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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仗剑行-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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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与张角份属同门,如今张角身死,他却急吼吼地来抢夺张角遗物,人品委实差了一些。他也早知此番动手难免,当即挥了挥手令身后的众人退远一些免受池鱼之殃,随后从摘下斜挂在身后的重剑“不工”竖于身前,双手按着剑柄的末端摇头叹道:“在这大争之世,终究还是拳头大些的便有道理。既然如此,贫道便也用这般手段与道友辩一辩是非曲直!”
“小子安敢妄言!”于吉被那首诗说中痛处,蓦地变色怒喝一声,将手中藜杖举起来向着禹天来一指,登时便有一道白森森的光华从杖端飞出,疾如闪电破空而飞,射向禹天来的面门。
“东华门中却无这等御剑之术,这老道如何学得这般手段?”禹天来心中一惊,手上却没有丝毫凝滞。双手拄着的重剑“不工”蓦地弹起竖身前,拦住那道白光的去路。
“轰!”白光不偏不倚地撞在厚重的剑身之上,竟发出一声霹雳般的巨响,又有一圈圈无形的气浪向四周扩散,足见其中蕴含的力量是何等可怕。
但禹天来只是双臂微微一震,身形却是不动如山,反是那一道白光被震得倒飞出去,而且在空中现出本体,却是一柄长约尺八、宽仅二指的古朴短剑。
“好剑!”禹天来看到手中重剑的剑身上现出一个米粒大小的凹陷,当即脱口赞叹一声。不工剑以天外玄铁铸造而成,那柄短剑能在上面留下痕迹,却是当真不凡。
于吉面沉似水,方才试探性的一击,他已经知道面前这青年道人的实力委实可怕,而对方只称赞剑好,却似有鄙薄自己剑术之意。含怒举起藜杖望空一指,那柄短剑登时再次化为白光,在空中施展出一路夭矫如龙的剑术,向着禹天来击刺斩杀。
经过方才交手的一合,禹天来也试出对方这柄短剑固始锋锐无匹,剑中蕴含的力量更是极为可怕,自己如今虽有外景之境的实力,却也难当此剑一击,当下不敢怠慢轻忽。他又是首次遇上这等御剑遥击之术,便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将不工剑施展开演化一路“四相剑诀”中的“地”字诀剑势,厚重大剑化作铜墙铁壁风雨难入。那短剑所化白光连番攻击,却都被无懈可击的守势迫退。
双方一攻一守激斗半晌,禹天来看到那道由短剑所化的白光在空中越拉越长,到后来已经变成一条长达三丈的银白光龙,剑上的力量亦相应不住增长,自己承受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他深知久守必失之理,此刻也大致了解了对方的手段,也该是反击决胜之时。
一念及此,禹天来手中不工剑的剑势先是向内一敛,而后便有黄、黑、赤、青四道光华冲天而起,与空中那条剑光所化光龙纠缠在一起。
第二百零四章 剑与气,法与武
那四道光华是从禹天来手中不工剑的剑锋中飞出,在空中幻化成了四柄尺寸形制与不工剑一模一样、只是色泽不同的光剑,却是他以“四相剑诀”的剑意分别与本身罡气融合而形成的剑罡。
前世禹天来在内景之境时也能施展剑罡手段,但那动辄数丈长短的巨大剑罡威力固然浩大,控制和运用却稍显单一。如今他晋升外景之境,不仅可以将剑罡压缩凝练至近乎真剑,更可以凭借外放的精神力与剑罡的剑意勾连,如臂使指运转自如。
