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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春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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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兮兮的看着场中唯一能救命的夏侯荻。
  夏侯荻来此根本不是为了介入正魔之争的,只能别过头不去看妹子们的眼神,轻叹一口气,说道:“你们这个用别人衣服的阴损主意到底谁出的?小婵么?”
  星月宗上下包括姑娘们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在薛牧身上,夏侯荻的眼神也跟了过去,抽了抽嘴角,实在摸不清这个男人什么来路,也当成薛清秋的兄弟来对待了。便道:“你们正魔恩怨,六扇门懒得理会。只要让你的姑娘们把六扇门服饰换掉,以后不许再用,本座转身就走。”
  薛牧摊手,他能决定了个鬼啊。
  岳小婵可怜兮兮的接过话题:“既然姐姐有命,本该遵从,不过人家师叔在牢里好可怜的,姐姐能不能行行好……”
  夏侯荻淡淡道:“这事让你师父来谈,你做不了主。”
  薛清秋的声音悠悠传来:“只要夤夜还在六扇门一天,百花苑的姑娘都会让京师客人体验捕快风情的。”
  夏侯荻大怒:“薛清秋,你不要太过分!”
  薛清秋的声音变得冰冷:“我们不过落你点面子,你囚禁的可是我宗门支柱。而且夤夜明明没犯事,你我究竟是谁过分?六扇门真是当我星月宗好欺不成?”
  夏侯荻道:“我已经说了,夤夜的能力太过可怕,眼见她神功即成,绝不能放任她出入江湖,否则必将天下大乱。”
  薛清秋冷笑道:“真是个笑话,本座还说你夏侯荻穿了衣服导致的天下大乱,不如脱了在京师跑一圈,一定天下清平。”
  薛牧心中只剩下一串6666……
  夏侯荻怒容满面:“堂堂大宗之主,说这种无赖之言不嫌丢了身份!”
  薛清秋懒得跟她争:“多说无益,本座还真不信六扇门是你这疯女人说了算。婵儿,送客!”
  薛牧终于听明白了症结在哪。也知道薛清秋为什么骂夏侯荻是个疯女人了,为了还没发生的事把人给抓了,这个该怎么说呢……也不能说人家未雨绸缪不对,只不过看你屁股坐谁那边。
  “少宗主还是留步吧。”夏侯荻愤然转身,正要离去,瞥眼见到被押着的正道妹子们,感觉自己完全不管不顾也实在做得太难看,终于又放缓了语气:“虽然我不管你们恩怨,还是奉劝别滥伤无辜,至少把那几个人放了。”
  岳小婵嫣然媚笑:“那可不行,我还要找两个漂亮的来伺候我们薛爷呢。”
  本只是随意找个借口搪塞夏侯荻,可薛牧听了反倒开口劝道:“其实放了也好,否则正道天天来闹事,也不得清净,打了小的来老的,生意还做不做了?放了她们好歹有个缓冲余地,衣服的事可以让他们好好来谈,也不是不能商量。”说着又压低声音:“我们还有二三步,衣服的事终究只是过渡。”
  岳小婵微微一怔,欣然道:“听你的。先扒了衣服,让她们走。”
  夏侯荻已经走到门口,听了这两句,转头看了薛牧一眼,眼里若有深意。
  薛牧回以一笑,忽然道:“夏侯总捕……”
  夏侯荻柳眉一挑:“嗯?薛公子有何指教?”
  薛牧指了指外面的大街:“街上有很多人即将行淫,六扇门管不管?”
  夏侯荻千想万想也没想到薛牧居然来了这样一句,愕然道:“这是哪来的说法?”
