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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三国(不周)-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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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辩随即将张绣叫了来,安排他指点卫观习武。就目前而言,在刘辩身边的将领中,张绣是唯一一个循正道而悟命的高手,由他来指点卫观再合适不过。吕布的武艺、修为虽然高,但是他的机缘非一般人可得,照他的办法是修不成的。

……

刘辩在河东呆到正月初五,几乎没有一天闲着,每天都要忙着接见河东的士绅。河东不仅户口殷实,近十万户,是目前刘辩能够直接控制的州郡中实力排前的一郡,而且地理位置重要,东可以直入洛阳,西可以直入长安,与弘农郡夹河而峙,控制着两京之间的交通,如同人之两肋。刘辩豪赌一场,驰援河东,就是因为河东一旦有失,洛阳、长安都会有问题。

刘辩要想安心的与袁绍周旋,必须先安定河东。要安定河东,就必须稳住并州。

卫觊向刘辩推荐了一个人:裴茂。

裴茂是闻喜裴家的人,在灵帝时入仕,做过县令、太守,关中兵起,他弃官逃归,目前隐居在家,闭门谢客。

刘辩问杨修道:“这些天看到裴茂了吗?”

“裴茂病了,不能见客,所以未曾见驾。”

“那裴家可曾派代表来?”

杨修摇了摇头。刘辩心里一沉,裴茂就算病了,裴家也应该派一个代表人,连个人影都不照面,这说明裴家不打算和我扯上关系啊。看来这个裴茂虽然不打算依附袁绍,对我也没什么好感。

“陛下误会了,裴茂的确是病了,但对朝廷的忠心虞。之所以没派代表来,是因为他正在和长子裴潜治气,不肯让他代表裴家,而其他子弟又小,不足以出席这样的场合。”

“裴潜?”刘辩觉得这个名字好象有些耳熟,却想不起究竟是谁。“他怎么了?”

“裴潜放荡不羁,恃才傲物,为裴茂不喜。”

刘辩笑了:“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才,这么说,朕倒在见一见这个裴潜了。”

……

闻喜在安邑北三十里。

刘辩拒绝了车驾扈从入城的请求,让张绣等人在城外等候,自己换上一身便装,带着王越、史阿和几个武艺高强的郎官,进了闻喜城,来到了裴家所在的兴平里,正准备进门,却被卫观拦住了。

入职不久便随天子微行,卫观有些兴奋。“陛下,要想看到裴潜的真面目,请随臣来。”

刘辩好奇心大起。他知道卫观和裴潜年龄相近,性格也相契,都是家族中的另类,平时来往颇多。裴潜年长几岁,是卫观的崇拜偶像。跟着卫观去抓裴潜最合适不过的。

刘辩跟着卫观,沿着里墙,转了半个圈,来到了与兴平里后墙。卫观让刘辩等人躲在一旁,自己扯着嗓子唱了起来。

“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远道不可思,宿昔梦见之……”

他唱的是乐府诗《饮马长城窟行》,表现的是独守空房的妇人对远征丈夫的思念之情,曲调哀婉,情意真切。卫观踏足而歌,歌声清澈动人。刘辩听了,也不禁添了几分哀伤。

没过了一会儿,只听得里墙内传出一阵声响,接着,一个人从里墙上探出头来,四下里看了一眼,喝道:“仲道,别唱了,你想把我父亲唱出来啊。”

卫观笑了:“令尊的病好了?”

“他哪有什么病,还不是跟我治气。”裴潜伏在墙头,嘻嘻笑道:“听说你看上了那个跳鼓的小娘子,为了一亲芳泽,还想混到天子身边做郎官?”

卫观的脸顿时白了,连忙喝止道:“文行兄,谣言止于智者,你怎么也跟着胡说?你们裴家不出席天子的宴会,天子很不高兴呢。”

“不高兴又能怎么的?”裴潜不知是计,悠然说道:“如今天下皆反,袁绍嘴上说清君侧,要另立君,其实不过是效仿王莽,想代汉自立。朝廷自顾不暇,不至于为了这点事而和我们过不去?说起来,我们裴家可是忠于朝廷的,要不然,家父也不会弃官逃归。”

“什么忠于朝廷,不过是坐山观望罢了。”卫观冷笑道:“要真是忠于朝廷,你们父子为什么不为朝廷效力?”

