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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三国(不周)-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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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盖一下子懵了。他从来没想到过会和天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而且是在战场上。

没等黄盖反应过来,卫观咆哮而起,手起刀落,一刀劈上黄盖。黄盖猛然惊醒,本能的一侧身子,举起了盾牌,架住卫观势若惊雷的一刀。他的反应很及时。力道却没能及时跟上。“呯”的一声巨响,一股大力传来,黄盖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原本准备从盾牌下沿刺出的战刀也撑在了地上。

卫观一刀砍中盾牌,战刀反而起,向后退了两步。一个羽林郎赶到,手中盾牌在他腰后托了一下,帮他站稳,然后从他身边掠过。一脚踹在黄盖的盾牌上。

黄盖原本就处于下坡,吃不住力。翻身向后仰倒,轱辘辘的沿着山路滚了下去。滚了两步,狠狠的撞在一块巨石上,头盔一阵巨响,黄盖两耳轰鸣,眼冒金星。

羽林郎们一阵手弩射得丹杨兵晕头转向,随即冲进丹杨兵的阵中,大砍大杀。他们原本就是从各部挑出来的高手,又经过几个月的导引图谱修炼,虽然还没有人因此明悟命格,进步却是有目共睹的,即使面对这些擅长山地战的丹杨兵,他们依然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狭窄的山地只有一两步宽,容不得太多的人齐头并进,羽林郎们两两配合,像浪头一般轮番杀进。丹杨兵虽然悍勇,可是面对这些装备精良,武艺精湛的羽林郎,他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纷纷被砍倒在地,落在山崖,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黄盖扯下头盔,用力晃了晃脑袋,这才清醒了一些。站在乱石之中,看着被一个接一个砍翻的部下,他目瞪口呆。他知道自己犯了轻敌的错误,被对手抓住了机会。这些对手绝非那些纨绔子弟,这是一只不亚于任何边军的精锐。

躺在乱石之中,没人会注意到黄盖,他一站起来,身上的鱼鳞细甲立刻吸引了羽林郎的目光。片刻之间,几只弩箭飞至,三个羽林郎从不同的方向扑了过来。黄盖大惊失色,一边高声呼唤亲卫,一边举起刀盾招架。

他的亲卫急红了眼,却法及时赶到他的身边,片刻之间,黄盖被三个羽林郎围在中间,左右支绌。他支撑不住,向后连退了两步,再次一脚踩空,摔下山崖,沿着峭壁,一直滚到崖底。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未卜。

三个羽林郎赶到崖边,互相看了一眼,不由分说,拉起手弩,一连射了七八箭,这才罢体。

看到黄盖从山坡上滚落,孙坚大惊失色,连忙派白虎义从出阵,奔到崖下,将黄盖拖了过来。黄盖头破血流,满身是血,背上中了几箭,奄奄一息。

惨的是那些失去了指挥的丹杨兵。他们被如狼似虎的羽林郎杀得抱头鼠窜,却处可避,慌不择路,只得向两侧的乱石堆中逃窜。别说抢占高地了,他们夺路而逃,甚至不惜自相残杀,哪里还有阵势可言。

卫观等人呼啸而进,将黄盖的部下杀得狼狈不堪,迅速占据了南侧的高坡,前后不到一顿饭的功夫。随后多的羽林郎赶到,他们接替了同伴的位置,拉开了手中的强弓硬弩,居高临下,向山道中央的孙坚射击。

南侧高地失守,而且速度得让孙坚意料不到。看着山顶倾泄而下的箭羽,孙坚欲哭泪。

程普没看到黄盖落山,但是他看到了南侧高地上飘扬的天子战旗,大惊失色。而张绣等人却士气大增,他们号呼而进,将程普杀得节节败退,也占据了北侧的高坡。

两侧高坡先后失守,地利优势丧失殆尽,孙坚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守住阵地的希望,立刻下令向山坡上撤退。他的阵地刚刚动摇,远处的皇甫郦就下达的出击的命令。

