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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鬼万仙-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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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蜒指着秋风说道:“这女子法宝虽强,却半点不通上乘武学道理,须知功敌七成,留守三成,刚而不尽,柔而不弱,才是世间武学正道。她逼迫庆仲尽出全力,自身全不设防。而索酒将这贪狼内力顺着敌人丝线反传过去,一入体内,如饿狼捕猎,无所不吃,那丝线纵然刚强,然则未及成形,立时便被摧毁,这庆仲由此一败涂地。”
索酒笑道:“吴奇大哥,真的甚么都瞒不过你。”身躯一振,将体内丝线抖散。
秋风公主咬牙切齿,号令道:“给我齐上!将这些残兵败将统统收拾了!”
众金银国将士见索酒武功如妖,如何能够匹敌?一时面面相觑,心中都打起退堂鼓来。此时,只听身后一通脚步急响,江苑喊道:“万仙援军已至!贼人还不投降?”
秋风公主等人回头一瞧,无不大喊不妙,只见远处墙头上旌旗张扬,宛如大片云彩,可见敌人强援众多。大半将士本就心怯,当此局面,登时抛了兵刃,跪倒在地,喊道:“投降了,投降了,投降不杀!”
秋风公主急掏口袋,摸出一枚小车轮,正要扔出,盘蜒扔出一物,铛地一声,将那小车轮击落。秋风公主一看,正是无寐王子脖子上金链,她吓得喊道:“你杀了我哥哥?”
盘蜒飞速一跃,已到秋风公主身后,秋风公主武功不弱,反手打出,但盘蜒在她脖子天柱穴上一点,秋风立时身躯麻痹,僵在当场。她心中暗骂:“这老狗好生走运!”她衣衫上自然有诸般机关,可这书生偏偏不碰,只点她肌肤上穴道。
盘蜒不答,飞速游走一圈,点中每个金银国士兵穴道,身法神速,手法又快又准,叫人眼花缭乱,只一会儿功夫,已将这数百人制住。庆美、苏修阳都想:“这书生武功可比咱们强的多了,虽不通仙法,凡间之中,已是头一等的大高手,原来他也一直深藏不露。”
这时局面已定,城墙上那支“大军”赶了过来,众人一瞧,又是一惊,原来不过只有江苑等十多人。只是每人肩上扛着四、五面大旗,扮作旗帜遮天,大军压城的景象,乃是一招“虚张声势”之计,众金银国将士一瞧,皆大为懊悔,秋风公主更是痛骂不断。盘蜒喊道:“江苑姑娘,果然妙计!”
江苑笑道:“咱们不过是锦上添花,还是师兄功夫把他们吓怕了。”
盘蜒道:“索酒老弟,咱们该如何处置这些敌人?”
索酒哪敢擅专?忙道:“我乃晚辈后进,还请前辈主持局面。”
盘蜒摇头道:“这儿谁说了算,自当问问大伙儿愿听谁的话。”高声道:“大伙儿愿听索酒小兄弟的号令么?”
顷刻之间,联军众将与神海剑派弟子一齐朝索酒跪倒,接连呼喊道:“多谢索酒少侠救命之恩!我等愿听你指挥!”“索酒师弟,从今往后,你这恩情永记心中,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索酒虽受重伤,但体力出奇充沛,浑不以伤势为意,听闻众人之言,却心下一凛,头脑晕眩,正想拒绝,但盘蜒低声道:“眼下当大局为重,稳住军心。”
索酒沉吟片刻,朗声道:“那好,多谢大伙儿抬爱。我无需大伙儿报恩,只是大伙儿暂听我指挥行事吧!”
