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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裂天穹-第6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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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已经死去多年了，但是如今却依然还要亲眼目的一场屠杀。
“人牙子前辈，这是你想要看见的么？”孔菱看着一眼周围那些熟悉的苍白面孔，近乎嘶吼道。
“这是你们自找的，我早说过，谁要是敢阻止我，那是我的敌人。”人牙子冷冷的道，目光不带一丝感情。
孔菱静静的看着人牙子，手掌突然在倚天镇魂剑一抹，鲜血立刻将倚天镇魂剑染红。
饱隐鲜血之后，倚天镇魂剑多了一丝妖异，显得更加的强大了。
但是孔菱却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一般，面色极度苍白，身形也有些不稳了。
她曾经听自己的师傅说起过倚天镇魂剑的事情，也知道如何真正催动倚天镇魂剑。
但是之前她一直都不太熟悉，不敢轻易尝试，但是现在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强行开启倚天镇魂剑的力量，看来，你是真的想死了。”人牙子冷笑一声，身形突然动了。
这是战斗打响之后，她第一次真正的移动，应该是忌惮倚天镇魂剑。
她的手多了两条红色的彩绫，应该是她独特的武器。
这彩绫看似没有攻击性，但此时却是散发着浓烈的杀机。
孔菱抬头静静的看着人牙子，突然也动了。
只是她的动作很是怪，倒不如说是被倚天镇魂剑拖着动的。
很显然，她还是无法驾驭倚天镇魂剑，更像是被倚天镇魂剑驾驭了。
两人在空接触到了一处，立刻是光影连连。
那人牙子不愧是神月谷多年前的决定天才，攻击无凌厉。
而且那彩绫的攻击也是相当诡异，时柔时刚，让人根本捉摸不透。 不过倚天镇魂剑倒也的确厉害，只是不断的消耗着孔菱的能量。
第两千五百一十六章 全军覆没
短短时间内，孔菱消瘦了许多，看起来极度的虚弱，但是倚天镇魂剑反而是越来越强。
现在孔菱根本无法控制了，只能任由倚天镇魂剑慢慢耗尽自己身体之最后一丝力量。
莫闲离开之后，总觉得有些不对。
按理说，若是孔菱她们要排斥他的话，应该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
“难道！”
陡然之间，他仿佛开了窍一般，身形一动，立刻向着祭祀台暴射而去。
很快，他回来的之前的位置，但却只看见了满地的尸体。
“怎么会这样！”
他有些不相信的一一查探了过去，但是结果却让他入坠冰窟。
所有人，都已经死了。
“混蛋！”他一拳轰在了地，立刻看向了祭祀坛，其只有莫芊蓉孤零零，并不见人牙子。
他尝试着靠近祭祀坛，准备想办法将莫芊蓉弄下来。
但是却发现这根本不可能，那祭祀坛被一层看不见的光幕给笼罩了，他根本无法靠近。
这时候，他听见远处一阵打斗声传来。
紧接着，两道身形便是越战越近。
“孔菱姐！”莫闲一惊，立刻迎了去。
然而，却刚好看见了让他睚眦俱裂的一幕。
只见两道猩红的彩绫，毫无征兆的洞穿了孔菱的胸口，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紧接着，孔菱的身形无力的跌落。
莫闲连忙冲了去，将其一把抱住。
“孔菱姐，你……”莫闲声音都有些哽咽了，之前分明是孔菱故意将他支开的，只是当时他脑子一热，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实际，即便是他在这里，结果恐怕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莫闲，你来了……”孔菱呼吸十分微弱，但是在看见那熟悉的脸之后，嘴角依然浮现出一抹笑意。
她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放在了莫闲的脸。
她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完全将小恩当成了莫闲。
不过，他们本身是一个人，一切都不过是真正的小恩开的一个玩笑罢了。
“我不是……”莫闲下意识的想要解释什么，但是突然之间改口道：“是，我来了……”
