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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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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王静辉的话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不是让他们出血!至于会费是交给官府管理,还是放在他们自己手中来运作,这都不是什么问题,他们并不关心。王静辉把手一招,旁边有一个他的书童便把一本小册子递到他的手上,说道:“各位,这是在下拟写的关于楚州商会对于会费运作的条例,各位先看看有什么问题吧!”

30956407这是书友群,有兴趣的话就进来看看吧!

对于是否还要加入女主角的问题,戒念原则上是主张一夫一妻制的,不过既然有人对此不满,采取投票的方式来决斗,这样公平些,不过我呼吁大家要投一夫一妻制。本人恋爱经验少的可怜,实在支撑不起来言情部分的描写,请大家可怜一下。

第一百二十七章 利诱

这是王静辉赶时间写出来的东西,最核心的便是运作透明,而且最大限度的使这笔会费能够脱离官员的管制,让后继者没有机会来打这笔钱的主意,并且对这笔会费的用途和性质也做了硬性的规定:除了商会会员之间的聚会外,其他剩余资金全部都是公益事业所用。而管理这笔资金的人就必须从商会会员中塞选出来的头面商家来委托运作了,不过这中间必须是透明的,而且当地官员也有权查阅这些账目,对其做监管,这也是官员唯一和这笔资金有联系的地方。

王静辉写的会费运作条例的小册子在众人手中传阅了一圈,这会费的用途对于这些商家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事情,他们并不关心,所以也就没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不过有几个思虑甚深的商家看过这本小册子后,也体会出来王静辉的用意,虽然不知道第二件事情是什么,但心中也觉得隐隐有些关联,所以便静待下文。

王静辉看这一桌子的人也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说话的,心中便明白他们这些人都对这笔会费并不在乎,虽然是意料之中,但也让他很失望。他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既然大家对这上面的条例没有什么问题,那我们就原则上通过了。现在大家考虑的时间比较短,所以对上面有些条例肯定是不满意的,如果有谁今后对此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大家一起再修改!”

王静辉说完后,便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在座的众人都知道今天的戏肉算是登场了,所以都没有说话等着他。他继续说道:“下面便是第二件事情了:当初设定会费额度的时候考虑到当时生产规模都是很小的,所以按照商户数目不计规模统一收取一百贯。但现在在楚州榨油行业和织布行业发展迅速,今年各地反应上来的资料显示,油菜和棉花的种植范围要远远高于往年,而我们所使用的生产设备是别人所不具备的,可以为各位带来巨大的利润。与各位以后将要获得的巨额利润相比,以前每个商家只一百贯钱的会费显然是太少了,所以这第二件想和大家商讨的便是把会费定在一个什么样的价格上才算是合理?!”

王静辉的话刚一说完,桌上的其他人都开始议论纷纷:果然是要钱的!王静辉打量了一下其他人的表情,也就有两三个商人还若无其事的和别人交换意见,其他的人都像热过上的蚂蚁一样焦急,心中不由的感道:这些家伙凭借着榨油机和纺织机虽然时间不长,但也都赚得盆满钵满了,以后随着油料作物和棉花种植范围的加大,原材料价格的进一步降低,今后赚得钱会更多,这个时候一旦让他们交些钱来投入到公益事业当中来,就如同割他们的心头肉一般,也难怪古代中国抑商政策延绵不绝,这真是一群目光短浅的家伙!

其中一个年近六十的老者咳嗽了一声,其他人立刻便停止了交头接耳,王静辉一看便知道这个老头儿在他们当中还是非常有威信的,他也知道这个老头儿,李管事曾经向他特别介绍过:李槐心,楚州头号富商,家财不下千万贯,不仅是大地主,而且还掌控了楚州诸多行业。

李槐心站起来问道:“不知知州大人打算怎样重新核定这会费的标准呢?”

王静辉也站起来朝他鞠了个躬,说道:“李先生德高望重,乃是我楚州商界的领头羊,在下是晚辈,只是身为这楚州的父母官,所以斗胆定这个会费的标准,依在下的想法,这会费的标准就是每家商户利润的一成如何?在下这个标准也只是个建议而已,如有不当还请各位前辈指教!”

李槐心和其他商人听后沉思良久,之间不时的交头接耳交换意见。王静辉见他们都像防贼一样看着自己,也不禁有些莞尔,向他们告罪到外面去放风去了。他知道要从这些爱财如命的人精手里掏钱无异于火中取栗,难度那自然是很大的,但他也不愿意采取行政措施来压制他们达到目的,自己就是支持政商分开的,难道自己还要率先破坏这个规矩?!