众人已对他奉若神明,当真是令出如山,无人不服。索酒命伤势轻微之人扶着伤重者退至安全之处,修养伤势,又命人找来绳索,将金银国俘虏绑的严严实实,关入大牢。城堡中仍有零星敌人,却群龙无首,再无高手在内,也已不成气候。索酒、盘蜒、盘秀、江苑等搜救城中守将,重整人手,四处讨伐,不久敌人溃败,危机已解。
过了半天,那马将军返回城堡,玛珥湖镇上众将也已归来。马将军听闻城中攻防之事,颜面无光,垂头丧气说道:“原来多亏索酒仙家力挽狂澜,我着实无能,这隼堡城主之位,自当交由索酒小兄弟担当。”
索酒苦笑道:“大人,你这是什么话?我索酒不过是万仙一无名小辈,岂能当什么城主?此事名不正言不顺,传了出去,徒惹人笑话。”
庆美嚷道:“师弟,你这般高功夫,谁若不服,就叫他来与你比划比划。咱们大伙儿可只服你一人。”
苏修阳一贯对索酒颇有怨言,这时却已彻底服帖,喊道:“正是,咱们万仙门中,在各国当侯爵的可也不少。咱们神海剑派自当由你。。。。与江苑师妹共同执掌才是。”
索酒甚是坚定,说道:“我自当与大伙儿共同进退,不分彼此,只是我年纪太轻,才德不足,更不得朝廷册封,绝不可自封高位。”
马将军叹道:“索酒少侠所言甚是有理,既然如此,马某人仍暂摄这城主之位,然则今后大小事宜,皆定与索酒少侠商议而定。”
索酒笑着摆手道:“我这人自顾不暇,若事务太多,我可非得逃之夭夭不可。”
众将士与仙家皆想:“他为救咱们大伙儿,不惜豁出性命,与强敌奋战到底,这等武功胸怀,世间能有几人?总而言之,今后大伙儿都愿跟从他,他要往东,咱们绝不往西,自也不必多劝。”
马将军虽然兵败一场,损失惨重,可终究擒获秋风公主与庆仲,守住城池,功绩极大,便上报功劳,静候罗芳林回应。朝中向来有法则,他多半能凭此永封城主之位,他想到此节,自也欢喜不尽。
又过数日,盘蜒正在屋中翻书,忽见索酒来访,盘蜒问道:“小老弟找我何事?可是要与我喝酒?”
索酒连忙道:“大哥若要喝酒,我自当奉陪,可眼下那秋风公主非要见我不可,说有重大隐秘告知。我想请大哥陪同,帮忙出出主意。”
………………………………
六十三 古人风流今无知
盘蜒寻思:“这婆娘有什么话要说?”答应一声,随索酒出了屋子,来到牢房,见秋风公主身穿囚服,形貌憔悴,眼泪汪汪的缩在墙角,模样加倍凄凉。
她一见两人到来,喜道:“快,快放我出去,替我换上干净衣物,这肮脏地方,晚上有老鼠,吃的是猪食,我一刻也住不下去了。”
盘蜒喝道:“你害死这许多人,难不成还想咱们将你供着么?”
秋风公主流泪道:“我哪里害死过人?都是。。。。。都是我哥哥与庆仲指使,与我全无干系,我不过是一毫无主见的小女孩儿。。。。。”
索酒摇头道:“你少装可怜,当世之中,说起心思狡诈、不择手段,首推公主殿下。什么‘毫无主见’,简直荒谬至极。”
秋风公主道:“好,你既然知道我是一国公主,这可好办了。你写封信去金银国,就说擒住了我,定有厚重赎金。”
索酒望向盘蜒,低声道:“这女子本领极大,咱们该如何处置?总不见得真杀了她?”
盘蜒想了想,问道:“你答应还庆仲神智,咱们还可商量商量,让你搬入干净屋中,好酒好菜伺候。”
秋风公主苦巴巴的说道:“他身子已长满披罗线,那玩意儿可厉害得紧,若非如此,他早就死了。我一释放丝线,他身子四分五裂,可不见得好。”
盘蜒道:“但他眼下是行尸走肉,岂不更加糟糕?”
秋风公主道:“你当我舍不得这。。。。这无能之人么?可我着实没法子。”
索酒犹豫片刻,道:“听说你攻城之时,约束下属,不伤百姓,这可是真的?”
