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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鬼万仙-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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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僧知道无法取胜,身边空气颤动,无数残剑飞舞,登时将他斩成粉末,就此不知所踪。郭玄奥、盘蜒互望一眼,心想:“这老僧委实非同一般。”地上泥土隆隆震动,显然那金发大汉也就此逃走。

    幽冥剑派众弟子纷纷向郭玄奥跪拜,郭玄奥袖袍一拂,尽皆阻住,说道:“一个个儿累得够呛,还多礼什么?”

    盘蜒将楚小陵拉起,楚小陵悄声道:“吴奇哥哥,你是为我而来的么?”

    饶是盘蜒武功深邃,一时也心惊肉跳,险些咬碎银牙,勉强笑道:“你是我万鬼同门,我岂能弃你不顾?”

    楚小陵心情矛盾万分,一边钦佩盘蜒能重拾神功,不逊往昔;一边嫉妒盘蜒身负绝学,非自己所及;心中些许感激,些许恼恨,纷至沓来,争端无休,但过了许久,终究是贪念利心,更胜一筹,开始偷瞧郭玄奥,估量这盖世高人的生性脾气,心中许愿:“只盼这老儿是个好色之徒。”

    郭玄奥替廊骏等人把脉,叹道:“胡闹,胡闹,黄毛小儿,无知至极!这黑玉蛇胆岂可随意服用?若药效过度,反而会中了蛇毒,到了那时,多半就要见阎王爷了。”


………………………………

五十七 帝王之尊坐龙殿

    众弟子暗暗后怕,郑重说道:“谨遵师父教诲。番茄☆小說網”

    盘蜒朝郭玄奥再一拱手,更不多言,就此挥袂而别,青斩宛如梦醒,喊道:“你回来!你回来!”发足去追,但盘蜒身法太快,转眼已没了人影。

    郭玄奥斥道:“痴儿!你还不醒悟么?”

    青斩身子发抖,跪倒在地,愣愣望着盘蜒消失方向,泪光盈盈,哀声啜泣。廊宝在师父面前,不敢肆意妄为,于是正正经经、小心翼翼的将青斩搀扶而起。

    郭玄奥又道:“骏儿,你将途中所为,都给我老实说来。”

    廊骏于是将众人杀人夺宝,找眠婆婆相助,被盘蜒所救之事全数说了,至于之后情形,郭玄奥亲眼目睹,自不必多言。

    郭玄奥责备道:“廊彦是我女婿,你这小子,为何要夺他宝物?好在他或并不得知。”

    廊骏笑道:“师父教训的是,下次徒儿绝不如此。”

    郭玄奥深谋远虑,心想:“这涉末城中人才济济,城主更是了得,将来若不能为我大观帝国所用,定然是个祸患。”他与观国皇帝廊释天乃是结义兄弟,向来荣辱相关,如今亲见盘蜒,虽不知其武艺到底如何,终究极为高强,自然开始思虑今后之事。

    廊骏见他肃然不语,问道:“师父,这城主武功到底怎样?咱们都没看清他出手。”

    郭玄奥笑道:“很不错,很不错,他自称万鬼鬼首,果然有些门道,少说当胜过昔日履伯、孟火诸位。”

    楚小陵向郭玄奥半跪说道:“郭剑圣,在下万鬼楚小陵,恩师乃已然仙逝的金蝉,听恩师常常赞许剑圣神功,一直对剑圣好生仰慕,今日蒙剑圣相救,实乃生平至喜。”

    郭玄奥打量他脸庞,忽觉他形体有些异样,稍一分辨,心中有数:“他女扮男装,实则是个美貌姑娘,瞧她与那吴奇眼神,多半两人结下私情,她讨好于我,与骏儿他们结拜,莫非是那吴奇派来奸细?既如此,不如将计就计。”

    他装作不知,握住楚小陵手掌,令他站直,说道:“楚公子何必多礼?金蝉宗主风采绝俗,武道修为深不可测,老夫与他言语投缘,早就视为知己,尔后得知他命丧屑小之手,心中既痛且悔,深恨自己当年未应其邀请,同赴中原作战。如今得见其徒,见他宗派有后,委实欣慰。公子如若不弃,还请随我同往大观国都绿弓皇宫,见见老夫那义弟,他身为皇帝,见公子这般大才,定奉为上宾。”

    楚小陵双目发亮,喊道:“太好了!多谢剑圣。。。”

    郭玄奥笑道:“甚么剑圣?这般客气?凭我与你师父关系,你叫我师叔,我叫你侄儿,又有何不可?”