  薛牧眨眨眼:“因为他们都有淫具啊,决不能放任,全要抓起来以防万一。”
  夏侯荻终于知道他在说什么了,这个类比让她一时沉吟,竟不知怎么反驳,好半晌才丢出一句:“情况不同,不可比。”便大步流星地出门而去。
  那边岳小婵放了人,眉开眼笑地挨到薛牧身边:“哎哟,我们薛爷就是有两下子,夏侯荻那种疯子居然被说得无言以对。”
  薛牧笑道:“道理本就在我们这。”
  又是一句“我们”,岳小婵听了越发开心,指了指一溜穿着亵衣出门可怜兮兮的悲剧女侠,笑道:“就这么放过去了真不可惜?你要两个玩玩,我真可以做主给你的。”
  你一个小娃娃不要整天把这种事挂嘴边行不行?薛牧很是无语,口中应道:“有诸位珠玉在身边,那些庸脂俗粉如同萤火比之皓月,索然无味。”
  这话说得一群星月宗门人都在眉开眼笑,岳小婵也在笑,可笑容里却似有些吃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句话说的是“诸位”,而不是“小婵”。
  正在此时,薛清秋的声音悠悠传来:“婵儿,带薛牧来我这一趟。一些情况,你路上告知。”
  薛牧吁了口气,知道今天从杀人开始,算是获得了薛清秋的基本信任,一直到刚才对夏侯荻说的话颇有意思,终于让薛清秋决定找他探讨一下了。
  感谢刘皇叔,感谢简雍……虽说不同世界的历史在这儿不能直接用,但历史本身就是宝库,给人无尽的启迪,随便拿个典故就能派上用处。
  这回是比当初在马车上更重要得多的“面试”,已经可以视为问计范畴。能否从此步入星月宗核心,在此一举。


第十七章 她太小了
  岳小婵一路带着薛牧慢慢往竹林里走,一男一女漫步竹林,凉风习习,竹叶轻落,阳光洒下光晕点点,场面很美。不知这样的场景让岳小婵感觉到了什么滋味,脸色一直有点微红,本来应该给薛牧介绍情况的,却一直没说话。
  就连薛牧心里也有几分浪漫唯美的感觉,想想这丫头对自己着实不错,心头也有点软软的,并肩走在一起,竟似真有那么几分恋爱的心动感。他抿了抿嘴,还是觉得这年纪太禽兽了点,努力地开启了正题:“六扇门是什么情况?对你们的仇杀根本不管,那他们到底管的什么?”
  岳小婵回过神来,低声道:“六扇门负责的是江湖秩序,而江湖几乎便是天下,六扇门在朝廷地位很重。其实按道理他们也要管我们的仇杀,只不过嘛……一来各大宗门尾大不掉,护起短来他们根本管不了,二来朝廷也乐见正魔相争,甚至还会挑拨一二。”
  薛牧若有所悟。这又和春秋有些对上号了,朝廷势弱,诸侯林立。
  怪不得夏侯荻那意思,根本不想管正魔之争,其实内心恨不得你们斗得更嗨一些吧。同理,她也不愿见正道所谓的“同气连枝”,本来就快成空壳子了,你们还联起手来,六扇门往哪里放?
  岳小婵又道:“六扇门的实力其实很强大,只是现在地位越发尴尬。大事管不了,就连抓些江洋大盗的案子都有许多正道人士抢着去做来赚名声,六扇门的手很难伸到地方,反而还要褒奖鼓励正道这么做……结果一大群超级高手也就做做侦破普通仇杀的小事,憋屈无比。历任六扇门总捕没一个甘心的,总想着提升六扇门权威,夏侯荻就是最疯的一个……你知道吗,她甚至亲手去抓小偷……堂堂六扇门总捕头,化蕴巅峰的大高手,天下武者千千万,她最低也能排进前百之数。这等高手跑去抓小偷,这不是疯子谁是疯子?”
  看岳小婵挥舞着小手萌萌哒的模样,薛牧忍不住笑道:“她不但提升不了权威,反倒会掉价吧?”
  “她也是没办法,不过想方设法体现六扇门的存在罢了。抓了夤夜师叔,她口头上是什么未雨绸缪,实际还不是希望借此机会提升六扇门的威望?毕竟抓了星月宗二号人物,传出去都能震慑不少人的。”
  薛牧点了点头:“明白了。不过我想六扇门也不是人人都有这个公心吧,应该还是有操作余地的。”
  岳小婵叹了口气:“当然不可能每个人都那么有公心。不过夏侯荻威权太重,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深得皇帝信重,有传闻她是皇帝私生女,其实是个公主来着,所以六扇门里一般人也不敢违她的意思,搞得这事不好办了。”
  薛牧玩笑道:“那夏侯荻倒是个难得的美人,我看不是私生女而是姘头吧?”
