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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仙凡(苏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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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夕仿佛没有听见,丝毫没有理睬。
凌三人更加担心,随风靠近了些,仔细打量着月夕的脸,仿佛像是在害怕这传世的宝物上有着什么瑕疵。
瑕疵没有发现,却也发现月夕双眼空洞,竟然没有一丝神采。。。
随风有些不敢相信,轻轻用手推了推她,可是月夕只是机械地随着随风的手掌而晃动,甚至都不似个有知觉的活人!梵唱、佛光依旧,可是月夕就这样一直僵在原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月夕变得就恍若失了三魂七魄的人偶一般?随风心底的疑惑越来越大。
随风回过头来看向凌和梁偷儿,两人的表情一般无二,都是微蹙着眉,双目凛凛,一脸的冷峻,像是在苦苦思索着什么。
“这……”,沉默了许久,梁偷儿终于开了口,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民间广为流传的商末之时的封神之战?”他声音不大,好像自己都不敢确信。
凌点点头,满脸的yīn沉,“你直接说,月夕身上的这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梁偷儿声音悠长,像是穿越了千年的历史尘埃,“传说中封神之战时,截教有万仙来朝。后来截教失利,大半弟子被西方二圣掳走,转投了佛教。虽然这只是个传说,但我师父曾说过,传说虽未必可信,可是其中有些秘法确是真实存在的。所以……”
他的话被凌一口打断,“这是什么秘法?可有法破解?”
梁偷儿一字一句,“这是佛家的道心种魔秘术,不会对身体产生任何危害。只是不论你何种信仰,此法施展过后尽数变成虔诚的佛家弟子。至于破解,我只想出了一种方法,可是只有几分把握,若是失败了就……”,梁偷儿略一沉吟,转过头看了看还处在无意识中的月夕,似乎是意识到了时间宝贵,不等凌追问,就道:“若是失败了,可能月夕这一辈子都是这个样子了。凌大哥,你好好考虑下吧,若是等会施法完毕月夕醒了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随风这才恍然,难怪少林的和尚这么爽快地就不再追寻舍利,原来不仅是因为自己的话启发了他,而是在这里摆了他一道。
“这帮贼秃!”凌双眼似刀一般冷冽,冷冷地吐出了这四个字,咬牙切齿,两个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显然已愤怒到了极致。
梁偷儿拍了拍凌的肩膀,自己的心里也很是不好受,叹了口气,“和尚们一直便是这样,哎,你还是快些决定吧。”…;
凌两眼睁得极大,明明冷然到了极致,可是却又像要冒出火来,“哪怕只有一成的概率我也会去尝试的,我绝不会让月夕变成整rì口中挂着假惺惺慈悲的样子。若是最后没有成功,月夕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少林!”
似乎听到了凌的话,本来一直沉寂的月夕竟然身躯稍稍地抽搐了一下。随风、凌、梁偷儿都是浑身一颤。
可月夕只是抽搐了一下就再无声息。凌知晓越拖下去越是不利,忙对梁偷儿道:“你有什么办法,快些用出来吧,别再等会就来不及了!”
