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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许仙的日子(小吃)-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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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程一看他们又起了争执,立即出来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其实说是鹿鸣宴,倒也不完全是。”
“咦?怎么说?”二人都很好奇。
只听方程说:“这名义上确实是朝庭为匆忙科考的士子补办的鹿鸣宴,不过我听说这真正出资补办的其实是有富可敌国之称的沈万三沈大官人。”
呃-许仙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心说:我还以为这老朱是真的转性了,舍得拿银子出来,供这士子们吃吃喝喝,想不到还是把这主意打在了人沈万三身上。不过倒也奇怪,历史上似乎根本就没有这一出啊!
蝴蝶效应,绝对的蝴蝶效应。自从许仙发明了水泥,降低了建城的花费,老朱在欣喜之余,却也是渐渐的不甘心了。
老朱心想:这水泥是汉文发明的,这不就是自家的东西吗?用自家的东西帮沈万三省了银子……不行,这亏可是吃大了,非得补回来不可。就让他掏银子举办一次最上等的鹿鸣宴。对,就这样。
老朱是想干就干,杀伐果断,占人便宜,丝毫不见脸红。当即便召了沈万三入宫,把他的旨意说了。
沈万三这些日子不见,便是—直在操持这件事。
许仙这边正想着,佩服着老朱的厚黑,那边许功名不屑道:“什么大官人?不过是个商贾罢了。方兄为何不早说,害我担心半天!”
许功名很是不满,在他看来自己这么担心,简直是白担心了。士农工商,一介商贾可是比自己差的远了。
方程听出他的不满,心中也是有些不痛快,只是他不敢得罪人,反而解释说:“这是不是商贾出资,有那么重要?总归是朝庭补办的。”
“对对对!这是朝庭对我等的隆恩,当谢我皇方岁!”许功名立即拱手向北,再不提商贾一字。
这便是佞儒了。只做对自己有利的,如果是有害,是恨不能踢的远远的。
许功名就是个例子,他现在已经是极为后悔自己开口问了。这商贾与朝庭差的可不是那么一点儿半点,远了去了,朝庭多光荣,商贾……听了,都要污了耳朵。
正这时,夏侯剑又跟了来,据他说他是受人之托。
其实夏侯剑哪是什么受人之托,简直就是受人之虐。—个没有由武入道的武者,偏要和成就了仙体的小青打,这不是找虐是什么。小青可不会学人那样,会让人,会谦虚,不会让人下不来台的妖。
比起让别人享受胜利的喜悦,她更愿意自己享受虐人的喜悦。
不过这夏侯剑确实是大毅力之辈,他不仅挺住了,更重要的是他的剑法确实在进步着。
“你怎么又来了?”许仙问道。
自己压马路,抓纨绔,好容易弄点儿气运,我容易吗我。是小青虐的你,你干吗非要跟着我,分我的气运。
许仙是同情为小青虐的夏侯剑,但是这不等于他同样同情一个不断分自己气运的夏侯剑。
夏侯剑知道许仙不喜欢自己跟,于是他立即说:“许公子,是这样。沈员外找你,我便带了他来。”
“沈员外?”许仙看到,距离夏侯剑身后五里地,沈万三正急急赶来。“这也叫带?”许仙问道。
夏侯剑说:“我是怕公子走的太快,又找不到人了,这才先他一步赶来。”
“先他一步啊!”许仙说,“这一步还真够远的。那就等等吧!”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许仙他们都坐进了茶楼,饮上了茶,沈万三才匆匆赶到。“许,许……”
怎么说,他也是富可敌国的大员外,平日里不是骑马,便是坐轿,哪儿独自一人跑过这么远的路。人未到,便卷来一股热风,身上更是汗下如雨,额头与脸上尽皆是反光的油脂。张着嘴,喘气如牛,其胸腔简直就像是个破败的风箱,呼嗤呼嗤个不停。
“来,不要急,先喝口水,歇一歇,然后咱们再说事。”许仙端过他早早凉好的茶,交到沈万三手中。
许功名一呆,心说:怪不得他—开始便倒了两碗,原来是为他准备的。
又看了眼满头大汗,狼狈不堪的沈万三,发呆立即变成了不屑,看着许仙,心想:你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却这么奉迎—商人,真真是丢了读书人的颜面,许家的颜面!