    楚小陵神情感激万分,哽咽道:“是,师叔待我太好,侄儿好生高兴。”

    廊骏等人心想:“师父一贯高傲,今日对楚大哥这般看重,自是欣赏他武功人品了。”

    郭玄奥再替廊邪诊脉,神色喜忧参半,道:“若非义弟的龙玄神功正气浩荡,而我那灵圣功也光明威猛,你只怕要落下终生残疾。但眼下既然获救,反而受了好处,如能伤愈,武功更胜往昔。”

    廊邪虚弱说道:“多谢师父。”

    郭若脸蛋晕红,笑道:“大师兄,你快些好起来吧,廊骏师兄千里迢迢来救你,正是想与你交手呢。我想瞧你大显神威,好好教训教训他。”

    廊骏轻巧一笑,说道:“我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此行所图,实则乃是遂了小师妹心愿,能让她亲手救出大哥,与大哥多说些话。”

    郭若呼吸大乱,啐道:“让你胡说,让你碎嘴!”作势要打,廊骏惊呼道:“师父,师妹要杀人灭口!”欢笑声中,绕圈奔逃。

    郭玄奥止住众人,心想:“若儿年纪已然不小,可许配给邪儿做妾,咱们两家,自可亲上加亲。”心意已定,领众人找一山洞,修养半天,出发前往绿弓城。

    此行又是数千里,遥遥跋涉,翻山越岭,倒也并不匆忙,那黑蛇教四处启战,灭绝村镇无数,好在皆是些偏远处,于帝国而言,倒也算不得什么,只当毁于魔猎蛇灾,并无不同。郭玄奥若遇上黑蛇教,往往顺手除去。他功力既深,更远胜过履伯、迁沙等鬼首,寻常黑蛇教众,远不是他的对手。

    终有一日,抵达皇城,径直前往皇宫,命人传话,要见皇帝。郭玄奥与廊释天既是义兄弟,又是亲家,加上是北地大宗师,身份尊贵无比,宫中侍卫对他神态恭敬,不比对皇帝稍逊,于是十万火急,一路奔行上报。

    郭玄奥等了少时,已不耐烦,不等回话,就朝大殿走去。楚小陵见那皇宫辉煌如阳,广大如天,红柱宛如巨树,层阶好似登山,有九重金门,开启迎云,万千阁楼,雕龙画凤,斗大的宝石,鼎大的金盆,直是富贵豪奢,如入仙境。

    走入殿上,群臣云集,皆身穿华服贵袍,一见郭玄奥等人,无不躬身行礼,一齐慰问,神态热情异常,这个说:“剑圣,您老又变得更为年轻潇洒,真是羡煞我也!”那个道:“您救出大王子来,咱们满朝文武,都欠你无比大恩!”

    郭玄奥嘴角微翘,应对自如,谁也不怠慢,谁也不紧密。过了片刻,皇帝从后殿走出,楚小陵定睛一瞧,顿生敬仰之情。

    只见他身穿褐色龙袍,头戴金冠,珠帘垂面,腰横玉带,宝剑璀璨,脸上棱角分明,刚毅威武,双目如神,令人不敢对视,肌肤微微泛蓝,则是神裔族之兆,体态匀称,极为干练,果然是皇帝至尊,武者宗匠,不同凡响。

    刹那间,除郭玄奥之外,群臣王子,一齐跪地,喊道:“吾皇万寿无疆!”

