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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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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高山仰止……
这个内心极度爆棚YY的想法立刻就让王静辉那剩下的一百多两银子变成了几十卷的医书,要不是李管事想和他到外面喝杯茶时发现他那经济非常窘困的样,他可就真的成为第一个乞丐名医了,要知道拍卖会还有半个月才举行,而他的钱袋中只有几百文铜钱了。
徐老听到李管事的汇报得知王静辉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毫不犹豫的伸出了援助之手:奉送一千两白银,并把他接到自己的宅院中居住。王静辉此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当然不会再做推辞了,当然他并没有忘记把那一千两白银中的四百两变成各种医书,从此徐老安排给王静辉的独立小院子变成了医学图书馆,开封市面上所能找到的各种版本的医书都被他搜罗一空,在这里他一边疯狂的阅读各种医书,一边等待拍卖会的召开。
他虽然住在徐老的住宅里面,但他还是非常小心的,毕竟他读过的书告诉他,古人在自己居住的地方规矩是很多的,但他令他非常奇怪的是李管事也经常毫无顾忌的跑到徐老的后院,后来才知道徐老没有子嗣,李管事是他已故好友儿子,从小就是他养大的,准备在他百年之后就继承这家珠宝店。
第五章 竞拍
其实王静辉用不着去买这些不同版本的医书的,从小到大,他都是在爷爷的竹鞭下将这些经典中医著作背的滚瓜烂熟,再加上他天生记忆力强悍,连《医宗金鉴》和《本草纲目》这样的超级巨著都能捻之即来,直接写出这些经典著作对于他来说一点儿困难都没有。但是他自己可不是那么想的,重新修订这些经典著作固然是件天大的好事,但在修订过程中有多少正确的东西被删掉了呢?!
宋代的这些名医们为了追求绝对的权威,决不可能将自己没办法证明的理论加在上面,但这些没有办法证明其正确性的理论就被这么无缘无故的删除了,想到这些,王静辉的心中就不禁黯然:中医理论即使是放在一千年后的时空中,凭借那么先进的科学技术排除万难才证明一些本来是被人们认为是谬论的理论居然是正确的,而现在这么落后的条件下,又有多少东西被怀疑是错误的而被删除呢?所以他决定遍读医书,凭借着他的行医经验和后世的科学理论来进行筛选。
幸好可能是来这个时空的时候王静辉的身体发生了令人惊奇的异变,看书简直就是一目十行,配以变得更加惊人的记忆力后再加上每天只用休息两个时辰。看似吓人的半屋子医书,在这些超能力的帮助下,他只用了半个月就可以倒背如流了。“这是不是表示今后我可以准备苦读一个月就可以参加科举考试了呢?这个方案看似可行!”王静辉嘀咕着。
他买来大量的纸张进行写作,好在自己曾经对书法下过苦功夫,你很难想象一个医生没有一手好字。在读大学的时候,大多数同窗都拜在怀素狂草的门下,但他却苦练楷书和行书并且还拿过奖,不过来到这个世界后,这个以往让他很自豪的技能变得比垃圾还不如:所有会写字的人都是用毛笔写字,更何况这个时代还诞生了苏、黄、米、蔡四大书法家,他这一手早就不值钱了!
对于王静辉而言如果用毛笔完成自己的著作,那可真是一场恶梦,不说别的,一部《医宗金鉴》就已经超过千万字了,如果用毛笔写,恐怕要写到下个世纪了。所以他朝管家要了许多鹅毛,削成鹅毛笔粘墨来完成著作。
有了鹅毛笔这件攻坚利器,王静辉可以用肋生双翼来形容,仅用了十三天他就完成了《素问》、《脉经》和《针灸甲乙经》三部医书的修订注释工作,但他并没有拿出去交付出版,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现在在这个时代的医学界,哦不,是在杏林中没有闯出什么名气来,就是出版了也被人当成垃圾;另外一方面的理由更为有力:就是没钱了!
