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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三国(不周)-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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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金口玉言,一定要回来,臣妾等着陛下将凤冕戴在臣妾的头上。”

“一定。”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绝衰。”唐瑛翩翩起舞,曼声歌道:“山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刘辩含泪而笑。

……

刘辩盛装走出大营,看到了一个整齐的军阵,八千步骑全副武装,严阵以待,三百近卫郎官在中间,虎贲、羽林在两侧,其他将士在四周列阵,神情凝重,杀气腾腾。

吕布、张绣排众而出,躬身施礼:“陛下,请容臣等以身捍卫陛下。”

刘辩看着他们,还没等他回答,三百近卫齐声喝道:“臣等愿以身捍卫陛下!”

“臣等愿以身捍卫陛下!”八千将士齐声大喝。

刘辩笑了,摆摆手,示意将士们冷静。刹那间,大营外一片寂静,连战马都伫立不动,只有北风扯动战旗,猎猎作响。

刘辩翻身上马,在阵前轻驰,张辽紧紧的跟了上去,高举手中的天子大纛。看着神情专注的将士们,刘辩心里暖洋洋的。从一个懦弱能的废物天子,到一个能让八千将士愿意以身捍卫的天子,他这一步走得太艰难。

“将士们……”刘辩抵制住激动的心情,大声说道:“朕感激你们的忠诚,感激你们的勇敢,感激你们的至诚。朕将永远铭记于心,须臾不敢忘。”

他举起拳头,猛击胸甲,提高了声音,接着说道:“不过,朕现在是去谈判,不是去战斗。”他转身指着黄巾军大营:“他们和你们一样,是朕的子民,只不过是迷了路的子民。朕现在要去接他们回来。将来,朕要带着他们和你们一起战斗,去征服四夷,扬威天下。”

吕布兴奋不已,举起手臂,疾声大呼:“誓死追随陛下!”

八千将士吼声如雷:“誓死追随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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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入营(第三更,求收藏!)

杨凤、郭泰等人相顾失色。

即使隔着五里地,他们也能听到远处的怒吼声,能感受到怒吼声蕴藏的力量。如果今天刘辩在大营里出一点意外,他们很可能就要面对一场决绝的报复,以后再也没有和解的可能。

不仅是那八千官兵步骑不会放过他们,恐怕他们手下的黄巾将士也不会放过他们。他们现在甚至怀疑,自己如果下令斩杀刘辩,部下还会不会听从命令。

杨凤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荀攸。荀攸静静的站在一旁,眼神微缩。

“先生?”

荀攸望了过来,眼神有些迷惑:“将军,有何吩咐?”

“此时此地,先生可有指教?”

荀攸眼神一闪,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他,出营相迎尔。”

杨凤声的叹了一口气,知道荀攸说得对,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算出营有危险,他也必须亲自出营。刘辩能以天之尊赴险,他岂能畏缩不前?

杨凤和郭泰安排妥当,出营相迎。一下一千精锐士卒穿上尽可能整齐一些的甲胄,排成整齐的队伍,夹道欢迎,好容易找来的鼓吹,带着破破烂烂的乐器,准备奏乐相迎。按照惯例,军都要有鼓吹,作战的时候鼓舞士气,行军的时候壮壮声势,驻营的时候则用来娱乐。不同的级别有不同规模的鼓吹,由朝廷赏赐。黄巾军是贼,要聚集这些人却是非常的不容易。

刚在营外摆开阵势,钟繇的马车就到了,看到这副仪仗,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简陋些,但是诚意满满,我想陛下会满意的。”

杨凤抬头看去,地平线上,天地交接之处,有一朵火红的云正在迅速接近,马蹄声隐隐传来,脚下的大地也有微微的颤动。他大吃一惊,下意识的伸手就去拔刀。钟繇笑了笑:“将军不必紧张,只是陛下身边的三百近卫郎而已。”

