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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鬼万仙-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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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蜒心想:“到最后关头,我总救他们性命就是。”于是再不多劝,道:“道长原来成竹在胸,倒是我杞人忧天了。”
杨瑞老道捋须一笑,命众弟子加紧守备,以防敌袭,又奉上茶水,款待万仙门人。众少年既紧张,又兴奋,三句话不离这寻仇来的索命剑派,唯独索酒自斟自饮,不谈此事。
恰到此夜,屋上有弟子喝道:“什么人?”突然一声惨叫,翻身落下,摔得灰头土脸,匆匆忙忙跑了回来。
杨瑞忙道:“可受伤了么?”
那弟子一脸茫然,道:“我。。。。我被一道剑气打中肚子,可。。。并未伤着。”
杨瑞放下心来,笑道:“敌人功力差劲,不足为惧。”却不知若非盘蜒暗中相救,这人已被拦腰截断了。
空中人影急动,飞过围墙,落在大殿之中。来者共有九人,各个儿身穿紫袍,身形挺拔匀称,形貌非凡,与先前那沈胖子实有天壤之别。杨瑞见敌人这等气势,心下稍虚:“好家伙。”待看清众人腰间各悬紫色剑鞘,更是心神慌乱,猜测:“这紫剑鞘中未必是那紫剑,我不可自乱阵脚。”
他朗声道:“诸位便是那索命剑派之人么?”
九人中走出一人,乃是一面目刚毅、神色残忍的瘦子,他嘴角微翘,说道:“正是。杨瑞老儿,你上月在江南杀了本派一兄弟,先前又杀了我等派来传讯之人,夺了我两柄索命紫剑,该如何处置,你自个儿先划下道儿吧。”
杨瑞虎着脸道:“阁下好生无礼,来我府中,竟不自报姓名么?”
众人齐声大笑,那瘦子说道:“问我姓氏者,终将为我剑下亡魂,你还是莫要知道为妙。”他说着话,目光扫过院子,见苏修阳等万仙门人,似乎颇为惊讶。
盘蜒更是震惊:“他们认出索酒等人服饰,瞧他们步法内劲,这几人。。。。也都是万仙门人么?”于是隐忍不言,有心查明真相。
杨瑞大声干笑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贼子!一张嘴倒也吓人得紧。”
瘦子道:“好,你这人啰啰嗦嗦,好不干脆,眼下我给你两条路走。这第一条路嘛,你从此听命我等,无论有何号令,皆不得违逆,我便饶你满门不死。第二条路,本人告知名号,但你全家老小,一个个儿都活不过今晚。”
杨瑞怒道:“我叫你们这九人,也全走不出这院子!”拔出那柄紫剑,朝那瘦子杀去。
那瘦子冷笑道:“你给我好好记着,本人绰号飞天虎,在索命剑派中排行第九。”倏然剑鞘一亮,紫剑出鞘,与杨瑞兵刃一格,嗡地一声,剑刃急振,两柄剑旗鼓相当,但杨瑞手腕一麻,震骇之下,急忙变招。
他这浓云派实则是万仙门下一处旁支,内功剑法皆脱胎自万仙,历经数十年变化,自行钻研出极多妙招。他使出弄云剑法来,剑路绵长,变化繁复,仿佛云雾茫茫,叫敌人难辨去向,而剑上内力深厚,如同猎鹰潜藏云中,随时扑出捕猎。
那瘦子见他剑法精奇,于是严加防范,倒也应付自如,点头道:“原来是弄云剑法,果然了得。只是本剑派中这独门索命剑,却非你这绵软无力之辈所能使动。”
杨瑞大声呼喝,一招“星光隐现”,剑招三虚七实,光影重重,正要抢得先机,但忽然间,他手腕一凉,掌心无力。杨瑞连忙去看,见有一黑乎乎的人头从手中剑上钻出,随后长起爪子,抓住他手腕,瞬间阴寒钻心。
杨瑞惨呼一声,长剑脱手,那飞天虎哈哈带笑,连环踢腿,将杨瑞踹得口吐鲜血,滚倒在地。飞天虎伸手一捞,已将杨瑞兵刃夺回,他笑道:“我原说你使不动此剑。”
府上众弟子惶急奔上,照看杨瑞,问道:“师父,这人暗算于你么?”
