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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镇诸天-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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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固面带不满之色,显然是觉得自己损害皇庭威仪了。

    “真是够了,这是紧赶慢赶累得我一生臭汗呢!”楚寻在心中不满的嘀咕一句,但碍于迁就,并没有说出口。

    随后便是开筵,朱佲率先发表了一篇总结陈词,随后是几名皇庭元老级将领,再然后是各种赞美朱佲英明神武决策有方,什么有的没的乱七八糟说了好半天,直听得楚寻昏昏欲睡。

    没办法,皇庭中人就这毛病。

    很显然四大剑奴跟楚寻是一样的心理,就连坤山都有些不耐烦了。他虽沉稳,但沉稳不代表有闲心。肃却和媚舞就更完了,这两家伙不只不耐,而且还不满。皇庭那群马屁精竟拍朱佲的马匹,但首胜是咱家公子拿的好不好,能不能要点脸了。

    楚寻一个不留神没照顾到,媚舞便趁机开口,呛白道:“皇子是真英明,我家公子替他上阵,拿了功劳是他决策有方,佩服佩服。”

    听得此言,场中顿时安静数息,随后各种指责声如浪似瀑,将偌大的中军大帐盈满。

    “扫兴扫兴,哪来这么多野狗兀自乱吠,还让不让人吃顿好饭了。”肃却放下筷子连连叹息。

    他俩这一唱一和固然是为楚寻鸣不平,但说的话着实有点毒了,朱佲本来还有些愧意,此刻却是换上一副不悦面孔,显然动了怒气。

    终究是在皇庭伐迈中熏染了二十多年,心里始终是有股子高高在上俯视他人的气劲儿,更何况他还是当朝皇子,岂能容忍这种不敬之词。

    “楚兄,俗话说打狗要看主人,本宫看你的面子,不予追究。但你这两个仆奴是不是有点蹬鼻子上脸了?”朱佲冷声说道,实际上以他的教养不该用蹬鼻子上脸这种话来形容肃却和媚舞,而他之所以这么说,便是为了刻意贬低两人,同时那个仆奴二字,他也是咬的极狠。

    听到这句话,楚寻原本还在瞪着肃却和媚舞的眼光徒然一转,变为了不悦,甚至是冷厉。

    肃却和媚舞说话的确过分,却也是有情可原。我这儿连连使眼色告诫他们,你可倒好,不去控制自己那边呜哇乱喊的将士,反而与之沆瀣一气,把过错全推到肃却和媚舞身上?

    这也就罢了,毕竟他们说话难听。但是,当着我的面把他们刻意侮辱他们,这,绝对忍不了!

    因为,他们不只是下属那么简单,更是过命的交情,那是兄弟姐妹!

    “呵,的确,打狗要看主人,否则本公子也容不下这满屋子野狗乱吠。”楚寻直视朱佲,冷笑道。

    “大胆!你竟敢以如此态度与皇子殿下说话!”

    对面一名六旬老者拍案而起,此人白须飘飘,眼眶深陷,一看就是个迂腐的老学究。

    听得声音,楚寻便对此人有些印象,此人在军中颇有声名,据说兵法熟烂于心,是个计谋高超的谋士。叫什么楚寻记不得了,他也不屑于去记,若放在平时,只看年龄楚寻也会对他尊重几分,但眼下,却是不行!

    “这,有你说话的份儿?”楚寻猛然逼视前者,双目中射出一道咄咄寒光,直如利剑一般,惊得老谋事踉跄两步,差点摔倒在地。

    眼神这种东西,无关于修为,而是一个人气场的体现。楚寻手里虽没有成千上万的人命,但他身上却天生便带有一种极为震慑人心的,肃杀与煞气的混合气场。面对这种气场,莫说是玩笔杆子的谋士,便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估计也不敢轻触其撄。

    事实上,果然也不只老谋事一人,在场的诸多将领皆是被这眼神震慑,一时间不再言语。

    唯有朱佲,天生的皇者傲骨,不但不为所动,反而眼神骤冷三分。

    楚寻也不理他,环目四顾,将所有人都打量了一遍,目光所至众人尽皆闪避。

    “哼哼,就你们这群货色,也好随军出征?本公子倒是有些替你家皇子担心,就他选将这眼光,后日能成大事?”楚寻冷声说罢,直接转视朱佲,这一举动,实打实的挑衅!

