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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入侵,王妃未成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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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皆是笑语连珠,却未曾发现不远处的洞外,两道诡异的身子目光冷冽的注视着,手中的长剑随着主人的怒气发出轻微的龙吟声。

传说,以血养剑,剑身上也会带着主人的灵气,随着主人的心绪波动,而上好的古剑,更是如此。

夜幕西垂,天地恢复如常,参天古树上,蝉鸣轰乱不断,扰的本是床上昏睡之人缓缓睁开双眼。

四周,是毫无记忆的陌生,双眼不由自主的巡视一遍又一遍,记忆中那抹身影不在屋内,只有那静静萦绕的檀香,还有那淡淡闪烁的烛火,夜风从虚掩的窗户吹拂而进,带动一旁的珠帘,两者声音相合,附和着窗外的蝉,恼的床上之人脑袋生疼。

“咚!”药碗从手中脱落,轩辕玥怔了怔,确信没有眼花才诧异的走到床榻前。

“四哥。”久未开口的嗓子突然发出一声轻呼,连轩辕皓自己都险些以为这是别人的声音。

轩辕玥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喜极道:“尚穆前辈说你就算要醒来也还要再等上几日,没想到这么快就醒过来了,太好了。”

轩辕皓口干舌燥,吞咽了一下口水,想要借力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软弱无力,只得乖乖的躺回床上。

“你昏迷了半年,意识刚刚才恢复,身体还需得再静养几日才行,先别动,躺着。”轩辕玥倒上一杯水递到床头,搀着他喝了几口才停下。

轩辕皓又一次环顾屋内的环境,问道:“我睡了半年了?那瑜儿呢?她身上的毒,可有治愈?”

“你倒好,一开口就是问你家的小妻子,我好歹也鞍前马后的照料了你半年,也不见你问问我近日可好?”轩辕玥淡笑,却又面色严肃的盯着某人。

轩辕皓微闭双眼,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我差点忘记了,那丫头好像早就痊愈了。”想着近些日子她在自己身上搞出的那些事,看来是那丫头听说自己快醒来是害羞躲起来了。

“她当然痊愈了,否则怎会有本事逆天把你给救回来?”

话一说完,轩辕玥自知失言,急忙扭头看向另一边。

轩辕皓蓦地睁开眼,迎上他眸中焦点,冷冷问道:“逆天?她做了什么?”

“这——等你看见——”

“瑜儿,我们都没有骗你,七爷没死,真的没死。”

“让开,既然没死,你们为何不敢让我去看他?快让开。”

“你刚刚才醒来,又失血过多,就你这身子怕你太激动又昏过去了,听话,咱们再休息两天,不,休息一天我就带你去见他。”

“不要,你们三番两次的骗我,我不会再相信你们的话了,快让开,我要陪着皓,让我进去。”泪水盈眶,门外的沈静瑜浑身无力的瘫倒在白眉怀里,从醒来开始,他们一个个的都阻止她过来见他,为什么?难道他真的死了?他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死的。

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从另一间房艰难的迈出,又跌跌撞撞的走到了他的房前,门外的季聍宇,却死活不让她进去,他们都拦着他,明明只隔着区区几步,却被一重又一重山阻隔,最终,气竭的倒在地上。

轩辕皓听到门外的吵闹,听到那个心心念念了无数次的声音,急忙掀开锦被,双脚刚刚触碰到地面,身体一软,朝着床头栽倒而去。

“七弟,你别急,你双脚还没有力量,我去开门,你别急。”轩辕玥扶着他坐回床上,又忙不迭的跑到房前。

紧闭的门随着他的双手张扬而启,柔和的月光迎着他的身体倾斜,照射入屋,一道人影从尽头迈进,久违的相思化为漫天花雨,眸光相接,无言相对。

盼了多久?他不知;

等了多久?她不知;

这一刻,四目凝望,是他憔悴的脸映上她银丝飞扬。怅然若失,心痛后悔。

“瑜儿,你的头发?”扶着床头,他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一头被月光浓罩的白发,何时起,她那一头墨黑的长发变得如此苍白?为何会这样?他的瑜儿为何会年少白发?