    廊释天笑道:“诸位请起,今日义兄来此,咱们一应礼数,全是罢免,大伙儿随意些吧。”群臣见他心情甚佳,也都随之喜悦。

    郭玄奥道:“兄弟,你这宝贝儿子,我替你带回来了。这小子体格健壮,养了一个多月,伤势已然痊愈。”

    廊邪走上前来,向廊释天谢罪,认了战败之失。廊释天叹道:“这并非是你的过错,是咱们低估了黑蛇教。”

    郭玄奥指了指廊骏等人,说道:“你这另一个宝贝儿子,更是好有出息,居然问眠婆婆讨了黑玉蛇胆,带着这位涉末城楚公子,与若儿、廊宝、青斩,深入敌营救人。此次功劳,他们可占了大半。”

    廊释天望廊骏一眼,廊骏等人不知是福是祸,战战兢兢,垂眸默然。等了半晌,廊释天道:“骏儿、宝儿太过折腾,需好好待在城里,收收心思。你们两人,一人住在秦思园,一人住在华萄宫,给我用功读书,少惹是非,一个月后,若当真改观,我再行封赏。斩儿、若儿可随他们两人住下,好好在京城玩玩。”

    两人松了口气,面露喜色,知道父亲赏他们园林宫殿,实则算作褒奖。

    廊释天又对郭玄奥道:“义兄,我该如何谢你?”他们两人结识已久,彼此间毫不生分,言语间有如一家人般,更无客气顾忌。

    郭玄奥道:“我把若儿许配给廊邪做妾,你好好筹备婚事,不许怠慢了我宝贝女儿。”

    郭若低呼一声,惊喜交加,羞得险些晕去,等回过神来,急喊:“爹!”

    廊释天严肃的神情立时缓解,甚是欢喜,说道:“你送我这千娇百媚的儿媳,不是反而吃亏么?”

    郭玄奥道:“那你再养几个娃娃,送给我做徒弟,也是一样的。”他若收皇子为徒,每年得到供奉数不胜数,好处无尽,而廊释天后裔天赋极高,郭玄奥见自身武学得以发扬,自然乐此不疲。

    廊释天微笑点头,两人小声商议几句,已谈妥当。

    郭玄奥再向廊释天举荐楚小陵,廊释天心知有异,于是传令退朝,散去众臣,与郭玄奥带楚小陵来到书房,屏去左右。

    楚小陵真诚说道:“今日得见帝尊,小陵儿此生无憾。”

    廊释天道:“我昔日曾受金蝉宗主极大恩惠,若不是他指点我武学精要,我焉有今日成就?他实则可算作我半个师父。我昔日也是万鬼门出山,咱俩正是同门师兄弟。”

    楚小陵见他说的亲切,眸光流转,表情感动不已。廊释天道:“你用力打我试试?”

    楚小陵忙道:“我岂敢如此无礼?”

    郭玄奥嗤笑道:“让你动手就动手,凭你这几下,万万伤不了义弟。”

    楚小陵打起精神,一掌拍出,掌力神妙,变化无方,暗藏溶金真气,正是天罡万千变与炼化挪移术的妙招。

    廊释天五指弯曲,宛如龙爪,反击过去,攻势如潮,周身内劲震荡,全无破绽。楚小陵见他应对自如,不久便大感吃力。

    楚小陵未穿龙甲,武功大打折扣,十招一过,处处失守,已全无还手之力,廊释天手一扬,神功陡出,嘶嘶声中,楚小陵身上衣物碎了大半,露出冰雪般的肌肤,她“啊”地一声,忙用手遮住要紧之处,神色慌张。

    廊释天仰天一笑,凝视楚小陵,眼神有几分热切,笑道:“好一个美人儿,武功纵然高强,你这般伪装,骗得过我兄弟么?”

    楚小陵面现羞红,低声道:“还请饶恕臣。。。欺瞒之罪。”

    廊释天将她拉扯入怀,在她腰上,胸旁、大腿处轻揉巧捏,楚小陵发出急促呼喊,娇躯发颤,却透出热烈舒适之心,道:“陛下。。陛下。。。。还请饶了臣妾。”

    廊释天忽然捏住她下巴,喝道:“你受那吴奇指使,想要刺探谋害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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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帝王心术恩情厚

    楚小陵心头大震,道:“陛下,我。。。我绝非吴奇奸细,望陛下明察!”

    廊释天道:“你千方百计结交本朝权贵,更不惜陪骏儿他们乱闯,足见别有用心,瞒不过我。”

    郭玄奥冷笑一声,道:“‘侄儿’,你还是实诚些的好。那吴奇一路跟着你,直至你遇上老夫,旋即远走,天下哪有这般巧合?”