梁偷儿自然不会不知道这点,一脸地凝重,看着随风,道:“这道心种魔**乃是已迈入先天境界的高僧生前所留,原本没有破解之法。一来,此时不是上古年间,道心种魔的秘术也没了之前那般的威力;二来,我们别无选择,必须试一试。你既有先天内力在身,想必对于先天术法的抗力也远比我们更强。此次成败,就在于你了。”
原来,像这种关系到道心的秘术,根本无法可破,只能凭自己的意志克服。可是这是先天高手所留,威力自然不凡,只凭月夕一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扛下来的。所以,梁偷儿便想了个法子,让随风和月夕将心神相通,让随风以道教度人经来抵挡佛经的洗礼,集两人之力,或许就能扛下来。
时间紧急,随风想也没想,就在月夕身前盘膝坐了下来,平静地看着梁偷儿,“梁大哥,快点施术吧。”
梁偷儿点点头,拉过了随风的一只手,用匕首将他的五个手指尽数划了一道口子。这几道口子开得又深又阔,登时鲜血就流了出来。随风也不怕疼,静静地看着梁偷儿。接着,他以同样的方法也割破了月夕的玉手。最后,他将随风和月夕的手合在一起,连手指上的伤口都对到了一起。
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红绳,将他们的手牢牢地绑在了一起。都说十指连心,指尖除了割破的疼痛外,还有着一丝不清不楚的异样感。
“你运功内视,抱元守一,待会我会念诵口诀将你的心神从体内通过你们的手指相连处引到月夕的体内。你会见到月夕的灵体,一定要以度人经护住她的周全,不能让她的心神被佛经所占据。”梁偷儿也只简要嘱咐了两句,便嘀嘀咕咕地念起了咒语。
随风依照梁偷儿的话,一点一点地运功内视,起初并没有什么异样,就和平时的打坐相差无几。体内的经脉、内息看得是一清二楚,正当随风心里有些生疑的时候,忽然意识一阵恍惚。
耳边传来了一阵杂乱的念诵咒语的声音,随风整个人的意识昏昏沉沉,完全不能分辨那些声音究竟是什么。
他试了几次让自己恢复清明,想要配合梁偷儿的咒语,可是每一次都只维持了极短的一瞬,便重又陷入到了昏昏沉沉之中。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只要顺其自然便可,当下,也不再抗拒那令人心神恍惚的咒语,收敛起心神不管不顾,随波逐流。
随风的意识逐渐沉静,轻轻柔柔的,就像是一团随风飘舞的云。对体外的触觉、听觉渐渐地失去,最后终是完全断了联系,就像是他只活在他自己内心的一块世界里。他忘了自己是谁,自己在何方,似乎连之前种种的记忆也是忘却了。…;
这里是哪,为何全是黑暗?我又是谁,为何在这里徜徉?
就在这样混混沌沌之中,随风的意识逐渐脱离了躯体,正顺着他的血脉向着月夕那边而去,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
盈盈的水声在耳边回响,竟然真的像是泡在了水里,随着水流向前行进。很是突兀的,前方竟然出现了一点亮光,虽然并不能照亮四周的黑暗,却兴起了希望。有光的地方,就有希望,那里就像是另一个世界。
这一个过程,多么像是生命诞生之初脱离母体的过程!
随风霍然惊醒,恢复了意识,茫然间竟然有无数虚幻而细碎的记忆片段涌上心头。朦朦胧胧间,他只记得,白云……无穷无尽的白云,还有坠落……长久长久的坠落。除此之外,还有光晕、剑影,种种琐碎的片段。
他还未来得及好好的回味,先前看到的光亮已到了眼前,果真是一道门的样子。门,便是用来隔绝两个世界的,只是这一道门,并不是隔绝生死,而是他与月夕两人身体的分界。
十指连心,这是除了肉身相合外最好的传递心神意识的方式了。透过了这道光门,随风就像是到了另一个陌生的世界,仔细分辨过后才明白,原来这是月夕的身躯内。随风此时已然恢复了意识,虽然行动还不可自主,但对外界的感知已经全部恢复。也不知怎地,月夕身体的各个细节,甚至连一些私密部位也落到了随风的感知里。
随风哪里经历过这些?一时大窘,恨不得能够断了自己的感官。
正当他还在尴尬未恢复自然的时候,整个的场景又是一变。映入意识中的,不再是月夕身体的情况,而是一方金灿灿的世界。各处都洋溢着祥和的金sè佛光,四周还有着声若瀚海的仙音梵唱。
听着这种种妙音,仿佛无形间有着什么在挠动着你的心扉,好像就真的想去往佛经中所说的无上美妙的极乐世界去瞧一瞧。
“这里是哪儿?”随风环顾四周,淡淡的问话被隐没在了无边无尽的佛光里,除了这些皈依之音再没有其他一丝声响。
奇怪的是,随风到了这里再不是一团无形的意识,反而显出了形体来。随风也没管这个,不过既然他能显出形体来,想必月夕应该也可以,而且梁偷儿也说过,他会见到月夕的灵体。眼见的这四周的佛号声越来越响,若是再不寻到月夕,等佛音占据了整个空间,怕是就来不及了。
一刻也容不得停留,随风匆匆往这一方世界的中心走去。越走越是心惊,往里去那些佛号梵唱已经算不得什么了,更为夸张的是还有着各类菩萨罗汉的虚影在其中zìyóu穿梭。眼前一会是yīn森可怖,鬼气隐然的白骨骷髅,一会是下凡而来罗衫半解的散花天女,随风一介少年,哪里经历过这些?