“我不是让你走吗，你怎么这么傻，又要跑回来！”孔菱突然变得激动起来，鲜血不断溢出，但是依然强忍着道：“你……你快走……”
“孔菱姐，你不要说话了！”莫闲哽咽道，这一瞬间，他只觉得心脏撕裂般的疼痛。
而且，脑海之一幅幅破碎的画面开始快速呈现。
他似乎，很久以前认识孔菱了。
但是这些画面太凌乱了，眼下他根本没时间去思考。
为了护住孔菱最后一丝生机，他不断尝试将元力渡入孔菱体内，但是却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莫闲，你快走，快走……”孔菱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手掌最终无力的从莫闲脸垂下。
“咯咯，看来，你还有点良心嘛。不过，你好像并不是他嘴的莫闲。”人牙子慢慢走了过来，似乎心里有些触动。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已经死了！”莫闲近乎咆哮道。
“死了又如何，这都是你们自找的。”人牙子冷冷的道，显然并未有因为自己屠杀了这么多神月谷的弟子而有丝毫的歉意。
或许在她看来，整个神月谷本身欠她的。
“呵呵……”莫闲将孔菱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然后提起一旁的倚天镇魂剑，缓缓站了起来。
他的半边脸已经被孔菱的鲜血染红，让他看起来竟是有几分狰狞。
“怎么，想给她们报仇？”人牙子似笑非笑的道。
“没错！”莫闲坚定的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在孔菱死掉的瞬间，他仿佛有种灵魂被抽空的感觉。
即便人牙子很厉害，但是他觉得，自己必须要报仇，否则不配作为一个男人。
“看在你敢回来的份，我给你这个机会，出手吧！”人牙子点了点头，饶有兴致的看着莫闲。
“吼！”
莫闲微垂着头，突然咆哮了一声，刺眼的雷光骤然从身体迸射而出，瞬间将半身的衣服震得粉碎。
两个气海在他身后浮现，剧烈的翻腾着，展现出了极为恐怖的力量。
“二星武尊，居然已经有了第三气海……”人牙子微微颔首，似乎颇为欣赏。
“镇魂！”
莫闲怒吼一声，身形骤然消失在了原地。
再度出现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了人牙子身前，手倚天镇魂剑自而下狠狠劈下。
其散发出的恐怖波动，让人牙子眉头都是微微一皱。
镇魂剑的力量，已经被孔菱强行激活了一些，现在在莫闲手显得更是厉害了。
不过同样的，莫闲的力量也在飞速的消耗。
施展出这一击之后，他恐怕根本在无力施展出第二次了。
人牙子仿佛是叹息了一声，然后手的两只彩绫突然刺出，竟是后发先至，直接将莫闲的两个肩膀洞穿。
莫闲的身形立刻顿在了半空，手的镇魂剑再也无法劈下。
“你很不错，至少争取了。”人牙子静静的看着叶尘，猩红的眸子，仿佛有了一丝感情。
“呵呵……”莫闲大笑一声，身形强行向前移动一些。
彩绫与血肉骨骼摩擦的声音十分的清晰，痛苦程度不言而喻。
鲜血，仿佛瞬间染红了半边天空。
紧接着，莫闲一剑劈了下去。
人牙子柳眉微蹙，飞快的偏过了头去。
“噗！”
倚天镇魂剑狠狠的砍在了人牙子的肩膀之，立刻有一阵青烟冒出。
人牙子痛苦的闷哼了一声，仿佛瞬间变得虚幻了许多。
但是，这显然不足以杀掉她。
“孔菱姐……”
莫闲手的倚天镇魂剑无力的跌落了下去，他却是笑着回头，看了一眼孔菱，看了一眼躺在地的那些尸体。
能做的，他已经做了，但是似乎还是不能改变什么，不过他却并不后悔。
进来的所有人几乎都死了，他似乎也不应该一个人独活。
“小子，你不该来这里！”人牙子叹了口气，道：“放心，我也不会杀你。作为第一个进入这里的男人，我要让你亲眼见证，我是如何夺舍重生，如何毁掉神月谷。” 莫闲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始终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第两千五百一十七章 大部队进入
人牙子带着莫闲，快速回到了祭祀坛。
阴阳夺魄轮正在悄无声息的运转着，而莫芊蓉的气息已经十分微弱了，好像是即将燃尽的蜡烛，随时都有可能消亡。
但是她却睁开了眼睛，瞳孔立刻剧烈收缩了一下。
在不远处的地方，静静的躺着许多尸体。
孔菱死了、小敏死了，所有人，都死了。
看着那些熟悉的苍白面孔，她的心脏剧烈收缩了一下，撕裂般的痛苦席卷全身，但是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很快，她发现，被穿在红绫的莫闲。