张辽举起了长矛,迎风长啸,率领两百并州精骑,冲出了战阵,杀向孙坚。

在他的身后,多的骑兵开始冲锋。

孙坚仰天长叹,下令迅速撤退。白虎义从很强悍,如果孙坚下令死战,也许还能支撑一会。但是对孙坚来说,这个坚守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只会让白虎义从遭受不必要的损失。于今之计,保存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孙坚率领部下缘山退去,那些来不及退上山坡的部下则遭到了骑兵情的杀戮。战马如龙,战刀如电,步卒们四处奔逃,却依然难逃一死,一个接一个的被砍倒在地。

刘辩带着五千精骑破阵而去,留下一地的血迹。

孙坚心如刀铰,追悔莫及。

……

“这么?”戏志才皱起了眉头,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皇甫嵩不仅是一位用兵如神的名将,还是一位教导有方的名师。”曹操遗憾的咂了咂嘴,他也曾经有幸和皇甫嵩并肩作战,即没能得到皇甫嵩的点拨。而刘辩有这样的机会,深得皇甫嵩用兵的精髓,而且生出了自己的变化。

以强击弱,以己上驷击敌下驷,用最精锐的近卫郎中猛攻黄盖所部,一举抢占了南侧高坡,让孙坚根本来不及反应,迅速溃败。

“看来这最后一道关,只好由将军由承担了。”戏志才使了个眼色,诡异的笑了笑:“那三个人可以好好的用一用。”

曹操会心一笑,接着又问道:“要不要把那头熊也调回来?”

戏志才走到地图前,揉着太阳穴,沉思了片刻:“将军的安全最重要,还是调回来吧。贾诩虽然聪明,一时半会的还脱不了阵。有这些时间,足够我们围杀刘辩了。”

……

袁术轻拍车轼,脸色很难看。

他接到了曹操的邀请,星夜赶来支持,纪灵、桥蕤率一万前军先行,他率领两万中军继后,特在这里暂停一夜,就是想和陈纪见一面。

谁曾想,陈纪连个信都没回,别说来见他了。派去的人说,陈家父子刚刚出门远行,不知去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袁术很生气,他觉得这是陈纪看不起他,故意折他的面子。以他袁术的身份,就算陈纪不肯依附,来见个面总可以吧?陈纪是陈家家主,出远门能不预先准备,说走就走,而且连去哪儿都不说一声?陈纪居然用这样的借口来敷衍他,实在是太不给他面子了。

等我击杀了天子,抢在袁绍前面进入洛阳,到时候再看你陈家如何向我求饶。袁绍虽然势大,可是他的目标在河北,豫州是我的地盘,要收拾你陈家还不是手到擒来。

袁术哼了一声:“继续前进。”

冯方赶了过来,提醒道:“将军,天夜已晚,再赶路……”

袁术一摆手,打断了冯方:“救兵如救火。曹操那小矮子不是刘辩的对手,去得迟了,他死不死的没关系,让刘辩跑了,什么时候还能有这样的好机会?”

冯方眨眨眼睛,没有再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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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逆天不祥

“袁术从颍阴方面赶来,纪灵、桥蕤为前锋,约万人。”

刘辩听了报告,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看了荀攸一眼。“袁术来得好!”

“应该是早就计划好的。”荀攸面色严肃,忧色甚浓:“这么大的手笔,可能不是戏志才一人所能做得出的。”

“恐怕还你叔叔的手段。”刘辩将一根枯枝扔进火堆,眼睛被火光照亮:“看起来,他和袁绍的分歧不小呢。”

荀攸没有再说。正如刘辩所说,先后调动袁绍、袁术两路人马发动进攻,看起来很像是荀彧的手笔。他反客为主,以曹操等人为棋子,迫使袁绍改变成计,现在又引袁术入局,决心不小,当然风险也大。不论是袁绍还是袁术,抑或是曹操等人,都不会甘心被他如此操纵。

“陛下,眼下的事却是袁术如果率大军到来,则我军兵力太少,携带的辎重又少,不宜久战,还是尽撤退为妙。”荀攸谏道:“万一被堵在嵩高山,后果不堪设想。”

刘辨眉梢微耸,似笑非笑:“戏志才会辅佐袁术么?”

