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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灵真仙-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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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御灵世界的反应，也的的确确，与夺取了建木世界的本源有关。”
“这些灵气似乎蕴含着不少的木道清灵之气，乃是从建木世界得来！”
“难不成，我们真的走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上，灵气复苏的预言，就是指向此间？”
青尊，白尊等人亦然。
他们都清楚，御灵世界的变化，的的确确，与方乾元的所作所为有着密切的关系。
早有证据表明，当世会有应劫之人，如今他们更加肯定了其身份。
唯有方乾元自己面色沉静，似乎陷入了沉思。
他的修为境界，道途认知，可是远远高于众人，从这件事情当中，隐约品出了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
第1362章 竞争
由于事关本土，各方势力俱皆牵挂，纷纷派遣了使者前往各处调查。
结果却是发现，在这一段时期内，御灵世界之内的许多地方，都发生了奇特的异变。
有荒莽大山之中，突然出现一片充满灵蕴的森林，其内木气流转，各种灵花异草盛开，宛若人间仙境。
也有荒漠，海岛之中突然出现绿洲，长满各种众人认识或不认识的奇特植物，为不毛之地带来生命的迹象。
也有一些原本就长满各种植物的林海之内，草木加速生长，异常繁荣，不到半月时间便成为了荒莽古林。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之前九月间天降功德，带来灵气豪雨所造成的改变。
不知不觉间，时间便到了十月中旬，众人已经从最初的惊喜或者震愕之中回过神来，开始思量，这种改变所将带来的意义。
天衡大长老所代表的，是诸天盟高层的共同意志，将其定性为“祥瑞”。
但即便是“祥瑞”，毫无根源出现，也足以令人警惕。
诸天盟高层的诸多大能都不想稀里糊涂，因而结合诸多古籍，秘录，追寻真相。
最终，还是见多识广的古修们，从自己的记忆，以及故纸堆中，提出了一个可信度非常高的解答。
按照他们的说法，这种现象古已有之，被称作“天人感应”，又称“回返先天”。
所谓人造善业，天地有感，降下功德甘霖，以滋养万众生灵。
这是回返先天的核心，亦是铭刻在所有本土生灵真灵身处的根本法则。
根源怕是还要追溯到建木世界征战的大胜。
诸位御灵师们，不但在现实层面的战场上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就连世界本源之战，亦彻底压制建木世界，从其身上汲取灵蕴，本源，以及相关的道途法则。
天道有感，因而回馈界内生灵，促使其成长。
至此，二教之人玄界升仙，亦或放出星图的诸多图谋，已经显露无遗。
方乾元虽然也认同这一说法，但对他而言，更为关键的是，还是御灵世界天道的反应。
“不曾想到，御灵世界的天道意志，竟然智能到了这般的地步，祂虽无自主灵性，但却拥有着自我晋升的本能，亦在寻求催发众生之运，壮大己身！”
“这次御灵世界之内新增成百上千福地，亦可视作世界灵蕴总量的增长，对御灵天道而言，只有变强，无有削弱！”
方乾元由此明白，自己和御灵天道之中，已经存在一种隐性的竞争关系。
两者同样掠夺建木世界本源，一者回馈界内众生，催发众生成长，以求增益，一者蓄养灵蕴，参悟本源，同样还是寻求增益。
但天道无善无恶，这举动却并非是为了众生着想，而是因为众生之运，紧密联系着其自身总体的命运。
甚至可以在悄无声息之间推动众人的发展，形成劫数之因，借以阻断方乾元“水涨船高”的计划。
