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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三国(不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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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复杂一点,这是地域文化之争。

南阳集团虽然地处中原,但是在长期的执政过程中,吸纳了关中、凉州、并州等地的利益集团,转变为山西集团,是皇权的基础。而河北集团则因为文化、经济等相似的因素,将青徐兖豫荆扬吸收了进去,扩展为山东集团,是官僚阶层的主要组成部分。

这两个集团以太行山为界,分为山东、山西两种文化。山东文化胜,山西武功胜,所谓山东出相,山西出将。因为从光武帝开始就重文事,甚至将都城搬到了洛阳,东汉一代,山东占据上风已经是可辩驳的事实。

国家赋税大半出自山东,山西的并州、凉州都要靠朝廷拨款,而曾经的八百里秦川——关中现在也荒凉不堪,不复当年辉煌。如果袁家据山东而起兵,大汉土崩瓦解在所难免,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了钱粮,朝廷会陷入经济危机。

没有钱粮,没有人口,再善战的将军也没办法。历史上,从黄巾之乱开始,混乱三十余年,最后建立三国的魏吴都在山东,蜀国也是占据了益州,倚仗着益州的独特地形割据一方。凉州、并州虽然出精兵,却没能建立起自己的政权,原因就是经济基础太差,不足以支撑长年的战争。

如果袁家控制了山东,自己还有翻盘的可能吗?还是最后和汉献帝一样,寄人篱下,苟延残喘?

刘辩犹豫不决。

贾诩匆匆的走了过来。看到刘辩发红的眉心,他就知道刘辩在担心什么。他默默的走到刘辩身边,静静的站在一旁,眼神平静。

刘辩站直了身子,轻声问道:“文和,如果袁家占据山东,我们有机会平定他们的叛乱吗?”

“陛下,关东出相,关西出将。”贾诩道:“何况,如果我们处理得及时,不让袁家兄弟逃出洛阳,山东虽众,群龙首,他们就是一盘散沙。”

刘辩看了看四周,四周空荡荡的,可是他觉得暗中有数眼睛在看着他们。想瞒过袁绍的耳目,将袁家一打尽,何其难也。

刘辩苦笑一声:“不管怎么说,并州军都是关键。如果让并州军落到袁家手中,我们可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文和,你现在可以去找吕布了吧?”

贾诩笑了:“陛下放心,袁家兄弟贵戚公子,他们坐而论道,可以吹枯嘘生,行军作战,他们并不擅长。黄巾作乱时,他们的表现已经证明了他们的能。倒是有一个人,陛下要提前做好准备,最好能将他收为己用。实在不成,就干脆杀了。”

“谁?”

“当年曾经协助皇甫嵩平定长社黄巾的骑都尉,曹操。”

刘辩眉头一挑,然后笑了起来。贾诩很有眼光,而且,他这些天没闲着,一直在做准备。当初把他从董卓手下挖过来,是非常明智的。

“文和,不破不立。”刘辩下定决心,慨然说道:“你带我的手诏,先去和丁原、吕布谈一谈。”

第041章赠马

吕布翻身下马,看着呼哧呼哧直喘的坐骑,恨不得一脚踹死它。才跑了不到十几圈,它就累成这样,要是上阵博杀,它能坚持几个回合?

这些天,吕布一直在苦练武艺,只等曹操送来好马,就再去找张绣比武,一雪前耻。奈何曹操一去就没了消息,吕布的心里不禁忐忑起来。大话说出去了,如果袁绍不派人来请,那他可就没脸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吕布越来越不安,越来越没底。即使是在部下面前,他也有点没脸见人的感觉。希望越来越渺茫,羞辱却越来越浓重,他开始怨恨曹操,怨恨袁绍。

这些世家子弟眼高于顶,根本看不起我这样的人。他们只认得丁原。

吕布越想越气,飞起一脚,“喀嚓”一声,将路边的一根碗口粗的柳树踹成两截。

“奉先……”一旁的张辽刚要劝说,突然看向远处,连忙说道:“有人来了。”

吕布凝神看了片刻,脱口而出:“好马!”

