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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春秋-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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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牧道:“我的乾坤之能,有空间之力,而元钟有点时间的意思,只要能结合起来,应该还是有办法的。”
  身后门外忽然传来秦无夜的声音:“你们商量得好大事,不敢让我听?”
  夤夜道:“这是我们星月宗家事……”
  秦无夜吐槽:“星月宗从祖先到今人,被一网打尽的故事?”
  薛清秋:“……”
  薛牧:“……”
  “所以哪里还有什么宗门家事,还不都是这个男人的家里事?连祖师都搞上了也真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我合欢宗也有祖师,你要不要试试?”
  薛牧擦着冷汗:“你是来搅局的吗?”
  秦无夜翻了个白眼:“我学了海天阁的沧海一粟,也有点时空扭曲之能,你们要是看不上,我可走了。”
  夤夜一下就扑了过去:“别走!你这有可能是结合薛牧和元钟能力的调和剂……”
  ……
  元钟几乎是被架到祠堂的,看着星月高层加上秦无夜济济一堂地站在星月祖师像前,元钟第一反应是尼玛星月宗该不会是打算一统天下了,拿他这颗老光头誓师祭旗吧?
  结果薛牧第一句话是这样的:“大师能否感应到此画中的一点真灵?”
  元钟愣了一下,放出灵魂力量仔细感受了一下,惊叹道:“千年之灵,蕴含大道万千,凝而不散……这是神仙手段,怕是连薛宗主都办不到……贵宗祖师果然有点门道……”
  嘴上虽夸,心里更纳闷了,星月宗这是干嘛,要让老和尚改投门下?
  “本座知你逆因果之技涉及了一点时间本源规则,之前让薛牧逆因果,便是指向了千年前九鼎分化的大致时间。”薛清秋道:“那么你可否通过这一点真灵,找到对应的那一瞬?”
  元钟摸了摸光头:“可以回溯大致时间点,你们要我逆什么因果?没有个始末,我抓不住这条命运之线,施不了技能,也找不到结果。”
  薛牧道:“大师误会了,我们不需要寻找任何因果。也就是大师之技只需要施展一半,通过这点真灵定位到相关的大致时间,我施乾坤之力,无夜施以扭曲之能,或许和真灵所属的那时空有了对接的可能。”
  元钟摇头:“老衲大概知道诸位的意思了……莫非想要窥测当年贵祖师留下的什么隐秘箴言?这是办不到的,除非千年前那一瞬也恰好有剧烈的空间混乱,否则无因即无果,不可能打破时空壁障。”
  薛牧很确定地道:“我知道那时候有剧烈的空间混乱,有史以来也不会有那么剧烈的时刻了……大师,这涉及你的时间因果法则,无论此事能否成功,经此试验,对大师之道也很有好处……”
  元钟心中一动,倒被说得有了几分跃跃欲试。
  莫说佛系修行有多么不想瞎搞事。星月宗这帮家伙的异想天开确实涉及了时空因果,对于这个方向的问道者实在很有吸引力,说不定通过此举,元钟真的有可能解析时间规则,勘破合道大关。
  他犹豫地问了句:“诸位可想清楚了,既定之事不可轻变,否则会对世界造成无法承受的改变,你我都可能消失不见。”
  “不变。”薛牧看出这老和尚动心了,拍胸保证道:“我比你更怕变。如果确知事不可为,我也不会强求。”
  “那就……”元钟犹豫道:“试试?”