秋风公主并非心慈手软之人,只是嫌杀戮百姓,徒劳无益,又急于攻打隼堡,这才手下容情。但她听索酒语气松动,喜道:“是啊,是啊,我心肠最好,只。。。。只是寻仇来着,眼下敌不过你,向你认错。咱们双方各有死伤,我愿付足金银,补偿不敬之罪。。。。”
索酒嘱咐狱卒道:“念在她一丝善念,替她换一间干净牢房,每日饮食衣物,不得亏欠。”
狱卒开了牢房,将她带出,秋风公主喜滋滋的贴在索酒身上,腻声道:“小公子,我什么衣衫也不穿,在你房中做你奴仆如何?待得十天八天的,我怀上孩儿,你便是我金银国驸马了。”
索酒冷冷道:“既然如此,还请公主留在原处,一切照旧。”秋风公主吓得不轻,登时不敢再说。两旁狱卒都想:“这女子又骚又美,若这般对我说话,我万万把持不住。”
隼堡后山有一间开阔山林,林中有一小屋,据传乃是昔日某高人隐居之处。索酒、盘蜒将她送至此地,秋风公主见周遭景致甚美,连声叫好,但脑中急思脱身之策:“那几个狱卒色眯眯的盯着我,哼哼,定然有机可趁。待哪天我稍稍勾引,立时便能逃脱,这隼堡中满是密道,除我之外,谁也不知周全,要就此逃走,易如反掌。”
盘蜒道:“这女子极为放荡,若换男狱卒,非被她算计不可。”
秋风公主闷哼一声,叫苦不迭,果然索酒又道:“我让庆虹师姐看住她,师姐心细沉稳,定安然无事。”
秋风公主急道:“我。。。。我与那婆娘有仇,她定变着法儿虐待我。”见索酒不为所动,忽然又道:“我有两件。。。。两件天大隐秘,可以告知两位,将功赎罪,求两位行个好,放我一马。。。。”
索酒皱眉道:“什么天大隐秘?”
秋风公主道:“其中一件,乃是。。。。万仙菩提祖师身世来历。”
盘蜒心中一动,但想起自己身份,不便发问,索酒摇头道:“胡说八道,菩提祖师隐秘,我如何够格得知?”
秋风公主又道:“另一件事嘛,则是重中之重,事关天下气运,你们不听,真是愚蠢至极,身在福中不知福。。。。”
就在这时,江苑赶来说道:“师兄,马大人有关城中法令纷争,需与你好好商议。”说罢瞪视秋风公主,神色不善,秋风公主装作楚楚可怜模样,靠的离盘蜒近了些。
盘蜒哈哈笑道:“小兄弟尽管去吧,这婆娘交由我来看守。”
江苑忙道:“吴奇前辈,小心这。。。这婆娘使美人计。”她见盘蜒为人轻浮,嬉笑随心,委实不敢疏忽。
盘蜒正色道:“时至今日,姑娘对我仍放心不下么?”
索酒虽不知盘蜒身份,却对盘蜒信赖至极,真当他如可靠的老大哥一般,点头道:“吴奇大哥,这婆娘交给你了。”
秋风公主朝盘蜒白了一眼,心想:“这老色鬼与我独处,若不上来摸手摸脚,那可有鬼了。”微觉厌恶,但此事正合心意,微笑道:“这位老先生知书达理,为人儒雅,我与他谈天说地,便不会烦闷寂寞。”
索酒与江苑并肩而去,盘蜒一推秋风公主,道:“进屋去!”秋风公主手链脚链铛铛作响,走入屋中,屋内倒也整洁干净。
两人相对无言,过了许久,秋风公主幽幽叹气,在床上躺下,神色忧愁,秀眉微蹙,双眸望向窗外,无意间肩头囚衣滑落,露出光洁肩膀来。她道:“山上好冷,吴奇哥哥,你。。。。你取件衣物给我好么?”
盘蜒走了过来,捏住她手掌,秋风公主格格一笑,身子如暖呼呼的泉水般流了过来,顺势吻上盘蜒脸颊,笑道:“我。。。。还冷,吴奇哥哥,你光捏我小手,又有何用?”
盘蜒道:“你要我捏你何处?”
