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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鬼万仙-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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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蜒头皮一紧,才想起自己障眼法早已消去,容貌复原,她如何认不出来?只得说道:“我刚刚来这儿。”

    天心高兴坏了,嘴里说道:“先前宫中地震,塌了好几座塔楼,有人说瞧见双龙在空中打斗,你说这事怪不怪?我出来瞧瞧,却不料遇上了你。。。。”上下打量他一番,奇道:“不对,你。。。。你怎穿的我天剑派衣衫?嗯,你这。。。。衣衫是天池的啊?”她“少女”心性,对旁人衣着观察入微,稍一瞧便认出来了。

    盘蜒头晕脑胀,无暇说谎,只说道:“对不住,我。。。。扮作天池,骗你许久。”

    天心稍一思索,心花怒放,身躯一软,贴住盘蜒,在他脸上深深一吻,又羞涩娇笑起来,轻声道:“你。。。。你。。。。原来是你。原来你。。。一直将我。。。。放在心上。”

    盘蜒苦着脸道:“不是,此间。。。大有误会。”

    天心想起曾与盘蜒搂在一块儿,亲吻许久,不禁浑身火热,嘻嘻笑道:“你放心不下我,所以来帮我一番,是也不是?你得知我要成亲,这才坐不住了,对么?你。。。你放心啦,只要你点一点头,无论什么婚约,我。。。。我都立时反悔。”

    盘蜒道:“你大可不必。”

    但天心又笑道:“是了,你万仙门不许娶凡人为妻。好啊,只要你念着我,我念着你,这又有什么关系了?我便做你的情人,你的妾侍,偷偷摸摸,名不正言不顺,我也心甘情愿。。。。嗯,你深夜来找我,可是为了。。。。偷香窃玉?”说着说着,眼神流露坏坏笑意,道:“眼下你偷着我啦,我还不任你欺负么?你要如何整治我?”

    她正出神说着情话,身后有人惨叫道:“天南公子,有人杀了天南公子!”

    天心惊呼一声,不由慌张四顾,无意中看盘蜒一眼,心中一凉,问道:“盘蜒哥哥,这是。。。。”

    盘蜒淡然道:“你去看看便知。”

    天心对天南也有极深情意,虽不及对盘蜒这般刻骨铭心,可也难以割舍,听此噩耗,心如刀割,急忙冲了过去。院中人见她赶来,纷纷让路,天心见天南身子断成两截,双目睁大,死状可怖。

    天心害怕起来,泪水盈眶,嘴里喊道:“是谁杀了他?是谁?”可心底却万分忌讳那答案。

    一旁脚步声响,天心知道来人是谁,可不敢转头,身躯抖,恐惧蔓延至头脑中,她心中反复念道:“不会的,不会。。。。。不会是他,他为何要杀我。。。。夫君?”

    盘蜒长叹道:“天南公子也是个痴情之人,天心,他待你比谁都好,我可及不上他。”

    天心闷声不响,掩耳盗铃,不敢接口,有侍卫问道:“你是谁?你。。。你身上怎会有这许多血迹?”说着同时刀剑出鞘,一阵乱响。

    盘蜒笑道:“这血是天南公子的,这人嘛,自然是我杀的。明眼人一瞧便知,诸位何必多此一问?”
………………………………

五十七 天机森严莫泄露

    弹指间,天心脑中闪过无数猜测,大多令她伤心欲绝,进退两难。

    她想道:“他杀的是我。。。。我未婚夫婿,是我麾下得力干将,更是本派备受推崇的英才。天南他对我极好,宁愿舍命救我,对我肝胆相照,爱护有加,如今他。。。。他被人杀害,我岂能不报仇?盘蜒哥哥他。。。。为何如此?他若不承认此事,我尚可。。。。遮掩过去。。。不,不,我岂是这等忘恩负义,薄情冷漠之人?我非替天南复仇不可。”

    她对盘蜒满腔深情,远胜过对天南爱怜,可受江湖规矩、门派律法所限,她如何能轻易放过盘蜒?

    她虽然站直,可双手却隐隐发麻,苦涩问道:“你。。。。为何杀他?”

    盘蜒道:“你还记得当年我对你说的话么?”