方乾元如今修为日深，对自己身上牵扯的诸多因果，劫数气运，已经有了全面的认知。
虽然这认知，可能还仅仅停留在表层粗浅之极的地步，但亦让他看清，这次御灵天道“回返先天”之中所蕴含的深意。
……
建木世界，狂雷涌动，龙蛇乱舞。
惊天动地的雷霆，时不时震响在上空，不时可见，宛若伤口的巨大裂缝出现在这片经历战火洗礼的世界上空，陡而又飞快愈合。
但在此期间，一股股黑黄相间的奇异浓雾从中流溢出来，如同苍穹在流血。
一片淡金色的森林，宛若金铁雕成，耸立在下方的大地上。
不时可见，狂风怒卷，带来阵阵黑风。
雪花在其中飘落，给方圆数千里的大地带来了宛若严冬的寒冷。
无人察见之处，方乾元神念游离，不停吞噬着四面八方散溢的本源之力。
这是他得知御灵世界收获之后，加紧对建木世界进行收割所做的举动。
直到这时，御灵世界的天道意志，仍旧分出庞大分神驻留此间，尝试吞噬建木世界的一切。
由于其根本宏大，虽是被方乾元利用，实打实的从正面发起进攻，但却反而因此吞噬了大量的元气和灵蕴根本。
相比之下，方乾元更加注重世界本源本身，还有特定的法则道果。
他所寻求的，是从根本上改变自身的生命本质，从而提升天道之境的修为，为逆推长生不朽之道打下坚实的基础。
这种选择谈不上对错，但却的确是最为适合自身。
于是这段时日，御灵天道所得的灵蕴愈发丰厚，方乾元也夺得了建木世界，甚至御灵世界两者所拥有的部分本源之力。
但很快，方乾元却又发现，在这一阵鲸吞蚕食的争夺之中，自己其实已经开始落后。
盖因天道之力，实在恢弘无算，即便按照最笨的办法，从正面发起争斗，亦能凭着远超自己的体量强行夺取更多的份额。
自己终究还是吃亏在为修士真灵，虽然已经尝试融炼天晶雪原，但是胃口仍旧远远不如。
方乾元当然不会轻易认输，他引以为豪的，终究还是作为修士的自主灵性，于是又再心生一计，索性加快对建木世界的征伐进程，并且再次召开聚议，推出另一计划。
“什么，方尊，你打算彻底毁去那株建木，将其祭炼为灵物？”
众人得知，惊讶异常，却是方乾元终于打算对那株建木下狠手了。
“不错，如若本座没有料错，那株建木，当为世界之子，执掌一方世界气运之根本，彻底将其毁去，一者可以为我等夺取更多的本源之力，二者，亦可为本盟平添一大天阶灵物。”
他眼神示意青尊，后者会意，站了出来。
“青尊本为古修大能，由于条件所限，一直未能获得匹配其身份和修为的灵物，深以为憾，但若获得此一建木，当可脱胎换骨。”
众人哑然。
这话倒是没错，但他们总感觉，方乾元的意图并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他们一时之间，也实在找不到什么反对的理由，终究还是答应下来。
第1363章 各自的战场
见众人答应，方乾元突然又道：“还有炎狱世界等十二处战区，本座亦有计划。”
却听他细细道来，竟是打算同时在其中多处地方引发堪称总攻的决定性战役，以引动天道之力，协助远征。
“建木世界之内发生之事，想必各位也已经有所了解，引动天道之力，与彼方世界相持，才能伤及其本体，诱使世界本源外泄。”
“而这也意味着，更多关乎本源和法则的宝物出现，甚至有可能促使天降功德的再度出现……”
众人闻言，神色各异。
尤其天衡，忍不住多看了方乾元几眼。
他虽然不知方乾元与天道相争的具体情况，但以他的见识，亦是能够猜出几分。
他如今也有些看不透对方，这当中的布置，似乎都在以催发本源层面的争夺为主。
那似乎是天道所长的范畴，未必对方乾元有利。
他何以要那么做？
但转念一想，天衡似乎又把握到了几分脉络。
天道之争，终归还是本源与灵蕴。
对于御灵世界而言，发展到了一定阶段，即便获得再多本源与灵蕴，也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而方乾元则不然。
他以修士之身触及此境，早已面临突破玄关，一旦有朝一日，参悟其奥秘，便能立刻获得脱胎换骨的变化。
再者，御灵世界的体量，也的确远非方乾元所能比拟，他唯一能够发挥的优势，怕是就在自主意志。
他似乎有意开辟多处战场，试探御灵天道的反应。
