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修真界(虎酒)-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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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眼中寒光连闪，四长老冷哼一声单脚点地，身形如苍鹰般骤然飞起，在空中拖出一道银白色闪电瞬间冲到小黑面前，握紧的左拳再次轰下去。

当……

这次不是爆破的轰鸣声，反而出一阵金属碰撞的铿锵声。声音中，倒飞的小黑身旁多了一个人，天青脸色苍白无比，瞬间越小黑朝后方飞去，在空中连续几个漂亮的空翻控制住身形落到远方，天蓝色眼睛直视四长老。

“正好，你们一起来吧。”四长老面色一寒，自己连出两拳竟然没能杀掉一个太清修者，甚至连毛都没扫落一根，脸上登时有些挂不住，说话间单手一招，一口战刀凭空出现，刀身猛然窜起银白色雷电，带着轰隆的啸音朝小黑和天青劈下去。

“阿弥陀佛，小僧得罪了。”战刀劈下的瞬间，龙吟右掌竖起高喧一声佛号，同时左手托着的青铜古灯也飞出去。

青铜古灯颇为怪异，飞行的轨迹似乎飘忽不定有些模糊，度也并不快，和闪电般劈下的战刀相比简直如同一个努力奔跑的蚂蚁。只是，让人惊诧的是，看似慢悠悠的青铜古灯竟然赶在战刀劈落之前横在前面，当的一声和战刀撞在一起。

清脆的撞击声后，刺眼的光芒猛然爆开来。从古灯身体上暴起的玄青色光芒有如实质般射向四周飞上天空，四长老的战刀也高高扬起，脸色一片惊惧。

战刀和古灯相交间，他感觉到一股庞大到极点的压力，那股压力无可抗拒，瞬间穿越他的护体真元带着沧桑久远的气息飘来。同时，他也置身到一片陌生的世界中。

血，满眼的鲜血。殷红的鲜血顺着脚下流过，如同潺潺小溪一般穿过几近枯黄的野草流向远方。整片天空都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儿。四长老抬起头，前方，酣战正浓，地上更横七竖八的躺满尸体，从人类到上古灵兽，从蛮荒原住民到神识修者，这片血腥的战场上几乎囊括所有他知道或者不知道的种族，道道光芒冲天而起，残余的百十余人朝一个方向猛冲过去。

此刻，四长老才注意到那边的人。无数尸体堆积成的尸山上，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光头昂然而立，左手青铜古灯，右手是一串紫色佛珠，每次攻击间都带着强横的天道力量，强横的力量也肆意的洗刷四方，秋风落叶般扫过眼前人群。

片段只出现瞬间就消失而去，四长老则忘记追击直愣愣站在原地。方才那股气息太过暴戾了，连他也有些承受不住。满眼的鲜血，遍地的尸体，呼喊的人群，尸山上的古佛。一切都如同传说中的那场战斗一般，即便自己只是刚刚接触也有种眩晕的感觉。

“邪魔外道，受死。”四长老修为深厚，早破开鸿蒙期，虽然只在鸿蒙一重天，但代表着蛮荒修者最高修为的鸿蒙依旧要比太清强悍许多。只是稍微愣神间就恢复过来，一声怒喝身体飘然而起直朝龙吟射去。

“咱们三个一起上。”小黑招呼一声，一摆手中战斧纵身冲上去。同时，身旁的天青和龙吟也一同出手，迎向四长老的攻击。

“当我们不存在么？”军刀也冷笑一声，和云风一起纵身飞向四长老，一刀一扇同时迎上去。

五位太清修者大战鸿蒙高手！外围观战的修者早愣在原地，他们没想到自己竟然有幸一睹鸿蒙高手风采，更看到牛二锋芒毕露，身旁五人更无可匹敌，和四长老动手。

轰……

一声闷响，光芒骤然崩裂，狂猛的气势翻江倒海，犹如大海狂澜，汹涌地朝四方宣泄。

牛二眉头紧皱盯着战场，身形一闪站到慕容紫英身前。现在的慕容紫英只是一个平凡的老者，如果不加以保护，几**战外溢的真元就足以将他抹杀。牛二白黄色长袍舞动间，无匹的劲气自然化成两道，从他身旁掠过，身后的慕容紫英更安然无恙。