    天心不想忆起那话,更不想盘蜒亲口说出,这儿有太多的人,太多眼睛,太多耳朵,太多嘴巴,他们会记得这话,传扬开去,让这私仇变得无法消解。

    盘蜒笑道:“你不记得?我那时说过,你若找其余男人,我便一个个宰了,谁让他们扰你心思,耽搁你武艺呢?”

    天心只觉心如刀绞,那痛楚夹杂着爱意,令她思绪大乱,无片刻宁静,她又想:“他是爱着我的么?若非如此,他为何杀了天南?他既然爱我,我又何必对天南念念不忘?天南又如何与他相比?可。。。。可我岂能如此混账?你不是随心所欲的小娃娃,你是一派之长,威震当世的剑客!”

    众目睽睽之下,天心倍受压迫,咬牙道:“盘蜒,你犯下此罪,可休想我天剑派善罢甘休。非得要万仙给咱们一个交待不可。”

    盘蜒神情不屑,说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与万仙全无关联。我瞧这天南不顺眼,随手杀了,你只找我一人算账便了。”

    天心欲哭无泪,只想扑入盘蜒怀中,哭着向他宣泄苦闷,又不自觉的握紧长剑,想狠狠刺他几下。

    在场侍卫与天剑派门人皆愤愤不平,又惶惶不安,心道:“这盘蜒是万仙破云的大高手,身份超然,世所罕有,可即便如此,又岂能随意杀人?更何况是本派至关重要的人物?听闻此人捉摸不透,喜怒无常,忽正忽邪,乖僻至极,无法以常理揣度。看侯爷这可怜神色,他此次下手,莫非。。。。莫非是为争风吃醋而来?”

    天心眼角流下一滴泪珠,夜色之中,纵有火把,旁人也未发觉。盘蜒却道:“你哭什么?是了,你定以为我钟情于你,这才斩了此人么?你可少痴心妄想了。你这婆娘相貌平平,姿色寻常,我半点也不放在眼里。”

    众人不禁大怒,又想:“天心侯爷若是相貌平平,姿色平常,世上哪里还有美女?”见天心凄然欲绝的模样,更生出照顾爱护、同仇敌忾之情。

    盘蜒昂首笑道:“你当年可怜巴巴的向我求爱,我一口回绝了你。饶是如此,我记性太好,忘不得此事。你欠我极多,既然送上门来,自愿献身,从此便算我的人,我何时要你,自要来讨还,旁人要娶你,那是万万休想。你想嫁于旁人,也是痴人说梦。”

    天心大叫道:“你。。。。你这疯子!你丧心病狂,全无良知么?”

    盘蜒道:“你恋上我这疯子,又好得到哪儿去?”说罢一拂袖袍,蓦然间遁入虚空,顺脉而走,众人想要追赶,但想起此人威名,却又胆怯,装腔作势一番,陆续退了回来。

    有人见天南尸身周围树木损毁,石屑粉碎,暗暗惊诧:“这盘蜒定恨透了天南公子,才出如此猛力。先前那地震。。。莫非也是他捣鼓出来的?”可这念头太过荒谬,众人皆宁愿当做巧合。

    天剑派天椿长老赶来问道:“掌门人,这盘蜒欺人太甚,咱们该如何讨回公道?”

    天心心中充斥恨意,终于压灭爱念,她道:“我当向天子告状,向万仙菩提告状,定要替天南。。。。报仇雪恨。”

    天剑派众人都道:“万仙强横霸道,势力太强,咱们。。。。也唯有如此了。”劝的劝,骂的骂,群情激昂,誓不罢休。

    。。。。。。

    盘蜒离了莲国都城,一时漫无目的,随意游走,心中微觉苦闷,却又觉欣喜无比。

    他如何不知天心对自己一腔深情,难以割舍?而他自己心中仍有一丝凡心,万一哪天定力衰弱,没准便会坠入温柔乡里,将天心放在心中。如今天赐良机,让他杀了天南,由此与天心结下大仇。她若恨盘蜒,盘蜒自也能恨她,他便能从此斩断这牵扯了。

