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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风-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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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王静辉在楚州搞的那套免役法后,其标准也自然向楚州那里看齐。可是两地的现状有着很大的差别,就是王静辉自己也不敢在京畿路强行推行免役法,这种特殊敏感地区要采用其他的办法来实现才可以。不过到底还是王安石,虽然得罪了不少人,但居然让他给做成了,春秋交两次的免役钱现在只在他的任上交了一次,但其数额巨大,足足顶上五个楚州的免役钱。

当这个消息通过赵顼的信件传到自己这里的时候,王静辉心中真是有些忧喜参半:喜的是免役法只要在楚州和京畿路平稳运行上一两年,相信一定会在大宋全境开始推广,而王安石也会多少认识到吏治的关键;让有王静辉些担心的便是,这中间的功劳少不了王安石的一份,虽然他得罪了不少权贵,但在他的眼中只有皇上是他效忠的人,其余都不在他的眼中,这样的人才是皇帝最喜欢的。

现在王安石依然保持着他的名声,官级虽然还没有到参知政事的那一步,但翰林学士加上权知开封府足以让他参加高层会议了。不过老丈人似乎还是对持王安石有些观望的态度,并没有开始重用他,倒是颍王赵顼和他走的是异常的接近,如同王韶一样进入太子府给赵顼讲书,成为赵顼身边一个比较重要的幕僚了,估计英宗赵曙也是想把王安石留给自己的儿子用,这也是北宋政治生活中一个比较奇特的地方了。

王安石虽然没有风声水起,但如此靠近颍王赵顼的动作还是让王静辉非常警惕的——太子府邸旧人在太子继位后,一般都会受到不一般的重用,甚至是在现任皇帝重用的王陶便是颍王府邸旧人,不过王陶自己不争气,本来想把韩琦给扳倒,结果弄得自己灰溜溜的好不自在。

现在王安石可算是找到了“组织”,赵顼非常佩服王安石的才学和才干,那本《本朝百年无事札子》还有仁宗时代的《万言书》都曾打动过这个年轻人,所以对王安石的礼遇甚高了。在赵顼给王静辉的来信中,他可非常轻易的分辨出一些明显打着王安石标记的思想,对此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现在的王安石还没有当政,把天下搞得民怨沸腾,不过对于赵顼思想上的争夺,两个人都在暗地里面较劲,希望年轻的太子能够接受自己的学说。

在颍王赵顼自己看来,由于闻名天下的王安石进入颍王府邸担任他的老师,所以对王静辉的策论已经不是很着急了,虽然王静辉的策论观点新奇,但终究是被正统文人所排斥的,相反王安石则对赵顼手中存有的策论非常感兴趣,经过赵顼的应允,王安石翻阅了王静辉写给颍王赵顼所有的策论和信件。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王安石看过这些保存在颍王赵顼手中的文件后,竟然心中有一种知己的感觉,王静辉大多数的见解,他是非常赞同的,毕竟有许多建议已经得到了英宗赵曙等人的认可,并且实施后效果斐然。虽然他觉得王静辉非常出色,并且对王静辉所采用的方式方法非常钦佩,但他知道这个才二十多岁便已经成为“寒暑派”创始人年轻驸马是不可能和他走一条路的,两人的政见有着很大的差别,而且王静辉在见到他的时候有着明显的抗拒,这在他几个月前与王静辉会面的时候便已经感觉出来了。

虽然两人是初次会面,但王安石感觉对方似乎对他非常了解,这与他那些崇拜者的了解完全不同,似乎自己在这个年轻人面前完全没有秘密,自己的所表达的见解甚至不用做说明,王静辉便可以完¨wén rén shū wū¨全理解他的意图。一想到这里,王安石甩了甩脑袋,想把这种可笑的想法忘掉,但驸马的人如同他的策论一般温和中又深藏着锋芒,让他难以忘记。不过王安石想到王静辉好在是个驸马的身份,虽然提出实现大宋富强之法,但他的身份不可能让他亲身去领导自己的追随者去实现,这是让他唯一感到放心也是颇为惋惜的。