    朱佲瞳孔猛缩了两下,突然却是纵声大笑起来,笑了好一阵儿,这才开口说道:“很好,你说的很对。不过区区一江湖草莽发怒,他们便不敢直视,的确是难堪重用。”

    江湖草莽?还得是区区?不得不说,朱佲的回击也足够犀利。

    “莫非皇庭瞧不上江湖草莽喽?”楚寻冷笑反问。

    朱佲亦是冷笑,旋即一字一顿如从牙缝里挤字般说道:“瞧、不、上!”

    随后便是两人的对视,当今天下最强势力最强栋梁之间的对视,无形的火花四处飞溅,场中静到落针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朱佲率先打破沉静,语带鄙夷的说道:“怎么,你该是想要退出了吧。随你的意,少了你们拖累,本宫攻城掠地更是易如反掌!”

    “笑话。”楚寻矮身落座,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道:“你觉得你能力比我强?”

    实际上这是他们二人心中一直暗暗较劲也是互相欣赏的地方,你觉得你能力比我强吗,那我便证明借你看,你比不上我!

    在此之前,两人一直碍于颜面没有表达出来。无论是上次劫营事件朱佲的不屑一顾也好,还是楚寻非要把劫营人马全歼也罢,都是一种变相的“示威”。

    楚寻可不是善男信女,既然到了这一步,把话说破又有何妨,你觉得你比我强,那咱们就画出道儿来比划比划!

    “不是……一星半点!”朱佲沉声回道,语气透着强烈的自信。

    “好!那咱们便以此战为注,此杯为约。明日起兵分两路,谁能率先攻克辰王老巢,便是谁赢。”楚寻将酒杯举起,旋即猛地掷在地上,酒杯碎裂的同时,楚寻又道:“败者,便如此杯!”

    这可是一场豪赌,输的那一方须得自戮的豪赌!

    而且这场豪赌所关乎的不仅是两人性命,更是双方势力的未来!

    “本宫接了!”朱佲亦是提杯饮尽,随后摔碎酒杯,拂袖而去。

 148、皇庭的弱点

    从中军大帐回返本部的路上,大家都是心情舒畅,也包括楚寻。

    其实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以双方性命为注,刚才那个赌约,着实很是过火。但过火也就过火了,很多时候人活的不就是一口气嘛,本来这件事只是肃却等人和那些将领之间的口角,楚寻和朱佲两人是双方的代表,一人站出来说一句软话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可他朱佲不但没有,反而极力庇护自己的下属,并且用狗和仆奴来羞辱肃却媚舞,这楚寻可就忍不了了!

    再加上他俩之间本就有些较劲,这种较劲在此之前是正面的,能够互相推动对方前行的较劲,而在此之后,可就变得有点胡闹意味了。

    可胡闹又怎样,处处都瞻前顾后,还谈什么真性情!

    当我的面辱我兄弟,管你是皇子还是皇帝,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给你捅个窟窿出来。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楚寻长舒一口气,道:“这下可有的忙了。”

    肃却和媚舞心情大好,从一旁应和道:“好生解气,公子放心,这赌约咱们肯定赢。”

    “何以如此自信?”楚寻歪头看向肃却,这货的角色相当于智囊,他既然如此说话,必定就是有他的道理。

    “哈哈,我说我就是随口一说,行不行?”

