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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镇诸天-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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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随后的时间里,楚寻依旧一边易容一边凝神探听了外面的动静,而当他彻底改变一副面孔的时候,外面也终于传来了士兵的喊声。
“水面动了!”
“哈哈,鳖孙终于是憋不住要换气了么,兄弟们听令,弓满弦,待会儿无论湖面上出现什么,都给射死他!”
首领兴奋的下达了命令,他知道能够震断大殿廊柱的人肯定有几把刷子,所以他也不愿轻易犯险,能用弓箭射杀,不就免了自己亲自动手么。
须臾,湖面上漂浮出来一道人影,由于火光昏暗,那人影也还未尽数露出水面,所以他们也没能看的特别清楚。
但有了首领的命令,士兵们在见到有东西浮出来的时候还是果断万箭齐发,一时间只听嗖嗖锐响,羽箭便如同蝗灾一般向湖心射去。
楚寻等的就是这个时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湖面人影的丁点范围,他果断闪身而出,在靠近距离自己最近的那几名兵卒的瞬间,出手将他们推到了湖中。
同时,他自己也是跳入湖中。
落水的兵卒不明所以开始惊呼,楚寻也跟着惊呼,而且他刻意引导者落水者的思维,高呼道:“救命,大人救命,湖里有东西拉我!”
几名落水兵卒一听登时慌了,而楚寻则在湖中暗暗释放玄阴之气,一时间这片区域的湖水便有些刺骨起来,落水士兵有感,心里便更慌了,因为传说中水鬼都是极阴的存在,湖水骤然变凉,肯定是水鬼作怪。
再联想刚才听到的话,他们便更加惊恐,拼命的扑腾起来。
扑腾的过程中弓箭肯定就脱手了,楚寻的效果也就完成了。这时候岸上的兵卒已经开始拉扯他们,片刻后包括楚寻在内,全都被救上了岸。
至此,楚寻便顺利的混入了兵卒之中。而他之所以要如此大费周章,乃是因为被他杀死这名士兵并未佩戴弓箭,如果不这么做,细心人便可发现端倪。
而现在,经他这么一闹,谁也不会去注意湖中到底遗落了几副弓箭,他们的注意力已经全部集中在水鬼上面,就连那名固玄首领亦是如此……
295、坏心思
再然后的事情就简单了,固玄境首领实力不高,自信也不足,根本不敢亲自下水一探究竟,而那具尸体被射满弓箭之后重量暴增,便又再度沉入了水中……
“去把其他大人找来!”固玄境首领下意识的退后几步,让自己距离这片诡异的小湖稍微远点,在他看来,刺客就藏在湖中,但这刺客功法诡异,弄不好会什么路子,自己还是别为了点功劳轻易犯险为妙。
片刻后,这里就已经聚集了大量兵卒,连带着还有几名天河境的强者,听完固玄境玄修的描述,纷纷眉头大皱。
此刻楚寻是想笑的,因为那名固玄境首领为了证明不是自己无能,在转述的时候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夸大了数倍,以至于连天河强者的思维都被祂混淆,一时间场中虽兵卒数百,高手七八人,但脸色却全都相当难看,且没有一个愿意率先入水探查。
“刺客定然就在这里,你们几个好生看守,本官这就去请统领大人过来!”一名天河境玄修沉吟片刻,出言说道。
他是想借机离开,因为在场的就属他官位最高,但他又不想接手这件麻烦事儿,于是便找个借口离开了。
而这无疑又给了楚寻一个完美的机会,他悄然混入随着前者离开的兵卒之中,一同离开了此地。
一旦离开这里,他可就是信马由缰了,因为在他们看来刺客的踪迹已经被发现,就在藏在那片小湖之中,既然都发现了刺客的踪迹,也就没必要紧张兮兮了,所以楚寻在和他们同行一段路程之后便趁机脱离了队伍,前往原先约定好的位置和徐麟进行了汇合。
