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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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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布衣见到他武功高明,倒记住了刘黑闼的名字,心道好一条汉子,带着阿锈退后。

柳雄见到手下抵挡不住,心下骇然,可身为头领,又是不能不上。拔刀在手,硬着头皮冲了上去,大喝一声,单刀斩落。

片刻之间,七八把长刀向刘黑闼劈过去,寒光闪耀。

刘黑闼大喝一声,手中单刀抡起,闪出一抹光芒,只听到‘呛啷叮当’响声不绝,紧接着就是‘哎呀妈呀’叫声起伏。刘黑闼单刀挥舞,已经磕飞了袭来的数把长刀,顺势斩过去,两人胸口中刀,翻身栽倒,鲜血泉水般喷涌而出!

柳雄吓的几乎不会思维,手臂巨震,单刀早就荡到空中。好在生死关头奋起神勇,倒跃了出去。翻滚在地的时候,觉得胸口凉风阵阵,只见到衣襟全开,血痕现出,不由畏惧惊凛。

刘黑闼见到柳雄闪过自己的一刀,微微诧异,知道他是这里的头领,擒贼擒王,毫不犹豫的踏步上前,挥刀斩落,就想杀柳雄立威。

陡然间眼前人影一闪,疾风冲面,刘黑闼心中凛然,知道有高手袭来,挥刀凝神以待,却见到一个年轻人抓起柳雄窜了出去,不回头的逃命。

刘黑闼大是诧异,没有想到盗匪中还有功夫如此高明之辈,卢明月在中原颇有威势,手下卧虎藏龙,也是不凡。

见到那人逃命,拎着柳雄诺大个人居然举重若轻,刘黑闼举步就追,杀人的念头弱了,倒是想和那人斗斗,看看孰高孰低。

群盗齐的发声喊,不再抵抗,跟着柳雄逃命,有人见到刘黑闼追杀,不知道他的用意,逼的不得已,反身过来厮杀。

刘黑闼无奈,三刀两脚解决了拦路之人,只是阻挡的功夫,那人已经放下柳雄,和他一起向来路奔去。

救柳雄一命的正是萧布衣,他见到刘黑闼出刀,就知道在场群盗要倒霉,刘黑闼杀谁他不管,可他毕竟还要靠柳雄接近卢明月,不想他就此被杀。见到刘黑闼挡了群盗的袭击,反击三刀又快又狠,不由敬佩,暗想草莽之中,多是卧虎藏龙之辈,这个刘黑闼若是有缘,以后当要拉拢。

柳雄被萧布衣从刀口下救出,满是感激,心道这才是生死兄弟。只是感激的话不等说出,见到刘黑闼追来,一个鸭子加两鸭子,撒丫子就跑。顾不得领袖风范,见到萧布衣不离左右,微微心安。

柳雄拼命奔跑,刘黑闼情急之下居然追赶不上,提刀长声喝道:“我看阁下也是个高手,如此藏头露尾,让人好不失望。阁下若是汉子,停下来和我一战如何?”

他见到萧布衣脚步轻盈,奔跑中行有余力,追的不由心惊,却起了争强好胜之意。

只是对手明明武功不差,为何避而不战倒让他大为奇怪。柳雄不知道刘黑闼说的是萧布衣,只以为他是激将之法,心道汉子若是死了,还有什么用处,老子能屈能伸,怎么会中你的诡计。

众人有追有跑,转瞬出了村子,行到岔道的时候,左手的方向突然尘土四起,三匹马驰了过来,见到这面追的鸡飞狗跳,都是轻咦了声。若是以众击寡也就罢了,可偏偏是一个人提着刀追的数十人跳脚逃命,那可是让人诧异的事情。

马上之人一男两女,男的英拔潇洒,一女浓妆艳抹,甚为妖艳,夏日炎炎,她马上露出雪白的大腿,系着披风盖着娇躯,身上白肉若隐若现。她是穿着清凉,别人都是看的心头火气,更是燥热。另外一个女子却是清秀淡丽,微蹙眉头,身着淡黄衫子,绿草灰尘中显得颇为明丽。

有盗匪眼尖,早就欢声叫道:“是军师和公子到了,大伙不用逃了。梁军师,大公子,我们是黑虎将军的手下!”