终于等到拍卖那一天了,早上王静辉为了在拍卖会上达到最理想的目标:把玻璃杯拍出一个天价来,并且这个天价是由契丹商人拍出来。为了这个目标,他有专门找了徐老在书房中密议了半个时辰后,这才和徐老一起来到徐氏珠宝店。
到了徐氏珠宝店后,王静辉才知道此事先前和徐老与李管事一起策划的广告战所取得的效果:徐氏珠宝店的门前停满了各种马车和轿子,一直排满了半条大街。他心中想到:看来云集到徐氏珠宝店的财富将会达到一个天文数字!如果从未来带一挺机关枪来抢劫,那可就发死了!
进入拍卖大厅也就是徐氏珠宝行的正厅,里面整齐的排列着桌子和椅子,坐满了身穿各种服饰的人。王静辉仔细打量了一番除了十来个明显是游牧民族服饰的商人外,还有两个碧眼的胡商。“这十来个游牧民族服饰的商人就是这次拍卖会上待宰的羔羊了吧!”王静辉想到这里,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冷酷的笑容。
按照原先和徐老商定的计划,王静辉今天也坐在了竞价席位上,他刚坐下,旁边服务的店小二便送上一杯清茶、各色干果和一个标着座位号的牌子。王静辉端起桌上的茶杯吹了吹轻轻的喝了一口茶后,便开始大量起这个大厅中的竞买者了。
“当当”李管事在拍卖席上敲响了小铜锣,“各位买家,欢迎光临本店!这次本店受人之托拍卖一只极品玻璃杯,此物大家都预先鉴赏过,在座的各位都有心收购此物,但本店实在是无法公平的决定出售给何人,所以便想出了这个拍卖会的法子,各位竞拍,价高者得!拍卖会的规矩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但为了公正我再次宣读一下:一,价从口出,一出则如白布染皂,不可更改!二,此次交易是真金白银全部到场,各位出价后必需出示金银或其它替代品,但替代品只能以最低市价来成交,本店专门请了‘览宝斋’的坐堂监事胡先生以鉴别替代品的价值,相信大家都相信胡监事的眼力吧?!三……”李管事洋洋洒洒的把王静辉和他们几个人事先约定的“拍卖守则”念了个遍,最后高声宣布:“拍卖开始!”
“一千一百两!”这是他们事先安排的托儿在报价,因为王静辉和徐老虽然对玻璃杯的魅力很有信心,但为了调动场内竞拍的气氛,所以特意嘱咐了那两个托一定在开场的时候大杀四方。
“一千二百两!”
“一千五百两!”
“两千两!”
“两千四百两!”自从李管事鸣锣开始后,还没有等底下竞拍者回过味来,那两个托便把价钱翻了一番多。
“两千四百五十两!”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儿终于忍受不住出手了,那两个托完成任务后当然不会再出手了,剩下来就看真正的竞拍者的表现了。
“两千六百两!……”现场的气氛终于被调动起来了,李管事虽然没有经过拍卖师的培训,但在王静辉的眼中,他比二十一世纪那些拍卖师还能调动现场竞拍气氛,在他不动声色的主持下,一个少女在竞拍的时候走上前台用玻璃杯表演起茶艺来了。
这个时代斗茶可谓是一种风尚,当台下的竞拍者看到少女表演的茶艺后,更是火烧猴子屁股似得举牌竞拍。但让王静辉比较遗憾的是那几个契丹商人在一旁喝茶聊天,与场内的火爆气氛极不协调,但当他发现这些契丹商人眼中不时冒出轻蔑的眼神后,他微微的笑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竞拍后,继续跟进的人已经很少了,只剩下三五个忠实的竞拍者,但此时玻璃杯的价格也被炒到了一个让王静辉眼热的程度:一万两千两银子。
王静辉打开折扇扇了扇平息了自己内心的火气,看了看还在坚持的竞拍者:六号桌上坐的是两个年轻男子还在悠闲的喝茶,看来还能坚持一会儿;十五号和二十三号桌上各坐了一个老者,其中一个正在用手绢擦汗,看来是坚持不住了,另一个更有意思,每次只加价五十两,看来没有什么潜力。
当价格升到一万五千两的时候,十五号桌的竞拍者终于不再举牌放弃了。“一万五千五十两!”一听就是二十三号桌的老头儿,他报完价后还万分关注的看看六号桌的两个年轻人,但他很快就失望了。
“加两百两!”正是六号桌上那个年龄略微显得大些的男子在报价,他每次都是加价两百两,也是非常有规律。
“一万五千两百五十两!还有没有加价的了?一!二!”李管事正在那里卖命的蛊惑着,此刻他也是异常的兴奋,他此时的形象和王静辉第一次看到他那彬彬有礼的样子完全是两回事。
老头儿还是不甘心,又加了五十两,这次报价使得台下众人哄然大笑。他都快用乞求的目光看看六号桌,但六号桌的年轻人显然还想加价,所以给老头儿报以一个非常抱歉的眼神,正想举牌加价的时候……
“你们这些汉人就是那么小气!连加价都这么罗里罗嗦!两万两!”契丹商人座位上的竞拍者终于出手了!