险些一步走错,误入了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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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一个约定
白骨骷髅还好些,毕竟在落云山顶有过与恶鬼斗法的经历,倒也不是特别害怕。可是随风毕竟青chūn年少,也从未经历过男女相爱,险些一个不稳被引走了意识。
此处不比普通的幻境,他此时是意识离体,一不小心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
意识恍惚间,他下意识地就提起了一只脚向着一边散花的天女而去了。这一步一旦踏下,别说救月夕,连他自己都无法回头了。。。
“咯咯”银铃般的笑声突兀地在随风心里响起,周围的时空静止了,庄严肃穆的菩萨罗汉,妖艳勾人的散花玉女,一切都静止在了原地。随风恍然惊醒,愣愣地看着自己悬空的一只脚,后背都有些冷汗。
可是后怕褪去之后,一丝疑虑又浮上了心头,刚才那样清脆可爱的究竟是谁的笑声呢?
容不得他多想,整个空间里的佛号声又比刚才大了一分。随风已将隐隐猜到,这一方空间怕是月夕的意识所创造的意识空间,若是此处完全地被这些佛音所占据,怕月夕也就永远地坠入佛道,不得超脱了。
一想到如此高洁典雅的美少女以后变成一个剃发修行的女尼,随风就是一阵心急。
怎么办,怎么办?对了,梁偷儿说用度人经!本该早就想起来对策,可是他意识离体时完全丧失了感知,到了月夕的体内时还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尚未回过神来,直到现在才想起来以道门特有的度人经来对抗佛家妙音。。。
也不管到底这度人经应该如何使用才能发挥效果,也管不了自己这么浅的功力能不能起到效果。
随风当即就吟诵起来:昔于始青天中,碧落空歌,大浮黎土。受元始度人,无量上品,元始天尊,当说是经。周回十过,以召十方,始当诣座。天真大神,上圣高尊,妙行真人,无鞅数众,乘空而来。飞云丹霄,绿舆琼轮,羽盖垂荫。流jīng玉光,五sè郁勃,洞焕太空。七rì七夜。诸天rì月,星宿璇玑,玉衡停轮,神风静默,山海藏云,天无浮翳,四气朗清。一国地土,山川林木,缅平一等,无复高下,土皆做碧玉,无有异sè。众真侍座,元始天尊,悬座空浮于五sè狮子之上……
他此番是意识离体,一身的功力仍在本体之中,并不能随着意识带来。可是随风一字一句,声若洪钟,音如波涛,席卷四方。一段经文念诵下来,整个空间都在隐隐地颤动,那些诸天罗汉菩萨的光影也跟着淡了许多。
而此时在随风的意识之外,凌和梁偷儿都是一脸凝重地盯着两人僵直的身躯。
突然,随风的身上猛地涌出一道气势,吹得他身上的衣衫无风而动,像是正在全力运功一样。体表也泛出了一道yīn阳相济的混沌sè彩的浅浅光晕来,不单如此,随风虽然此时双眼紧闭,可是嘴唇竟然翕动了起来,一声声道经的声音正从他口中迸出。