到了约定好的地方,楚寻却并没有看到徐麟的身影,正当他环目四顾的时候,一道凌厉至极的气息却突然从背后袭来,即便以楚寻的反应,也是没能躲开。
不过那气息也并没有伤害楚寻,而是从背后将一柄长剑探上了楚寻的脖颈,同时低声道:“不想死就别出声。”
听这声音楚寻松了一口气,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伪装成皇宫兵卒了,于是出言解释道:“徐大哥,是我。”
“楚寻?”徐麟能听出楚寻的声音,他收起剑打量着楚寻,连连感叹易容术的绝妙。
“嗨,这算什么,我的易容术是肃却教的,他的易容术才叫真正的改头换面,我这个不行,如果你懂行,仔细两眼必能看出破绽。”楚寻摇头说道。
“有机会我也要学一学。”徐麟很是诧异,因为即便是楚寻的易容术,在他看来也是毫无纰漏。
徐麟要学,楚寻自然也就乐意教他,不过估计他没那耐心,因为易容术虽用处巨大,但想要学会亦是需要耗费巨量时间,且过程枯燥之极,极为考验耐心,需要学习者心细如发,否则就算整天沉浸其中,也有可能落得个皮毛都无法掌握的下场。
楚寻之所以能学会,并非他想学,而是在神剑峰的十年里实在没什么事情可做。相比于背各种各样的书籍资料,他感觉还是易容术有意思一些。
更何况,易容术这东西被江湖中人视为旁门左道,很多自视清高者根本不屑一顾,但楚寻追究的是实用,至于旁不旁门,左不左道,他才不在乎。
现在皇宫中已然乱作一团,这给两人的离开带来了巨大帮助,一路上有惊无险,终于在绕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安全离开了皇宫。
“哈哈,没想到连哀尘都被惊动了。”出得皇宫,两人向北疾行数十里,这才敢大声说话。
由于逃出皇宫耗费了很长时间,自然也就听到了许多消息,最有趣的就是水鬼实在太厉害,最后竟然把哀尘都给请了出来。
水鬼的厉害肯定是历经各种夸大最后才传到哀尘耳中的,楚寻现在一想到哀尘大发神威把小湖蒸干,然后只看到一具被射的跟刺猬似的尸体时的表情,他就想笑。
“哀尘在,赤木灵想必也会在龙骨城了。”徐麟不知道当时的具体情景,所以在他看来没什么笑点。
“没错,现在他们都已经负伤,这是一个大好时机。”楚寻止笑点头,既然确定了哀尘和赤木灵就在龙骨城中,那就应该趁着他们有伤在身,做点什么。
“我有个注意,你听听可行否。”徐麟沉吟片刻,道:“我们找到青霄皇部队的所在,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他们,让他们趁机对龙骨城发动进攻。”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楚寻再度大笑,他也是这么想的,但他想的比徐麟深远一点。
明天是朱诚迎娶朱熙的日子,辰王之所以要把声势搞得这么大,无疑就是为了引出青霄皇。起初楚寻很是想不通,辰王引出青霄皇对他有什么好处,现在楚寻明白了,如果猜测不错,他应该是想以进为退!
因哀尘和赤木灵受伤,辰王也就暂时失却了对抗青霄皇最有力的底牌,如果青霄皇此时对龙骨城发起冲击,他很难抵挡。明明难以抵挡,为何辰王还要故意引怒青霄皇呢?
很显然,他是想利用青霄皇的这一心理来故布疑阵。青霄皇不傻,在得知朱熙要嫁给朱诚之后肯定勃然大怒,但他也必然会发现这是辰王想要引自己现身的手段,为了不落入圈套,他自然就不会现身。
如此一来,辰王的计谋就得逞了。因为他知道青霄皇即使再怒也不敢轻易冲击龙骨城,否则朱熙的性命就难以保证。而在此之前,青霄皇应该并不知道朱熙被辰王攥在手中。
这简直是一举两得,既让青霄皇中了缓兵之计,不敢暗中行事。又让青霄皇心有顾忌无法大军攻城。
不过,这一切却让楚寻给撞到了,有朱诚在手,朱熙的安全就不是问题。因为只要把朱诚交给青霄皇,后者就有了互换人质的底气。
并且,楚寻还可以将辰王的计谋直接说给青霄皇听,以此来打消他的疑惑,让他直接发兵龙骨城!