杨凤狐疑的看看钟繇,再看看荀攸,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他们。

在杨凤疑惧之间,远处骑兵慢慢的收住了战马,按辔而行。大约一巡酒的功夫,他们来到了杨凤等人的面前。

刘辩头载天冠冕,身穿黑底红地的皇袍,肩上半披一件火红的大氅,胯下一匹雪白的御马,威风凛凛,英气勃勃。身后的三百郎官打扮相似,只是戴盔而冠,着甲披氅,氅上绣青龙一头,而不是像刘辩的大氅上绣了条龙。

离杨凤三百步,刘辩举起手,三百近卫郎官嘎然而止,整齐如一人。刘辩轻催座骑向前,身后唯王越、史阿二人,王越按剑挽缰,史阿执纛。钟繇迎了上去,躬身行礼:“陛下!”

杨凤等人注视着刘辩,一时看得呆了。他们没有见过刘辩,一直以来,都听人说天刘辩轻佻礼,懦弱能,人君之相。即使知道刘辩和袁家斗得不亦乐乎,这最初的印象还是没能改变过来。此刻一看三百郎官的气势,再看看刘辩从容自信的气度,他们都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这人真是天刘辩吗?

荀攸见杨凤等人一动不动,知道他们失态了。不管他们是不是曾经指挥成千上万的人征战,面对天,任何人在心理上都有一种弱势,真正能把贵贱看得很淡的人毕竟是少数。

“将军,上前迎驾吧。”

听了荀攸的话,杨凤等人如梦初醒,羞得面红耳赤。他们连忙上前,躬身行礼:“臣……小民……”

杨凤一开口就憋住了,说是臣吧,他没有官职,说是小民吧,他现在也不是小民。怎么自称好象都不对,杨凤一时抓狂,窘在当场。

刘辩笑了,笑声温和:“二卿果然英武,有豪杰之气,不知哪位能引朕入营?”

刘辩称杨郭二人为卿,解除了杨凤的窘境,杨凤松了一口气,心感激,二话不说,连忙应道:“臣斗胆,敢为陛下牵马,引陛下入营。”

“甚善。”刘辩在马背上微微颌首,以示致意。

杨凤松了一口气,步上前,向王越伸出手。王越静静的看着他,一动不动,眼神凌厉,看得杨凤头皮一阵发麻。就在他紧张得法呼吸的时候,王越慢慢的将缰绳递了过来。杨凤接在手,王越向后退了一步,按剑而立。杨凤虽然不知道王越是谁,但是他从王越身上看出了与众不同的气势,不敢大意,接过缰绳,转身向大营走去。

杨凤为天牵马,郭泰也不能闲着,抢上一步,走到刘辩马前,侧身而行,做起了引导的武士。他们现在不像是敌对的两方,倒像是刘辩麾下的一员大将,刘辩前来巡视,他们出营相迎。

刘辩很满意,经过荀攸面前时,他看了荀攸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经过一千黄巾步卒列阵的欢迎队列时,刘辩举起了一只手,向两侧的将士们微笑致意。他的动作并不大,笑容也很浅,既不失天的威严,又恰到好处的表达了他的善意。两侧的黄巾将士见了,心一松,原本绷得紧紧的脸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

三百近卫郎官停在原地,看着刘辩走入黄巾军的大营,鸦雀声。他们一动不动,既没有跟上去的意思,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即便是他们都在黄巾军的弓弩射程以内。

在数目光的注视下,刘辩走进了黄巾军大营。面对着多的黄巾军将士,面对着这些衣衫褴褛,面带菜色的黄巾军将士,刘辩心酸不已。

钟繇说得对,他们只是一群为了生存而奋斗的庶民,他们没有改朝换代的野心,充其量只是想换一个好一点的皇帝而已,他们自身根本没有问鼎的意思。他们不是被人当成牛牛一样的驱使、盘剥,就是被人当成实现野心的工具。

刘辩想到了国历史上的那些农民起义,虽然他不相信什么农民起义是推动历史前进的动力之类的教条,但他知道真正的农民起义非常少,农民虽多,但掌握方向的却不是农民自己,而最后收获果实的也不会是农民。