杨瑞怒道:“这紫剑上有鬼,有鬼!”
飞天虎道:“还有一柄剑在何处?自个儿给我交出来。”
盘蜒见他找寻自己,身子一转,已然隐匿无形。众人四下张望,不见其人影,无不纳闷。苏修阳骂道:“那老贼自顾自跑了!”
飞天虎森然道:“既然不肯交还,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罢长剑斜指,朝杨瑞走来。
杨瑞大喊:“贼子凶残,不必讲什么道义,大伙儿齐上,使‘云龙阵法’!”
众弟子全数答应,整齐而动,数十人摆出一长龙般的阵形,首尾盘旋,挪移无休,待布阵停当,便向那九人袭去。
飞天虎笑道:“到此地步,还不逃走,当真蠢笨至极了。”一抖紫剑,杀入阵中,铛铛几声,已断了数件兵刃。那云龙阵法乃是剑阵,非得手持长剑,才能生效,如今数人空手,这阵法登时溃散,众弟子攻守失衡,顾此失彼,不成章法,败象已成。
飞天虎正要痛下杀手,忽然“咦”了一声,只觉眼前模糊,人影缥缈,他心道:“怎地突然生了眼疾?”倒飞出去,这才视觉复原。
他刚一站定,江苑已然扑来,一招“天运掌剑”打在那飞天虎胸口。本来两人功力相差极远,江苑纵然打在要害,也伤他不得,但盘蜒暗中相助,一阵掌风拂过,令江苑这一掌劲力大增。飞天虎痛呼一声,身子一晃,翻身就倒。
江苑一击得手,惊喜万分,出神片刻,才想起要结果敌手性命。但索酒喊道:“师妹,小心!”拉她小手,往身后一扯,避开索命剑派一人刺击。
眨眼之间,万仙众少年纷纷出手,与索命剑派杀在一块儿。除了飞天虎外,索命剑派众人武功本是稍胜,兵刃更是难挡。但盘蜒暗中作祟,散出幻灵掌力,令索命派一方功力大打折扣,双方这才旗鼓相当,难分高下。也是盘蜒有心令众少年多些实战,难得这索命剑派强横霸道,杀人无数,他才这般捣鬼。
苏修阳越斗越是自如,信心激增,菩提所传功夫层出不穷,走马灯般纷至沓来。他那敌手长剑纵横,却总是慢了少许,屡屡被苏修阳看穿,毫不见效。苏修阳心想:“正好试试师父传的‘菩萨慈悲’”潜运内力,凝神少时,双掌分拨,陡然内力如墙,压了过去。那敌手“哎呦”一声,抵挡不住,手腕折断,苏修阳一跃而起,抓住紫剑,一下子将敌人劈为两截。
他狂吼欢庆,左右顾盼,又去帮助旁人,庆美等人将所学施展的淋漓尽致,本就逐渐占了上风,得这强援,更是轻松,干净利落,眨眼间便已取胜。
苏修阳道:“快,快,把这敌人紫剑捡起来了!”众同门一听,纷纷快手拾起,神兵入手,无不欢欣鼓舞,如获至宝,唯独索酒眉头一皱,并不争抢。
苏修阳骂道:“蠢货,这宝贝不要?”怕那杨瑞老头来夺,急忙又捞起一件。
他直起腰,侧插双剑,满面春风,说道:“将活下的敌人绑起来,需得好好审问!”他那些随从似的同门依言而为,一会儿众匪皆被绑成粽子。
杨瑞见万仙众童大显身手,替他击退强敌,当真又感激,又惭愧,起身作揖道:“多亏诸位少侠身手了得,救我等于危难之中。”
苏修阳道:“好说,好说。前辈既然是恩师老友,我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索酒一直暗觉奇怪,心想:“并非咱们如何厉害,而是。。。而是敌人似身体不适,功力锐减,咱们胜之不武。”旁人皆眉开眼笑,唯独他并无喜色。
江苑啐道:“师兄,你怎地不开心?咱们好不容易打赢强敌,正该好好庆贺一番才是。”
索酒不愿扫兴,笑道:“是啊,可我在旁偷懒,并未取胜,岂能居功?”