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能够找到青霄皇且青霄皇也信任楚寻,这一点看似容易,但实际上并不简单。以楚寻和朱佲现在的关系,再加上过往的那些事情,双方合作,已经绝对不会向从前那么融洽了。
转念一想,楚寻却又觉得这样更好,不融洽就不融洽,若是融洽还怎么谈条件呢,不谈条件,他和徐麟以身犯险绑来朱诚却交给青霄皇,脑子让驴踢了啊?
“徐大哥,皇庭有的,你最想要的是什么?”楚寻笑问。
徐麟不明所以,沉思片刻回道:“自然是朱佲的脑袋。”
“哈哈,这个不算。”楚寻连连摆手,朱熙对于青霄皇固然无比重要,但在重要也比不过朱佲啊,纵观历史哪有一个皇庭不是重男轻女的,更何况青霄皇还就这一个儿子。
“那就没什么想要的了。”徐麟想也不想的回答。
“皇庭有的是宝贝,你什么都不想要?”
“呵,有什么宝贝,无非就是一些功法兵器,金银珠宝的对我来说毫无用处。说道功法和武器,诀龙指诀龙枪的吸引力倒是很大,但人家也不会给我啊。”徐麟摇头笑道。
“那是自然,诀龙指和诀龙枪在某种程度就是朱氏皇庭的门面,只要青霄皇还有心做主江山,他就肯定不会将这两件事物传给别人。”说到这楚寻顿了一下,旋即笑道:“但除了这两种,皇庭之中可是还有很多相当恐怖的功法的啊。”
“比如呢?”徐麟好奇问道,他对皇庭这方面的事儿所知甚少。
“比如极适合你的荡魔剑法,除此之外,还有青霄国历代外探星河的秘记,难道你不想探索一下神秘玉佩的根底么?”
“这个自然是想的……”
“想就去做啊,说实话,我也很想看看那些记录,因为我也有秘密需要在星河之中寻找答案,到时候说不定咱俩还可以同路呢。”楚寻笑道,探索星河无疑是一段危险且漫长的路途,如果能互相作伴,这对两人来说都会是一件好事。
“好,那就这么定了!”徐麟也被楚寻勾起了兴趣,准确的说他对南楚无极一直就很有兴趣。
“恩,那咱们就尽快找到青霄皇部队的位置,然后把荡魔剑法、星河秘记、还有灵秀山一般的产量要来!”楚寻很是兴奋。
“灵秀山一半的产量,什么意思?”徐麟不解问道。
“哈哈,灵秀山现在是皇庭生产丹药的地方,徐大哥你别忘了,咱俩无需为玄气费心,但别人可不行啊。据我所知,灵秀山每天能产出的丹药足数量相当恐怖,而我好久都没有回神剑峰了,等回去那天,是不是得带点礼物呢。”
楚寻这话看似说的乱七八糟,但徐麟听明白了,这货是想要敲诈青霄皇一笔,让客栈也跟着青霄皇的先见之明吃点甜头。
回想起来,从天地玄气难以摄取至今,已经大约过去了一年多的时间,而青霄皇在灵秀山设立专属炼药场所也已经持续了同等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那里会产出难以计数的丹药,换言之,也就是产出了无法想象的玄气储备。这是青霄皇的先见之明,但他绝不会想到,这种先见之明,到最后竟然成全了楚寻。
换种直白的说法,也是成全了他心头的最大隐患,客栈!