第七百五十九章 挤占乾坤
  这是一次迷茫的尝试,从来没有人试过无关因果非要穿梭时空的事情,想都没人想过。更别提定向定点了,那已经不能称为神仙手段,简直是不属于天道环节的世外手段。
  而且这也是一次危险的尝试,搞个不好,在座所有人都会陷在时空乱流里出不来了。
  但在座的全是疯子。
  几位世间最强的问道者,加上一个已经穿来穿去好几次的现代人,每一个人都非常具备“提出设想勇于尝试”的科学研究精神,也非常具备不怕死的勇气。
  可以说每一个都兴致勃勃,甚至好几个眼里都闪烁着极为兴奋的色彩。
  薛牧甚至还想,这次不成,下次再请李应卿这种科学系的来看看,总特么要搞出门道不可。
  元钟的卐字形飞速旋转,薛牧打开了空间漩涡,秦无夜挥舞了扭曲乱象,夤夜稳定人们的灵肉不分,薛清秋巩固躯体防御,以墙上的画像为核心,说不清道不明的玄奥力量幽幽地发散。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种灵魂肉身都要被搅碎的感觉,不同的时间空间交错穿杂,扭曲挤压,浑浑噩噩不知身在何方。
  薛牧说的“那时候必定有剧烈的空间混乱”,指的当然是两大强者崩碎了乾坤鼎花纹的那一刻。那花纹可是穿越了不知道多少时空位面,穿到地球去了,世上还有比这个更剧烈的空间混乱么?
  以他之前几次的经验,只要对面有空间混乱,这边就有对接的可能。
  但是薛牧忘记了一件事。
  他这个千年后的乾坤鼎一部分,当初受到了千年前的乾坤鼎排斥,无法并存,故而回到现在。那么又怎么可能再度穿进有完整乾坤鼎的时候?
  ……
  神州大地的正中心,千丈高空之处,乾坤鼎自动漂浮在天际,悠悠地看着世人,也看着两个围绕着它而生死对决的绝代强者。
  无声无言,仿佛嘲讽。
  两人互相交战不知几万击,短暂地分开数十丈,遥遥相对。
  “孟还真,你我之道本来十分接近,又何必拼得你死我活?若你肯助我,我们可以一起君临天下,你为我大周皇后,江山共有之。”
  孟还真笑出声:“你通过试探,感觉我不是一路人,就心声恶念,暗施偷袭,这就罢了。好玩的是,偷袭失败来卖好,居然是来说娶我?你是不是有毛病,自恋成狂了?”
  姬昊还真不觉得自己有毛病,在他的角度上这是很好的共存之道,不需要这样打得你死我活,而且将来的继承人也是两人共同的后代,也流着孟还真的血脉,那大家还有什么可争的?
  不一样的思维造成的不一样的逻辑,是无法沟通出道理的。
  孟还真笑道:“这么说吧,如果你肯把自己阉了,让我做女皇,你做个小昊子,这笔买卖还是能做的。”
  姬昊并没有和她开玩笑的心情,沉声道:“既然不接受我的好意,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吧。”
  两位强者从来不相上下,各种对决已经多次,都是两败俱伤。而这一次的对决,自然会更加围绕乾坤鼎这个变数,和对方争夺控制权。
  姬昊一掌拍在乾坤鼎身上,极度浓缩的光柱向着孟还真轰去。
  孟还真今日一直有点奇怪的感觉。原本姬昊是真正的乾坤之道,对乾坤鼎是要比她稍微契合少许的,这场战她输面较大。然而她今日总觉得好像乾坤鼎的气息,她很熟悉,反而扭转了少许不利之局。如果说对乾坤鼎的契合度,姬昊占四成半,她孟还真能占五成半。
  这一丝差距,很可能就会决定这场战的结局。
  她好像能赢!
  本来属于空间直达的攻击,根本不能闪避只能硬扛的光束,却被孟还真身形微晃,直接穿了过去,反过来一掌拍回去,乾坤鼎再度散发光束,向姬昊进击。
  姬昊抬掌挡住了乾坤鼎之光,而与此同时,孟还真已经到了他身后,星魄云渺直刺后心。
  姬昊身形消失,再度出现时已在乾坤鼎另一端,孟还真长剑未停,直接刺在乾坤鼎上,姬昊也同样一剑刺到,两个绝代强者的能量以乾坤鼎为中心,剧烈地交会在一起。
  “轰!”