江苑柔声道:“你救我一命,对我而言,便是最大的功劳,算上这次,你已救过我两回啦。”
索酒心想:“头一回是我师父冒充我,怎能算数?”但也不便多说,只好连连苦笑。
苏修阳将那飞天虎拍醒,长剑指他喉咙,笑道:“威风八面,得罪不得的飞天虎大爷,眼下你怎地落到这般境地了?”
飞天虎看清处境,脸色惊恐,大声道:“你。。。你快将这剑从我身边挪开!”
苏修阳道:“你怕什么?只要我问你答,并无隐瞒,咱们万仙也并非一味残杀之徒。”
飞天虎大声道:“我。。。我也是万仙门人,这剑上有凶灵,欲杀死前一个主人,快。。。。快挪开!”
众少年皆难以置信,苏修阳怒道:“你放屁,我万仙怎会有你这等土匪?”
突然间,他手腕不听使唤,扑哧一声,穿透飞天虎咽喉。飞天虎闷哼一声,鲜血直流,嘴唇动了动,随即死去。
庆美叱道:“喂,你下手也太急了吧!这索命剑派底细还没问出来呢。”
苏修阳莫名其妙,自也后悔,说道:“我也不知怎地了,这。。。这长剑。。。”
盘蜒心想:“这精魂铁石铸造的剑凶恶不祥,喜好杀戮,稍有不慎,原主便会死于其手。”
杨瑞老道喘几口气,调匀内力,道:“这剑上只怕真有古怪,我先前见上头好似有幽灵一般。”
索酒沉吟片刻,说道:“这长剑绝不是好东西,大伙儿千万不可贪图。”
苏修阳瞪眼道:“你小子也太过胆小,这等宝剑,咱们万仙不拿,难不成任由其落入贼人之手?”
………………………………
十 龙血尊崇人上人
索酒见劝阻不得,搔搔脑袋,颓然叹息。猛然间,庆美、庆虹、徐寅等人各自呼喊一声,手中紫剑划过,已将俘虏尽数杀死。众人脸色惨淡,都许久说不出话来。
苏修阳急忙道:“这几人皆是恶徒,杀了也不打紧,咱们无需自责。”
庆美颤声道:“可这紫剑。。。。难以掌控,自行杀人,只怕。。。稍不留神。。。伤及无辜。”
苏修阳道:“那是咱们用的还不到家,若功力深了,定力强了,自然能将这宝剑运用自如。到时武功增长十倍,便显出不尽的好处来了。”
庆美微笑道:“你这话倒也有些道理。”
苏修阳灵机一动,忽然又道:“咱们今日得此十剑,也算有缘,不如借此时机,彼此结盟,成立一小小帮派,就像鲲鹏师叔的山海门一般,今后共同闯荡江湖,生死不弃,诸位意向如何?”
众人并肩作战,又是少年心性,彼此早无嫌隙,都连声称是。庆美更是身负深仇,志向远大,不干平庸,于是笑道:“我赞成,但这门派需得起个好名字才是。”
苏修阳乐滋滋的说道:“这主意是我提起,不如便叫修阳派好了。”
庆美怒道:“什么修阳派,缩阳派,还不如叫庆美派好听些。”
苏修阳骂道:“什么缩阳派?你敢骂我?”一心只想当头,庆美也不甘人后,两人争执不下,谁也不让。江苑忽然道:“你们几人是法剑派的,咱们则是神藏、海纳派的,各取一字,不如便叫神海剑派如何?”
此言一出,众人齐声叫好,连苏修阳也并不反驳。他停了停,又道:“诸位兄弟姐妹,咱们这神海剑派今日初创,便出手不凡,助杨瑞老前辈挡下强敌,今后前景,更是不可限量了。只是若无其主,大事难成,咱们大伙儿之中,数我武功最高,不如便由我先当这掌门之位如何?”
庆美道:“凭什么你当掌门?我头一个不服。”
苏修阳笑道:“师妹,你一个弱女子,难不成也想与我争么?先前与敌人打斗,头功是谁的?”