沈静瑜温柔如水的看着他惊动的眸光,摇摇头,压下眼眶里旋转的泪水,破涕而笑:“别动,我跑得快一点。”

“咚!”是阔别半年的温暖怀抱,从肌肤相碰的那一刻,冰冻了半年的心终于恢复了如初的温度。

她的双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腰,蛮狠的霸占着那终于再次跳动的胸膛,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温热的液体打湿了他胸前一片,可是都是暖的,从现在起,全都是暖的。

“可否注意下我们这些好歹也伺候了你们两个半年之久的仆人?”季聍宇掩嘴偷笑,却又板起一张脸,愤愤不平道。

轩辕皓依恋了半刻她身体的味道,松开了那块柔软的怀抱,微微一笑,“辛苦各位了。”

“还是辰王有点良心,总比那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讨人心爱多了。”白眉展颜道。

“这半年苦的可是我和四爷啊,七爷想知道你怀中小娇人的喜怒无常吗?”季聍宇眉角轻挑,若有所指的看向某个面色绯红的小女人,只见她的手指轻轻竖起然后向下一点,眉角嬉笑连连,却在笑容里藏着某种饱含剧毒的刀眼,看的他后背瑟瑟发凉。

“瑜儿长大了。”轩辕皓不甚在意的轻抚在沈静瑜额头上,又是疼惜、又是惋惜的看向那一头银丝,眉间宠溺,温柔的将她拥抱入怀。

“四弟,七弟,你们可是让朕好找啊。”轩辕麟大步入屋,略显惊愕的望向床边的两人,一人是苍白的脸,一人的苍白的发,这情景,竟是毫不违和。

“皇兄来的可正好,七弟刚刚醒来。”轩辕玥迎上,众人纷纷挪开数步。

一条路,没有阻隔,一人喜笑颜开,一人目色沉重,一人温和虚礼。

“你们一个个可把朕和母后欺骗成了什么样了,现在倒好,雨过天晴,过两天就跟朕回京去。”轩辕麟伸手轻轻的拍拍轩辕皓结实的胸膛,点点头,笑逐颜开。

沈静瑜目不转睛的看着临近的身影,又警觉醒惕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双手成拳的藏在他的身后,面色不动,微微低下脑袋。

“对了辰王妃,听说你练成了一种武功,朕很好奇是什么武功能让你把沉睡已久的七弟给唤醒了?”轩辕麟驻步,回头粲然一笑。

“乡野武功,不过只是一种障眼法而已,难登大雅之堂,更难入皇上法眼。”沈静瑜盈盈而笑,不露声色,只是手中越发的紧紧攥着身旁之人的掌心。

轩辕皓眸中掠闪而过一丝诧异,笑道:“瑜儿,你——”

“皓,累不累?你刚刚才醒,应该多休息休息。”沈静瑜搀扶着他走到床前,背对而过身后的众人。

轩辕麟不再继续追问,一甩长袍,冠缨索绝跨步而去。

众人不明,见着沈静瑜如此驳君圣意,又见轩辕麟笑声冷冽,一时之间,纷纷哑然失语。

轩辕皓一言不发的看着小丫头为他掖好锦被,又神色漠然的坐在一旁,忍不住轻咳一声打破宁静,“瑜儿,累不累?累了要不也上来躺一躺?”

沈静瑜神游天外,脑袋里不停的上演着那一段段衔接不上的画面,好似模糊,却又在下一刻隐隐映出一抹身影,嘴角是势在必得的得意之姿,双手虚搭胸前,满目挑衅。

“瑜儿,你在想什么?”季聍宇一手轻搭在她肩上,感觉肩上的身体微微一颤,刹那间,自己被一道劲气掠起。

“啪!”季聍宇被甩出数米,身体狼狈的砸在屏风前,顿时珠帘碎成一颗一颗滚落。

轩辕玥心底一慌,急忙上前扶住被甩出去的身影,焦急问道:“瑜儿,你这又是怎么了?”