荀攸一愣,想了想,摇摇头:“不会。”

“你荀家呢?”

荀攸明白了,笑了一声:“也不会。袁术虽然是袁家嫡子,可是空有纨绔之气,全世家子弟之气度,不足以成大事。别说我荀家,只有要稍有见识的恐怕都不会支持他。”

“那就是了。”刘辩起身走到潭边。在荀攸惊恐的目光中伸出手,慢条斯理的洗起手来。石潭中的水位虽然不高,水面却不平静。不停的振荡着,哗哗在声。随着刘辩的手伸进水中,水声越发的响了。仿佛有一头巨龙被激怒,正在发出示威的怒吼。

刘辩看着水面,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戏志才不想辅佐袁术,又要招袁术前来,恐怕只是想借袁术的声势来造势。迫我就范。真正的杀招不会在袁术身上,只会在他自己手中。我就是想看看。他的杀招是什么。”

荀攸沉默语。他觉得刘辩太冒险,自信得没有理由,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劝不服刘辩。

“公达,对我有点信心。”刘辩扭过头。冲着荀攸笑了笑:“我虽然说不出太多的理由,但是我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戏志才,恐怕法真正掌握这个局。不要急,我们再等等。”

荀攸点了点头。

……

“哇”的一声,戏志才吐出一口鲜血,面色蜡黄。

曹操同情的看着戏志才,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是戏志才今天第二次吐血了,长时间的计算,让戏志才身体消耗太大。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吐血而亡。

逆天之局,果然不祥,是要用设局人的健康甚至性命做代价的。

戏志才拭去嘴角的血迹。慢慢的躺倒在榻上,闭上了眼睛,有气力的说道:“全都准备好了么?”

“都已经准备好了。”曹操走到他的身边,拉起了他的手,握在手心:“志才,撑得住么?”

“再撑两天。应该没问题。”戏志才疲惫的笑道:“如果能一举击杀刘辩,迫使盟主早日入主洛阳。提前结束战事,纵使我活不过四十岁,也值了。”

曹操暗自叹了一口气。戏志才这句话可有些不吉利。他今天刚刚三十多岁,活不过四十岁,那就没几年啦。不过,他也希望戏志才能够成功。如果这次在嵩高山击杀刘辩,袁绍进入洛阳,不管是拥立刘协也好,自立也罢,都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为了自救,袁绍不得不倚重他,这将给他带来难得的发展机会。

有了这个机会,再加上这次的战功,他可以迅速提升自己的实力,缩短和愿望之间的距离。

汉高祖刘邦由起兵到称帝也不过七八年的时间。天下大乱,才是平步青云的最好时机。

“对了,将军最好准备两个绵团,随身带着。”戏志才忽然想到了什么,睁开了眼睛,着重的叮嘱道:“对普通人来说,㭎鼓曲也就是声音响一点,可是对于即将明悟的人来说,却有可能伤及脏腑。”

曹操目光一闪,点头答应。

……

孟津,袁绍指挥大军,缓缓退去,眼神如火。

他率领五万大军赶来,想迫使张燕向他低头。原本在他看来,张燕虽然号称十万大军,且不说是不是真有十万大军,黄巾军的装备、训练都不足,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他有足够的胜算将张燕击溃,重将河内收入囊中,同时将张燕的黑山军吃掉。

没曾想,张燕不仅顽强,而且能打。黑山军虽然装备不行,仗却打得有声有色。张燕充分利用兵力优势,不仅挡住了他的进攻,而且取得了一场小胜。

让他惊讶的是,张燕手里居然有张角的九节杖。虽然张燕没有像张角那样用咒术鼓舞将士作战,但是九节杖一出,还是大大的鼓舞了黄巾军将士的士气。他们前仆后继,攻势如潮,硬是用血肉之躯击退了袁绍的攻击。

据袁绍所知,九节杖应该在宫里,它怎么会又回到了张燕的手中?