“报国门啊。”裴潜叹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家父的心思,我不敢说,我自已么,倒是看着天子有点意思,奈何家父尚在,他不喜欢我,不让我出仕,你说我有什么办法?依着朝廷的制度,有个做太守的父亲,我怎么的也应该到宫里做个郎官,侍卫天子?”

“你想去吗?”

“当然想去。”裴潜嘿嘿一笑:“我对天子颇有些好奇。这几个月来,他和传说中的那个废物史侯可是大相径庭啊。我很想近距离的看看他是什么样子,是不是明悟了命格,脱胎换骨了。”

“想看么?”刘辩从墙角转了过来,背着手,施施然的走了过去:“朕来了。”

裴潜一愣,刚要说话,就看到了刘辩身后的王越、史阿和郎官,又看到卫观向刘辩躬身行礼,口称陛下,脚一软,从梯子上滑了下去,扑通一声,摔了个结结实实。

“唉哟喂,我的屁股——”院墙里传出一声惨叫,紧接着,梯子一阵响,裴潜重露出了头,翻身越过里墙,跳了下来,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扶着墙,一瘸一拐的向刘辩走了过来。

第124章貌合神离(第五更,求订阅,求月票!)

裴家中门大开,抱病在家的裴茂盛装出迎,一看到刘辩,他先愣了一下,随即喜极而泣。

“陛下英武,大汉之幸,天下之幸。”

刘辩连忙抚起裴茂:“裴卿,几年不见,没想到你老成了这样,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裴茂含泪而笑:“臣老不足惜,看到陛下有如此气度,臣纵是死,也心满意足了。”

“裴卿,天下未定,你忍心弃朕而去吗?”刘辩温言相劝:“裴卿,朕今天来,一是想探病,二是想向裴卿请教,还望裴卿不弃。”

“陛下有问,臣敢不竭诚以献?”裴茂抹抹眼泪,转身相邀:“陛下,请随臣来。”

刘辩随着裴茂进门,眼皮一抬,瞟了一眼藏在门楼背后的裴潜,会心一笑。之所以能在几句话之间就得到了裴茂的认可,就是因为裴潜和他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然后给他出谋划策。知父莫若子,裴茂虽然不喜欢裴潜,裴潜对裴茂的心思却了解得一清二楚。有裴潜这个“内奸”从中指点,搞定裴茂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到了堂上,寒喧过后,刘辩说出了他的担忧。袁绍占据河北,山东尽叛,大汉风雨飘摇。现在虽然竭尽全力,将袁绍挡在荥阳以东,但是双方实力悬殊,朝廷在短时间内很难彻底击败袁绍,恢复一统,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双方对峙已经不可避免。

在这种情况下,并州的稳定就非常重要。一旦并州有失,袁绍就可以由并州南下。包围洛阳,并进而攻击关中。进一步挤压朝廷的生存空间。

可是,要稳定并州并不容易。一来并州有大量的匈奴人。匈奴人的王庭已经深入到美稷一带,马蹄随时可能深入河东。二来并州人口不多,土地兼并的情况却非常严重,经济上难以自立。现在又要将一部分黄巾降众安排在并州,冲突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裴茂听了刘辩的担心,理解的连连点头:“陛下所言甚是,并州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不可有失。秦灭六国,高祖击楚。都是派重兵入并州,逾太行,直捣冀州。而山东若想西行,也必然图谋并州,渡河而入关。如今山东尽反,陛下着意并州,乃是明智之举。若袁绍坐拥幽并养马之地,勾结鲜卑、乌桓、匈奴,非天下之福。”

“那裴卿以为。当如何才能守住并州?”

“欲守并州,当守雁门。雁门有北岳,左控代郡、真定,右控五原、朔方。南可遮护太原。雁门安,北疆可定。”

“那朕便将这个重任托付裴卿,任裴卿为雁门太守。行使匈奴中郎将,如何?”