在外厅喝了一杯茶后,王静辉终于还是失去了耐心,他在门口咳嗽了一声便推门而入,看到这帮人的眉头已经皱成了“川”字,心中便暗暗鄙视他们的吝啬。虽然看这些人不顺眼,但他也不好给他们摆脸色看,还是在发僵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各位商界前辈考虑的怎么样了?”

李槐心看看周围的人,说道:“按说我们在座的这些人都是受过知州大人的恩惠的,没有您的机关,我们也不可能这么省事的赚取这么多的利润,这一成会费平心而论确实不算高!这一成利润虽然不高,但也要比原来固定的会费高出许多,敢问大人今后还会不会增加会费呢?”

王静辉说道:“以前是因为生产规模小,即便是大商家购买了足够多的设备,但刚开始的时候所显现的作用是非常小的,所以收取固定会费以促进商家跟进。本官可以在这里保证:今后楚州商会的会费就维持在这个水平了,会费缴纳也会写到章程之中,这也算是朝廷和你们一个比较权威的公证了。在下虽然不能老是待在楚州任父母官,但也可以保证这条规矩在本官离任之后不会被后来者破坏,请各位前辈放心!”

李槐心等人听后也都放心的点点头,表示对他的信任,事实上这也由不得他们不信,不过看在王静辉平时的官声表现下,这个承诺多少让他们放心了许多。刚才像李槐心这样老谋深算的商界首领还再一次仔细翻看了王静辉刚发给他们关于会费运作的管理条例,觉得会费今后将单独从楚州财政中独立出来,官府对这笔会费只起到监管作用,并没有支配权,如果王静辉真是要惦记他们的钱包,也不会给自己设下这么大的套子了。

王静辉接着说道:“各位可曾记得在下曾在一次聚会上说过:‘一人致富,而天下人皆贫,则富不能长久;一人独安,而天下人皆困,怎安不能长享’,也许各位会不满意今天在下提高会费之举,但这便是为你们寻求长远之道!所谓楚州商会的会费,大家都可以看看所支出的账目,无非是修路建桥、救助孤寡、资助贫困学子、整修校舍等等善举,各位可曾感到这一年来楚州百姓对商会的态度是否有所改变?各位付出的不过曲曲一些铜钱,可能连你们的一顿饭都不够用,但却可以买来百姓的拥护,孰轻孰重,心中自有分晓,若是各位铁心想当守财奴,王某也会遵从他的意志,不过他日落难之时莫要怪世态炎凉才好!”

王静辉心中暗恨这些商人甘愿做守财奴之举,所以说话的时候便把口气加重了许多。在来到这个时空后他见过徐老、李管事这样热心助人的商人,也见过那些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的商人,心中也是感到迷惑不解,但中国自古以来长达数千年的抑商政策不是没有缘故,而是这些商人本性如此。自己在发展促进工商业的同时,是否能够开始新的有意义的尝试呢?

众位商人听后也是觉得羞愧难当,各个脸红脖子粗的,他们自然能够听出王静辉话中那讽刺的口吻,虽然很生气,但无奈王静辉是他们的父母官也是财神爷,何况他所说的话是事实,也让他们欲辩无词。

王静辉看着这些羞愧难当的商人,心中不禁有些灰心丧气,说道:“本官现在正在准备给圣上上书,希望朝廷能够奖励商贾富豪之家为贫困学子捐款等公益事业。在奏章上本官向圣上进言:只要富商可以捐出家资供应五十名贫困学子者可得朝廷颁发的荣誉勋章,佩带这样的勋章可以见县官不拜,子孙可以获得科举考试的资格!一名贫困学子一年生活费用也不过在五十贯左右,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负担的起的,折算进商会会费,诸位可以轻易获得这样的荣誉,而受到百姓的尊敬,可惜!可惜……”

王静辉一边说着“可惜”一边从袖子中掏出一本奏章扔在桌子上,李槐心拿起奏章轻轻的给其他人诵读,果然是如刚才王静辉所说的那样向皇帝进言,不过试行的范围只在楚州一地,如果效果可行的话就推广到全国。

