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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仗剑行-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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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殿外传来的这一句话,禹天来目光微凝,心中暗生凛然之意。
经过这些年的潜修,禹天来的修为已经到了一个难以言说的境界,隐隐然触摸到了外景之上的神秘领域。初见张修时,他一眼便看穿对方实力深浅,确定其虽有鬼仙之境的修为,对自己却还构不成威胁。
而方才这人直到开口说话的一瞬,禹天来才察觉到他的存在,只凭这一手敛息隐迹的手段,便知其实力绝不会在自己之下。
他心中闪电般转过几个名字,霎时间便锁定其中之一,当即扬声道:“原来是乌角先生在此,贫道失敬!”
“说什么失敬!某不过是个天不收、地不留的野道士,又哪里有甚可敬之处?”噱笑声中,一个道人手扶藜杖一点一点地走了进来。此人戴白藤道冠,着青道袍,眇左目,跛右足,形容古怪。
禹天来与张修一起起身相迎,先后上前见礼。
禹天来施礼之后,回头对张修呵呵轻笑,笑声中却透出一丝说不出的冷厉意味:“张掌教好大的面子,居然请得到乌角先生大驾!”
他为人外和内傲,若张修老老实实认打认罚,他也未必会苛责太过。何况刘辩正有入蜀之意,而五斗米道也属于可以拉拢的势力之一。但如今张修搬来了救兵,而且这救兵是道门中辈分最尊、修为最高,隐然有天下第一人之实的“乌角先生”左慈,似乎有以强力压服自己的意图,他反而要与对方认真分说一番。便算他左慈修为通天彻地,自己却也未必怕了他。再说他今日孤身前来,纵使不敌也是说走边走,即使左慈也休想留下自己!
张修纵有鬼仙级数修为,也被禹天来这一声轻笑笑得心底生寒。脸色变了几变后,他终于还是放下一教之尊的面子解释道:“禹掌教不要误会,乌角先生只是适逢其会,绝不会干涉你我之间的事情。”
禹天来双目中之中的寒意微笑,淡淡地道:“既然如此,乌角先生方才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左慈见张修神色尴尬,哈哈一笑大咧咧地道:“老道生来便是诙谐的性子,方才不过是随口开句玩笑,小友忒矣多心了。也罢,你们两个且说自己的事情,老道稍后在于小友你说话。”
说罢,他径自走到旁边,懒懒散散地半坐半卧,从腰间解下一个大葫芦,拔下塞子口对口地畅饮起来。空气之中酒香四溢,那葫芦里显然装的是极上等的美酒。
张修苦笑摇头,忙吩咐人取来几样果品供这位前辈下酒,然后才请禹天来重新落座说话。
经过方才的一番波折,张修稍稍知道一些禹天来的性情,便将姿态放低了一些,主动开口道:“禹掌教,三年前那件事确实是贫道一时糊涂,今日请掌教前来,便是有赔礼致歉之意。”
禹天来微笑点头道:“知过能改,善莫大焉。往事已矣,只要张掌教诚心悔过,那自然一切好说。”
张修见对方只说“好说”,却又没有拿出一个说法,知道他是在等自己拿出悔过的“诚心”,虽然这件事情由自己主动提出,势必会降低自己的价码,但此刻已经弱了气势,也只有将错就错:“贫道听说镇南王千岁稳固三州之后,似乎有了进取西川之心。”
禹天来似乎对此事毫不在意,漫不经心地答道:“贫道久已不理俗务,因此并未听说过此事。但依贫道之间,如今的益州牧刘焉为汉室宗亲,与镇南王殿下份属同宗。以大王之仁德,纵有进取之心,亦必不忍同室操戈而贻笑天下。”
张修见对方将以退为进的手腕转得如此圆熟,亦不由气结,但话头已经挑出来,总还要硬着头皮说下去:“掌教此言,贫道却不以为然。想那刘焉虽为汉室宗亲,却阴怀不臣之心久矣。他当初求取益州牧之职,便是因为听了术士之言,以为益州分野有天子之气。入驻益州之后,便割据自立,不遵朝廷旨意。近年他又命人修造天子乘舆,篡逆之心昭然若揭。镇南王身兼大司马,本就有征伐不臣之责,出兵益州可谓顺天应人、名正言顺。我五斗米道教众虽为世外修行之人,亦不敢忘天下大义,只要镇南王发一支义兵入蜀,我教众皆愿为内应!”