裴茂躬身领命。

“裴卿为国尽忠。朕甚是感激。裴卿文武全才,想必子弟中也是人才济济。不知能否推荐几个来辅佐朕?”

裴茂有些犹豫:“陛下,臣子裴潜,小有才气,可惜品行不端,只怕……”

“妨,朕身边多有年青俊杰,让令郎与他们相处,与朕做伴,也许会有裨益。”

裴茂没有再说,答应了。

……

送走了刘辩,裴茂回到后室,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着步。裴潜走了进来,拱拱手,站在一旁。裴茂瞥了他一眼,沉声道:“静极思动,终于想做事了?”

裴潜拱手道:“天下大乱,正是英雄豪杰大显身手的好机会,父亲怎么能闲居家中,坐观成败。”

“我是说你。”裴茂坐了下来,“你看好天子?”

裴潜眉梢轻挑:“父亲不也是看好他么?”

裴茂叹了一口气:“是的,出门之前,只是因为天子微服亲临,我避可避。现在么,我也看好他。没想到,不到半年的时间,他居然有这般变化。我真不知道是不是大汉火德不衰,天意使然。”

“天意难知,人心可测。荀氏去而复返,想必是袁绍难孚重望,荀氏不得不预留退路。卫氏想趁势复起,再兴前朝辉煌,我们裴氏为什么不能抓住机会,一展鸿图?”

裴茂微微颌首:“我也正是如此想。卫氏也好,我裴氏也罢,即使经学再好,也很难被山东人接受。儒门宏大,子夏一脉功高最,却一直被视为异端,反让齐鲁成了儒门圣地,真是让人心寒啊。天子借重山西,也许就是我们翻身的机会,若不紧紧抓住,将来岂不后悔?”

“父亲鞭辟入理,非儿子能及。”

“你是不肯静下来心揣摩大道,只是着意于权谋诡计。”裴茂瞪了裴潜一眼:“道为本,术为末,不可本末倒置。到陛下身边之后,当谨言慎行,学大智慧,不可卖弄小聪明,听见了吗?”

“儿子铭记在心,不敢有忘。”

裴茂怒道:“呸,你哪次不是这么说,出门就忘。”

裴潜翻了翻眼睛,言以对。

……

嵩高山。

关羽小心翼翼的牵着绝影,山路崎岖,怪石嶙峋,即使是绝影这样的名驹也不敢大意,一不小心扭伤了马蹄,那可就彻底废了。

身为武将,而且是处在巅峰的那几个人之一,关羽深知战马的重要性。千金易得,一马难求,没有曹操送的这匹绝影马,他不可能战胜张绣,不可能和吕布交手。高手过招,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而战马的差距足以填平破境带来的区别。他没能临阵斩杀张绣,就是因为张绣在骑术有着当时的他法比拟的优势。现在,经过一个多月的磨合,他的骑术突飞猛进,和绝影的配合也达到了人马合一的地步,如果再和张绣对阵,他有把握速胜。

即使张绣也已经明悟命格,破境成功。可是区区貙虎怎么可能和青凤相提并论呢。

关羽拉了拉身上崭的绿袍,摘去挂在袍上的一根草茎,眯起凤眼,看向远处。

起伏的山峦挡住了他的视线。

关羽叹了一口气,他们已经在山里走了七八天了,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嵩高山啊。南方的冬天又湿又冷,让已经熟悉了幽州干冷的他不太适应。当然了,幽州土著刘备、张飞就不适应了。

“二哥,这里怎么这么冷啊。”张飞牵着乌骓跟了上来,大声抱怨道:“冷得老张的鼻子都怪掉了,蛇矛冷得像蛇。”

“说得好像你真摸过蛇似的。”关羽鄙视的笑了一声。

“我……”张飞语塞。他胆大如斗,却偏偏怕蛇。用蛇矛,与其说是一种崇拜,不如说是一种恐惧。他自己怕蛇,本能的就认为别人也怕蛇。为了这件事,他没少被关羽调侃。“二兄,你也就是运气好,悟了青凤之命,要不然,你还不如我呢。”

“我不如你?”关羽冷笑一声:“从我们认识的那一天起,你打赢我过吗?”