王安石的信念是坚如磐石的,一旦决定他就不会想走第二条路;他是现实的,对于大宋的未来认为只有效法商鞅在秦国的变法来实现,王静辉的政治见解不同,自然便会成为他的政敌,一旦有朝一日他能够拥有足够的权力发动变法,根据历史提供的丰富事例,虽然宋朝政治非常宽松,不用杀身成仁,但他的理想也会破灭——一旦开始,便不会有什么退路!这也许是个悲剧,也是他与王静辉之间不能携手合作共同力挽狂澜的宿命。

第一百三十三章 莫测

天刚刚蒙蒙亮,一艘三层船楼的客船静静的准备停靠在楚州码头,虽然时间商早,但码头上已经是一派繁忙的景象。由于地处大宋最重要的运输命脉,来自各地商船、客船都准备进入楚州运河港口卸货或是补充补给,以至于船只靠岸都需要等待。

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青年男子站立在船头,面容俊郎,身材修长,一身宽松的丝质白抱和披散在肩头的长发迎风飞扬,这一身装束使他站在众多船客中显得格外卓尔不群,待到客船靠岸的时候,带着一名书童和几个携带行礼的随从从容的走下客船,一看就是有着非凡家世的贵公子。

如果王静辉此时在码头的话,他一定会以为自己见到鬼了——这个年轻人正是他第一次参加东阳郡王宴会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的王雱王元泽,王安石的大儿子!这是一个和他老爹王安石一样充满争议的人,一个思想极为偏激,但又有着非凡的才华,不过他胸中的权谋之术更是让王静辉心中感到一阵阵的胆寒,如果王静辉知道他来楚州的话,说不定会立刻逃走——王雱的心眼儿很小,自己坐上了大宋最年轻的学士,一定会招来他的嫉妒,如果放在别人身上他并不会在意,但这个王元泽太善于妒忌了,保不定自己已经被他给恨上了。

王雱这次来到楚州确实是专门为王静辉而来的,父亲王安石知道王静辉除了是一个非常有才能的驸马外,还是一个杏林中大大有名的医者,也许他在抗灾防疫中的表现并不是让人很注意,但他妙手挽救了英宗赵曙的生命,这可是众多大内太医都束手无策的事情,一下子让他医术名声飞扬远播。王雱来到楚州的目的之一便是请王静辉给他看病,再就是他向父亲保证要把这个“寒暑派”的大老板拉到他们这个阵营当中,为王安石日后的变法增添新的助力。

楚州的繁荣让王雱心中极为吃惊,他长期在汴都居住,但也游历过很多地方,如天下富庶的苏杭和他老家金陵等地,但除了汴都开封外,没有一座城市能够与楚州城相提并论,虽然这里看上去的常驻人口没有其他地方多,但随处可见的客栈酒楼告诉他:这里就是一个小汴都,楚州他可是来过的,但好似一转眼之间就换了一个城市,他知道这里的变化全都和那个名满天下的驸马有着深刻的关系,不由得对王静辉充满了期待。

王雱和他的几个随从在楚州城内找了几家客栈,但却非常遗憾的被告知客满,这使得他对楚州的繁荣更加惊讶,不过他自己已经失去了寻找客栈就住的兴趣了,自己和书童来到一家茶楼,让他的随从把行李寄放在茶楼当中然后几人分头去找客栈。王雱知道要想最快的了解楚州便是在酒楼茶楼这样人们经常消遣的地方,这里三教九流的人物来回穿梭,很容易把各个方面的事情说出来。

虽说这次来楚州是专门为王静辉而来的,但王雱却并不急于去找王静辉,他和王静辉有过两次见面,不过都是在宴会当中,而且身为驸马和一个身上充满传奇色彩的小王学士,无论走到那里都是光芒四射被大家所追捧,这使得王雱的心中对他真的很嫉妒。嫉妒归嫉妒,王静辉的出色虽然在嘴上让心高气傲的王雱表示毫不在意,但在心中还是有些佩服的,尤其是他在这次“寻找客栈”的事情上从侧面见识了楚州的繁华后,心中更是对“小王学士”感到好奇。