禹天来鼓掌笑道:“难得张掌教如此深明大义,贫道感佩之至。镇南王殿下仁德无比,只要贵教有所贡献,日后定不吝封赏。”
他如此说,却是等于许诺只要五斗米道可以助刘辩取西川,以前的恩怨便都一笔勾销。
话说到此处,也算是宾主尽欢,禹天来若不经意地将手指弹了两下,发出两道无形无影,柔和至近乎不可察觉的劲力,在张霁和张霄丝毫不觉的情形下化解了封禁他们神魂之力的“天地封灵”之术,以此来展现自己的诚意。
“好手段,果然好手段呵!”仍在一旁饮酒的左慈忽地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赞叹。
张修同样察觉禹天来出手,心中更是惊骇。他此次委曲求全,一则刘焉近年来似有驱逐五斗米道之意,他需要为自己的宗门另寻依靠,二则却是由张霁和张霄身上的“天地封灵”之术推测到禹天来实力深不可测,绝非可以为敌之人。
此刻由禹天来稍稍显露的手段里再一次认识到这一点,张修心中的结好之意又深了一层,悄悄瞥了一眼旁边的左慈,主动解释道:“乌角先生不知从哪里得知今日贫道要与禹掌教相会之事,先一步赶到说有事要与禹掌教相商。如今贫道与禹掌教的事情已了,便将这场地让给你们二位罢。”
禹天来起身向左慈施礼道:“原来乌角先生是专程为了贫道前来,却不知有何见教?”
左慈将葫芦中的最后一滴酒倒入口中,有些意犹未尽地摇了摇头,随手弃了葫芦,带着些酒意起身大笑,笑声中满是狂放之气:“老道此来别无他意,只求与小友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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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试剑,传法
左慈这一句话,令张修等人脸色大变。他们都有些担心地望向禹天来,唯恐他生出误会。
禹天来却是神色如常,洒然一笑道:“久闻乌角先生之名,若能屈尊指点一二,贫道荣幸之至!”
左慈哈哈一笑,身形在众人眼前慢慢变淡模糊直至消失,只将一句话留在殿中:“小友既然应允与老道一战,便随老道来罢!”
禹天来先向张修等人拱了拱手,随即向着殿门处一步迈出,身形亦倏地凭空消失。
瞬息之间,左慈与禹天来的身形同时出现在白帝山顶部的一片空地中。
左慈赞道:“小友这身法颇有玄妙之处,竟与老道的奇门遁术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知有何名堂?”
禹天来答道:“此身法名为‘禹步’,乃贫道自行研创,却令乌角先生见笑了。”
“居然是自创的武学,了不起!”左慈挑起大拇指道,“窥一斑而知全豹,可见小友的一深武功几乎已经修到了极致,再进一步便是以武入道,踏足人仙之境了。”
禹天来问道:“敢问先生,何为人仙?”