此时徐老也从后面走到王静辉这一桌坐下来轻轻的对他说:“契丹人终于出手了!那个报价的就是他们契丹商人的领袖,叫萧远封,是辽国西京道云内州大马场的主人,不仅在我大宋是第一大辽商,而且还听说他是萧太后的遗族,不过他与辽国官员关系甚好到是真的,大宋的官员与他有来往的也很多!”
仿佛是受到了萧远封话语的刺激,六号桌的两个年轻人都显得十分愤怒,旁边那个男子举牌报价:“两万两千两!”
听了六号桌的报价后,二十三号桌的老头儿终于挺不住了,不再举牌竞拍,剩下来的就是六号桌和契丹商人互掐了。
王静辉听了徐老对那个契丹商人的介绍后,在徐老的耳边轻声说道:“让我们的人出手吧!每次在契丹商人的价格加上两千两,连续加上三次脱手!”徐老听了王静辉的话后点点了点头走开了。
萧远封听到那个年轻人报完价格后哈哈大笑:“加三千两!”
“加上一千两!”年轻人也毫不示弱,但王静辉感到他有些力竭了,再说当时李管事给他的报价是两千两,他自己也觉得这是一个比较公平合理的价格,能够坚持到现在还在竞拍的人都是对这个玻璃杯极度的喜爱才这样的,当然契丹商人显然把这里当成了他们出风头的地方。
“笑吧!笑吧!”王静辉看着契丹商人那得意的神情,在心中冷冷的狂笑着。他招来店小二,那毛笔写了张便筏让店小二交给六号桌的主人。他刚写完便筏,二十一号桌的托儿已经加价两次了,六号桌与他联合起来对契丹商人施加压力,此时价格已经涨到了惊人的三万五千两了。拍卖会到了这个地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就大大的超出了喜爱的地步,完全是双方在斗气了。不过在王静辉的眼中,萧远封的实力和气势明显远远在六号桌之上,至于王静辉事先安排好的托儿只不过是浑水摸鱼罢了。
六号桌上的两个年轻人刚刚报出三万七千两的价格后,就接到了王静辉给他们的便筏,中间那个年轻人看过便筏后用疑惑的目光朝王静辉看了看,王静辉朝他抱拳拱了拱手,那个年轻人也朝他点点头。
萧远封接着六号桌又报出了四万两银子后,与他那桌的其他人继续大声说笑,全然不顾周围其他人朝他投来憎恨厌烦的目光。
“四万八千两!”
当王静辉听到这个报价后不禁将正在低头喝茶的头抬起来,原来是他安排的托儿报出来的价格。“这个托儿真是有意思!有胆色!”王静辉这才仔细的看到他是个棱角分明的年轻人。
萧远封当然不会咽下这口气,一气之下报出了六万两的天价,报完价格后还朝那个托儿投以轻蔑挑衅的目光。
“七万两!”听到这个价格后,王静辉也有些愕然了:这也太胆大了吧!