    盘蜒自知不会再去找天心,亦不会再施恩于她,两人隔着天涯海角,她见不着盘蜒,怨气深重,那仇恨会越来越大,误会将越来越深。

    但她爱着你呀,盘蜒。

    原先爱意越强,那恨意便会愈发强烈。物极必反,盛极必衰,爱化作恨的薪柴,恨的火焰将更加炽热。烧断缘分,烧断红线,烧断思念,烧断羁绊。

    盘蜒吸一口气,感到冷冽凉爽,愈发轻松,他感谢苍天如此安排,让他真正超凡脱俗,甚至逐渐断绝他堕入俗世的退路。他睁开眼,望着荒山野木,幽境迷途,望着山脉,那一道道天堑,一道道屏障,一朵朵乌云,一片片烟尘,他忽然若有所悟。

    他问道:“帝江,世间真有神么?”

    帝江道:“天地间原有十二神。”

    盘蜒又问道:“十二神如今何处?”

    帝江刀说:“神已消亡,只留下遗物。神的魂为正,神的魄为邪,据传魄化作聚魂山十二阎王,魂却在轮回海中沉睡。它们的真气游荡在凡间,若能为凡人领悟,称作真仙,可与阎王抗衡。它们的身躯化作神兽,神兽又铸造神器,隐于山海之中。烛龙与我,皆是如此而成。”

    盘蜒想起那沙鱼龙国的远古传说,哈哈大笑,问道:“所以世间真有十二神,那十二神驱赶了古时的黑蛇么?”

    帝江刀说:“正是如此。数万年前,世间有黑蛇作乱,以至于山河离碎,乾坤残破,十二神遂合力出手将其消灭,于是世道太平,百姓繁衍。十二神洞悉此节,无心弥留,于是相继自行消亡。”

    盘蜒道:“可如今又有黑蛇,在北地泛滥成灾。十二神难道还继续大睡么?”

    帝江刀答曰:“那定是小小隐患,不足为惧。世间仍有万仙、万鬼,定能妥当处置,即便不成,阎王也不会不管。”

    盘蜒皱眉道:“这所谓十二神也忒懒散了,可莫要掉以轻心,最终不可收拾,追悔莫及。”

    帝江刀又说:“你这话与当年那位伏羲颇为相似。”

    盘蜒“哦”了一声,问道:“伏羲又是何来头?他是十二神之一么?”

    帝江刀甚是惊讶,说:“他并非那十二神,却也神通广大,不知从何而来。我听你与那轩辕交谈,似乎皆为伏羲弟子,怎会。。。。。”

    刹那间,盘蜒与帝江刀思绪断绝,它那话如风拂过,盘蜒充耳不闻,心中也不曾记忆,续梦蛇的诅咒仍阴魂不散,让真相如浮光掠影,转瞬即逝。帝江刀沉默许久,变得暗淡无光,盘蜒连问几声,帝江刀似已睡去,不再回答。

    盘蜒似看破天机,感悟天道,笑着说:“是了,是了,你我缘分已尽,你也不可再泄露隐秘。”于是在金刀上一拍,它逐渐消去,似融入月光之中,晃眼间已不再盘蜒手中。

    莲国之事已了,盘蜒则想:“西域那一路大军又怎样了?那龙木身上有太多奥秘,仍不可掉以轻心。”驾驭飞剑,再朝西域行去。

    绕过高山白云,迎着骄阳大风,盘蜒飞行约莫十数日,到了西域一大城,唤作丹莫楚,依照当时行军方略,联军当在此商贸城镇集结,一路收复失地,驱赶龙木大军才是。

    他在城外降落,又重施故技,扮作那煞气书生吴奇的模样,装得灰头土脸,精疲力竭的走入城中。城内满是战后情形,四处漂浮烟尘,房屋破破烂烂,百姓样貌狼狈,却匆匆奔走,从官府处领取口粮,喂养家人。

    有西域百姓看见他,颇为热情,眼神感激,围了上来,喊道:“中原人,中原人。”与他争相握手,嘴里连连称赞。

    盘蜒见状,放下心来,问道:“中原大军可由此经过么?”

    丹莫楚百姓中有人通晓中原话,那人笑道:“若不是中原救星前来,咱们还在那北妖手下受苦呢。你既然是中原人,从此以后,便是咱们城中最尊贵的客人。”

    盘蜒喜道:“这可再好不过,不知大军前往何处了?”