此刻他凭借强大的精神力一心四用,御使四道剑罡分别用出地、水、火、风四相剑诀,彼此相辅相成俨然已经形成一座剑阵,竟然渐渐地将于吉那道剑光困在当中。
于吉面色严峻冷沉,一面竭力运转御剑之术,控制空中剑光变化,在对方那座隐成四相之势的剑阵之中上下四方冲突不休,一面却又再次举起手中藜杖朝向禹天来脚下的地面一指。
霎时间,一条巨大的裂缝凭空出现在禹天来的脚下,宛如一张恐怖的大嘴要将他吞噬。
禹天来身形倏地升空后凭虚而立,双目却注视着地上那黑幽幽深不见底的裂缝,猜测对方的手段绝不只此。
果然,伴随着一连串的轰然巨响,数十根足有碗口粗细的石笋从裂缝中飞出,宛如一根根巨大的弩矢般向禹天来攒射。这些石笋的尖锐的顶端闪烁着神秘的土黄色光华,显然其杀伤力绝不止于本身的重量与尖锐,更厉害的是附着在其上的厚土之力。
禹天来右手持剑,左手化为掌势向下一按,将“截道八击”中的“龙飞”“蛇蟠”二式融为一式“龙蛇合击”,登时便有一片白蒙蒙的罡气自掌心发出,在空中化作数十条手臂粗细的龙蛇,数十条形神毕肖、鳞爪飞扬龙蛇罡气震荡空气,发出摄人心魄的龙吟蛇嘶,龙罡霸道,蛇罡阴柔,在虚空之中来回穿梭,截击由下方飞来的石笋。
空中轰然爆响之声不绝于耳,那些石笋没有一根漏网,尽都被或刚或柔的龙蛇罡气炸得粉碎。
轰碎石笋之后,龙蛇罡气却并未消失,依旧发出漫天嘶吼向着地面的于吉铺天盖地地落下。
于吉脸色一变,身形化作一阵轻烟消散,几乎在同时又出现在禹天来攻击范围之外的另一位置,并将手中的藜杖狠狠地在地面上一顿,口中喝道:“地火炎龙,出!”
一阵沉闷的吼声从那条仍未合拢的巨大裂缝中传出,空气霎时间变得无比干燥炽热,随即便有一条足有水桶粗细十余丈长短、通体尽是由暗红色火焰形成的火龙飞腾而出,向着仍然凝立在虚空的禹天来扑去。
这条火龙是于吉以从地底引发的地肺毒火幻化而成,其威力足以销铁熔金,绝非任何血肉之躯可以承受,是他压箱底的手段之一。
禹天来脸色凝重,反手将不工剑挂在背后,右掌微屈如穹庐,掌心罡气流转演化星辰运转之理,缓缓向下按落;左掌平伸如大地,掌势厚重如负载万里山河,缓缓向上托举。
随着他双手合拢之势,空中蓦地现出一上一下两团庞大的罡气虚影,上方的一团青冥如苍天,其中隐隐现出日月星辰,下面的一团暗黄如大地,其中隐隐现出山川地理。两团罡气便如两片巨大的磨盘一般向中间一合,恰好将于吉召唤出的那条地火炎龙夹在当中。
“天地盘磨,转!”禹天来将合拢的双掌逆向转动,空中的合拢如磨盘的罡气亦随之旋转起来,其中隐隐闪现的星辰山川尽都轰隆隆崩碎瓦解,而那条地火炎龙更是发出一声哀鸣而后便烟消云散。地火炎龙本是火焰组成并无生命,这一声哀鸣却是来自于吉由神魂分化而出寄托在火龙中的一道神念。
于吉神念随火龙消亡在禹天来融合了“截道八击”中“天覆”“地载”两式的杀招“天地盘磨”之下,神魂本体亦登时受创不浅,身形一下扭曲之后变得稍稍有些轻飘模糊,不复先前恍若生人之状。
禹天来战斗经验何其丰富,既然占到上风,自然要乘胜追击扩大战果。在他精神力的驱使驾驭下,仍空中与于吉剑光缠斗的四道剑罡分别用出将四相剑诀的四路剑法返璞归真后还原为一式的剑式,四式合一便又成了禹天来剑法的终极杀招“万相俱灭”。
在四式剑法完成的瞬间,那四道剑罡同时崩溃分解,还原为蕴含着四相属性与剑意的能量彼此融合,与玄妙复杂至难以言说的生克变化中迸发出一团拥有可怕无比的湮灭之力的灰蒙蒙光华,吞噬了那条由剑光幻化而成的光龙。
灰色光华倏现即敛,那条光龙亦发出一声哀鸣,光芒瞬间消散变回那柄尺八短剑,而后尺余长的剑身上现出细密的蛛网般裂纹。等那柄短剑颓然摔落在地上时,剑身登时片片碎裂只剩下一个剑柄尚保存完好。