左慈道:“将全身精气神合一,铸就一颗无漏金丹,即为人仙。人仙以金丹为力量本源,此力量称为法力,不再有武功道法之分,却又兼容二者。”
禹天来拱手一礼:“多承指教。”
左慈左手探入左袖,摸出一柄长仅三寸、晶亮如电的小剑,正色道:“拥有法力之后,便可以祭炼法宝。老道修行百年,总算摸到了人仙之境的门槛,一身修为多多少少有了些法力的影子,这柄飞剑经老道反复祭炼之后,已经无限接近法宝并拥有了一些法宝的威能,小友须小心了。”
禹天来反手轻拍背后的剑匣,重剑“不工”从匣中跳出落入他的掌中:“此剑以天外玄铁铸造,重二百四十斤,名为‘不工’。虽然不能与先生神剑相提并论,但好在够厚重和坚固。”
左慈点头笑道:“大巧不工,这名字倒也贴切。小友若准备好,老道便要出手了。”
他这句话说得不紧不慢,但便在最后一个字出口的瞬间,用右手平托在掌心的飞剑倏地飞出,化作一道尺余长的白光射向禹天来眉心。
以禹天来远胜常人的六识之能,竟也无法捕捉到这迅捷如电的飞剑的轨迹,只能全凭武者本能的驱使,将手中的不工剑在身前一竖。
那道白光正正地撞在不工剑的剑身正中的剑脊上,虽然只发出“叮”的一声清脆鸣响,但爆发出的可怕力量竟推得禹天来连人带剑向后平平退出丈余距离。
左慈见自己飞剑一击无功,右手食中二指捏成剑诀隔空一指,那道由飞剑幻化的白光蓦地一分为二,在空中彼此交互穿梭飞行,尺寸亦拉伸到三尺长度,便如一柄大号的剪刀交叉剪向禹天来的腰身。
禹天来向左一步跨出,身形一下闪烁,出现在数丈之外。
落空的两道剑光立时掉头,如跗骨之蛆般紧随而至,并且由而变四,由四变八……最后分化成六十四道剑光,俨然布成一座暗合八卦变化之理的剑阵,将禹天来困在当中。
禹天来脚下“禹步”变幻不定,身形仿佛变成一道没有实质的影子,忽隐忽现地在漫天飞舞的剑光之中穿梭。偶有剑光太过密集难以避让,手中的不工剑便用出最简单的遮拦格架的招式震开剑光。
左慈蓦地发出一声长笑,喝道:“老道要出绝招了,小友若还不拿出真功夫,可要当心被伤到!”
喝声方毕,六十四道剑光同时向中心的禹天来攒射。
禹天来蓦地人剑合一冲天而起,手中的不工剑上放出黄、黑、赤、青四色光华笼住全身。
向他射来的剑光触到这一层四色交织的光罩,都被震得向四方乱飞。
禹天来的身形在虚空定住,仗剑向十数丈外的左慈隔空缓缓虚刺。随着他出剑的动作,笼罩在身周的四色光华倒卷回剑身上,并如流水般向剑尖处流动汇聚,融合成一道手指粗细的灰蒙蒙剑光笔直射向左慈。
“好家伙,小友向要老道的命吗?”左慈变色惊呼一声,右手剑诀在身前一竖,散落空中的六十四道剑光倏地回到身前,剑尖相抵密密层层地排列成一面直径足有六尺的巨大光盾,将他整个人都护在后面。
灰色剑光射在白色光盾中心处的一点。
灰白二色光华无声无息的向四周扩散,所过之处的草木土石尽都凭空湮灭,消失的无影无踪。
数息之后,二色光华尽都消失。原地现出一个约十余丈方圆、深达三丈的巨大凹坑。
左慈站在凹坑的边缘,摊开的右掌上平放着那柄恢复三寸长短的飞剑,只是剑上的光华已经变得暗淡了一些。
禹天来站在凹坑的另一边,手中提着的不工剑表面已满是蛛网般的细密裂纹。随着他嘴角浮现的一丝苦笑,整柄剑片片碎裂,数以百计的碎片叮叮当当落在地上。
“先生要试贫道的剑法,也该掌握些分寸才好,怎地平白毁了贫道的佩剑?”
他早感应出左慈有战意而无杀机,此战似乎只为试探自己的深浅,只是没想到由前世带来的“不工剑”会毁于这一战。
左慈脸上露出些尴尬的神色,干笑两声道:“老道一时兴起没有收住手,抱歉抱歉。既然毁了你的佩剑,老道便另赔你一件宝物好了。”
说罢又探手入袖摸出一个小小的扁平石匣,隔着凹坑向禹天来跑来。
禹天来随手接住,见这石匣光华莹润,却看不出是什么石料。揭开匣盖看时,见里面放着一部只有成年人巴掌大小的书册,其质既非皮革亦非丝帛,倒像是用某种金属丝线编制而成。书册封面上有四个上古篆文,禹天来博通百家,登时认出是《遁甲天书》四字。
他着实吓了一跳,立即盖上石匣,双手捧着遥呈对面的左慈:“如此至宝,贫道怎敢轻易领受?还请先生收回!”