    楚寻白他一眼,估计肃却真的只是随口一说,攻克镇南关都是一道难题,更别说深入腹地打进辰王老巢了。最主要的问题还是他们兵力太少,又几乎没经历过战阵,这是最大的且无法迅速解决的弊端。

    不过世界上的事都是有对立面的,有坏处必然就有好处,他们的优势也是在于这一点。人数虽少,却都是精英。虽没经历过什么阵仗,但却拥有绝对的团结心和纪律性,也就是三大要素之一的“人和”。

    当然了,人再和也还是无法抹去人数上的劣势,攻城拔寨是想都别想了,眼下楚寻要做的便是制定各种突袭战略,争取一路上风卷残云的攻入南地腹地,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也不和他对缠斗。

    这算是他们目前能够想到的唯一可行的战略了。毕竟一千五百人都是固玄境玄修,若打快仗,相信辰王方面很难有人能够阻挡,就算冲入万人大阵,理论上也能够来去自如。

    所以,楚寻要担心的便是那最后一战,也就是攻入腹地之后,面对辰王老巢“龙骨城”该如何是好。

    那里是终点,不擒杀辰王你打的再快也没用,届时展开拉锯战,人数的劣势便会清晰暴露出来了。

    当然了,说的简单做起来难,眼下也不过是想想而已,想要打到龙骨城附近,其中会有怎样的变数,谁也无法保证。

    走一步看一步那是臭棋篓子,走一步看一百步那是优柔寡断,有一步看三步才是真正的高手。

    楚寻现在无需思考太多,只要把眼前几件重要的事解决好,便算是成功的开始了。

    这一点他很清楚,而且他也知道什么事才是最重要的。

    第一,出征在外必须要保证无有战阵之外的挂念,他的挂念便是胡万和顾盼兮,这两人必须平安无事。

    第二,须得尽可能搞清楚战场遇到的神秘人影的身份,不说知己知彼,最起码不能连潜在敌人是什么来路都稀里糊涂。

    第三,不管他和朱佲现在是什么样的关系,但两人之间必须要保证不会针对对方,古往今来,丧命于同阵营下绊子的名将着实不少。这一点楚寻肯定能保证,朱佲自然也不至于如此卑鄙,但楚寻信不过朱佲手下那帮货色。

    只有解决这三点,他们才能够采取长途奔袭的战略,毫无后顾之忧的深入到敌方腹地。

    不知不觉间已经回到己方阵地,楚寻第一件事便是前往胡万所在的大帐,不仅是要探望胡万的病情,顾盼兮也肯定在那里。

    见得楚寻回来,顾盼兮又是一幅偷偷摸摸的样子,将手里的东西藏在身后,然后趁他不注意贴身放好,这才过来与他说话。

    “别藏了,我看见了。”楚寻先观望了胡万的病情,后者没有好转但也并无恶化。

    “你看见什么?”顾盼兮翻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副打死也不承认的表情。

    “不就是绣了一个香囊吗,用得着遮遮掩掩啊?”楚寻没太看清,他是猜的。

    “不是!”顾盼兮依旧狡辩,然而她绣的的确是个香囊,但单论卖相,任谁看也肯定不是香囊。

    “你看这是香囊吗,你家香囊长成这样呀?”顾盼兮将香囊取出递到楚寻面前,质问道。

    这呆货怎么还挺自豪似的……

    楚寻接过打量几眼,着实是无法反驳啊,人家的香囊都是小巧秀气,她这只……无法形容。

    “行了,看你费这么大力气绣了两天,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吧。”楚寻随后挂在腰间。

    顾盼兮一怔,旋即小脸微红,低声道:“不要脸,谁说是给你的。”

    楚寻呵呵一笑,不是给他还能给谁,还不承认了。他不想就这个话题下纠结下去,香囊也没还,不管再丑,那也是顾盼兮亲手为自己绣的,就算再丑三分,心里也是一样的甜。

    “胡万怎么样,我不在的时候没出现什么异常吧?”