张辽随即也赞了一声:“好马,这马比张绣的那匹御马还要好。”

“是呢,是呢。”吕布见猎心喜,按捺不住,拉过一匹马,迎了上去。走得近了,他才看出来人是贾诩,不由得眼神一黯。他原本是想看看这马是谁的,如果可能,能买则买,不能买则夺。可对方是贾诩,他不敢这么放肆。西凉人可不是好惹的,何况贾诩的背后还是天子。

“奉先,来迎我啊?”贾诩笑眯眯的打量着吕布,拉紧了赤兔的缰绳。赤兔不耐烦的打着喷鼻,摇头甩尾。

一看到赤兔,吕布的心脏就不受控制的猛跳起来,两眼放光,如同看见了绝世美人。他的一颗心全在赤兔马上,却又不得不强打精神和贾诩客套,他嘿嘿笑了两声:“文和,这是哪儿去?”

“来传诏。”贾诩打量着吕布,将吕布直勾勾的眼神尽收眼底,却不作任何回应:“天子嘉丁校尉之功,想让他任护匈奴中郎将,还镇并州。”

“不是说让他做执金吾……么?”吕布一开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天子从来没有说让丁原做执金吾,那是袁家的意思。天子这是要赶丁原离开洛阳,断袁家一臂呢。一念及此,吕布又冷笑起来,天子想得太简单了,丁原能答应才怪。他连忙改口道:“那这马是……送给丁校尉的?”

话音中,有说不出的失落,甚至还有一丝不甘。

贾诩遥摇头。“不,这赤兔马是天子赐与奉先的。”

“还有我的……”吕布笑了一声,突然觉得不对劲,他抬起头,瞪着贾诩:“你说什么?”

“奉先没听清?”贾诩撇了撇嘴,似笑非笑:“还是奉先不肯受?”

“这马是送给……我的?”吕布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此马是董公心爱之物,凉州诸将,人人羡慕,却人能骑。”贾诩笑道:“数日前,董公将此马献与陛下,陛下甚是喜爱,经常骑乘。那天奉先因为马力不济而落败,陛下殊为可惜,一直想着将马赐与奉先。他本想亲自来,只是这几日朝务繁琐,脱不开身,只好让我来送马。”

吕布心花怒放,已经听不清贾诩说什么了。他忙不迭的从贾诩手中抢过缰绳,翻身上马。赤兔大怒,长嘶一声,人立而起。

吕布放声大笑:“好马儿,你若是能将我摔下去,我就不是人中吕布了。”

赤兔蹦跳翻腾,折腾了几次,也没能将吕布摔下去,怒不可遏,撒开四蹄,如同一道流火,向远处狂奔而去。

……

鸿池,曹操突然站了起来,举目远望。

一匹赤红如血的战马从远处奔驰而过,马上一人,欢笑声如雷入耳。

曹操的脸色突然变了,半晌语。

“怎么了?”何颙皱着眉头,打了个哈欠:“哪来的匹夫,扰人清梦?”

“没什么。”曹操沉吟片刻:“好象是吕布,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一匹好马,正在试马力呢。”

何颙嗤的笑了一声:“此等粗野匹夫,心为物牵,志随势移,有一马足矣,心中哪有大道。”

曹操目光微闪,又问道:“伯求兄,如果并州军与凉州军一样,被天子掌控,那洛阳的局势还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吗?”

何颙淡淡一笑:“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并凉之人,皆粗鄙文,唯利是图。以利交者,利尽而交绝,他们怎么可能同心同德?孟德,你呢,气概是有的,学问终究不固,道心不稳啊。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放心吧,凤鸟将至,太平可期,你就安安心心的追随圣人,再创朝吧。”

曹操屏住了呼吸,随即又笑了起来。何颙这么说,显然他早就知道袁绍的鸾凤命格,知道袁绍手中的凤卵即将孵化,凤凰出世,圣人再现。

他没有接何颙的话头,举目看向远处,突然说道:“蔡伯喈来了。”

何颙又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精打采的整理着衣服。曹操见了,打趣道:“伯求兄精神不济啊,是不是心思太重了?”