左慈指着他笑道:“小友好生谨慎,若换一个人在此,眼见此宝在手,定然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要拿了再说。也罢,老道便仔细与小友分说一番,也省得你心中不安。小友既属道门,是否听说过道门有护法天尊一脉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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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浮屠东来
“护法天尊?”禹天来闻言有些茫然。
他的这道人属于半路出家,而且并无师承传授,纵使修为通天又创立了偌大一个“太玄道”,对于古老道门流传的一些秘辛却所知有限。
左慈身形一闪到了禹天来身边,探手入那似包罗万象的袖子里掏摸出一个拳头大小碧玉葫芦,拔出塞子小小啜饮了一口,随即呵出一口浓重的酒气,很是珍惜地收回袖中,然后道:“道门护法天尊一脉单传,在道门内部也只有少数人隐约知道一些。这一脉的职责便是守护道门传承,一旦有危及道门根本的内忧外患产生,便要负责出手清除。这一代的护法天尊便是老道,而那《遁甲天书》便是护法天尊一脉的传承秘法。”
禹天来早已明白对方的未言之意:“先生此次来试探贫道深浅,莫非是要选贫道为继任者?”
“不错。”左慈捻髯微笑,连连点头,“老道近年感觉修为已到了突破的关口,说不定哪一日便要结成金丹成就人仙。据老道所知,这一方世界已经容纳不下人仙存在,在老道晋升的一刻,不管是否愿意都会离开这方世界。因此,选择一个合适的继任者已是迫在眉睫之事。老道先前已经选了几人,略加试探之后不是修为不足便是心性不好,直至遇到了小友你。现在只需小友你一句话,是否愿意接受这一脉传承与责任?”
禹天来低头看看手中的装着《遁甲天书》的石匣,沉吟片刻后道:“非是贫道狂妄,不出十年,贫道也有自信进阶人仙。不足十年的时间,贫道只怕做不了什么事情。”
左慈的脸上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老道虽是世外之人,却将世间之事看得清清楚楚。十年时间,小友选中的刘辩差不多也能完成一统天下的大业了。到时我道门必然因小友的关系而迎来一次大兴,这便是小友为道门做出的最大贡献了。”
禹天来暗骂了一声“老狐狸”,这老家伙表面上荒诞诙谐,但心中谋划之远、算计之精都极其厉害。之所以选中自己作为下一任护法天尊,除了他说的心性与修为之外,最后提到的这一项怕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不过辅助刘辩一统天下已经是他既定的计划,那什么护法天尊的名目倒还罢了,手中的《遁甲天书》却是平白到手的好处,再往外推便是傻子了。
利害关系霎时间在他心头衡量清楚,当即老实不客气地将石匣收入自己的袖中,拱手施了一礼道:“既然先生如此信任,贫道当仁不让,便接下这为道门护法卫道的重任!”
“如此我们便一言为定!”左慈见禹天来答应下来,登时喜得眉开眼笑,只是笑容中又隐隐透出些阴谋得逞的得意,“只是还有一件事情老道须向小友交代清楚。老道不久前刚刚得到消息,浮屠胡教有意在天下之争中插上一手,选择一位真命之主来扶植,借以推动浮屠教在中土大肆传播。如此对我道门便大大不利,小友你还须设法处置。”
禹天来自然明白这本来是他的麻烦事,如今却将这麻烦甩到自己背上,不由得摇头苦笑。同时听他称佛门为“胡教”,显然颇有鄙薄敌视之意。他略作思忖后问道:“佛门东传已有些年月,中土也兴建了几座佛教名刹,但其根基终究还浅薄的很。如今贸然参与到天下之争来,难道不怕给自己招来灭顶之灾?”
