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江山美色-第4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人一阵风样的来到萧布衣面前,含笑望着萧布衣道:“贝兄,你可让我好找,这个伙计只说你不在,好在我没信他说的话,不然多半失之交臂。”

那人眉目如画,书生打扮,正是和萧布衣分手不久的袁熙。他身后还跟着一人,提着一个大包袱,愁眉苦脸,就是那个丫环打扮成的书童,也就是袁熙口中说私奔的士族千金小姐。

伙计见到袁熙拉住萧布衣的手一个劲的叫贝兄,惊诧的不明所以。贝培以为他是来找自己,见到他的热情才知道自己表错了情,只是他为什么叫萧布衣为贝兄,那就是让人打破脑袋也想不到的事情。

萧布衣除了感慨造化弄人外,再没有其他的念头。他听到袁熙说痛恨萧布衣的时候,已经第一时间想到这人就是袁巧兮,说不准自己南下东都的时候,袁岚也是已经见到了这个萝莉。而萝莉自然不满父亲乱点鸳鸯,愤然离家出走,一个萝莉带一个丫头也叫私奔那就是咄咄怪事。不过这个萝莉看起来并不萝莉,以萧布衣的眼光来看,此人年纪应该在及笄左近,可古代女人发育的早,他倒也不敢肯定。萝莉私奔到东都,离家出走,女扮男装,当然痛恨萧布衣,所以萧布衣下意识的说自己叫做贝培,只想早早的见到袁岚后,说明一切,还是让这个袁巧兮另择夫婿的好。

他在和袁熙话别后,倒是说自己就在玉鸡坊的高升客栈,可是想自己报名贝培,袁熙就算来找,肯定也是无功而返。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贝培也在这里住下,店伙计查得有人叫做贝培,袁熙找了进来,这下巧的难以想象,是躲都躲不开。

见到袁熙身后丫环的一个大包袱,萧布衣只是皱眉,转瞬换上笑容,“兄台拖家带口到此,莫非想要在这里住下不成?”

只想听到袁熙否认的声音,没有想到袁熙喜笑颜开,“贝兄说的正合我意。”见到萧布衣一张苦瓜脸,袁熙问道:“贝兄难道是欢喜的过头了吗?”

萧布衣咳嗽一声,“正是如此。”

袁熙目光一转,落在贝培的身上,“贝兄,这位兄台可是你的朋友?”

萧布衣暗道,这位倒是货真价实的贝培,不过其实也是假货,“他的确是我的朋友。”

“那不知道这位仁兄高姓大名?”贝培虽然又恢复到冷漠的神色,对袁熙视而不见。袁熙却是爱屋及乌,不减热情。

“我叫贝培。”贝培冷冷道,他目光如矩,如何不一眼看出眼前这位是个女人,而且对萧布衣看起来大有好感。

袁熙愣住,“你叫贝培,那贝兄你?”

萧布衣一个脑袋两个大,“我叫贝沛,这位叫做贝培。沛是那个,那个……”

“可是天油燃作云,沛然下雨的沛?”袁熙抢先问道。

萧布衣暴汗,不知道他引自哪里,“袁兄博学多才,我当初没有说清楚,倒让袁兄误会。”

“那倒是我的大意,贝沛,贝培?”袁熙喃喃自语,“你们是兄弟?”

他虽然想相信萧布衣和贝培是兄弟,可见到落差太大,一时间不敢相信。

萧布衣哈哈大笑,掩饰尴尬,顺便拉起了贝培的手臂,“不知道为什么每人见到都是如此的说法,其实我们只是名字相若而已。”见到伙计几乎要晕过去的表情,萧布衣只想替他晕过去,也免了这么多啰唣,“要说我和贝培兄当初相识,可也是因为名字相若的缘故,这也是无巧不成书了。”

他说谎话不打草稿,贝培只是冷着脸,并不替他圆谎,不过也没有揭穿他的谎言。

“真的巧,真的巧,我们三个看起来真的有缘。”袁熙也跟着大笑起来,也想去拉萧布衣的手臂,却被他退步让开。

“无巧不成书?”贝培喃喃念了一句,甩开萧布衣的手臂,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

萧布衣望着贝培的背影,还是笑容不减,“袁兄不知道要住在哪里,只怕没有空房了。”

伙计应了一句,“客官,客栈的空房可还很多,你客房旁就是空的呢。”

袁熙大喜,塞给伙计一串钱道:“那就这个客房吧。”

萧布衣最后一点希望宣告破产,喃喃自语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袁熙虽然忙碌,却还听的清楚,慌忙把丫环叫过来,“把笔墨拿过来。”

丫环一愣,“公子,做什么?”