何颙看了曹操一眼,抬手就是一下,哈哈大笑:“竖子,敢来打趣我,你也没闲着吧。听说你纳的那个歌妓又怀上了,常有虎啸之声?”

曹操一愣,哈哈大笑:“谣言止于智者。哪来的虎啸之声,是我习武时发声助力呢。”

“虎形?”何颙笑道:“孟德进展很啊。”

曹操点了点头,又叹了一口气:“我很好奇,凤形会是如何的气势啊。”

“你会有机会看到的。”何颙顿了顿,又说道:“了。”

曹操没有再问,整理了一下衣服,飞身跃上自己的坐骑绝影,向远处越来越近的车队迎了上去。奔出一里多路,他来到了车队之前,扬声道:“可是陈留蔡伯喈么,沛国后进曹操,特来迎接。”

车帘掀开,一张娇嫩的小脸露了出来,看了曹操一眼,随即又消失在车帘后。一个清脆如黄鹂的声音响起:“阿爹,有人来迎你呢。”

第042章斩丁原

吕布一口气驰出二十多里,出了一通汗,畅淋漓,连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他翻身下马,抚着微湿的马颈,爱不释手,连声说道:“好马,好马!”

赤兔瞥了他一眼,打着喷鼻,抖了抖马鬓,摇了摇尾巴,一副可奈何的样子。

“看来陛下说得对,只有奉先这样的勇士,才能降伏赤兔这样的龙马。”

吕布哈哈大笑,得意洋洋。

贾诩抚着胡须,面带微笑:“有这样的龙马,如果再配上霸王戟,奉先可横行天下矣。”

“霸王戟?”吕布忽然想起张绣那杆能够承受真气灌注的宝枪,怦然心动:“什么霸王戟,比起张绣手中的枪如何?”

“霸王戟乃是西楚霸王项羽的兵器,又岂是霸王枪能够比拟的。”

贾诩微微一笑,将张绣得霸王枪的过程说了一遍。吕布听完,两眼放光,心跳如鼓,面红耳赤。贾诩看在眼里,知道火候已到,叹了一口气:“好了,我先去传诏,奉先,你要跟着来吗?”

……

丁原坐在帐中,看着缓步走进来的贾诩,一动不动。

贾诩眉心微蹙,脸露不虞之色。他身后的侍卫则面色紧张,脸色发白。

吕布带着张辽、高顺步走了进来,站在丁原身后。丁原这才抬起手,对贾诩招了招:“说吧。”

贾诩也不在意,从身后的侍卫手中接过诏书,慢慢打开,读了一遍,然后看着丁原。

诏书的内容很简单,先是将丁原在并州的功绩夸了一通,然后说,为确保边疆虞,并州百姓安居乐业,嘉奖丁原勤王之功,任丁原为并州牧,即刻回并州上任。

丁原冷笑不语。并州牧当然是高官,实权比执金吾可大多了。但是他不能接受这个任命,他已经依附了袁家,担任执金吾,是要帮助袁家掌握洛阳的形势。此时此刻,他怎么可能接受天子的任命,离开洛阳,背离袁家。

丁原撇了撇嘴,说得很客气,态度却非常倨傲:“洛阳形势未稳,主少国疑,大将军身故,千头万绪,百废待兴。此时此刻,原岂能离开洛阳?恕不能从命。”

贾诩早有准备,将诏书收了起来:“这么说,丁校尉是要抗诏了?”

丁原大声说道:“天子未加元服,尚未亲政,太后懿旨,岂能下诏授任?此乃乱命,原虽然粗鲁文,略知忠义,期期不敢奉诏。”

贾诩清了清嗓子,咳嗽一声:“陛下有口谕。”

丁原眉头一挑,不屑一顾。

“丁原奉诏赴任,则为国家忠臣,朕当善待之。丁原若不奉诏,目君长,意图不轨,斩之,以儆效尤。”

丁原有些诧异,抬起眼皮,斜睨着贾诩,怒极而笑:“杀我?贾诩,谁能杀我?”