他们只是一群卑微的蝼蚁,即使是在明昌盛的二十一世纪,他们也被冠以一个带有侮辱性的称呼:农民工。

刘辩脸上的笑容不见,他向四周的黄巾将士拱起手,欠身施礼:“天下不安,罪在朕躬。”

短暂的沉默后,营哭声一片,数黄巾将士拜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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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当年小道僮

黄巾军痛恨官府,痛恨朝廷,痛恨皇帝。顶点小说。他们曾经祈祷,曾经哀求,曾经逃亡,都济于事,最后只能揭竿而起。如果不是民怨积蓄得太久太重,张角又怎么可能在十几年间积聚几百万人的信徒。

皇帝是天子,是所有统治阶级的代表,所有的愤怒最后都指向皇帝。即使知道眼前的这个皇帝还很年轻,登基才半年多,也没什么恶迹,但是他既然继承了皇位,当然也要继承愤怒。

父债子偿,这是最简单的逻辑,也是黄巾军的逻辑。

可是,黄巾军的悲哀在于他们虽然痛恨皇帝,骨子里却还是渴望有一个仁德贤明的天子。当他们看到一个为他们而流泪,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并且希望能对他们有所补偿的天子时,他们忘记了曾经的仇恨,原谅了这个年轻的天子,拜伏在他的面前。

大营里哭声一片,刘辩两眼含泪,下了马,一一扶起身边的黄巾军将士。

杨凤、郭泰又惊又怕,既怕有黄巾将士趁机刺杀天子,又对天子的手段感到恐惧。他们紧紧的跟在刘辩身边,既保护刘辩,又将刘辩和多的黄巾将士隔开。

荀攸和钟繇紧紧的跟在身后,两人只交换了一次眼神,就再也没有任何交流。可是那一次四目相对,他们都从中看到了希望,看到了疑惑,看到了茫然,看到了恐惧。

从营门口到中军大营,有五百步的路程,刘辩走了大半个时辰。当他走进大帐时,他的大氅上,袖口上,衣襟上,已经沾满了尘土——上面有黄巾军将士的泪,有黄巾军将士的希望。

“陛下……”杨凤尴尬不已:“臣就这取水,为陛下洗漱。”

“妨。”刘辩看着变了颜色的衣服,伸手解开了腰带。“这是好事,这说明朕还有人心,还有机会重整山河。好了,进了这个大帐,我们就是谈判的对手了,须客套,坐下来谈。”

杨凤看着刘辩脱去皇袍,露出皇袍里面的鱼鳞软甲,摘下冠冕,换上一顶头盔,惊愕不已。不过,他什么也没说,伸手相邀:“陛下请。”

谈判的条约之前就已经商量妥当,刘辩亲自来谈,不过是最后走一个形式。从刘辩走进黄巾大营的那一刻起,谈判就已经结束了,剩下的都是仪式。他们很谈拢,黄巾军、白波军接受天子的改编,分成两部,一部驻留在并州太原郡,一部进入关中扶风郡,四万黄巾军大部分都转为屯田兵,只从中精选出五千步卒,由杨凤、郭泰等人率领,随刘辩征战。

杨凤拜平北将军,关内侯,统兵驻太原。郭泰迁右扶风太守,领屯田校尉,驻雍县。

一切谈妥,刘辩要求与杨凤单独谈话。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有些意外——原本没有这个议程。

刘辩笑笑:“将军身经百战,道法高深,应该不会担心朕一个人?”

听说是刘辩一个人,杨凤松了一口气。他看看刘辩身后的王越、史阿,不紧不慢的说道:“臣是担心陛下万一有什么意外,臣万死难辞其咎啊。”

刘辩摆摆手,示意王越、史阿退下,杨凤也示意郭泰等人退下。众人虽然惊疑,但是见谈判已成,双方都很有诚意,也没有坚持,都退了出去,将大帐留给了刘辩、杨凤二人。

杨凤疑惑的看着刘辩,紧咬着嘴唇,不肯先开口。刘辩呷了一口酒,打量着杨凤,转身拿出了锦囊包裹的九节杖,轻轻的放在杨凤面前:“认识这个吗?”