296、百里轻风的效率
这一路上楚寻很是兴奋,一想到自己的“坏心眼”就感觉浑身舒服,谁叫皇庭以前算计过他好几次了,现在就是一报还一报的时候。 。。
见得楚寻又在那意淫般的坏笑,徐麟忍不住泼凉水道:“你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啊,这都一天了,咱们可怜青霄皇军队的影都没摸着呢。”
“没事,咱们势单力孤的,找不到也是正常,可是你难道忘了么,咱有朋友啊,人在江湖走靠的是什么,不就是朋友么。”楚寻哈哈大笑,兴奋不减。
“看看你那小人得志的样,不知道的谁能把你往道义的代名词上联想。”徐麟玩笑道。
“道义,道义……”楚寻闻言突然神叨起来,默默的将“道义”二字重复了好几遍。
徐麟说的没错,客栈主旨替天行道,而他作为客栈公子,也就相当于道义的代名词了。从小到大,他也一直在信奉且坚持着自己的职责,但现在,他却不那么坚定了。
有句话被传唱了成百上千年,叫做好人有好报,但他并没有感受到好报的存在,回想出山至今,他一次次的打压辰王,一次次的为了九州身涉险地,但上天回报给他的是什么?
胡万入魔,三剑奴和二掌柜陨落,客栈内忧外患,皇庭不断算计,道宗虎视眈眈,到现在连老姐楚嫣然也入了魔道,这一切总结起来不就是诸事不顺么?
难道所谓的好报,就是这样?
深深吸了一口气,楚寻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他不是不准备坚持道义,而是对生存在九州大陆上的人们的人性产生了怀疑,他现在在想,在这片令自己失望的土地上,他还是否有必要将道义进行下去……
似乎是看出了楚寻心中的悲凉,但徐麟并不是很会劝人,只能半开玩笑的说道:“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糟,估计只是你运气太差,遇到的全都是让你失望的事情罢了。”
点了点头,楚寻不置可否,这一刻他又想到了道宗和佛宗,这两个宗派能够被世人所信奉,其中诸多理论都是相当有深意且值得思考的。
比如说道宗的阴阳守恒,比如说佛宗的因果循环。
所谓阴阳守恒,便是天道不盈不缺,楚寻虽然在这一方面运气太差,但他的体脉,他的玄功,他有关玄修的各种经历,都是能够让人垂涎三尺的大际遇,这可能就是所谓的阴阳守恒吧,上天带给你巨大好处的同时,也会让你在某一方面付出惨痛的代价。
而所谓因果循环就更好理解了,事情发展到今天,三剑奴和二掌柜陨落,罪魁祸首已经能够确定,还是辰王在背后操作。但辰王为什么会对他们动手,回想起来,事情的起因就得从楚月小筑宋定云上门欺压、随后楚寻大闹辰王府的结怨开始了。
这就是因果,楚寻一直打压着辰王,最后在辰王手里吃了大亏,而“因”在宋定云上门,也就是说“因”是辰王,既然“因”在辰王,那么“果”也必然会在辰王身上终结。
说直白点,三剑奴和二掌柜的死并不是这段因果的终点,事实也证明的确如此,因为楚寻还活着,只要他活着就一定会为他们报仇,而怎么才能报仇?
自然是杀掉辰王,到那个时候,这场因果才算圆满。
至于哀尘,楚寻如果有那么一天,也绝对会将其斩杀在剑下,不过这就是另外一段因果了。
想及此处,楚寻对佛道两宗越发认可起来。当然了,这个认可只是对创立这两个宗派的绝世圣者感到认可和敬佩,而不是对当下的佛道两宗,因为佛道两宗创立万年,时至今日,最起码九州的佛道两宗,内部早已变了性质,腐臭了、烂掉了……
“徐大哥,你知道为什么极剑殿和客栈没什么信徒么。”楚寻怅然发问。
徐麟摇头,这个问题他也想过。欧阳剑圣在世之时,极剑殿的底蕴在南地绝对是数一数二,但他们的门丁始终不旺,直到欧阳剑圣作古,他也仅仅收了八个门人而已。
欧阳剑圣收徒严苛是其一,但徐麟明白,最大的问题并不在此。
同理,客栈也是这样。明明拥有足以称霸九州江湖的深厚底蕴,但客栈子弟一共才八千人,甚至还不到佛宗的一半。
这是为什么?