左慈神色郑重了一些:“老道听说此事是由从佛门起源圣地烂陀寺而来的一个僧人发起。此僧刚届不惑之年,佛法与武功皆深不可测,似乎与你我一般触摸到了外景之上境界的门槛。他此次便是为了弘扬佛法而来中土,还为自己取了个汉名唤作‘竺东来’。”
“竺东来?”禹天来沉思半晌,随后向左慈拱手道,“此事贫道已经知晓,多谢先生提醒。”
左慈见他沉思后似乎已有定计,便问道:“小友对佛门如何看待?又打算如何对待此事?”
禹天来斟酌道:“佛学东渐之势已渐趋明显,崇信佛教的中土之人也越来越多,我道门纵使能阻其一时,也终难阻其一世。依贫道之间,泱泱华夏海纳百川,不管是何种文明,只要传入我中土,都会自然而然融入我华夏文明之中,佛学也绝不会例外。我道门与其抵制佛门,倒不如加以限制和引导。他要传教并非不可,却须摒弃外族的那些陈规陋习,遵从我中土的天理国法、风俗人情。
“至于先生所说我道门利益或因佛门兴起而受损,贫道则觉得若我道门故步自封不求进取,即使没有外来教门竞争,也会为人所弃而自行衰亡;若是我道门自强不息积极进取,即使天下有成百上千教门,也只能唯我道门独尊!”
左慈鼓掌笑道:“小友好气魄!只是那佛门未必愿意如你所愿般自动自觉地融入我华夏文明,老道方才已经说了,如今他们正筹谋扶植一位真命之主来争夺天下,所图的只怕是在中土独尊浮屠!”
禹天来微微一笑,笑容中透出一丝说不出的冷厉之意:“贫道既然要定下规矩,自然也有的是手段教会对方遵守规矩。若对方仍冥顽不灵执意破坏规矩,贫道也不介意给对方换一个愿意遵守规矩的人。”
左慈大笑道:“既然小友成竹在胸,老道便可以安心地求取大道了。去休,去休!”
在愈来愈高亢,到后来响彻云霄声闻十里的笑声中,左慈的身形在禹天来面前渐渐变淡模糊,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禹天来默然肃立片刻,向着左慈先前站立的位置恭敬施了一礼,随后举手向远处一招。
不知何时已经跟了过来,鬼鬼祟祟躲在一丛灌木中向这边偷窥的白鹿“飞雪”立即长鸣一声飞奔过来。
禹天来飘身跨上鹿背,飞雪用力打了一个响鼻,撒开四蹄一阵风般向山下疾驰而去。
感谢书友20180208125410843、萝德尼1925 各500币、弱者肺100币慷慨打赏。上一章弄错左右手,感谢书友三眼的乌鸦提醒,已改。
第二百三十五章 清场,南北
禹天来由益州返回襄阳后。面见了去年刚将王府由交州迁来此处的刘辩。两人密谈一番后,禹天来仍去自在修行,刘辩却将手下日益庞大的谋士集团召来。经过数日商议后终于定计,刘辩便发檄文宣布了刘焉割据、擅杀、僭越、谋逆等多项大罪,发兵五万入蜀征讨。
刘焉其时正患了背疮而卧病在床,闻知此事后惊怒交集,伏在病榻上大骂刘辩,随机紧急调集人马严守各处关隘。
蜀道自古以来便为天险,刘焉虽然愤怒,却也自信只要沿途关隘小心把守,刘辩人马便难以逾越。待到其日久粮乏,也只有无功而返一途。
岂知刘辩人马所到之处,沿途关隘内都有五斗米道作为内应。各关守将被他们或收买、或胁迫,有的本身便是五斗米道信徒,个个不战而降开关献敌,刘辩军因而得以长驱直入,径抵刘焉所在的治所绵竹。
当时刘焉病势已重,终日昏昏沉沉,日常军政事务都由其子刘璋主持。得知敌军兵临城下,素来暗弱的刘璋惶恐无助,只得唤醒父亲问计。
刘焉听说自己经营多年的益州竟如此迅速的崩盘,狂怒之下在榻上大叫一声,背疮崩裂,当场身死。