这家茶楼规模颇大,来往的人也是很多,店小二一见王雱这身华贵的装束,便知道他不是一个平常人,所以非常热情的请王雱到楼上雅间就座,不过王雱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打探消息的,所以便拒绝了店小二的好意没有上三楼,只是在二楼上要了一个半开放的茶座,二楼虽然也是一个大厅,但茶座之间都是用屏风作为遮挡,邻座的茶客在谈论什么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正和他的心意。

在要了一壶楚州“特产”的手炒茶后,王雱便和书童坐在屏风遮挡的座位上品茶。王雱喝到这种手炒茶叶他并不陌生——相传这也是出自那位驸马之手,虽然现在在大宋还不怎么流行,但整个皇宫已经取消了进贡龙凤团茶,改由产地进贡这种手炒茶叶。因为精细加工后的龙凤团茶口感上居然还比不上驸马送来的手炒茶叶,而且手炒茶叶加工简单,保存时间长,众多好处使得皇帝下诏废除了进贡龙凤团茶。英宗赵曙的这一举动让御史台的司马光破天荒的夸奖了皇帝——龙凤团茶造价昂贵,皇帝对臣子为了表示恩宠又时常赐茶,使得皇宫需要进贡的龙凤团茶数量极大,这是一个非常大的皇家开支,一向希望能够削减皇家开支的司马光当然希望进贡龙凤团茶改成手炒茶叶,但只这一个小小的改变,便可以使皇宫开销减少四五万贯之多,虽然与总开销相比这还是不值一提,但已经是很难得了。司马光看上的不是这四五万贯,而是当手炒茶叶全面替代龙凤团茶的时候,天下的财富将会在这一小小的举动上产生巨大的效益——保存期限更长、口感味道更好、价格更家低廉的茶叶将会使大宋的茶税有着显著的增加,并且还可以降低因为进贡龙凤团茶的费用,不用为此而劳民伤财,这在他的眼中是一项善举!

王雱轻轻的用茶盖播了一下浮在上面的茶叶,心中一动:这茶盖也是驸马做出来的!他的嘴角边上浮现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盛传驸马崇尚奇巧之物,常常发明一些小东西,御史台老是递上弹章来揪他的小辫子,一向谨慎小心的驸马爷居然在这个问题上一步不退反而对这些弹章不屑一顾,这让御史台的众位御史脸上感到很没有面子,官司打到了皇帝面前,谁知驸马一份“神秘”的奏章让英宗赵曙和宰辅韩琦等人坚定的站在了他的一边,那几个多事的御史看了这份不算是自辨的奏章,上面仅有几组数字——这些士大夫眼中的“奇巧之物”无声裁汰了近三万多厢军,最要命的是由此产生的赋税有百万贯之多!

王雱是翰林学士王安石的儿子,自然对这件事非常清楚,他虽然是个狂放不羁的文人,但这一点上对王静辉的做法也是“毁誉参半”:他是看不起这些“小东西”的,但这些“小东西”却能够解决困扰大宋几十年的弊政,这让他和王安石也不禁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听说了没有,去高丽的货船有二十多只船回来了!”

“怎么这么快?!不是说最早也要等到八月才能回来吗?现在才六月啊!”

“你不知道,这些船是运油料的,听说高丽那边油料很贵,这二十多艘船一靠岸便把所有的存货给买干净了,现在立马又跑回来装船再去一趟!”

“这么好卖?!要是仔细算起来这运送油料去高丽也赚不了几个钱,但如果这么一年来回三四趟,那也赚的不少了!”