凌一脸惊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反观梁偷儿,脸上的担忧神sè淡了不少,反而多出了一丝笑意,“凌大哥,若说月夕的这种情况我们三人中只有一人能解,那此人一定是小风无疑。”
看着凌眼中虽有了几分镇定,还是有些疑惑。梁偷儿便接着把他与随风在慕容家的经历尽数跟他说了。这才接着道:“慕容家一行之后,他像是一夜之间成长了起来。后来我才发现小风灵光冒顶,乃是有大福源,大机缘之人,假以时rì,定非池中之物。此次也一定可以将月夕化险为夷的,你尽管放心便是。”…;
随风并不知道他们在外面的谈话,他的意识一片澄清全是度人经的妙音在环绕。此刻他的想法也只剩下了一个:找到月夕,将她从佛音中拯救出来。
他手捻着莲花,仿佛置身于了空灵之中,也不心急,一步一步缓步而行。原本因为他父亲的原因,随风对于道学本就有些信奉,如今他自己诵读这度人仙经。所谓“yù度人,先度己”,几遍经文念诵下来,悄然地在他的心头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念诵经文度人,在佛道两教的历史上并不在少数。此类法术的效果高低,并非在施术人的实力强弱,而在于修为。
此处的修为并非简单地只功力高低,而在于其对道的感悟,在于其“德”。老子有言“德乃道之始,道乃德之用。”无德便无道,是以,虽然随风年纪尚小,功力也不算深厚。可是他自小耳濡目染,熟读各类道经文本,福缘深厚,念力jīng深,修为并不浅薄。
他一路行来,口中仙音不断,虽没有神话中那些仙人口吐莲花,天女散花这般夸张。可是却也能够净化周身附近三尺方圆,清气升腾,yīn阳相济,在他的脚下竟然显出了一道太极的光晕来。
他就像是闯入了西天净土中的道家天尊,诸佛退避,罗汉让道。先前那些考验他心志的什么白骨骷髅、罗衫玉女也尽都消失不见。
随风此刻完全沉浸入了度人仙经之中,对于外界发生的变化完全不了解。他所行之处,必然伴随着空间的一阵晃动,耳边的佛音也终于不再继续变响,有了几分减小的趋势。
眼前又一重迷雾散开,他脚下一停。月夕就在躺在他眼前,好像昏了过去。让随风没有想到的是,在月夕的身前竟然有着一尊金sè的弥天大佛。大佛胸前一道“卐”字佛印,闪烁着刺目的金sè佛光,映得整片天地满是虔诚。
随风一惊,从刚才度人仙经中醒了过来。看这样子,那尊大佛应该是在月夕吞下的那颗舍利中施如此之法的人了。也不知为何,大佛并没有发现自己,随风便静静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机会,若是可以一击将大佛抹杀,便可以将月夕救醒了。
大佛双目低垂,仿佛为了避开红尘中无尽的孽缘。双手合十,吟道:“我佛慈悲,你既然拿了我放在少林佛塔中的舍利,便是与我佛有缘。从此脱离滚滚红尘,皈依我佛吧。”
说完,大佛金sè的右掌一翻,掌心一个硕大的“卐”字,向着月夕身上印去!
随风在这里又没有内功在身,如何能救?情急之下,一声大喊:“元始天尊!”这四个字被随风用上了全部的jīng气神,就如同惊雷炸响,声浪滚滚,倒有些类似于上古神仙,言出而法随!四个青蒙蒙的大字从随风口中迸出,向着大佛悬在半空的金掌而去。
“元”字首先与佛掌相碰,打得大佛掌心的“卐”字就是一颤。还未等大佛将其稳定下来,后面三个字符已经狠狠地撞在了上面!