  岳小婵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他:“果然是我们薛三好,一般人可不会往这么脏的地方想。那个道士没骂错的,我们是妖女,你就是妖人。”
  说真的现代人不少思维和她们这些妖女挺合拍的,就像薛牧之前出的几个主意都是魔性十足,说到这类事也是先往很龌龊的地方去想,双方脑电波真是对路,说是妖人一点错都没有。
  薛牧转头看去,岳小婵偏着脑袋看他,神情娇俏,肌肤胜雪,一点绛唇如樱桃一样娇艳欲滴,薛牧心中再度动了一下,下意识来了一句:“既然你是妖女,我愿为妖人。”
  岳小婵小小年纪什么时候听过这样露骨的情话?只觉得自己的心“咚”地跳了一下,然后甜甜的,麻麻的,扩散开来,整个脑子都空荡荡的,懵懵的,心跳得非常厉害,想要说什么话,却口干舌燥说不出来。一张小脸早就红透到了脖子上,好半天才憋出一句:“真不是好东西。”
  薛牧也觉有些后悔,这种情话真不适合瞎说的……他正要说什么圆一下,空气中忽然传来一声闷哼,恍如黄钟大吕砸进两人心底。薛牧只觉五脏六腑都被搅了一遍,难受得差点喷血,而岳小婵的神色瞬间恢复清明。
  薛清秋终于忍不住干涉了……
  岳小婵反应过来,迅速道:“据我们的情报,皇帝老儿十几年前就不能人道了,不会是姘头,早年私生女的可能性倒是挺高……走吧走吧,师父等急了。”
  看她逃命般跑路的身影,薛牧勉强压下翻腾的气血,缓步走上薛清秋的竹楼。
  薛清秋在自己屋里,倒是没再轻纱蒙面,只是安静地坐在窗边,秋水般的剪瞳悠悠地斜看窗外蓝天,绛唇轻抿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看不出那种威慑江湖的感觉,反而很有一种忧郁感和知性美。一支檀香点在身前,烟雾袅袅,清香沁人,一切浮躁的心灵便在檀香之中慢慢恢复平静。
  听见两人进门,薛清秋轻声开口:“这是宁神香,婵儿,可曾安宁?”
  岳小婵低头玩着衣角不说话。
  薛清秋淡淡道:“你去吧,两日未曾练功了,回自己楼里好好练练,为师和薛牧说几句。”
  岳小婵抬起头来,眼里有些求恳之意,似是让师父不要责怪薛牧。薛清秋叹了口气,只是重复:“去吧。”
  平日里岳小婵看着也是被宠得无法无天的,这会儿却似是有些心虚,不敢耍宝,老老实实退了出去。
  岳小婵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薛清秋美眸落在薛牧身上,眼里无悲无喜:“坐。”
  薛牧面对着她,盘膝坐下。两人之间隔着案几,上面便是檀香,轻烟缭绕,薛牧心中忽然有了点荒谬感,与魔门宗主面对面,可画面却是带着禅意。
  而且……她真的是薛牧此生见过最漂亮的女人。轻烟之间,芳香袭人,不知是她更香还是烟更香。同属美人儿扎堆的星月宗里,一脉相承的神秘销魂气息,却比岳小婵多了成熟韵味,比梦岚多了威严贵气,再加上身份与武力上的双重加成,从外到内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以薛牧在现世的经历见闻都觉得每次见到都会心跳加快几分,那些化妆术PS术整容术弄出来的美女没有一个比得上这等风华。真不知道这个没有被各种影视各种P图各种女团大腿洗礼过的世界,人们怎么扛得住?