回到大帐,袁绍叫来了田丰、郭图、辛评等人。一听说九节杖在张燕手中,田丰立刻站了起来:“如此看来,定是朝廷招安了张燕,要与黄巾余孽和解。”

袁绍心头一动,暗自不安。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招抚张燕的可能性就小了。在争夺黄巾的较量上,他又一次落在了刘辩的后面。当初在争夺对吕布及并州军的时候,他因为迂缓致使丁原被杀,并州军落入刘辩的控制之中,从而失去了对洛阳局势的绝对控制。如果让刘辩再控制了黄巾军,那后果可比吕布杀丁原严重多了。

因为在他的后方,青徐一带,还有大量的黄巾军,总数不在百万以下。他们如果响应朝廷,骚扰青徐,他的麻烦可就大了。

“盟主,这不是坏事。”田丰接着说道:“山东虽然还有不少黄巾余孽,但是他们分散各地,所为有限。再者,黄巾乃是山东的共敌,一旦让他们沉滓泛起,山东必然涂炭。”

袁绍眼前一亮,连连点头。黄巾之乱给山东世家带来的伤害太深了,他们不会希望再来第二次,黄巾军如果重集结起来,对他利大于弊啊。

这个田丰,终于出了一个好主意。

袁绍遣退田丰等人后,独自在帐内徘徊。过了一会儿,郭图去而复返,递上了一份军报。袁绍看后,不置可否:“公路终于肯出手了,也是好事啊。”

“盟主所言甚是。”郭图笑道:“戏志才自作聪明,借天子之手重创刘备、孙坚,如今袁将军至,他可能要弄巧成拙了。不过,盟主,若曹操、刘备为袁将军所用,对盟主的颜面……不太好看啊。”

袁绍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他沉默了良久:“戏志才的困龙阵,真能困住刘辩小儿吗?”

郭图一愣,略显尴尬。他对戏志才知之甚少,对什么困龙阵是一所知,哪里知道他能不能困住刘辩。说戏志才能困住刘辩,岂不是说自己能,说戏志才困不住刘辩,万一他真的成功了呢?袁术抢先进入洛阳,对袁绍来说,可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他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

袁绍见郭图不答,脸色有些不佳。

……

深夜,刘辩盘腿坐在石潭旁,闭目冥想。

石潭水拍打着石壁,哗哗作响,永不停息。

这是二十八个石潭中的一个,形如蝎尾,和东方七宿中的尾宿的确有几分相似。据说这是东方青龙最易受到的位置,如果于此日婚姻,三年内必有大难。

刘辩不担心这个问题,他担心的是如何尽和贾诩会合,找到吕布,如何击败曹操,退出嵩高山。如果能临阵斩杀这三个枭雄,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不过,在杀死曹操三人之前,他还要先考虑好水源的问题。二十八浦的水量不足,供应他这五千人马已经很勉强,和贾诩、吕布会合之后,水源供应肯定会成为问题。有备患,他已经详细询问了荀攸附近水源的情况,并派人去打探,只是现在还没有结果。

他必须要找到充足的水源,才有可能支持下去,才能等到戏志才支撑不住。

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目光落在眼前的水潭上,一点疑惑泛上了心头。荀攸说过,二十八浦的水量比往年低很多,那么这些水都去哪儿了?二十八潭的水是不是都变少了,如果是,那么这些水的量可不少,仅仅用降水不足仿佛法解释。如果不是同样变小,那应该有些石潭中的水量变多了。

哪些石潭的水量变多了?他们由东南方面而来,东南地势最低,按理说,那些地方的水量应该最大才是,可是他见到的石潭没有一个水位高的。

难道戏志才的阵法能将水由低处引入高处?这也太逆天了吧?他将这些水聚到一起,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让他的大军缺水,抑或是……

刘辩忽然心有所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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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刘氏祖山

荀攸匆匆赶来,听完了刘辩的担心,他思索了半晌,摇了摇头:“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为什么?”