“妈的，再来。”光芒中，小黑怒喝声再起，其他人也没有动静，身形一抢再次朝中央杀去。

“住手，回来。”四个字，两句话，牛二嘴唇开阖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别人可能不清楚，观战的牛二却看的清清楚楚，方才一记对轰，小黑他们虽然五人，却完完全全处在下风。四长老重拳如龙，直接震开不善于正面硬拼的天青、龙吟和云风三人，若不是小黑和军刀勉强抗住，方才一招就已经分晓胜负。此刻若是再拼，难免出现伤亡。

“想走，都给我留下。”只是，四长老却不答应，冷喝一声身形再冲，右手战刀依旧未动，左手握拳再次直直朝前轰去。

“照顾好慕容。”来不及回头，牛二扔下一句话给秦雨萱和韩梦离，身形一纵如一道流光射向前方，同时，左掌黑光崩裂，随即紧握成拳迎向四长老的拳头。一旁，小黑等人也握紧拳头再次冲上去。

轰……

惊天巨响再起，比方才还要强横许多。光芒中，小黑等五人倒飞而出，在空中勉强控制住身形惊讶地看着前方。

前方，四长老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射出老远，狼狈地翻了几个跟头才控制住身体，看向牛二的目光透着不可思议。

下方人群也是一片哗然。从始至终，甚至在战场上牛二都没怎么出手，只是方才，一拳竟然将四长老打出老远，如此修为简直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若牛二真是大长老那边派来的人，那今日四长老将凶多吉少。

牛二心底更是震惊。方才一瞬间，他将天苍左手和自己领悟只手遮天得来的结果统统用上，又借助小黑五人的力量，准备一举重创四长老，哪知才仅仅将他打飞出去而已，同时左臂也隐隐麻，体内也是一阵气血翻涌，四长老的修为之强悍可见一斑。

“古武战技？”四长老张了张嘴，才吐出一句废话。他本来想说是掌控法则，但仔细一想又有些不像，毕竟如果方才牛二打出的是掌控法则的话，那自己甚至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左臂也不能像现在这般完好无损。或许牛二的攻击有些掌控的影子，但和真正的掌控相比还要差十万八千里。因此，才吐出那么一句废话。

同时，四长老也有些疑惑，细细品味下，牛二的攻击中确实有掌控的影子，虽然很淡很淡，但确确实实存在，难道，牛二有领悟站空法则的前兆？要知道，掌控法则是古武战技的最高法则，一旦领悟，呼风唤雨倒海翻江都不是梦想。从修炼古武战技到现在几千年，四长老根本没感觉到丝毫掌控的气息。现存的古武战技五个长老中，也只有大长老和二长老感悟一点，却始终无法贯通。距离现在最近的掌握掌控法则的古武战技传人也是万年前消失的家主。只是他没想到，掌控的法则再次出现却是在这么一个外来者身上，牛二真的有所领悟，那前途不可限量。

只是，四长老也不敢确认，毕竟方才的对轰太过猛烈，牛二爆的掌控力量也太过微弱，在浩瀚如海的能量中他们辨别一丝就已经不错，如果想要确认，还要继续对轰，直到弄清真相为止。假如牛二真的掌握掌控，那自己也有理由放他们一条生路了。

“不错。”似乎体会到四长老的内心，牛二微笑着点了点头，微凉的北风中，整个人显得宠辱不惊风尘不染！

“继续？”看出牛二的潜力，四长老的态度也生很大变化，如同朋友一般朝牛二询问道。

“乐意之至。”牛二微微一笑，缓缓握紧拳头。

“如此，我们文斗如何？”四长老微微一笑，似乎成竹在胸，看着牛二道。

“何谓文斗？”牛二微微一愣，他本以为是一场生死战，但在眨眼间，形势生为妙的变化，原本杀气腾腾的四长老似乎换了个人一般，如同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此刻更提出文斗，牛二不明所以问了一句。