这四个字虽然显出了实体,但到底还是随风的声浪所化。竟然险些将大佛的右掌整个地击碎。
大佛这才惊觉原来这一方空间已经多了一人。抬起了之前一直低垂的双眼,向着随风看去。眼前这一个少年,唇红齿白,英气逼人,两个眸子闪着熠熠的jīng光。手捻个莲花,在他的背后仿佛站着一道若有若无的紫sè的身影!…;
大佛收回了右掌,双手合十,道:“贫僧无参,这位女施主既然服下了贫僧圆寂时所化的舍利,便是与佛有缘。不知施主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随风一惊,还以为大佛只是佛家的一门法术,没想到竟然还会开口说话。后来听到“圆寂时所化的舍利”,便已明白,这尊大佛便是所谓的无参和尚所化,他的真身怕是早已死了,留在这里的估计只是无参生前的一抹意识罢了。
随风也只是刚开始时惊了一惊,后来便又恢复了一脸的淡然。手捏道印,丝毫不退,“这位月夕姑娘是在下的朋友,我们会去少林偷了大师的舍利也是为了驱逐月夕体内自小就有的寒脉。佛家有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在下不才,少林的玄欢大师也因在下一言有所领悟。这其中的因果早已了结,是以大师想要月夕皈依佛门的想法怕是要落空了。我有一卷道家度人仙经在手,大师还是早些退却吧。”
“玄欢徒儿……”大佛一阵沉吟,又了眼满脸淡然无为的随风,“此子虽然年少,竟然有如此德福修为,怕是有大机缘大智慧之人,如此,那个地方……”无参暗暗沉思。
“若是贫僧不退呢,施主又该如何?”大佛又合上了双目,声音平稳如常。
“元始天尊,说经中所言,并是诸天上帝内名、隐韵之音,亦是魔王内讳、百灵之隐名也,非世上之常辞。上圣已成真人,通玄究微,能悉其章……”随风也不理他,也微阖双目,继续念诵度人真经。
声音一响起,四周的佛光梵音皆是一颤,就连大佛身上无上的金sè佛光也是迅速地暗淡下去。
“施主且慢诵经,”无参暗叹一声,“贫僧可以退去,只是还希望能与你有个君子约定。”
“什么约定?”随风一愣,没想到这个无参竟然会和自己提起了条件。
“若是施主可以答应贫僧下一次看到贫僧法号时能够退避三尺,贫僧便自行解开法术。不然若是施主率xìng而为,纵使能够保得住这位姑娘,一个不小心恐怕伤了她的灵智。还望施主三思。”无参念了个佛号,便不再说话,等着随风决定。
“看到你的法号?”随风一阵思考,“并且只有一次?”
无参应声道:“正是,只需一次便可,此中具体情况,到时你便知晓,贫僧自不会诳语。若是施主应允,便起个誓吧。”
“这个老和尚怕是算到了什么天机,可惜我现在不是实体,不然还可以以易经推算一二。我到底该不该应下呢?”随风一阵犹豫,可是当他看到身边昏迷不醒的月夕,想到了刚才意识刚进到月夕体内时所感知到的旖旎的一幕,脸上不禁一红。心里一叹,刚才已经看了月夕的身子,已是极大的冒犯,若是她再有了什么差错,自己岂不是罪上加罪?