  两个人自身的力量就不逊色于乾坤鼎,甚至犹有过之,在这场交击之中,乾坤鼎都被打得剧烈摇晃,似是有些吃不住他们的力量。
  同时乾坤之力被轰击得举世震颤,空间有了看不见的紊乱之意。
  薛牧就在此时,感受到了时间长河的一丝缝隙。他大喜过望地直冲而去,却发现进不去。
  无论怎么努力都进不去,有极其强烈的排斥之意,宣告着你不属于此地,这里不欢迎你。这是世界意志冰冷的排斥,根本无解。
  薛牧心中揪了起来,他已经能够模模糊糊地感应到一道门之后的战局,甚至可以在脑海中形成两人战斗的影像!
  只在瞬息之间,两人就经过了无数次的交击,其中以镇世鼎为传导争夺的中心占据了八成有余,隔着一个世界都能隐隐感受到那边的震颤感,和恐怖无比的能量迸发。
  薛牧简直心急如焚,用尽了力气去冲击时空壁垒,冲得自己的灵魂刀割一样的绞痛,还是不知疲倦地继续冲。
  他没意识到自己这个行为,实际上是自己在和乾坤鼎较劲,他要进去,那个乾坤鼎就得消失,要么就是……少了一块。
  “砰”地一声巨响,姬昊和孟还真再度通过乾坤鼎重重对了一击。
  巨大的反震之力使得两人同时喷血向后抛飞,两人的剑都脱手飞了。
  孟还真控制不住地抛跌,心中倒是有了些底,自己确实上风……姬昊的受伤比自己重!再打下去,能赢!
  可就在此时,孟还真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个狞笑的身影。
  一只圆盘按在了她的身后。
  欺天老祖常不昧!
  “不!”薛牧感应到了变故,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骤然爆发,硬生生将屏障冲开了一丝裂缝。
  乾坤鼎是天道具现,在天道规则之内,就算是姬昊和孟还真也不应该有损毁乾坤鼎的可能,那时候虚净以天道平齐之力去轰击乾坤鼎,都只能将它打飞,无法造成任何损害。但偏偏这一刻,在两大绝世强者无尽的轰击之中,在薛牧狂暴的灵魂暴走之下,生生将“与薛牧重合”的那一部分花纹挤离了这个世界。
  犹如弦断的声音,乾坤鼎崩碎了一片花纹,栽进了时空乱流里,转瞬不见。
  而乾坤鼎再也维持不住漂浮的形态,轰然下坠。
  而与此同时,一只纤掌从虚空中探了出来,间不容发地挡住了常不昧的偷袭。
  薛清秋!
  那边常不昧堂堂合道者,居然完全把握不住这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紧贴孟还真的背上会冒出一只手掌,发出了和孟还真几乎一模一样的星月之威,将他志在必得的一个偷袭挡了个严严实实,甚至震退了数十丈。然后手掌消失,连带着孟还真整个人都消失了,好像也同时被自己震到了不知什么地方。
  哪来的手掌,哪来的星月之力,孟还真又去了哪里?
  这是孟还真新修炼的什么奇怪功夫?


第七百六十章 推倒的祠堂
  常不昧来不及思考,他知道孟还真绝对没死,他心念电转,反而瞬息到了姬昊的身后:“死!”
  姬昊重伤抛跌之中乍受偷袭,他可没有孟还真的运气,有谁帮忙救命,只来得及错开一点点要害,背上结结实实地吃了一记。
  但先孟还真再姬昊,有了瞬息的时间差,姬昊也不像孟还真那么猝不及防,已经能够勉强动作了。姬昊无愧于当今天下最强的人之一,就在自己吃了一记的同时,手肘也同时顶在了常不昧胸口。
  常不昧胸膛塌陷,一路磕着鲜血远去,还带着奇特的笑声:“你这一死,江山乱矣,哈哈哈哈……”
  姬昊猛喷一口鲜血,半跪于地,心中极度后悔。常不昧的意思他明白,他根本不希望有任何人完整地一统河山,若是孟还真上风,他就偷袭孟还真,若是他姬昊上风,那就偷袭姬昊,总之要让九鼎分离,没有任何人能聚集。换言之,当初他怂恿自己让天道化鼎的行为,必有暗谋。
  可此时醒悟也来不及了,自己命不久矣,最多强行压制伤势、压制其他合道者妥协,再也不可能武力一统。
  而孟还真呢?她哪里去了?