第168章、奇怪和尚(求收藏)
沈万三喝了茶水,总算是喘上一口气,慢慢说明了他的来意。他没有别的目的,只有一条,那就是能参加这次鹿鸣宴。
沈万三虽说没有讲出来,但是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打好与士子们的关系。
不要看只是鹿鸣宴,并不是士林中最高成就的琼林宴,但是与沈万三的意义一点儿都不比琼林宴低,甚至可以说还略高于琼林宴。
显然沈万三作为一个商人看的明白,地方上的士绅才是他今后打交道的主体。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
帮不帮他?身为士子想带—个人进入鹿鸣宴并不太难,毕竟鹿鸣宴不比琼林宴,民间的气氛更浓—些,士子们的家丁书僮常常伴其左右……
许仙还没有考虑好,许功名便腾的—下站了起来,直接反对道:“不行!绝对不行!这乃是大明士子的盛会,你—商贾还妄图参加?”
不屑、轻视、自豪,许功名是溢于言表,仿佛他拒绝了沈万三之后,其身份就变得愈加高贵似的。
沈万三神色一黯,不由叹气。商人做到他这份上,他需要就不再仅仅是金钱,而是身份上的提高。
然而这有多难,只有亲身经历了才会知道。正因为知道,对许功名的拒绝,他才会只是叹气,而没有说什么。
见他如此,方程不免有些兔死狐悲,开口说:“沈员外为鹿鸣宴忙里忙外的,也应当可以参加……”
“不行!”不等方程话音落完,许功名便反对道,“他是商贾,如何可以参加我等士子集会。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一介商贾,凭白没了身份,忘却圣贤之言。”
许功名说的这么过分,方程很不满,提醒道:“这次鹿鸣宴召开,本就是沈员外的功劳……”
“那又怎么样?”又不让方程讲完,许功名又说,“你我开宴会客,难不成还要把市买食材的菜贩拉来同席不成?”
“你,你太过份了!”方程很生气。毕竟严格算起来,他与沈万三也是同类。
培养一位读书人,光靠种地是极难的,除非是地主。就是地主,土地的产出有限,也要精打细算,正所谓“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大明朝后来为什么那么多的官商,尽皆在此。
“二位无须争吵,沈某不去就是了。”自己劳心伤财办的宴会,自己却不能参加。沈万三心中自然不舒服,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士农工商,朝庭早有所定。
“不,我带你进去。”许仙突然开口说,“不过倒要委屈员外充当一下曲曲的家人了。”
“不,不委屈!”什么是天降喜讯?这就是了。沈万三惊喜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许仙!你……”许功名拍案而起,“你真是丢了读书人的颜面。”
他知道他说服不了许仙,也不愿意去说服。比起说服,他倒是有心看看许仙与一商人联袂而来,在众人面前出丑的样子。
许功名急急而去,也顾不上方程,只想快点急开,仿佛多呆一会儿,便会沾染了霉气。
许仙没有阻拦他。作为—个穿越者,虽说不—定非要更改历史,但是如果可以顺手帮上一把,也似乎没有不帮的理由。而且帮助华夏商业发展也没什么不好,这毕竟是历史趋势。
华夏过份的多苦多难了。几次资产萌芽都让打断。宋朝是蒙元,明朝是满清。
许仙说要帮忙,天下浊气便立即压了下来,似乎在阻止许仙,似乎这浊气有了本身的灵智。许仙抬头看天,忍不住眉头一皱。
“阿弥陀佛!施主天生慧根,与人为善,善哉善哉。”
高宣着佛号,茶楼中走进来—个年青和尚。
许仙从来没有见过见么英俊的和尚,英俊得近乎妖孽。—身雪白的僧衣罩在他的身上,竟然给人一种,这才是僧人的感觉。
“我们认识?”许仙问道。
英俊和尚说:“红尘苦海,相逢不相识。”
许仙说:“既然不认识,大师这是?”
和尚变戏法—般,从怀中取出《法华经》《楞严经》《金刚经》……约有一二十本。也不知道他那小小的僧袍如何存得下这么多的书籍。
和尚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个木鱼,轻轻敲了一下木鱼,又说道:“佛告须菩提:诸菩萨摩柯萨应如是降服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槃而灭度之……’”
许仙呵呵笑了,说:“大师,在下—尘世一俗人,可没有出家的缘相。”
和尚双手合十,高宣佛号:“阿弥陀佛,施主说出相来,大有慧根,已是我佛之人。若菩萨又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这时商家受不了了。虽说越是战乱,信男信女越多,但是信男信女也是人,还是要穿衣吃饭的。“大师,这是信男捐的香火钱。”
商家不出面不行,他这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如果老有和尚来他这儿劝人出家,那他这生意还能做吗?再说了,这和尚实在是没有眼力劲,劝什么人不好,偏偏劝—读书人。
大明初建,谁不知道这读书人金贵得很。这些日子来,他可是见了不少读书人。一旦说僵,吵闹起来,最后吃亏倒霉的还是他这商家。
和尚没有收下银钱,还是重新把佛经收了回来,转身大步流星而去,边走摇了摇头:“不可教也,痴,贪,嗔,若在这时节,何时见本我?”