  也难怪她们一宗对外从来都是轻纱蒙面,不蒙面的话走出去怕是要引发交通事故的吧……
  薛清秋悠悠开口,打断了薛牧的沉默。
  不过说的话倒是让薛牧挺意外的:“本宗不禁情爱,小婵虽然特殊,但你若是真心真意,本座也没有理由责怪。不过薛牧……”
  薛牧忙道:“宗主请说。”
  薛清秋眼神忽然转厉:“本座在你身上没看见真情,只有为了站稳脚跟的算计。”
  薛牧心中一凛。
  岳小婵涉世未深,据说从小也没见过几个男人。不管多妖孽,在人心上终究青涩,在情之一字更是雏儿。薛清秋则不一样了,人家纵横世间,见事太多,旁观之下,薛牧的心思几乎纤毫毕现,想要瞒过实在不容易。
  好在薛牧心中还是坦荡的,并无鬼蜮心思。沉吟片刻,还是坦然实说:“无论是谁处于我的处境里,首要考虑的也必须是站稳脚跟,而至少目前来说,我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帮助星月宗考虑,并无虚假。至于小婵……”
  说到这里,薛牧顿了顿,心中猜测说不定岳小婵在外面偷听着,犹豫要不要说实话,权衡片刻,终于还是道:“她太小了。”


第十八章 星月无颜色
  岳小婵确实在外面偷听。
  “她太小了”……这四个字入耳,她心中微叹,很难说明白自己是什么心情。既有些失落,也有些伤感,却又似是松了一口气,总之百感交集,无法尽述。
  她太小了,而且宗门全是女人,见过的男人实在太少,对情懵懵懂懂,并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喜欢上了薛牧。
  也许不能太算吧?只是薛牧心中总有无数奇思妙想,想法跟她平日接触的所有人都不一样,连气质都不一样,总能吸引少女的好奇心。加上薛牧长得又人模狗样,岳小婵知道自己很喜欢跟他在一起,甚至产生了依赖感,算是一种比较危险的征兆吧,师父紧张也正常。
  但她一直都很清醒地知道,自己不能轻易动情,无论从身份从功法从修行,她若在此时动情,都可能会酿成灾难性的后果。如果真是迷迷糊糊被他破了身子,那时候别说师父了,就是自己也绝不会容许薛牧活下去。
  薛牧的话语也算是给大家的关系定好了基调,其实无论哪一方,心里都会轻松许多。
  只是可惜了……这个算不算少女懵懂的初恋?
  就此夭折了呀……
  岳小婵微微抬头,看着窗棂,仿佛能看到从中透出来的轻烟摇曳。看着看着,她的目光慢慢没什么焦距,继而忽然微微一笑,如果薛牧能够看见,会发现那笑容艳绝人寰,原本太过青涩的气息仿佛一瞬之间就迅速成熟起来,多出了风雨后的妖娆。
  楼内依然传来薛清秋清淡的声音:“既然无意,为何又对她说什么愿为妖人那种情话?”
  薛牧抿了抿嘴,有点汗颜,岳小婵当时那一刹那的少女娇俏是真让他冲动得没忍住,只能说自己根子里就是个好色之徒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老子明明只是说她太小了,什么时候说过无意了?
  “那啥……宗主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小归小,可人是会长大的呀……”
  外面的岳小婵呆了一呆,近于悟道的一种心境骤然破了个一干二净,笑容变得哭笑不得。里面的薛清秋也是差点没一口气把自己梗死,平复了好半天才失笑道:“你倒还真是个天生的魔道胚子。”
  薛牧说得很是坦然:“也许吧。总之我只知道以小婵的魅力,真能视若无睹的,不是圣人就是太监,而我是个很正常的男人。”
  薛清秋一声轻笑:“梦岚可不小,你怎么就能无视了?”