“好罢,我答应你便是。”随风心里更是歉疚,便爽快地应了下来,还以自己的道心起了个誓。
第五十五章月夕醒来
看着随风起完了誓,无参脸上不知为何,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欣慰之sè。
习武之人与修道中人一样,以道心为最根本。道心是一个人修炼的根本,若是道心有所缺,轻则实力大退,重则一身修为尽废。是以,以道心起誓是世间最为可靠的誓言。
无参见随风起此重誓,口诵佛号,“阿弥陀佛,贫僧自当信守承诺。”说这话时,声音凄凄切切竟染了几分悲怆萧索的味道。。。
无参又看了随风和月夕一眼,双手合十,“我佛慈悲,善哉善哉。”言罢,全身的佛光腾地一下亮了起来,接着他那一身佛祖一般的金身又缓缓散落,化作一片片飞灰飘散了。佛身一去,便显出了无参原本肉身的模样来。
看着无参由一尊大佛重又变回了他原本慈眉善目的老僧,正满脸慈悲地看着自己。莫名地,随风心里一阵悲叹。
无参的肉身早已去世多事,便是他的jīng神也早就死了。这个怕是他留在舍利中的最后一缕了,这缕意识本该是可以长久留存在舍利中受到万世香火供奉,可是就这么被梁偷儿他们偷了出来。这缕意识散了,无参便算是彻底地消失在了这世间。
无参双手合十于胸前,须发眉毛都飘扬了起来,一片和穆地看着随风,内心里无悲无喜,此子已然立誓,天下芸芸众生当可安然无恙了。。。
“一花生,一花落……”无参神sè坦然,身子却在一点点地黯淡,“善哉……善哉……”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整个人都散做了虚无。至此,一代传奇高僧无参和尚便与这一方大千世界断了最后一丝联系。
一花生,一花落,随风还没来得及好好回味无参和尚最后说的一句禅语,这一方小世界却整个翻天覆地般地震动起来!原来是无参和尚逝去之后,这里人为以法术所建的佛家净土便也要崩塌了。
“月夕,月夕,你快醒醒。”四周的空间极不稳定,可是月夕还没有醒过来。随风也有些焦急了,忙叫了她几声。
月夕依旧昏迷不醒,随风的呼唤根本毫无作用。
“轰隆隆……”就好像整个世界到了尽头,随风脚下这一方空间也不再稳固,猛地一阵松动,随风和月夕都落了进去。黑暗,无尽的黑暗,像是永远摸不到尽头,也永远不会有光明,月夕的身躯也越飘越远,最后彻底地看不到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随风再也撑不住了,一下昏了过去。
背部一阵寒意突兀地涌来,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就打了个寒战,一声闷哼,随风就这么醒了过来。
眼前突然的亮光有些刺眼,低头一看,自己正坐在月夕的对面。原来随风的意识已经回到了体内,而他面前的梁偷儿和凌看到随风醒来都是长舒了一口气。凌更是激动,随风还未完全适应过来,他已经一把握住了自己的手腕,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护住了月夕?”
梁偷儿似乎看到了随风脸sè并不大好,轻咳了一声。
凌也意识到了自己太过急切了一些,松开了随风的手腕。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没事吧,为什么月夕没有醒过来?”
随风笑了笑,对凌的举动也不在意,缓缓地将刚才在月夕的识海里发生的事尽数都和他们说了,只是隐瞒下了自己看见月夕身子的那一段。
“按照你那么说的话,月夕应该已经没有大碍了,可是为什么还不醒过来呢?”凌眉头都拧到了一起,偏偏说话还是这么冷淡的声音,听着都有几分寒意。…;
“让我来替月夕小姐号一号脉吧。”梁偷儿也不知究竟,刚走过来,把手指搭在了月夕白皙的手臂上。就听见月夕一声娇喘,醒了过来。
凌见此情景,刚才还皱在一起的眉头,一下就像装了弹簧一样就弹回了两只眼睛上面,连带着嘴角都弯了起来,“小夕,快看看,还感觉到身体里面盘桓着一阵寒流吗?”