  姬昊怎么感应,也感应不到孟还真的任何存在之意。
  尸骨无存?
  不应该啊……
  “轰”地一声响,打乱了姬昊的思绪。那是乾坤鼎落地的声音。
  从两人震飞抛跌,一直到孟还真消失,姬昊受创,常不昧远去,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直到这个时候,下坠的乾坤鼎才刚刚落地,砸出了数里深坑。
  地下水喷涌而出,迅速形成了一个水潭。
  乾坤鼎的灵气氤氲其中,缓缓溢散,缥缈得恍如梦境。
  姬昊艰难地把自己的乾坤天子剑招到手中,柱剑起身。潭水之中,乾坤鼎慢慢漂浮而起。
  姬昊伸手招了过来,轻抚鼎身:“走吧,伙计,你是我的了。可惜这代价……”
  他顿了顿,苦笑摇头。
  此时有一对少年男女一路从另一边冲了过来,一眼就看见了潭水边上的星魄云渺。少年颤抖着捡起神剑,愤怒地看向姬昊。
  姬昊豁然转头,炫目的神光吓得少年男女不敢再动,咬牙转身就跑。姬昊抬起手掌似要攻击,胸口却一阵剧痛,只能眼睁睁看着少年溜走。
  ……
  千年后的祖师祠堂。
  在空间的些许裂缝之中虎口夺食,反震的斥力让所有人都维持不住功法运转,被生生震散,所有人四散弹飞开来,各自撞在祖祠的墙边。被夤夜阵法加固过的祖祠都禁不住这等冲击,祖师祠堂“哗啦啦”塌了。
  似乎也象征着,这个星月圣地、仅用于供奉祖师画像的独立祠堂,好像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薛清秋和常不昧对掌,所有人都受到震力跌出时空,在间不容发的那一刻,薛牧扯着孟还真的手腕拉了出来。
  在千年前的人们眼中她也是死了吧……尸骨无存?
  这便没有影响任何因果,却成功救了她……
  不,或许还是影响了因果,比如那块碎片?这个因果就大了……
  又或者说,原本的孟还真本来就没有死,而是到了千年后?这才是真正的历史事实?
  元钟的逆因果之技,似乎还是发挥了功用。什么鬼的逆因果,分明就是搞不清什么是因什么是果……
  反正薛牧已经没有闲工夫去考虑这些逻辑了,似乎也没有必要再考虑。
  身下软玉温香,胸膛起伏间,能够感到她柔软的温度,微微的鼻息就在脸颊边上撩动,很香。
  不再是一场梦,是真真切切的人。
  薛牧辛苦地抬起头,甩开埋着脑袋的房梁屋瓦。
  孟还真就躺在他下面,睁着眼睛看他,眼神里有不可置信的迷茫,也有无法言说的惊喜。
  “我……是在做梦吗?”