    “说梦话算吗?”顾盼兮问道。

    “算!”楚寻脸色微凝,别说梦话,便是哼唧几声,那也是有可能成为突破口的存在。

    随后顾盼兮将胡万的有声有色的学了一遍,内容很是含糊,因为胡万说的就很含糊,大概提到了什么冥魔,什么“古”的。

    楚寻虽听得云里雾里,但冥魔二字却是让他心头一震,很显然这两个字绝非寻常。

    将这两字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无论是正统史书还是野史,楚寻并没能找到蛛丝马迹。随后四剑奴各自前来,问过他们亦是无有进展,无奈之下便只能等大掌柜前来。

    是夜,楚寻本部举行了一场庆功宴,取胜的喜悦必须要分享给兄弟们,这很重要。

    当然了,庆功宴是庆功宴,该有的巡逻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谨慎。取胜之后放松警惕遭到敌军反扑突袭的事例,古往今来亦是不少,楚寻不会犯这种错误。

    索性辰王并没有任何动作,否则今晚又是一波损兵折将。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时分,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向楚寻本部摸来,没还等靠近寨门,便可岗哨擒住。

    岗哨将此人押至楚寻大帐,楚寻定睛一看,却是朱佲手下的一位谋士。

    “老朽见过公子。”谋士躬身拱手,这礼数,比起昨天简直是天差地别。

    楚寻打量他几眼,笑道:“老先生这是何意,来刺探敌情?”

    敌情很显然是讽刺,谋士老脸一红,道:“公子说笑了,老朽思来想去,昨日诸位同僚所言所做却有不妥,而且老朽也知道,您和皇子殿下的赌约不过是一时冲动而已,所以……”

    “所以什么?”实际上听到这里楚寻已经猜到对方来意,无非便是希望自己收回赌约。不过这件事在楚寻看来并不可能,最起码自己不会主动收回赌约,若朱佲有心求和,他倒也不会为难。

    “所以老朽恳请公子收回赌约。”谋士将头埋得更深,显然自己也知道这句话和放屁没什么两样。

    “你觉得可能?”楚寻笑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和朱佲设立此等赌约,他若是赢了,再好不过。但他若是输了,那就得自戮以应约,到时候青霄皇怪罪下来,你们就是监护不利的责任,估计也得掉脑袋是吧?”

    谋士闻言身子微微颤动一下,他来之前,觉得楚寻不过一介武夫而已,拿的了首胜那是勇猛,和心机没什么关系。凭他这三寸不烂之舌,再辅以家国大义、九州安宁之类的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绝对能够将此子说服。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他所求的便是楚寻所说。什么家国大义九州安宁,实际上这老家伙就是害怕受到牵连。

    心思被人看穿,谋士便更不敢抬起头来,他那张老脸都红的跟猴屁股似的了,哪好意思抬头。

    “本公子也不为难你,若你们能够说通朱佲,此事可以做罢。”楚寻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但你记好了,你们的皇子在我眼里只是朱佲而已,别指望着让本公子在他面前低头。”

    谋士唯唯诺诺,再度行礼之后赶紧退走。

    待得谋士走后,楚寻便开始召集四剑奴研究进攻策略。可没研究多长时间,便又有人朱佲方面的人员前来,这次来了俩儿,说的也是这件事。

    随后,在这一天的时间里,登门造访者多达十几人,有谋士也有将军,甚至连这个还没撵走,那个已经来了的尴尬情况。

    楚寻不胜其烦,最终告知岗哨若再有人靠近寨门便直接撵走,如此才得以“安宁”。

    坐在军帐之中,楚寻突然觉得很好笑。仔细想想,这都是些什么人呀,有这样的下属,他都替朱佲感到悲哀。

    但往更深层次去看,却能透过表象看到皇庭的不稳定因素,文武将臣潘生怕死,原来皇庭固若金汤的外表之下,内里却早已千仓百孔了……

    此事楚寻看透无妨,只求别被辰王看透就好,否则便是契机。虽然楚寻对皇庭没什么好感,但最起码和辰王比起来,他还是得倾向于前者。

    “不行,不管怎样,此事须得提醒朱佲一声,个人恩怨是个人恩怨,我得公私分明。”

