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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风-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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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在顺州城的一切都变成了宋朝的军费或者是治理西夏的经费。党项人也受到了汉人藏金习惯的影响,为了得到最大的效益,宋军除了加强仔细搜索之外,还将党项贵族的家眷严格拷问,在皮鞭和断头台的威胁下,大量被隐匿的金银被发现。
当漫咩向宋军主帅控诉这一切的时候,种谔和杨崇岳却对此毫无反应,准确的说是毫无愧疚——党项贵族的财富究竟是怎么来的,所有的宋军都知道,几十年间对宋朝西北部的不断劫掠一直都是西夏的不变国策,这不仅支持了西夏的发展,更给党项贵族带来了无数财富,今天宋军所为不过收回以往所失去的罢了!
第三百四十三章 杀伐西夏(七)
不仅仅是顺州城所有的党项贵族都遭到了宋军的洗劫,所有宋军所攻占的西夏城市都是如此,这一章程早就在大宋政事堂上已经有了定论。收缴上来的党项贵族财产四分之三供大宋军队的军事开支,若有多余便归位当年国家财政收入,剩下的四分之一中的一半是由主帅所掌握,用以激烈将士勇猛作战,剩下的一半则是用来等他们得胜归朝的时候,宋庭大加褒奖所用开支。
受汉人家中藏金习俗的影响,在劫掠的队伍中还有一支非常特殊的队伍,他们的任务便是在攻城得手后立刻将城中西夏的行政机构中的各种文书档案保存,以便于以后的治理;还有一种人是精通建筑结构的工匠,他们的主要责任便是帮助劫掠队伍对党项贵族的家宅进行地毯式的搜查,找出那些藏匿在各处隐秘地点的藏金;当然最后一种便是小王驸马派出的,专门搜集西夏的各种书籍。
对于王静辉的本意来说,摧毁一个国家算不得什么难事,关键的是如何摧毁这个文明,只有这样才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将新收复的领土上的异族人迅速同化成汉人。不过战争的破坏性他是非常清楚的,许多珍贵的典籍就此消失难免太过可惜,所以他才在劫掠队伍中安插了自己的人,搜寻所有用西夏文写成的书籍,将之搬运会汴都,那里已经专门的人才来负责整理这些典籍,王静辉想要了解西夏的一切,以便为今后的行动奠定理论基础。
劫掠党项贵族使得宋军收获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除了在搜寻过程中参与行动的士兵们各个腰包饱满之外,集中造册后的价值亦在一千多万贯,这样的成果令所有的人都振奋起精神——周边大城在宋军眼中算不得什么,其繁华程度不过是和大宋的大县城差不了多少,但西夏的中心兴庆府——那里的财富会有多少呢?!
本来所有人估计能够从党项贵族那里搜刮来五百来万贯已经是实属不易了,但这一千多万贯的财富几乎将政事堂的相公们给砸晕了——朝廷在发动灭夏战争到现在财政上总共投入不过才四五百万贯,没有想到几个大城的占领就使这次发动战争变成了盈利的买卖。所有的人都不禁想起了皇帝赵顼手中的奏章——驸马密折。
“西夏立国数十年不断劫掠大宋和周边地区,唯辽国可胜之,随后辽夏和平,故所积累财富甚多,其中来源最主要为三个——发动战争劫掠所得;向大宋输出牛羊和互市所得;来往西方货物经手后收取四成的费用再转卖大宋或辽国。几十年间积累必不是一个小数目,大宋若不取之,放任厚待党项贵族,则这些财产为他日造反所用,故为彻底摧毁西夏之潜力,成西北和平则必须彻底摧毁这些党项贵族!……”
西夏能够有多少家底,这对于王静辉来说并不是个秘密——大宋情报局和自己的商业网络的都可以给自己提供一个非常不错的结果,尤其是徐氏帮助他所构筑的商业网络,给他提供了众多关于西夏经济的情报——西夏远比大宋的财富不均状况要严重的多,超过西夏社会财富的九成都集中在只占人口总数不到百分之一的贵族手中,要不是西夏占有极为重要的地理位置和其特产——牲畜马匹,以此为依托进行商业贸易和不断的对外发动战争,西夏的经济早就崩溃了。
如此多的财富集中在这么少的人手中,这就为劫掠创造了条件,但真正的动机还是为了降低战争的成本。王静辉对汉武帝那样把匈奴打趴下之后,国家经济却陷入了崩溃的边缘的做法是极为反对的——对外发动战争便是要资源,最终反应到实处的是让老百姓的日子过的更好,国家经济因为战争而陷入困境,那不必要的战争还是少打的好。王静辉可不希望因为灭夏战争将国民经济给打穷了,那以后和辽国的交锋又要拖延很长的时间——既然历史已经发生了重大的转折,他没有必要非要等金国的崛起再南北夹击辽国,最好的结果便是宋朝独自灭辽,占据有利的资源和地势之后以应对将来来自北方游牧民族的挑战——彻底的改变历史的进程!