  “不,这是真的。”
  “这是哪里?”孟还真根本没有起来的意愿,这一片断壁残垣之中,在她眼里直如仙境。
  薛牧还没回答,旁边有个苍老的声音道:“薛牧,你坑死老衲了,这因果……你居然真的把千年……哎哟这怎么说才好……”
  孟还真转头看了一眼:“这个因果气息这么弱的和尚是谁,我认识一个叫了因的和尚,这个方面很厉害,我找他教你?他之前受伤也很重,不知道他抢到因果鼎没有,要是死了就没办法了……”
  元钟泪流满面,我很弱真是对不起了……哦不,了因抢到鼎之后还活了几年的,多谢关心……哦不,你认识了因真的很了不起,能签个名吗……老和尚一肚子话不知道从何说起,这辈子第一次想爆粗口骂娘。
  薛牧扑哧一笑,孟还真迷茫地眨巴眨巴眼睛。
  然后就看见眼前出现了三张绝美的面容。一个雍容,一个纯真,一个妖冶。三张脸上都满是好奇,就像在围观什么稀世之宝。
  孟还真慢慢瞪大了眼睛,这几个女子的美丽倒是次要,可其中两个人的气息……那功法……
  然后那一身暗夜气息的清纯女子蹲了下来,在孟还真脸蛋上戳了一戳:“小时候戳画像差点没被师父打死……这可是活的祖师啊哈哈……”
  薛清秋一巴掌扇在夤夜后脑勺上。
  夤夜立刻“嘭”地变成小孩子形象,开始打滚:“人家还小……”
  孟还真发懵中,薛牧额头隐现汗水。
  薛清秋憋着笑意开口:“星月宗五十代传人薛清秋、秦夤夜,拜见祖师……私下建议,祖师是不是要换一个姿势见后人好一点,这个样子不是太雅观。”
  孟还真还躺着呢,身上还压着薛牧呢……
  她一脸懵逼。
  秦无夜差点没笑喷,她觉得这事儿太可乐了,之前她那么主动地参与此事,起码有八成因素是想看这副场面,如今真的出现了,太有意思。
  薛清秋也在笑,夤夜在打滚,元钟蹲在角落里喃喃不休,数之不尽的星月门下四处围拢,纷纷紧张无比:“宗主?祖师祠堂被谁推倒了?”
  薛清秋语气凉凉:“你们祖师都被推倒了,何况一介祠堂。”
  一地鸡毛之中,薛牧满头大汗地抱起发懵的孟还真,滋溜一声跑得无影无踪。


第七百六十一章 似梦还真
  当孟还真回过神来,眼前是一汪清幽的潭水,没有见过。但周遭的山体形状总让她有些熟悉之感,好像……好像刚刚从这里离开?
  这确实就是刚刚离开的地方,千年前的争鼎战场,那之后的问鼎潭。
  薛牧是直接打开乾坤通道,直奔问鼎潭。
  这潭早被夏侯荻封给他了,没有大兴土木但也盖有一间院落,座落在潭水边,清幽僻静。有几名宫女太监打扫看守,见到薛牧忽然抱着一个女人出现,都尊敬行礼:“参见鹿鼎公。”
  薛牧摆摆手,飞速冲进了寝室。
  直到进了自家屋子,再无旁人,他才好歹喘了几口气,低头看着怀里的孟还真……他们现在这姿势,还公主抱着呢……
  他有些尴尬地低声道:“应该看明白状况了?”
  孟还真眼里有些笑意。
  她也是世间最出类拔萃的天才,最聪颖的人物之一,初临贵地的蒙圈阶段过去,联系之前那一地鸡毛的七嘴八舌,也已经基本搞清了状况。
  事实上之前她就有所看破,在交代后事那会儿就说了,“在他眼里我可能是死了不知道多久的人”,她已经怀疑过薛牧来自未来,再也不能相见。
  在这一刻终于彻底对上了号,一切因果始末在她脑中串联而起,豁然开朗。
  只是她真的没想过,居然还能相见,被他想尽了办法,挤占乾坤,生生拉了回来。
  她还是被薛牧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却没有下来,只是带着些许揶揄的笑意:“你该怎么自我介绍?”
  薛牧万分尴尬:“星月宗第五十代传人薛牧,拜见祖师……”
  “五十代传人哦……”孟还真拉长了语调:“所以你现在这姿势是欺师灭祖?”
  薛牧才不怕这种帽子呢,手臂反而更紧了点,小声道:“我怕祖师知道情况后,拉不下面子,会跑掉。我千辛万苦让梦成真,可不会轻易放手的。”
  “知道什么情况?”孟还真平静地道:“知道自己恋上了千年后的传人?还是知道你身边已经有无数莺莺燕燕?其中……正宫大妇也是我的嫡系传人……我要叫她姐姐吗?”
  说着说着她都不由有点想笑:“真是神奇。”
  看着她的笑容,薛牧有点意外:“你这语气,看着不甚在乎?”