“我——”沈静瑜回过神却见一道道犀利的目光注视,一时恼急,后悔不已的看着被自己弹出去的季聍宇,一脸无辜的眨眨双眼,“早就跟你说过别没事站在我身后说话,本能反应而已。”

“你……”轩辕皓抓住小丫头的手,微微摇头,道:“这脾气得改。”

“我尽量。”沈静瑜自知理亏,心虚的低头。

“我的瑜儿这半年成长太多了,我都有点担心下一次会不会也被你给甩出去啊。”

“嗯?”沈静瑜惊诧,急急摇头,“我不会的,对于你,哪怕我误杀了所有人都不会伤你分毫的,我发誓。”

“这话说的,师父真是寒心啊。”白眉扶胸苦叹,“果真嫁出去的徒弟泼出去的水,留不住心了啊。”

“师父,您别戏说瑜儿了。瑜儿怎敢对您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您这不是让瑜儿自惭形秽吗。”

“好了,看这两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了,都少说一句吧。”尚穆站在床前,指了指他的手,“我先替他把把脉,看看体内的毒祛除了没?”

沈静瑜安静的挪开身子,探着脑袋等着。

尚穆三指扣上,指尖的脉动虚中带实,有点虚弱,但已无碍。

收指淡笑,“已经痊愈了。”

“既然如此,那都先出去吧,让他们两人单独聊聊。”白眉看着丫头拼命的挤眉弄眼,也知她的那点小心思,轻咳嗓子,替她下达逐客令。

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了,寂静的屋子,强劲的心跳哄哄的在胸口处激烈的抖动,苍白的颜不知不觉泛起阵阵红晕,手指扣着手指,左看看,右望望,渐渐的,无话可说的空间变得点点尴尬。

“瑜儿,上来。”轩辕皓往里挪挪,轻轻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沈静瑜面色桃红,身体未曾有丝毫停滞的直接跳上床,蹬开鞋子,笑意拂面。

“瑜儿,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他紧紧的将她依偎在自己怀中,下颔抵着她的额头,嗅着那淡淡的发间芬芳,有多少日子,她是这般的留恋着自己的味道?她不过只是一个刚刚及笄的小丫头,怎可让未经世事的她这般辛苦?他是罪人,他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

沈静瑜拼命的吮吸着他温暖的气息,泪水肆虐,她却压制不让它们流出,眼角弯弯一笑,喜极:“皓,我们约定好,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如果你再欺骗我,我就带着你的尸体一起跳河,苟活在世,我真真做不到了。”

“傻丫头,现在起,我把所有被我们浪费的时间补回来可好?每天每夜,我都陪着你,可好?”

“不,是每时每刻,每分每秒我都要粘着你,直到你烦了我为止。”她再次紧紧的攥紧他的身体。

“怎会烦你?怎舍得烦你?我的瑜儿。”寻着她的双唇,俯身而下,阔别半年的红唇美色,怎会舍得不好好的欣赏欣赏。

沈静瑜微闭双眼,等待着他的激吻而下,却在下一刻,瞠目结舌的盯着他诡异笑容的眉眼,一种莫名的心虚在心坎腾升,为何觉得此情此景如此熟悉?

回忆之门渐渐开启,那是一个雨后晴天,一缕阳光虚虚的从洞外探射,一抹红衣如同往日静坐玉床边,只是,一双手不安分的捯饬着什么。

她伸出一指轻轻的从他的眉眼下滑过,路过鼻梁,停留在他的双唇上,指尖顺着唇上轮廓慢慢勾画,过后不久,指尖撬开他紧闭的唇,指甲轻碰那洁白的皓齿,一扯一扬,彻底开启了那双唇。

手指游离在他的嘴中,勾勒勾勒小舌,掀出一条粉红粉红的舌尖,某女喜不自胜的伸出自己的舌头,亲一亲,咬一咬,再舔一舔。

回忆戛然而止,沈静瑜面红耳赤的瞪着某王的手指,慌乱的往床边挪动,却发现双手双脚皆被他压制在身下,这下,无处可逃了。

“那一次好玩吗?”轩辕皓笑容满面,声线是如同以往的低沉有力。

“咳咳。”沈静瑜扭开脑袋,顾左言右的看着床顶帷幔。

“看着我,告诉我,好玩吗?”轩辕皓捏住她的下颔,笑的满面春风。

“我想说好玩,你会不会生气?”沈静瑜目光灼灼,一副我似无辜的模样。

轩辕皓仰头一笑,再次捏住小丫头的脸,轻轻一扯,看着她的红唇抿成一条线,然后欺身而下,用着自己的舌撬开她的嘴,再顺势打开她的齿,勾出她香醇诱人的红舌,亲一亲,咬一咬,再舔一舔……

某女仰头无语问苍天,仔细的回忆着自己还做过什么丢脸的事!