庆美道:“那飞天虎首领乃是江苑姐姐击倒,头功自然属她。而这神海剑派又是她所命名,我推江苑姐姐当这掌门。”说罢朝江苑眨眼。
苏修阳怒道:“江苑师妹,你当真要争当此位?我有句不该说的,你武功不高,及不上我,这掌门可当不得。”
江苑本也无意当这掌门,但瞧苏修阳不顺眼,于是说道:“先前擂台之上,你我皆败在盘秀。。。。盘秀师姐口下,彼此可未分胜负呢。”
苏修阳更是愤恨,道:“那咱们便比上一比,由杨瑞前辈做个公正。”
杨瑞心想:“这群娃娃血气方刚,闹得跟真的似的。我欠他们恩情,正该居中调停才是。”当即笑道:“此事倒也不忙于一时,我看哪,这掌门之位,不如改日再决。老道定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要大伙儿都心满意足。”
索酒忽又道:“有一件事,生死攸关,诸位请听我一言。”
苏修阳知索酒与江苑交好,以为他要偏袒江苑,急道:“你并无紫剑,不是我神海剑派之人,此事轮不到你管。”
索酒道:“那飞天虎死前说了句话,我读他唇语,是说:‘我义兄立时便会赶来,替我报仇。’他自称索命剑派中行第九,那另有八人,武艺犹在他之上,想必也都持这紫剑。”
杨瑞顿时动容,道:“真的?另有八人?正要赶来?”
索酒道:“这飞天虎武艺如何,咱们都瞧得清楚,其余八人,绝非咱们所能抵敌。如今之计,唯有尽快逃离,再做打算。”
盘蜒在暗处偷听,大是开怀,心想:“我女徒儿机灵,男徒儿睿智,可见我为人师表,造诣不凡。”
苏修阳道:“你这懦夫,咱们如今手持紫剑,武功大增,何况道观之中,帮手众多,何必落荒而逃,丢我万仙颜面?”
杨瑞可不莽撞,深有自知之明,急道:“这位索酒小兄弟说的在理,不可硬拼,还是早些走了为妙。离此往东三十里,有一皇恩谷,谷中有我师兄隐居,他武功胜我一筹,如得他相助,咱们便大有胜算。”
苏修阳无话可说,杨瑞立时召集众徒,只带些干粮细软,其余一概不顾,从后山溜走,径直往皇恩谷奔去。
众人脚程皆快,不多时已深入群山,见荒树空林,鸟兽出没,幽幽迥迥,绝无人烟,杨瑞领众人穿过一条山谷,不久瞧见一大洞,洞门紧闭,上书“皇恩浩荡,奉旨隐居”八字。
杨瑞叹道:“我这师兄住的虽近,咱们已有七、八年不见了。唉,人人隔阂,心性易变,哪怕再如何亲近,也总有疏远一天。”
索酒望着那红彤彤的洞门,刹那间,心底涌出极大寒意,似乎其中怀有一双邪眼,正透过黑夜,从隐秘处注视众人。盘蜒尾随在后,自也察觉,心想:“为何。。。。为何有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味儿?”
杨瑞正要开门,索酒喊道:“等等!”
苏修阳道:“你这多嘴小子,又有什么忌讳了?”
索酒冷汗直冒,胃里翻滚,他记得这般感受,那是在他少年时,被巫仙关在铁笼中,与无数患病之人锁在一块儿。
巫仙在铁笼外,索酒在铁笼里,她盯着他看,眼中笑吟吟的,嘴里哼着曲子。
索酒以为自己是她的食物,她正调理佳肴,计算火候,她是食人怪,索酒是盘中餐。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他,索酒迫使自己平静,但彻骨的寒冷透过黑暗,渗透入骨髓里头。
索酒回过神来,急道:“前辈,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咱们继续前行,离此山谷。”
杨瑞愕然道:“小兄弟何处此言?莫非我师兄不住在此?”