“把贝兄说的精彩记下来呀,傻书童。”袁熙很是不满,念着加强记忆,“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贝兄,你想求什么?”

萧布衣久久的望着袁熙,“我只想求这个客栈生意兴隆,能把客人挤出去两个才好。”

“是呀,是呀。”袁熙连连点头,喋喋不休,“这些闲人太是鼓噪,若是把他们都挤出去,就剩下我和贝兄的话,我每天聆听贝兄的绝代妙句,岂不妙哉。”

萧布衣差点晕倒,趁袁熙打量客房的时候,塞给伙计一串钱道:“以后我叫贝沛,万万不可对这位客官说出我的本名。”

伙计见到了钱,几乎已经忘记的萧布衣的本姓,连连点头道:“客官,我知道,我知道。”

※※※

夜深人静,萧布衣打坐良久,只觉得体内变化越来越微妙,虽是闭眼,却觉得感官的灵敏度数倍的提升。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体内气血的流淌,庭院中树叶无可挽留的下落,甚至听觉扩展开去,他都能察觉到远远前堂掌柜的哈欠,伙计的嘟囔,这一刻奇妙非常,难以形容。

他的体力前所未有的充沛,只觉得事无不可为的时候,旁边房门轻轻一响,他知道那是袁熙的房间。一个人轻手轻脚的靠近萧布衣的房门,萧布衣只凭感觉和人影已经分辨出袁熙,不明白他来自己这里做什么,萧布衣只是静观其变。

感觉到袁熙在门前只是稍作停留,已经向院墙走了过去,萧布衣轻步走到窗前望过去,见到袁熙脚尖轻点,只是借旁边的老树,连点三下,身形高窜,已经上了高墙。

萧布衣暗自敬佩,心道人家长的小巧,年纪也不大,没有想到轻身功夫如此了得,准老丈人给介绍的萝莉倒也不错。

见到袁熙已经翻过墙头,萧布衣缓步推门出来,走到墙下,一时间来了兴趣。这一段时间他勤练易筋经,却一时没有对手比试看看境界的高下,只觉得体内精力一天充盈过一天,可身子也像轻飘飘的少了分量,好像一个充了气的皮囊,见到袁熙都是轻巧的越过高墙,忍不住想要试试自己比她差了多少。稍微退后了两步,萧布衣一个健步已经来到了墙下,才想如袁熙一样踩树借力上墙,没有想到他微微提气之下,全力以赴,一步窜出的极远,竟然差点撞到了墙上。

只感觉高墙迎面撞了过来,萧布衣惊喜交集,顾不得踩树,一脚踩到墙上化解来势,只觉得一股大力从脚下冲起,人在借力之下已经高高的飘起,竟然凌空跃到了墙头。

萧布衣心中大喜,伸掌一推墙头,人已经轻飘飘的翻墙而过,无声无息的落在墙外的巷子里面。凝立只是片刻,萧布衣心中一动,豪情勃发,只见到前方影子一闪,消失在小巷的尽头,知道那是袁熙,提气跟随。

袁熙人长的小巧,看似文弱书生,奔跑起来却是颇为急劲,只是这刻的他早就换了一身黑衣劲装,显然早有准备。萧布衣却是大步飘飘,看似随意,只是轻松的跟在他的后面,不知道他所欲何为,难道这个白天的公子哥真的很穷,到了晚上也效仿盗贼的行径?