突然间,圆目怒瞪,一种恨不得咬舌自尽的冲动徘徊在脑袋里,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老天爷,你坑死了。

轩辕皓嘴角微微上扬,笑的纯良天真,说出的话却是险些咳死了某个脸颊红的跟樱桃似的小女人。

“那些账咱们一点一点算,特别是你帮我解决男性需求的那大恩,为夫一定好好满足你。”

沈静瑜手脚僵硬的躺在他的身边,渐渐的听着他有条不紊的呼吸声传入耳畔,手指轻轻的戳了戳他枕在自己脑袋下的手臂,确信他真的熟睡后才大大的喘口气。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这人在昏睡的时候有知觉?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这人醒来后会记得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

丢脸,丢人,丢全身,丢了整个八代祖宗了。

轩辕皓双目微闭,睫毛轻颤,感受着怀里小娇人的身体慢慢的放松戒备,忍俊不禁的轻笑一声,抬起另一只手,斜躺而过,再一次把小丫头给紧紧绑在身下,道:“睡吧,看你的脸色最近一定没休息好,乖乖睡觉。”

沈静瑜后背挺直,眨眨眼,瞪瞪眼珠子,一动不动的躺在他身下,呼吸沉重,心跳缓急,整个人都如同一块木板子,里外都是直的。

府外的桂花树上,枯枯的枝干映上冷冷的月色,孤寂的身影独自仰头望天,手中悬提冷冰的酒壶,烧喉的液体从嘴角溢出,一滴一滴的顺着脸侧滑落,随着月色朦胧,覆盖上枯树旁那随风而扬的棵棵小草。

他醒了,他最终还是回来了,瑜儿,你幸福的笑,那么自然。何时你也能为我这般笑的真实?

仰头饮下口口烈酒,任凭那割喉般的液体顺着吼道入腹,任凭胸口的痛肆虐的蔓延整个胸腔。

就让今夜一醉祝你们白头到老。

“呵呵,屋内人儿恩爱绵绵,屋外人儿借酒浇愁,不知何时起,熵国三皇子竟是如此情深意重之人啊。”黑沉的夜遮盖了来人的双眼,就如黑暗中,只问其声不见其人,诡异的声线徘徊在夜境下,引得堪堪醉倒之人一个趔趄,从树干上腾空跃下。

银面白衣,来人依旧笑意不减当初。

南宫懿丢下手里的酒壶,一手撑住树干站立,眸中闪现而过一丝杀气,道:“看来你还没死?中了我熵国神器,没想到你还能活过这半年?”

“轩辕皓都没死,本门主又如何能轻易死掉?”银面男人随意的玩弄着手里的落叶,枯黄的颜色中叶脉清晰,指尖一碰,落叶成灰迎风而过。

“本皇子正愁今晚怒气没人灭,你自己既然送上了门,本皇子倒要好好的练练拳头了。”说完,南宫懿醉红的小脸里喷出阵阵酒气,略打一个酒嗝,狠狠的脱下被酒液侵湿的外袍,神智却不知不觉的陷入迷糊状态,眼前的银面男人不知何时变成了两人,好似三个。

“就凭你现在这副德行?哈哈哈,不自量力。”银面男人招式狠劣,不给他任何反抗机会,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南宫懿给攥在手里,掌心撑着他的颈脖,略一使力便将他整个人悬空提起。

南宫懿蹬了蹬双脚,有些窒息的伸手抓着银面男人的手指,却丝毫力气也提不起,整个人真气涣散,内力不济,无奈只得随着他摆布。

“新仇旧恨,今天,本门主好好的跟你清算清算。”手中劲气一过,将手中之人如同蝼蚁般甩出数米,脚下真气一过,整个人迎着风追上抛出的他,抬脚一踢,将软虾一样的三皇子狠狠踩在脚下。