秋风公主指指胸口,道:“这儿。”又指指双腿间,道:“还有此处。我这人最喜欢那些。。。。那些成熟稳重,年高德勋之人了。”
盘蜒笑道:“我可不见得‘成熟稳重,年高德勋’。”
秋风公主媚眼如丝,呼吸急促,啐道:“原来你是‘轻薄好色,老不正经’之人。哎呦,我落入你手里,眼下可。。。。可没奈何了。”
盘蜒在她耳畔道:“我对你全没半分兴趣,只是你来此究竟意欲如何,我倒想问个明白。”
秋风公主道:“我来这。。。只是想。。。。找一位如意郎君,替他养儿育女,眼下那人。。。。就在眼前。。。。”说罢仰起脑袋,等盘蜒来吻她。盘蜒似乎情动,朝她贴近。
突然间,她头上一缕秀发垂落,那秀发中藏着一根披罗线,骤然刺向盘蜒额头,此线悄无声息,无影无踪,去势飞快,威力之强,却不逊于金铁强弩。两人几乎脑袋相贴,如此之近,只怕连索酒也难抵挡。
谁知那披罗线一碰盘蜒,瞬间不知去向,秋风公主吓得险些咬了舌头,盘蜒退开半步,左手双指捏紧,掌中有一根透明细线,他点头道:“这便是披罗线么?”
秋风公主颤声道:“你。。。。你怎地。。。。怎地看穿的?误会,误会,我。。。。我昏头昏脑,是这披罗线自行。。。要害你。”
盘蜒叹道:“你先前说有两件大秘密,实则共有三件,第一件,你当说出菩提祖师身世来历。第二件,你当说出那事关天下气运之事。第三件,你对这隼堡志在必得,念念不忘,究竟有何目的?”
秋风公主计谋落空,最近屡屡受挫,受气不小,恼道:“老贼,我不说,你能奈我何?最多杀了我吧,我瞧你定然不敢。哼,你想动我身子,占我便宜?信不信我向索酒告状!”她为人虽荒唐风流,但贵为公主,只爱英俊少年,对盘蜒这‘又老又丑’的酸儒,其实厌恶至极。
盘蜒道:“你若如实说出,我便放了你,连那庆仲也任你带走。”
秋风公主“啊”地一声,喜出望外,嚷道:“真。。。。真的?我不信,你。。。你发下誓言来。不,不,即便你发誓,我也不信。你算什么东西?如何做得了主?”
忽然间,盘蜒神色冷漠,彻骨寒气由心而发,侵入秋风公主魂魄,秋风公主害怕起来,瑟瑟发抖,又听盘蜒道:“你若不说,我仍有法子让你开口。只不过公主金枝玉叶,未必能承受得住。”
秋风咬咬嘴唇,心知无法相抗,抬头道:“好,我说,我说。第一件,菩提祖师。。。。。已活了数千年,他。。。。他正是那位。。。。寒火国国主的授业恩师。”她不知盘蜒知不知寒火国之事,但察言观色,见盘蜒若有所思,不禁暗佩此人见多识广。
盘蜒想起当年在寒火国中,那女王密室里头有巨大壁画,壁画中所刻乃是两位蒙面老者向国主传授学问。其中一老者是常人,另一人双足弯曲,宛如跳蚤。
这两位老者据说乃是北妖的大宗师,传那国主万仙的飞升隔世功,万鬼的坠狱重生功,以及黑血潭、拘魂束、天香经、血肉纵控念等诸般邪法,可谓学识深湛,难测其度。
盘蜒极感兴趣,道:“还请姑娘详述,你又是如何查知此事?”
秋风公主道:“我。。。。蒙那位寒火国女王赠我一本古书,书中记载披罗线使动之法。那著书之人,名叫。。。。泰扇、泰廉,乃是一对泰氏兄弟。我对照寒火国密室壁画,便知这两人正是那寒火国国主的授业恩师。而泰扇、泰廉的事迹,在泰家之中极为有名。他们乃是泰家传说中的祖师爷。”
盘蜒道:“姑娘之意,那万仙菩提祖师,实是泰家古人?”
………………………………
六十四 龙虎兄弟阴阳隔
秋风公主道:“正是,我查到这泰扇、泰廉二人之后。得知泰廉极早亡故,其兄此后云游天下,意欲查明其弟死去真相。”
盘蜒问道:“你又如何得知是万仙的菩提祖师?”