刘璋又是悲痛又是惶恐,更加的六神无主,除了痛哭之外什么事也不会做。
与五斗米道有勾结的文武官员趁机进言,纷纷劝说刘璋主动献降以保全性命乃至富贵。
刘璋犹豫半晌,终究没有背水一战的决心,听从了这些人的话,亲自捧了印信出城纳降,益州自此亦归刘辩所有。
刘辩一统南方,给北方仍在割据互伐的群雄造成了极大的压力。便在此时,刘协派遣了一位使者去见袁绍。这使者却是一个异族僧侣,名唤“竺东来”,
竺东来以一番舌灿莲花的言辞向袁绍剖析了天下大势,使他认识到如今刘辩大势已成,等到他再用数年时间整合消化了长江以南的土地和人口,届时挥师北上,中原群雄只有被他逐一翦灭的下场。
中原群雄之中,曹操与袁绍二强并立,若继续敌对,不管哪一方获胜也只能是元气大伤的惨胜。倒不如共同尊奉刘协,联手荡平中原,尽快完成北方的统一。而后整合中原所有的力量,以北据南,与刘辩一分胜负。
袁绍犹豫良久,最终还是认同了竺东来的建议,遣使者随之前往许都,一方面向已多年不再理会的刘协朝贡以示恭服,另一方面与曹操这朝中的实际掌权者商议合作的细节。
许都方面的曹操也早被竺东来说服,与袁绍自是一拍即合,订下合作之盟。
刘协以曹操为司空,袁绍为大司马,在二者之间营造出一种微妙的平衡态势,又委任不久前失了徐州后来到许都、认祖归宗成为当朝皇叔的刘备为司隶校尉并掌管京畿卫戍,渐渐地也掌握了一些话语权,不复先前任人摆布的傀儡处境。
曹操与袁绍既然决定了联手,便要尽快动手清场统一北方。他们选择的第一个目标便是四处流亡一阵,后来到徐州投靠刘备却又乘隙夺了徐州的吕布。
曹、袁选定勇冠天下的吕布作为第一个征伐目标,自然也是存了杀鸡骇猴的用心,因此这一战务必要以泰山压卵之势一举全胜,才可以震慑其他北方群雄。二人商议之后,决定由曹操坐镇许都,袁绍亲率大军十万出征。为了镇压吕布,袁绍除了将手下武力最强的颜良、文丑二将带在身边,还向刘备借来关羽、张飞二将。
相对于惯用怀柔手段、深得民心的刘备,吕布治理徐州的手段太过简单粗暴,百姓厌苦已久。袁绍的名声虽不见得多好,但大军所到之处,竟也得到百姓箪食壶浆来迎。他素来最好面子,既然百姓给了如此大的面子,便绝不肯再使自己的面子有损,因此一路都严明军纪秋毫不犯。如此一来,许多城池往往不斩而下,大军行进简直势如破竹,很快便到了下邳,将吕布团团围困其中。
吕布虽身陷孤城,却并没有太多担心,他自信一身武功勇力称绝天下,除了一个禹天来便再无顾忌。袁绍人马再多,他也可以凭手中画戟、麾下并州狼骑与陷阵死士杀败。
两军初战,吕布果然在阵前连斩袁绍手下大将,并乘势率兵突击,击溃袁绍几支人马。后来袁绍遣颜良、文丑二将联手出战,也不过在吕布画戟下多撑了一时三刻,最后依旧是大败而归。直到关羽和张飞联手出阵,两人凭着终于突破至外景之境的实力,勉强与吕布战成平手,却没有丝毫获胜的可能。
便在袁绍一筹莫展之际,刘协派来前线劳军的竺东来主动请战,以一柄奇门兵器独脚铜人在阵前大战吕布,激战千招之后将其击杀当场。
吕布既是,手下众将除了一个高顺死战全节,余者尽皆归降。
收服徐州全境之后,袁绍与曹操轮番出击,气势如狂风扫尽落叶,将割据北方的各路豪强一一荡平,连远在西凉的马腾、韩遂以及辽东的公孙度,也在被曹操打败之后不得不选择俯首归顺。
北方一统之后,袁绍和曹操全力整军备战,又因为南方不利马战,还特意命人打造战船训练水军。