目光高傲,语气得意,银面男人冷嘲热讽,“就凭你现在这模样就能得到那沈静瑜?连轩辕皓都打不过,你有什么资格去跟人家抢王妃?就凭你只能躲在这里喝闷酒,你自认为自己有何能力抱的美人归?连本门主都不屑杀你,就想看看熵国第一武将最后会落得个怎么自暴自弃的下场。”

“滚。”南宫懿手脚并用,想要推开踩在身上的脚,浑身却提不起一点气力,眸中带泪,他早已看不起自己这副德行了。

“哈哈哈,本门主不走,你又奈我何?”银面男人挪开右脚,居高临下的盯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嘴角哄笑,尽是讽刺。

“你杀了我吧,如果你今天不杀我,总有一天,我会再刺你一刀,让你生不如此。”南宫懿仰头大笑,眼底同是止不住的讥笑。

银面男人止言,双手捏紧成拳,斜视一眼地上洋洋得意的人,掌心成拳,掌风刺骨,一掌而下,他必死无疑。

“不要,求求你别杀他。”一抹青衫从房舍后踉跄跑出,跪倒在银面男人身前,双手合十,眼里滚滚热泪渴求。

南宫懿惊愕的瞪着突然冒出的人影,借着月光瞧见那张梨花带泪的颜,心底一阵揪痛。

宸嬅护在他的身前,挡着这个陌生男人的愤力一掌,虚晃脑袋,语气求饶:“求求你放过他吧,要杀你杀我,别杀他,我求求你,放过他,放过他。”

银面男人一手停止在半空迟迟下不去,盯着那双泪眼婆娑的眸,掌心一转,狠狠的朝向那棵屹立在他们身后的枯木。

灰土漫天,携带着腐臭的气息遮盖,最终只剩下满院子的寂。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南宫懿被她扶起,却警觉的打量着这个因一句话就化解了银面男人愤怒的女人。

宸嬅静默,只是轻轻的拂去他脸颊上的尘土,挤出一抹笑容,幸福满溢的望着他,不说话,只是看着。

南宫懿脱离她的搀扶,任凭青丝脱落,发丝飞扬,冷冷的道:“你跟无影门是什么关系?”

宸嬅愕然,瞠目摇头,“我不认识他,我真的不认识他。”

“可是他却为了你不杀我,这叫不认识?”南宫懿嗤笑,这个借口小孩子都能识破。

宸嬅声泪俱下,再次摇头,“我真的不认识他,我只想求他放过你,我怕他伤害了你。”

“我生我死,与你无关。”南宫懿双脚无力,摇摇晃晃脱离她能靠近自己的范围,踉踉跄跄的朝着客栈走去。

宸嬅落寞的站在原地,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失落,失望,一切一切占据整颗心。

“为何不听话要跑出来?”背后一人隐隐而现。

宸嬅依旧一动不动,只是冷冷一笑,“看你演完了整出戏,我不出来圆圆场,你是不是真的打算杀了他?”

“我告诉过你,他的心里从来没有你,你为何不信?现在知道了,他宁愿用死来解脱也不想跟你在一起,何必呢?”

“可是我就是喜欢他,我喜欢他,哪怕他不爱我,我也要和他在一起。你管不着。”宸嬅怒吼,扯开身后之人的捆绑,提气疾驰离去。

月光柔柔,晚风习习,不远处,荷花寂寞绽放。

……

什么叫做人神共愤,什么叫做天怒人怨,什么叫做群起愤之……

在轩辕皓醒来的三天内,众人终于完完全全体会了这酸掉牙的情话,还有那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的纠缠,以及那从此节操是路人的赤果果。

“皓,葡萄。”一粒无核无皮晶莹剔透的葡萄溜入他的嘴中,甘甜无涩,回味无穷,再忍不住的舔了舔小丫头的小指头,更是满口余香。

“讨厌,他们都看着。”沈静瑜脸色羞红,又继续剥皮。

轩辕皓坐在正席上,目色流转众人,不以为意的继续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专注剥皮的女人。

季聍宇坐在位置上小声嘀咕,“明明说好的庆祝酒宴,他们一个无视,一个装无辜,把我们都当看戏的路人甲了?”