“那时候我还年轻,没长成呢。”张飞反驳道:“欺负小孩子,很光荣么?”

“那你现在不是小孩子了,要不要再打一场?”

张飞连连摇头:“现在我虽然不是孩子了,可是你悟了命格,我还没悟,当然打不过你。等我也悟了,我们再打。”

关羽嗤之以鼻,看着远处曲蛇如蛇的山路,长叹一声。张飞却乐了。他喜欢这种群山环抱的感觉,这让他想起涿郡的家乡。

中军,刘备和曹操并骑而行。

“孟德兄,还有多久才能走嵩高山?”

“还有三天。”曹操看了一眼身侧高耸入云的山峰:“玄德,知道天子为什么常祭嵩高山吗?”

刘备展颜而笑,他知道曹操又要讲古了。虽然不知道曹操说是有几分是真的,但他相信这里面肯定有一部分是曹操想告诉他的。

“还请孟德兄指点。”

“因为嵩高山是刘氏祖峰。”曹操笑嘻嘻的说道:“刘氏出自御龙氏刘累,为夏帝孔甲豢龙,龙死,进龙肉于孔甲,孔甲觉得龙肉味道鲜美,责其再进,刘累却没有龙了,畏罪潜逃至嵩高山。后来子弟繁衍,是为刘氏。刘氏能有天下,原因有二:一是刘氏有豢龙之术,二是刘累在嵩高山华盖峰筑室而居,遇广成子授神仙术,修成龙脉。”

曹操指了指南面的一座山峰:“那座山的背后就是华盖峰,天子祭山,便在此处。”

“是么?”刘备若其事的瞟了一眼远处的山峰,云淡风轻的说道:“孟德兄去过?”

“随天子祈雨的时候去过。”曹操笑道:“我听说,孙坚最近也悄悄的去了一趟。”

刘备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这次出奇兵袭击洛阳,袁绍不肯多派兵,除了曹操的本部人马五千多人外,只有张邈支持了曹操三千多人,刘备的人马少,不满千员,总兵力不到万人。为此,曹操决定邀滞留在颍川的孙坚助阵——孙坚还有三四千人,如果能合兵一处,成功的机率便大得多。

可是,如果孙坚偷偷的登华盖峰祭山,那他的心思就很难猜了。曹操提醒他的用意,大概是让他和孙坚会面以后保持警惕,不要太相信他,免得孙坚反水,措手不及。当然了,这也可能是曹操故意往他心里扎刺,以防他和孙坚走得太近,对曹操不利。

以曹操多疑的性格,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甚至是兼而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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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砥柱观涛(打赏加更,求月票!)

孙坚坐在巨石之上,剖鲧吴刀横在大腿上,看着越来越近的战旗,眯起了眼睛。

接到曹操的邀请,他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来了。

原本,他是打算听于吉的劝话,带着部下回长沙或者江东发展的,奈何袁术和朝廷打仗没本事,对他的防范却非常机警,一面断绝了他的粮草,一面派人对他说,打了败仗没关系,你如果想临阵脱逃,我就先灭了你。

梁县一战,孙坚损失惨重,只剩下三四千人,没有把握一路杀回江东去,只得滞留在颍川,然后亲自赶到南阳向袁术解释。袁术没有杀他,但是要求孙坚写信将家人接到南阳,交给他做人质。

孙坚不得不答应,他孤立援,若不答应袁术的要求,就要面临袁术数万大军的围剿。没有援军,没有粮草,他很可能会全军覆没。如果他战死了,他的家人还是袁术的俎上鱼肉。

面对袁术,他就像一只强壮的蚍蜉,想要撼动袁术这棵大树,实在太难了。

接受曹操的邀请,配合曹操作战,也是经过袁术同意的。袁术既不想回绝袁绍的命令,让人觉得他不肯出力,又不肯消耗自己的实力,正好让孙坚这种有异心的部下来送死。而孙坚则想通过此战与袁绍挂上钩,将来与袁术翻脸的话,也许袁绍能帮他说两句话,至少袁术不敢那么肆忌惮。