萧布衣心中微动,暗道听闻卢明月手下有几将,青龙,黑虎,赤豹,火凤都是武功不差,军师却是个女人,叫做梁艳娘,难道就是眼下这个妩媚的女子?大公子显然就是卢明月的大儿子,旁边那个女人群盗都不认识,却不知又是哪个?

知道梁艳娘既然是军师,显然见多识广,足智多谋,萧布衣目光飞快掠过,不敢细看。

三人勒马不行,妖艳女子也没有注意到萧布衣,只当他是个寻常盗匪,并不在意。三人都是冷冷的凝望着刘黑闼,暗自琢磨此人的来历。

刘黑闼见到三人气势沉稳,绝非普通盗匪可比,再加上萧布衣在旁,隐而不露,倒不敢大意。不过他生性豁达,遇强更强,知道这三人手下不弱,却也全然不惧。

妖艳女人见到刘黑闼止步,娇声问道:“不知道阁下尊姓大名,为何和无上王的手下为难?若是我们的过错,还请阁下看在小女子的面上,既往不咎化敌为友如何?”

她声音腻的出水,嗲里嗲气,说出来好像就在你耳边倾述,又见到她身躯微扭,娇艳万千,众盗匪忘记了眼前的危机,都是咽了下口水。

萧布衣心中却是凛然,暗想这女子果然不俗,随便一句话就想拉拢刘黑闼,若是能把刘黑闼拉拢过来,当有大用,死的那些盗匪何足一道。

女人说话甚为销魂,却像天生如此,不似做作,不过如此一来,更让人心悸神摇,不能自己。

刘黑闼冷哼一声,“久闻无上王手下,青龙黑虎赤豹火凤四将颇为高明,可最为阴柔有手段的却是梁艳娘,梁艳娘一身媚骨,见个男人就想勾引,方才刘某已经见识了,果然名不虚传。别人找上门来杀我,我只求你们既往不咎就好,至于化敌为友嘛,嘿嘿,大家道不同,不相为谋。”

刘黑闼冷嘲热讽,梁艳娘却是笑容不减,嗲声道:“这位大哥说的哪里话来,不过像你这种英雄气概,只要是女人都是忍不住的心动,小妹不敢勾引,只是爱慕而已。”

萧布衣暗自皱眉,心道这女子大不简单,只是脸皮之厚,却也少见。

刘黑闼冷笑声,喃喃道:“恬不知耻。”

中间那个公子冷笑道:“你是何人?大言不惭,给你面子不要,就不要怪人削你面子。”

柳雄慌忙说道:“卢公子,他说他是青河刘黑闼!”

马上三人都是诧异,梁艳娘笑的更甜,“原来是威震青河的刘黑闼大哥,我说又有谁有这么勇猛无敌。久闻刘大哥的威名,却是一直无缘相见。可你不和郝孝德一起,到下邳做什么?”

她一声刘大哥唤的荡气回肠,宛若在众人耳边呼唤,柳雄听到刘大哥三字,差点觉得她是称呼自己,一双眼直勾勾的望,只是想,老子闯遍大江南北,这么骚的入骨的女人却是从未见过,刘黑闼说她见个男人就想勾引,却不知道会不会勾引老子?若是能得一晚风流,给个皇帝也不做!

“哦,我想起来了,刘大哥本来一直和郝孝德在一起,郝孝德被张须陀打的屁滚尿流,差点丢了脑袋,”梁艳娘用手敲头,恍然道:“刘大哥虽是勇猛,却也是不敌张须陀,如今到了下邳,可是投奔无上王吗?若真的如此,小妹不才,倒可以为刘大哥引见。”

刘黑闼虽是黑脸,梁艳娘却是风骚不减,颇为热情妩媚,若是换了别人,早就心软,刘黑闼却是冷笑道:“我们是打不过张须陀,可无上王难道就可以?我记得屁滚尿流的不止刘某一个,当初齐郡之时,无上王十数万之众,被人杀的丢盔卸甲,恐怕也是欲哭无泪吧?”

卢公子再也按捺不住,厉声喝道:“刘黑闼,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家父如何作为,岂是你能评论!”

刘黑闼单刀斜指地面,沉声道:“既然大家都是彼此不顺眼,废话少说,放马过来吧。我若输了,没了脑袋自然不用评论!”