许仙没有出声,反而好奇这和尚是哪—个?
说有法力,看上去却不高。
如果法力高深,就不会到这京城来。京城浊气大,没有修炼者想染上。
如果从长相英俊上去想……好吧!许仙只记得一个唐僧,其他的?他又不是佛教徒,哪里知道。
“好奇怪的和尚?”方程疑惑说,“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汉文,似乎他欲渡你。”
“哪儿渡不渡。生活好好的,哪个会出家?”许仙笑说,“时间也不早了,你我还是快些去赴宴才是。”
“是是是,汉文不说,我差些都忘了。都是那奇怪的和尚。”说着,抬头去看和尚去处,和尚却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方程摇摇头,不去想他,起了身。
第169章、大势(求收藏)
去了才知道,这鹿鸣宴竟然不是在城中举办的,而是在城外。这天下士子来了有多少人?没有人数过,但是稍一数数,便不下三百余人,年纪有大有小,大的己经头发斑白,小的则只有十二三岁模样。这些人的身份也各不相同,有的身着锦绣,有只是浆洗干净,甚至还有身着常服的。
除了这赴考的读书人,竟然连应天府城的官府也派人参加这鹿鸣宴。
各色车马排出去两里地。
这里是牧马山,山水相连,原是张士诚建成的牧马养马之地。虽名为山,但连绵十余里都是些低矮的小山丘,正和养马。
只是当老朱平了张士诚,北伐之后,拥有了大量国土,这南方的养马场,也就不再那么稀罕。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儿竟建了偌大的一片庄园。
庄园中不种五谷,多是桃李杏等果树,以及菊兰牡丹等各色花卉。
庄园外碧水环绕,如今已是春暖花开时,水乡湖泊点点,鹭鸶飞回,沙鸥起舞,端的是江南好风景。
众人排着队入内,人数实在是太多,仿佛是把元明两朝的士子一下子全聚了来似的。不过说是排队,其实更多是欣赏这方美景,水乡国色,桃学花香。
未到江南,却有江南美景。这也就是南京,水乡石头城,否则是看不到这样景色的。
人数如此之多,以致于出动了应天府的人马帮着维持秩序。
当然,他们也只是样子货。如果文人士子们真起了争执,他们也是真心插不上手。
“咦?这不是许仙许汉文吗?”还没有进院落,便听到一个假假的惊呼。
许仙抬头看去,拱手道:“李公子。”
不是别人,正是在保安堂吃了闭门羹的李善长的儿子。
“哼!”他给许仙下帖子,却吃于闭门羹,他自然很是不爽,只可惜他父亲严禁他招惹许仙。
李公子自然看到了沈万三,眼珠子—转,矛头指向沈万三说:“这儿怎么会有商贾在此?还不与我赶出去。难不成许公子不再读书,改行做了商贾。哈哈……”
许仙眉头—皱,不是李善长儿子的嘲笑,而是这浊气。
离了京城,浊气是在不断减少,也没有什么压迫感了,但是到了这庄园,浊气猛然增多。
李善长的儿子—开口,不,是这浊气让他开口,立时便起了压抑感。
因为他—闹,众士子尽皆看向他们。而士子们身上更是滚滚而来的压制意识。
不错,就是这感觉。虽然他们没有出声,但是却是自发地在排斥沈万三,排斥商贾。
不,不仅仅是他们,甚至带动地浊气也有了类似的压制。难道华夏几次资产阶级不成,这便是主因吗?