杨凤狐疑的接过,解开系绳,脱去锦囊,只看了一眼,就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气,拜倒在地,神色恭敬:“这是大贤良师的九节杖!”

“我听说,大贤良师有两件至宝。”

“不错,九节杖和《太平经》。”

“如果我告诉你,这两件东西原本都是宫里的,你信吗?”

杨凤紧紧的闭上了嘴巴,死死的盯住刘辩,半晌没有说话。他被刘辩这句话吓住了,这两件东西如果都是宫里的,那一直号称所有信众要推翻苍天,另立黄天的大贤良师和朝廷是什么关系?

“《太平经》的由来,你可以去问,早在孝顺帝时就入宫收藏,民间根本没有流传。我想就算是你,也不知道大贤良师的《太平经》传自何人,对不对?”

杨凤不吭声,握着九节杖的手关节发白。

“至于九节杖,你应该清楚这样的玉工,除了宫里的尚方监,不会有人能制出第二件。”

杨凤的眼神缩了起来,额头沁出了冷汗。他知道刘辩说得对,《太平经》的来历蹊巧,还可能有另外的说法,但是九节杖却肯定来自皇宫。玉器的制作是一门非常罕见的手艺,普通人家不能用玉,所以民间没有玉工生存的空间,只有皇宫才有专门的玉工,这么精湛的玉器工艺,只可能来自皇宫。

以前杨凤没有怀疑大贤良师的胆量,也没往那方面想,现在,面对这两个问题,他才发现大贤良师以前的行踪有些诡异。

“我听说大贤良师曾经和白马寺的胡僧支谦论道。当时他身边有两个道僮,一个叫飞燕,一个叫飞凤。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飞燕应该就是黑山军的头领张燕,飞凤就是你杨凤?”

杨凤骇然心惊,抬起头看着刘辩,半晌没有说话。良久,他躬身向刘辩拜了一拜:“陛下所言甚是,我就是大师良师身边的道僮飞凤。”他看了刘辩一眼:“陛下的意思是……”

“你是大贤良师的贴身道僮,应该比我清楚他的情况。”刘辩的眼神平静,他对此早有准备,此刻说来,自然是合情合理,丝丝入扣。“现在,你应该能明白为什么大贤良师传道十几年,朝廷一直没有下令抓他,大贤良师起兵之后,为什么能在巨鹿坚持那么久,为什么陈王宠拒敌有功,反而被天子下令处死,为什么皇甫嵩揭发张让,自己却丢了官……”

刘辩一桩桩的说来,杨凤听得心惊肉跳,鬓角湿透,冷汗淋漓。

如果刘辩说的是真的,大贤良师的所作所为都是灵帝安排的一着棋,那几十万黄巾的浴血奋斗又是为了什么,还说什么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难道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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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大贤良师之死

“你们应该反的不是天子,至少不应该只有天子。顶点小说”刘辩停住了,喝了一口酒,润了润有些干的嗓子:“我不清楚先帝和大贤良师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约定,但是我相信,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那些一边为民请命,一边盘剥百姓的世家豪强。”

杨凤长吸一口气,又慢慢的吐了出来。所有的猜测,在这一点上达到了最圆满的解释。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释大贤良师的所作所为,才能解释他为什么能够得到《太平经》和九节杖这样的至宝。

“我现在有一个问题想不通。”刘辩盯着杨凤的眼睛:“大贤良师既然道法高深,能以符咒治病甚至临阵作战,为什么会突然病死?”