背后有战刀出鞘声,丁原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吕布在拔刀。他冷笑一声,戟指贾诩:“奉先,为我斩杀了此西凉獠犬,以正视听。”

吕布大喝一声:“喏,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杀!”

丁原愕然,转过身,一抹刀光电然而下。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首级已经滚落在地,一腔鲜血喷涌而出。贾诩早有准备,及时躲在一旁,未沾半点血腥。他笑眯眯的的看着吕布,点了点头。

“来人,将丁原拖出去示众,告诫全军乱臣贼子是什么下场。”吕布轻蔑的看了一眼丁原的尸身,用脚尖将丁原的首级拨到一边,让开了他圆睁的双目。“文远,将此贼的首级函好,带与陛下。子平(高顺,你留下整顿营盘,若有不从者,一概斩杀。”

张辽、高顺躬身领命。

……

“可惜!”刘辩看着木函中丁原死不瞑目的首级,轻叹一声。他到底还是死了,不是因为董卓,不是因为李儒,而是因为自己和贾诩。也许,这就是历史的惯性?

吕布有些尴尬,天子说丁原可惜,那自己又算什么?

“古人云,皆能善始,鲜能克终,说的大概就是丁原这样的人。”刘辩轻轻的盖上木函:“朕可惜他的才干,本想让他镇守并州,为国御边的,没曾想他却辜负了朕的一番美意。”

吕布如释重负,原本的担心不翼而飞,对丁原的愧疚也淡了几分。“陛下所言甚是,臣也觉得丁校尉可惜。他镇守并州多年,还是有功的。”

“是啊。”刘辩抬起头,打量着吕布和张辽。那天在人群中,他就看过张辽,不过他不认识。现在的张辽刚刚二十岁,正是一颗小嫩葱,谁会想到他将来会成为一员虎将。“吕布,朕希望你能以丁原为鉴,善始善终,不要辜负了自己的一身好武艺。有朝一日,朕希望能率领你们这样的猛将征伐天下,开疆拓土,而不是自相残杀。”

“唯!”吕布躬身再拜:“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甚善!”刘辩点了点头,上下打量着吕布:“观你相貌,的确有几分绝世猛将的气质,想来是配得上霸王戟的。走,我们去看看。”

吕布大喜,亦步亦趋,跟着刘辩来到了藏兵阁。站在装有霸王戟的木柜面门,吕布脸色通红,两眼放光。他握紧了双拳,一步步的走向木柜,从守藏吏手中夺过钥匙,用颤抖的双手打开了柜门。

一股雄浑的气息扑面而来。吕布退了半步,身体绷紧,这才站稳了脚步。他不好意思的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刘辩一脸微笑的看着他,并没有像其他一样被霸王戟的杀气所逼,不由得愣了一下。

“陛下……不惧霸王戟的杀气?”

“可能……是因为气类不合吧。”刘辩自嘲道:“朕对它感。”

“不可能。”吕布眉头一皱,脱口而出:“陛下龙行虎步,真气之浑厚,不亚于臣,岂能感?”

刘辩愕然,随即又苦笑着摇摇头。吕布这种人也会拍马屁?不过,他这马屁拍得可有点不着调。我如果有这么浑厚的真气,还会将赤兔马和霸王戟让给你,还需要费这么大的心思来拉拢你?我不会骑着赤兔,拿着霸王戟,一个人把袁家给挑了?

第043章方天画戟

见刘辩不信,吕布急了,走到刘辩身边,二话不说,伸手来捉刘辩的手。王越见了,横身拦在吕布的面前,厉喝一声:“吕布,不得礼。”

吕布一惊,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少年不是普通人,而是君临天下的天子。他连忙向后退了一步,深施一礼:“陛下恕罪,臣只是想探探陛下的真气,并恶意。”

刘辩也吓了一跳,心道这货往身前一站,压力果然不小。要是每个大臣都像他这样莽撞,真是一点也不好玩。不过,此时此刻,他没有计较吕布的礼。和吕布一样,他也非常好奇。他当然希望吕布说的是真的,虽然这可能性非常小。

刘辩推开王越,卷起衣袖,露出手腕,伸到吕布面前。吕布伸手轻轻握住,拇指轻按刘辩的脉门,试了片刻,眉头皱成了川字,自言自语道:“怪哉,怪哉。陛下为何表里不一?”