王静辉的这道奏章对于在座的富商来说,其诱惑还是非常大的,以他们所属商家按照一成利润上缴会费折算的话,那可以轻而易举的供应上百名贫困学子完成学业,但这朝廷给他们的荣誉是他们做梦都想得到的。这个时代身为商人虽然吃穿不愁,但确实痛恨这个卑贱的身份,在很多事情上商人的身份都会令他们吃哑巴亏,就连刚读了两天书的儿子都会笑话老子的商人身份。

王静辉的这道奏章可以很大程度上来改善商人这种尴尬的社会地位,付出的代价也甚微,更何况是折算到会费当中,这绝对不是亏本儿的买卖。这也是王静辉临时想起的主意:中国历史上官职明码标价的事情多了,无论在乱世还是太平盛世这种事情都有,虽然深受一些有识之士的诟病,但从来都没有断绝过。相比那些肮脏的权钱交易,他觉得这样做既不是出卖官职,而是让富豪之家用购买官职的钱来购买荣誉,顺便来干些实事,何乐而不为?!

不过这也是他手中最后一张牌了,如果还是不能打动这些守财奴,那干脆放弃他们,以自己和徐氏产业为核心,重新组建一个有纪律的商团来净化这个时代商界的气氛。对于这份奏章的通过,王静辉还是非常有把握的,毕竟大宋崇尚文治,他来到这个时代最惬意的便是文化投资,从来没有哪个冒失鬼敢站出来找他麻烦的,因为奖励的形式更偏向于一种荣誉,而非是卖官,相信朝中大臣还是士林都会支持的。

李槐心很快便把王静辉扔在桌子上的奏章给念完了,正如王静辉所料,这些守财奴听后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开始掉转船头开始非常愿意来支持他调高会费的建议了,当然其中阿谀奉承之词让王静辉听了只掉鸡皮疙瘩。

对于在座众人的夸奖,王静辉淡淡的摆了摆手,说道:“一个人再富有,但他所创造的财富不能够给这个社会和百姓做出相称的贡献,别人是不会尊敬你的。晚辈虽然经商日短,之所以能够走到今天,这与心怀国家和百姓,时刻做些力所能及的善事来积德是分不开的,所以我才能够得到朝中大员的保荐参加制举科考场夺魁,之后平步青云。这些只是晚辈一些浅显之见,望诸位前辈好自为之!”

说完,王静辉便抛下了这些还在目瞪口呆的家伙,独自大摇大摆的走出客厅。他相信这些人精会趋利避害,朝自己设想的方向去做的,如若不然,那他也只好另起炉灶了。

几天之后,盐城、阜阳、清江、淮阴的县官都来到知州府,王静辉把他们都召集起来便是为了开展海外贸易和开展大宋海运做准备。在他的设想中,此时的高丽和日本的市场容量应该还是非常低的,而且还受到夏季台风的影响,一年往返最多两三次,所以把一支大型船队放在盐城、阜阳是非常浪费的。船队不仅要在风平浪静的时候跨海发展海外贸易,还要分担内河漕运的负担,甚至在黄河泛滥内河航运瘫痪时期,负担起南方和汴都之间的运输任务,这样就给脆弱的大宋南北运输系统上了道双保险。

南方的货物可以经过泉州、杭州直接出海,沿海岸航行到达楚州的盐城、阜阳,然后经汴河入汴都开封;或是航行到海州和京东东路的密州,上岸装车直达汴都,这两条路都很好走,从而最大限度的摆脱内河受到黄河长江水患的影响,如果船只够多,甚至可以直接取代内河漕运。不过王静辉是不会这么干的,漕运可是数十万人的饭碗,如果说在这个时代拿海运来应急是可以的,但要是强内河漕运的饭碗,那肯定会遭到所有人的反对的。

这几个来知州府的县官向王静辉详细的汇报了所治属地码头航运设施的修建情况,其中盐城和阜阳更是重中之重。盐城和阜阳虽然有着不错的航海港口,但大宋北方航海业比南方差远了,就是有可以媲美杭州和泉州的优良港口也是发展不起来,更何况这两个港口现在规模还是太小,远远满足不了他的需要。

王静辉需要向外倾销大宋的奢侈品和其他货物,南方航线现在主要是被黑衣大食人所把持,再加上自己又不是那里的地主,还是先把朝鲜和日本给搞定了更符合实际,所以治地上的这两个优良港口便是自己的希望。

王静辉自从来到楚州之后,受到后世“要想富,先修路”思想的影响,对发展完善楚州交通系统一直不遗余力,这两个港口更是他发展海外贸易的宝贝儿,虽然不曾像兴修水利设施那样大张旗鼓,但一直就没有停止过扩建完善两个港口的工程,到现在也只是稍加完善便可以投入使用了。盐城和阜阳的官员也给自己带来了不错的消息:港口工程已经接近完工,不过与之相配套的陆路交通的经费还需要继续投入。

王静辉听完他们的汇报后,说道:“现在还是农忙时节,所以工程所需要的人手必须尽可能是厢军,不够的话可以和涟水军联系,枢密院已经颁下公文,他们会很好的配合我们的。如果有楚州百姓加入的话,那也必须按照标准付给工钱,不可强征百姓!”