“你知道什么?!这些船可都是官家的船,民船是不允许运油料的!现在楚州大大小小的榨油作坊都玩命似的从外地买进油菜籽、花生还有豆子,开足工给这二十艘货船生产油料呢!……”

王雱听了这段对话也觉得不对:他虽然是个书生,但却不是那种死读书的人,现在跑高丽不说沿途的风浪,就是时间上也没有这么快!他不知道这二十艘货船是直属枢密院的,这可都是见不得光的走私船,英宗赵曙的脑袋已经被辽国向大宋走私海盐给冲昏了脑袋,发誓要让这个无赖邻居好看,所以指示枢密院配合王静辉来做这件事,对外宣称便是去高丽返航,其实是从辽国返航装货的。这一趟下来也让枢密院高兴了半天:由于部署在辽国的那些“和尚”的帮忙,一路上非常顺利,而且还卖了一个好价钱,从上到下都捞足了好处,一次除去成本还获利近八万贯,得到了英宗赵曙的嘉奖。

“现在各地官府正在统计贫家士子和孤寡老人呢,听说小王驸马要救济这些人,让他们顺利完成学业或是赡养到老!”

“该不会要涨税了吧?!要做成这件事需要多少钱啊!”一个身材有些肥胖但穿着一看就是个商人的茶客紧张的说道。

“呸!一看你就是外地来的土包子,小王驸马来到楚州后什么时候涨过税?!连你们外地商人过楚州的时候也不都是只交一次过境税,别的地方你见过吗?!这是我们楚州商会和小王驸马打算用会费来接济的,不是楚州的财税!”一个邻桌的茶客得意洋洋的说道。

“是啊!我家有个亲戚在知州府当差,他说这些人可走好运了,碰上小王驸马这样菩萨心肠的好官!就是连商人也会感激他的:小王驸马不仅不打算涨商税,还要准备减税呢!”

王雱在一边竖起耳朵听后,心中不仅冷笑一声:所谓楚州商会要接济贫寒士子完成学业,还有接济孤寡老人,这他也听说过——王静辉也曾给王安石写信来寻求支持他的“勋章行动”。

“用荣誉来掏商人的腰包,这个方法不能不说王静辉心计高明,连这种借花献佛的事情都能干的如此堂而皇之,不得不‘佩服’!”王雱心中冷冷的想到。王雱精于权术,对王静辉玩的这套把戏在他的眼中看来不过是小孩玩泥巴一样简单,不过让他佩服的是驸马抓住了商人心中的隐痛,借此机会办成了事,这可是一件大大的善举,在士林中会使王静辉的声名更上一层楼,朝廷大佬也会非常赞赏,至于那些原来弹劾过王静辉的谏官恐怕也只有到外地钓鱼一条路可走了。

在王雱的眼中,只要你是官员和政治沾上边,那他在衡量你做事的时候就会完全从政治上的得失来考量,王静辉所做的事情在他的眼中便成为为图高官向上爬,沽名钓誉的行为。这可把王静辉给冤枉了,他已经是驸马了,再往上爬还有什么用?难道这不是给那些谏官口实说他造反吗?!

当王雱还在茶楼上通过别人的嘴巴来描述王静辉的时候,王静辉正在书房中接英宗赵曙的诏书。这是回应他前段时间发到汴都奏章的诏书,英宗赵曙总算是同意了他关于用“金钱换名誉”的计划,不过仅是在楚州试行,看看结果怎么样再做最后的打算。

王静辉从赵公公手中接到这份诏书后,心中也有些不是很舒服:他感到自己现在向朝廷进言得到通过的难度似乎越来越大了,这让一向顺风顺水的他感到有些失落——这可是你们老赵家的江山!

“可能是自己久在外地,圣眷下降了吧!”王静辉在心中自我安慰道。他不知道的是汴都开封现在正在酝酿着一场权力风暴:英宗赵曙打算开始启用新人来给他的执政班子补充新血,希望大宋能够快些向前“奔跑”!