“放肆!”王越再也忍不住了,拔剑出鞘,怒目而视。

吕布瞟了他一眼,不以为然,接着说道:“陛下外形有龙行虎步之威,为何丹田之中却是空空如也,一点反应也没有?王越,你见过这种情况吗?”

王越一怔,这才明白吕布是在试探刘辩的真气而一所获,连忙摇了摇头:“未曾见过。但凡体内有真气之人,遇到真气内侵,总会有反应的。”

“是啊,陛下……真是深不可测呢。”吕布收回手,尴尬的说道。

刘辩有些失望,却不好表露在脸上。他指指霸王戟:“奉先,还是试试霸王戟吧。”

“不用试了。”吕布转过头,惋惜的看了一眼霸王戟:“臣……心有余而力不足,霸王戟乃霸王所用神兵,非眼下之臣所能用。臣如果有幸再进一阶,也许可以用这样的神器,眼下么……”

他摇了摇头,一脸的遗憾。

刘辩沉吟片刻:“既然如此,那奉先就另外挑一杆趁手的武器吧。这阁中除了霸王戟,还藏有云台二十八将用过的神兵利器,应该能挑出一件你适用的吧。”

吕布大喜,跟着守藏吏一路走了过去,最后在藏有一杆方天画戟的地方停了下来,再也挪不动步了。“陛下,臣……想试试这柄画戟。”

刘辩走了过去,看着那杆两面有刃,和后世方天画戟非常神似的画戟,愣了半晌。难道历史上的吕布用的真是方天画戟,这才是他的天命?他转向守藏吏:“这是……”

守藏吏会意,连忙上前禀报:“这是胶东侯贾复用过的方天画戟。”

刘辩点点头:“那奉先就试试,如果趁手,你就先用这个。”

“唯!”吕布喜不自胜,自己伸手取下方天画戟,大步出了阁。和那天张绣遇到的情况一下,一出阁,原本看起来很平常的方天画戟就展露出了与众不同的光芒,一道若有若的气息盘绕在戟头,在两道戟胡之间翻腾。

“咄!”吕布振臂出戟,开始演练戟法。

与张绣的枪法相比,吕布的戟法多了很多用法,戟锋可以刺,戟胡可以砍、啄,戟刃可以勾拿,吕布虽然没有大开大阖,满院飞奔,但是手上的小动作不少,方天画戟在他手中生出了许多变化,如同一条巨龙,翻滚腾跃,两丈之内,隐隐有风雷之声,宛若龙吟虎啸。

“好戟!”寒光一敛,吕布收戟在手,威风凛凛,如天神下凡,喜色溢于言表。他迫不及待的说道:“陛下,臣要与张绣再战一场。”

刘辩哈哈大笑:“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你们较技可以,但是只能肉搏,不可持兵搏杀。将来有机会上阵你们再较量一番,看看谁杀敌多吧。”

吕布心情愉,也不想取张绣性命了,笑呵呵的应了:“臣也不想取他性命,只想让他知道谁才是天下第一。”

……

收服了吕布,顺带着将张辽招揽到身边,刘辩心情不错。他回到宫中,唐瑛便迎了上来,笑道:“陛下,你可回来了。”

“怎么,有事?”

“大事,你盼了很久的大儒蔡邕来了,正在宫外候着呢。陪着他来的还有他的女儿蔡琰,万年公主一见就喜欢得不得了,已经将她接过去说话了。”

“你怎么没去?”刘辩顺口问了一句,随即就后悔了。蔡琰是有名的才女,万年公主也是有才学的,可能正是因为如此,她才特别喜欢蔡琰。唐瑛却是个半文盲,跟她们说话,哪里插得上嘴。自己这一句问得真是没水平啊。

果然,唐瑛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陛下,你这是笑话臣妾文?”