当王静辉接到这份关于劫掠财富总值的情报后,只是暗自点点头——政事堂的相公们已经被穷怕了,几百万贯在他们的眼中已经是天大的数字了,而在王静辉的眼中这连一半都还没有到,更加精彩的部分还在兴庆府内等宋军去争取呢!想那梁氏宗族穷奢极欲,生活极为奢侈,希望到时候攻进城的宋军看到后不要傻眼才好。不过为了避免战利品有过多的意外损耗,他还是给种谔写了一封信,告诉他兴庆府内的财富十分巨大,尽可能的保护起来莫要发生了什么“意外”。
正当种谔、杨崇岳、王韶的军队都在急速向兴庆府进发并且完成了对兴庆府的包围之时,北方不远的定州城内,王顺和他的师兄们非常有兴致的看着一个俘虏——梁太后向辽国求援的信使梁格其已经被他们给抓住了,当然梁太后呈送给辽国皇帝耶律洪基的信件也被他们所截获,对于上面的契丹文,并没有给他们造成多大的麻烦——驸马早就派人专门教过他们,信件的内容他们早就弄清楚了。
王顺从梁格其的嘴中掏足了情报,笔录后便派一队亲军将梁格其和情报节略护送到种谔处,然后便下令定西军迅速集结,挥军继续北上——兴庆府周边已经集中了超过四十万左右的宋军,加上强悍的火器,用以攻打成为一座孤城的兴庆府,实在是杀鸡用了宰牛刀,他的定西军实在是没有什么必要去和种谔分这份功劳——除了面子上好看些之外,对大局一点好处也没有。
王顺在五日前接受了定州守将的投降后,并没有挥军南下去攻打兴庆府,只是向兴庆府周边派出了骑兵,将周遭的一些小城寨和小部落全部清扫了一遍,将所有能够拿走的东西全部拿走之外,便没有做任何攻击动作,反而是前锋继续向北,攻陷了大河与骆驼港交汇畔的省嵬城,兵锋直至据定州五百里外的右厢朝顺军司和八百里外的白马强镇军司,那里加起来的党项军不过才四万人,而且都没有什么战斗力,唯一可以称道的骑兵在以泼喜军为底子组建的定西军眼中不过是盘中餐而已。
不去主动攻打兴庆府,也是王静辉给他的建议——王静辉最是关注自己的徒弟,冰封推进如此之快令他极为欣慰,在没有攻击兴庆府之前,各路宋军战功最为雄厚的便是王顺的定西军了。这本来是件好事,但坏就坏在王顺曾经是自己的学生,而后鼎澄、佩澄、济成也来到定西军后,这支军队隐隐打上了“驸马记”的招牌,尽管皇帝并不以为许,但总归是要防范的,并且万一王顺真的去打兴庆府,梁太后顶不住宋军兵锋的压力献城投降,那让种谔怎么办?当然以王静辉对梁太后为人的了解,献城投降这种事发生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得不防,这个功劳还是让种谔去拿好了,犯不着为此生出矛盾破坏他和保守党之间的关系——新党的王韶和保守党的种谔都将攻破兴庆府的荣誉看得比天还重,说不得到这个时候就算皇帝下诏退兵他们也会抗旨的,王顺掺和在里面实在是不利。
王静辉则给王顺指了条道路——向北,向河套平原进发,破坏那里的一切,将那里变成一堆废墟,马匹、牲畜、粮草、甚至是人口,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拿走,拿不走的就全部都破坏掉,留给契丹人的只是一片废墟。王静辉倒要看看没有足够的人口,辽国是怎么来开发河套平原的,就算辽国舍不得放弃这块丰腴之地,等辽国费上十几年的功夫将河套平原恢复元气后,到时候宋军恐怕早已经对辽国动手了!