“八万两!”萧远封几乎是喉出来的声音,目光如同饿狼一样狠狠的盯着那个托儿。
“九万两!”那个托儿继续用不温不火的声音报价。王静辉疑惑的朝台下的徐老看看,不过徐老也有些愣神儿了,很明显,这不是徐老做的安排,是那个托儿自行其是。
“十万两!”萧远封狠狠的盯着那个托儿,再一次报出了最高竞拍价格。
那个托儿慢慢的喝了口茶,朝萧远封问道:“请问这位大爷,您现在有足够的银两来支付款项吗?!”
萧远封听到这话后目光一滞,然后说道:“在徐氏珠宝行的后院,我萧某人提前备下了五万两银子,不过我这里还有八颗夜明珠,半个月前从览宝斋用十三万两银子刚买下的在这里,现在我作价五万两!”
说完萧远封便从怀中掏出八颗龙眼大小的夜明珠,旁边的店小二用托盘装了后就送到台上览宝斋胡先生面前,胡先生一颗一颗拿起来仔细看后说道:“这八颗夜明珠确实是本店卖给这位先生之物,当值五万两!”
听了胡先生的话后,台下更是一片窃窃私语声,而萧远封更是向那个托儿投以挑衅的眼神,而那个托儿的脸上更是一幅嘲笑他的表情,这让萧远封很是恼火,也让王静辉对他另眼相看,心想以后一定要好好了解一下这个年轻人。
“既然胡先生都这么说了,在下没有什么意见了。佩服!佩服!”那个托儿面色平静的对萧远封一抱拳说道。
萧远封听到这话后也是一愣,淡淡的对那个托儿说道:“英雄!”只是把目光投向了台上的李管事。李管事看到他的目光后也醒过神来,说道:“还有没有人出更高的价格?!一、二、三、成交!”
萧远封脸上并没有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到台前签字后把玻璃杯中盛满的清茶一饮而尽,把玻璃杯放回到楠木盒子中后便和他的同伴闷声不响的一起走了。李管事在台上说了两句场面话后就散场了,这场拍卖会过程真是激动人心,但后来萧远封竞拍得手却来了个虎头蛇尾,一声不响的走了,令那些好事之人多少有些扫兴,只有少数人很有深意的看看那个敢和萧远封这种辽国巨富互相抬价的年轻人。
王静辉找到李管事让他把那个托儿留住,等会要见见他。而他自己则是在店小二的带路下来到了一个普通的花厅,花厅中坐的正是六号桌的两个年轻人。他走进花厅后朝这两个年轻人一拱手行礼说道:“真是抱歉,有劳两位公子在这里久候了!鄙人姓王,是这次拍卖会上玻璃杯原来的主人。”
由于在拍卖会上离他们比较远,除了在身形上能够判断出来他们就是六号桌上的竞拍者以外,王静辉连他们张的什么样都没有看清楚,所以这才仔细打量了他们。这两个年轻人可能比王静辉还要小上一两岁,他们明显是以那个年龄稍长的年轻人为首,但他旁边的那个人让王静辉感到了很不自在,因为他们长的也太英俊了,一看喉结才知道他是个西贝货色,不过他们两个人在长相大体到是很接近,可能是兄妹吧。
第六章 赠杯
当王静辉打量他们的时候,这兄妹二人也在仔细打量着他,尤其是那个女的当看到王静辉见到他们时候一愣随即就释然的眼神后,就感到自己的秘密好像被看穿了一样,脸上都有点发烧,到是那个年轻人很镇定,对王静辉说道:“在下姓赵名叶,这是我的兄弟赵予。不知道王公子邀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呢?为什么在拍卖会上传书让我们不要卷进竞拍的争斗呢?”
王静辉笑了笑说道:“赵兄有所不知,这契丹商人向来妄自尊大,这次在拍卖会上有出言不逊,所以在下出手教训了他一次,怕把赵兄也牵连进去,所以才传书制止!”