楚寻现在想明白了,因为客栈和极剑殿只有底蕴而无有能够令人追随的信仰和理论。有人可能会说,道义和剑道难道不算么。
不算!最起码和佛道两宗完整而具有哲理性的理论比起来不值一提,因为道义太过笼统,剑道太过渺茫,世人看重的才不是这些,而是能够让他们精神得到寄托的东西。
很显然,佛道两宗有这个本事,创立佛道灵宗的圣者也有这个思想高度。
楚寻想这些肯定不是闲着没事,此刻他的心理,有种看似荒谬却未必荒谬的想法。那就是有朝一日建立一套完整的道义理论,让九州沦陷的人性能得以重生,因为这才是改变九州本质的重中之重。
当然,他不是在否定佛道两宗成百上千年流传下来的思想精华,而是出于现实的无奈。
佛宗还好,现在的道宗已经不再是故老相传的那个斩妖除魔的道宗了,这一代的道宗的所作所为,已经和江湖宵小没什么两样,此时是乱世,如果是盛世,相信不用别人动手,道宗自己就会毁在自己的手中。
一路上楚寻都在寻思这件事,而徐麟似乎也若有所思,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赶了五天的路程,今日正午时分,重新回到了百里轻风那里。
昨天夜里楚寻就感受到了突破的契机,但当时人困马乏,索性也就没有突破,今天到了百里轻风这儿,环境安逸,正好安安静静的突破境界。
灵溪初期到灵溪中期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是以没什么可说的,很顺利,很简单,突破到灵溪中期之后,楚寻才来到大厅和百里轻风、徐麟汇合。
此刻他们正在谈着南地的形势,徐麟对百里轻风的见识深感佩服。楚寻上前搭话,百里轻风玩笑道:“你这是反客为主啊,来了之后不嫌跟我这个寨主见面,反而不知道跑哪去了。”
楚寻自然知道百里轻风是在开玩笑,“哈哈,谁让咱们关系到这儿了呢。”
“别扯,说吧,你是有什么事要麻烦我啊?”百里轻风笑问,他已经见到了被折磨的不像样子的朱诚,所以知道楚寻这次来肯定是有事。
事实上楚寻还真就没故意折磨朱诚,他之所以会变得狼狈无比,主要是他老想逃跑,而且赶路时总是拖后腿,说他被折磨,还不如说他是被吓得的累的。
“哈哈,百里大哥目光如炬啊,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我找找朱易的军队到底藏在哪。”
听得此言,百里轻风丝毫不感觉奇怪,也许别人听到当代皇者的名头感觉十分避讳,但对于他们这群人来说,皇者又怎样,大家都是两个鼻孔出气的人,没啥了不起的。
当然了,要是连这点气魄都没有,百里轻风也不可能在纷乱的南地站稳脚跟,楚寻也不可能成为客栈公子。
“三天,只要他在南地,三天必有消息。”百里轻风自信说道,随后拉着楚寻入座喝酒,似乎这件事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楚寻自然是相信百里轻风的能力的,于是便也将此事抛之脑后,既然百里轻风这么说了,那等着就是,根本不用楚寻和徐麟操心。
无话则短,第一天没有什么消息,第二天下午,消息便传了回来。
让人意外的青霄皇军队驻扎的地方据此并不是很远,甚至很近,就在这条山脉北侧尽头,一片和大荒山接壤的荒原之中。
“竟然还是在那?”楚寻微微诧异,他和徐麟都知道那片地域,因为上次遭遇黑龙卫就是在那里。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兴奋之意。那里距离山寨不远,而且两人还算是轻车熟路,如果现在出发,估计用不上深夜,便可顺利找到那片区域。
“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徐麟问道。
“不忙走,不能把这宝贝就这么轻易的交给青霄皇。”楚寻笑着看向朱诚,他们都没有虐待俘虏的习惯,此刻朱诚正坐在角落里狼吞虎咽,这一路上跟着楚寻和徐麟风餐饮露,早都饿得不行了。
听得楚寻话语,朱诚惊骇的抬起头来,眼里闪烁着惧怕的目光。
“看什么看,赶紧吃你的,要是在我吃完之前你还没吃完,我就割下你的舌头!”楚寻佯作凶狠,吓唬道。