此言刚落,那血红洞门豁然敞开,月光雪白,照耀门前,一老者哼着小曲,从高大的洞门中缓缓走出。
众人一见这老者面容,纷纷吓了一跳,他又瘦又干,佝偻着背,皱巴巴的脸上苍白至极,穿着一身红袍,便是套在女子身上也显得太过妖艳,他嘴上涂抹胭脂,红的触目惊心,身上擦着花粉,气味浓郁至极。
杨瑞半晌说不出话来,说道:“师兄,你。。。。你好,咱俩许久不见,你怎地。。。越活越年轻了?”
那红衣老者慢条斯理的说道:“万仙能长生不老,咱们便不能活的久些么?你今个儿怎地来了?我还当你已老死了呢。”双眼眯起,打量众人,嘿嘿笑道:“怎地带这么些小娃娃过来?”
杨瑞忙道:“师兄,我遇上厉害仇家,非避难不可,我知你府上安全,可否容我等避难?”
红衣老者抬起头,喃喃说道:“今个儿天冷,还有两个时辰,来得及,来得及。”
杨瑞道:“什么来得及?”
红衣老者不答,索酒心头一震,说道:“他是说,离天明还有两个时辰。”
红衣老者笑了起来,索酒隐约见到他唇下两颗尖牙,极为突兀,又听他道:“小娃儿当真聪明。”
杨瑞不虞有他,催促几句,红衣老者道:“瞧我这人,自顾自的,都赶紧进里头去吧,别在外头着凉了。”
杨瑞大喜,说道:“师兄助我,这番恩情,今后我必有补报。”
红衣老者笑道:“你带这许多人来瞧我,便是天大的补报了,快请,快请。”
众人深怕索命剑派追来,赶忙入内,红衣老者留在最后,一踏入洞,那红门即刻关上,群雄眼前一黑,霎时目不见物。
盘蜒被关在门外,沉吟片刻,施展太乙虚灵术,身子化为虚影,透门而过,他深怕那老者发觉,远远坠在后头。
杨瑞急点亮火折,燃起火把,继续前行,干笑道:“师兄,你这屋里便无灯火么?想不到你日子过得这般穷苦。”
红衣老者声音从后传来,他道:“在暗中住了一辈子,无灯无火,照样看得清楚。”
杨瑞叹道:“师兄为何不设法在洞顶凿个洞,可借些月光照明?那般便好看多了。”
红衣老者笑道:“你怎地不早些出这主意?眼下我快进棺材了,倒也不必费心。”
索酒鼻子用力吸气,辨别洞中气味儿,那花香太烈太强,其余气味儿皆被掩盖。他问道:“老先生,你洞里不见日光,哪里来的鲜花?”
红衣老者道:“聪明娃儿,你不妨猜上一猜呢?”
索酒常闻药物,嗅觉比旁人敏锐许多,更身怀辨别细微之能,闻了许久,陡然惊觉,说道:“这。。。。这花中为何有血腥气味儿?”
众人一听,吓得不轻,江苑急道:“师兄,你确定是血腥味儿?”
苏修阳道:“你小子老是吓人,这张嘴能不能消停些?”
索酒举起酒葫芦,喝了一口,对着火把上火焰一喷,他运劲巧妙,火焰高升,停留稍长,陡然照亮黑暗,众人抬头一瞧,无不心胆俱裂,只见上方石壁挖了无数壁龛,壁龛中横摆棺材,棺材里头,一个个儿脑袋侧过,正笑嘻嘻的俯视众人。
那一张张脸皆白里发青,唇间露出尖牙,唇边血迹已干,眸子被烈火一照,通红鲜艳,欲望炽热。
群雄皆拔剑在手,大声喝骂,杨瑞怒道:“师兄,你这玩的什么把戏?”
红衣老者道:“我等居于此处,身怀龙血,不死不灭,为主人效力。”
庆美、庆虹、庆参三人曾听张千峰说起过这等鬼怪,立时想起,喊道:“你们是吸人血的鬼人!”
红衣老者一拍手,两旁众人一齐跳落,共有十个妖魔,红衣老者摇头道:“鬼人一说,太过无礼,我等身怀龙血,无上光荣,乃是龙血一脉。”
………………………………
十一 吃穿不缺思长寿
杨瑞叫道:“师兄,此间到底怎般,你给我说清楚了!”