王静辉在这些已经在政坛中摸爬滚打一辈子的老油条面前还是太嫩了,他的政治嗅觉实在是太迟钝。英宗赵曙继位已经五年了,他已经渡过了开始险情迭出的时期,大宋的政局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有能力来行使一个皇帝的权力了。韩琦等老臣虽然助他登上了皇位,而且还帮助他稳定朝局成功的清除了曹太后的对政局的影响力,但他们毕竟年纪大了,不太适合继续待在这个位置上和他一起共同治理这个庞大的帝国,所以英宗开始在寻找新一代的执政班子成员,达到慢慢换血的目的。

王静辉对汴都开封发生的事情一点也没有感觉,现在他只是感觉自己的建议似乎获得通过的难度要比以前大了点,这是因为和他交好的一些保守派大员都要面临退役的危险。虽然英宗嘴上没有说出这个意思,但这些人精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在他们看来能够保持一天的权力便是一天的,在这个时代在一个位置上干到死的官员大有人在,所以为了保证权力,他们必须谨慎自己的言行,王静辉身为外戚倍受谏官的关注,对他有所疏远也是正常的事情。

朝中政治版图在慢慢的变质,这一切都不是王静辉所知道的,就是韩琦等人和他关系非常密切,但涉及到他的身份和当初的利益关系也不会多说太多,免得到时候引火烧身。

不管怎么样,这还是自己所期待的结果,王静辉并没有把自己和高层逐渐疏远的关系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英宗赵曙或是大宋统治高层非常穷,即便是现在财政略微有所好转,但如果还需要取得更大的进展,离开他王静辉是不可能的,只要他能够回到汴都开封,王静辉觉得一切都会回到跟过去一样。

不过王静辉对王安石和赵顼的关系日益密切还是非常担心的。颍王赵顼的身份是非常重要的,就算是王静辉不关心,徐氏也会非常关注,留在汴都坐镇的刘账房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王静辉写信来汇报他名下产业的现状,在徐老的授意下,自然也会掺杂了许多关于赵顼频繁接见王安石的消息。

而且赵顼在来信当中对王安石才能的夸奖也让王静辉非常担心:半年前曾经风光一阵的御史中丞王陶便是颍王府邸的老人!可以说,颍王府邸的老人不但是颍王的老师,而且也是搭上晋升的快车道,翰林学士的地位已经不低了,再进一步便是御史中丞、参知政事甚至于左右仆射这样真正统治阶层核心官员了!

熟知历史的王静辉自然不愿意看到王安石搭上这班快车,虽说英宗赵曙对王安石的注意力还没有这么高,不过一旦颍王赵顼有朝一日继位,那带来的后果同样也是非常严重的!古代宫廷政治对王静辉来说是个极为深奥的课题,在这个问题上他甚至不如自己的妻子蜀国公主,平时他自以为自己做事小心谨慎不会得罪人,但蜀国公主就在他身边不时提出意见,他都会接受修改自己的策略,但是现在对于王安石在政治上是越让他晚上台越好。

王安石在王静辉的心中是拥有巨大破坏力的,这不仅表现在国家经济上,更表现在政治上。王静辉希望自己能够在王安石上台前做好充足的准备,希望能够利用王安石的破坏力来打破宋朝政治的陈旧传统,这对于他来说不能不说是在进行一场危险的游戏,更像是在走钢丝!

第一百三十四章 王雱

王雱来到楚州住在一家环境还算是上佳的客栈中,王安石虽然没有像历史上那样在这个时候已经坐上了执政第一人的位置,但大宋官员的薪水非常丰厚,翰林学士的薪水足够让他的儿子住上这样的客栈了。此时王雱的生活待遇要与他父亲年幼时候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王安石小的时候父亲虽然也是个小官员,但家境贫困王安石还因此到野外挖野菜来充饥。