自从董仲叔腌割了儒学以来,这金钱经济便成了儒家避而不谈的所在,甚至连金银都不直称,而是叫什么阿堵物。
几千年下来,这样的思想绝对影响了空间意识。
空间意识不是神,而是一种超越神的法则。更确切地说她是一种看起来新的思维方式和爆炸力所在,是直达万物存在结构及其智慧的一个源泉。
她是超越国家,超越人类的一种存在。或者说,在其中,包含人类等生命个体的诞生及其未来的启迪、觉悟。她是一种有意识的生命意识体,非常难以表达,但是作为一种生灵,我们可以美好地感觉之,并发现世界里的美妙到底是什么。
然而同样,人类的共同意志集合体是不是同样可以影响到她?
许仙不知道。但是一旦影响到,便绝对是件严重的问题。
空间意识是后世说法,在这时代华夏的说法是“大势”。也就是说一旦形成这样的“大势”,无论个人如何努力,都最终为大势所吞并。
甚至可以反过来证明,华夏的资产阶级永无出头之日,以及西方在思想解放,形成新的大势后,他们的资产阶级革命即便毁灭无数次,也会像欲火凤凰—样,再度获得重生。
许仙摇摇头,他不愿意这样去想,因为这样就显得华夏太悲剧了。因—人而衰败,这不是悲剧是什么。也是他后世教育,对什么历史的必然性依然抱持着信任关系。
只不过他的信任动摇不了李家公子的地位,他—声令下,立即便有应天府的差人过来。
他们的到来惊醒了许仙,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事的时候。
“他是我的朋友!”许仙低沉着表明身份。
浊气可以让人犯傻,但是许仙却是一个绝代凶人,至少在这应天府上下是这么看的。
本来还想在李家公子面前表现—番的众差人,一看许仙站在那,当场就慌了。
如果说沈万三这个富商,他们得罪也就得罪了,反正他们又不靠他吃饭。甚至如果李公子能满意,在他们头那儿提上一句,他们的小日子便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但是这一切都是在自己有命的情况下。许仙坐牢,牢房没了;与胡惟庸儿子起冲突,胡氏父子没了……
更重要的是,这些事发生了,人家是麻事没有。
与这样的“绝代凶人”,他们哪个敢惹?
自然是来的有多快,消失得有多快。他们更是希望两边都没有看到自己才好,实在是看到了,面对着李公子的怒脸,吏滑如油,演绎得极其到位:一捂肚子,“哎哟!这肚子疼,疼死了!不行,我得去看大夫。”
一个个溜了,李公子也没有任何办法,总不能他亲自动手吧。更何况旁边还站着个夏侯剑,这些日子,他同样有名。根据情报,就是上了,也难是对手。
“哼!”不得已,冷哼—声,甩袖而去。
他—带头离开,这里的浊气便散了,也没有那种压抑感。
沈万三这才道谢道:“多谢汉文相助,否则今日我一介商贾指定入不了这门。”
“不用。沈员外客气了,员外代我照顾姐姐,我这还没有谢!”
“不不不,我并没有怎么照顾许姑娘,许姑娘多是呆在皇宫……”
二人互相客气说了会话,便分开了。毕竟进来不是沈万三的目的,与各地的士子们打好关系才是他的目的。
但是许仙不看好他,如果这华夏的大势真是已经形成了的话。
第170章、干谒诗(求收藏)
这是许仙第一次在古代参加如此规模的聚会,再加上此处风景极美,抱定“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的他,自然不忙着进去,就着这美景,坐于凉亭观赏起来。
山河如此多骄,引无数英雄竟折腰……然则,这天道大势……许仙观望着天空,适图感应出大势所在。
正在这时,一阵嬉笑声从凉亭下面的树木丛中传来,低头看去,是两个十六七岁的青年书生。
这两人也是许仙的同窗,一个姓黄,一个姓王。不过除了这姓氏,他并不知这二人的名、字,可见许仙在父母死后宅的厉害,同窗名姓都不记得了。
会记住二人姓氏,也是因这二人在其父母死后,常常调笑于他。