王顺对于攻克兴庆府夺得荣誉到没有什么特别的欲望,但对王静辉的吩咐他是绝对不会违背的,受到信件之后他立刻派前锋向北推进,省嵬城不过是他第一个下手的目标罢了,这也算是为向北进攻建立了一个补给基地和出发点。至于前往河套平原路程中那右厢朝顺军司和白马强镇军司,他丝毫没有放在眼中,不过是多耽误一些时间罢了。关键的是王顺应该以什么样的借口向北进发,毕竟定西军十万之众是灭夏战争中的不小的兵力了,定州又是战略要地,直接将兴庆府向北的逃路给封断,除非攻击兴庆府,否则山离定州,肯定要受到弹劾的,尽管王顺知道现在恐怕所有的宋军将领都希望定西军这头怪物最好不要参加兴庆府的攻城战,但要找一个合适的说辞才好——梁格其的这封送给大辽皇帝的求援信正是给了他这个借口。
王顺已经等不及种谔的将令了,将所有的定西军除去开路前锋的两万早就向北进攻之外,剩下的八万也都从各个占领的城池内撤出来,将防卫力量交给后面的劫掠军,全部云集到定州,带足补给之后便浩浩荡荡的向北方前进了。
以泼喜军为根基重新组建的定西军战力非常,在西夏这片土地上,无论是党项人还是宋军,若是在人数相等的情况下,以定西军本身的战力都可以在不伤及其元气的情况下将敌人击溃甚至完全歼灭。此时作为这个“怪兽”的獠牙——定西军近两万人的前锋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前方为主力部队开道,还没有等王顺到达省嵬城的对岸,前锋部队已经占领了右厢朝顺军司,等王顺到了右厢朝顺军司之后,前锋已经在临近沙漠的戈壁滩上将白马强镇军司的主力击溃——这两个军司由于处于西夏腹地,而且还临近沙漠,所以西夏当初并没有在这里驻扎重兵,就连城墙也仅仅是象征性的一人多高的土墙,这样的防御工事根本不能够阻挡定西军的脚步。
右厢朝顺军司和白马强镇军司的覆灭为王顺的后勤提供了安全的保障,第五天的时候前锋部队便攻占了河套平原的南大门——顺化渡,两天之后王顺的八万定西军主力也到达了这里。
黄河在顺化渡北方不远处分成了两道支流,在这两条支流之间便是河套平原了,由于这里是黄河的最北端,所以河流速度受地形的影响变得非常缓慢,两条直流中间又有无数黄河支流来滋润这片土地,使得这里成为西夏重要的农业和畜牧业基地,处处可以看到马群和牲畜群。
王顺和他的定西军此时却没有什么心情观看河套平原的美景——他们这次来到这片土地充当的是破坏者和毁灭者的角色,王顺给他的将士们下达的命令非常简单,凡是四条腿在跑的除了充当军粮之外便全部牵走;凡是见到的所有的人,手持兵器者杀,敢于抵抗者杀,其余的全部迁走;凡是可以吃的东西除了用做军粮之外,最大限度的带走,带不走的就全部烧掉!
在这样的命令指导下,早王顺两天到达的前锋部队已经化整为零分散开来四处出击履行命令去了,顺化渡所有的船只全部被征用,用以转运定西军的战利品——牲畜、马匹、粮食……还有人口!