袁熙对这里的路线颇为熟悉,浑然没有发现身后的跟踪,等再到了一面高墙的时候,这才停下了脚步,四下望了眼,伸手从背囊中掏出一个东西,只是一抖手,已经扒住墙头,原来手中的竟然是个飞抓。

他脚步交错,扯着飞抓飞速上了墙头,纵身跃下,不见了踪迹。萧布衣闪身出来,却是有些迟疑。

原来东都以坊为单位,戒备很有些严格。每坊之间通常都有高墙围栏隔断,只留出口,有兵卫把手,白天出入要靠凭条,到了晚上,每坊之人定要回归到坊内,如果没有官府指定的许可,出坊的路上被兵卫发现,抓起来都会鞭笞。这种情形看似严格,却是极大的维护了东都的稳定,萧布衣白天见到李柱国的公子横行,强抢民女的时候,其实已经有了晚上去解救女子的念头,奈何实力不行,只是这高墙对他而言就是个极大的难题,没成想他低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易筋经的效果,这下脚步轻盈,越墙如履平地,却是无意中才发现,胆气陡豪,可是违禁之事还是让他稍微犹豫。

不过犹豫只是片刻,萧布衣已经发足急冲,到了高墙下,只是脚尖用力,陡然冲起,眼看离墙头还有些距离,手臂急伸,搭住了墙头,手腕用力,再次轻飘飘的翻过了墙头。

这一下轻身功夫高下立判,袁熙虽然能翻过客栈的围墙,对于玉鸡坊的高墙必须要动用飞抓才行,萧布衣却是只凭自身之力就可翻过,轻身功夫明显比袁熙要高明很多。

萧布衣也是明白这点,倒来了底气,黑暗中见到一道暗影沿着大街一侧前行,不时的遮遮掩掩,当下跟了过去,他目力极强,黑暗中也是分辨的丝毫不差。

天气微寒,偶尔有兵士巡视,却都是匆匆忙忙急走,东都城倒是内紧外松,坊内紧,坊外反倒松一些。

萧布衣跟着袁熙一路向东北,过沟渠,穿街巷,绕过景行坊,直接到了时泰坊这才止步。萧布衣见到他直扑时泰坊,恍然而解,原来袁熙也是白天隐忍,到晚上是为了李柱国的公子而来!

他们所住的玉鸡坊临近洛水,多是旅客闲杂人等居住的场所,临洛水听起来很是诗意,萧布衣却知道住起来绝对不算好受。如今初冬还算好些,可等到了夏秋时节,洛水猛涨,受淹的就是沿洛水两岸的居民,所以洛水旁除了一些高官大员的闲余宅第外,多数都是贫苦的百姓,也就是仿佛所谓的贫民窟。李靖和红拂女居住的寻善坊宅子是不小,可也是靠近洛水,算是贫民窟的一部分。而这个时泰坊,临近一旁的时邕坊,北方的立行坊还有临徳坊却因为北通西宁门,东近上春门,西有东城,早朝方便,再加上当初建都之时最早完善,所以朝廷大员倒有很多居住在这里。

旁的坊市,兵士也就敷衍了事,这里的名坊,却是戒备更严格了一些。

只是外地虽然烽烟四起,东都倒还算太平,这里虽然戒备严格些,却也是流于形式,不然也不会让袁熙轻易的闯到这里。

这里的门墙又比玉鸡坊的高墙高上一些,袁熙脚步微停,飞抓出手,攀上高墙,越墙而入。

萧布衣谨慎非常,这次却没有直接翻墙进入,只是见到一旁有颗大树,枝干已经探出墙来,几步纵搭上墙,直接纵到了高树上,留意查看四周的动静。

这几下兔起鹘落,轻若飞鸟,灵似猴猿,萧布衣心中也是莫名的激动,哪里想到过自己有一日也有这样的身手?