众妖魔大声奸笑,火光照耀下,各个儿面目如鬼,双目放光。红衣老者道:“放心,放心,我等正盘算着要外出捉人来吸血,碰巧你们来了,正好让大伙儿饱餐一顿。”
杨瑞问道:“你怎会。。。。变成这幅模样?我听闻你投效朝廷,当上宫中高手,为何。。。为何。。。变得如此古怪?”
红衣老者摇头道:“对你这老头儿,暂且无可奉告,总之不可让尔等生离此处。至于这些小娃娃,嘿嘿,乃是咱们府上嘉宾,老夫绝不会亏待。”
庆参、庆美、苏修阳、江苑等人离那老者极近,心思相同,突然长剑斩出,同刺向那红衣老者。
老者嘿地一声,见四人剑招迅猛,杀气袭人,猛地打出四拳,拳力从四人攻势缝隙中穿过,登时抢先击中,四人脑袋一晃,鼻中流血,这一剑便伤不了敌。若非这紫剑上邪气可激发人潜能,令四人内力充沛,老者一拳已将四人击晕。
老者见一招奈何不了他们,倒也颇为惊讶,他武功精湛,在江湖上罕逢敌手,近年来又得机缘,获此“龙血之躯”,武艺更是凭空增长一倍。那四拳虽未尽全力,却不料这四少年竟硬挺了下来。
杨瑞心道:“我将大伙儿带入这鬼地方,责无旁贷,哪怕豁出性命,也得带他们逃脱!”大喊一声,使弄云剑法,扑向那红衣老者。红衣老者笑道:“师弟,非得动手么?”空手迎战,一双手打、钩、擒、拿,内劲雄浑,五招之内,便已大占上风。
杨瑞使“斩风式”,一剑斩向红衣老者脑袋,那老者哈哈一笑,突然间身子消失不见。杨瑞心中一凛,左右张望,谁知那红衣老者不过隐去身影,并未挪动,仍在原地,倏然现形,三掌拍出,打中杨瑞风门、太乙、膻中三穴,杨瑞身子一颤,长剑落地,被红衣老者击倒。
盘蜒心想:“这老者隐形功夫,倒与我太乙幻灵术颇为相似,但他这法门,乃是周身真气散发,借那花香,魅惑人心,以至于令人生出幻觉,以为他不在此处。与我借助幻象遮掩身影颇有不同。”
老者笑道:“我这贪狼内劲可还使得么?”
杨瑞弟子大声喊道:“放我师父!”各个儿拔刀拔剑,蜂拥而上。老者笑道:“徒子徒孙,为何枉自送死?”一摆手,他身后那十人身影变化,各自生出另一人影,与本尊全无差异,一样的不人不鬼。
众弟子目瞪口呆,一时不知该如何防范,那双影直冲过来,众弟子出剑劈砍,尽皆落空,反被那影子一碰,立时就神色空洞,魂不守舍,住手罢斗,就此臣服,只一会儿功夫,杨瑞门下四十余人已悉数被迷了魂,乖乖不再动弹。
万仙众少年自也看不穿这诡异法门,慌乱之下,挥剑去救。那十个妖魔哼哼冷笑,手指一点,杨瑞门徒忽然倒戈,反扑向江苑等人。众少侠脸色骤变,不知该如何应付,偏偏那长剑极好杀戮,催促众人下手。苏修阳那四个随从定力不深,刹那间一剑刺出,直指那几人要害。
盘蜒当即出手,将长剑势头抵消。但众少年神智大乱,内外交困,鬼影闪动之后,被那些龙血妖魔鬼影所迷,不多时也全数身心失常,再难反抗。
索酒稍一犹豫,江苑受一妖魔指使,从后悄掩上来,剑横索酒咽喉,索酒脑中急思:“眼下不可硬拼,需得找到破解迷心术之法。”叹一口气,任由江苑点他穴道。
老者笑道:“你这娃娃最是机灵,咱们这迷魂影功竟害你不得?”见大获全胜,终究甚是满意,拍了拍手,走在前头领路。众少年心智渐渐清醒过来,可身躯不由自主,无力抗拒,只得老实跟从。
继续朝前,这洞窟愈发空旷,突然间,前方现出月光,众人已来到一林地之中。树木花草围绕成圈,圈内有一红衣女神雕像,雕像旁跪着二、三十人,皆是衣着华贵、神色虔诚的男女。
女神面容模糊,身上鲜血如泉,脚下长满鲜花,索酒只觉那花香冲入鼻中,令人脑子空荡荡的,无法思索。