刘辩打了个哈哈:“哪里哪里,我们俩半斤八两,谁笑话谁啊。我们是患难夫妻,可不能这么瞎猜啊。英子,你多心了。”

“算你还有良心。”唐瑛转怒为喜,抿嘴一笑:“只怕你见了蔡琰,就不会这么说了。那小女子,啧啧,可真是长得漂亮,言语谈吐,可不是臣妾这样的粗人所能比的。”

“话说得漂亮没用,能解决问题才有用。”刘辩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如今何家是指望不上了,唐家有没有什么后援?“英子,你家也是颍川的大族,有没有什么人才可用?”

唐瑛脸色一黯,口气有些不善。“陛下,人才是有,不过,他们可不是求就能求得来的。愿为知己者死的人当然不少,不过那都是些闾里之侠,杀人可以,治国就不行了。能治国的世家豪族看重的则是利益。陛下要让他们为你出谋划策,仅靠诚意是不够的,还要让他们觉得有利可图。”

刘辩莫名其妙,他只是想问问唐家有没有人才,她这么激动干什么。他耸了耸肩,岔开了话题:“这件事再说吧,我先见见这位蔡大儒,我可有一大堆的问题要问他呢。”

……

蔡邕形容枯槁,须发皆白,看起来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这十几年的流放和逃亡生活对他的身体伤害不小。

“先生辛苦了。”刘辩恭恭敬敬的给蔡邕行了一礼,算是替先帝的错误决定陪罪。

“为先帝和陛下效劳,是臣的本份。”蔡邕轻叹一声,心情失落:“可惜,臣未能完成先帝的托付,愧对先帝的信任。”

第044章失传的乐经

刘辩愣住了,听蔡邕这个意思,他不仅不恨死鬼先帝将他发配到朔方,反而觉得对不起先帝?

“陛下,臣到朔方,后又流落江湖十余年,名为流放,实则另有使命。臣至朔方不久,陛下就下诏大赦,臣已经是罪之身,何必再流落江湖而不归?他,使命未竟,不便即归也。”

刘辩倒吸一口冷气,这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听起来,这里面另有原因?

“陛下,臣还是从头给你说起吧。”

“好,你慢慢说。”刘辩连忙让侍臣退出,准备细细听蔡邕说说原委。为了防止蔡邕说得嘴干,他还特地准备了淡酒,亲自给蔡邕斟酒。

见此情景,蔡邕的眼角抽搐着,老泪纵横,好半晌才平静下来。

“陛下知道命格吗?”

“命格?”刘辩愣住了,你这是要和许劭一样算命吗?

“不错,人生而有命,命格不同,即是禀赋不同。有人生而聪明,有人生而愚笨,有人生而强健,有人生而体弱,皆是不同命格所致。此乃先天所赐,人莫能改。不过,先天所赐并不一定就能显现于世,正如石中有玉,却未必都能成为珍宝。绝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自己的命格,浑浑噩噩的过一生,只有少部分人,或是明悟了自己的命格,刻苦修习,或者经高人指点,顺其天性,加以调|教,故能超出常人,道业有成,建功立业。”

“等等。”刘辩抬起手,打断了蔡邕,他想起了一件事,和蔡邕说的情况有点相似。

即使是在二十一世纪,也有很多人相信人的潜能并未得到充分的发挥,即使是最聪明的爱因斯坦也不过发挥了大脑能量的10%。而这一世,他也遇到了类似的问题。他将《黄帝十二形》中的貙形图谱交给张绣时,张绣就说过,他目前的成就,也就是练到了七幅图中的第三幅而己。与吕布一战,他有所突破,但也仅仅是摸到了第四幅图的门槛,还谈不上登堂入室。

他现在已经能与吕布战成平手,如果他能练至第四幅大成,又是什么样的境界?如果他能练成第七幅,练至大圆满境界,将是何等的神奇?