    楚小陵心知自己行事太急,种种表现甚是可疑,如今处境危险,唯有一搏,于是哭道:“是!是那吴奇,他想争万鬼宗主,让。。。。让我混入宫中,设法以。。。美人计。。。迷惑陛下。”

    廊释天奇道:“万鬼宗主?万鬼早就亡了。他安安心心当自己的城主,岂不悠闲自在?难道我这万鬼门人,会听他号令行事?”

    楚小陵道:“他。。。。想。。。。”

    廊释天冷冷道:“想让你行刺我?”

    楚小陵尖叫道:“陛下,冤枉,我绝无半分谋害之心,见到陛下如此神武,更是满腔追随之意。只可惜。。。可惜。。。。我身为女子,无法相抗。”

    廊释天将她放了,再一次细细看她,心想:“她准已被那吴奇占了身心。似她这等高强美貌的女子,世所罕有,我生平从未遇过。”

    他这等世上枭雄,如今见着这强敌营中的奇女子,若能强占,反而有莫大的快意,更不知楚小陵所练的伶人千变诀,冷冰冰的脸上露出笑容,说道:“你若想活命,从今往后,便替我办事。你将所知涉末城情形,全都说出来,若能立功,我岂能不给你好处?”

    楚小陵瞧见希望,跪倒在地,详述涉末城中各方人物内情。廊释天、郭玄奥俯视她身子,诸般风光,一览无遗,而楚小陵不敢遮掩,破损的衣衫垂落身侧,更有意想不到的大诱惑。

    待楚小陵说完,郭玄奥道:“你起来吧。”楚小陵怯生生的站起。

    廊释天道:“一个月前,我听闻百籁山庄的遗俗仙人广发邀帖,请北境各地豪杰妖仙到百籁城相聚,订立盟约,应对黑蛇教之祸。这件事你知道么?”

    楚小陵摇头道:“我这一、两个月都在途中,消息闭塞,陛下怀疑。。。。是那吴奇幕后指使?”

    廊释天道:“那百籁城离涉末不远,离我皇都也不近,可谓天下之中,遗俗仙人虽有些本事,但还轮不到他当甚么盟主。涉末吴奇既有极大野心,必想借此良机,夺得盟主之位,招揽精英,以求光复万鬼。”

    楚小陵随口胡诌道:“是了!这吴奇。。。让我探听陛下武功招式,以便设法应对,他准是想在这大会上技压群雄,连陛下与郭剑圣。。。都欲战胜。”

    郭玄奥嗤笑一声,道:“义弟与我何等身份?岂能放下脸,去与无名后辈争夺什么盟主?只不过。。。。”

    廊释天道:“天下为我与义兄共有,我朝中聚集世间英豪,不计其数,这盟主之位,于我二人全无用处。这吴奇真当咱们会出场比武?我听闻此人思虑周详,原来也不过如此。”

    楚小陵谎话险些被拆穿,吓得汗流浃背,但那两人以为她惊魂未定,倒也不以为意。

    郭玄奥道:“咱们不去,但那狮心之王好胜心强,必然到场。此人武功,虽未必胜得了你我,但也非同小可,足以与那吴奇匹敌。我倒真想去瞧瞧这两人身手到底如何。”北妖境地,数千年来强者为尊,崇尚武勇,遇上誓师盟会,唯有武功最高者方能服众,故而各国诸侯,皆颇愿当众一试身手。

    廊释天沉吟道:“邪儿伤势已然无碍了?”

    郭玄奥道:“我与他对过掌,活蹦乱跳的,精神正佳,只是心情受挫。”

    廊释天笑道:“那这热闹倒非瞧瞧不可。咱们让邪儿下场,暗中相助,索性便夺了这盟主之位,令这吴奇竹篮打水一场空。”

    楚小陵心中一动:“我若能在这大会上独占鳌头,反而能得群雄归心,没准一举压过吴奇,成为万鬼首领。”但即便她身穿龙甲,也未必能拔萃于众,更何况眼下面对两大宗匠,自身难保?

    她心绪纷纷,忽然间,廊释天巧施妙手,楚小陵已被他横抱在胸,楚小陵惊呼道:“陛下,你这是。。。。”

    廊释天笑道:“小美人儿,你自己送上门来,那可怨不得我轻薄。”说话间已点中楚小陵身上穴道,令她绵软无力。

    楚小陵两腮泛红,作势挣扎,道:“陛下。。。万万不可,我已非。。。清白之躯。。。。陛下难道不嫌我肮脏么?”