虽然莫闲暂时还没死，但是看样子，距离死亡也不远了。
她从没有想过，这次竟是死亡之旅，甚至她们根本没离开神月谷。
“为什么？”莫芊蓉声嘶力竭的呼喊着，但是最终却只发出很微弱的声音。
“为什么？”人牙子冷笑一声，道：“这世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只是我的意愿是如此，所以，我这么做了。”
“难道，这些不都是你的后辈吗？”莫芊蓉问道，她自然也认出了人牙子的身份。
“那又如何，只要敢阻止我，要死……”人牙子的面色突然变得狠辣起来，手掌猛的一抓。
莫芊蓉被禁锢的身形立刻被强行从石碑扯了起来，但是四肢依然仅仅的贴在石碑之。
“嗡！”
阴阳夺魄轮也是在此时疯狂运转起来，闪烁起无数玄奥符。
莫芊蓉惨叫了一声，身形陡然崩得更紧了。
不久之后，一缕惨白的身形缓缓的从她体内被扯出，应该是她的魂魄。
这种魂魄与肉身强行分离的过程无疑相当痛苦，甚至让莫芊蓉那美丽的面庞都有些扭曲了。
但是这一瞬间，她仿佛释然了，心居然没有多少的恐惧。
她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莫闲。
或许，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虽然眼前的人只是很像莫闲，但这似乎也算是一个圆满的句号了。
莫闲同样是看着莫芊蓉，心却是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拼命挣扎着，鲜血越流越多，但那两根红绫像是两道枷锁一般，根本不可能挣脱。
人牙子冷眼旁观着，似乎没有一丝的触动。
“轰！”
这时候，整个神月冢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人牙子眉头一皱，袖袍一挥之间，眼前出现了一幅画面。
无数神月谷的高手，正汇聚在神月冢的外围，正在尝试着打开神月冢。
人牙子皱了皱眉，双手飞快结印，但是却没有任何变化。
她再次尝试了几次，依然没有任何的变化。
这里的凶灵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大部分地方也已经被阴灵殿魂石净化，显然已经不受她的控制了。
而神月谷也不是吃素的，她们知道这次莫闲一行人进入神月冢的危险性。
所以，在发现神月冢的变化之后，立刻开始尝试打开神月冢。
现在这对她们来说，并不困难。
很快，神月冢外围的禁制被打开了一个豁口。
紧接着，神月谷一众高手立刻鱼贯而入。
她们很明显能觉察到，在祭祀坛的方向，正有什么极为不好的事情发生着，因此立刻快速冲了过去。
这一次，神月谷足足出动了数百人，阵容极为豪华。
很快，她们来到了祭祀坛不远处的地方。
看见孔菱等人尸体，以及被禁锢的莫闲和莫芊蓉，所有人的面色皆是一变。
谁都没有想到，这次居然会这么惨烈。
“呵呵，你们果然还是来了！”人牙子转过身，一脸冷笑的看着众人。
“人牙子前辈！”看清之后，所有人面色皆是一阵变换。
不管来的人如今在神月谷是什么身份，但是在人牙子面前，都只能算是晚辈。
“想不到，你们居然还记得我！”人牙子淡淡一笑，继续道：“当年的事情，与你们无关，我不想为难你们，你们走吧。”
“人牙子前辈，你知道这根本不可能。”一个老妪从人群之走了出去，正是全权负责这件事的那位神月谷长老。
“怎么，你们也想阻止我？”人牙子面色渐寒，她现在实力还没恢复，的确不可能是这么多人的对手。
但是，她却有一个杀手锏。
“当年的事情，我也略有所闻，神月谷或许有错，但是人牙子前辈，你难道没有错么？”长老看着人牙子，缓缓道。
“可笑，我有什么错？”人牙子大笑道。
“事情已经过去多年，谁对谁错或许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只希望你能放过这两个孩子，无论如何，他们并没有错。”长老又道。
“不可能，我苦苦经营这么多年，是为了这一刻，是绝不会妥协的。”人牙子固执的道。
“那只能得罪了！”人牙子点了点头，手掌一挥之间，数道身形便是暴掠而出，攻向人牙子。
这几人实力都极强，庞大的威压蔓延而开，生生让周围的地面都塌陷下去好几米。
人牙子生前再强大，但是此时越不过只是一缕魂魄，甚至都还不完整，根本不可能是这些人的对手。
几个回合下来，被打的节节败退。
“哈哈……”人牙子大笑一声，突然退回到了祭祀坛的边缘。
“想不到我苦心精英多年，依然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罢了，有这么多人陪葬，也值了。”