卢公子‘呛’的抽出宝剑,一时间场上鸦雀无声,剑拔弩张……

第二三九节 怒箭

刘黑闼虽是单身一人面对无上王的手下,却是并不示弱。

中原盗匪甚多,如碧海潮生,一波一浪,可后浪前浪更迭交替之时,前浪却是死在了沙滩之上。眼下颇为有名的有北方的历山飞,窦建德和王薄,河南的翟让,卢明月,江淮的杜伏威,李子通之流。

其余的盗匪还有甚多,要说威望,却是和这几人相差很多,难以相比。

虽然谁都可以揭竿而起,毕竟做贼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大浪淘沙,一两年的功夫,还不死的盗匪都是或有威望,或是武功高强,或是狡猾奸诈,不然无法存活下来。和中原这些知名的盗匪比,郝孝德和刘黑闼的威望都是差一些。

乱世中当盗匪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翟让虽然屡败屡战,可因为地处中原,剑指东都,大隋盗匪倒是少有不知。郝孝德虽是和翟让几乎同时起事,李密也曾投奔过郝孝德,可翟让名气日隆的时候,郝孝德却是每况愈下。

当初郝孝德和王薄等人聚集数万攻打章丘,刘黑闼也在其中,可一战之下,全军尽墨,郝孝德身受重伤后心灰意懒,不知下落。刘黑闼这人虽是盗匪,却是极重义气,一直都在找寻郝孝德。

刘黑闼信奉盗亦有道,就算是揭竿而起,也是严于律己,尽量不伤及无辜。他从章丘一路南下,寻找机会,到了下邳的时候,听闻无上王就在附近,也生出过投靠的心理。只是一路行过的村落多被无上王部下屠戮,不由对无上王大失所望。

中原群盗很多,揭竿而起时都是自称义军,可所作所为却和义字实在扯不上太大的关系。如果说官府是慢性逼死百姓,这些盗匪就是径直杀戮百姓以取根基。无上王统帅手下动辄过万,就是以屠戮村庄,抢掠钱财博得手下的拥护。百姓或是被官府的苛捐杂税逼的造反,或是被杀人如麻的盗匪逼的寻求自保。

山东,河北两地盗匪蜂拥,起事最早,可大多数百姓都是因为杨广三征辽东,这两地赋税惨重,民不聊生。刘黑闼出身穷苦,对百姓也有深厚的感情,少有扰民之事。他来投靠无上王,发现此人手段高明,做事却是残忍,这才说出道不同,不相为谋。梁艳娘虽是风骚入骨,可以大局为重,知道刘黑阀武功极强,又有威望,一心的想要拉拢,刘黑闼不为女色所动,出言讥讽,终于惹怒了卢明月的公子,二人一时间刀剑相见。

卢公子被刘黑闼激怒,把剑催马上前,梁艳娘却是大皱眉头,马上跃下来,拦到了卢公子的马前。

卢公子霍然勒马,皱眉道:“梁军师,你这是做什么?”

梁艳娘处身刀剑之中,却是没有丝毫畏惧,人从马背上跃下,雪白的大腿,杨柳般的细腰在披风下若隐若现,一时间春意盈盈,倒是风光无限。

众盗匪都是看的眼睛有些发直,萧布衣对这种女人的地位有兴趣,对她本人却没有兴趣,若有所思。

马背上清秀的女子却是一直没有说话,听到梁艳娘说话发嗲,微皱眉头,扭头望过去,见到众盗都在流着口水,不由更是露出厌恶的表情。见到萧布衣目光中却有沉思,不由大为奇怪,觉察他有些迥异常人。

萧布衣很快觉察到有人注视自己,心中微动,知道有了破绽,立刻露出色迷迷的表情,盯着梁艳娘的侧脸,清秀女子见到他并不转头,片刻表情泯然如众人矣,摇摇头,觉得或是自己眼花,或者这男人脑筋迟钝,这时候才发现梁艳娘风骚,目光终于扭到了一旁。萧布衣这才斜眼望过去,不由大为奇怪。

因为能在盗匪之中混迹,当然就要有混迹的本事,萧布衣将军做的来,土匪也当过,和众人呼三喝四,群盗丝毫没有觉察出他的异样。可这个清秀的女子却和这里格格不入,但能和卢公子及梁军师并辔而行,身份应该也是差不多。可方才盗匪喊叫却只是叫什么梁军师,大公子,并不提及这女人,是不认识还是怎的?