    廊释天哈哈笑道:“越是脏,越有滋味儿,我身边闺中干净处子,难道还少得了么?”说罢将楚小陵仰放在地,宽衣解带,抱住她柔若无骨的身子。

    楚小陵喜出望外,却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挤出几滴泪,承受廊释天疼爱与折磨,那郭玄奥不知何时已不在此处,廊释天一边动作,一边不停问道:“我比之那吴奇如何?这一招你还欢喜么?”

    楚小陵神情变化,似苦苦忍耐,又似喜乐无限,逆料此人心思,嘴里激道:“吴奇他比陛下。。。只怕。。。。只怕。。。”

    廊释天听她含混其辞,怒气勃发,动作更大更快。楚小陵试着吸其功力,效用竟远不如前,楚小陵心想:“此人练的龙玄无极功,竟凝聚如铁,那我岂不白白被他。。。”

    好在廊释天暴喝一声,汗如雨下,久久抱着楚小陵,楚小陵感到他内力涌入,浑身充满气力,这才心花怒放,心满意足。

    内劲练到廊释天这般地步,本不惧凡间任何吸取功力的法门,但楚小陵这伶人千变诀邪门至极,可借人之精血夺气,而廊释天与她缠绵,自送真气,又能怨得了谁?虽仅占半成,可已令楚小陵功力增长。

    廊释天只觉疲倦,在楚小陵身上揉了几下,感到留恋沉迷,但却无力再战,这既是他以往纵情过度之果,亦是被伶人千变诀暗害之效。楚小陵心下暗骂:“没用的东西,比吴奇差得远了。”装出凄然模样,躺在地上,默默流泪。

    廊释天在她唇上一吻,笑道:“美人儿,我虽想留你在我身边,但时候若长,那吴奇难免生疑。我需你替我反探此人,无法留你在此。”

    楚小陵弱声道:“陛下,我愿常伴你身边,再也不回去了。”

    廊释天摇头道:“不可,不可,你虽惹人怜爱,胜过我宫中妃子,但正是名不正、言不顺,我该如何安置你?你暂且返回那吴奇处,待时机成熟,我必来解救。”

    楚小陵心中一动,赤身跪拜,道:“我是女儿身之事,除了陛下、剑圣与吴奇之外,更无第四人得知,还请陛下助我夺得那武林盟主之位,我才可真正摆脱吴奇掌控。”

    廊释天笑道:“美人儿,你功夫虽好,但要想在众鬼群豪,妖仙魔头之中脱颖而出,只怕还差了不少。”

    楚小陵道:“我。。。。我愿竭力一试,只求陛下恩准我上场比武。”

    廊释天寻思:“若她真能夺此北境盟主,又有重大把柄握在我手上,反而是一件好事。嘿嘿,这堂堂武林至尊,却又是我****,这滋味儿可更上一层楼了。”念及于此,点头道:“好,你要我如何帮你?”

    楚小陵道:“还请陛下赐我黑玉蛇胆,比武之前,我服食此药,功力增长,把握便大了许多,在场上杀那吴奇,应当不在话下。”

    那眠婆婆曾为廊释天效力,他国库中自有不少黑玉蛇胆,却道:“那黑玉蛇胆极难炼制,只前两颗效用尚可,服用第三颗时,非但凶险,且所获功力低微,得不偿失。”

    楚小陵咬牙道:“我愿。。。。冒险一试!”

    廊释天点了点头,拍拍手,身旁突然出现一消瘦之人,那人肤色微蓝,一身紫袍,当与廊释天同族,目不斜视,对楚小陵看也不看。

    楚小陵吓了一跳,廊释天笑道:“烟影亦是神裔族人,是我的影子,除我之外,谁也不见,谁也不理,最是忠诚可靠,你的身份,他懒得知道,更不会泄密。”

    楚小陵曾听金蝉说过,北境之中,曾有一位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便是叫做烟影,身为刺客,从未失手,连万鬼中不少鬼官也丧命于此人剑下,只是后来绝迹江湖,不知去向,原来竟被这廊释天收服。

    廊释天道:“取两粒黑玉蛇胆,先兆轻衣,赠予楚姑娘。”

    烟影微一点头,化作一缕青烟,难辨行踪,过了片刻,楚小陵面前现出一个小盒子,楚小陵心中一凛,暗想:“他以此手法杀人,天下有谁能防备得了?”