这倒也不失为一个明智的选择，无论御灵天道的反应为何，终究会暴露出许多的讯息，从而加深其对御灵天道的了解，以调整未来的策略。
天衡在这边思索的同时，众人倒是早已想通。
他们才不管方乾元的真实打算究竟为何。
他们真正看重的，是方乾元所提及的相关宝物。
世界本源外溢，意味着混沌晶石的出现，也意味着更多的晋升天阶可能。
若在以前，他们还要担忧，出现过多的天阶大能，会对本土世界造成过大的负担，从而引发无谓的内耗。
但如今，从异域世界尝到了甜头的他们，早已坚信虚空之中存在着无数的资粮和宝材以供他们猎取，反是尽力栽培自家的高手，能够收获更大的利益。
方乾元的强大有目共睹，趁着他没有改变主意之前，增加己方天阶数量，亦是一大筹码。
自然，他们也没有道理表示反对。
……
十月底，建木世界，建木神树所在之处。
原本巍峨如高山的巨大神树依旧耸立，但却早已多出了许多坑坑洼洼的痕迹，茂盛如伞盖的冠顶，被人以莫大神通击穿数个大洞，下方的森林，亦是分布着零星的破败和狼藉。
那是前年以来，离旦和端木田镇守建木世界期间，对这方地界造成的伤害。
他们在盟内虽然难称实力拔尖，但亦是和穆王等人比较才如此。
相对于草莽之中的诸多高手而言，他们这些宗门修士，仍然称得上是底蕴深厚，实力非凡。
“呼！”
突然，一道寒风吹过，宛若鹅毛的雪花飞卷中，两个人影凭空而现。
却是离旦和端木田两人。
他们神色穆然，远眺建木。
在方乾元定下伐木之计后，他们再度降临此间，却是因为其和建木相争多时，已经深切了解和掌握其诸多特性。
作为熟悉的老对手，他们前来执行此间的任务，再合适不过。
远方，建木神树立刻感应到了他们的气息，整个身躯都似颤抖，簌簌发响起来。
与此同时，炎狱世界，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海中，嵇炎周身元气流转，流溢的火光，化成了一条条灵动的炎蛇，围绕其周身上下不断飞舞。
这方世界是炎道法则盛行的所在，但是天道意志远逊于建木世界，而且没有什么特别强大的生灵镇守。
这倒省却了嵇炎的许多功夫，作为镇守者，他只需要每日关切战争的大致动向，确保远征军团没有遭遇重大损失即可。
不过这一日，嵇炎依例在这边的火海饱食灵元，哺育自己的八荒火龙之后，却是突然高高飞起，如同流星向着东方而去。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他来到数千里外，一座看起来足有万丈之高的庞大火山前。
那火山气势恢宏，山口冒着浓浓的黑烟，不断有滚烫的岩浆从其流溢出来。
“嘿！这么好一座火山，竟然就这么毁了，还真有些可惜。”
他口中说着遗憾的话语，却毫无留恋的运转灵物，周身火焰升腾，变化成为一道庞大的巨人法相向前冲去。
灰雾世界，钟启山亦是一脸凝重，已经做好与那头“乌拘”母体决战的准备。
在他的身前，一头头宛若变形魔怪的狰狞妖魔驻足而立，那些全部都是他以傀儡之术操控的乌拘子体。
经过这一年的长久争斗，他已经逐渐摸清这一怪物的实力，并且借着大军掩护，不断杀死和控制其诸多子体。
如今，“乌拘”的实力已经明显下降了一半不止，原本足以给他带来压迫之感的气息，也变得不再具有威胁。
正好方乾元的命令传来，他也决定顺势而为，彻底将其解决。
“等夺取了你的血脉之力，所有‘子体’，本座便不客气收下了……”
驱使古修，不能光凭胁迫，方乾元倒是曾经应下，此间所得俱皆归入其私囊的承诺。
钟启山对恢复修为实力，亦是有着极大的执念，如今时机正好。
万金世界，白尊亦然。
她和青尊等人一般，得到了方乾元应允其获得天阶灵物，恢复自身实力的许诺。
但一切的前提，都是切切实实的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而不是不劳而获，坐享其成。
如今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头宛若金铁铸成，如同小山丘的庞大异兽。
“白面精金兽，倒是适合作为本座的灵物，只是不知道，御灵之道的通灵之法，能否完美将其天赋保留下来！”