下面的官员听后立刻表示绝对会照做,王静辉接着说道:“至于资金问题,兴国银行已经开始调运资金了,很快便会有充足的资金,你们要善加使用!各位同僚,可能你们对我在楚州发展海运还很不理解,但我可以在这里先告诉你们:海运对我大宋意义重大,可以缓解长江、黄河对内河航运的威胁,而且发展海外贸易,可以将我华夏文明传播到高丽、日本等藩属国,我大宋最重文治教化,这样的政绩相信会得到圣上和其他朝中大臣的重视,以后你们的仕途也会顺利的许多!”

下面的各位官员虽然不是很明白王静辉口中海运的意义,但他们也和王静辉相处一年多了,知道他说话算数,既然许下诺言自是不会落空,一时间都在心中打起小算盘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借鸡生蛋

王静辉知道他们心中在想什么,虽然他对这些官员打心眼儿里面不屑一顾,但他没有办法:这就是政治!利益的交换——属下尽心完成上级部署的任务,而上级则要为属下争取更多实在的利益。就王静辉知道的历史而言,他现在面临的状况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至少属下都对他有种畏惧,使他们不敢过分的违背自己的意志。现在大宋多的是拿钱不干事的属下和上司,大宋的京畿路这段日子的免役法推行过程中总是出现不同的问题,这就是属下和上司之间的矛盾所致。

王静辉讨厌政治,以前在学校宿舍中,舍友们谈论最多的便是权力、金钱和女人,没有想到自己来到大宋,这三样当初被舍友评选公认的三项男人最想得到的东西,他都轻而易举的得到了。不过除了蜀国公主是他真心怜爱的外,金钱和权力却并非他所爱,他更向往的便是做一个医生扶危济困。走到现在这一步,王静辉此时已经无路可逃,也唯有执著的走下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将会把大宋带往何方,这使得他更加诚惶诚恐。

会议的最后,所有与会的主要官员都把自己在今后工作中所能够想到和现在正在遇到的难题,都以书面报告的形式递交上来——这是王静辉开会的方式,他将会以最短的时间来批阅这些报告,提供解决方法和途径,在第二次会议上做出交代,这样尽量少开会多办事。

现在兴国银行由于频繁出手投资,虽然家大业大,但其银根也非常紧张了,李管事除了北上汴都融资外,必是从刘账房那里带一笔资金过来,来降低兴国银行内在压力。现在的兴国银行还不能称之为“银行”,它还没有普通的储蓄功能,只是对外投资,在别人的眼中不过是个高利贷机构罢了,只不过它的利息远远低于高利贷。一想起兴国银行那个四不像,王静辉就摇头叹气:如果它像后世那样具有聚集社会财富的功能,那自己也就不用再想汴都求援了。

对于兴国银行是否现在就开始储蓄业务,王静辉和李管事都觉得现在还没有到最佳时机。虽然王静辉读史书的时候,记得宋朝民间窖藏贵重金属成风,在蒙古灭宋的时候,仅在一个中等富豪之家便挖出了近万两白银,在白银还没有做为主要流通货币的时候,能够有这么多的藏银,这是十分恐怖的,整个汴都开封在他的眼中更像一个大金库。但是面对这样一个前景广阔的市场,王静辉也是束手无策——根本就没有人相信银行信用,也就不会有人来存款,这项买卖绝对是有亏无赚。

李管事赶到汴都后,按照王静辉给他的帖子挨个拜访这些大宋商界的头面人物,他怕王静辉担心融资事项不顺利,在取得初步成果的情况下,立刻给楚州写信。在汴都的这几天,李管事不仅从这些商界大佬的手中得到了大笔的投资,甚至直接得到了一支有着十五条航海船只的中等规模船队直接以股份的形式加入。这支船队原本是跑杭州到南洋线路的,但南方线路高手云集,利润也逐渐被摊薄,这支船队的老板听说了李管事的来意后,便迅速作出决定,将他手中的船队租借给大宋皇家航海,毕竟朝鲜航线的开发远不如南方航线,利润自然是十分丰厚。王静辉收到李管事的来信后,心中对如此顺利的便达成目的,也十分高兴。