  孟还真看着窗外,那里有绿树抽枝,生机盎然。她看了好一阵子,才轻笑道:“我说过,我唯一的执念就是我的毕生所悟能有人传承下去,发扬光大。这一梦千年,我看见了一个鼎盛的山门,薛清秋秦夤夜双璧并立,天才犹胜于我,我真的很高兴……毕生心愿已经有了最圆满的结果,难道你觉得我很在乎一个祖师的身份?我要这干什么用?”
  “呃……”
  “至于你……”孟还真忽然伸出手,轻抚他的面庞:“你用着我的传承,拿着我做的神石,交织了你我的缘法……而你不把我的消亡当成既定的往事,想尽办法要使你我这一场幻梦成真……我觉得这好美好美,是上苍对我的眷顾。薛牧,告诉我,这不是梦,是真的。”
  “是,这不是梦。”薛牧低声道:“你没有死,你看见了最鼎盛的星月。”
  “我还看见了你。”孟还真终于彻底搂上了他的脖颈:“再给我一点真实感,我想贪得更多一点……”
  那一夜的“不许贪多”,和如今“贪得更多一点”,仿佛一个定好的暗号。薛牧很清楚她在说什么,心中最后一点担忧尽数甩去,恶狠狠地俯首吻住了她的唇。
  她此刻是还带着内伤的,刚刚喷过血,吻进去有血腥的咸意,嘴唇冰凉,让人心疼。
  孟还真安安静静地在他怀里感受着这个略带粗暴的吻,她没有闭上眼,而是柔柔地看着他,仿佛生怕闭上眼睛就只剩一场梦。
  他们曾经并没有这么亲热过。灵魂交织虽然是幻化人形,但终究并非实体,其实就是跟做了个比较真实的春梦感觉差不多。但这一刻暖玉在怀,清香袭人,无比真实的触感让薛牧心潮澎湃,沉醉其间。
  孟还真一样沉醉,真实的触电之感让她再度清楚地感受到,即使这是梦,也是最真实的梦。
  她真的被这个自己心仪的男人拉到了千年之后,亲见星月鼎盛,真真切切地在他的怀中,从此共效于飞,再也不用去思考什么战斗、修行、传承,一切都有了最完满的终结。
  她终于闭上了眼睛,知道闭上了也不会再消失。
  “再贪多一点。”她喃喃道:“世上早已没有星月祖师,只有你的孟还真。”
  窗外春风送暖,新叶轻轻摇晃,阳光上了中天,让绿树的影子和树身合在了一起。如同此刻屋中的人,终于合而为一。
  ……
  回到山门已经入夜,孟还真看着自己泛黄的画像,嘴角始终挂着很甜很甜的笑意。
  画像中的一点真灵被她重新抽了回来,弥补损失的寿命。但画像的材质强大,依然不会轻毁,这幅画还能永远留存,作为她和薛牧缘法的见证。
  作为创造宗门之道的祖师,孟还真有着更多的惊喜,因为现在的星月之道,比她当年所创更加丰富。
  比如她阐述的星空之美,荧惑之术,当初自己只不过是提点了纲要,根本来不及完善。而这千年来,自然有很多宗门人才一步一步将之完善补齐,形成了星月宗独特的媚术和控心之术。
  再比如她的阴阳和合之道,当年她的研究并不深,否则也不会闹出自合阴阳的笑话。但千年来星月宗在此道上已经有了很深的钻研,双修甚至有疗伤效果,让她的伤势都在于薛牧的热情之中痊愈了大半,这也是始料未及之事。
  还有很多很多,对于一个道痴,她遨游在星月宗的藏经楼里,觉得世上简直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仙境了。
  星月宗多了一个长老,弟子们都说这位新长老长得很像祖师画像,啧啧称奇。但新奇也就几天,这位长老要么躲在藏经楼里不见人,其他什么事都不管,偶尔路上见了人都是笑眯眯,非常和蔼地指点功夫,而且她对星月之道的理解比传功长老厉害多了,从来都是一口指出关键,你领悟不了她也不骂,很有耐心。
  弟子们超喜欢这位新长老的。
  有人见到这位孟长老和宗主说话时,口称“姐姐”。宗主和夤夜师叔当时的表情很奇怪,最终也没有说什么。所以人们也知道了,这位孟长老也是总管大人的女人。
  所以有人看见总管进了孟长老的屋子,然后里面传出了奇怪的声音,也就不足为奇了……
  但是更多的时候,总管不在山门,他主要在京。
  这天下风云,还需要总管一手操纵。


第七百六十二章 天下文事
  当今天下,变化最大的不是星月崛起不是祖师回归,甚至不是轰杀了真煞虚净。
  真正最大的变化是,九鼎重归于天,没鼎了。
  没鼎将会导致原先有鼎宗门的地位未必稳固,大家再也没有一个合道级别的镇宗核武,同时也没有近距离触碰感悟天道的优势,所有人的起点变成一样的,都是自我感悟缥缈天道,没了外挂。
  在薛牧眼里,这在某种程度上是打破了阶级固化的标志,有了人人如龙的可能。本该算是一件好事吧,即使对于星月宗有些不利,但薛牧还是认为一个宗门的风气和健康良性的制度才是最重要的,而不在于一个鼎。
  便是有鼎宗门,成了心意宗自然门那样,又能比没鼎的星月宗好到哪去?