朱诚一听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扔掉,玉带哭腔:“吃完了,我已经吃完了……”
“吃完就等着,一会儿本公子有话要问你。”
说完,楚寻再不搭理朱诚,和百里轻风徐麟两人痛饮起来。
酒足饭饱,楚寻提着朱诚回到自己的住处,没等他亲自开口,朱诚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公子大人有大量,我什么都愿意说,您能不能放我一马,我不想落入朱易手里啊……”
297、审朱诚
一听这个,楚寻登时乐了,本来他就不愿意审问,既然朱诚自己愿意说,那倒是省事儿了。 。。
“说吧,从我夜闯辰王府开始说,一直说到我抓住你之前。”
见得楚寻心情不错,朱诚便恬不知耻的央求道:“公子您看,我哪能和你跟徐大侠相比啊,这一路上你们风驰电掣,我这两条腿都要累折了,眼下实在是跪不住了,能不能……”
朱诚扫向身旁的椅子,意思想要入座。
楚寻又被他逗乐了,这劣货你说他没长脑子吧,人家还把朱熙哄得团团转,你说他长脑子吧,瞅瞅他现在这幅德行。都阶下囚了,还敢跟人家要座儿呢。
“坐。”楚寻指了指椅子,见得朱诚赶紧道谢入座,便又说道:“坐是坐了,但你记住,只要你有一句话是假话被我发觉,我不听你解释,也不管你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直接就杀了你!”
闻言,朱诚赶紧从座位上滚了下来,连声道:“那我不坐了,这座位的代价太贵了。”
“呵,这意思你还真想骗我呗?”楚寻冷笑道,一点小手段,朱诚的心思就暴露出来,还是那句话,楚寻真搞不懂以他这智商,是怎么把熙公主骗的言听计从的。
想到这里,楚寻便忍不住问道:“先问你个别的问题,当日你曾在龙骨城广场人五人六的,你是怎么装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朱诚惊讶问道。
“我就是那个老头。”楚寻也不隐瞒。
“那老头是你啊,我说怎么有点熟悉的感觉呢!”朱诚恍然大悟,心里后悔万分,他当时的确是感觉到一丝熟悉的感觉,而且也派人暗中跟随了,但最后并没能发现端倪。
如果仅是这样他到不至于如此激动,准确的说应该是后悔,因为当日他曾有那么一瞬间想要直接把“老头”抓住,但后来因为贪图和朱熙的床笫之欢就给忘了……
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万分,如果当时真的把“老头”抓了,现在的局面是不是就得翻转过来,哪还用坐个椅子都得装孙子啊。
“问你话呢,别跟我扯没用的。”
“是是是。当时那是我父皇教我的,他告诉我必须那么做,实际上我也不想啊。”朱诚咧嘴说道,回想起装好人的那段时光,他感觉束手束脚十分痛苦。
“为什么,仅是为了培养你们在民间的形象么?”楚寻问道。
朱诚闻言连连点头,但却对此并不认同,道:“我觉得没用,贱民就得杀,不杀几个儆猴,他们胆子就大,就想造反。”
“你的意思是后来龙骨城不太安生喽?”楚寻饶有兴趣。
“可不是么,有一段时间总有刁民想逃跑,后来老是这样,我也就不装了,杀了十几号人,直接就把他们震住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再敢逃跑了,不过我父皇为此还骂了我一顿,我现在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骂我,公子您给我分析分析。”此刻的朱诚看起来还真有些憨厚,不过楚寻却能从他那看似憨厚的眼神来看到一丝狡黠。
这货也不是真的傻,但绝对算不上精明,虽是心机,但太过粗劣。
“我给你的分析就是你别跟我玩心机,我可没耐心警告你第二次。”楚寻声音骤冷,朱诚这货是想通过这种聊天方式降低楚寻的防备,好为自己争取一线逃跑之机。
这就是他的那粗劣的心机,他也不想想,就算楚寻现在把门打开,让他走,他走得出这连神海大能都攻不上来的山寨么?