禹天来从空中缓缓落下,环顾已经被方才短暂却激烈无比的一场大战破坏的一片狼藉的景象,摇头轻叹不语。他自知道术修行到了于吉这等境界,除非是经过精心设计再加数位同等级数的高手合作,否则基本没有可能会被人杀死。当初的张角若非生出殉道之心且不愿意抛下广宗城中对其虔敬爱戴的数万部众,全身而退并非太过困难。此次他虽然击败于吉,却也彻底结下因果,日后的麻烦绝不会少。
稍稍调息片刻,将连施杀招而消耗急剧的功力恢复了一些后,禹天来举手一招,于吉留在地上的剑柄自动飞起落入掌中。在他“万相俱灭”的湮灭之力下,这剑柄竟然能够保持完好,应该颇有些古怪之处。
在手中仔细观摩的一会儿,禹天来的脸上登时露出惊喜之色,暗叹于吉此番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而自己和他干这一仗却也值足了票价。
这剑柄非金非玉却又隐隐呈现金玉之质,看它表面的天然纹理,则可以确定其质地当是某种奇异的木材,在这剑柄的表面,密密麻麻地阴刻了许多微若虫蚁文字,仔细辨认后认出是一篇名为《藏锋追电录》的剑修法诀,其中关于炼剑、养剑、御剑等诸般剑修法门无一不备,竟是一门完整无缺的传承。
剑修之道法武双修,于吉这修道者可以修习运用,禹天来这武者同样可以,近来他剑道修行已至瓶颈,若能将这剑修之道融入自身所学,或许便能于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第二百零四章 南疆立道名“太玄”
在张角因伤病而逝于广宗之后,在天下燃起遍地烽烟、摇撼得大汉江山不稳的黄巾军亦渐次覆灭,虽然仍有数支残余势力勉力支撑,却都再难有作为。
只是由黄巾军掀起的这场大乱并未因其消亡而结束,反而酝酿着更大的乱局。当初朝廷下诏准许地方豪强招募乡勇平乱,这边埋下了群雄并起、割据争雄局面的祸根。如今这祸根正在暗中酝酿萌生,终有一日会破土而出,将这天下陷入任何人再也无法控制的乱世之中。
一场乱事之后,有人遭殃也有人获利,朝廷之内免不得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权力分配与争夺。便在这一番动荡尚未平息之际,忽地有一封来自荆州的军情急报送来朝中,报称曾在广宗之战中现身、却又在朝廷天兵破城之前遁走无踪的“太玄真人”禹天来再次做出事来。他凭借黄巾贼首张角同门师弟的身份招揽了大批在荆襄一带亡命流窜的黄巾贼兵,在月余之间竟裹挟了数万乱匪。随后这禹天来却并未侵扰荆襄九郡,而是一路南下进入交州境内。
交州地广人稀,虽归属大汉疆域,但境内大多区域仍处于蛮荒状态,朝廷的力量本就有限得紧。那禹天来率数万乱匪到了交州,轻而易举地便将朝廷的势力尽都驱逐,如今交州为数不多的几座城郡已尽数为其占据。
此事令满朝上下大为震惊,不得不暂时搁置彼此的利益冲突,共同商议应对之策。因为对刚刚那场几乎动摇大汉国本的黄巾之乱极度警惕与惊恐,许多人主张立即征调大军讨伐交州,将这一支黄巾余孽斩草除根。
偏偏十常侍之中的韩悝、宋典二人却在此时提出另一番见解。他们认为朝廷为平复黄巾之乱已经靡费国帑无数,实不宜再为了区区一支黄巾余孽而劳师远征。再者交州蛮荒之地,那些黄巾余孽在彼处与流放无异,本身已是极重的惩罚。为今之计,莫若一面令荆州方面严整兵马,对交州形成威凌压迫之势,严防其北山生乱;另一面则遣使招抚那禹天来,令他率领那数万乱匪驻守交州,为大汉守卫南疆以恕前罪。
这一提议虽然大为荒悖,众朝臣也大都猜测韩、宋二人之所以如此卖力地为那支黄巾余孽分说,多半是从中谋取了极大的好处。但天子想来信宠十常侍,竟不待众人谏阻便已表示嘉许,甚至以“老成谋国”之语称赞二人,随即便下诏依此法行事。