    她打开玉盒,里头两粒丹药,一件约束整齐的衣衫,取出之后,乃是一件玉袍,手艺细致,并无花巧,男女皆可穿。

    廊释天道:“你身穿此衣,与我龙吟心法呼应,便在千里之外,也可互相传声,只是应答之际,需全神贯注,不可受扰。”

    楚小陵喜道:“多谢陛下恩赐。”

    廊释天又与楚小陵一同走入御花园,沐浴温泉,再度恩爱一番,如此半成内力,复不翼而飞。廊释天已然疲累,可他一生修炼妖法,服用丹药无数,这病征亦非出奇,当下不以为意,命楚小陵穿戴整齐,就此放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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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爷爷生死不由人

    那天盘蜒与楚小陵等分别,返回涉末城去,这千里之遥,于他倒也不远。

    途中经过镇子,遇上数个头顶羊角的道士,乃是蔓族人,听那几人说道:“北面岭东国也已被黑蛇教攻打,死伤无数,百姓遭难,这大观国号称天下之主,为何不派兵援救?”

    盘蜒心想:“观国号称有五龙大将,拥兵百万,但实则贪欢享乐,自私自利,毫无进取之心。当年龙血天国侵来北境,也从未正面迎战。北境诸国,彼此不谐,貌合神离,比之那隐患繁多的中原各国仍相差极远。金蝉昔日能威慑诸国,统兵无数,实是才干独到,非同凡响。”

    又有一道人说:“听说遗俗仙人遍撒妖仙帖,邀天下群妖,聚于百籁山谷,想要选出一位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神勇武者,统领联军,消解这黑蛇之灾,我看咱们不如去百籁城瞧瞧?”

    众人齐声说好,于是付账而去。

    盘蜒又想:“百籁城四通八达,乃北境道路交汇处,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谁若得了盟主,此城多半成了那人囊中之物,亦成各个儿邻国眼中钉,肉中刺,是福是祸,实难预料。”他有心为万鬼招徒扩张,但此城离涉末太远,而他那乘黄山脉物产丰厚,幅员辽阔,何苦争夺此城?况且他那万鬼乃是修道门派,并非俗世凡人,也不想趟这浑水。

    离了此镇,继续西行,路过一大雪山,忽听远处一声闷响,山体摇晃,落石滚滚,盘蜒一惊,知道是有高手以掌力击山,威力惊人,当即快步赶往。

    深入雪山,前方一片枯草平原上,只见一魁梧老者正与两人相斗,那老者正是荼邪,但他脸色发黑,显然已毒入脏腑,而另两人中,一人正是那瘦长虎面人,一人则甚是矮小,身穿蓝黑长衣,头戴兜帽,一张脸阴暗隐秘,瞧不真切,双眼嘴巴闪着蓝光,笑容残酷可怖。

    荼邪极为神勇,一拳一掌,劲力如神,击在雪山上,雪山隆隆震响,雪崩石落,但那瘦长虎人双爪灵活,招式阴险,总避荼邪锋芒。那矮小之人手握一小镰刀,镰刀闪着幽蓝光芒,荼邪掌力与那镰刀一碰,立时散漫偏转,落在远处。这矮小之人武艺更远在瘦长虎人之上,若非荼邪激发死意,声势壮绝,早就被两人击败。

    盘蜒身影闪烁,已至荼邪身边,烛龙剑斩向那矮小之人,那人应变神速,镰刀与烛龙剑一触,双刃交锋,无声无息,那镰刀竟完好无损。盘蜒只觉敌人劲力千变万化,绝无定数,比之当年跳蚤阎罗毫不逊色,立时凝力在臂,小心化解,暗藏反击之力。

    那矮小之人抵挡不住,微微一晃,变作四个小人,朝四个方向跑去。盘蜒心想:“他怎地如此不济?”使太乙异术一探,惊觉这四个小人只见有蛛网相连,那蛛网铺在地上,越拉越大,连接处伸出黑手,黑手又握着镰刀,长约丈许,等待盘蜒追击。若非盘蜒双眼通灵,万难察觉这隐秘。