他望着梁艳娘的侧脸,呆呆的出神,梁艳娘却早知道一帮盗匪在望着她流口水,不由大为得意。

有的女人生性淳朴,只想着毕生厮守个男人即好,有的却是喜欢招蜂引蝶,引以为傲。

梁艳娘当然就是后者,她目光从群盗身上略过去,见到一个个如痴如呆的样子,心中却是鄙夷,她就是这样的性格,虽是招惹男人,可太容易得到手的反倒觉得厌恶,这种心理倒和一些男人并没有两样。刘黑闼对她始终都是黑着脸,反倒让她更有一种想要接近的冲动,目光从萧布衣脸上掠过的时候,梁艳娘心中微动,暗想这男人长的倒也不差。

见到刘黑闼持刀在手,梁艳娘顾不得理会萧布衣,只是嗲声笑道:“刘大哥,大公子,我们虽是道不同,却也不一定成为敌人。大公子快收起剑来,你若是有个闪失,我如何向无上王交代?”

卢公子心中不喜,“你这么说的意思就是我不如他了?”

梁艳娘蛮腰一扭,吃吃笑道:“大公子,我却更怕你伤了刘大哥。”

她或许有点轻视的意思,刘黑闼却没有什么不满,心道这场仗打起来的不明不白,卢明月手下大多如此,自己虽是不满,却也没有必要拼个你死我活。乱世之中,树此大敌不算明智,方才见到挑衅这才动手,眼下既然有了台阶,还能把这些人都杀了不成?只是琢磨着这小子是卢明月的种,可冲动易恼,比起他老子可差了太多。

见到梁艳娘胸脯高耸,几乎贴了过来,刘黑闼知道她不会动手,懒得再理,回刀入鞘,转身离去,只是临行前又看了萧布衣一眼。

众匪虽然人多势众,居然没有一人敢来阻拦。

卢公子持剑在手,犹豫半晌,终于还是没有赶上去厮杀。刘黑闼颇有名气,方才一人追杀数十人那是有目共睹,自己不见得能胜过他。再说就算冒险杀了他又能如何,梁艳娘既然给双方台阶下,大伙一人退一步也就是了。

梁艳娘招呼了几声,见到刘黑闼也不回头,转瞬消失不见,跺脚轻啐道:“这个冤家。”

卢公子冷哼声,见惯了梁艳娘的举止,策马已经向营寨的方向行去。

清秀女子也不多说,跟随他离去,梁艳娘却是轻移莲步,走到了柳雄的身前,微笑道:“还不知道这位如何称呼,很是面生?”

柳雄闻到香气扑鼻而来,不由色授魂与,挺起了胸膛,嗓子却有些发干,“柳,柳雄。现,现在是在黑虎大哥的手下。”

他方才远远见到就觉得梁艳娘名不虚传,近距离接触的时候,被梁艳娘的艳光竟然压迫的说话不利索,暗骂自己没用,柳雄又咳嗽声,“今日出行是找粮食。”

梁艳娘见众人两手空空,也不责怪,销魂的目光望向了萧布衣,“这个兄弟贵姓?”

“他叫卜易。”柳雄代答道。

“我,我是柳大哥的手下。”萧布衣也回了句。

梁艳娘点点头,转身上马离去,柳雄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见到梁艳娘远去后才问萧布衣,“你说梁军师是否看上我了?”

“这我倒不清楚,不过她单独和柳大哥说了几句话,多半是注意到柳大哥的英雄气概。”

柳雄早把方才的狼狈而逃丢到九霄云外,挺起胸膛,大声道:“兄弟们,继续找粮食去,今日找不到,谁都不许吃饭。”

