,因此不识凌胜是谁。只是众弟子均是出身空明仙山,或多或少有些相识,倒是眼前这个青年,从未见过,可青年腰间挂着本门玉牌,却真是本门弟子,众人不知缘故,只是因此面面相觑。

刘旬怒气勃发,双手立时结出道术,乃是一道青雷,只半个呼吸就在手中浮现,只待片刻成型,将此人打成重伤,虽不致死,也休想好过。

凌胜足下放出白色剑气,击在地下,顿时便有一股劲力从腿上传来。

身如急电,快若石火。

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凌胜便已撞入刘旬怀中。

剑气聚在手掌,凌胜一掌推去,按在青雷道术之上。

青雷被推了回去。

只听一声晴天霹雳,刘旬便倒飞而出。

凌胜立身原地,手上一片焦黑,可轻轻一抖,复又洁净。

再看刘旬,落地不起,双手皮肉被青雷炸去一层,骨骼森森,白而渗人。

好在刘旬聚集道术时,并未想着杀人,否则青雷威能必然更强几分,那时再被推回,加上反噬之苦,足能让刘旬性命不存。

再说众弟子,只看到一道白光闪过,就见刘旬倒飞数丈,伤重落地,双手掌心血肉全毁。

一众弟子大惊,正要出手。

却见凌胜双目如电,白光腾腾,扫了过去,把众人惊住。

刘旬挣扎起身,又被凌胜一脚踢倒。

凌胜低沉说道:“你为了自家脱身,便把别人用作替死,让人家去死,你自己活着回来了?”

刘旬咬牙不语。

凌胜低声道:“我没本事扭转乾坤回去救他,只有本事杀你而已。”

“你敢杀我?”

刘旬喝道:“这里乃是本门居所,显玄长老时刻便有感知扫来,你我争斗必然已入长老眼中,可只要不出残杀同门之事,便可无碍。你敢杀我,本门长老万万不会答应的。”

凌胜说道:“我要杀你,只在一念之间,你说谁能阻我?”

刘旬看他真是动了杀意,心中暗惊,只得咬牙道:“你若杀我,也逃不掉责罚,残杀同门乃是重罚!”

凌胜淡淡道:“罚?那便来罚罢。”

剑气呈白色,就要落下。

“且慢。”

这时,一个弟子排众而出,低喝一声。

第一百六十五章快意恩仇

凌胜先前听过交谈,知道这个弟子就是那个与邪宗弟子争斗,带伤而归,受了责罚的那个弟子。黑锡师兄一事与此人无关,因此凌胜也未迁怒此人,只淡淡道:“你要救他?”

那弟子低声道:“我名狄伟,敢问师兄名号?”

凌胜并不答他,再度问道:“你要救他?”

狄伟说道:“杀了他对师兄并无好处,反要受长老责罚,更何况,那位新晋弟子未必就死了,你再杀他,岂非误会?如此,更要误了救他的时候?”

凌胜眉头微微一挑,道:“未必就死了?”

“不错。”狄伟说道:“据小弟所知,近些日子常有仙宗弟子失踪,经蛛丝马迹,可断定仍然未死,只是遭擒,师兄的那位朋友,或许便是被擒去了。”

“或许……”

凌胜心中才自升起的喜意,顿时便被浇熄,稍微有些黯然。

见状,狄伟心中微紧,只得再道:“此事发生未过两日,师兄若是赶得早了,或许能够救得回来。刘旬虽然犯了大错,但罪不至死,不如就放了他罢。”

“罪不至死?”凌胜低头看了看刘旬,缓缓道:“在我眼中,他罪该万死。”

狄伟一窒,竟说不出话来。

实则他心底也是不抱希望,毕竟那外门弟子晋升的花甲老人,是被一位显玄真君擒去的。在显玄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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