    盘蜒长剑一指,数个黑球升起,往那蛛网飞去,稍稍一碰,黑球急剧涨大,快速圈转,嗤嗤声响,将众镰刀吸住,这正是烛龙剑妙用所在。那四个小人似一下被黑球拉住,一点点返回原点。盘蜒猛地前冲,长剑连点,瞬间刺死三个小黑人。

    那第四个小黑人陡然长高,复原成原先那黑衣人,镰刀一斩,尖处指向盘蜒后腰,这一招诡异至极,登时令盘蜒进退两难。

    盘蜒大吃一惊,身形虚幻,寻灵道躲闪,总算避开此招。那黑衣人双眼光芒大盛,黑手一翻,一道浩荡黑水直取盘蜒。盘蜒还一招非天阎王的黑风掌力,黑风卷着黑水,霎时直冲空中。

    那黑衣人开口惊呼:“修罗非天?”声音古怪,似悲到极处,又乐到极处,先喜而后惨,使人如丧亲友,这并非他心情如此,而是他天生语调就是这样。他不敢停留,一扬手,踩上镰刀,陡然间已飞至天边。

    盘蜒想要追赶,但运功时身上疼痛,动作慢了半拍,再去看荼邪,才发觉那瘦虎人又已逃入曲折山谷之中。

    荼邪愣愣望着远方,忽然唇边流血,染红他花白胡子。盘蜒道:“铁手老英雄!”掌心对准荼邪背心,内力运转,替荼邪缓解伤情。

    荼邪低声道:“多谢城主。”

    这时,后方山洞中,有一女子喊道:“外公,外公,你怎么了?”

    那是荒芜的声音。

    盘蜒愕然道:“外公?”旋即醒悟:她与东采英成亲,自然叫荼邪外公了。那狮心之国离涉末相聚更远,当中山川阻隔,盘蜒虽偶然听过零星消息,但并未放在心上。

    荼邪道:“我点了这丫头穴道,省得打斗时,她碍手碍脚的。”

    盘蜒诊疗许久,心情暗淡,知道荼邪伤势太重,性命垂危,只怕活不过今夜。若血寒在此,或许还能相救,于是道:“老英雄,随我去涉末城,我那儿的血寒道长,你也认识。。。。”

    荼邪哈哈笑道:“你想救活老子?莫要多此一举了。老子中了黑蛇毒,过了五、六年,这条命早不是自己的了。”

    盘蜒叹道:“即便是黑蛇毒,也未必不能活命。”

    荼邪摇头道:“我若想长命百岁,早在许久以前,便答应征虎,投入万鬼门了。大丈夫活在世上,来得快,去的也快,行事干脆,何必婆婆妈妈,苟延残喘?你让人救我一救,便算是帮我了么?”

    盘蜒对这位大高手素来钦佩,听他此言,身子一震,道:“老前辈,你。。。莫非。。。。”

    荼邪指指膻中穴处,道:“我死后,你将我的内丹挖出来,带给我孙儿,要他吞了。我。。。。临死之前,若能练成真正的狮心,这一辈子便算赚的盆满钵满,死后也了无遗憾。”

    盘蜒肃然起敬,道:“老前辈愿以性命为注,激发潜能,领悟至理,实是古今罕有的雄杰。”原来荼邪中了蛇毒之后,自知终难逃一死,反而借此死意,一次次将自己逼往绝境,令得这狮心炼化大功告成。刚刚那数拳劈山裂崖,正是这功夫的神威。

    荼邪又指着荒芜道:“我那孙儿,率手下前往百籁城,不料那暴虐阎王派人潜入皇宫,夺走那人皮,还想捉走我孙媳妇。我追了出来,将她救出,但被这两个狗东西挡住去路,只得一路往这儿逃。刚刚你若不来,我临死之前,没准能杀了那奸贼。。。”

    盘蜒道:“是我贸然出手,坏了老英雄的大事。”

    荼邪惨笑道:“坏事?哪有这道理?我即便杀了我那狗屁师弟,孙媳妇总得给人掳走。你来的刚巧,老头儿欠你一回。”

    盘蜒板着脸道:“老英雄此言差矣,蒙你看得起,咱们当年一起饮酒,这是何等深厚的交情?你说欠我恩情,那便是瞧不起我吴奇了。”

    荼邪不禁仰天大笑,笑到一半,又吐出血来。盘蜒忙再注入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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