“我们不用兵器对轰三拳，三拳下去，无论输赢所有恩怨都一笔勾消。”四长老笑道。他心中也有自己的算盘，假如牛二真掌握掌控法则，那无论如何也要留下，假如牛二是个山寨版的水货，那也无妨，四长老有信心三拳之内解决战斗。

“哦？”牛二剑眉一扬看着四长老，似乎有些不解。

“怎么？不敢么？”四长老依旧面带微笑。

“好。”一股傲气从心底升起，牛二看着四长老，左拳缓缓抬起，古武劲气如海纳百川朝左臂汇聚，干瘦的身躯也如同标枪般笔直，目光直视四长老。

“那么，开始吧。”话音落点，四长老身形一纵，在空中留下一道雷电残影瞬间出现在牛二身前，左拳夹杂着无匹的劲气轰下去。

卷四　蛮荒　0308　修好

“那么，开始吧。”四长老说着身形一纵，朴实无华的一拳直直砸向牛二的胸口。

四长老一拳看似平淡无奇，身处其中的牛二却感觉到莫大的压力。一拳之下，风雷涌动，沉重的压力犹如泰山一般，连空气也粘稠无比，仿佛有一种禁锢的力量要将他冰封其中一般。

深吸了口气，目光紧紧盯住袭来的拳头，牛二左手黑芒崩裂，紧握成拳带着浓重得化不开的黑光迎上去。

轰……

仿佛一枚炮弹在身边爆炸，连山川河流都跟着颤抖一下。牛二的拳头和四长老结结实实撞在一起，没有任何花哨。两拳相交处，一道波纹以肉眼可见的度扩散开来，所过之处乱石翻滚，连青石地面都被撕裂出一道深深的口子，无数石屑跟着劲风盘旋飞上天空，又如雨点般刷刷落下，在广场内下了一场石雨。

一拳碰撞，四长老眉头一皱，从牛二拳风上传来的掌控的感觉还是淡淡的，模糊不清，甚至有些朦胧，仿佛牛二刚刚触摸到门槛一般，连一只脚都没能迈入。同时，他也感觉到另一股力量，那股力量不同于古武战技的本源力量，比之更强悍，更浑厚，更苍凉，和古武战技的招式相配合，挥出来的实力甚至更强大。

一拳过后，牛二也心惊无比。本来，他对四长老的估计就相当高，毕竟太清和鸿蒙相差一个大境界，那是任何人都不能忽视的存在。四长老相对他们来说都如同天一般强横。因此，在第一次碰撞中，为了不落下风，牛二甚至动用了部分学自怪人身上的力量。

只是他没想到四长老强悍如斯，即便自己动用学自怪人的力量依旧没能取得半点儿上风，四长老纯正浑厚的古武劲气如滔滔大河一泄千里，只此一点就足以把他压在下风。

“再来。”四长老仿佛兴致高涨，眼中也闪过一丝寒光。毕竟他从牛二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掌控的痕迹，如此一来，牛二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这一拳无疑也要比上一拳重得多。

呼……

四长老话音落点，左拳直直轰出，强横的力量甚至带动周围的空气，在拳头之后凝成一股***，如升龙逆天一般朝牛二袭去。

感觉到四长老的杀意，牛二脸色凝重许多，左拳也跟着抬起，在胸口处顿了一顿突然加砸出去。

咔嚓！一声轻响，牛二拳头出击的瞬间，犹如砸碎一个无形的玻璃镜子一般，周围的天空竟然出现小范围塌方，狂猛的罡风顺着塌方涌出来，跟着牛二的拳头一起撞上去。

耳边传来巨大的爆破声，又似乎没有任何声音，周围观战的人早已躲得远远的，都瞪大眼睛看着这个新来的，却强悍到能和四长老抗衡过招的丑八怪。

两拳相交，牛二只感觉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涌来，无可匹敌，纯正的古武劲气带着摧毁一起的狂霸顺着拳头疯狂涌进他的体内，如利剑般划过他的经脉，在五脏六腑中肆虐翻腾。