刘协封袁绍为大司马,等于已经背弃前诺罢黜了刘辩的大司马之职。但如今的刘辩也不会在意区区名分,只是在南方励精图治积蓄力量准备将来北伐。
双方想的都是不战则已,一战便要尽其全功,因此都不敢轻启战端,天下也便在多年大乱之后得到了一段难得的太平岁月,饱尝乱世之苦的百姓也得以休养生息。
这段太平岁月持续了七年之久,北方的刘协和袁曹自觉时机成熟,当即发出一纸诏书至襄阳,征召刘辩入朝觐见。刘辩自然不肯奉召,刘协随即便指斥刘辩有不臣之心,尽起大军三十万南下御驾亲征。
刘辩随之还以颜色,指责刘协乃逆臣董卓所立,得位不正,调集交、扬、益、荆四州人马二十万北上,亦是亲自随军北上迎敌。
一场决定天下归属的旷世大战,就此缓缓拉开帷幕。
感谢书友看了好多年书100币慷慨打赏。另外,本卷即将结束,下一卷写聊斋世界。
第二百三十六章 烈火照赤壁,剑光耀大江
南北大军两路大军相拒与南阳。
大战一起,袁绍和曹操将北方人马的骑战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数以万计的精锐骑兵或正面冲击,或突袭骚扰,将缺少战马的南方人马打得节节败退。
刘辩连遭败绩,不得不暂退以避敌锋芒。岂知这一退便是一发不可收拾,荆州在长江以北的大片领地尽都失陷,到最后连刘辩作为治所的襄阳都落入敌手,刘辩不得不率军退守江夏,而后在长江以南布置防线,力图借长江天险以及南军水战之利抵御北军。
只是南军弃守荆襄时被人追得太过紧迫,水军的大量船只都未及带走,如今都成为北军的战利品。北军训练了不少水军,但战船尚未充足,如今有了这一批数量庞大的战船,即使在水上与南军相持,也丝毫没有落入下风。
两军在江上交战数次,南军又从江东调来大批战船,倒也与北军维持个不胜不败之局,但由于兵力上的劣势,在战场的全局上渐渐呈现出捉襟见肘的局促之势。
眼见得南军形势不利,荆州、江东乃至益州的世家大族纷纷开始与北军暗通款曲,甚至有原来隐居不愿意为刘辩效力的世家子弟却在此刻出山,投奔到刘协的麾下,其中便有号为“伏龙”“凤雏”的诸葛亮与庞统两大青年才俊。
诸葛亮与庞统到了刘协麾下后,屡次进献奇谋。诸葛亮先用草船借箭之计从南军处骗得数十万支上等羽箭,又用离间计使刘辩猜疑出身草莽的蒋钦、周泰并诱使二将暗中投效了刘协。庞统则献连环计,教北军将战船用铁链连在一起,上铺厚木板,不习水性的北方士卒得以在船上奔走自如。
其间诸葛亮与庞统还发生一次争论,诸葛亮以为庞统的连环计虽妙,却易为敌人以火攻所乘。庞统则道此时正值隆冬,江上刮得都是西北风,敌军若用火攻只会烧到自己。诸葛亮虽认同庞统所言,但还是觉得天有不测风云,应该以小心谨慎为重。
刘协、袁绍与曹操都觉得庞统所言有理,诸葛亮这年轻人则未免谨慎得有些过分。
便在两军对峙筹谋决战的时刻,江南忽有一明一暗两位使者前来下书。
那明面上的使者是奉“太玄道”掌教禹天来而来,在书信中邀约已经被刘协尊为上师的竺东来,在三日后的月出东山之时,相会与赤壁之下谈禅论道。
而那暗中前来的使者却是蒋钦、周泰二将所遣,在密信中道两人将负责押运一批粮草军械,愿意带着这些辎重来投以为觐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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