四下多数暗黑,东南一处还是灯火高燃,人影憧憧,喧杂一片,不时的有喝彩声传来,萧布衣很快发现袁熙的行踪,见他到了那个宅第不远,飞快的上了一颗高树,向下张望,没有了动静。

萧布衣知道那里多半就是李柱国儿子住的地方,见到灯火的规模已是暗惊。那里方圆极广,大的难以想象,常人要是进了这里多半早已迷路。当初他在马邑见到了裴宅一处,已经觉得世间奢华莫过如此,可裴宅和这里相比,无论气势规模,又是小了很多,倒有种小巫见大巫的感觉。

见到宅邸宽宏,萧布衣也是无可奈何,暗道要是入了宅第找下去,只怕到了天亮也是找不到李柱国的儿子,更不要说是救那个被抢的民女,微微沉吟下,萧布衣脱了外身的布衣,露出紧身的青衣,撕下布衣一条,系在脸上。他虽然没有做过刺杀的行当,却知道李阀权势滔天,只要被人认得出来,他萧布衣这三个字,这几年就不用在东都出现了。

准备妥当后,萧布衣下了树,闪身又靠近宅邸一些,轻身上了袁熙身后的一株大树上,见到袁熙也是不动,想必也是为难如何去寻找李公子。

他又近了宅邸很多,居高临下一望见的更清晰,陡然间又是一阵喝彩声刺耳的传过来,萧布衣怒目圆睁,双拳紧握,已经发现了李公子的行踪。那一刻他怒不可遏,想跃下去掐死那个李公子!

他这个角度正好看到大宅前方宽广的庭院,只见到庭院四周纱灯高挑,密密麻麻,把庭院照的亮如白昼。一个人坐着大椅上,摇来晃去连连叫好,正是白日见到的那个为非作歹的李公子。

庭院四周站着不少下人家丁,也是跟着齐声叫好。庭院的正中却是立着一根碗口粗细的柱子,上面吊着一个女人,长发下垂,一动不动,不知道死了没有。她全身赤裸,身上满是鞭痕,旁边一个大汉正手持长鞭,一鞭挥过去,搏得众人的轰然叫好。庭院中还燃着一堆大火,火光一耀,照着这帮人的大汗淋漓,还有丑恶狰狞的嘴脸。

萧布衣怒血翻涌,只是想下去一刀了结了这个李公子,可他跟出来的仓促,并没有带刀在身,虽然技艺高强,可是见到庭院人影憧憧,数十总有,自己如果不能一击得手,让他有了防备,那下次想要杀他,可是千难万难。

袁熙也不知道见了这多人是胆怯还是犹豫,这会儿还是不动。萧布衣也是为难,心思急转。

李公子不知道大难临头,却是手端金樽,指指点点,笑不可抑。他身边围着五六个女人,都是披红戴绿,花枝招展,一人跪地满酒,另外两人手执团扇为他煽风。初冬虽冷,篝火却熊,李公子看来很热,敞开了胸襟,依在他怀中美人伸出素手接过另外女子献过的美酒,含在口中,仰头送上红唇。李公子哈哈大笑,手上并不老实,到处摸索,俯首咬上美女的红唇,咽下了美酒。美女轻掩红唇,有些痛楚,却是不敢言语,反倒赔上笑脸。

李公子的一举一动都是浪荡形骸,显然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喝下美酒后,突然摇摇头,伸手夹过了大汉的皮鞭,厉声呵斥了一句,一皮鞭抽到了大汉的身上。众人先是静寂,后是喝彩,轰然的肆无忌惮。萧布衣见到这里的人卑鄙无耻的龌龊,心中大恨,只想着如果去放火引起骚乱,自己趁机刺杀,倒有一些把握。

萧布衣正想溜下树来去放火,陡然目光一凝,见到后院火光一耀,转瞬冲起红光烈焰。萧布衣一愣,不知道易筋经还有这本事,竟然能隔空点火?李公子抽了大汉一皮鞭后,又是一皮鞭抽到吊着的女人的身上,正在得意的听着众人的喝彩,见到火起,怒不可遏,吩咐众人前去救火,一时间锣声响个不停,大部分下人护卫已经向后院涌过去。

萧布衣见到墙头人影闪动,心中一喜,知道不止自己和袁熙想要宰了这个李公子,这个李公子天怒人怨,还有他人想要杀了他!