“就算将二十八浦的水量全部加起来,也不足以水攻。”荀攸指着周围的山谷:“陛下,你看这附近山谷宽阔,并狭窄之处。要形成能够冲击大军的水流,夏季水量最大的时候也许可能,眼下这个季节,可能性太小了。戏志才的阵法再强,难道还能变出水来?”

刘辩看看四周的地形,再想想荀攸说的话,也觉得自己有些过敏了。要想水攻,就必须有足够的水量和流速,以这样的地形而言,戏志才如果能用水攻,那简直是通神了,移山倒海啊。

与这个相比,还是利用地形,截断某些水流,让他陷入断水的困境比较靠谱一点。毕竟大军可以短时间缺粮,却一天也不能离开水。

白白紧张一场,刘辨松了一口气,却也没什么睡意。他和荀攸对面而坐:“公达,你是颍川人,对嵩高山很熟悉,说些故事来听听,消此长夜。”

荀攸看看刘辩,想了想:“陛下听说过禅让吧?”

刘辩点了点头。他这段时间恶补了一些历史,对禅让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与后世的印象相比,禅让在汉代名声还没臭。禅让一直是儒家最推崇的制度,前汉时,儒家对当时朝廷以儒为表,以法为里的王霸道杂用不满,就提出汉家天命已尽。要求天子禅让,虽然遭到了严厉的打击,却依然不放弃,最后到汉哀帝时,利用天子年幼知,称陈圣刘太平皇帝,以示再受命于天,实际上就是承认了禅让,只不过还是禅让给刘家而已。

这是皇室对儒门的妥协,但是儒门并不满意。反抗越来越激烈。最后演变成王莽之变,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禅让。

“其实,对禅让之说,儒门内还有另一种说法。”荀攸指了指西南方向。“史书记载。所谓的尧禅位于舜。巡狩阳城,崩于登封,不过是一个伪饰之词。真相是舜逼尧退位。并放逐尧于阳城,最后杀之于登封。”

刘辩眨了眨眼睛,很有些意外。他似乎听说过这样的说法,后面掀起疑古浪潮的时候,这样的翻案之风的确不少。不过,他没想到荀攸会知道这样的说法,这说明汉代时就有这样的记载。

“那禹受舜之禅让也是如此?”

“大致差不多。”荀攸笑道:“不过禹狠,他不仅夺了舜的帝位,杀之于苍梧,为了避免这类事情再次重演,他还改禅让为父子继承。启之后能得天下,是禹生前早就安排好的,而不是启自己的想法。所谓启杀伯益,改禅让为家天下,其实是误传。否则,舜禅让给禹,岂不是有眼珠,自掘坟墓?”

“是这样啊?”刘辩笑道:“哪本书上记载的?”

“口耳相传,我并没有看到记载此事的古籍。”荀攸摇摇头:“有很多机密,像我这样的子弟是没有机会亲眼看到记载的,偶尔听长辈提起,已经是难得。不过,有一件事可以佐证此事。”

“什么事?”刘辩来了兴趣。

“被启杀掉的伯益,是商王先祖。”荀攸笑道:“而秦人又是商人的后裔。”

“噗!”刘辩呛住了,他瞪着荀攸:“你的意思是说,商汤灭夏,秦人灭周,其实不过是两个家族之间的争斗?”

“说家族,也许不太准备,说氏族可能准确一点。”荀攸笑笑:“不过,那不是臣要为陛下说的重点。重点是嵩高山。陛下想必也知道,有汉以来,祭泰山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是祭嵩高山却几乎是年年有之,陛下知道是什么原因么?”

刘辩想了想:“汉为尧后,嵩高山是刘氏祖山?”