不知内情的人看起来,孙坚还是袁术帐下的一员大将。袁术派他来配合曹操、刘备作战,是决心的表现,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这种安排背后的阴毒。孙坚清楚,他和袁术之间的矛盾已经法遮掩,如果这一战再败,他就避免不了被袁术吞并的命运。

他很想请于吉再来看一看命运,只是于吉神龙见首不见尾,根本找不到。

“此战,胜负还在其次,损失不能太大。否则后果堪忧。”孙坚轻叹一声。对吴景说道:“我们再也承受不起损失了。”

吴景应了一声:“兄长须担忧,幼台(孙静回乡招募人马,等他回来,我们至少能再多一千人。至于这场战事么。偷袭而已。不会有太激烈的战斗。”

“但愿如此。”孙坚站起来。极目远眺:“那员绿袍大将是谁,莫非就是关羽?”

吴景也看了一眼,吃了一惊:“好高大的身材。好强的气势。”

“杀气外露,此人必然骄傲自负。”孙坚沉吟片刻:“告诉德谋、公覆,切莫与他发生冲突。”

“喏。”吴景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孙坚跳下巨石,翻身上马,向远处的关羽迎了过去。

……

轘辕关,都尉伍玄眼神冷峻,扶着刀,在城楼上来回踱着步。他的步伐很慢,却很重,仿佛每一脚踏出去都是经过深思熟虑。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伍玄转过身,看向来处。

斥候营的军侯郭武步走了过来:“都尉,我们今天又损失了三个斥候。”

伍玄步走到地图前,轻声问道:“什么位置?”

郭武在地图上指了指。伍玄眯起了眼睛,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传我的命令,从现在开始,宣布进入战时警戒,非斥候营的将士,任何人不得出城,违令者,斩!”

郭武迟疑了片刻:“将军,还没有看到敌踪,宣布全城戒严,会不会引起慌乱?”

“慌乱是难免的,提前做些准备,总比敌人到了城下再戒严要好。”伍玄不紧不慢的说道:“斥候连续失踪,就是敌人接近的征兆。之所以没有打探到敌人的情况,只是因为敌人太强了,我们的斥候根本逃不回来。”

郭武看看伍玄,心生惧意。他跟着伍玄有一段时间了,知道伍玄这个人面冷,这句话从伍玄嘴里说出来,就意味着敌人非同小可。“既然如此,我们要不要求援?”

伍玄看了他一眼,嘴角抽了抽,笑容还没有绽放就又消失了。“我已经给皇甫太傅和卢车骑,不过,卢车骑兵力不足,提供不了太多的帮助,皇甫太傅面对袁绍的大军,也未必来得及。所以,我们可能还是要靠自己。”

郭武倒吸一口冷气,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伍玄拍拍郭武的肩膀:“事已至此,别他求,只希望能多撑一段时间,等到陛下率军回援。我已经收到消息,陛下已经迫降了杨凤、郭泰,稳定了河东,一万步骑赶到这里,最多也就是三五天的时间。”

“三五天?”郭武苦笑着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伍玄是不会弃城而走的,从接受命令,镇守轘辕关的那一天起,他就有了这个心理准备。

“别想那么多了,将守城弩准备好。”伍玄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一抹忧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高手似乎越来越多了。唉,天下将乱,虎狼昼行啊。”

……

砥柱。

刘辩下了车,踩着湿滑的石头,一步步的走向伸向黄河中心的巨石,飞溅的浪花形成的细雨沾湿了他的脸庞,带来一丝丝凉意,一直凉到心里去。

有点冷,却不刺骨,反而有一种难得的清爽。

刘辩眯起了眼睛,看着奔流翻涌的河水,心情却出奇的平静。

在这块巨石上,蔡琰完成了那首鼓曲,将一首二十世纪的摇滚名曲改编成了一首激昂的古曲。即使是刘辩,也很难在其中找到原来的影子,只剩下节奏。每次当蔡琰扭着小蛮腰,踏起这只舞蹈,刘辩总能感觉到那藏在鼓声和舞姿背后的节奏。