李公子收了皮鞭,才要回转椅子上歇息,墙头突然纵下三人,三面掩杀过来。一人手中小弓,一挽一射,已经射中李公子的肩头。

李公子哇哇大叫,惊的亡魂皆冒,高声叫道:“有刺客。”

三人中一人已经窜到李公子的身前,挺剑就刺,一人却是去救高杆上的女人。李公子翻身倒滚,狼狈不堪的躲开来剑,拿起椅子挡在身前。不等他再次喊叫,四个黑衣人已经手持长剑挡在李公子的身前。

持剑那人怒喝一声,奋剑劈过去,那四人四剑齐出,‘当’的一声响,挡开那人的长剑,两剑斜刺过来,逼得行刺那人退后了两步。

手持小弓之人却是一个滚身,从旁侧杀到,再射了一箭,却是中了李公子身前的木椅,只是耽搁了片刻,他身边已经围了五六个护卫,刀光霍霍的劈过来。

三人蓦然杀到,只是射中李公子一箭后,就已经落入重围,手持长剑那人突然呼啸一声,去救民女那人愣了下,回头望去,也是心惊。这刻的功夫,李公子身前已经站了十数人,密密麻麻,再难杀进。

一个护卫见到手持长剑那人退却,一矛刺了过来,那人伸手夺过,用力掷出,却是取的木柱上的女人。

这招实在出乎意料,众人一惊,女人已经被钉死在木柱上,再无声息。那人杀了女子,目光中却是黯然,斜跨一步,一把抓住了手持小弓那人,低声道:“走。”

手持小弓之人还要挣扎,见到眼前的阵势也知道势不可为,当机立断合在一处,向门口杀过去。

众护卫又是错愕,没有想到这三人一击失手,竟然不再留恋。他们都在保护公子,大门处正是空虚,被三人合力一冲,已经杀出了门去。

李公子捂住肩头,放声大叫道:“抓住他们,跑了一个就要了你们的脑袋!”

他身前四人微微犹豫下,吩咐了一句,已经带着众护卫下人冲了出去,紧追三人不舍。李公子不顾肩头小箭,跳脚大骂个不停。蓦然间身边寒光一道,一人一剑刺了过来,李公子吓的妈呀一声,咕咚坐在地上。这一下闪避的怪异,却是躲开了必杀的一剑。

袁熙得到机会,无声无息的下了树,越过高墙,从旁侧刺出,本以为必中,没有想到还是被李公子躲开,不由大恨跺脚。

李公子别的本事没有,逃命的本事倒是一流,不知道是在追杀中成长还是怎的,坐在地上,又是翻滚退后几步,几个护卫手持兵刃,已经围住了袁熙狠杀。

李公子大骂蠢货,一耳光打到身边的下人脸上,指手画脚,让人去守住高墙,急声厉喝,“你们把大门关起来,这个人要是跑了,谁都不能活!”

众护卫晕头转向,搞不懂哪来冒出的这么多刺客,几人一窝蜂的涌上大门,想要关门。陡然间看到一道青影冲了过来,两名兵卫本来追赶三个刺客,落到后面,见到又有人来袭,厉喝一声,长枪左右刺来,想要把来人阻挡在门外。

萧布衣终于出手,却是取向两名兵士。他目光敏锐,猿臂一探,已经分毫无误的搭住矛头之后,低声沉喝,竟然把刺来一人凌空举起,顺势甩出,那名兵士撞在了第二个兵士的身上,一人飞起,一人滚地。

萧布衣长矛在手,急吸一口气,意行手臂,双眸怒睁,沉吼一声,长矛脱手而出,穿两门板之间空隙而过。

李公子只是盯着袁熙大叫,哪里想到门外有袭!长矛如电,气势磅礴,穿刺过来之时他念头都来不及转动,就被如电的长矛从左肋插入,右肋穿出,长矛带血,余力不歇,竟然带着李公子凌空飞起,‘砰’的一声钉在了高墙之上。

矛杆颤动,血喷似泉,李公子被钉在高墙上,双目圆睁,满眼都是不信之色,只是嘴角鲜血狂涌,脑袋一歪,没有了声息。

大门‘咣当’一声,这才合上,所有的人这一刻忘记了厮杀,都是惊惶诚恐的望着墙上的那个死人!

李公子死了,李柱国的公子死了,堂堂权倾朝野李阀的公子竟然就这么死了?!