黑山威福军司和这里最大的城市兀剌海城距离顺化渡有近八百里的路程,当定西军开始弄得河套平原西部四处狼烟的时候,驻守在这里的党项人还没有得到消息。这里驻守的部队主要是防范辽国,不过因为西夏和辽国的特殊关系,加之两国已经持续了几十年的和平,西夏统治高层为了表示他们对辽国的恭顺,并没有在这里驻扎多少军队,而且也只是象征性的驻扎兵力来表示河套平原这块丰腴之地为西夏所有,仅此而已。
如果单纯的从军事角度上进行灭夏之战,用以平定河套平原的党项势力根本用不着定西军倾巢而出,但是河套平原距离辽国实在是太近了,若是辽国人突然出兵西夏,那将会给河套平原的宋军带来非常大的压力——这不仅仅是从战斗力上的考虑,更是因为大宋早期对辽国的军事行动最终结果无一例外的是处于绝对下风,就是在襢渊之盟那一战中,也是两败俱伤还签订了令宋朝君臣抬不起头的“岁币”条约。更令皇帝赵顼尴尬的是辽国皇帝耶律洪基活的时间够长,按照襢渊之盟宋辽两国皇帝以兄弟而论,他要管耶律洪基称“叔伯”,这在心高气傲的赵顼眼中是绝对不可以忍受的——辽国对于宋朝的压力不仅仅来自于军事上,更是有着巨大的精神压力!
种谔再接到王顺送来的梁格其和给辽国的求救书信后,对于定西军北上入河套平原作战有着说不出的感觉——定西军不参加兴庆府的战役,这让所有的宋军将领在心中都松了一口气,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王顺一口气攻下了四座大城,所有宋军忙活了快一个月加起来的战果也没有这一个小子的多,现在总算在兴庆府这里扳回一局。不过退回来看,宋军之中也唯有定西军对上辽国更有胜算,他们不得不承认他们心中对辽军还是有一定的畏惧心理的,辽国在得知西夏的具体情况后,无论平夏战争的结果如何,辽国出兵摘桃子的举动肯定是要做的,至于能不能受得住河套平原这并不重要——此时在宋军这些将领中还没有一个人对河套平原的重要性有清楚的认识,王顺的定西军就算再不及也可以紧紧扼守住顺化渡,以保障大河以南的西夏领土为大宋所控制。
“定西军?定西军!真是应了皇上的话,这西北局势大宋能不能笑到最后,还真要看定西军这次北上入河套平原作战的结果了!”种谔心中慢慢的想到。
攻占黑山威福军司和兀剌海城没有一点悬念,不过王顺并没有一把火将这两座小城给毁掉——距离这里不远黄河对岸的辽国西京道的天德军驻守的人数并不多!辽夏之间和平的太久了,再加上他们在大宋有着共同的利益,所以两国之间的边境防范并不严密,处于对西夏善意减少驻军的回敬,天德军的驻守人数并不多,比西夏还不如只有区区五千余人,这些人哪里能够阻挡王顺的定西军,在辽国的后援没有到达之前,天德军的辽国兵士只好乞求对面的宋军将领能够有足够的理智了。
第三百四十四章 杀伐西夏(八)
王顺可没有这么多时间去想着把天德军给打了,若是现在就动手则给了辽国出兵的借口,现在他忙得是将河套平原的一切都搬回到大宋。这次来到河套平原对于定西军来说实在是收获颇多,对于西夏各个地区,泼喜军是极为熟悉的,以此为根基的定西军也同样继承了对西夏地理非常熟悉的特点,缴获的马匹已经都数不过来了,定西军干脆就不去统计自己的战果,而是全部都运送到顺化渡再去慢慢清点其数量。
辽国大定府
宋朝在和西夏达成和解的消息传到大定府的时候,耶律洪基只是长叹一声为萧佑丹的死感到非常不值,无奈这份和约也使得辽国失去了出兵西夏的借口。当宋朝在短时间内便发布了平复西夏的檄文后,耶律洪基才如梦方醒,一边派遣使者去大宋,在道义上进行抨击,另外便是集中兵力,在南京道和西京道集中重兵,对大宋的河北诸路进行军事施压使其不能将全副精力放在西夏上,并且随时准备从西京道出兵西夏。
不过耶律洪基仓促之间筹集军队粮草是非常困难的,出兵打仗是需要雄厚财力的,而辽国的经济已经呈糜烂之势,受到宋朝的经济侵略后,不仅流通货币大为减少(辽国虽然也铸造货币,但宋朝的强势经济使得辽国人自己都不愿意使用辽国自己的货币,通常交易都是用宋钱进行结算,在这一点上,后世的美元是拍马也赶不上的),大量的辽国商贩因为大宋的商品竞争而破产,使得辽国的原本就非常脆弱的经济体系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更令契丹人所恼火的便是铜钱通过各种渠道走私贩运回大宋,这使得辽国的经济更加拮据,要不是这次仓促之间辽主准备调动军队,还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穷成了这样。