这节奏,像是敲在他的心上,将他的血液一股股的泵出心房,涌向全身。

虽然除了张绣之外,还没有第二个人因为这只鼓曲而破境,但是刘辩知道,蔡琰的这首鼓曲必然会载入史册,迟早会有多的人因为这首鼓曲而明悟自己的命格,踏入半神的境界。

他站在巨石上,闭上了眼睛,用心倾听轰鸣的水声。

如雷般的涛声响了千年,似乎还将一直如此响下去。这涛声一如千年以前大禹开山导水时的第一声响,又似乎时时刻刻的在变化着节奏,变成不变,一念之间,当你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的时候,那一丝感觉又倏忽而逝。

刘辩一动不动,如中流砥柱。

唐瑛和蔡琰站在岸边,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紧,目光落在远处刘辩的背影上。

王越、史阿屏住了呼吸,随时准备跃上巨石。

三百近卫郎官手扶御刀,矗立在岸边,鸦雀声。

一阵风吹来,刘辩火红的大氅被吹得倒卷而起,扯得刘辩的身子晃了晃,系带突然松开,像一朵红云,腾空而去,迅速消失在奔涌的河水之中,随即不见。

唐瑛吓得面色煞白,下意识的掩住了嘴巴。

王越作势欲扑,却被史阿拉住了。史阿颤声道:“师傅,等等。”

王越心神剧震,抬头看向刘辩的背影。没有了大氅,刘辩身上的皇袍被水雾打湿,红色的花纹变暗了,几乎和黑色的地融为一色。

一黑色的背影,在翻腾的水雾中若隐若现。

刘辩忽然坐了下来,盘腿而坐。

“陛下……好象悟到了什么。”王越转头看向史阿,冷汗涔涔,目光中却有一丝惊喜。

“是的,也许……是明悟了。”史阿颤声道,眼中有掩饰不住的狂喜。

唐瑛和蔡琰互相看了一眼,随即把目光重落回刘辩的背影上。

刘辩恍然不觉。他的心神全部放空,眼前没有了拍岸的惊涛,耳边没有了如雷的轰鸣,他甚至将身后注视他的三百人全部忘却,脑子里只有蔡琰谱成的鼓声。激昂的鼓曲和水声混而为一,渐渐的只剩下简单的鼓点,而这些鼓点又慢慢的汇成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从身体深处发出,如同远古传来的龙吟,细不可闻,又清晰可辨。

“唵——”

不知不觉中,刘辩的手结成了手印,置于腹前。那颗被蔡邕称为龙卵的石球静静的卧在他的手上。一个声音仿佛在身体内,又仿佛在身体外,他法分清,也不想分清,他只想停在这个声音里,直到永远。

恍惚间,奔腾的黄河仿佛呼啸而来,涌入他的身体,从他的顶门灌入,穷尽,休止。

石卵被水雾打湿,原本枯燥的表面变得晶莹起来,微微颤动着,如觉醒千年的巨龙睁开了眼睛,茫然而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熟悉而陌生的世界,打量着眼前这张稚嫩而又坚毅的脸。

千里之外,荀彧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帛书,抬起头,目光穿过帐门的缝隙,看向远处的嵩高山,眼神中有一丝不安,有一丝忧虑。

中军大帐内,正在和逢纪、郭图议事的袁绍皱起了眉头,伸手掩住心口。郭图正准备问,袁绍摆了摆手:“我有些不舒服,你们先退下。”

郭图和逢纪交换了一个眼神,起身退出大帐。袁绍从袖子里拿出凤卵,托在掌心。凤卵在微微颤动,仿佛有凤鸟即将破壳而出。袁绍沉吟了片刻,用力咬破中指,悬在凤卵上方。

一滴鲜血滴在凤卵上,凤卵忽然红光大盛,一声若有若的凤鸣在袁绍的耳边响起。

袁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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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推荐一下,大司空的《逍遥侯》也是一本历史书,时代很少见,五代的后蜀,和花蕊夫人有……,老庄看了,很喜欢,有兴趣的人可以去踩一踩。

第126章人小鬼大(打赏加更,求月票!)