“哇……”

连喷出三口鲜血，牛二终究没能压下狂暴的劲气，脚步一颤朝后连退三步，三个清晰的脚印留在青石上。

三步退后，劲气也肆虐到后腰雪山，牛二心头一紧，那里是他的力量源泉，一旦被攻击后果不堪设想。慌忙调集全身劲气朝后腰雪山涌去，只是这时，后腰雪山也一阵燥热，一股灰蒙蒙的混沌气体冲出，如同薄薄的气球一般包裹住肆虐的劲气，又轻轻一拉，方才还强横无匹誓要摧毁一切的劲气如同乖乖的小绵羊一般没入后腰雪山消失不见。

牛二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那股劲气虽然是四长老的，但却和自己的劲气同出一源，虽然因为个人修炼原因有些许差异，但整体上大同小异，很轻易被神秘的后腰雪山同化吸收，自己的危机也迎刃而解。

对面，四长老也一脸震撼地看着牛二。方才一拳对轰，他从牛二的拳头中感觉到一股极为纯正的古武战技的力量，相比他修炼几千年的力量更为纯正，仿佛牛二找到力量的本源一般。同时，这次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掌控的力量，属于牛二的掌控的力量。

两拳相撞的瞬间，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力量缠绕住自己，虽然依旧轻微，却真实无比。那股力量很快被自己狂猛的劲道击碎，但同时，自己的拳头也不受控制的微微一顿后退少许，拳风也减弱些许。这种感觉，只有在和二长老的一次切磋中感受到过，那就是古武战技的掌控力量。

只不过相比二长老，牛二的掌控更加全面。二长老只领悟掌控的片面精髓，对敌时可以部分削弱对手的攻击力，也就是三大神则中的封印神则，利用封印的力量消磨对手的锋锐，从而完成越阶挑战。而大长老，四长老虽然没亲自领教过，但却也知道，大长老领悟的掌控则是空间，对敌时，自己的攻击可以穿越一小段空间，更快轰到敌人面前。也正因为如此，才力压二长老坐上长老堂席的位子。而牛二一拳挥出，竟然同时打出三种神则，也就是传说中的绝对掌控！

“绝对……掌控？”一拳轰出，四长老当即收手，看向牛二的目光也再次转变，甚至带着些许尊敬，声音更带着略微的疑问，毕竟在古武战技十万年的传承中，能掌握绝对掌控的修者一共也不过十人，就连上任家主也没能掌握最神秘的时间，否则何至至今下落不明。

“嗯？”牛二只是点了点头，脸上挂着平淡的笑容，仿佛一个饱经岁月沧桑的老人笑看尘寰一般。

一瞬间，四长老也有一种错觉，似乎面前这个从天苍大6新飞升上来的修者身上有一股别样的魅力，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选择相信，选择追随，选择服从。

“请！我带你去引见二长老。”短暂的愣神之后，四长老单手一引，笑着朝牛二道。

“好。”牛二点了点头，自始至终没多说过什么，如同一个惜字如金的吝啬鬼，迈步朝前走去。

“我靠，难道他想把二哥引去坑杀？那好，咱们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先把这里肃清再说。”身后，小黑也看出事情有变，那个凶巴巴的老头态度似乎转变许多，也放下心来半开玩笑地大声道。

“什么？那个黑小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告诉你，别以为你是血瞳魔猿家族的我就怕你了，就你们家老的小的一起来我老人家都通吃，懂吗？”四长老刚要和牛二一起走，听到小黑的话立刻吹胡子瞪眼，如同野熊春一般狂吼道。

“我靠，你当你是谁啊，窦娥还是孟姜女？看你长的不咋地脾气还不小，这么大把岁数了，也不怕哪天突然挂了，不好好躺棺材里等死出来打架，万一做个孤魂野鬼就不好了。”打架肯定不行，但要说骂人，小黑的修为绝对高深，四长老根本不是对手。