    那人道:“听说去了捉鹿山谷、圣女峰、安德斯山,瓦勒伦城。客人无需担心,那些北妖连战连败,压根儿不是对手。我还听消息传来:他们军中有数十万雪岭国士兵,据说被中原士兵攻打家园,于是连夜逃得一干二净。”

    盘蜒拍众人肩膀,说道:“妙不可言,妙不可言,我一朋友在军中,我正要去投靠他。”

    众人纷纷问道:“那人是谁?咱们或许知道?”

    盘蜒道:“那人叫做索酒,是我的。。。。侄儿。”

    众人一齐鼓掌道:“大伙儿都知道,神海剑派中,确实有这么一位小英雄。”
………………………………

五十八 权贵受气记在心

    盘蜒道:“神海剑派?不错,不错,他确是神海剑派之人。”那是苏修阳、庆美等人异想天开,于万仙之中另立新派,就如鲲鹏的山海门一般。

    那转译者笑道:“这群少年可着实勇猛,立下不少功劳。虽数目不过三、四十。。。。”

    盘蜒奇道:“竟有这许多人?”数月之前,尚只有庆家三姐妹、江苑、索酒、苏修阳等,怎地短短一会儿工夫,规模壮大不少。

    译者摇头道:“这我可不明白,兄台可是要去找索酒小兄弟?他离此应当不远。”于是指点方向,就在那瓦勒伦城的隼堡中。

    原来陆扬明大军四处出击,势如破竹,进展奇快,可如此非得留人守备后方才行,一众万仙少年武功高明,张千峰也有意护着他们,于是便被留下,以防城中变乱,而且在后方也安全许多。

    盘蜒谢过众人,又赶往那“隼堡”,约莫行了百里路,只见平原之上,两座奇峰陡升入空,甚是巍峨雄伟,一峰山势平缓,建有一城,城中最高处有一孤悬城堡,城头雕刻有石鹰像,石墙厚重,漆黑得宛如乌云,有凌厉之威,亦有超脱之势。

    盘蜒沿山路向上,走入城中,只因身为中原人,又倍受礼遇。他提起要见江苑、索酒,立时被人引入那“隼堡”,又有一护卫相送,不久来到一大院,院中有四十个少年人围绕成圈,正听江苑讲述“箭矢学说”与那“八莲之道”。江苑言辞热忱,侃侃而谈,声情并茂,与当夜洁泽教导“龙血教众”颇为相似,众少年极为专注,目光认真。

    盘蜒暗暗好笑:“这些少男少女,都快被劝成邪教教徒了。”忽然心中一惊,见远处伏着盘秀,兀自安睡,但它嗅觉何等敏锐,自己虽扮作吴奇,非得被它识破不可。他急将幻灵真气扩出,变幻气味儿,不露破绽。

    索酒站在江苑身后,一见盘蜒,喜出望外,跑来问道:“吴奇前辈,你怎地来了?”

    盘蜒哈哈一笑,说道:“国难当头,匹夫有责。我已然来的晚了。不过听城民说起你们这‘神海剑派’,名声委实不错。”

    索酒道:“此地百姓战后余生,忆苦思甜,故而加倍容易感动,并非咱们如何了不起。只不过乱世之中,多有贼盗流匪,咱们应付起来,倒也正好。”

    盘蜒竖起大拇指,点了点头,道:“少年人谦逊有礼,难得,难得。”又指着众少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贵派今日兴旺,与往昔实有天壤之别。”

    索酒笑道:“是苏修阳、庆美出的主意。将苦朝派的修武院弟子拉来不少,成立分支,传授万仙‘深奥’剑法。”说到“深奥”二字,他神色颇不以为然。

    盘蜒道:“对他们而言,确是深奥剑法,对你则平平无奇了。然则若内力深湛,气力过人,便是寻常招式,临敌之际,亦有超凡威力。这些小娃娃本就资质不错,若教导得法,将来必有所成。”

    索酒甚是赞同,笑道:“我这人有时太过狂妄,常常出言不逊,当真不该。即便我身上功夫,也并非如何了不起。”

    盘蜒肃然道:“小兄弟,我知你为人有闲云野鹤之志,然则肩负重任,承担拖累,虽然麻烦,却也愈发有趣。值此兵荒马乱之时,正是你大显身手之机,一旦遇上危难,还盼你能当仁不让,大显身手。”

    索酒稍稍一愣,只觉这话大合心意,点头道:“大哥教训的是。”

    台上江苑说完了话,苏修阳、庆参、索酒传授众孩童武艺。庆美、庆虹、江苑则围了过来,庆美皱眉道:“这位老。。。。老前辈,你总跟着咱们做什么?为何又跟到这儿来了?”