在赵叶旁边的赵予用非常清脆的声音说道:“这个玻璃杯是我们看上打算送给父亲做寿礼的,你让我们停止加价,可惜才没有买到!”
王静辉听到这个声音后差点笑出声来,但他还是忍住了:怎么古代总有女扮男装的事情?“赵兄难道没有看到最后拍卖的价格吗?!在下请徐氏珠宝行的李管事鉴定过,此物不过两千两银子而已,最后让契丹商人居然拍出了十万两,整整高出了五十倍!这已经是义气之争了,难道两位公子要和一群疯狗斗吗?!”
听了他的话后,那个叫赵叶的年轻人有些沉默了,旁边那个赵予还小声嘀咕道:“那也不能让那群契丹人小看我大宋无人!可惜我们真的喜欢那个玻璃杯,看来只有重新选择寿礼了!”
王静辉看到他们的样子也颇有些同情,所以温言对他们说:“看来三位对此物到是非常喜爱!罢了,君子有成人之美,更何况你们孝心难得,你们在这里稍候些,我有东西送给你们!”
说完王静辉也不等他们说话就走出花厅吩咐外面的店小二,叫后院的管家福伯到他的房中把他的医疗箱给拿过来,他有急用。不一会儿福伯便把他的医疗箱带到了花厅交给他。王静辉打开医疗箱,从底层拿出那个剩下的玻璃杯交给赵叶说道:“赵兄,你们就拿这个做寿礼送给你父亲吧!”
赵氏兄妹看着手中的玻璃杯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王静辉用手轻轻拍拍赵叶的肩膀说道:“快回去吧!”说完他就转身收拾好医疗箱准备走出花厅。
“王兄且慢!”赵叶在身后对王静辉说道:“王兄,在下在徐氏的后院寄存了两万两银子,虽然少了些,但希望王兄不要嫌弃!”
王静辉转过身来对他们一笑说道:“赵兄,如果我要收了你的银子,恐怕半年后你该和那个契丹商人萧远封一起骂我了!快回去吧!你们不过花的是父母的银子,等赵兄自己创出一番家业的时候再来找我,到时候我会有更好的东西卖给你!”
赵予疑惑的问王静辉:“你送我们玻璃杯以成全我们对父亲的孝心,为何半年后我们会骂你?!”
王静辉坐在一张椅子上对他们说:“这两个玻璃杯虽然是师傅留给我的,但我拿一个拍卖用来开医馆救死扶伤,另一个送给你们以成全对父母的孝心,我想师傅是不会怪我的。其实这玻璃杯的制作方法我也会,只不过做出来的玻璃器物没有这两个纯净度这么好罢了。如果赵兄将来想对那个萧远封出口气的话,等我半年后大规模制作玻璃器物后,你花上一百两银子,买上它三四百个,每天在他门前砸碎一个,我估计萧远封的脸皮就算有城墙拐弯那么厚,也会气的回到辽国去!如果你们今天真的花了两万两银子买了这个玻璃杯,恐怕到时候你们就会和萧远封一起来骂我了!”
他们兄妹二人听他这么一说,都被逗笑了。等他们笑过之后,赵叶对他说:“这么说王兄打算在东京开医馆悬壶济世了?”
王静辉答道:“正是。本朝范相公曾有句名言:不为良相,但为良医;不能救国,但能救民。在下是个山野之民,立于朝堂之上恐怕会有损我大宋威名,所以就继承了师傅一身的医术,打算在这里开家医馆。我出山之后看到我大宋虽有不少杏林高手,但寻常百姓人家苦于没有太多家资,所以不能够很快的找到郎中治病而苦苦忍受病痛的折磨。而大宋时常又受到水患的骚扰,水患过去后必有瘟疫横行,我大宋百姓不仅要淹死、饿死无数,还要被瘟疫夺走更多百姓的性命,这让我们这些杏林中人看了非常痛心!所以我想出这个拍卖的法子来筹集大量的银子,一些用来开医馆救人治病,还要为我大宋培养更多的杏林医手,另外一方面还要开药厂,用廉价的药品解除百姓的病痛!幸好这个辽国契丹商人萧远封一次就送给我这么多银子,应该是足够了,哪能再让赵兄破费呢?”