数月之后,朝廷使者辗转来到交州面见禹天来,将一份加封他为靖南中郎将的诏书向他宣读了。
禹天来当时便很是随意的站在当地接旨,然后又是没几分敬意地接过诏书。
那使者对此也视若无睹,等到对方将诏书收了,当即低声问道:“太玄真人,你要两位侯爷做的事情他已经做好,现在是否该是真人你履行诺言了”
禹天来微微一笑,当时便从袖中取出几封帛书交到那使者手中,含笑道:“韩、宋二位侯爷果是信人,此事做得确是妥帖。尊使放心,贫道这边自当投桃报李,这几封书信便由尊使专呈两位侯爷,并代贫道说一句‘钱货两讫,希望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那使者并不多言,接过书信后详细检查一遍,随后却将那些书信夹在双掌之间,一揉一搓之下,几封帛书尽都化作片片碎屑洒落地上,显示出一手极为高妙深厚的阴柔掌劲。
说来当初张角在天下宣扬太平道之时,曾有许多达官贵人慕其道法而投身门下,时任中常侍之职的封谞、韩悝、宋典三人已在其列。其中韩悝、宋典两人虽不若封谞与张角勾结太深而终于在黄巾乱起时惹来杀身之祸,却也或直接或间接地为张角提供了许多方便并留下了几封至关紧要的书信。如今这些书信便成为可供禹天来利用的把柄,一番运作之下终于为自己和数万追随者谋取到一方立足之地。
根基已经有了,生下的便是加以经营。以禹天来数世积累的见识,重新做起这等种田养兵的事业简直不要太过得心应手。随着一项项关于军事、行政、经济、民生等的条令有条不紊地颁发下去,一项项工作在他的调拨下井然有序地展开来,交州这一片沉寂多年的蛮荒之地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焕发了生机,并渐渐地向着大汉乱世之外的一片无忧乐土演变转化。
除了这些俗务之外,禹天来也开始布道传教。如今既然已经在名义上接受了朝廷的招安,“太平道”的名目自然不能再用。于是禹天来重立一教名为“太玄道”,自任掌教并拟定了各种教义。他一身学贯百家,所拟教义也博采众长,既导人弃恶向善、洁身自守,又劝人积极进取,自强不息。
追随禹天来的众人一来对其能力作为有目共睹,本就满怀信服崇敬,再者他们原就是太平道信徒,对于顶着“大贤良师”张角同门身份的“太玄真人”自不免爱屋及乌,于是纷纷顺理成章地转投入新鲜出炉的“太玄道”教中,在接受了一段时间的教义熏陶之后便成为虔诚的信徒。
交州虽然地处南疆,但时间久了之后,还是有人将此地渐成一片太平之地、安乐之土的消息传了出去。此时大汉的天下大乱虽平而小乱绵绵不绝,多有百姓流离失所。这些失去家园与土地的百姓有的听说了这一消息,尽管心中实在不敢相信,却还有许多人怀着万一的希望辗转南下。而这些人口源源不绝的流入,又恰好补足了限制交州进一步发展的人口短板。
在培植势力的同时,禹天来也并未放松自身的修行。只是修为到了他如今的境地,通常情况下已经无须闭关苦修,平日里的一言一行,莫不可以使之成为自己修行的一部分。再加上他精神力量强大无比,一心数用亦是寻常之事,经常在一面处理各种繁杂的军政与教务同时,一面参研得自《太平要术》的那一篇《太上问道篇》与夺自于吉的《藏锋飞电录》,渐渐地将这两门功法与自身所学印证融合。如此一来,他的修为便在不知不觉间日有精进,渐渐到了一个难以言说的奇妙境界……
第二百零五章 少帝末路,绝处逢生
“嫩草绿凝烟,袅袅双飞燕。洛水一条青,陌上人称羡。远望碧云深,是吾旧宫殿。何人仗忠义,泄我心中怨……好!此番是那竖子自寻死路,可谓杀之有名,朝中那些腐儒须怪不得老夫心狠了!”