“那个小子你再说一遍？信不信老子一拳头砸扁你？”四长老立刻走上前去恶狠狠地道。

“吓唬谁呢，吓唬谁呢，当我是被吓大的怎么着。老头儿，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去，下次出门也小心点儿，别绊到门槛子上摔掉门牙，又一不小心吞下去，好死不死卡在嗓子眼儿。我看你的门牙跟菜刀似的，万一刺破喉咙跳出来可就不妙了，不过说起来这种死法儿还真有个性，叫什么好呢？板牙刺？那你就该改名叫板牙兄了，嗯，或者菜刀兄也行。”小黑翻着眼睛看着天空自言自语嘀咕道。身后，军刀等人早笑成一团。

“你个小兔崽子，我老人家砸死你。”四长老说着对小黑就是轻轻一拳，却没用半分劲气。

小黑却大惊失色，踉跄着后退两步作势倒在天青怀里，脸上更惊诧无比，双手抱拳道：“啊，想不到几天不见板牙兄的修为精进不少，这一招老龟龟如此强猛，我险些招架不住，恭喜菜刀兄。”

四长老登时气结，小黑这厮简直就是一个流氓，一会儿板牙兄一会儿菜刀兄喊个不停，自己轻轻推一把还要顺势演上一出儿，却也找不到反驳的机会，只能吹胡子瞪眼干看着。

“好了，不要闹了，四长老，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带上他们。”牛二笑着打断小黑，转身朝四长老道。

“你给我小心点儿，一会儿就派你去和大长老火拼。”四长老狠狠瞪了小黑一眼转身走向远处，甚至连牛二的问话都没搭理。

“吓唬谁呢，我又不是被吓大的，真是的。”小黑嘟囔一句，随即边走边拉过一旁的龙吟大吹特吹，让人怀疑这厮是不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内分泌失调。

“呃？”四长老吃了个闭门羹，小黑那厮真不好对付，虽然脸上郁闷无比，但心里却乐开了花。他方才看过，牛二的团队可谓潜力巨大，牛二自不必说，掌握古武战技的绝对掌控至今也没有几人。除了他，小黑也不简单，就算小黑修为再低，长的再难看，可人家的后台硬，血瞳魔猿家族，虽然近些年没有出现，但在蛮荒上层却也是彪悍的存在，谁知哪天一大堆身高过十丈的血瞳魔猿打上门来吃不了兜着走。

除了他们，四长老最看重的就是天青，以他老辣的眼光和在蛮荒的经历，一眼看出天青定然出身天青牛蟒家族。天青牛蟒家族的势力不比血瞳魔猿家族差，而且近年来也有活动，虽然影响不大，但蛮荒原住民家族谁也不敢小瞧。

再接下来就是龙吟，手持古神器，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更何况龙吟的修为不弱，而那件古神器更和古武一脉有着紧密的联系。

剩余的军刀，云风，秦雨萱，韩梦离，慕容紫英也都在他心里。半封印一族，神器风水扇，纯阳修者，还有怪异的精神修者。牛二团队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战力更强悍无匹，假如拉拢成功，对己方的高端战局掌控有莫大的好处。

见小黑和龙吟吹牛，净说些没边儿没沿儿的话（注：没边儿没沿儿，东北话，意指吹牛说大话，毫无边际），也不细听，转身笑看着牛二道：“你来自哪里？”

“天苍。”牛二内心微微一动，想起自己的家乡，那片广袤的大6和埋葬在大6上的秦山子弟。

“天苍，怎么那么耳熟。”四长老微微一愣，感觉有些耳熟，却怎么也没想起天苍到底是哪里。随即又一笑道，“你飞升蛮荒多长时间了？”

牛二听完微微一愣，随口道：“十六年了。”

“什么？”四长老登时瞪大眼睛，如同看到怪物一般，连声音都有些颤抖，“那你几百岁飞升的？”

“什么几百岁。”背后，小黑嗤笑一声，“二哥飞升时才二十一岁。”

“什么？”一瞬间，四长老如石化般愣在原地。二十一岁飞升？简直如同天方夜谭，在蛮荒，纵然那些被称为绝世奇才的高手飞升时也起码接近百岁，或许二十一岁时，他们还在为自己突破元婴而窃喜呢。