杨凤仰起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陛下,这件事……我一直也非常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杨凤看着刘辩,泪水从脸颊滚落,他却没有遮掩一下,就那么任由泪水肆意流淌。“陛下,大贤良师的身体一直很好,随着他的道法精进,精力甚至逾过常人。起兵之后,他统主力与卢植作战,虽然黄巾军都是一些百姓,没有战斗经验,不熟悉战斗阵势,但是他们勇敢,悍不畏死,再有大贤良师的咒术辅助,我们还是取得了非常大的战果。”

刘辩默不作声,静静的听着。

“可是,随着战事的频繁,大贤良师遇到了一个问题。每次作法之后,他都会感到疲惫。开始,我们都以为是他耗费心力太过的原因,他自己也这么认为,所以每战之后,他都会抓紧一切时间修习道法,希望能够再次获得突破……”

“等等,大贤良师的……命格是什么?”

“应龙。”杨凤的脸上露出骄傲的神情:“大贤良师是应龙命。”

刘辩点了点头:“你继续说。”

“大贤良师勤于用功,道法精进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个问题。”杨凤收起了笑容,露出后悔之色:“他变得越来越暴躁,越来越容易发火,而且再也听不见别人的意见。他整天和圣女们在一起修习道法,有一天,他……”杨凤痛苦的摇了摇头,掩面而泣:“他精门失守,魂魄俱散,道消身亡。”

刘辩沉思良久,又问道:“他除了修习房中术之外,有没有修习导引术?”

“导引术是大贤良师一直在修习《太平经》内篇上的秘术,如果有问题,早就应该出事了。”

“既然大贤良师是应龙命,那他修习什么导引术?”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杨凤皱起了眉头:“大贤良师修习导引术时,身边不会有人。”

“你修的是哪一形?”

“鹖形。”杨凤惭愧的摇了摇头:“可惜,我资质太差,一直未能明悟。”

“张燕呢?”

“他是燕鹰,不过,他突破得太迟,直到张牛角战死瘿陶时,他才临阵突破。”

刘辩捻着手指:“大贤良师除了在洛阳访道之外,还和哪些高人有过接触?”

“这就难说了,大贤良师传道十几年,足迹遍天下,但凡是名山大川有高人隐居,他都会不远千里的前去拜访,一时哪说得清楚。何况我追随他的时间也不是很久,也就是三四年而已。”

“张燕呢?”

“他时间长得多,将近十年。”

“这么说,有些事还要问问张燕才行。”刘辩将九节杖推到杨凤面前:“你想办法将这件九节杖交到张燕的手中,把我说的也转达给他,希望他能提供一些有意义的帮助。”

杨凤接过九节杖,迟疑了片刻。刘辩要将大贤良师的遗宝交给张燕,这是表明将以张燕为黄巾军领袖的意思吗?

“本来我是想把《太平经》交给你的,可惜,我现在不能确保《太平经》是不是有问题,暂时只能作罢。不过,我可以把《黄帝十二形》中的鹖形图谱给你,应该比《太平经》内篇上的导引术高明,也许能助你早日破境成功。”

杨凤转怒为喜,连忙拜谢。

……

荀攸缓缓的走了进来,唐瑛站在门口,眼神中带着几分讥讽:“去而复返,旅途劳顿否?”

“哀莫大于心死,些许劳顿,算不了什么。”荀攸看看唐瑛,欠身致意:“闻说皇妃受了委屈,文若叔甚是遗憾,托我向皇妃转达他的歉意。”

唐瑛语噎,眼睁睁的看着荀攸从她身边走了进去。刘辩笑笑:“荀攸,你说错了,你现在面对的不是皇妃,而是皇后。作为世家子弟,你失礼,作为军谋智士,你失算。”

荀攸一怔,转头看向唐瑛,唐瑛得意的笑了。荀攸眉头一皱,沉声道:“陛下,你不怕天下人非议吗?何家出自南阳屠门,已经遭人非议,唐家……”

“世家也有败类,屠门也有豪杰。”刘辩不以为然的笑笑:“高祖当年不过是一个亭长,樊哙乃是屠狗之辈,谁敢说他们不是豪杰?至于宦者,荀攸,司马迁的《太史公书》光照千秋,蔡伦改进造纸术遗泽万世,岂能因为他们是宦者就歧视他们?人的尊贵与否不在肢体,而是这里。”

刘辩指了指头:“论身体强健,你荀攸能敌一壮士吗?”