身罩一袭宽袍大袖的文官华服、却仍难掩一身雄狮般强悍残厉气魄的董卓一面放声大笑,一面将手中的一份帛书向旁侧侍坐的一个面容阴鸷的中年文士扬了一扬。
这文士却是董卓女婿,也是被他倚为谋主的李儒。他面上未见喜怒之色,上前一步结果那帛书,仔细辨认一番才点头道:“果然是刘辩小儿的亲笔。只是那小子便是再无头脑,应该也不会将这足以招来杀身之祸的怨望之言留诸笔端罢?”
董卓冷笑道:“那小子本就生性懦弱,若在平常,他自然没有胆量做出此等事情。这其中最妙的一节,便是有人从中挑唆激发其心中郁积的怨怒。”
李儒鼓掌笑道:“太师安排的此计果然大妙!”
董卓却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道:“原来文优也有走眼之时,此事却并非是老夫的安排。”
李儒一怔道:“在这皇宫之内,除了太师,还有其他的人或势力可以……难道是他!”
他终究是才智之士,话才说到一半便突然醒悟,脸色微变地向着室外的某个方向指了一指。
董卓那张粗犷的脸上现出一抹冷色,点头道:“正是那小儿的安排。当初老夫是看他年岁尚幼,似乎更容易掌控才将他送上帝位。岂知他小小的人儿竟有如此心机城府!而且他早先最得老皇帝钟爱,在这皇宫之内很是留给他一些亲信可用之人。如今他有皇帝的大义之名,只短短几天便将这些人聚拢在一起,俨然已有了些气候,如今更于老夫玩了这手借刀杀人的把戏!”
李儒脸上亦现出一抹冷色,语调也透出一丝森寒:“这小子终究还是年幼,为了一个已经失去威胁的废帝便暴露了自己的心机和势力。太师放心,我处置了废帝之后便来处理此事,早晚必设法剪除其羽翼。到时他便再有心机也是无从施展,只能乖乖地坐在皇位上给太师做一只听说听教的傀儡!”
董卓哈哈一笑道:“文优办事,老夫自然放心,你这便去罢!”
与此同时,在外有一支人马严加看守的永安宫内,已经被贬为弘农王的前任皇帝刘辩挥退了几个侍从的宫女和宦官,正带着一脸的焦灼神色在宫内各处东翻西找,口中喃喃道:“怎会不见了?我明明就放在这里……”
同样被幽禁在永安宫的太后何氏及王妃唐氏也随着在各处翻捡,脸上亦是一片焦急和恐惧。
半晌之后,一无所获的刘辩转回头来望向何氏,失魂落魄地道:“母后,那帛书确实不见了!”
他终究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面临事关生死的大事,已是不由得慌了手脚。
倒是比刘辩年长两岁的唐氏还镇定些,见状温言安慰道:“大王也不必过于忧心,也许是宫人打扫之时将那帛书随意丢弃了,未必便会落在有心人手中。”
“事情怕是没有如此简单。”何氏也停止搜寻,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指着刘辩道,“听你方才所说情形,分明是那个唤作锦云的宫女有心以言语相激,你才会一时激愤而做了那首诗。如今锦云和那首诗一起失踪,你还不明白这其中的关联吗?”
刘辩脸上首次现出愤怒之色:“难道这是董卓刻意安排下的毒计?他已经夺了我的皇位,莫非还要赶尽杀绝?”
何氏摇头道:“若是董卓的安排那也罢了,但你该想一想那锦云原本是谁的人?”