见得楚寻面色转冷,朱诚立刻怕的要死,也不敢再耍心眼了,而且楚寻之前说了,有一句让他感觉是假话的,他就杀了自己。
“继续说吧。”楚寻喝了一口茶。
实际上朱诚还是有那么一点不情愿的,但考虑到楚寻行事的风格,最终还是没敢撒谎,将所有实话都说了出来。
“那天晚上你闯入王府,后来大掌柜也来了,那天我就藏在院子的石桌底下,可把我吓坏了。”朱诚似乎瞬间陷入回忆,脸上浮现起后怕之色,咽了口吐沫,继续说道:“那可是大掌柜啊,谁见了不怕。我亲眼看着殷九煋明明刺到了大掌柜,但大掌柜回身几句话就把殷九煋给说死了,后来他又要杀我父皇,但不知道怎回事,天空中突然出现一道裂缝,然后我就和父皇一起被吸了进去,再有知觉的时候,已经是在南地了。”
“哀尘。”楚寻低声沉吟,朱诚说的裂缝无疑就是虚空裂痕。
“对,就是他!”朱诚忽然面露愤怒,道:“他说要帮助父皇对抗青霄皇,当时我和父皇都感觉有这样的强手相助,肯定能够东山再起,更何况我们还有南地二十万大军作为依仗,可谁知道,在以后的时间里,他竟然越来越放肆,甚至明摆着告诉我和父皇,我们就是他的棋子!”
“那你们没想过反抗?”楚寻好奇问道,以辰王的性格,怎么可能任人摆布。
“想啊,每天都想,但父皇告诉我要隐忍,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忍,难道就因为他实力深不可测么?再深不可测也比不过南地二十万雄兵吧,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妖族啊!”
楚寻扬了扬头,示意他继续说。
“有一天我父皇故意违拗他,试探他,结果他当着满席文武把父皇一通贬低,没过几天又在两军阵前漏了一手,父皇说他那不是随意的举动,而是在向我们证明,即便南地有大军二十万,他想杀我们的话也跟碾死一只蚂蚁没什么两样。”
“的确。”楚寻点了点,因为那天衬托哀尘神速的就是他,镇南关前,哀尘对楚寻连出数招,但楚寻连哀尘的容貌都没看清。
“再然后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就是那场计谋,那就是哀尘一手策划的。”朱诚没敢看楚寻。
楚寻知道朱诚指的是什么,他和朱佲一路势如破竹,看似是南地兵将不堪一击,实际上却是辰王故意放水。当然了,就算不放水他也挡不住楚寻和朱佲的势头,不过如果那样,双方到得龙骨城前,恐怕也会损失惨重。
他这么做,为的就是降低两人的防备,让两人产生大意心理,从而为最后的收官手段做足铺垫。
事实也的确是辰王棋胜一招,楚寻和朱佲毕竟年轻,最后都栽在了辰王的算计当中。不过楚寻知道朱诚肯定是说谎了的,说这事儿是辰王和哀尘一起策划的他信,说是哀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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