    盘蜒笑道:“鄙人这些时日囊中羞涩,来此混几碗饭吃。不知此城守将何在?可否替我引荐一番,求个职务?”

    庆美道:“你来的倒也巧,咱们城中正缺人手,您老见识不差,只要不添麻烦,当能得马大人赏识。”

    盘蜒露出感激神色,道:“这可劳烦诸位了。”

    江苑自当了这神海剑派掌门之后,言辞间颇为郑重,点头道:“既然前辈有意相助,我等自也感激。”于是引盘蜒走向“隼堡”大殿,恰好殿门敞开,一大群身穿铁甲的汉子走了出来,又有许多甲士汇入队列,很快便聚集近千人。

    为首一悍勇将领见到江苑,朗声笑道:“江苑仙家,你找我何事?”这马将军乃是此城驻扎首领,但对万仙门人却十分客气。江苑又是神海剑派“掌门人”,虽年纪轻轻,众将士也不敢怠慢。

    江苑本想举荐盘蜒,但见这架势,倒也不忙于一时,问道:“马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儿?”

    马将军道:“我得了军情,说玛珥湖镇遭大群强盗围攻,哼,一群杂碎,好不让人安生。我这便去将贼人杀个干净。”

    盘蜒劝道:“将军不可贸然出击,当刺探清楚,谋后而定。晚生总觉得此事还是慎重为妙。”

    马将军白他一眼,干笑着问道:“你又是何人?是江苑小仙家的。。。。长辈么?”

    盘蜒道:“晚生乃‘煞气书生’吴奇,与这几位万仙仙家颇有交情,近来有心报国,听闻将军威名,特来投靠。”

    马将军急着去杀敌,不耐烦起来,喝道:“军情紧急,你啰嗦什么?若跑了贼人,我唯你是问!”推开盘蜒,率大军骑马出城而去。

    盘蜒长叹一声,想起雪岭国圣哲谷一事,喃喃道:“可莫要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

    江苑道:“吴奇前辈,您大可安心,定出不了事。那龙木兵败如山倒,怎会有余力来扰咱们后方城池?况且咱们城中倚仗山势,仍有重兵把守。”

    盘蜒也不多说,只是愁眉不展,庆美笑道:“老先生,你总是这般忧心忡忡,让旁人也快活不起来啦。”

    盘蜒道:“鄙人忧国忧民,自然苦多乐少。只是世人愚昧无知,鲜信鄙人之言。”

    庆美娇笑道:“之乎者也,呜呼哀哉,你们一群傻蛋,为何信不过我这老穷光蛋啊?”

    庆虹道:“姐姐,你莫取笑老先生啦。”

    三个少女领盘蜒来到隼堡中万仙居所,摆宴款待,一众“神海剑派”少年全数在场,孩童生性活泼,不一会儿功夫,场面便极为热闹。盘蜒身处万仙群中,心中一会儿喜悦,一会儿痛恨,好在他此时已能应对有方,平息胸中烦乱,神色悠闲自若。

    宴至晚间,他问索酒:“这隼堡真是天险,你们是如何攻占此城的?”

    索酒笑道:“说来倒也不难,这隼堡当时正在金银国那秋风公主手里,这女子纵然奸猾,又如何是千峰仙长的对手?”

    盘蜒想问:“庆仲这小子怎么样了?”但他此时扮作吴奇,可不认得那庆仲,只问:“听说金银国人法宝厉害,这女子后来可逮住没有?”