  薛牧更加坦然:“身处魔门秘地,佳人骤然入怀,必有所谋。心中只有戒惧而无其他。”
  薛清秋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魔门见事的角度和正常人还是很不同的,媚惑众生本就寻常,薛牧坦陈定力不足没抗住岳小婵的魅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要是一个完全没有修行的人真能对岳小婵的魅力视而不见,薛清秋反倒要怀疑他别有居心了。
  其实薛清秋骨子里还是重武轻文的思维作祟,总觉得徒弟不可能看上一个全无修为的普通人。目前好像起了那么点意思,无非是因为年纪太小经历太少的缘故,到江湖历练几年就没事了。从这个角度看,弱鸡薛牧倒算一个挺恰如其分的情感启蒙,以后小婵出了江湖也不会那么容易陷入情劫。
  “无论你对小婵是个什么意思,在我宗的观念里都属寻常事。人有私欲不是罪,无能才是原罪。”薛清秋开始画大饼:“若你真让本座觉得不可或缺,本座甚至可以直接做主,过几年把小婵许配给你,又有何妨?”
  外面岳小婵心里一个咯噔,明知师父不过试探薛牧,心跳还是骤然加快。
  薛牧的神色反倒严肃下来,沉默片刻,缓缓道:“这不该是一位好师父该说的话。连日相处,人非草木,我很喜欢小婵,并不希望她成为宗主手中诱惑拉拢人才的工具,无论是我还是其他人。”
  岳小婵眼睛亮晶晶的,紧紧抿住了嘴唇。再也记不起刚才那时候是什么情绪,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盘踞在心间,以她的年龄根本理不分明。
  她不想听下去了,否则真不知道是不是真要跌进深渊里。于是深深吸了口气,果断转身,飘然远去。
  无论如何,她是岳小婵,星月宗下一代唯一的顶梁,并不该总陷在这样的地方做小儿女态。
  薛清秋眼里也闪过一丝异色。她们自有手段从各种细微处分辨别人说话的真伪,如果对方是个高手或许未必判断得准,可薛牧全无修为,绝不可能瞒得过她。对于薛牧来说,她就是一个全方位无死角的测谎仪,从今天见面第一句话起,薛清秋就知道他每一句都是实话。
  别的实话也就罢了,这句实话真心有点分量。
  足足沉默了好几秒,薛清秋才开口道:“你可知,你这句话救了自己一命。”
  薛牧沉默不答。
  “小婵身负宗门之重,她可以玩得男人团团转,绝不可反被男人所迷。”薛清秋淡淡道:“若是她真对你动了心,我只会杀了你,一了百了,便是小婵怨我也顾不得了。”
  薛牧笑了笑:“其实以在下之见,宗主威凌天下,又何必总是在男女事上做文章。一代魔门,弟子行走江湖却总想着玩弄男人感情什么的,不嫌略低级了些?”
  薛清秋也不恼,美眸凝视着檀香轻烟,缓缓道:“本宗千余年来在各种围剿中艰难求存,若是不发挥某些优势,早已灭亡多年,又岂是旁观者夸夸其谈所能领会?”
  薛牧沉默片刻,叹了口气:“理解。但这也不代表自己不能动情啊。”
  薛清秋淡淡道:“历史有无数事实证明,情之一字对本宗来说,往往意味着灾难。”
  薛牧点点头,大约涉及功法修行方面吧,看了无数小说的他完全可以理解,不管正魔都有情劫来着……说不定她们宗门还发生过什么悲剧故事以至于十年怕井绳,这个他就不好猜了,倒是有点好奇:“这么说来,宗主也未曾动过情?”
  薛清秋瞥了他一眼:“未曾。”
  “啧……”薛牧微不可闻地喃喃道:“可惜了,这么漂亮。”
  说得虽小声,可薛清秋依然听得清清楚楚,却也没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你的胆子真的很大。难怪小婵总说你和别人不一样。”
  笑容里多了些有趣的媚意,神情颇像岳小婵妩媚时的样子。惯常以魅力倾倒世间的魔门对于这种话确实不会生气,当年她十五六岁踏足江湖的时候,可不是现在做宗主的肃然严厉,她也是个妖女形态来着,媚功可没少对男人抛过,不知道多少男人曾经为之神魂颠倒,坑死了无数正道俊杰。只是自从武道踏入巅峰,数年间纵横天下杀得血流漂杵,便自然没有了当年烟视媚行的德性。
  星月无颜色,血手洗清秋,原本前半句说的是她的绝代芳华,后半句说的是她的盖世魔功。时光荏苒,前半句早就被人当成代指星月宗,因为没几个人能纯粹从女人角度看她了,听着薛牧的话实在是很新鲜。
  依稀想到那些年自己倾尽众生的模样……真是,除了小婵之外,已经好久没人夸自己漂亮了,恍惚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成为那些板着脸的中年妇女,可其实自己今年分明还只有二十八岁,真是芳华盛放之时呢……确实是可惜了。
  薛牧耸肩道:“也许确实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或许只敬畏于宗主的武力超绝,可在下对于武道没什么概念,首先看在眼里的是一位绝代佳人,为我生平仅见。”
  薛清秋的笑意越发浓了,很是玩味地上下看了薛牧一阵,忽然失笑道:“你说小婵太小……莫非你看上的其实是我?”