所有人都是难以置信,却是不能不信,那一刻都是脑海中一片空白,只以为做梦,内心却被巨大的恐惧笼罩,李公子一死,在场的众人能活的恐怕没有几个!袁熙也是一怔,却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奔向高墙,翻墙而过,人在高墙之时,发现一道青影闪过,奔势如雷,速度之快,自己从未见过。不由心下骇然,只是在想,杀了李公子的这人,到底是谁?

第一一四节 两代君王

‘啪啪’的打门声响个不停,萧布衣揉着惺松的睡眼,衣冠不整的打着哈欠去开门,见到拍门的是袁熙,张着大嘴打了个哈欠问道:“袁兄,离天亮还早,来此做甚?”

这时离天亮的确有些早,三更才过,萧布衣望着眼前的袁熙,脸上满是疑惑,却是心知肚明。四周的客房也有的亮起灯光,见到这面打门不停,有的已经探头出来查看,见到萧布衣和袁熙在聊天,都是嘟囔暗骂,又关上了房门。

袁熙上下打量着萧布衣,“贝兄还没有睡吗?”

萧布衣有些恼怒,看起来想一脚把他踢出去,“我本来睡了,你这么拍门,我如何能睡的着?”

“哦,那是我的不对。”袁熙狐疑不定,“其实我来这里,只想问问贝兄,这个客栈的茅房在哪里?”

萧布衣打个哈欠,只能苦笑,“原来袁兄深更半夜扰人清梦,只想问问茅房在哪里?”

袁熙有些脸红,“在下不知道白天吃坏了什么东西,肚子不算舒服。”

“茅房从这里直走,左拐尽头就是。”萧布衣摇摇头,不再理他,回转身的时候,‘砰’的关上了房门,嘟囔一句,“真的是莫名其妙。”

门外的袁熙犹豫下,摇摇头,嘴角却浮出一丝笑容,往萧布衣指的方向走过去。

萧布衣走到床榻旁,微笑说道:“贝兄还不去睡?”

床榻旁赫然坐着贝培,仿佛是床榻的一个配件,纹丝不动。萧布衣对于贝培在此并没有丝毫意外的表情,只是袁熙来找他,倒是多少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一矛刺杀了李公子后,再不耽搁,只怕夜长梦多。回树上取了衣物,就以最快的速度折回到客栈。

李宅早就火光冲天,哭喊一片,萧布衣这刻倒要多谢坊间的高墙隔断,坊内除了李宅的家丁手下,并没有兵士。兵士要想急援也要从坊外而入,若是寻常盗贼这种处理肯定会瓮中捉鳖,可这里的高墙如何难得住萧布衣这样的高手!

他翻墙而过,小心翼翼的循旧路而回。这段时间在东都闲逛不多,不过去时早把来路熟记,以最快的速度原路折回,回到了房间,本来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萧布衣打开房门的时候,一颗心还是大跳不停。

李阀权倾朝野,李公子是柱国的儿子,威风八面,这下蓦然被杀,不问可知,东都绝对不能消停。只是不杀他不足以平民愤,萧布衣由伊始出来跟踪袁熙的念头转化为刺杀,他自己都是有些意料不到。

先一批的三人刺杀,还应该有一人放火,这么说他们最少有四个人,一击不中,马上退却也算是考虑周详,要不是他们引开高手,自己能否杀了李公子还是不得而知。只是那拿剑的人一矛射杀了吊起来的那个女人,心狠是心狠,可也算给女人一个解脱,不知道是什么人物?

萧布衣猜想的时候,脑海中已经浮出那个轻裘缓带的柴绍来,当初离的远,也看不详细,柴绍知道李公子作恶,难道会袖手旁观?袁熙年纪不大,武功也是不差,可是看起来经验还是欠缺,到底是不是袁巧兮?

带着满脑子疑问的萧布衣推开房门的时候,已经凝结了全身的气力,他虽恍惚,还是第一时间察觉房间有人。等到他看清楚房间坐的是贝培的时候,萧布衣这才稍稍放松下来,无论贝培如何冷傲,目前他们最少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不等他和贝培说上几句,房门外已经传来拍门声,萧布衣为求稳妥,还是把青衣褪去,外边罩上一件白衫,弄的衣衫不整这才出来开门,贝培却是瞪着萧布衣换衣,倒让萧布衣暗汗。

送走袁熙后,萧布衣这才有空问问贝培的目的,见到他睁着眼睛,没有半分困意,无奈的耸耸肩头,“这个袁熙真的很天真。”

“天真吗?我倒不觉得。”贝培听起来口气不善,“你以为他只是想简单的问问你茅房在哪里?”