秋风公主道:“我从寒火国女王那儿得了一本《六合冥书》,书中写道:‘扇、廉二人,得天授功,于此重聚,得偿所愿,神怡心喜,然弟受天地约束,唯灵气深重,魔王肆虐时方可临凡。’”
盘蜒心中升起一股寒意来,他重复道:“‘唯灵气深重,魔王肆虐时方可临凡?’这泰扇之弟,莫非。。。。莫非已成了。。。。”
秋风公主目光惊讶,道:“前辈果然无所不知,他那弟弟虽然死了,归于聚魂山,可不知怎地,竟成了那异世妖魔中大有来头的人物。故而不到天色异常,世间大乱时,不可来到此世。”
盘蜒道:“说下去。”
秋风公主见他神色凝重,自知此人深感兴趣,暗暗欢喜,又道:“本来嘛,我道那《六合冥书》书写者,只怕早不在人世。只是后来出了一事,登时令我猜到那泰扇非但仍在人间,且已成了万仙中第一等人物。”
盘蜒点头道:“你可是见了菩提祖师的书法么?”
秋风公主奇道:“你怎地什么都猜得到?不错,数月之前,我随那龙木去了供奉菩提祖师的青龙寺,见着寺中菩提祖师亲笔题字,与《六合冥书》中字体全无不同。而殿中有一雕塑,乃是菩提祖师死去的弟弟,我虽不曾见过泰廉,可见菩提祖师如此挂念亲人,这才。。。。。”
盘蜒闭上眼,想起天心、陆振英押送那许多精魂剑时,忽然有一老者现身,那老者精通太乙术数,内力绝伦,更有一通凌厉腿法。盘蜒本以为那人是聚魂山的跳蚤阎罗,可当时并非魔猎之际,跳蚤万不能下凡。如此说来,那老者当是菩提祖师了?那位跳蚤,则是他死去兄弟泰扇的化身。
他为何要夺那精魂剑?莫非是义兄让他集齐此物?跳蚤义兄又有何图谋?
盘蜒默想片刻,道:“多谢姑娘指点,这第一件事,令在下获益匪浅。这第二件呢?你又有甚么惊天动地的消息了?”
秋风公主道:“你行行好,松开我手脚镣铐吧。”
盘蜒取出钥匙,替她松开,秋风公主安心不少,面露微笑,道:“吴奇哥哥好生体贴。”
盘蜒道:“说罢。”
秋风公主于是低声道:“张千峰他们将那可恨的龙木怪人打得东奔西跑,不知去向,定然捉不住他。这龙木怪人。。。。哼哼。。。。破釜沉舟,我瞧他定有孤注一掷的心思。”
盘蜒道:“孤注一掷?莫非他杀心大起,想要屠杀平民么?”
秋风公主笑道:“这怪人看似精明,实则愚笨的狠。在他心中,若是单打独斗,世上无人敌得过他,当时张千峰取胜也不过侥幸罢了。如今。。。万仙与诸侯国各分西北,你猜他走投无路之下,会去哪儿拼个死活?”
盘蜒沉吟片刻,道:“他要去灵夏皇城,找当今女皇。”
秋风公主拍手道:“大哥哥好聪明,我真要爱上你啦。这龙木怪人有一门奇术,可沿着地上树脉游走,谁也察觉不到他。灵夏皇城旁有一片御花园,他若要刺杀,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盘蜒心想:“此事殊为可虑,血云如今与我心思隔绝,我须得尽早赶回去。”于是道:“还有第三件事,姑娘来此隼堡,到底找寻何物?”
秋风公主吐吐舌头,道:“算我怕了你,什么都不隐瞒。我在金银国宝库中,找着一副地图,地图详述这隼堡中各处暗门机关。这隼堡乃是昔日一位精通奇术的大宗师居所,地下有一泉水,据传有长生不老之效。”
盘蜒问道:“这不就是万仙的仙露泉么?”
秋风公主道:“是啊,这泉水在万仙人眼中,自是不怎么稀罕,但对我而言,却是可遇而不可求,那六合冥书中有几门厉害功夫,非得在此泉水中习练不可。”
盘蜒想了想,问道:“姑娘可知这泉水在何处?”
秋风公主眨眼微笑道:“我虽熟知此地形势,可惜未能找到,不然定与大哥哥你共同沐浴,做一对游水鸳鸯。”
盘蜒笑了一声,神色平静,站起身来,道:“走吧。”
秋风公主以为他真要动手无礼,惊呼道:“走?去。。。去哪儿?”