正月初十,洛阳。顶点小说章节最

刘辩走进大殿,一边解下大氅交给迎上来的宫女,一边问道:“姊姊,玉玺找到了?”

万年公主摇了摇头,眼神慌乱。

刘辩一愣:“宫里所有的井都找过了?”

“都找过了。”万年公主道:“我借口说一只玉镯丢失,将宫里所有的井都淘了一遍,也没有找到玉玺。”

刘辩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一直以为像历史上那样,玉玺静静的躺在宫中某个井中,等着孙坚来取。孙坚现在还没进洛阳,玉玺自然还在。可是万年公主没有找到玉玺,这就麻烦了。

传国玉玺是天命的象征,玉玺失踪,就等于天命抛弃了大汉。对于已经风雨飘摇的朝廷来说,玉玺失踪异于窝心一拳。***,屋漏偏逢天下雨,船破还遇顶头风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刘辩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正准备说点什么,看到了万年公主泛红的眼睛,不由得心一软,强笑道:“找不到就找不到,一块玉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这是传国玉玺啊。”

“什么传国玉玺,秦始皇没它,照样统一天下,胡亥有它,照样二世而亡。”刘辩挥了挥手,故意做出一副所谓的样子。他原本是打算安慰万年公主的,可是话一出口,他却觉得自己说得非常有道理。

事实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嘛。什么传国玉玺,天下是打出来的。和玉玺有什么关系。没实力,有玉玺也亡,有实力,没玉玺一样坐天下。据说玉玺最后出现在唐朝,后来就不知所踪,宋元明清都没有传国玉玺,一样该兴的兴,该亡的亡。

“陛下精神饱满,意气昂扬,可喜可贺。”刘协步走了进来。看了刘辩一眼。躬身行礼:“此乃大汉之幸,天下之幸。臣敢为陛下贺。”

刘辩奈的笑了一声:“阿协,你是越来越有大臣之风啦。”

“谢陛下夸奖。”刘辩再拜:“臣这些天向蔡先生学习文章,也学习了一些为臣之道。”

刘辩心中一动。重打量了刘辩两眼:“你是不是还修习凤仪了?”

“陛下神目如电。秋毫不爽。臣的确修习了凤仪。”

刘辩迟疑了片刻。刹那间又感到羞愧难当,为自己的卑劣心思感到可耻。他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不安。伸手准备去抚刘协的肩膀,伸出了一半,想起上次被刘协避开的情景,又把手缩了回来。“这个……阿协啊,凤仪可能有些古怪,你暂时还是不要练习了。”

“凤仪有什么古怪?”刘协不解的问道:“很多大臣都秘习凤仪,养浩然之气,为何陛下不建议臣修习?”

“凤仪……乃是臣道,你……”

刘协打断了刘辩的话。“陛下,臣就是臣啊,不习臣道,反倒不对了。”

“这个……”刘辩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目前而言,他也不知道凤仪究竟有什么问题,如何向刘协解释才好。他有一种感觉,凤仪的姿势看起来光明正大,仪表堂堂,可是光鲜的外表下却掩藏着什么东西,正如那些道貌岸然的大臣心里总藏着不可告人的龌龊心思一样。

见场面尴尬,万年公主连忙打圆场。“陛下刚刚凯旋,就不要斤斤计较于什么君道、臣道了,我们为陛下准备一个家宴,好好的说一会儿话。”

刘协也笑了:“正当如此。说到家事,皇兄,臣弟有一个不情之请。”

刘辩松了一口气:“你说。”

“皇兄在外征伐,皇姊忙于公务,宫里冷清,臣弟……想找个玩伴。”

刘辩眉头一挑,心领神会,禁不住笑出声来:“你看中了谁家的女儿?”

刘协脸一红:“前些天阳安长公主入宫,有不其侯伏完之女名曰寿者,与臣弟年岁相当,兴趣相近,臣弟……”

“哈哈哈……”刘辩大笑,掐着刘协通红的小脸蛋:“人小鬼大,毛还没长齐呢,居然知道找女朋友了。好,难得你向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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