第十九章 脱颖而出
  薛牧真的很想说你答对了:“如果我说是,宗主会杀了我吗?”
  “好不容易有个这么有趣的男人,本宗可舍不得杀了。实话说,我的功法已成,可没有小婵那些顾虑的哟……”原本薛清秋盘膝正坐,可这时候姿态却有些慵懒下来,斜倚着身后的靠垫,肆无忌惮地展露着完美有致的玲珑身躯,懒洋洋地回答着,说的话更是挑逗无比,就差明着问你想不想要了。
  薛牧略略瞥了一眼那山峦起伏的盛景,很快垂下眼帘没有再看。
  见他回避,薛清秋反倒故意似的,眼神里媚意盈盈,声音更是酥媚入骨:“怎么,既然是,为什么不敢看了?”
  薛牧淡淡道:“宗主的魅力非比寻常,怕看多了扰乱清净心,影响思维明辨。毕竟宗主招我来此,为的是问计正事,而非尽是这些儿女话题。”
  薛清秋微微一惊,媚态慢慢消敛,认真地看了薛牧一眼,坐直了身躯。
  她忽然有点理解了,为什么以小婵从小接受的另类教育,还是会被这个男人引动了凡念。
  他真的很不一样……至少,以这样的理智冷静就已经是难能可贵的素质,如果早早开始习武,说不定早就名震江湖。
  薛牧又道:“更何况宗主既然不信情,做此姿态无非是觉得在下有趣,有意取乐。可在下不是来做玩具玩游戏的,没心思陪着玩下去。男人终究只有展现了自己的价值,才有底气再论其他。”
  薛清秋微微一笑:“说得很好,希望你不是只会说说而已……那么目前的情况,你有什么看法?”
  薛牧吁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语言,缓缓道:“魔门各宗从早年的暗中活动到了现在站在明面,表面是因为宗主神功盖世,又或者是如合欢宗交际广阔有人撑腰……实际上真正的原因我认为并非如此,而是魔门得到了朝廷默许扶持,是为了用以制衡正道。宗主对六扇门看似挑衅的拆牢房换制服,实际没有伤人,并没把六扇门得罪死,这便是默契底线。在底线之内,六扇门会对星月宗做出一定程度的让步,不会真个计较,换句话说,你们实际有一定程度的合作关系。”
  薛清秋听得很认真,美眸一直安静地看着薛牧一眨不眨,等他说完,忽然伸手一招。
  一套茶具如同被人端着一样,飘悠悠地飘了过来,准确地落在两人中间的案桌上。薛清秋素手沏茶,为薛牧添了一杯:“如今想来……当初想要用先生做账房,是本座识人不明了。”
  不仅不是什么账房,也不是发展个青楼产业,甚至不是仅仅营救夤夜。薛牧见事是处于更为宏观的角度。
  朝廷对魔门的态度转变,体现的是朝廷的整个江湖战略变化。薛清秋自己当然是知道的,所以和六扇门自有她们的默契。但她是因为曾经和皇帝秘密会晤,才知道朝廷的用意,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而至今正魔两道无数人都还没能看穿,都以为是道消魔长什么的,也有骂皇帝昏庸的,如星月宗内部基本认为是宗主雄才伟略的结果,真知灼见相当的少……
  薛清秋知道薛牧的信息是极少的,只从这一两天旁观蛛丝马迹,以及和小婵的一点基本交流,居然就被他看出来了,分析得丝毫不差,这真是令薛清秋感到震撼不轻。
  无论任何时代任何文化,人们对于智者的敬重都是一样的,与文武无关。能将武道练到巅峰的人,没有一个是真正满脑子肌肉的蠢材,雄才大略者也不少。