荀攸把目光转回刘辩脸上,眼神加黯淡,失望之情溢于言表:“看来陛下、皇后对臣成见颇深,臣来得不是时候,能否容臣告退?”

刘辩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荀攸面前,盯着荀攸的眼睛,嘴角微挑,眼神嘲讽:“想走的话,可以走,不过,这次走了,下次就不要再来了。”

荀攸语塞,他看着刘辩,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打定了主意,要在刘辩面前以退为进,争取主动,却没想到刘辩根本一点挽留的意思也没有,直接让他走人。

简直,直接,甚至有些粗暴。

“这就是陛下重整河山,再兴大汉的第一步?”荀攸反唇相讥:“看来文若叔也有失算的时候。”

刘辩耸了耸肩,哈哈大笑,他笑了一会,突然收起笑容,冷冷的说道:“是人,就会有失算的时候,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荀攸,你好好的看看朕,是不是也觉得他看走了眼?”

第119章棋子与棋手

荀攸上下打量了刘辩两眼,看得很认真。他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刘辩得对,就刘辩这个问题上,他的确看走眼了。

眼前的刘辩也许有些粗鲁,也许有些蛮横,但绝不是那个懦弱的史侯。他眼神透出的坚毅和自信,即使荀攸这样的智者也为之心动。

但是对荀攸来说,他最大的问题是去留。刘辩说了,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他如果此刻转身离开,荀彧交待的任务就从说起,荀家以后也很难在天身边安排人手。可是留,这种情况下,他又怎么留得下来?

他虽然不像荀彧那样少年成名,可是他也是一个有尊严的人。

荀攸进退两难。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这个场面。一时间,他有些怀疑天接见他,是不是就是为了羞辱他,以报复他离开洛阳,投奔袁绍。

“看不清楚?”刘辩眼笑意盛,他知道荀攸被他的乱拳打懵了,此刻肯定纠结万分。适可而止,再逼下去,荀攸可能真的掉头就走。倒不是没有荀攸不行,只是这样做,他的名声就可臭了。他冲着荀攸一伸手:“为什么不坐下来慢慢看,皇后说荀唐有姻亲之故,煮了些梅酒,一起尝一尝?”

荀攸松了一口气,没敢再使名士脾气,顺势下坡,冲着唐瑛拱了拱手:“多谢皇后,刚才有失礼之处,请皇后见谅。”

唐瑛轻笑了一声,冲着刘辩挤了挤眼睛,还礼道:“荀君客气了,不知者不怪。”

荀攸再拜,入席,与刘辩对面而坐。唐瑛象征性的给他添了一杯酒,就退了出去。刘辩举起酒杯,对荀攸示意道:“今日忘了君臣,就做个一日之交,谈谈心。天亮之后,去留自便,如何?”

荀攸沉吟片刻,双手端起酒杯,与眉相齐:“敢不从命。”

两人一饮而尽,刘辩一边拿起酒勺添酒,一边说道:“你处心积虑来见我,想必是对袁绍有所失望,荀家要准备后路,而你荀攸则被派到我这边来下注。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鼓动杨奉、郭泰去伏击我,如果他们真听了你的呢?”

“如果他们真听了我的,陛下就死了,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荀攸双手捧着酒杯,看着刘辩添酒,声音很平静,双手也稳如泰山,显然已经平复了心情,恢复了镇定。“如果杨凤、郭泰有这样的见识,便是可造之材,我将辅佐他们成一番事业。”

刘辩微微点头:“那现在是不是有些失望?”

“不然。”荀攸说道:“陛下敢以万金之躯赴险,胜杨凤、郭泰百倍。”

“你虽然送了我一份大礼,可是你有反复的前科,你荀家弟又分辅三人,你觉得我会重用你吗?”刘辩戏谑的笑笑:“覆水难收,破镜难重圆啊。”

荀攸惊讶的说道:“陛下,我荀家弟分辅三人,这话从何说起?”