人牙子说着，手掌一招之间，倚天镇魂剑、阴阳夺魄轮、天劫射日弓纷纷飞到了她的头顶。
紧接着，她双手结印，一道道光线立刻从祭祀坛四散而开，很快笼罩成了整个神月冢。
恐怖的气息瞬间蔓延而开，让所有人面色皆是一变。
“人牙子前辈，你想干什么？”长老面色一变，突然问道。 “既然你们不想让我如愿，那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我早料到不会那么容易，所以在很久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人牙子缓缓道，说完之后，所有人面色皆是剧变。
却是人牙子用了几百年的时间，利用神月谷的三样至宝，在神月冢布下了一个阵法。
只要它一催动，这三样至宝和神月冢会同时自爆。 那产生的力量，足够将大半个神月谷给震地灰飞烟灭，而在这里的所有人，都会陪葬。
第两千五百一十八章 神月谷最长者
“对了，还有些人，你们应该很想见见！”人牙子说着，手掌一招。
“轰！”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震动，周围立刻有不少图腾柱从地底之升起。
这些图腾柱，都有惨白的火焰在灼烧。
很快，众人注意到，每一根图腾柱，都禁锢着一道惨白的身形，皆是在痛苦的扭曲惨叫着。
“老祖……”
看清那些人影之后，所有人都是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原来，这些图腾柱，禁锢的都是当年那些前辈。
“这些都是和当年的事情有关的人，现在她们的灵魂都要终日饱受摧残，等一下，她们也会成为毁灭神月谷的力量。”人牙子脸满是疯狂之色。
“人牙子前辈，你完全疯了，这些人昔日可都对你有教诲之恩！”长老声嘶力竭的吼道，谁又能想到，她们以前祭拜的，居然会是这样一种情况。
“没错，我的确疯了，但也是她们逼疯的。”人牙子哈哈大笑道：“不过，你们还有的选，要么退出去让我完成夺舍，要么，在这里和我同归于尽。”
“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便是她们有错，但是她们吃的苦也足够了，人死如灯灭，为何你的执念却还这么深。”长老老泪纵横的看着人牙子，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废话！”人牙子低喝一声，手掌一抓，莫芊蓉的魂魄顿时又被扯出来几分。
“不可……”长老前一步，伸出手去想要阻拦，但是始终显得无苍白。
现在这种情况，如何取舍，实在是太为困难了。
但是看人牙子现在的这种情况，即便她们现在妥协了，而人牙子夺舍成功，占据了莫芊蓉的身体，恐怕日后神月谷又是一场浩劫。
现在神月谷内忧外患，实在是岌岌可危。
“看来，这小姑娘的命在你们眼，也并不是很重要嘛！”人牙子冷笑一声，手掌逐渐用力，慢慢将莫芊蓉的魂魄扯出。
一旦魂魄彻底立体，那意味着莫芊蓉彻底死亡了。
“长老，和她拼了，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众人纷纷道，当年的事情，她们的确无法评判。
但是如今人牙子的做法，她们却不敢苟同。
“也罢，这或许是我们神月谷的命运吧！”长老点了点头，突然带头向着人牙子冲了过去。
其她人此时也是不在顾忌许多，纷纷准备施展攻击。
“呵呵……”人牙子冷笑一声，心念一动之间，覆盖整个神月冢的阵法便是开始启动。
神月谷开始剧烈震动起来，无数光芒闪烁之间，毁灭般的气息开始蔓延。
不过阵法运转始终需要时间，只要众人能在此之前，解决人牙子，或许问题迎刃而解了。
但是她们还是太天真了，既然她们能想到这个问题，这么多年了，人牙子怎么可能想不到。
“哎！”人牙子幽幽的叹了口气，手掌一招，天劫射日弓便是飞到了她的手。
紧接着，她素手一拉弓弦，数根能量羽箭立刻凝聚而成。
这天劫射日弓昔日本是她的武器，此时施展起来自然是异常的顺手。
她的力量或许不足，但是此时却是能借住正在运转的阵法的力量。
这么多年，她已经和神月冢融合了。
可以说她是神月冢，神月冢是她。
“咻……”
数道羽箭激射而出，飞快的袭向最前面的长老。
长老面色一变，恐怖的力量破体而出，轰在了那些能量羽箭之。
“砰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长老身形狂震，竟是有些不敌。
随后，在那片能量之，一根能量羽箭突然席卷而出，无准确的钉在了长老的心口之，将她带的倒飞而出。
“长老！”见状，众人皆是惊呼了一声。
“不用管我，你们快阻止她……”长老大喝一声，却明显有些气不足。