他和王静辉曾经有过两面之缘,但双方从来就没有说过话,王雱甚至认为王静辉根本就不知道有他这么个人存在,不过他却不知道王静辉自涉足政治之后,列入危险人物的名单上头一号便是他,其危险程度要在吕惠卿之上,这还是因为中国历代史学家给他评价:误神宗者安石,误安石者即其子雱。虽然王静辉对这段评价有些不赞同——神宗的急功近利也同样连累了王安石,而王安石发动变法,为了自己家族的安全,王雱施展权谋之术也是为了击倒政敌自保,不过显然这家伙做的太过,但历史上对王雱的那些只言片语已经够让王静辉汗流浃背了。如果他知道王静辉这么重视他,他心中不知道该怎么想。

王雱并没有按照父亲王安石的安排到达楚州后便立刻去见王静辉,而是安心在客栈中住了下来。王静辉医术高明已经得到了杏林中人普遍的承认,王雱虽然才华过人深受王安石的宠爱,但他的身体却是自小虚弱的很,曾经有很多医术高明的郎中都给他医治过,从小到大就没有断过药,但效果却不是很明显,动不动就要躺上两天。就是这样,这位翰林学士的儿子还是汴都文人社交圈子中的红人,其在红粉堆里面的名声和当今已经开始日暮西山的风流才子苏轼有的一拼。

王雱来到楚州的这段日子每天都在酒楼茶肆中度过,听着来往的过客诉说着市井百事,看上去倒是悠闲自在,不过他心中还是非常清楚自己来楚州是干什么的:治病是重要的,但能够看看王静辉对现在时局的态度并且争取他加入到王安石的行列中来是更重要的事情。

王安石对王静辉的器重都让王雱有些恼火,想那王雱是也是个才华绝顶、心高气傲的人物,王安石几次三番的夸奖王静辉怎能让他服气?!不过王雱一直鄙视王静辉没有好的谏策文章流行,但看到父亲从颍王府邸带出一部分王静辉的写给颍王赵顼的书信策论后,心中确实也对王静辉的才华有些佩服,只是这嘴皮上还硬气罢了,王安石对自己这个儿子自然了解的紧,笑笑便罢了。

这次王雱来到楚州想亲眼看看王静辉治下的地盘状况如何,治国之术写的再漂亮,如果连楚州都玩不转,那自然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他眼中楚州的繁华和他耳中听到这些“升斗小民”对父母官的评价后,王雱心中才真正对王静辉的能力有些佩服。

几天来王雱不仅是在楚州城中四处走动,连附近的农村也逛了几趟,还亲眼看到了正在紧急播种的第二季水稻,听到农户说道今年早稻的收成基本都能够达到三石的亩产后,他也是连连惊讶——就算晚稻收成再差,每亩也能闹个两石,一年的亩产就会轻而易举的达到五六石,这样恐怖的产量完全能够使大宋子民日后不惧任何灾荒!

先前王雱便看过王静辉上书朝廷扩大双季稻播种面积的奏章副本,知道这双季稻也是驸马首先倡议的,自己当时也和朝中有些大臣一样对此不屑一顾,但亲眼见到这样繁忙播种场景后,心中也对王静辉的魄力颇为心折——王安石说到此事的时候提及驸马曾经在这双季稻上花了十数万贯,从卖地到招人无不下了血本,放做是他就算有这笔钱也未必敢这么做,关键是根本就没有想到在这上面投钱!

“难怪父亲说:‘即便王改之一粒粮食也种不出来,这份心便足以胜过朝中多少醉生梦死的大臣!改之,奇人也!’”王雱心中默默的想到,“单单是解决了这天下百姓的粮食问题,便足以让他名列大宋名臣之列,如果真是让他在楚州当上十年军州事,恐怕这一年前小小的楚州城就会变成第二个汴都开封!可惜!可惜……”

虽然没有见过王静辉本人,但他的治理水平已经让王雱佩服的很了,毕竟他的父亲王安石便是大宋最好的地方官之一,他也曾为之骄傲过,不过当他看到楚州这番景象后便觉得自己父亲的治理水平要比王静辉差的太多了,这高下之别仅用事实便可以立判,王雱虽然以自己的父亲自豪,但心中此时也是明白这个差别的。