    如此想着,楚寻便深夜造访朱佲去了。由于此事涉及的皇庭将臣太多,便须得隐蔽相谈,所以楚寻选择避开守卫偷偷摸到中军大帐附近,但到得近前却忽闻军帐之中传来话语,楚寻听罢,脸色登时沉了下去……

 149、决裂

    此刻已是午时将至,但中军大帐依旧灯火通明。由于这是皇子居所,所以护卫的修为较高,楚寻并不敢靠的太近。但在这个距离,却也足以听清中军大帐中传来的,那满带不屑的冰寒声音。

    却说诸多谋士将领在楚寻那里没能讨到好儿,心头憋闷的同时便生出恨意,但思来想去此事还是得解决,否则若皇子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可叫他们这条还想荣华富贵的老命,如何是好。

    于是,便有了联名劝谏的好戏。从傍晚时分开始,直到深更半夜,这群老家伙都赖在朱佲的大帐之中,一个个跪地不起,纷纷要求皇子收回赌约。

    当然了,他们在朱佲这里的说辞肯定是好听的——

    比如:殿下您是玉器,那楚寻小儿充其量不过一瓷器尔,您怎么能自贬身价,以玉器去碰那破烂瓷器呢?

    再比如:殿下您且想想,我方坐拥十万大军,有没有楚寻那厮都能攻克南地,但他与您这么一赌,无论输赢都是在给您的英明抹黑呀!他输是定局,但他即便是输了,世人也会觉得殿下人多势众胜之不武,这不划算啊!依老臣之见,这就是楚姓小儿的歹毒心机,他就是想破坏您英明。老臣敢打包票,此子输掉赌约的那一天,必然逃回神剑峰,届时难道咱们还能攻上神剑峰吗……

    这都是原话,诸如此类就不一一列举了。楚寻从营帐旁听着,心头不禁冷笑起来。白天时在自己面前说他们的皇子如何如何冲动,虽没什么不敬言语,却也是在婉转的表达错在朱佲。

    可现在,一转眼过错就全都推到自己身上。且不仅是过错而已,在他们嘴里,楚寻简直就是个阴险小人。即便是不喜欢骂人的楚寻,此刻都有种骂娘的冲动。

    这都什么玩意儿啊,典型的明一套暗一套见人说人话见鬼学鬼哭的墙头草!

    当然了,就目前来说他们是不是墙头草和楚寻也没什么太大关系。但征讨辰王结束之后呢,若末世到来妖族有大举入侵的那一天呢?皇庭和客栈同为九州梁柱,而皇庭这根梁柱上却生满了蛀虫,为九州考虑,这绝对是件大事。

    静静等了一会儿,楚寻心想待得这帮老狗走后,无论如何要和朱佲说清楚,就算他当自己是挑拨离间也在所不惜,毕竟兹事体大,虽看着不太起眼,但有可能引发的后果却是不得不防。

    然而等了许久也不见“老狗们”离开的迹象,中举大帐中依旧嘈杂不堪,听那语调,一个个似乎还老泪纵横了,当真无耻至极。

    正当楚寻失去耐心的时候,大帐中却终于传来朱佲的声音。

    那是一种冷冰冰带着浓重不屑的语气:“尔等是觉得本宫必然会输么?哼哼,楚寻在本宫眼里,不过一土鸡瓦狗而已!”

    听得此言,楚寻怒火登时升腾。实际上他也知道朱佲这很可能是一句气话,但不管是不是气话,有本事你当面说啊,背后这么说,符合一个皇子该有的做派么!

    换言之,尽管楚寻心底向来都是认为自己强过朱佲,但他在背后这么诋毁过朱佲么!

    回答是肯定的,他没有!

    不管两人间的关系如何紧张,他都不曾不尊重朱佲,无论是明里还是暗里。

    这句话直接让朱佲的形象在楚寻心中一落千丈,之前那种惺惺相惜和正面的争强好胜尽数消失。甚至,现在就算朱佲提出赌约作罢,楚寻也是不会同意了!