身后，军刀，云风，秦雨萱，韩梦离也都愣在原地。他们没想到牛二飞升时仅仅只有二十一岁。二十一岁代表什么？他们虽然也不过二十几岁，但和牛二不同，他们出生于天苍，天道规则中，每个人一出生就有归元一重天初期的修为，二十几年中，纵然只是天资一般的修者通过家族灵药培养也能达到还虚巅峰，甚至有可能突破太清阶段。

“切，动不动几百岁飞升，还敢号称什么天才，天生的蠢材。”小黑撇了撇嘴道。

“呃？”四长老今天气不打一处来，小黑看准机会就狠狠噎他，爽得他胃疼。

“小黑，好了。”牛二微笑着摆了摆手，跟着四长老转过一片青砖瓦房，一片幽静的院落出现在眼前，同时，一股强大的气息传来。

卷四　蛮荒　0309　考验

叮叮叮，咚咚咚……

刚到门前，一串悠扬的琴声传出来，如流水叮咚，敲响众人的心弦。突然，琴声一颤，又戛然而止，随即那股气息也收敛起来，一个声音远远传出：“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不知来者是何方高人　？＇…99down＇”

“二哥，是我，带着几个后辈见你。”四长老说着大大咧咧推开院门。

小院儿不大，却很幽静，没有流水，没有特殊的装束，只有翠绿，满眼的翠绿，给人一股清新自然的感觉。

翠绿正面是三间普通的小屋，窗子半开，门扉虚掩，隐约可见两只冒着悠悠青烟的铜鼎和中央的一张古琴。古琴后是一个周身白衣的男子，安详地享受宁静的时光。

“进来吧。”声音平淡无奇，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随后，尿尿琴音再次飘出，充斥整个小院儿。

“进去后都别出声，二长老不喜欢别人打扰他弹琴。”四长老转身谨慎地说了一句才轻轻推开门走进去。

不出牛二预料，小屋内也很简陋，一张放着木琴的红木桌子，两只铜制三足鼎，地上几个**，除此之外，只有白衣人背后的一副字。

守护！

短短的两个字却带给牛二无比的震撼。守护，牛二一生的梦想和追求，也是他天道的全部。正是为了这个梦想，他才一路坚持着，坚持着走到现在。脚步迈动间，二十几个春秋一路走过，死去的人，过往的客，许多往事都已淡忘，唯有这个一声的坚持和梦想伴着牛二走过风云，走过春秋直到今天。

正当牛二愣神之际，身后小黑拽了拽他的衣袖：“坐。”

顺势坐到一旁**上，牛二才打量白衣男子，也就是二长老。

相比面貌粗犷的四长老，二长老如同个书生一般，一袭白袍，面如冠玉，葱白一般的十指细长灵活，如同天鹅一般在琴弦上舞蹈，带起一连串的叮咚声，组合成美妙的音符传入众人耳中。

坐在**上，牛二的心也静下来，品味着二长老琴音中的情感。

琴音很轻快，如同清晨的阳光，带着欢快的音符洒遍每一个角落。众人听得如痴如醉，牛二却敏锐的感觉到欢快背后的一缕愤懑和无力，仿佛一个男人面对苦难却无法挺起。只是，那股愤懑被深深压在表象下，只在琴音中流露一二。

半晌，随着一个悠长的低音，这一琴曲终于落下帷幕，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回味绵长，连一向好动的小黑都安静下来，听完这一曲。

一曲弹罢，二长老才缓缓抬起头，清澈的眸子扫过每一个人，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道：“几位听我琴曲如何？”