“就再忍忍吧,顶多两天就会恢复平常了。”轩辕玥苦笑道。

“三天前你也是这么说的。”季聍宇龇牙道。

“想想两人都寂寞了半年,难得重逢,难得重逢。”轩辕玥再次苦笑道。

沈静瑜拎着葡萄放入他的嘴中,笑意满满的柔情相视,眼角余光瞥向喋喋不休的声源处,眉头一挑,眸中急闪而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

季聍宇脑袋一凉,抬头望向那双美艳妖冶的水灵灵大圆珠子,喉咙一痒,呛咳几声。

“瑜儿,今天难得大家都在一起,不如你给大家弹唱一曲如何?”轩辕皓捏着她的小手,撤回她的目光,温柔道。

沈静瑜点点头,翠色长裙旖旎而去,青色的身影摇曳而动,自从他醒来后,她便褪去了那一身红,换上他最爱的颜色,有点青涩,有点稚气未脱。而眉眼中却是越发的出尘妖娆,有些魅惑,有些绝丽。

轩辕皓看着自家小娇妻离开众人视线,方才收回那情意绵绵的眸光,转而微露一丝漠然,语气犹如大雪纷至,温度骤降,道:“瑜儿脸皮薄,四哥和聍宇都是脸皮厚比城墙的人,下次莫要在背后说她的不是了,瑜儿会伤心的。”

季聍宇一手狠狠的按住胸口的衣衫,确定自己咽下了险些喷射而出的怒火,忍到差点走火入魔后,抓紧旁边的手,冷嗤一声,“切!就许你们浓浓情意视若无睹?来,玥,尝尝我给你剥的、剥的耗子皮。”

“咳咳咳。”轩辕玥哑然不敢多说,只得乖乖的张嘴任他把整桌子菜塞进自己嘴里,然后苦涩吞咽,口口都是自己的泪啊。

古筝幽幽从厅外响起,犹如沁心的水流淌在池中,悠悠的迎着夏风扑面而来。

院中蝴蝶纷飞,一只只旋转在百花群中,五彩斑驳的色彩染上那居中的一抹青色,似真似假,虚虚实实。

镌刻好,每道眉间心上

画间透过思量

沾染了,墨色淌

千家文,都泛黄

夜静谧,窗纱微微亮

拂袖起舞于梦中徘徊

相思蔓上心扉

她眷恋,梨花泪

静画红妆等谁归

空留伊人徐徐憔悴

啊,胭脂香味

卷珠帘,是为谁

啊,不见高轩

夜月明,此时难为情

细雨落入初春的清晨

悄悄唤醒枝芽

听微风,耳畔响

叹流水兮落花伤

谁在烟云处琴声长

音罢,她抬头看向那站立在院子里默然相守的身影,曾几何时,梦中有你,只是梦醒后,唯剩泪水相伴,你在身边,却独自沉睡,空留一人寂寞吟唱。

“瑜儿,我错过了多少?”

“很多,你自己数。”

“能给我机会弥补吗?”

“你猜。”她泪现,脱口而笑,“先把小小皓子还给我再说。”

他上前,一声不吭,打横抱起。

“你干嘛?”沈静瑜瞠目。

“不是把小小皓子还给你吗,当然要先耕作才有收成啊。”

“可是,现在是青天白日。”沈静瑜咬咬唇,继续无视身后一群人。

“培养后嗣,刻不容缓。”

或w;;………-一题外话-歌词《卷珠帘》

☆、第六十九章 辰王要造反

七月初七,暑盛气燥,流苏在车身两旁轻轻摇晃,一辆鎏金镶着红玉宝石,通体黑楠木雕刻放着辰王妃通牌的马车缓缓入城。

城门两侧,群臣百官跪迎接驾,声音高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时隔半年再次入京,沈静瑜撩起车帘,望着马车外的市井之貌,忍不住掩嘴一笑,“果真还是住在皇上身边的臣民富饶啊。看这一片片,一堆堆的,在那个小镇上都能活上半年了。”

轩辕皓揽腰抱着,眉眼弯弯,“瑜儿之言是喜欢京城呢,还是小镇子呢?”