刘辩愣了一下,随即带着一脸的震惊和不敢置信道:“母后说是协弟……这不可能,他才多大年纪,何况我……”
何氏怒道:“你以为对人推心置腹,人家便该同样对你吗?当初先帝驾崩,刘协小儿失了靠山,我便要趁早下手除了这祸患,偏你顾念什么兄弟之义多方庇佑。岂不闻‘天家无私爱’,如今人家不仅占据你的皇位,又要来谋算你的性命,这正是帝王该有的手段!”
刘辩和唐氏尚在震惊之中,忽地听到身边传来一声轻笑。三人同时大惊,一起向笑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却见室内不知何时竟多出一人。此人看上去年不过弱冠,容貌俊美无俦,纶巾鹤氅作道人装束,背后斜背了一个长方形的黑色木匣。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禁宫!”何氏终究性子强悍又见过大场面,心中虽然惊骇,却仍上前一步将儿子护在身后,面向那道人厉声喝问。
那道人微笑着上前,躬身施礼道:“微臣靖南中郎将禹天来,见过太后与弘农王殿下。”
“禹天来?”何氏稍稍一怔,随即想到了面前之人的身份,心中陡然一动,压低声音问道,“你远在交州为国家镇守南疆,为何会突然出现在禁宫之内?”
禹天来微笑道:“太后尽可随意说话不必顾忌。微臣以用真气笼罩了这座永安宫,外面守卫的那些人绝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声息。”
何氏神色略有些尴尬,她方才喝问对方,除了给自己母子壮胆,更深一层的目的却是要惊动看守永安宫的人马。虽然那些是董卓的手下,但只要与眼前这人不是一路,便算是可以借用的力量。
禹天来继续道:“微臣此来,实因感觉这洛阳已非太后与弘农王久居良地,欲请太后与弘农王移驾前往交州暂住。”
何氏惊愕问道:“禁宫戒备森严,你如何带我们离开?”
禹天来从容道:“微臣既然进得来,自然也出得去,只看太后与弘农王心意如何?不过微臣来时,看到李儒带了十多名甲士气势汹汹往此处赶来,神色颇有不善之意,所以太后还要早做决断。”
“洛阳为是非之地,确实不宜久留。”何氏迅速做出决断,眼前的情况也由不得她有任何犹豫——不管对方用心如何,总要好过留下来等死的结局,“既然禹中郎盛意拳拳,哀家便与王儿随你往交州暂住!”
片刻后,李儒率十名甲士闯进永安宫,却愕然发现何氏与刘辩、唐氏皆已在重兵困守之下鸿飞冥冥,不知所踪……
第二百零六章 两路追兵
洛阳城郊,禹天来以隔体发出的三团柔和真气裹定了何氏、刘辩与唐氏三人,从数百丈的高空飘然落下。
武道修为到了外景之境,便有了御气飞行的能力,因此禹天来才能如此轻松地从禁宫之内带出三个大活人来。但御气飞行对功力的消耗极其巨大,即使以禹天来之能,也做不到长途飞行,尤其是在带了三个人的情况下。不过他在城郊已有布置,自忖只要能够出城,便可以从容携这三人远遁交州。
便在他带着三人落下后片刻,从旁侧不远处的一片密林中便有三十余骑者簇拥着一辆马车出来赶至他们身前,为首一名身形壮硕剽悍的大汉向着禹天来恭谨施礼后低声道:“末将管亥见过掌教!”