“我……”月夕小声地应了一声,一眼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随风恰好也这时看了过来,两人的眼神相对,月夕头不禁低了低,想到了刚才自己的身子里突然多了他的意识,自己的整个身子都被他看了过去,脸上登时就是一红。说话也有些嗫嚅起来,“不了……我好多了。”
随风一见月夕的反应,心里顿时就是咯噔一声。原来那个时候月夕还有意识,正在苦苦地抵抗漫天的佛音,并没有昏迷过去。这个时候随风的意识闯了进来,一下就刺探到了她内心最最深的地方。那样一种感觉,就像是身上某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被人用羽毛扫了一下一样。
随风哪里不是一样?原以为只是帮助她抵抗佛音而已,没想到,意识进到了月夕体内竟然能分享她所有的感知。
一时之间,随风和月夕两人心里都缠绕起了几分异样感,年少的滋味本就如风一般飘忽,如雨一样缠绵。
月夕看了眼凌和梁偷儿,又悄悄瞥了眼随风,脸上的红晕又浓了几分,“那个……月夕现在身子已经好了,只是还有些乏……所以,所以我先去隔壁休息下。”说着,月夕款款地从床上站起身来,步履纤纤地向着门口去了。
只是,她经过梁偷儿和凌身前的时候还不忘偷偷低眉看随风一眼。
这一幕落在了凌和梁偷儿的眼里,梁偷儿不似凌一样木讷,看出了其中的些许端倪。暗道:这小妮子怕是这次情窦初开了,小风这个救命恩人没白当。想着就嘿嘿地坏笑出声来,而凌却只以为月夕是因为被随风救了而心生感激。
随风看着月夕略含羞意的眼神,心里也很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为什么她看自己的时候,他的心跳得这么快呢?这种感觉之前有是和谁在一起的时候有过呢?
梁偷儿突然轻咳一声,打断了随风飘扬的思绪,“无参大师……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从刚才到现在,梁偷儿一直不语便是在思索着随风口里的这个名字,却一直恍若就在口边,但是一直都没想的起来。
“无参和尚是玄灯的师父,少林上届的方丈。”凌目送着月夕走出房门,答道。
经凌这么一说,梁偷儿猛地想了起来,接道:“我想起来了!无参此人乃是江湖上一段了不得的传奇。”
随风一听来了兴趣,其实也未必是兴趣,主要还是因为他与无参和尚有约定在身,还是觉得对他其人了解一番。
不比凌的独来独往,梁偷儿xìng子活跃开朗,江湖上的朋友很多,各类的消息自然也不会少。他便将他知道的无参和尚的事迹添油加醋地说了,听得随风直抽凉气,凌想想也有些疑惑,怎么这次去少林偷舍利,那么多佛塔,他就挑了一个一般的,并没有选最为宏大的,怎么就这么无巧不巧地抽到无参了呢?
说起来无参和尚出名的时候竟然已是百年前的事了,早在大隋年间,他便已是少林寺的方丈了。实力也是天下一等一的先天高手,他一直活到了贞观年间,足足接近两百岁,一生的传奇数不胜数。…;
“如此还不是最让人惊讶的,他身上最为神秘不解引得无数后人侧目的有两件事。第一件便是传说他勘破了习武之人先天境界的壁障,触摸到了先天之上的一层境界。第二件便是他离奇的死因。”梁偷儿前面一大串说完,竟然又引出了两个关子,偏偏说到这里他只嘿嘿一笑便停住了。
“你怎么不说了,先天境界不是武功的顶峰吗?还有他的死因又是什么?”随风也拿梁偷儿毫无办法,明明知道他是故意卖弄,也只能追问。
“嘿嘿”,梁偷儿又是一阵招牌的坏笑,“关于先天境界是不是武道终点这一问题,历史上有过好几次大争论,可是一直没有个确切的结论。即便如此,大部分武者还是相信,武道可通天道,是不会有终结的。而无参,据说便突破到了先天境界之上,拥有了难以置信的实力,有传言说当时的江湖几大先天高手连手也不是他的三招之敌。在他晚年的时候,他为了宣扬佛法,想要东渡扶桑,可是在半道上出了海难。他的下落也一直是个谜,有着好几种不同的传言。”
东渡……想到了这个词,随风很自然地就想到了秦朝时那个赫赫有名的东海求仙的方士徐福。想想又有点好笑,他们中间都隔了近千年,又怎么会有关系?随风思索着的时候,他和无参的那个约定又浮上了心头,究竟这里面有什么样的玄机呢?
转过头看了看,竟然连凌都是一副好奇的表情,不过随风也知道这个不是自己在这里干想就能想通的,只好让梁偷儿继续讲。
梁偷儿清了清嗓子,又继续道:“一种说法是当时的船沉了,只有他一个人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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