聚集社会财富来为国家做事,只要运作得当投资正确,那确实是于国于民两便的事情。王静辉想到自王安石变法后,赵宋王朝财政因为掠夺式的积累,迅速摆脱了财政危机,也给后面哲宗赵煦的挥霍无度奠定了基础。银行运作上有他提供后世银行的大体框架,而具体细节相信以李管事为首的银行董事会会慢慢完善起来,至于投资方向上,他还有很多点子没有用,王静辉对兴国银行今后的发展特别有信心。

李管事的汴都之行也给王静辉带来了新的灵感:与其眼睛盯着普通人家的那点儿家底儿,还不如把注意力集中到这些超级富豪的身上,而且这些富豪的身后还有朝堂之上不同的利益团体,把他们紧紧的绑在一起就是护身符。同样自己也是他们的保护者,不论是在宋朝还是其他中国历史上的朝代,商人不过是政客圈养的猪猡,等养肥了便可以宰杀,以便填进自己的腰包。宋朝工商业发达,但到最后还是没有诞生资本主义的萌芽,受到异族的入侵骚扰固然是一个重大的因素,而官员甚至是帝国借权力来压榨商人阶层,也是一个重要因素之一,王静辉有着特殊的身份,完全可以充当这个保护者,只要不是这些商人朝死路上走,他还是有办法来防止这种压迫的。

王静辉对经济学只限于知道一些最基本的经济理论,他不明白为什么帝国财政即将陷入崩溃,而民间却是富豪林立?司马光的理论所说,天下财富一定,民间多一分而朝廷则少一分,他知道这并不是正确的,而他自己也无法解释这一现象。不过他现在想要改变历史的宿命,就必须要发展经济,让国家和百姓同时富裕起来,只有财政充裕才能够支持战争,这迫使他向汴都开封对他有好感的官员写信,索求更多关于大宋财政的资料,以便提出新的改革方案使大宋朝着他预想的方向前进。

在受到李管事从汴都开封来信的几天后,知州府破天荒头一次收到了楚州商会给王静辉的请帖。王静辉在成堆的资料中看到赵公公给他递过来的请帖,心中颇为值得玩味:“鸿门宴”已经过去有半个月的时间了,虽然商人们做出了明确的表示,愿意按照王静辉的方案来缴纳会费,但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心中还是非常不乐意的,这种给人放血的事,任谁碰上都不会高兴,王静辉也是一样。本来以为商会会忍气吞声的咽下这口恶气,看来事实上还是有很大的变数:一是朝好的方面发展,王静辉在那天的宴会上放出的优惠条件还有关于“商人社会功德心”的一番议论,也许会打动商人;另外一方面便是走向商会和知州府的对抗。

王静辉看看这份请帖,想了半天对赵公公说道:“麻烦公公告诉管家王福,说如果两天后无重要政事缠身,我到时定会赴宴!”赵公公还像往常那样低着眼眉,说了声“是”便退出门外。

两天后,还是天木居,不过这次主客相易,王静辉虽然是客人,但他的官职最大便坐了主座,而楚州通判薛向之也被他给拉过来当作陪。薛向之是个非常正统的大宋官员,儒家的教育和官员身份的骄傲让他非常鄙视这些商人,他不理解王静辉为什么对这些商人如此忍让,甚至都有些放纵的味道,不过楚州在王静辉手里的变化他看得是最清楚,他只能确定王静辉这么做有他的道理。

除了上次来的十三个人外,还有两个当时因为外出未到的商会重要成员,楚州商会的骨干力量全部都出席了这次宴请。参加宴会双方气氛还是很和谐的,就像一般的酒宴一样没有什么区别,但王静辉知道商会不会在这个特殊的时间段来把自己邀请出来,今晚的戏肉还没有上桌呢!

一阵毫无营养的寒暄加上酒过三巡后,还是那个李槐心站起来,手里面拿着一张红色的折子说道:“王大人,那天席间一席话,令老朽茅塞顿开,经我们商会成员商定:以后商会成员的会费定在利润的一成五!另外,这是我们商会的一点心意,交给大人用来接济贫家学子求学所用,望大人不要推辞!”