众男女回过身来,望向红衣老者与一众妖魔,纷纷说道:“还请龙血者赐我等龙血治病。”
众龙血者缓步上前,面带微笑,宛如救死扶伤的郎中,从人群中选出十人,张开嘴,咬上这十个富贵男女脖子,众男女神色痴迷,享尽欢愉,而众龙血者则变了面貌,宛如野兽一般凶残,额头上青筋暴起,呼吸沉重,似以极大定力与诱惑相抗。
三个心跳之后,龙血者一齐松口,连声喘气,笑容喜悦,又割破自己手腕,挤出十滴鲜血,送入先前被吸血男女口中。那十人嘴里发出“嗯嗯”低吟,似乎这鲜血美味至极,前所未有。
红衣老者注视这一切,见太平无事,这才放心下来,说道:“今夜赐血已毕,诸位大人明晚再来即可。”
其余未曾饮血的男女失望至极,问道:“明晚再来,定能蒙受恩赐么?”
红衣老者道:“我认得几位容貌,若再前来,可先受恩惠。”
有一男子甚是激动,说道:“我愿出黄金千两,只求龙血尊者赐血三十滴,以求超脱。”
红衣老者哈哈大笑,说道:“十滴龙血,可治病救人。二十滴龙血,可强身健体。三十滴龙血,便可亦成为龙血者,与我等同享其乐,长生不死,神通广大。黄金千两,岂不太过便宜了?”
那男子急道:“那我出万两黄金如何?”
红衣老者问道:“那黄金在何处?”
男子道:“就在我家中,并未随身带来。”
红衣老者说道:“那还请先生速速取来,我等在此恭候。”
那男子欢呼一声,却又显得颇为焦急。就在此时,有数个俊俏少年从一旁树丛中走出,指引众富贵人物离去。那些少年嘱咐道:“诸位绝不可透露此间之事,否则腹中毒咒发作,立时便死。”
索酒凝聚心力,恢复思考,暗想:“这些少年并非龙血者,但似也被龙血者迷了心神,与咱们颇为相似。只是他们表情虔诚,或已长久受惑,难以脱困。”
红衣老者转过身来,对杨瑞等人笑道:“师弟,你当我是邪魔外道,这些达官贵人,却视我有如菩萨一般。”
杨瑞喝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衣老者叹道:“是主人令我等重生,如今我等受三圣龙使者号令,在此施恩于人,受其供奉。”
索酒大声问道:“那几个引路的孩子,可是。。。可是你们骗来的?你们喝他们的血为生么?”
红衣老者笑道:“这些孩儿,既是奉献者,又是我等门徒,若他们将来学艺有成,便可受无上恩赐,亦成为这龙血一族。你们这些万仙少年,尤为可贵,我等绝不加害,而是要引诸位入门,将来赐二十滴龙血,定下师徒契约。”又看了看杨瑞门下,叹气道:“至于其他擅闯者,便得关押起来,饮尽鲜血而亡了。”杨瑞闻言,目呲欲裂,破口大骂。
索酒心想:“原来那些受困孩子是饮血过度,成了这般死心塌地的模样。这群怪物,比之索命剑派,更是歹毒可怖。”
忽然间,众人经过的那洞窟中传来脚步声,颇为急促,似在逃命。红衣老者大感奇怪,回头望去,却见一愁眉苦脸,衣衫破烂的中年书生跑了出来,他一看到众人,面露喜色,笑道:“总算找着你们,这可有救了。”
索酒、杨瑞等认出此人正是那落跑的“煞气书生”吴奇,更是震惊:“这老滑头不是临阵脱逃了么?怎地又跟上来了?”
那“吴奇”道:“诸位不讲义气,不告而别,害得我孤单一人,被那索命剑派追杀,委实太不地道了。亏诸位有这等藏身佳所。”
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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