没有办法,现在去补这个漏洞已经来不及了,最重要的便是出兵西夏,情况好的话震慑宋军,免得宋朝真的把西夏给灭了;另外则是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要把天德军附近的河套平原给占过来,以弥补辽国的农业水平。对于震慑宋军,耶律洪基的脑袋还没有浑头——河北诸路坐镇的韩琦每天都在南京道与河北交界的地方进行军事演习,搞得南京道人心惶惶——宋朝已经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们在西夏的军事行动不会因为辽国出兵恐吓而中断!
耶律洪基非常后悔自己没有按照萧佑丹建议的那样提早做出准备,过于相信宋夏之间所谓的和平协议,这根本就是一张废纸,大宋人早在和谈之前便已经握住了王牌却没有打出去,为的便是迷惑西夏的统治高层,将精力转变到恢复国家实力上去,而没有对近在咫尺的宋军做任何提防,这也是借了襢渊之盟宋辽两国几十年和平的前鉴——宋辽之间固然有争执,但在襢渊之盟后便偃旗息鼓了,甚至于辽国向大宋出售战马!
辽国大军在抵达天德军后,才发现河套平原已经被宋军所控制,但领兵大将却是辽国大将萧陶隗。萧陶隗字乌古邻,是辽国名相萧辖特六世孙,他性情刚直很有威望。咸雍初年任马群太保,将辽国上下的畜牧业整治的井井有条;大康年间屡经调迁,任契丹行宫都部署,耶律洪基曾经征询:“北枢密院担负军国重任,长期以来缺少称职的人才,耶律阿思和萧斡特剌两个人谁更强?”群臣只是知道拍两个人的马屁,而只有萧陶隗沉默不语,耶律洪基向他问讯,他回答说道:“萧斡特剌懦弱而败事,耶律阿思有才能却贪婪,将来成为祸根。如果不得已非要从中挑出一人,败事的比祸根要好一点!”耶律洪基听后沉默良久:“萧陶隗及时魏征也比不上他,只恨我赶不上唐太宗!”但最终还是让耶律阿思担任了枢密使。
辽国的军队一动,大宋这里安插在辽国的间谍便以最快的速度将萧陶隗的生平事迹反馈会大宋汴都的情报局,当萧陶隗到达天德军的时候,王顺手中已经收到了从汴都发来的情报。
“萧陶隗好意气用事,就算要放弃河套平原,我们也要折了这个辽国的‘魏征’!”济成手中拿着情报默默的说道。
“七哥可有何良策?!”冰封问道。
“可惜彦生和涅心不在这里,我可想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不过从汴都传来的这份情报来看,就冲那句‘败事的比祸根要好一点’,我想那个耶律阿思非要恨死他不可,想那耶律阿思必定不是善于之辈,能够入辽国北枢密院必当有建议之权,而曾经得罪过他的萧陶隗还能够任大将来西夏,这很可能是耶律阿思设下的圈套!反正萧陶隗除了在建言上还有一套之外,在军事上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所带兵力只有不过七八万,就算加上天德军内的那五千废物,也对我们造成不了什么威胁,我们耗上他一耗,也许这个萧陶隗搞不好会被他们自己人给干掉!”济成慢慢的说道。
“不管将萧陶隗派到这里来是不是耶律阿思设计好坑害萧陶隗的圈套,我们不可能不战而退,告诉后面的人,让他们手脚利索一些加快转运,能够带走的都带走,全军开拔道牟那山,只要辽军敢越过黄河踏上河套平原,我们就要试试辽军是否真的如石头一样坚硬!”冰封恨恨的说道。
鼎澄和佩澄两兄弟听后领命去执行去了,而冰封和济成则坐在大帐中,明暗不定的烛火闪动在两人的面庞上,都是决绝之意——宋辽之间百年交锋,大宋却从来没有占过上风,他们现在已经脱离先生自立门户,就要拿辽军试试来建立自己的威望。最为重要的是,先生曾经告诉他们辽国现在已经今时不同往日,碰上一碰也是不妨碍大局的,河套平原本是要放弃的,但要是让辽国人这么白白拿了,不仅朝议那里过不了,就是他们辛苦建立的根基也会毁于一旦,只要让辽军碰壁,那便是胜利,以皇帝的心性只要不败退出河套平原,那便是大胜!