虽说不知道那个驸马爷的政治立场是怎样的,到底会不会助自己父亲一臂之力,但人才难得的道理王雱还是非常清楚的,“如果有这么一个有能力的人相助,父亲之事何愁不成?!可惜他是个驸马,终究在朝中不能起太大作用,但久闻驸马足智多谋,虽然涉足官场时间不长,但人脉关系确实广泛的很,有这样的人在父亲身旁出谋划策也是好的!”此时的王雱才下定决心帮助父亲笼络住王静辉这个人才,单看这楚州今日之景象便可以知道驸马不是个简单的人。

几个月前王静辉和王安石曾经在汴都开封见过一面,算起来王安石还是非常失礼的,虽然面对这个年轻的“寒暑派”首领有些政见不同,但王安石似乎并没有感到王静辉对他强烈排斥,这使得王安石父子心中如王静辉当初的想法一般都存了一丝想包容对方的侥幸心理。不过王静辉清醒的要比他们早多了,只有王安石向他看齐,他早知历史的结局是怎么一回事,加上王安石那有名的倔脾气,王静辉心中此时已经绝了这个天真的念头。

王雱在楚州城逛了段日子,大致了解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对王静辉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便写下一张拜贴乘车去知州府求见王静辉。对去求见王静辉,王雱心中还是非常有芥蒂的,他知道自己和王静辉是同样大的岁数,况且他自命不凡,让他上门去拜访王静辉,心中多少感到丢了面子,不过他身上虽然有功名,同时又是翰林学士的儿子,但也比不上王静辉的名头大——人家可是大宋立朝以来最年轻的学士,还是驸马都尉,这样的身份虽不放在王雱的眼中,但礼制上却是尊贵无比,不要说是王雱,就是王安石到了楚州也是求见的份,不由得他不低头,更何况自己来楚州的两项任务都算是有求于王静辉。

“大宋最年轻的学士?!哼!我一定会比他更强!”王雱在马车上暗暗的想到,不知不觉当中,他已经把王静辉立做是他要超过的目标了。不要说是王雱,进士近日王静辉的声望和作为已经成为大宋新一代年轻学子向往的目标,这有点像当年苏轼兄弟得到欧阳修的赏识一样,不过声威更盛了许多,现在整个大宋的年轻学子有多少和王雱一样把王静辉立做是自己奋斗要超过的目标,这也是数都数不清的了。

令王雱心中好过许多的是知州府的门房接到王雱的请帖后,没过一会儿便急匆匆的赶回来将他带入知州府,看着大门内花厅中等待王静辉接见的其他众人,自己心中也不仅得意洋洋——王静辉也是听说过自己的名头的,自然不敢怠慢!

王静辉自然是知道王雱的名头,不过是在他以前生活过时空的历史书中得知的,王雱这个小子的“丰功伟业”和“辉煌战绩”能够名列他开出的危险人物名单的首席,他自然不敢怠慢了!不过令他奇怪的是王雱不好好在王安石身边待着,怎么大老远没事跑到楚州来找他干什么?

按照王静辉所知道的历史,王雱可是王安石身边类似机要秘书的角色,在熙宁变法当中就是守在王安石身边出谋划策,就是在王安石因为大旱灾下野回到金陵的时候,他也是守在汴都开封暗地里做些小动作,和吕惠卿、章淳、曾布分裂新党功不可没。就这么一个在熙宁变法起到特殊作用的重要人物,而且还是擅长阴谋诡计而著称的王雱,王静辉接到他的拜贴后立刻反思自己在楚州有什么违法乱纪和侵犯宗室戒条的事情,不过他还是立刻先让门房把王雱带到后花厅接见,要是让这么一个心高气傲、小心眼儿的人久等了,还不知道怎么狠自己呢!

旁边的赵公公看到王静辉的脸色接到拜贴后有些难看的紧,还正在奇怪驸马平时无论见什么人都稳重的很,好象是胜券在握的样子,怎么一个没有官职的人来拜访就让他有些失态了呢?借着帮王静辉在镜子面前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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