    提气发声,只听楚寻冷笑道:“好一个土鸡瓦狗,朱佲你记住,我若是土鸡瓦狗,你便只能是蛆虫病猫,就算我再怎么不堪,也永远会凌驾在你的头上!”

    说罢,楚寻大步离去,几名护卫闪身上前便欲拦截,龙影剑毫不犹豫的铮然出鞘,碧色光芒直接映的周遭一片通明。

    战意大起中,朱佲从营帐中走出,他先是摆手示退了护卫,旋即来到楚寻面前,道:“方才的话为冲动之语,本宫如此说并不是想解释什么,而是要告诉你,在本宫心底,你从来难登大雅之堂。与你的赌约,不过是赏你个面子而已。想和本宫比较,你现在怕是还不配!”

    朱佲没有说谎,他刚才之所以会言语过激,只是因为被一群老臣扰的心绪烦躁而已。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他,那帮老臣在他帐中絮叨了一晚上,虽然明面上都是夸赞奉承,但内里隐藏的含义朱佲却也明白。他们并不认为自己有很大机会赢得这场赌约,可是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他又没办法发作。郁结之下,一时冲动才说出那句。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老臣们拿他和楚寻做起对比。正如朱佲所言,他从未觉得楚寻在身份上可以与自己平起平坐,他尊重楚寻是因为后者的气概风貌与天赋修为,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不愿听到有人用无关乎玄修之外的事情来比较二人,因为朱佲觉得,只有在男儿志和江湖心上,楚寻才配与他相提并论。

    至于征伐战事天下大统,他一个江湖草莽,凭什么被人拿来与自己比较。

    “你所谓的大雅之堂便是你们皇庭?若真是这样,本公子压根没有半点兴趣去做那能登大雅之堂的人。”楚寻收起龙影剑,转身离开的同时,道:“另外,最后告诫你一句。攘外必先安内,什么时候你做好了这一点,再来和我重复刚才的话吧。配不配的,不是你说说而已。那,需要实力证明!”

    身影闪了几闪,很快消失于夜幕之中。值得一提的是,至始至终,那群老臣压根就没敢发出半点那声音。

    望着楚寻离开的方向,朱佲暗暗咬了咬牙。他轻视任何江湖中人,包括楚寻甚至大掌柜!不过就凝聚人心人言,去也只能自愧不如。

    这是事实,朱佲不会否认。

    但,他却是个自负的人,在他眼里,仅凭一己之力,已然足以攻城拔寨,若不是父皇安排,他宁愿不要这群老臣跟随。

    “楚寻,本宫会让你知道,这场赌约笑到最后的人一定是我。即便领着一群酒囊饭袋,本宫的实力,也足以完胜你!”

    ……

    次日,朱佲大军开拔,稳扎稳打,向着镇南关方向推荐了五十里之巨。

    如此一来,双方之间的战线便只剩下不到百里,随时都有可能展开大规模战事。这是朱佲再向辰王宣战,也是在通知楚寻,赌局已经开始!

    对于这一情形,楚寻并没有过多关注。现在他和朱佲之间已经无需再有任何沟通,按照各自的心意行事即可。朱佲坐拥十万大军,稳扎稳打缓慢推进无疑是最稳妥的策略,但他却得以快速突袭为主,相对来说风险更大成功率更低,所以不能急于一时。

    在朱佲大军推进的第三天,辰王方面派出万人队出击,朱佲亲自上阵迎敌,战事持续了半天,辰王方面溃收兵,朱佲亲建大功。

    这场战事楚寻并没有前往观战,但肃却却是去了,据他转述,朱佲此人的确在领军作战方面具有得天独厚的手段,阵中作战的能力亦是极强,甚至说发挥出远超自身修为的威力都不为过。