在这个世界中，她遭遇的是一头前所未见的异兽，其操控精金的天赋本能，甚至令她这位曾经的法道大能难以看透。
她也在渴望着，得到其力量，从而重临人生的巅峰。
第1364章 代言人
“如此安排，应该问题不大吧，各个世界都有本盟的力量投入，实在不行，还有方尊居中调度，随时插手支援。”
被指派前去相应世界征战的大能出手之时，其他的大能也在云顶峰上，通过星图远远观战。
他们倒是对这次的计划信心十足，连年来的胜利，极大的鼓舞了众人的士气，因此都没有任何压力，只是对那些出战的大能各自本领颇感好奇。
尤其是，此番出战，大多都由那些投诚的古修大能负责。
无论当今之世的各方人士，还是与他们一道的古修道友，都想要趁着这次的机会好好了解一番彼此，以明确自己在当今时代的地位。
方乾元同样关注着各方的战事发展。
他利用星图照映多个世界，不停游离于彼方世界的上空，如同水幕的光影也在大殿之中飞快闪烁。
建木世界之中的离旦和端木田，算是本土世界之中的老牌高手了，他们各自为大宗长老出身，也不可能被自己收服。
而且，他们那边，几乎可说是胜券在握，方乾元对他们的关注力度不大。
反倒是嵇炎，钟启山，白尊等几人，他投以了较大的关注。
这些古修大能，都是可以为他所用，而且相较于其他古修大能而言，更具潜力的存在。
其中嵇炎所修，乃是一门身化火焰巨人的炎道法相之术，沉眠至今，法力全失，却未曾忘记过往铭刻于灵魂深处的火焰法则。
因而他只消得操驭寻常火灵，便能引动法则变化，同样把这一法相凝聚出来。
但二教之人，为他准备的是一头来自九幽之中的火焰妖魔，远古时期就赫赫有名的八荒火龙。
此兽强则强矣，却并非是天阶的存在，而且与其相性不和，未必能够发挥真正的实力。
方乾元之所以指派他前往炎狱世界征战，除了因他适应该处世界，能够贡献力量之外，也有让他夺取此方世界的本源宝物，一座连通着根源灵脉的巨大火山之内的熔岩灵血的打算。
此方世界，似乎曾是一座古代仙山福地所化，火山之内，蕴含着仙灵根脉！
其连通地心，受到地心之火日夜烧灼，已然把岩浆输送至整个世界。
也正因为如此，这方世界才会表现出四处尽皆火焰四涌，火元灵气异常活跃的奇景，因为它本质上就是一座史无前例的超巨型火山！
其中的熔岩灵血，是天道意志所运化，寄托了部分世界本源的宝物，其中蕴含着此方世界独有的炎狱法则，若能得手，当可极大提升其灵物，甚至自身血脉。
如此一来，重新炼就人灵合一，便可真正登临天阶，重新拥有道境大能的实力！
钟启山则是得益于其古时就修炼蛊道，与御灵之道天然相通的优势，能够极快恢复实力。
他原本便已经恢复了天阶的实力，如今又盯上乌拘，自告奋勇前来征战。
他的能力，是一种基于血肉的操控傀儡法门，其道统传承认为，无论人神妖魔，荒灵古兽，但凡拥有血肉之身者，都要受到身体本能的操控。
充分利用这一点，则能成为肉身的主宰，掌控无数兵将。
这与传统意义上，擅长夺人心志的天魔之道，是截然不同的道统。
天魔之道，首重心灵，认为无论是贪嗔痴怨，还是七情六欲，都源自于心灵本身，因而只要能够掌控心灵，便能掌控有情众生的一切。
道途优劣，是一个宏大的命题，钟启山探索至今，亦不敢称如何高下。
但一方道途，能够传承至今，肯定有其长处，他赖以修炼成道境，也早已将自身的一切辛劳与努力，智慧与心血，全部寄托于其上。
便是如今突然认识到心灵的重要性，也难以更弦易辙，轻易改变自己的根本之法。
原本他还担心，各方道途在道境之后殊途同归，多见于缥缈虚无的元神大道，天魔之道，或可比自身道途更具优势。
但如今，通过对当今时代，以及灰雾世界之中，这一号称“乌拘”的荒兽的了解，他却又欣喜发现，自己或还有望继续晋升。
这一切，都是来源于乌拘本体的血肉之道。
盟内大能需要的是血肉衍生的神通法术，还有相关的肉身不朽之秘，但于他而言，这头荒兽最大的价值，却是成为自己的灵物，帮助自己掌控无数的强大傀儡，以增强战力。
相较而言，白尊的要求就简单多了。
她原本就实力强大，因擅长金道，被太上教册封为五行尊者之中的白尊，只消得掌控一尊相关道途的天阶之灵，便能自行推演法则，重临巅峰。
因此，当她得知，万金世界之中就有一头罕见的金道异兽“白面精金兽”之后，亦是自愿前来，为诸天盟出战。