天劫射日弓的杀伤力何其惊人，更何况还命了要害。
若不是长老实力强，恐怕已经瞬间毙命了。
这位长老在神月谷威望极高，因此众人眼眶瞬间红了，纷纷不要命的向着人牙子冲了过去。
人牙子目光入水，淡淡的看着众人，不断的开弓射箭，速度越来越快。
一根根能量羽箭激射而出，大部分都准确的命了一个神月谷的高手。
短短时间内，进来的数百高手便是损伤过半。
血腥味越来越浓，一个个神月谷的高手不甘心的落到了地，声息全无。
莫闲和莫芊蓉眼睁睁的目睹着这一切，然而却是无能为力。
这一次，几乎是个死局，来多少人也是送死。
越来越多的人死在了人牙子手，地面几乎已经被鲜血彻底染红了。
“不要，不要……”莫芊蓉看着那些熟悉的人一个个的死在自己面前，犹如梦呓一般的呼唤着。
“住手……”
这时候，不远处响起了一阵颇为苍老的呼喊声。
紧接着，一个十分苍老的老妪出现了。
她太老了，似乎已经不能自己形走了，所以坐在一个特质的轮椅之，被一个少女推过来的。
两人的速度看似很慢，但是却瞬间出现在了这尸山血海之。
看着眼前的一切，老者眼留下两行血泪。
这里来的所有人，都没有见过这位老者，但是看见她之后，却依然有一种亲切感。
实际，这老者一直都在神月谷之，只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算起来，她应该是神月谷年纪最大的人。
而看见那老者，人牙子身形微微一颤，手宛如死神之镰的天劫射日弓终于停顿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能站立的人已经不足之前的十之一二了。
“牙儿，这是你想看见的么！”老者声音颤抖着，眼前这犹如修罗地狱般的场面，对这位已经油尽灯枯的老者来说，无疑是一个重创，差点没直接要了她的命。
“没错，这是我想看见的，这是她们欠我的。”人牙子身形一颤，而后咬牙道。
“老友们，你们受苦了，这全都要怪我这个劣徒。”老者看着图腾柱那些扭曲的熟悉身形，眼再次留下两行血泪。
当年的所有人几乎都已经陨落了，她之所以会活下来，完全是因为放不下人牙子。
无数年来，她一直都在打坐，是为了让自己的生命能够延续的更久一点。 如果她不动的话，或许还能撑许久，但是现在一动，恐怕很快会油尽灯枯。
第两千五百一十九章 师徒之情
“牙儿，收手吧，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现在你杀死的这些人，都是无辜的。”老人泪眼婆娑的看着人牙子，道。
“呵呵，你果然也是来劝我的么。难道，我当年不无辜么？”短暂的失神之后，人牙子大笑道。
她倒是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她的师傅居然会活生生的出现在她们面前。 “我承认，我们的确有些急功近利了，但是你当年的做法，难道完全没有错么？”老人的声音仿佛突然变得有力了许多，然而现在再来谈论当初的事情，俨然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可笑，我那只是在抗争，只可惜你们没有一个人发现。”人牙子道。 “罢了，要说当年的事情，我才是罪魁祸首，我不该将你带回神月谷。现在我也已经心满意足了，如果杀了我能消除你的恨意，你那你动手吧！”老人慢慢从轮椅走了下来，她的动作相当缓慢，而且相当困难。
身后那个少女立刻想要扶起她来，只不过却被老人拒绝了。
她缓慢，而又坚定的走向了人牙子，每一步，都像是要耗尽全身的力气一般。
她太老了，半只脚已经踏进了棺材。
但是为了一个信念，她一直坚持了这么久，如今终于要解脱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眼睛红红的看着这陌生，但却让她们觉得十分温暖的老人。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之后，老人终于走到人牙子面前。
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去触摸人牙子，嘴缓缓道：“牙儿，收手吧，如果你要报仇，现在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也有些悔不当初，为什么只会恨铁不成钢，而很少考虑人牙子的感受，导致人牙子最终性情大变。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师傅，这是你等待了这么久要说的话么。”人牙子目光突然变得狠厉起来，而后轻轻一掌扇了出去。