刘辩反问道:“难道荀彧没有辅佐曹操?”

荀攸大惑不解。他能在这里,当然是荀家对袁绍没有足够信心的表示,刘辩能猜到这些并不意外,可是荀彧与曹操的接触一直是私底下的,即使是山东联军恐怕也不一定都知道,真正清楚荀家意图的也就是袁绍等人,其他人并不知道荀彧把宝押在了曹操身上。那么,刘辩又是从何得知的?如果说,他很早就在山东联军安插了耳目,这也太恐怖了。真要有这样的心机,他又怎么会落到这一步。

但是,刘辩言之凿凿,他看不出有什么瞎蒙的可能。

荀攸迅速权衡了一下利弊,老老实实的说道:“家叔是与曹操有来往,但目前还不到辅佐他的地步。一来曹操声望不佳,二来曹操实力太弱,最后曹操本人与袁绍关系密切,此时此刻,他本人也不敢与袁绍决裂,所以,他们只是接触而已。”

刘辩微微颌首,他明白了荀攸的意思。“就像你来试探我一样,荀彧也在观察曹操?”

“不然。”荀攸坦然的摇摇头:“我和家叔不能相提并论。我是棋,既然接受了这个任务,不管前景如何,我都要全力以赴,哪怕是以后与家人做敌手,也不能手下留情。家叔才高我百倍,曹操则不及陛下万一,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刘辩立刻抓住了重心。“你是棋,他是棋手?”

“家叔是荀家下一任家主,是已经敲定的事。”荀攸笑了笑:“不过,这未必就是好事。比如我,如果实在不想接受这个任务,我可以退隐,只是过得稍微寂寞一些罢了。而家主则不能,他肩负着整个家族的前途,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这么说,荀彧还没有完全将宝押在曹操身上?”

“就我所知,目前还没有。”

见荀攸没有往下再说,刘辩也不清楚他是真不知道,还是知道了不肯说。他立刻话题从荀家身上转移开来:“除了黄巾这份厚礼,公达还有什么要送给我的?”

见刘辩转而称呼他的字,荀攸松了一口气。“臣要给陛下讲一个故事。”

“故事?”刘辩有些意外,他知道这个时代的故事是指历史,讲史的目的是为了喻今,只是他不清楚荀攸要给他讲什么历史。可是他相信,荀攸绝不会浪费时间和他扯淡,这段历史肯定大有深意。他笑了起来,兴趣盎然:“那我可要洗耳恭听了。”

“陛下一定很意外,为什么袁绍登高一呼,天下响应吧。”

“没什么意外。”刘辩轻笑一声:“再说也不是天下响应,只是山东而已。”

“这么说,已经有人给陛下讲过山东、山东的对立问题。那臣就跳过这一段。”荀攸也笑了一声:“陛下知道为什么山东和山西的对立如此严重吗?”

刘辩眨了眨眼睛。对这个问题,他略知一二,也听皇甫嵩、杨修父从不同的角度说过,但是他清楚,现在听荀攸说是最明智的选择。

“山东、山西的对立,有地域民风不同的原因,其根源却是数百年以来的儒法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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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进击的儒门(求首订!)

“儒法之争?”虽然有心理准备,刘辩还是有些吃惊,这个问题可扯得有点大了。

“没错,儒法之争。”荀攸伸手蘸了些酒水,几下就在案上画了一个大汉疆域的简图,他画得非常熟练,可以看得出来,他平时没少看地图,对大局有着清晰的认识。“平王东迁,姬周分崩离析,春秋时诸侯心中尚有王室,只是争霸,战国时王室衰微,诸侯间弱肉强食,混战数百年,最后只剩下七国,号称七雄。”

刘辩点点头,放下了酒杯,坐直了身子。

“天下板荡,民不聊生。诸子百家,儒墨道法,一不想统一天下,致天下太平。他们的目标一致,手段却各不相同,以太行山为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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