辽国出兵的消息对于大宋统治高层来说是一个非常令人震惊的事情,尽管在大宋河北诸路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并且西北军事行动的顺利推进都让所有的人感到兴奋,但一旦真的面临这个百年恶邻,政事堂和枢密院的众位大臣心中还是有些不安的,而皇帝赵顼心中既是不安又是兴奋,种种心情混杂在一起让他五味乏沉。与政事堂中有些动摇的群相不同,王静辉站立在静渊池畔的清凉居里,微风拂过池面,几亩荷塘中的荷叶纷纷摇曳,他的心中却对即将而来的宋辽交锋并不感到担心,不过他旁边的皇帝赵顼却没有这么好的心情。
皇帝赵顼再得知辽国终于下定决心出兵西夏后,几乎是坐立不安,朝堂上诸位重臣眼中惶惶不安的神色并没有瞒过他的眼睛,尽管王安石等新党一派为保住河套平原而力主迎战,但事实上王安石的眼中也是有一丝犹豫的。与其看着重臣大眼瞪小眼,皇帝赵顼则想起了那个在汴都城外逍遥自在的妹夫,在他的记忆中,王静辉永远都是心平气和的,什么难事到了他的手上总有解决的办法。
皇帝出宫这在后世人们的认知中是不可想象的,不过那也这是明清时代的皇帝,一旦进了皇宫,想要再出来就很难了。唐宋时期皇家为了表示皇帝与万民同乐,每逢春节和上元节的时候都会出宫与民同乐,这个传统还是从唐中宗皇帝传下的,而宋朝皇帝出宫相对比较困难些,最著名的便是那个为了会李师师而挖地道的宋哲宗,不过以王静辉现在的显赫地位,皇帝到他家中也是有可能的,当然这也是秘密来访的。
王静辉的静苑果然是非同反响,连皇帝赵顼见了后都啧啧称奇,尤其是清凉居更是让他心旷神怡,羡慕不已——这炎炎夏日宫中虽有冰块可消暑,但和驸马的清凉居相比,那可就实在是差的太远了,他也暗暗为自己的妹妹托付给王静辉而感到放心——从这清凉居便可以看出驸马是挖空了心思来讨好妹妹,这等住所便是连宫中也不会有的,好在驸马很少与御史台谏的官员来往,否则仅凭这清凉居便是一本弹章。公主有生孕不便走动,况且就算是皇帝赵顼想要向驸马咨询国事,驸马也绝对不肯将老婆迁往他处,皇帝赵顼也并不以为许。
“辽国出兵不过是来拣便宜,出兵匆忙没有准备,估计现在他们还在为萧陶隗那五万兵士的嘴巴而烦恼呢,哪里有什么本事和定西军作战?!若是来个莽夫到有可能主动进攻定西军,但萧陶隗固然是好意气用事,但心中对于什么仗能打还是有分寸的,这种人都是谋定而后动,一旦决定便是有九头牛也拉不回的,熟强熟弱他心中自然明白!”王静辉看着旁边正在弹琴的老婆,一面漫不经心的说道。
看着驸马的神态没有半点慌张和矫情,皇帝赵顼心中算是安稳了下来:“不过辽国出兵终究不是一件好事,既然萧陶隗战力不如定西军,大可以让定西军越过黄河直击天德军!”