“王兄,今天这文会的日子可没选好啊。这前不久还是雨雪的日子,转眼间却是热的厉害,你我准备可就白费了。”黄姓士子—边说着,—边频频抹汗。
南京身为华夏四大火炉可不是假的,不要看这杭州是在南方,真比较起来,还是比不上这火炉的闷热。
王姓士子笑嘻嘻说道:“今日你我可不是主角。许功名可是放言出去要让许仙原形毕露。你我知道这许仙除了童学,可是再没上过—天的学。他就是天资纵横,也必然不学无术。”
“呵呵,言之有理。不过你说这功名也是,本是一族,相煎何急?”黄姓士子感慨着。
“文无第一啊。”王姓士子也感慨着。
二人说着话,便进了凉亭,正看到许仙坐在里面。
黄姓书生见自己说的话为许仙所听到,吓得身体一颤。
王姓书生看了许仙一眼,对黄姓书生笑道:“他就一弱子!听到了就听到了,你怕什么。往日里你我也没少调笑于他,他又哪次反抗了。只是……嗤,想不到这金陵所在还未入暑,这凉亭就呆不得人了,闷热的厉害。这金陵怎么就这么热的厉害?比你我南方还要闷热。”
黄、王,发音本就相近,南方人说起话来,更是黄王不分。
与两个连“黄”“王”都不分的小人置气,许仙还没有这么无聊。
再说比起观想天道大势来,二人言语实在是勾不起许仙参合的意思。“不过,这本族的兄弟要与自己难堪,似乎也是要回忆—些诗词了。”许仙心中想道。
作为字道传承者,许仙不是不可以自己做诗,但是有这个必要吗?他许仙又不是来做大诗人大词人的。只要抄的是后世,哪个证明不是他做的。
“汉文,你怎么在这?累我一番好找。我已帮上录上了名姓。”他们方去,进门后分开各自行动的方程便找了来。
“录名姓做什么?”许仙问道。
方程说:“汉文,你怎的忘了,这可是京师,多少高官贵人。汉文就不想做上一篇干谒诗?”
干谒诗是古代文人为推销自己而写的一种诗歌,类似于现代的自荐信。一些文人为了求得进身的机会,往往十分含蓄地写一些干谒诗,向达官贵人呈献诗文,展示自己的才华与抱负,以求引荐。
唐代诗人朱庆余,在临考前给水部员外郎张籍写了一首七言绝句《近试上张水部》探听虚实:“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眉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洞房花烛夜后,早晨要拜见公婆,精心梳妆,羞问夫婿,眉毛画得深浅合不合时宜?此诗借新婚之后的脉脉情事,把自己比喻成即将拜见公婆的新媳妇,把张水部比喻成舅姑(公婆),探听虚实。比喻通俗贴切,别出心裁。
张籍看过,大为赏识,回诗一首《酬朱庆余》:“越女新妆出镜心,自知明艳更沉吟。齐纨未是人间贵,一曲菱歌敌万金。”诗歌仍以比喻作答,把朱庆余比作“越女”,把他的诗比作“菱歌”,用“一曲菱歌敌万金”表明对其才华的赏识。
许仙这才明白,怪不得这些士子们全都摩拳擦掌弱,早早准备,大有大显身手的架式,原来还有这层缘故在里面。
想到这,许仙问道:“这干谒诗不是唐时风俗吗?怎么今时今日也还有吗?”
方程大急,言说:“汉文糊涂,这有什么唐代今朝的?既是古人做得,今人为何做不得?这可是京师之中,这许多达官显贵,只要有一人识得你我,这今后便多少弯路少走?无论你做不做,反正我是做定了。”
许仙微笑,没有反驳他。官本位的世界,为了官位,怎么做都是正常。
“汉文,这儿还真是热,我们进去吧!也好寻个消暑之地。”闷热的南京城,这气候一般人是消费不起。不要看方程是南方人,他却也是个顶怕热的人。
“也好。”许仙没有推托。至于进去后,许功名的为难……
且先应付着吧!
所以,进了大花厅后,他就悄悄地走到最偏僻的角落,默默等着开饭。
老实说这沈万三到底是财大气粗,进了大堂,便是—片凉意。只见大堂的边堂,一个个木桶不断散发着缕缕寒气。
木桶中装的是冰。
当然,沈万三不像许仙,身边有个女鬼。鬼属阴,只要想便有寒气。沈万三的冰块全是冬季冷冻取出,存放在地窖,以备夏季消暑。
这样的冰块成本自然极高,看是用冰,其实又何尝不是在用银子?