    庆美捂嘴偷笑,说道:“可惜被她逃了,哼,这隼堡中满是密道,这婆娘又全不要脸,在身上抹了。。。。抹了尿,连盘秀师姐。。。。也追不上她。”

    盘蜒心中一惊,道:“她在身上涂着秽物,这才逃脱的?”

    索酒见他神情焦急,问道:“这女子向来不择手段,这举动又有何危险么?”

    盘蜒道:“素闻金银国皇族心气高傲,锱铢必较,她受此奇耻大辱,岂能甘心?定有极厉害的手段报复。况且。。。。况且这金银国相助龙木,偏偏要占据这地势崎岖的山城,足见此城另有玄机,她留守在此,图谋非小,绝不会轻易放手。”

    庆美打了个呵欠,道:“又来危言耸听这一套啦。”

    苏修阳此时与庆美已极为亲昵,加上对这老书生素来不满,遂笑道:“可不是么?阁下总是报丧道险,招摇撞骗,自个儿不厌么?

    盘蜒不理二人,又问道:“那玛珥湖镇离此多远?”

    索酒道:“约莫四十里路。”

    盘蜒算算时候,说道:“四十里路,以骑兵脚力,最多不过小半个时辰便能抵达,如今已过四个时辰,他至今未归,更无消息传来,只怕局面不妙。”

    索酒霍地起身,急问:“你是说。。。。。那玛珥湖是秋风公主的埋伏?”

    盘蜒道:“正是!”说罢就往外走,索酒说道:“等等,吴大哥,我与你同去。”

    他说出此言,江苑也道:“我也要去。”

    苏修阳道:“掌门,索师弟,你们不会真信了此人胡言么?那不过是盗匪作乱罢了。我猜马将军定是在镇上扎营休息,这才回来迟了。”

    索酒道:“若玛珥湖出事,此地少了一半兵力,也岌岌可危,师兄,你立时命全军戒严,派出哨探,防备奇袭。”

    苏修阳犹豫片刻,道:“好,就听师弟所言。”

    索酒找来三匹骏马,与盘蜒、江苑冲出城去,盘蜒若独身一人,自可上天入地,眼下与徒儿一起,故而不显本领。奔了不久,背后马蹄声响,索酒一看,见是盘秀撒腿奔来,又跟着十来个神海剑派的少年。

    索酒奇道:“师姐,你这是。。。。”

    盘秀道:“放心不下,跟来瞧。这些弟子也想长长见识。”

    盘蜒暗赞:“这狗徒儿人话说的愈发精熟了,莫非即将成精?”

    江苑道:“胡闹!若真有危险,咱们这几人也不顶用,不过去刺探军情罢了。”

    有一少年越众而出,神色雀跃,精力振奋,道:“掌门人,若真是如此,咱们去了也无妨。”
………………………………

五十九 少时杀虎已成名

    江苑无心争执,勉强答应下来,众少年便面露喜色,无不想一显身手。

    索酒道:“到了城外,大伙儿都要小心,当改换步行,不半点声响,一旦真有敌人察觉,数目太多,立时就往回跑。”

    众少年齐声道:“遵命。”

    盘蜒道:“好一群胆气过人的小豪杰,万仙门后继有人了。”说完这话,振辔飞奔,众人紧随。索酒指引方向,不久到了玛珥湖镇外,见一大湖,夜色之中,只觉这湖水似已被血染红。

    众人滚落马鞍,绕过湖水,小心前行,临近小镇,见一圈矮矮城墙,地上躺满联军将士尸体,即便身穿铁甲,也被斩得血肉模糊,千疮百孔,所有死者皆被斩,脑袋不知去向,盘蜒低声道:“多半是被敌人拿去邀功了。”

    神海剑派少年见了,无不骇然,有人腿脚麻软,连站也站不住了。更有人“呜”地一声,呕吐出来。

    索酒一惊,张看左右,所幸并无敌人。盘蜒举火把一照,道:“敌人已然离去,他们手上兵刃可坚硬得很。”

    就在这时,离众人数十丈远处,有个身影蹑手蹑脚,朝外爬开。众人大半未知,索酒却立时察觉,轻轻一跃,已捏住那人喉咙,遮住那人嘴巴,借月色一看,问道:“马将军?”