王静辉摇摇头笑着坐在栏杆上淡淡的说道:“宋辽几十年的和平会因一个小小的天德军而尽丧,这未免实在有些可惜了点,况且一旦定西军越过黄河攻占天德军,这在军事上本来就没有什么悬念可讲,胜利是肯定的,但却让我大宋背了一口黑锅,受到天下人的耻笑,这样做并不划算!”
“襢渊之盟有何可惜?!每年几十万贯的财赋拱手让予契丹,还要以兄待契丹,这让朕的面子往哪里放!”皇帝赵顼有些气愤的说道。
“这还不是你老赵家干的好事,本来用不着岁币,但真宗皇帝懦弱无能,为此还搞出了一出‘天书神降’的闹剧,一代名相王旦的声明尽毁于真宗之手!”王静辉心中虽然气愤真宗的无能,但这种话还是不敢对皇帝赵顼讲的。
“辽国还没有削弱到理想的程度,它的军队依然有着非常强悍的战斗力,大宋虽有火器助阵,两者之间拼斗的胜负不过也是五五之数没有绝对的把握。况且我们得了西夏就等于拥有了充足的马匹资源,这骑兵可不是一天就可以建好的,部队都需要训练才可以变得成熟起来,等过上几年大宋的骑兵形成了战力,陛下可得尝心愿!”王静辉淡淡的说道。
“以爱卿之意,我还要等几年?!”皇帝赵顼紧紧抓住王静辉的话柄不放,当初驸马对他说最多不过五六年便可平夏,但现在距离当初许愿打赌不过才四年多,大宋便把西夏给灭了,这自然使他对王静辉的“预测”能力大为信任。
王静辉也被皇帝赵顼的问话给噎住了——他要是说几年就能够灭辽,哪里还用待在这里?!两国之间交锋,尤其是两个势均力敌的大国之间冲突,哪里能够轻易预测。辽国可不是西夏,大宋对西夏开展“小刀剌肉”在几年当中几乎将西夏给耗死才得以胜得非常轻松,但辽国已经接受汉化近百年之久,自身有着丰富的资源来支撑国力,想要慢慢耗死辽国可不像西夏那样简单。
“辽国不同于西夏,要想得到燕云十六州其实并不是很难,要是陛下能够安心发展十年,燕云十六州不过是熟透的苹果垂手而得!”王静辉心中大略的估算了一番后才给出了这个结论——十年之间火炮将会完成,而火枪也要差不多了,面对如此强大的火器组合,他还想不出有什么能够阻挡大宋的军队;十年之后若是事情进展顺利,大宋南方和南洋开发应该小有成效,大量的粮食、铜、金、银等涌入大宋,经济体系将会发生深刻的变化,农业税收比例将会进一步降低到一个令人吃惊的地步,物质基础极大充沛,试想任何一个国家想要和大宋进行持久战,那结果将会是十分悲惨的,况且在王静辉的眼中,经济手段也应该算是战争手段之一,尤其是恶意的经济入侵,将会取得比铁与血更加有效的结果。
“爱卿可敢与朕再次立下赌约?!”皇帝赵顼笑着说道。
“圣上旧账尚未还清,现在要臣和圣上立下赌约,臣怕吃亏!”王静辉淡淡的笑道。
王静辉看到皇帝赵顼脸上有些赧然的表情,便岔开说道:“河套平原本身便是打算放弃的,不过以辽国的贪婪,大宋也不能轻易的给了它,定要让辽国吃些苦头才好!战争的结果无非是胜负而已,若定西军不敌,以其本身实力也不会吃亏,退出河套平原谨守顺化渡,则辽国将无寸进;若是战胜,则可以将定西军驻扎在河套平原,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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