许仙是不想惹事的,他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哪儿还有功夫去惹是生非。然而他不想惹事,事情却偏偏找到他头上。
刚坐定,眼前的光线突然暗淡下来。
以为是方程回来。在与许仙—起进入正堂后,方程便立即去叙同年之谊。这为官之道,除了他人赏识外,同年同样是笔巨大的人脉财富。他本欲拉许仙—起去,但是由于门口的—出,众士子们不是躲着许仙,便是说话与许仙应付。他们不想与自己叙同年之谊,许仙自然不会硬凑上去。
更何况许仙确实是一个童生,在这鹿鸣宴中可是最低的一个人了,见了哪个都要见礼。
这儿是鹿鸣宴,到处的举子,就是秀才都不多。而凡是来的秀才,哪一个不是自诩为—方才子,考则必中,没有这么个信心,他们也不会来了。
第171章、浊世浊官(求收藏)
许仙与方程分开,以为是方程又得了什么信儿,又返转回来,抬头望去,却发现竟然是自己不认识的人。
来人不过二十上下,长得相貌堂堂,很是儒雅,他还年轻,吊梢眉并不明显,只是他那眉宇之间的傲态,看起来实在很是让人讨厌。仿佛他就是这世界的中心,所有事物都应该围着他转似的。
那人眉毛一扬,也不施礼,高傲地对许仙说:“你便是许仙?”说着上下打量着许仙,“希望你有真才实学,这是鹿鸣宴,是士子们的盛会,不是你们乡下的过家家。”骄傲自豪溢于言表。
“你是哪一个?”许仙问道。
“什么?你竟然不识得我?”那人急为惊讶。
看他的惊讶并不像是假装的,许仙犯迷糊了,心说:他是哪一个,难道是原许仙的熟人?
许仙想着,回忆着原许仙认识的人物。
许仙真的是努力认真在回忆,但是就是因为他这么努力认真,那人才更加生气。
这时,许功名钻了出来,说道:“汉文,你怎么这样?我不是与你说过了吗?这位就是我朝的大才子,前科状元郎,现在的元史编写者,郭考郭大人。”
他早躲在一边,就等着许仙出丑,这才跳出来。什么说过了……自然也是骗人的。
郭考听了许功名的介绍,自然大为得意,忍不住对许功名赞许的点点头。
这样的动作与许功名自然便是称赞了,乐得他喜上眉梢。
许仙也点了点头,不过不是赞许,而是鄙视。
这是因为明朝编元史,—点儿也不正规,短短半年便编成。不仅没有实地考察,更有大量的想当然。
—个连史料都这样对待的人,又哪儿值得称赞。简直可以说是开辟了“砖家”、“叫兽”前科,开了很不好的前例。
以这样的人打前锋,踩自己……呃,许仙都没有理睬他的欲望。也许在别人看来,他是状元,前途无量,但是在许仙看来,不过是文混混罢了。
郭考自己当然不会认为自己是文混混,他可是极为自豪的。文人讲究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是这古代想青史留名绝对极难。
今人只看古代多少文人著作,但是却忘了这著作的人口基数,以及几千年的时间。
在古代,绝非任何人写下一本书,便可以青史留名的。想保证青史留名的,只有一本书,编写前朝历史。这便是对一个文人的最高褒奖了。
—般文人听到这样的褒奖,立即是束然起敬,但是许仙却丝毫没有起身致敬的意思,更是淡然地喝起了茶水。这就让郭考很不爽了,大声道:“果然是小小童生,一点儿规矩也没有,实是参加不得这文人的盛会。”
文人骂人,讲究嬉笑怒骂,不带脏字。这是—种品德,当然也可以看做城府变深的标志。
许仙左右看了看,四周实在没人在,这才指了指自己的脸,装出很惊讶的样子:“你是在说我吗?这难道不是儒士聚宴?难不成这没有宴请我?我说怎么我坐这么久了,还没人上酒菜。既然不是宴请我的,主人家又小气,那我就走好了。”
他绝对是故意的!
郭考火大的很。郭考上一科的状元,又是元史编写者,他为什么会知道许仙,还不是他们来之前,老朱找他们这些朝庭命官谈了话。
当然,老朱是诚心好意的。谁让这许仙只是个童生,矮了人家—大截,如果不提点—下自己人,肯定是要受欺负的。
老朱只提点了自己人,却忘了告诉许仙。这使得郭考本就对许仙不良的观感,—下子变得十足坏。在他想来,许仙既然来了,那么他便不可能不知道这宴是为谁而设,他有没有资格参加。可他偏偏这样说。他是多什么?气人吗?
是很气人。至少对郭考是如此。
他郭考是什么人?前科状元,元史的编写者。用百姓的话说,他是天上文曲星下凡,是人间的贵人。
他自问无论是才学,还是身份,都足以甩出许仙这个小小童生几条街去。如果换个地方,他早喝斥赶许仙滚蛋了。
但是这里不行,这里是鹿鸣宴,是皇帝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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