  薛牧明明没有一点武力,但这一刻看在薛清秋眼里,却似是充满了无穷的能量。这是重要性丝毫不逊于武力的能量,魔门尊重强者,薛牧这样的能量同样属于强者,所以她亲手上茶,这是真正得到了她尊重的表现。
  薛牧进入这个世界以来,始终不停的观察和思考,终于发挥出了应有的作用。便如锥落囊中,早晚脱颖而出。
  薛牧接过茶,轻抿一口。茶叶是没炒过的青茶,以水煮开,此刻茶水也是凉的。但入口却不觉得无味,反而有种很特别的清香在唇舌间萦绕,让人心旷神怡。更神奇的是交谈了这么久引发的口渴转瞬就解了,满口生津。
  “好茶。”薛牧夸了一句,内心倒有几分遗憾。这世界茶道看似还没发展,只看还是天然青茶就知道了,但这种不科学的世界天然的茶叶自带玄幻效果,这特殊香味真能碾正常炒茶一条街,即使自己“发明”炒茶也没什么卵用吧,可惜了一条财路。
  不对……也说不准。起码泡功夫茶的样子逼格高,说不定能在上层装逼人士之间流行起来……何况这世界的特殊茶叶炒起来说不定效果更好呢?有机会可以试一下再说……
  见薛牧陷入沉思,薛清秋提醒道:“关于夤夜的事……”
  薛牧放下茶杯,沉吟道:“我有过模糊的想法。夏侯荻抓了夤夜意图立威,这和你们暗中的合作之间是相悖的,是她理亏。宗主一怒和她硬来,估摸着是想找更上层施压,比如……皇帝身边人?”
  薛清秋眯起眼睛,良久才道:“为何认为我们在皇帝身边有人?”
  “既然你们能得到皇帝不能人道的情报,最少在宫内是有人的。何况皇帝既然和魔门安通款曲,应该有个具备一定地位的中间人。”
  薛清秋这一刻忽然觉得,还好对头那边没这样的人物,不然很多事估计要完……她不知为何有了点疲惫感,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先生所料不差,请继续。”
  “宗主之所以还想找我问计,无非是因为出于某些方面的顾忌,并不想和那位有过多的联络,或者不想让那位亲魔门的迹象过于明显,所以希望我能提供其他的方法打开局面。”
  薛清秋索性不说话了,继续为薛牧添了杯茶。
  薛牧沉吟道:“其实这件事直接从夏侯荻身上就能取得突破。”
  薛清秋好不容易找到个反驳的机会:“夏侯荻心志如铁,一旦决定的事,很难动摇。”
  “夏侯荻有显著的欲望,人有欲望,就能交换。”
  “什么欲望?”
  “提升六扇门权威的欲望。说穿了她抓夤夜就是为此,但她应该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主意,甚至有点馊,毕竟和星月宗翻脸也不是她所愿,所以今天宗主如此辱她,她都生生忍了下来。如果我们能给她更好的办法,相信足以让她放弃夤夜。”
  薛清秋颔首同意,说真的她原先压根就不敢想象六扇门会不放人,和星月宗翻脸对六扇门完全没有好处,不知道夏侯荻到底发了什么疯。
  “你有什么好办法?”
  薛牧摇摇头:“最好让我和夏侯荻谈谈,了解一些其他细节才能出主意,不然只是空想。”
  薛清秋美眸凝视他半晌:“你该知道,提升六扇门权威,便是提升朝廷的掌控力。这是朝廷千余年想做却做不到的事。”
  薛牧淡淡道:“连魔门都和六扇门私下勾结,千余年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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