“哦?”萧布衣唯有尴尬,“他难道还有别的用意?”

“他可能对你很好奇,想看看你是否在房间内,”贝培移开了目光,“也可能因为是喜欢你,想要过来和你聊聊,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看出他是个女人!”

“原来贝兄早就看出来了,果然经验老到。”萧布衣心中却道,我不但看出他是女人,你是女人我也知道的。不过看情形贝培虽然精明,估计也不知道萧布衣看穿了她的底牌。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贝培缓缓道:“他特意惊醒你,而且惊醒了其余的房客,只是想证明自己没有出去,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他也可以置身事外。”

萧布衣这才愣住,“贝兄说的很有道理。”他这才发现,这个袁熙如果真的如同贝培所说,那也绝非鲁莽之辈。只看他今天行刺的表现就知道,他也不是一味的送死,也在考虑一击不中下,如何全身而退。

“如果为了一个民女,就值得你甘冒奇险的话,我想裴小姐是看错你了。”贝培突然道。

萧布衣心中凛然,却若无其事道:“原来贝兄早跟在我的身后,我却没有察觉,实在汗颜。”

“你不要以为我是在保护你,也不要以为我在监视你。”贝培扭过头去,低声道:“裴小姐说了,你在见到圣上之前,不能有事,不然让我提头去见。我是为自己着想,也真的希望你莫要冲动,你要知道一点的是,你这种小打小闹于事无补,李柱国的公子死了,李阀根本动摇不了什么根基,而你杀了他,只有更多的人会送命。再说世上这种人实在太多,你杀一个两个根本改变不了大局。”

萧布衣脸色微变,虽然不认同小打小闹这个说法,却知道贝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他本来是个寻常人,对于不平之事也会愤慨,李公子做事嚣张跋扈,丧尽天良,他出手杀李公子那一刻,问心无愧,回来之时除了为死去的民女无奈外,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可他不能不承认贝培的说法和他的看法虽是不同,可考虑的更多。人选择的道路不同,他萧布衣走的路,本来就是和裴茗翠想让他走的不同。

“萧兄,你有能力,有武功,”贝培真诚道:“像你这样的人物,做个侠客锄强扶弱当然没有问题。可问题在于,你只有一双手!你就算和虬髯客一样,武功盖世又能如何?你胸中有不平之气,你能力比常人远远要高明,你完全可以有另外的发展。这个发展不是说你花费心思上爬,如庙堂之官一样,我知道你志向绝非如此。我只是想说,你若真的能让圣上发愤图强,哪怕只是改变少许的一点点,受惠之人就已经太多太多。裴小姐一再说及,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她说萧兄你潜力无穷,若是任由放纵不理,国之损失,民之损失。”

望着萧布衣的沉默,贝培站了起来,“萧兄,不过今晚之事也难以说的清楚,李柱国的公子死了,说不定也是好事。”

“什么好事?”萧布衣忍不住问道。

贝培狡黠的笑,“现在当然看不出来,可是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发现今日之事也是命中注定。只是李敏,李浑,李善衡在东都都是飞扬跋扈,权势极重之辈,你杀了李公子,东都这一段时间只会严查,还请萧兄小心谨慎,无事尽少外行才好。我是言尽于此,还请萧兄好自为之。”

贝培说完后,告辞出门,萧布衣却是坐到了天明,这才倒头大睡。贝培若是还如以往的急声厉喝,萧布衣说不定会反感,可听她柔声劝解,反倒不好置辩,躺在床榻的萧布衣想着裴茗翠说自己要不见杨广,那可是国之损失,民之损失八个字的时候,虽有振奋,却是自嘲,自己从未想过在裴茗翠心中地位如此之重,不过杨广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可敦自己见过了,也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杨广呢,倒是不妨和他谈谈……

他睡着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