这三人都没有让方乾元失望，仅仅只过了小半天功夫，便各自降服相应的对手，开始进入收获战利品的进程。
诸天盟在相应的世界，准备了庞大的通灵法阵，就是为了帮助他们成功将其灵化。
白尊在诸人当中实力拔尖，最先解决自己的对手。
当她对付的那头白面精金兽长啸一声，带着痛苦的悲哀倒下之时，浓厚的真灵之影带着灵光冲天而起，眼看着就要重归自然。
这是万金世界以本源之力哺育的强大存在，身份相当于建木世界之中那棵神树，死亡之后，自然也是回返先天。
冥冥之中，自有一股强大的因果之力，要逆炼其一切精气，神魂，真灵本质，以反哺此方天地。
但就在这时，它却被法阵所捕捉，准备强行祭炼成为灵物。
顿时之间，天降雷霆，声震万里。
一直以来都未曾显圣的天道意志，就此降下了劫力。
“果然如此！小世界不比大世界，一头天阶异兽，已经足可称是其代言人，若是死后反哺自身，损失还不算严重，但若被外敌捕捉，则不但灵蕴丧失，就连冥冥之中的气运，都要为之大减！”
方乾元注意到了这一点，也果断出手了。
同一时间，御灵世界之中，一道恢弘洪流贯穿虚空，紧随其后降临到了万金世界。
那是御灵世界的天道意志！它感应到了彼方天道的破绽，果断分化，直面接战！
第1365章 接连转战
轰隆！轰！
万金世界的上方虚空，雷霆阵阵，不时有宛若剑刃风暴的恐怖金罡席卷，撕裂了无数的虚空。
但转眼之间，它就被一股来自于遥远星域之外的庞大力量死死镇压住了。
那是御灵世界的天道意志后发先至，直接降下了无尽的灵元，以大千世界之重，将其碾压。
由于御灵世界是力量上限与灵蕴总量都远胜于万金世界的所在，其所孕育的天道意志，更是其所无法匹敌的存在，哪怕只是从征战建木世界之余，分化出了另外一丝的力量，也断然不是其所能抗衡。
更何况，在旁还有一个方乾元。
方乾元的力量远逊于两者，但同样涉足天道之境，能够在天道的层面操运法则，干涉本源之力。
哗啦！
一阵宛若锁链碰撞的金铁交击之声荡响间，三百余条法则锁链垂落，瞬间天地变色，狂风大作。
如今的方乾元，已然祭炼出了足足三倍于当初的法则锁链，一条条，尽皆都是干涉天地大道本源的法则力量所具现。
他利用这些垂落的法则锁链编织成网，很快就在方圆数百里间，张开了一张无形的大网，其内风雪交加，寒气四溢，恐怖的力量，生生将地面许多万金世界所独有的金铁之灵冻结。
“吼！”
一头头褐色铁兽高昂头颅，似是在对无形的敌人宣战。
但只是一阵狂风吹过，它们全身上下便裹上了厚厚的坚冰，无尽的冰冷使得其身躯脆化，不久之后，就在接连的碰撞与震动之中化为齑粉。
万金世界只有一头天阶异兽，连地阶的存在都极少，倒是有大量的金道妖灵和异兽。
但它们也抵挡不了这种法则层面的严寒，纷纷毙命。
就这样，方乾元故技重施，又再一次趁着两方天道交战，不断扩散自己的法则之力，并且营造冰雪法域，把大片大片的土地，变作了永冻的雪原。
当白尊借机完成通灵，把已经彻底驾驭住的白面精金兽重新以灵元凝聚出来，并且开始尝试人灵合一，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当代御灵师之时，方乾元也成功转化了方圆千里之地，并迅速向外扩散而去。
“炎狱世界胜负已分！”
就在这时，炎狱世界的嵇炎也传来了讯息。
他身化巨人，闯过重重火海，斩杀无数火焰精怪，魔灵，终于成功杀入火山口内的地下洞窟，然后截断其中一根主脉，疯狂掠夺熔岩灵血。
这处世界，集中大量灵蕴而显化的位面之子，世界主角，就是这座巨型火山。
然而其与建木神树一样，空有庞大力量而无自由移动和作战的能力。
就好像方乾元之于其他世界的天道意志，嵇炎也成功运用自己的优势，牢牢把控局面。
无论其催动再多的伴生子民来攻，他亦如同附骨之疽，不断掠夺其灵血。
当富含着世界本源和浓郁灵蕴的灵血积满其体内，替换了经历万年沉眠，早已趋于干枯的本身精血之时，嵇炎的生命本质，便开始产生了无与伦比的蜕变。
这是一种源自于当今时代，御灵师人灵合一所催生的独有变化。
他与自身灵物真灵相融，整个人都好似彻底化作八荒火龙。
一阵源自于远古的蛮荒意志在其体内苏醒，紧随其后，便是迥异于人类所能驾驭的庞大灵力。