柳雄为了在梁艳娘眼前表现,激发出前所未有的热情,天黑前回转营寨后,倒是搞了点粮食,几头牲畜,又打了些猎物,也算小有收获。

黑虎见到这些东西,对柳雄着实夸奖几句。

数万人的粮食当然不止这一波人收集粮草,盗匪没有仗打,除了守营的人手外,很多都是分批出去搜集粮草,早早的准备,统一分配,倒是有备无患。

萧布衣见到无上王不供粮秣,数万人居然也不哗变,不由佩服他很有些本事。

不过无上王手下的装备和瓦岗军相比,倒是不分上下,整个数万人,马匹还不过千,全部集中在无上王大寨附近,蓄势待发。

他们不怕杨义臣袭寨,只怕杨义臣不来。

一夜无话,第二日不等起身,营寨外就是战鼓擂起,号角连天。

萧布衣慌忙推了阿锈一把,柳雄却是翻身跳起来拿刀,颇有些慌乱。

他们毕竟不过是流寇,少见这种阵仗,难免惊慌失措。

无上王军中辎重算不上富足,萧布衣能在营帐中休息,还是倚仗救了柳雄一命,一些流寇不过在山脚随便铺条草席入眠,好在夏日炎炎,又一直没有下雨,可以勉强过活。

众人听到战鼓敲在胸口一般,都是涌出了营帐,只以为朝廷大军压境,过来冲营,盘算着是逃还是冲锋。

数个营寨的盗匪闹闹哄哄出来,也是颇为壮观。

对面营寨已经出来了一队人马,大约数百人的样子,铠甲鲜明,人亦雄壮,为首一将手中长枪,不可一世的样子。

“要打了。”

“怎么打?”

“柳大哥,我们怎么办?”

众人都是不明所以,纷纷询问。

萧布衣见到众人没有章法,心想这种人也出来打仗,可算是奇观。想必是卢明月也知道这些人不堪大用,更不理会,只是召集过来充数壮壮声势。

贼兵动辄数万,倒有很多不过是趁火打劫,墙头草一样,若是战胜都是跟随去打落水狗,若是败了,就只能当落水狗。

突然营寨中也是涌出一队人马,个个高头大马,鞍上带箭,手中长枪寒光闪烁,众人都是指着道:“看,无上王的内军来了,那就是无上王手下四大将之一,赤豹将军!”

萧布衣斜睨过去,见到这队人马装备齐整,为首一人脑袋长的豹子般,胡子横出,手中却是混铁的砍刀,刀头宽阔,若是一刀削下去,多半能将对方劈成两半。

此人穿着铠甲齐整,也算有模有样,想必是从隋将身上剥下来!

人马虽是雄壮,可亦是不多,也就几百人的样子,可是人人有马,整齐的向对方的营寨涌过去,倒也颇有威势。众人却是鼓舞,啧啧有声道:“赤豹大将军以一敌百,这仗定然能胜了。”

声势虽然浩大,可是没有千军万马的样子,众人都是稍微心安,当热闹来看。萧布衣却是留意卢明月的营寨,发现那里还是安之若素,倒是琢磨不透卢明月的心思。

赤豹带着手下上前,不紧不慢的催马。对方的将军扬声喝道:“你们明天早晨来,我一定和你们交战。”

将军说完这句话后,长枪一挥,“回营。”

众官兵调转马头,纷纷向军营中驰去,赤豹怒骂道:“你娘的怎么又搞这种龌龊之事,是不是男人?”手中砍刀举起,“追!”

众贼寇蓦然加速,轰轰隆隆,刹那间尘烟四起,军中鼓声大作,群盗热血沸腾,都是嘶声大喊,也有的没有束缚,也跟着向前涌过去。

赤豹带兵奔的虽快,隋将却是撤的更快,转瞬的功夫已经回转到营帐之中,不见了踪影。营寨前挖有深沟,上铺着简易的木桥,还是来不及扯起。赤豹前军飞快杀到,转瞬已经冲上吊桥,冲过隋军挖的深沟。

众盗匪大声喊叫,都是蜂拥上前,想着兵败如山,赤豹攻打出缺口,大伙源源而上,这次定当功成。

只是两条腿毕竟跑不过马儿,赤豹冲过深沟后,众贼距隋营离的还远。

萧布衣嘴角一丝冷笑,心道赤豹一上前,正中了杨义臣的诱敌之计。你们盼他们出营作战,他却挖个大坑等你去跳,赤豹此人有勇无谋,倒是个男人,不过估计很快要变成死男人。这般沉不住气,冒险前行,徒害性命。

隋军营中突然鼓声大作,转瞬涌出无数隋兵,或持盾牌,或拿长枪,层层叠叠的包围住了赤豹的兵马。更多的军士却是守在沟边,依据土垒在后放箭,割断盗匪来援。

木桥不知为何轰然坍塌,早把赤豹的几百号人马割成两段。隋军阵营中箭如雨下,深沟那头的盗匪都是乱做一团,冲不过深沟,反倒被射杀了不少马匹,不由连连后退。

赤豹这才大惊失色,马上破口大骂,隋军也不上前和他厮杀,只是持盾牌长枪抵住地势。慢慢的收拢,赤豹的百来号兵马被围困当中,左冲右突,杀不出重围。

空间越来越少,赤豹等人空有战马,却被人挤成一团,马儿反倒成了束缚。萧布衣远远望见,知道杨义臣老谋深算,这种阵法或不犀利,也不威猛,但是森严防范,如同四下收拢的铜墙铁壁,却能把对手活活的磨死。