赵氏兄妹听后都很感动,对王静辉作揖行礼,吓的他赶快避到一旁连说:“使不得!使不得!”这不由的让王静辉想起第一次和徐老见面的场景。
赵叶正色说道:“王兄心怀宽广,如果今后碰到什么困难就来找小弟,小弟虽然不才,但在东京这块地面上的官场有所结交,多少能为王兄出些力!”
虽然他的话让王静辉很不舒服的联想的到后世一个名词——玻璃,但还是对他说道:“那就多谢赵兄了,如果在下以后碰到什么困难,绝对会第一个想到赵兄!”三个人又说了会话后就相互告辞了。
王静辉与赵叶兄弟,不,是赵叶兄妹告别后,便来到后院徐老的书房,在这里他要见见那个不服从命令的而又胆大妄为的托儿。走进书房后,就看到徐老和李管事坐在书房里面,李管事正在滔滔不绝的向徐老叙述他在拍卖会上的感受,一脸的兴奋,王静辉看到他在拍卖会上的表演后,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非常有能力。
徐老看见王静辉进来后,便站起身对他说:“王公子,幸不辱命,效果要比你们当初预见的要好的多!这里是五万两的银子和那八颗作价五万两的夜明珠,你可以用这些来实现自己的抱负了!”
王静辉抱拳给他行礼后说道:“多亏徐老和李管事大力帮忙,不然也没有今天这样的结果,多谢了!我想在下开医馆和制药作坊只需要这五万两白银就足够了,这八颗夜明珠对于我来说也没有什么用,便留给徐老你做个纪念吧!”
徐老赶紧摆摆手说道:“这可太贵重了!我可收不得,况且公子是个办大事的人,有了这八颗夜明珠岂不是如虎添翼?览宝斋的胡先生临走前还摇着头叹息的说道:今天拍卖玻璃杯的人可捡了个大便宜,这夜明珠单颗已是白银万两也难求,何况这八颗夜明珠颗粒均匀都是一般大小,和在一起更是珍贵无比,作价八万两就是便宜了,更何况是作价五万两?!王公子,这可是胡先生的原话,他的嘴可是从来都没有人怀疑过的,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能收,你还是留着给百姓多做些好事吧!”
王静辉听后说道:“徐老可真是慷慨之人,不过有这五万两白银已是足够,我只不过是个医生,这等宝珠到了我手里不过是贱价卖掉,那岂不是明珠暗投?!徐老是做珠宝生意的,你留着正合适,就请徐老不要再推辞了!大不了以后如果有大灾,徐老可以用这些宝珠去做些善事,也好过在我手里无所用的好!”
徐老和王静辉彼此推辞了好一阵,才由李管事出了个主意:八颗夜明珠一人一半。徐老和王静辉想想也是,最后各拿四颗夜明珠皆大欢喜。
处理完拍卖玻璃杯的所得后,王静辉想起了那个在拍卖会上安排的托儿,就问道:“徐老,拍卖会上咱们安排的那个托儿在哪里?我想见见他,这个人到是很有意思,能够当机立断果真是胆大心细的很!”
徐老笑着回答道:“此人是我店中一个老匠人的儿子,自幼非常聪明好学,处事机敏果断,所以才把他拉上来当托儿,他差点儿坏了公子的大事,不过如果没有他在最后那几次擅自报价,恐怕那个萧远封还不会把这八颗夜明珠吐出来,这么说来他还是立了大功的!”说完便让李管事把那个托儿叫进书房来。
那个年轻人虽然是徐老店中一个匠人的儿子,但站在书房中却没有一丝一毫害怕拘束的样子,这让王静辉更是对他另眼相看。王静辉对这个托儿说道:“在下王静辉字改之,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卢绪字子明,不过一匠人之子身无功名,又岂敢称公子?”