    此战使得朱佲名声大噪,这场万人对万人的大战,其结果竟是辰王方面只余三千人马得以逃回关中,而朱佲的折损,却仅仅只有一千余人。

    时隔两日,战事再起。辰王方面据说是从其他关隘调来一名骁将,率领三万大军冲击朱佲本阵,但结果依旧是溃败而回,双方折损仍然不成比例。

    此后大大小小的战事的时常发生,但朱佲展现出的手段着实惊人,辰王方面从来就没讨到过好处,甚至连镇南关内的储备军都要消耗一空,唯有从百姓中征兵方能为继。

    一时间,朱佲之名响彻南地,双方将士皆是被其用兵之利折服,将之敬称“战神”。同时朱佲也是放出狠话,十天之后全军总攻,一举拿下镇南关!

    既然朱佲宣布了破城的时间,楚寻便不能再等下去了。他要赶在朱佲拿下镇南关之前穿透镇南关防线,否则便有捡现成便宜的嫌疑。

    当然了,楚寻也不会因为此事而改变策略选择以一千五百人强突镇南关,那是找死的行为。

    他原本的策略是从两侧险峰绕过去,实际上朱佲破不破关对他这个策略并不发生任何影响,但为了避人口舌,楚寻也只要提前行动。

    虽是险峰,但其上亦有关卡布置,是一处三千人左右的大寨。此寨据险而立,易守难攻,遏住了想要渡过险峰的唯一通道。据探马回报,寨中首领是一名悍匪,属于被辰王招安的角色,此人并非那种粗莽之辈,相反还很有心机,实力在灵溪后期左右。

    凭楚寻的一千五百名固玄境玄修,想要强取此寨并非不能,只是损耗必然很大。为了降低护卫们的风险,只好选择于山中安营,另思巧计徐徐图之。

    在这期间,大掌柜终于是风尘仆仆的赶来了。据他所说,之所以会来的略晚,是因为神剑峰发生了一些不太寻常的事情……

    给读者的话:

    不好意思,停电了,所以发的迟了些。

 150、高深莫测

    据大掌柜所说,近些时日来,他总是能够感受到有一股强大神识在窥探着神剑峰,这种神识虽不是很隐秘,但他却并不能找到其精确定位,不过那道神识貌似还没有和大掌柜抗衡的能力,只要威压散发,那神识便会暂时消失。 。。

    这种事情着实值得引起重视,明知大掌柜坐镇山中还敢于窥探的人,绝非泛泛之辈!

    楚寻蹙眉听着,只觉最近所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太怪,先是有神秘势力宣布支撑辰王,又有胡万莫名陷入昏迷,随后战场遇到身份不明的超级高手,再然后事态竟发展到神剑峰去……

    种种种种,皆是扑朔迷离,仿佛有一团阴翳黑云笼在心头,让人沉重压抑。

    “您觉得支撑辰王的神秘势力,会不会与此事有关?”楚寻问道。

    大涨股闻言微微点头,随即却又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好说,眼下九州风起云涌,所有势力都在蠢蠢欲动,有理由和动机窥探我们的,不在少数。”

    的确,道宗有理由、蛮夷有理由、辰王有理由、皇庭亦是有理由,甚至连佛宗,也不能完全排除在外。

    当然了,如果真的是佛宗窥探,事情倒还好办一些。因为他们充其量也就是要确定客栈方面的动向而已,不会有什么险恶居心。至于其他己方势力,包括皇庭在内,可就都不太好说了。

    这种事只靠推测并不能完全解决,推测是为了找到突破口,想要真正解决问题,须得着手调查才是正途。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胡万,时至今日他已经昏迷了半月之久,这绝对不是闹着玩的,虽然昏迷期间胡万的状态一直很稳定,可这种稳定的本身,不就是一种异状么!

    谁会无缘无故昏迷半月之久?更何况胡万还是一位身拥天罡体的玄修。

    众人从楚寻的大帐来至胡万住处,纵然经过大掌柜的亲自检查,却也只能确定下来胡万的昏迷并非蛊术或者降头造成,至于原因,他亦是无法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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