“轰！”
闷响声，老人的身体如同轻飘飘的树叶一般倒飞而出，还在空便是连喷几口鲜血。
她的血液已经变得很怪，显得很是衰败，仿佛毫无生机。
但是，她居然硬生生的抗住了这一击。
然后她慢慢站了起来，步履蹒跚的走向人牙子，目光十分柔和，仿佛在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人牙子身的红光出现了一些波动，剧烈闪烁了几下，她眼的疯狂似乎也在这一瞬间消失了不少。
不论如何，眼前的老人是那个养育她多年教诲她多年的师傅。 她以为已经彻底没有了感情，但是看着那曾经美丽过，强大过的师傅，为自己付出了最美年华的师傅，如今却是行将木的走向自己，她心里的寒冰仿佛开始融化了。
“牙儿，最后再陪我说一次话！”老人仿佛祈求般的道，她这样的死法，最终连一缕残魂都不会留下，这可能是她们最后的机会了。
人牙子对她来说，不仅仅只是徒弟，更像是自己的孩子。
她不想临终之前，居然是这样的场面。
“当你们将我关在这神月冢的时候，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了。”人牙子冷笑一声，再次出手，将老人击飞而去。
看见这一幕，所有人的心脏都剧烈收缩了一下。
或许人牙子曾经受到过莫大的委屈，但也不应该对自己的师傅如此。
更何况，老人当初很明显也不是十恶不赦。
“关着你？”老人从地爬了起来，道：“这是在保护你，以你当时的状态，绝对会化为凶灵，结果必定会凄惨无。”
“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拿这些鬼话哄我们，我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了。”人牙子根本不信，双眸之红芒一闪，再度将老人轰飞。
老人却是再度从地爬了起来，她的身体明显已经不堪重负了，随时都有可能彻底倒下。
“难道，你不肯最后给一个机会，给我这孤苦伶仃的老人一个忏悔的机会？”老人看着人牙子，苍老的脸着一抹温柔的笑容。
这一瞬间，众人透过老者，仿佛看见了一个身材高挑，面容娇美的女人。
那是何等的倾国倾城，如今时过境迁，无情的岁月在她身留下了太多痕迹，将之摧残的体无完肤。
“忏悔？迟了！”人牙子冷笑一声，手一道红绫飞快激射而出，豪不留情的将老人的胸膛洞穿。
“哎……”老人叹了口气，最终，她还是没能挽回。
死守了这么多年，却依然还是遗憾。
“前辈！”众人纷纷惊呼了一声，眼泪不住的留了出来。
“师傅……”
在红绫穿透老人胸膛的瞬间，人牙子身形突然颤抖了一下，只觉得仿佛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碎裂了。
她眼的疯狂之色很快退去，出现了一丝感情，继而是惊恐，然后是悔恨以及悲伤。
她虽然恨，但是从没有想过要亲手杀掉自己的师傅。
自始至终，师傅对她的疼爱，从来都没有变过。
“师傅……”
紧接着，她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抱住了正在缓缓倒下的老人。 “师傅，你为什么不躲开，以你的实力，明明能躲开的，我怎么可能伤到你！”人牙子心的情感终于压抑不住了，她哭着伸出手堵住了老人的伤口，想要阻止鲜血的流出，但却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傻孩子，师傅老了，你也变强了。”老人颤抖着摸了一下人牙子的脸庞，气息逐渐微弱。
“师傅，你不能死，我不要你死！”人牙子不断将自己的能量灌入老人身体之，却只是稍微减缓了一些老人生命力的流失。
“师傅很开心，当初的你又回来了。”老人欣慰的笑了起来，朦胧之间，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在之前面前倔强的挥舞着木剑，不过七八岁的小女孩。
那时候的人牙子很单纯，仿佛一张白纸一般，每天都很开心。
但是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一边是恨铁不成钢的恼怒，一边则是叛逆的抗争。
“我，还能回去吗？”人牙子抬起手，这短短时间内，神月谷有大量的高手死在了她的手。 她的双手已经染满了同门的鲜血，无论如何恐怕都回不到当初了。
第两千五百二十章 神月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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