“在下见卢兄气度不凡,应该是读过几年书吧?”
卢绪仍旧用他那不温不火的声音回答道:“在下只是在私塾中扫地为家中添些家用而已,没有读过书,不过整天看那些童生读书,自己也就会读了。”
王静辉对他用这样的声音对自己说话一点儿也不感到生气,毕竟他是来自未来社会,人人平等的观念深入人心,况且自己是个医生更不能把人分为三六九等,所以非常心平气和的问道:“不知卢兄读过那些书?可打算参加科举吗?”
卢绪回答道:“若想要功名对我来说是易如反掌,自我束发起遍阅诸子百家和各种儒家经典,虽然是靠借来的书断断续续的读完,但也是字字在心中!当今朝廷已经失去了太祖太宗开疆拓地的雄风,当今科举考试不过是几个文人举子在那里吟诗作对而已,已不复先帝主考策论民生之举,这样科举不考也罢!”
王静辉越听越有意思,这个卢绪在他的眼中现在不过是个满嘴牢骚的评论家而已,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多少可以把他划为这个时代中少数清醒的人,这也算是非常难得了。他又问道:“那敢问卢兄的抱负是怎样的?”
卢绪仍然不温不火的说道:“内革弊政,外逐强敌,有机会一展心中之所学!”
王静辉也学着他那不温不火的语调问道:“却不知我大宋有何弊政,又如何外逐强敌?还请卢兄教我!”
卢绪说道:“今日我大宋内部忧患重重,主要有三害:冗兵、冗官、财富尽汇集于京师……”当下就对着王静辉侃侃而谈,纵论中外古今局势。这些都是王静辉知道的所以并不惊奇,但他很欣赏卢绪这个人才,毕竟能够在这歌舞升平的时代中看到王朝腐朽没落的人不多。当然,早年的范仲淹是一个,再过两三年的王安石也是一个。
想到王安石,王静辉对这个著名的历史人物到是没有什么好感,因为爷爷让他读的古书里面对他的变法评价简直是毁誉参半,所以他并没有像同龄人那样对王安石抱有十分正面的看法:毕竟对王安石变法大声叫好是民国以后的需要,就像民国时期对义和团开展的大张旗鼓的正面宣传一样不可信。义和团抵抗侵略固然是值得称颂,即使是失败也是证明中国人有血性,不肯屈服,但遗憾的是:死在他们手上的中国平民百姓比死在他们手里的八国联军还要多上好几倍,这就很难让王静辉对历史书上评价无条件的认同了。
王静辉痛恨日本人写的历史,但对国人写的历史同样抱有怀疑的态度,现在他来到这个时代后,除了知道一些如英宗神宗什么时候完蛋和王安石变法的内容和结果这些重大事件外,还有就是这几十年间重大的自然灾害,其他重大历史事件的具体情况也很难从那些读过的史书上得到非常有用的信息。相比之下他更关心自然灾害的发生,毕竟这些自然灾害少则夺去几万人的生命,多则带走数十万人的生命!他关心更多的是人命,可无论中国处在哪个时代,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古代的时候人命就像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一茬,在现代虽然文明开化了许多,也会出现山西小煤矿不断事故频发的事件,也亏中国自称礼仪之国,连自己百姓的人命都不去珍惜,还能有什么礼仪?!
听卢绪讲解国内弊政和来自国外的忧患,让王静辉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他面前的就是那个著名的王安石,不过他的政治主张明显和后期苏轼的主张差不多,都是属于温和变法派的,与王安石动不动就采取“征诛”的强硬手腕大为不同,这让王静辉感到十分欣慰。
这让王静辉突然有了一种想法:资助卢绪去步入仕途,让他参与几年后那场宋朝的政治社会大变革,凭着自己对历史大方向的把握和近乎无尽的财力与人望来支持他走上统治阶级的高端,这也许是一条改变历史进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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