“可以这么说。不过,汉为尧后只是儒门提出的说法,是不是准确,我不太敢确定。但是,汉为夏后,却是没什么问题的。嵩高山又名崇高山,原本就是夏王室的祖山。禹之父鲧,又称崇伯鲧,封邑就在这里。而夏王朝的第一代帝王启,也是出生在这里。太室山便是启母涂山氏所化,少室山则是涂山氏之妹,姊妹二人共嫁禹,涂山氏生启,启母石就在万岁峰下。”

刘辩目瞪口呆。他知道汉皇室一直祭祠嵩高山,遇到祥瑞也好,遇到灾异也好,都会到嵩高山来祭祀。他原本以为是因为嵩高山靠着洛阳近,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嵩高山一直是刘氏的祖山。

刘辩不禁笑了起来:“那戏志才知道不知道这里是我刘氏的祖山?”

“臣猜他知道。”荀攸收起了笑容,脸色变得有些清冷:“在刘氏祖山围杀陛下,岂不是能证明刘氏天命已终?”

刘辩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荀攸说得对,在刘氏祖山击杀他,比在洛阳城击杀他能说明天意所在。难怪戏志才布了这么大一个局,一定要将他诱到嵩高山来。他沉默了良久,然后看了荀攸一眼:“你对朕说这些,是劝朕撤退吧?”

荀攸点了点头。

“如果真是这样,那朕就不能退了。”刘辩抚着腰间的黑刀刀鞘,入手阴凉,心也有些凉嗖嗖的。“如果祖山都不能保佑我取胜,那大汉就真的应该亡了。朕就算活着退出去,又有什么意义?”

荀攸叹了一口气。

刘辩没有再说。他本人不怎么相信祖山一说,但是他知道这个时代的人相信。而他本人也有另外的想法。三国之后是短暂的晋朝,晋人是儒门建立的王朝,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结果五胡乱华,黄河流域的土地全部被胡人占据,晋人蜗居东南,连祖坟都被胡人占了,很多人背井离乡,只能在江南建立了数的州来代表家乡。

汉代时,州是最高一级的区域建制,晋以后,州成了县的建置,就是由此而来。

与此相仿的还有宋朝。北宋被金人所灭,赵构在绍兴建立南宋,开封一带的祖坟成了金人跑马地,宋代皇室每年祭祖都不能亲临祖庙,只能遥拜。最窝囊是为了苟安,赵构还与金人结为兄弟,甚至不惜杀掉大将岳飞。

刘辩最看不起这类人。现在要他让出祖山,他做不到。

“既然嵩高山是刘氏祖山,想必刘氏先祖总要帮着我一点。”刘辩重放松下来,半开玩笑的说道:“我得睡一会儿去,也许能做个好梦,得到一点启发。”

“愿陛下能做个好梦。”

……

刘辩的确做了一个梦,不过不是好梦。

他梦见自己战败,被绑在一个石柱上,风吹日晒,奄奄一息,却又不死。一天神乘火而来,手执一刀,一刀剖开了他的肚子,放声大笑。他低着头,看着自己腹开肠流,鲜血如注,沿着山石流下,怎么也流不完,鲜血汇聚成了一个水池,轻风徐来,血水翻滚,腥气扑鼻。

刘辩猛然惊醒,冷汗涔涔。

“陛下?”一个郎中赶了过来,关切的问道:“陛下怎么了?”

刘辨挥了挥手,对远处闻身坐起的荀攸招了招手,把荀攸叫了过来。

“朕做了一个梦,不过,不像是好梦。”

荀攸有些诧异的看着刘辩。刘辩叫他来,他还以为是好事呢。做了噩梦,那你告诉我干什么,打击我的信心,还是考验我的忠诚?

刘辩将刚才的梦境告诉了荀攸,苦笑道:“这怎么解?是不是不太吉利?”

荀攸皱着眉头,沉吟良久,却出人意外的摇了摇头。

“陛下,梦境不能由表相而定,有时候可能会有相反的解释。”他看着刘辩,目光灼灼:“陛下,炎者,朱雀也,凤也。天神乘火而来,应该是征兆着凤系力量的进攻。陛下被困山巅,应该是与眼前的局势相近。”

刘辩想了想,觉得荀攸说的有道理,不过,这也不是好事啊。

“没错,陛下被天神剖开了肚腹,腹破肠流,可是……”荀攸的声音有些颤抖:“陛下,你没有死啊。这是不是说陛下虽然身陷险境,却可以逢凶化吉?”