盘蜒道:“姑娘言而有信,我岂能违背信诺?当亲自护送姑娘下山了。”
秋风公主急道:“可。。。可你们取走我那宝贝布囊,金贵衣衫,还有那庆仲,都。。。。都不曾还我。你送走了我,我孤身一人,手无缚鸡之力,途中定遭遇不测,又该如何是好?”
盘蜒听她讨价还价,实则并非无理。他不愿违誓,可这女子花样百出,若取回她诸般法宝,没准另有事端。他稍一迟疑,道:“那你发下誓来,从今往后,不许再找这瓦勒伦城与万仙麻烦,更不得觊觎城中泉水。”
秋风公主全不在意,心想:“眼下发誓,明晚就忘,待我设想周全,将披罗线运用得更厉害些,再卷土重来,叫他们全数遭殃。”于是道:“我金银国梁璐华尔巫秋风公主在此发誓,从今往后,绝不敢再与瓦勒伦城与城中居民为难。否则。。。。。否则叫我落入刀山火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盘蜒笑道:“好!”说吧手指如风,扯出秋风公主舌头,在她舌尖一点,秋风公主痛的眼泛泪花,嚷道:“你做什么?”
盘蜒道:“誓言之中,暗触精灵,姑娘发誓之后,如若违背,自遭报应。”说罢手腕一转。
刹那间,秋风公主如落入油锅,浑身滚烫,哇哇乱叫,骨碌碌滚动起来。盘蜒手往下压,于是痛楚全消,秋风公主萎靡在地,心神憔悴,魂不守舍。
盘蜒叹道:“殿下心意不诚哪。”
秋风公主怒道:“你这。。。。这混账,我。。。。若逃脱,非。。。。非。。。。”心里恶念丛生,脑中想象复仇情景,却不敢说出口来。忽然间,那剧痛去而复返,蔓延至全身。秋风公主痛的直扯头发,尖声惨叫,她暗暗懊悔,心生恐惧,那痛楚立时缓解。
她惨声道:“你。。。。你能探知我心思?你这。。。魔鬼,你这是何方妖法?你到底是什么人?”
盘蜒道:“我并非魔鬼,而是姑娘心中有魔鬼,触了天理,故遭火劫。你若将来真有违誓之意,所遭折磨,更惨烈百倍。”
秋风公主到此地步,已被盘蜒制得服服帖帖,再不敢阳奉阴违。盘蜒将她夹在胳膊中,施展身法,离了小屋,回到隼堡,悄然潜入牢房,将她衣物、布囊取出,又放了庆仲,一股脑扛在肩上,倏然奔出,竟无一人察觉。
秋风公主暗想:“此人轻功心计,何等了得,绝非凡俗之辈。煞气书生,煞气书生,中原武林中,果然藏龙卧虎。”那布囊乃是她独门法宝,旁人谁也打不开,动不得。她一看其中事物,半点不少,欣喜万分,再换上衣物,更是精神抖擞,信心倍增。只是庆仲伤的太重,有如伤残人士,尚需好好调养。
盘蜒将她与庆仲找一空地放了,道:“你既知密道何处,脱身应当不难了?”
秋风公主点了点头,转了几转,来到一偏僻长廊,走到那长廊尽头,找着一梯子,从梯子向上爬,到了屋顶,那屋顶烟囱处有一暗门,三人从暗门走入,则到了一处密室,密室地上有一盖,掀起之后,有石阶向下。
就在这时,只听屋外有人怒道:“那婆娘从这儿走了!”正是庆美与苏修阳声音,又听两声‘汪汪’呼喊,则是盘秀吼叫。
秋风公主脸上变色,怒道:“你出尔反尔,故意引他们来捉我?你。。。。你。。。。不讲信用,占我便宜,猪头狗脸的老贼!”