    马将军披头散,满脸血污,眼神害怕异常,远不像晨间那般威风凛凛、高人一等。他认出索酒,目光变得狂喜,道:“是。。。。是索酒少侠,好,好,不好,快走,咱们快走。”

    盘蜒等人围了过来,盘蜒问道:“甚么‘好不好’的?我先前劝你谨慎些,你不听劝告,这才有如今下场。”

    马将军又是惭愧,又是心惊,嘴里含糊嘟囔几声,江苑问道:“敌人去了何处?大人又是如何逃脱的?”

    马将军急忙双手比划,说道:“我。。。。我率军来到镇外,遇上敌人,不过是些。。。。杂牌小卒,倒也并不如何厉害。我指使大伙儿冲杀一阵,他们。。。。往镇里逃去。大伙儿争功,我约束不住,一股脑追上,谁知。。。。谁知镇里黑压压的,满是敌人,兄弟们抵挡不住,多半。。。。唉。。。。”

    盘蜒道:“将军倒也了得,在千军万马之中,竟能来去自如?”

    马将军长吁短叹,道:“我脑后挨了一下,不知怎地,晕了过去,竟就此逃过一劫。”

    盘蜒指着地上尸骨道:“这可当真巧极了,将军脑门中招,扮作尸体,可脑袋也未被割去,莫非敌人竟瞧不上将军人头?我瞧将军‘晕厥’之后,又幸运至极的‘滚’入草丛之中,无人觉将军才是。”

    江苑喝道:“前辈,你莫要冷嘲热讽的,将军幸存,咱们当好生安慰他。”

    马将军甚是羞愧,说道:“敌人是。。。金银国的,手上拿着银枪,身穿金甲,却偏偏极为锋利牢固,尤其有一极凶残的怪物,足足有一丈之高,满身铠甲,又有一蝎子尾巴。。。。这怪物杀了好几十人,纵横之下,人命如草。”

    众少年神色惊讶,看着那“吴奇”,心想:“这人料得真准,真是金银国埋伏咱们。”

    盘蜒道:“果然不出所料,敌人这叫分而歼灭,令咱们兵分两路,先灭一支,再转而攻‘隼堡’去了。事不宜迟,咱们返回。”

    马将军犹犹豫豫,唯唯诺诺,江苑心知其中定有古怪,问道:“将军,依你之见如何?”

    马将军道:“是啊,咱们该早些回去,这镇上百姓。。。还有我那些兄弟,多半没救了。”

    江苑皱眉道:“什么叫多半没救了?”

    马将军目光躲闪,道:“我先前。。。昏迷时,模模糊糊听其中一无寐王子说:‘那些活下来的贱民,都押回金银国当奴隶,至于俘虏,割去舌头,更能卖个好价钱。’他们。。。。没准留了些人在镇上,看守。。。被捉的人。”

    盘蜒心想:“无寐王子?他是秋风公主兄长,这混球也在此地?”问道:“将军是要咱们去救人么?”

    马将军摇头道:“我不过这么一说,实则。。。。多半救不回来,敌人厉害至极,凶残狠辣,咱们这些人手,去了也是白搭。还是。。。。回隼堡,在城墙上御敌为妙。”

    众少年义愤填膺,可又好生难以决断,江苑头一回面临这等大事,顷刻间也满心忧虑,拿不定主意,不禁将目光望向索酒。

    索酒看了看盘蜒,盘蜒道:“小兄弟,我不过是个过客,此事终究需你拿主意。”

    索酒权衡轻重,下定决心,抬头道:“我信得过隼堡,咱们先去救人。”

    江苑抿嘴片刻,点头道:“我听你的。”

    万仙少年中,有一人叫做‘张蝶’,曾来此镇上游玩过数次,熟知镇上情形,道:“镇上有一富人,家中宅子很大,我看若有敌人留守,多半住在宅中。”

    盘蜒道:“好,劳烦小兄弟你带路,其余小娃儿,毛都没长齐,更不曾碰过娘们儿,还是莫要跟来了。”

    一众少年本来心下忐忑,听他一说,受激不过,连声喊道:“我不是小娃儿!”“我郑秘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我和娇儿亲过嘴,算是碰过娘们儿啦!”

    盘蜒笑道:“既然如此,大伙儿痛痛快快杀他娘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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