  别人有鼎的时候需要争鼎,大家都没有了,那就靠的是自己的治理。
  所以对星月宗失鼎,薛牧并不在意,何况他自己还是半个乾坤鼎,星月宗还是比别人的优势大。
  就连朝廷的优势也不会变差,朝廷还是具有唯一性和正统法理的政权,大家都没鼎的情况下,朝廷的操作余地甚至比以前还大。
  所以薛牧知道自己没有因为公心而导致自己人吃了亏,他终究不是做圣人的料。
  这些都不要紧。
  真正要紧的是,没有了鼎,外煞无法镇消,有可能到处都会凝聚出煞体来。而与此同时,没有了鼎,人人可悟天道,世间武力又可能反弹到千年前的极盛之时。也就是说,现在的状况有可能复制千年前的乱局,邪煞凝聚又快又强,这是急需解决的首要问题。
  薛牧的第一步操作就是做了一件极度自私的事情。
  他藏起了属于自己灵魂的这一部分法则,不露于外,也就是和千年内大家都缺失一小块天道的状态是一样的,从此天道再度变得晦涩,突破又重新变得艰难。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近距离接触过他这一部分法则的人,永远无法合道。
  他截断了外人的合道之路。洞虚便是此世天花板。
  无耻的是自己人的路子没有截断,依然可以通过和他的双修继续成长,每一个人都可以达成合道后的青春之躯,漫长生命。大不了强行提升,就像提升许不多那样……
  没有人知道薛牧做了这么无耻的事情,人们能看到的是他的第二步举措。
  他上了朝。
  “……鹿鼎公薛牧,聚合天下武者,阻狂澜于海岸,定邪煞之危局,平复山河,功盖社稷,封太师、辅政王,掌天下文事……”
  “朕倥偬半生,年二十有七矣,至今无后,愧对先人。乾坤当合,两姓联姻,自古之道也。今薛牧以八宗为媒,愿结连理……奉太后懿旨,愿与辅政王薛牧一堂缔约,良缘永结……”
  李公公宣读旨意,夏侯荻高坐龙椅,被冠冕遮挡得有些模糊的面庞也尽是红霞。朝堂大佬们眼观鼻鼻观心,一声不吭。
  自古有娶女皇的,那都是叫做“招婿”,可不是叫“下嫁”或“连理”,这其中差别可大着呢。
  什么鬼的八宗为媒太后懿旨,你俩这关系还用得着什么形式,直接说他是你相公不就得了,谁有意见?
  这场戏里,最关键的其实是薛牧的那个“掌天下文事”的职责,经过这些年的变迁,“文”之道终于冠冕堂皇地走上了政治核心地,成为世间一个极其重要的官方导向。
  薛牧浑身舒泰地坐在夏侯荻身边,他满意的主要是这个爵号,终于不再是太监了……要是来个广阳郡王他真要怀疑这个位面对自己有什么恶意……
  现在看来这个位面对自己还是很善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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