“凑合。”小黑嘟囔一句，他压根儿就没听明白弹的是什么，只看到二长老一顿忙活。

“好听。”军刀和天青异口同声吐出两个字，在他们身体里，就没有过一个艺术细胞。

“不错。”龙吟也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不过他根本就不知道不错在哪里。

“很好。”慕容紫英也给出自己的评价，他还勉强懂一些，不过不太多，能弹出曲子就很好。

“噗嗤。”韩梦离终于被小黑等人近乎无赖的表现逗乐了，这帮人方才听得如痴如醉，现在又落井下石，堪称翻脸不认人、卸磨杀驴的典范。

“小姑娘有何见教？”二长老也不生气，脸上始终保持和煦的微笑，目光落到韩梦离身上道。

“我小时候听过琴曲，也略懂一些，二长老的琴曲难度颇大，但指法却行云流水，每个音节都很准，小女子佩服。”转眼间，韩梦离如同换了个人一般，脸色凝重端庄，看着二长老道。

“多谢姑娘夸奖。”说着，二长老的目光又落到秦雨萱脸上，显然希望她也评价一番。

“小女子不懂琴曲，二长老莫怪。”秦雨萱落落大方，朝二长老微微一躬道。

“懂琴者伤于琴，不懂者醉于琴，姑娘不懂，也好。”二长老说着又转向云风。

“公子以为呢？”

云风闻言立即正色，手中折扇轻轻合拢抬头道：“二长老的琴曲意境深远，闭上眼睛，可见青青翠绿，柳岸沙堤，雏鹰振翅，燕啄新泥，欢快的背后为我们展开一副生活画卷，想必这也是二长老心中的梦想，山水平和，江山如画！”

云风话音落点，二长老目光变了变，随即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公子好才气，只是事与愿违罢了，真正的山水平和，或许永远也不会出现在蛮荒。”

说着，二长老的目光最后落到牛二身上，询问的意味显而易见。

“二长老是否有些担心？”牛二没有提及琴曲，反而转问道。

“何以见得？”二长老眉毛微微一挑。

“敌我力量对比悬殊，这一战，恐怕难啊。”牛二长叹一声，随即话锋一转，“牛二不懂琴曲，却从二长老方才的曲子中听出一抹淡淡的忧愁，想必来源于此，若是错讹论断，二长老莫怪。”

“哎呀好了好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就听不出那曲子好，叮叮咚咚的，难受死了。”四长老摆了摆手，才又抬头道，“二哥，这是牛二，古武战技传人，这些都是他的朋友，不过来头可都不小。”

“哦？有何来头。”二长老说着扫过众人。

“你看不出来？”

“呵呵，老夫眼神还算好用，天青牛蟒，血瞳魔猿，还有半封印一族，古神器传承者，天道感悟者，纯阳之体，风水扇掌控者，不错，每一个都来头不小，让老夫大开眼界啊。”二长老笑着扫过众人道。

“但最厉害的还是我们古武战技的传人，二十一岁飞升，十六年进境到太清，掌握古武战技的绝对掌控，二哥，我们可捡到宝了。”四长老喜上眉梢，哈哈大笑道。

“什么？绝对掌控？多大飞升？到这里多长时间？老四，你再说一遍。”二长老登时大惊失色，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向牛二的目光也一变再变。

“二十一岁飞升，飞升十六年，掌握古武战技的绝对掌控，二哥，你不行哦，是绝对掌控。”四长老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放眼当今的古武一族，除了大长老和二长老，再没人感悟绝对掌控，同样，大长老和二长老也只是片面感悟，那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

“二十一岁飞升，二十一岁……”二长老喃喃叨念即便，随即抬起头，“从哪里飞升？”

“天苍大6。”牛二也抬起头迎上二长老的目光，只见对方眸子里清澈如水。

“天苍，nnd，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又想不起来。”一旁，四长老嘀咕道。

“天苍，天苍，果然是天苍，天苍，老四，我们这么多年的工夫没有白费，终于等到了。”一瞬间，二长老激动得站起身，一挥手朝外喊道，“童儿，煮茶。”

“二哥，你知道天苍？”四长老也激动万分，多少年了，没看到一直平静如水掌控一方势力的二长老如此激动，此刻有些失态，肯定有什么大事生。

身后，一个童儿快步走进来，麻利地在一旁架起柴火，支起一个大陶罐，生火、加水、煮茶麻利异常。

“天苍，天苍啊。”二长老的眼眶有些晶莹，声音也略微颤抖，仿佛勾起什么伤心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