沈静瑜偷偷一笑,“哪里有你,我就去哪里。”

“傻瓜。”轩辕皓紧了紧怀里的人儿,随着她的目光望向车窗外的人声鼎沸,幸福便是如此吧。

远离纷扰,只有你我。

王府外,管家早早牵上马车,府内所有人尽数出府跪迎主子回府。

一股和煦的风带着夏日的暖迎面,一股留恋的芬芳萦绕在整个王府内外,眼前情景,熟悉到让燥乱了半年的心终于落定,回来了,都回来了。

“赶了几日的马车,先回房休息一下,估计晚膳前宫里会来人通传。”轩辕皓牵着沈静瑜的手大步入府,一面走一面交代。

沈静瑜不做言语安静听候,嘴角牵起一丝弧度,淡淡一笑。

“筱琦恭迎王爷、王妃回府。”寝房外,筱琦颔首跪礼。

“起身吧,让厨房准备热水。”轩辕皓一路目不斜视,推开房门,房内依旧如常,未曾有过丝毫移动改变。

沈静瑜看了一眼地上一动不动的筱琦,轻言说道:“王爷都说起来了,快些起身吧,我们刚回府,不需要这么拘谨,你们也都下去吧。”文人小说下载

“是,王妃主子。”

刚刚一关上房门,身后一双手轻轻的从腰际环抱而过,身体依靠在背后之人的怀中,望向他的唇角,“皓怎么了?”

“突然间又好想你。”轩辕皓贪婪的吮吸着她的味道,眼前的人儿是真实的吗?难道真的不是幻觉?半年前那种患得患失彷佛还历历在目,真怕一闭眼,她便成一道影子,只是阳光反射出的影子而已。

“我们说好的不再分开,我会一直在皓的身边的。”沈静瑜转过身,小嘴微微嘟起,踮起脚尖,小啄一口他的双唇。

“嗯?就这样?”轩辕皓迟疑,皱眉,等候她的下一步进攻。

熄火、收阵、脚尖掠地而过,轻轻跃到一侧,笑言:“等一下或许还要进宫,皓,忍一忍。”

“不知是谁点火的。”轩辕皓移动双脚,追上小丫头的脚步,拉扯住她的手臂,一扯,毫不费劲拥入怀中,眉头轻挑:“二者选一,我帮你脱或者……自己脱。”

“……”哑然,失语,无话可说,沈静瑜拼命揉揉自己的双眼,确信眼前这个人是轩辕皓而不是那啥禁欲多年等待一朝爆发的‘饿狼’。

“记得本王昏迷的时候,总觉得有双小手在本王身上……”

“皓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瑜儿听从便是了。”沈静瑜急忙堵住他的嘴,咬住下唇,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明明是让他舒服的事,怎么倒成自己耍流氓了?

“瑜儿,今天我们玩……三九式?”轩辕皓不以为然说道。

沈静瑜脸色渐渐黑沉,越来越黑,形同焦炭,心口里有个结在狠狠纠结,心口有个声音在呐喊,老天啊,大地啊,盘古女娲啊,赐我一碗忘情水吧。

“算了,估计体力还不够,后背式也不错,或者仰卧式?”轩辕皓继续款款而道。

“好了,皓,求求你别说了行吗?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就一次,一次就好。”沈静瑜双手合十,无辜的瞪着自己招牌的两颗圆珠子,水灵灵,泪盈盈。

“原谅你也可以,不继续说也行,只是瑜儿,你的这些招式是从哪里学来的?”笑意涓涓,言辞温柔,轩辕皓笑的一副纯良无害。

沈静瑜摇头,又点头,最后拼命摇头,“皓,我不知道什么招式,我真的不知道。”

“嗯?不说实话?”轩辕皓笑声酣然,却是让听的人冷汗涔涔。

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又咬咬下唇,一脸委屈,声音似蚊音道:“看小说。”

“什么说?”

“就是度娘上的。”

“什么娘?”

“被我爹烧的那玩意儿。”

“瑜儿,你没说实话。”轩辕皓轻轻捏住小丫头的下颔,依旧笑意拂面。

沈静瑜左顾右盼,上挑下望,眼神飘忽不定,语气低沉无力,脸上深深的刻着‘撒谎’二字。

“王爷,府外有人求见,说是王爷忘记了一点私人恩怨,在香凝镇的时候。王爷是见还是不见?”门外管家轻声问道。

轩辕皓犹豫片刻,又瞟了眼还在拼命编造理由的丫头,道:“让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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