随着火焰流转，化为片片赤红鳞片裹覆其身，嵇炎也终于领悟到了当今时代御灵师变化道的终极奥义。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这就是御灵师人灵合一的终极形态！”
他的火焰巨人体型猛然膨大，却是变化成为了真正的火龙。
由于熔岩灵血的存在，这一火龙不再是虚幻的法相，而是真正的实体。
一如方乾元利用宗门供应的诸多资粮，为小白凝聚真身。
所不同的，只是嵇炎一蹴而就，疯狂掠夺了此方世界的珍宝。
得此奇遇，嵇炎也就心满意足了，他如此浑沦吞枣，还是存在诸多隐患的，强行人灵合一，也是仰仗了过去曾经登临道境之境的经历，若是正常情况下，有地阶巅峰的强者胆敢如此晋升，非得被汹涌而来的法则之力焚尽自身，形神俱灭不可。
嵇炎当即按照计划，准备撤回御灵世界，好生休养生息，以消化这次的收获。
但炎狱世界的天道意志显然被其激怒，不顾一切显圣降临。
只见火山上空，一朵朵人头大小的火焰之花从天而降，那凭空而现的焰花，宛若罂粟徇烂，轻轻摇曳之中，蕴含着无尽的危险。
居高临下看去，方圆数百里，都被无尽的火焰同时铺满，四面八方，无可躲避。
哪怕同样主修火焰之道，对这种力量拥有着一定抵抗能力的嵇炎，也不由得为之心中警讯大作。
其他跟随前来，辅助嵇炎对付炎狱世界怪物的远征将士，更是亡魂丧胆。
他们只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可就在这时，一只擎天大手直接插落，狂乱的寒风夹着雪花飞舞，袭向四面八方。
方乾元再次携带三百法则，以天道之姿降临此间。
他一出手便是全力，结合对付林山洞天，内景洞天，建木世界，万金世界等等小世界的天道，死死压制对手，竟然生生在火山之中营造出一片蔓延数十丈的雪峰。
但见下方熔岩四溢，滚烫的岩浆溅射飞舞。
上方却是白雪皑皑，厚实的冰层死死盖住其喷口，将其一切灵蕴与力量都堵在了里面。
上方天清气朗，宛若火海的层云，被洞穿一个方圆百余里的巨大破洞。
内里虚空之气流转，黑影重重，照映着无限的虚空。
另外一股浩瀚的天道之力循迹而来，那是御灵世界的天道再次出击。
方乾元念头一动，立刻裹住嵇炎和那些远征军团将士，当场消失不见。
轰隆！
原地只剩下本土的天道意志无声咆哮，狂暴的火山终于喷发出来。
但亿万洪流刚刚冲破堵塞的冰层，却又只见，天河垂落，五气流转之间，一道粗达十余丈的黑色雷霆劈在了其上。
第1366章 破绽和胜利
“祂果然跟来了……”
在被救众人欢欣鼓舞，庆贺千钧一发的逃生之时，方乾元却在注意着天道意志的动向。
天道意志本非生灵，本身亦无善无恶，只是遵循着特定的规律和本能行事，因此看起来拥有一定的行动能力。
但在方乾元这些年的深入探究中，却已确定，祂并不存在如同生灵一般的自主意识。
或也可以认为，天道的意志形态已经超出任何有情众生的理解范畴，好比山野村夫从未见过皇帝，以为皇帝老儿用金斧头砍柴，岂不荒谬？
祂是一方世界的灵蕴本源所催生，由来于万物有灵，山石草木成精的相近之因，但根本性质不同，乃是星空层面的存在。
单只这一点，就注定了有情众生无法理解其本质，无法揣摩其意图，甚至无法触及其存在。
因此天意无形，天心难测，却又无所不在，实实在在的影响着掌控范围之内的一切生灵和物质。
尽管如此，天道既要干涉现实，那就必然与现实的人或事物发生交汇，所谓因果，由此而来。
这也就是为何方乾元此前能够摸清规律，知晓如何避过天道意志的注意。
“之前我将其认作拳头击打墙壁，墙壁反将力量作用于拳头，如今倒像是有几分既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了。”
“天道的行动规律，当可由此推断而出，甚至测定其影响范围，所能之事，所向之心……”
方乾元意志飞快穿梭，眨眼又到了灰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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