莫非张绣就是这样一个例子,他虽然练成了高强的武艺,其实并不清楚自己的命格,只是他的运气好,习得了适合他的枪法,这才让他成为高手。实际上,他还有非常大的潜力可挖。

推而广之,吕布是不是也是如此,关羽是不是也是如此?他们能成为一代高手,只是因为他们天生的禀赋超过一般人,但他们自己却并不清楚这一点。如果能明悟自己的命格,有的放矢,他们的成就也许可以高。

刘辩把自己的怀疑对蔡邕说了,蔡邕连连点头:“陛下举一反三,所言甚是。正是如此,很多人并不知道自己的命格,只是随波逐流,与世沉浮而已。真正能明悟自己命格的人,都是当世罕见的天才。故圣人有云,识人易,知己难。”

“那……怎么才能明悟自己的命格?”

蔡邕沉默了片刻,重抬起头的时候,他的目光炯炯:“陛下知道为什么要守孝三年吗?”

“守孝三年……难道就是为了明悟自己的命格?”

“臣不知道古人立此制是不是出于这个考虑,但是据臣所知,于守孝期间脱胎换骨的人有不少。”

“比如谁?”

“比如袁绍。”蔡邕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还有臣。”

刘辩看着蔡邕,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他听说过蔡邕是个孝子,但是他不知道蔡邕在守孝期间明悟了自己的命格。他顺嘴问道:“你是什么命格?”

“杜鹃。”

刘辩差点再次吐血。杜鹃啼血,那可是苦命鸟,怪不得蔡邕命这么苦。

“袁绍是什么命格?”

“臣不知道。”蔡邕摇摇头,“可是臣知道,袁绍少年时,虽为公族,却并不出众。其后遭母丧,守服三年,再然后又追行父服三年,六年服毕,再现于世,则如楚庄王之鸟,一飞冲天,一鸣惊人,成为天下年轻人的领袖。以臣之见,他当是在前三年中初悟了命格,这才追行三年父服,以毕其功,然后仪态万方,威仪大成。”

“这么说,守孝的意义其实不在追思父母,而是领悟自己的命格?”

“不然,追思父母,当是圣人制礼的本意。”蔡邕道:“人皆为父母所生,父母乃人之先,为父母守孝,与父母在天之灵相接,可能正是领悟自己命格的契机所在。”

守孝三年是古礼,在孔子那个时代就已经被人非议,不能严格执行。到了汉代是破坏遗,除了少数人或是出于至孝,或是出于邀名,会守孝三年之外,很少有人真能为父母守孝三年。

如果按照蔡邕这个说法,守孝三年除了追思父母之外,正是明悟自己命格的契机,那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后世没有出现那么多神奇的人物了。没有了守孝三年的习惯,不能明悟自己的命格,自然发挥不出自己所有的天赋,原本的潜能也就只能一直潜着了。

“先生去朔方,又与命格有什么关系?”

“守孝三年,常人尚可,天子却法实现。三年不理政,天下必乱。”

刘辩连连点头附和,这倒是事实,别说三年了,三个月恐怕都不成。

“臣去朔方,是寻找另一种明悟命格的办法,一种已经失传的办法。”

刘辩忽然激动起来:“不用守孝三年,也能明悟命格的办法?”

“正是。”

“那先生找到了吗?”刘辩话一出口,随即又失望了。蔡邕一开始就说过了,他没有完成先帝托付的使命,自然是没找到了。

“臣没有找到。不过,臣从匈奴人、鲜卑人的习俗中有所感悟,知道那可能是什么了。”

“是什么?”

“是乐,古乐,已经失传的《乐经》。”蔡邕长叹一声:“古乐失传,古礼亦废,能明悟自己命格的人越来越少,圣人当出而不出,亦其然也。”

第045章广陵散(求推荐,求收藏!)

刘辩若有所悟。儒家六经,《诗》《书》《礼》《易》《乐》《春秋》,又称为君子六艺,其中《乐》早就失传,汉代就人传习。难道说,这失传的《乐》就是激发命格的另一种方法。

刘辩随即又想到了《太平经》里提到了咒术,这咒术会不会和《乐》一样,都是明悟命格的另一种办法?他们有一个相同点,都是靠声音起作用,和后世的音乐催眠或者音乐疗法类似。

音乐催眠也好,音乐疗法也罢,都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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