王静辉对商会的决定并不感到吃惊,因为请他来赴宴的可能性只有两个,既然宴会的气氛并非剑拔弩张,那发展的方向肯定就会朝自己最期待的那样了,不过商会主动提出增加会费,并且还专门奉上了一笔资金用来助学,这倒是让他出乎意料了。与王静辉的波澜不惊相比,坐在他旁边的通判薛向之心中便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以前让这些商人掏钱简直如同割他们的肉一样,没想到这次居然是主动送上门来,这个驸马的手段可真不简单啊!

王静辉站起来接过李槐心手中的折子,打开一看才知道里面写的是他们捐助的数额:两万贯。这笔钱在商会成员还是王静辉的眼中都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数目,但在寻常人眼中,这就算是一笔巨款了,至少他旁边坐着的通判薛向之便是这么看的。王静辉看过后,便把折子合上,又放回到李槐心的身前。

王静辉的做法让众人既是惊讶又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做,李槐心站起来说道:“王大人可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王静辉站起来说道:“各位商界的朋友,你们可能有些误会了!其实我之所以把商会会费从楚州财政中独立出来,其中重要的原因便是本官不希望朝廷中人与这笔资金发生任何关系,在这笔钱上栽跟头。这笔钱交给你们来做善事而由官府监督,我也会放心的很多,所以这笔钱本官不能收,要收也是商会来收取并且管理。今后关于会费的问题,官府只负责监督资金流向和用途,其他的事项一概不准插手,更不能私自调高降低会费额度或是借调会费,这也是几天前本官给你们拟写的商会会费管理条例中明文规定的!”

他的发言赢得了在座的商会代表一致称赞,使他们明白商会成员所缴纳的会费可不是供官员中饱私囊。甚至还有一个商人问道:“王大人,上次大人宴请,胡某因事外出不曾到来,但听说大人上书圣上要嘉奖商人资助贫家士子读书一事,不知道是真是假?”

王静辉看到一桌人都望向自己,连通判薛向之也是像从自己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他喝了一口茶说道:“相信在座的所有人都关心这件事,我在这里也就不瞒大家了,奏章已经写好,但我没有发出去!”

王静辉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看到大多数人神色都有些黯淡,知道他们今天之所以愿意主动调高会费,多半是因为那天自己抛出去的这个消息。他笑了笑继续说道:“大家都知道这并非是件容易的事情,因为自古以来历朝历代的商人地位都是很低的,春秋战国时期的商人虽然能够和国君相抗衡,但其命运也是无常的。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末席,这也是因为人们认为商人重利轻义有很大的关系。我这一道奏章是和现在传统观点很相悖的,所以要想获得圣上和朝中大臣的通过自然也就更难些,虽然没有上书朝廷,但我正在和朝中相熟识的重臣讨论这件事,希望到时候能够一次通过,不被驳回,这一切都需要时间。”

众人听后心中都松了一口气:他们之所以这么主动来结交王静辉,除了他是楚州地方官以外,对他们最有吸引力的便是那天王静辉所说奏章上面的事情。他们有钱但没有地位,王静辉的奏章给了他们一个希望,尽管比以前强不了多少,但总能让他们的后辈高看他们一眼,而且王静辉奏章也建议朝廷能够允许商人子弟参加科举考试,这对他们的吸引力更大。

虽然他们期待中的奏章现在还没有呈送圣听,但王静辉的解释合情合理,他们也都能够理解这中间的困难,李槐心生怕因此触怒王静辉,赶紧站起来说道:“王大人自有打算,我们在这里静候佳音了!”

王静辉笑着说道:“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本官认为商人对帝国的重要性是非常大的!现在大宋一半的财政收入都来自商人的贡献,虽然商人在士林的评价不是很高,这也与有些商人过去为富不仁的做法有关,但本官想的是为什么你们不能够主动做出表率呢?本官之所以准备这道奏章,是想在楚州这里做一个实验,让所有的人都能够看到商人中间也不全是为富不仁之辈,朝廷也应该给商人应有的地位!”

他的一席话让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思,虽然这次宴会开始的时候热烈,以沉闷来结束,但王静辉觉得这次宴会是非常有成效的。现在大宋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变革,他希望所有的社会力量都能够为他所用,不仅是官员、士林,商界也是重要的力量,他希望能够在各个阶层中都能够有一定的影响力,这样在改革的时候也能够得到更多的启示,策划上更加周全,少让百姓受点罪。

晚上应薛向之的邀请,王静辉到薛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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