盘蜒苦笑道:“是那盘秀鼻子太灵,走吧,若索酒一来,那可麻烦不少。若与他们碰上,我还得出手捉你。”
秋风匆忙向下爬去,盘蜒、庆仲如影随形,那梯子极长极深,忽然上方铛铛作响,有一物飞速而来,盘蜒“啊”地一声,道:“是那狗大仙,它竟会爬梯子了?”声音颇为惊喜。
秋风公主大急,手一松,陡然坠落,盘蜒无奈,在梯子上一撑,拉住庆仲,猛然冲出,已然将她抱住,一掌往下拍出,内力缓和,三人稳稳落地。秋风公主这才信他真心相救,只觉这老书生武功精强,甚是可爱可敬,喜得在盘蜒脸颊上一吻,笑道:“大哥哥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盘蜒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即便是你这等恶人,我也非救不可。”
秋风公主哼了一声,见眼前乃是一地下水路,稍一呼吸,霉味无处不在,她指着一处道:“我记得地图说是往那儿走。”
盘蜒问道:“你不记得来路么?”
秋风公主道:“我领大军从另外密道出来,但那密道眼下已被识破,只能另走一条新路。”
三人顺她所指奔跑,秋风公主足踏水池,大感不适,一边赶路,一边抱怨,前方又昏暗的很,她轻功平平,庆仲又行走不便,盘蜒不耐烦起来,又将两人举起而行,霎时如疾风助推,眨眼已在十丈之外。
………………………………
六十五 白猿献桃困于山
盘蜒匆行许久,忽然间,他只觉前方有狂风袭来,凌厉如刀一般。【零↑九△小↓說△網】他往旁一闪,已然避开,那风绕了一圈,忽然又化作迷雾,弥散开去。
秋风公主急道:“那是甚么?”
盘蜒抽出腰间长剑,朝那迷雾一劈,那迷雾金光大盛,变作无数蝗虫飞来。盘蜒心中一凛,将长剑舞得团花锦簇,繁复无隙,嗤嗤声中,将蝗虫劈落。蝗虫落地之后,复又聚在一处,变化成一头血口巨狼,撞向盘蜒。盘蜒一弯腰,长剑倒转,将那巨狼腹部剖开,巨狼当场翻身气绝。
就这么稍稍耽搁,盘秀、苏修阳、庆美已然追至,见到盘蜒,苏修阳怒道:“你为何救这妖女?”
庆美恨恨道:“还用说么?不是被妖女所诱,就是被她收买啦。”
原来江苑见盘蜒与秋风独处,深怕不妥,便请盘秀、苏修阳、庆美在旁相助,到那小屋时,两人已然不见。盘秀闻味跟踪,恰好在这密道中相遇,盘蜒一时疏忽,已被追上。
秋风公主喊道:“甚么妖女、收买的,吴奇哥哥是正人君子。”
庆美听她叫盘蜒“吴奇哥哥”,称谓亲昵至极,更是板上钉钉,再无怀疑,道:“一个无耻下流,一个自甘堕落!”
苏修阳大喝一声,使“折纸成鹤”,转“一雁指法”,长剑横斩,手指趁势点出。盘蜒招架一合,将苏修阳挡在一旁。庆美知这老书生武功极高,谁也道不清多强,从旁相助,使一招“世外人家”,剑势轻飘飘的刺来。
盘蜒剑往上撩,引得苏修阳、庆美两人剑刃相碰,一声震响,两人手臂酸麻,惊慌之下,退开数步。盘蜒道:“两位,我先送走这婆娘,随后向二位负荆请罪。”
秋风公主松一口气,赞叹道:“吴奇大哥哥,你这剑法好生帅气。”
苏修阳怪声道:“是了,是了,他这老树上开了花,当然帅气了。你一青春少女,竟任由这老恶人。。。。哼。。。。。。脸皮之厚,世所罕有。”
庆美喊道:“你不要脸!不讲义气,见色忘义!荒淫卑鄙!”
盘秀叫道:“瞧我的!”汪地一声,蹬腿跃起,身如皮球,直冲盘蜒面门。盘蜒见这招蕴太乙术法,踪迹难辨,心下自豪,胸口凝聚真气,砰地一声,被撞得退开老远。
盘秀仰天长啸,声如狼嚎,得意道:“这一下怎么样?”
盘蜒也不生气,道:“好厉害,告辞了。”正要离开,突然间,地上那狼尸再度变形,砰地一声,化作无数老鼠,浪潮般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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