来的正是当年率八百黄巾力士随禹天来南下的管亥,身边的也是三十名精选的黄巾力士。这些年黄巾力士又重新扩张到三千之数,而且都修行了禹天来由“七宝妙身诀”推演的练体功法,战力俱都远胜往昔。其中管亥因天赋异禀又得禹天来加意栽培,虽然修为还止步于罡气绝顶,但凭着外功加持的强悍体魄,遇到内景大宗师也有一战之力。
禹天来转身对身后的三人道:“请太后与大王、王妃登车,微臣这便护送三位南下交州。”
何氏也知到了如今田地已经由不得自己迟疑,只有跟着这刚刚救自己母子的人一路走了下去,当下率先上了马车。
后面的刘辩与唐氏虽还有些惶惑,但看到母后已经做出表率,便也只得先后跟着上车。
禹天来在一旁暗暗点头,心道这位何太后以前虽然迭出昏招,甚至将一个手掌大权的兄长何进平白陷了,但如今或许是经历了几番变故的原因,倒也颇有了几分见识和决断。有一个明白人在刘辩的身边,自己将来要做的事情应该会少许多麻烦。
心中向着,他也从管亥手中接过一匹空马的缰绳,与众人一起翻身上马,护了那辆马车一路向南疾驰而去。
永安宫内,闻讯而来的董卓脸色铁青,向着率兵围困永安宫的一名西凉军校尉咆哮道:“在皇宫禁地,又是一千甲士团团守卫,竟然仍被人无声无息地带了三个大活人离开?若那人不是要带人而是要带某的项上人头走,你们是否也同样无知无觉?若是如此,某又养着你们这些废物何用?“
那校尉听出董卓话语中的森寒杀机,面如土色地叩头如捣蒜:“太师饶命!“
董卓却是连话也懒得多说一句,只是将大袖一摆,登时便有数名如狼似虎的亲卫甲士冲上前来,将那哀告不已的校尉拖了出去,霎时间又捧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前来交令。
董卓正在余怒未息之际,忽听得外面有人报道:“温侯到了!“
听了这句话,他脸上登时回嗔作喜,连声道:“快让奉先进来!“
一语未毕,一人已经由殿外昂然入内。此人身形极其壮硕,寻常男子怕是只能勉强到他的胸口。他看上去有二十多岁年纪,面容有如绝顶匠师精心雕琢出来一般轮廓分明,且是没有一丝瑕疵的完美,头上戴了一顶凤翅紫金冠,身披兽面吞吐连环铠,手中绰一柄杆作朱红,刃如霜雪的巨大方天画戟。
“奉先,为父这里有件事情。。。。。。“董卓抬手招呼那人上前,同时便要说一说眼前的事情。
那人进殿后行不数步,却陡然间站住,先是游木四顾一番,而后竟然将双目闭上似乎在感应着什么,对于董卓的话则是恍若未闻。
按说此人的行为算是颇为失礼,但董卓竟丝毫不以为忤,反而举手示意殿内众人尽都安静,看那人有何发现。
此刻那人如同梦呓般喃喃道:“好厉害,这一丝气机中透着一股锋锐之气,应该是个用剑的。除了那个姓王的老家伙,世上竟还有如此一个堪称绝世的剑道高手吗?“
说到此处,他蓦地张开双目,目光中燃起恍若实质的炽热战意,上前一步向着董卓抱拳施礼道:“吕布见过义父。此番义父相召,可是与曾在此地出现的高手有关?“
董卓哈哈笑道:“奉先猜得不错。文优,你便与奉先分说一番罢!“
一旁的李儒当即上前,将先前之事说了一遍,最后神色郑重地道:“温侯,那弘农王的废帝身份若是被人利用起来,对太师也是件麻烦事。不知温侯是否能亲自出手一次,为太师除了这隐患?“
“义父和文优先生尽管放心。“吕布傲然道,“吕布生于山林,长于草莽,任何猎物只要被我捕捉到一丝气机,便是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追杀。那人虽然有外景之境的修为,以御气飞行之法带了三人逃出皇宫,但要长途奔波,还是要凭借车马。我有义父赐下的神骥赤兔代步,最晚在今天日落之前便可追上他们。“
董卓皱眉问道:“奉先可以确定那人竟拥有外景天人的实力?若是如此,不如为父多派几个高手随奉先一同前往,也免得有个闪失。“
吕布摆手笑道:“同为外景天人,彼此之间的实力也有高低之别。当今之世,能令我忌惮三分的不过三两人,此人气机陌生,绝会不再那三两人之内,义父尽管放心便是!“
在皇宫的另一处宫殿内,年仅九岁的大汉新君刘协猛地将一件珍贵无比的玉器狠狠掼在地上,用童子特有的尖利嗓音喝问道:“怎会出了这样的事情?“
在下面侍立的一个宦官急忙陪着笑脸道:“陛下也不必着恼,那董贼已经派了吕布亲自出马追杀。以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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