刘辩看着荀攸,心道这读书人果然是能扯,这都能扯上逢凶化吉?

“陛下,这个梦并非源之水。”荀攸越想越兴奋,根本没有注意到刘辩的脸色有些尴尬。“陛下,你可能真的和祖山有了感应。”

刘辩哭笑不得:“这……就是有了感应?”

“不错,陛下所梦之人,可能并非陛下自己,或者说,既是陛下,又是刘氏之祖。”

“刘氏之祖?”刘辨一头雾水:“鲧,还是禹,抑或者启?”

“崇伯鲧啊。”荀攸看起来有些不能自抑:“鲧治水失败,被天帝系于羽山,三年不死,天帝乃命祝融剖鲧,鲧不死,剖腹而得禹,血流千里为龙渊。”

荀攸一指东北方向:“那里,便是龙渊。”

刘辩将信将疑,这也太玄乎了,怎么看都像是荀攸为了安慰自己,而故作穿凿之语。

“那鲧后来怎么样了?”

“以身投渊,化为黄熊。”荀攸抚掌而笑:“夏王室本就是龙系血脉,他脱去人形,化为黄熊,并不是死,而是生。”

第150章百密一疏

刘辩不觉明厉。

虽然荀攸说得言之凿凿,似乎有点道理,刘辩此刻的确身处刘氏祖山——嵩高山,而那个龙渊就在不远处,可是刘辩还是将信将疑。神话就是神话,再自洽也是神话。这样的故事鼓舞士气没问题,真要靠这个去打胜仗,那就有点缘木求鱼了。他现在最关键的还是要搞清楚戏志才究竟给他挖了哪些坑,究竟布了个什么阵。如何才能联络上吕布、贾诩,合兵一处,击退曹操和袁术。

好在曹操和袁术也不是亲密间,否则他的处境可就真危险了。

一想到儒门内部的勾心斗角,刘辩既觉得可笑,又觉得悲哀。

有人说,中国的官场文化是两种文化弊端的结合:法家的权利和儒家的虚伪。法家不讲仁义道德,唯利是图,帝王以权为柄,以利为饵,操纵众臣,称之为帝王术。正因为如此,官场就成了一个逆向淘汰机制,真正有良心,有心为民造服的人反而在官场上法生存,唯利是图的人反而步步高升。法家为里,儒家为表,儒家提倡的仁义道德法落到实处,只剩下粉饰太平、做表面文章的作用,真正的儒者同样法在官场上生存。

所以,官场文化就是逐利之徒和虚伪之徒的跑马场,以法制国,道德文章,都不过是遮羞布。法是王法,文章是表面文章。荀攸说汉代的历史是儒法之争的历史。他肯定想不到,这个斗争会一直持续下去,最后混为一体。成为一个怪胎,一个遗害穷的怪胎。

刘辩不喜欢这个结果,但他找不到好的办法。对他来说,目前最要紧的是击败儒门的进攻,保住自己的性命。他没有那么多的理论,也没有那么高的见识,他现在能做的只是静静的等待。

和荀攸谈了一番之外。时辰尚早,刘辩又睡不着。再次盘腿静坐。他不敢奢望像老子、佛祖一样静生慧,明悟大道,只是利用这个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至于在压力面前崩溃。

……

戏志才摇摇晃晃的退了两步。坐在榻边,慢慢的缩成一团,倒在榻上。

曹操轻步上前,小心的给他盖上被子,看着戏志才那张苍白的脸,暗自叹了一口气。戏志才现在心力交悴,脸色一天不如一天,现在睡下去,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起来。

天妒英才。其实并不准确。老天是公平的,给了你超人的智慧,就要取走相应的代价。

曹操坐在榻边。思绪万千,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

吕布忽然睁开了眼睛,看着身边的赤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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