众盗匪被强弓射的近不了隋营,都是退到弓箭射程之外,不由相顾失色,知道赤豹已经凶多吉少。

卢明月营寨中又是一阵急鼓,数百马匹冲出来,为首一人却是黑虎,萧布衣心道,卢明月倒也沉稳,手下被困,也不出来查看。黑虎虽猛,可要冲过去救援恐怕也是不行。

黑虎才是冲出了营寨,隋营那面又起了变化,盾牌手后面涌出数百挠钩手,手中都是长挠,探出去去钩马腿。

战马悲嘶,纷纷倒地,马上的盗匪都算是无上王手下的精英,身手都是不差。人从马上落下来,拔刀出来就要短兵相接。盾牌手错开空间,长枪手从缝隙中涌出,只是一声喊,长枪乱戳了过去。

这些长枪手身边有盾牌手,短刀手护卫,分工的泾渭分明,长枪手后顾无忧,只管戳出去进攻。营前嘶吼连连,掉下来个盗匪,很快身边就有十数把长枪刺过去,就算你武功高强,都是极难防范。

有的还能挡上数枪,可四面八方都是长枪攒刺,转瞬间前胸后背被刺成蜂窝般,长枪阳光下泛着寒光,刺进去闷哼惨叫,拔出来鲜血喷涌,血色的迷雾充斥营前,浓烈的阳光照在上面,平添了许多惨烈。

血水流淌成河,众盗匪惨叫哀鸣,有的跪下来求饶,想要逃得性命,长枪却是无情的刺出去,转瞬又倒了下去。

柳雄等人眼睁睁的看着屠戮,无计可施,有几个本来觉得杨义臣算不得什么,可见到那里生命卑贱有如草芥,铁血阵营冷酷无情,都是心中发凉,这才明白为什么无上王攻克不了杨义臣的大营。

黑虎策马不等赶到,已经勒马不行。对面绞弓弦的声音让人遍体生寒,层层兵士错落有致的分布在沟堑旁,让黑虎明白冲过去只有送死。再说被屠戮的盗匪数量急剧减少,这一会的功夫,不过剩下十数人,却已经厮杀的筋疲力尽,难以支撑。

赤豹乱军中却是杀红了眼睛,身上浴血,不知道是自己还是旁人。手中砍刀四处劈出,砍到盾牌之上,兵士连连后退。他武功高强,也杀了数个隋兵,只是隋兵有如碧海潮生,迅即的补上缺口,进进退退的施压。

终于有兵士长挠勾住了赤豹的坐骑,马儿长嘶一声,人立而起。赤豹从马上高高跃起,大喝一声,竟然跃到了层层盾牌手之上。他动作如电,长枪手长枪不等抬起,就被他跃到身后。赤豹长刀挥动起来,十数个兵士纷纷倒退,有几人竟被劈成两半。盗匪大声嘶喊,只希望能给赤豹加点力气,赤豹挥舞长刀,口中荷荷有声,居然杀出重围,飞快的杀到沟堑旁,弓箭手纷纷回转,见到追兵和赤豹混杂在一起,怕误伤了同伴,略有犹豫,不敢放箭。

赤豹却是奋力跃起,跳到深沟之中,弓箭手再不犹豫,纷纷向沟中射去。赤豹踩着尸体奋力前行,四处都是乱箭,无法躲闪,片刻的功夫,身上最少中了十数箭,和靶子一样。

只是他终于长刀戳出,刺到沟壁上,借力翻出了深沟,已经到了对面。众贼寇大声呼叫,黑虎兄弟情深,飞马过去接应。

众隋兵都是挽弓搭箭,纷纷射去,虽是敌我双方,对这人的勇猛拼命也是钦佩。不过钦佩是钦佩,射箭杀敌却是职责所在。

赤豹不知道被射了多少箭,却有头盔重铠护住了要害,踉踉跄跄前行,转瞬要出了隋兵弓箭射程之外。

群盗都是喊叫,只以为赤豹这次定能逃的性命,赤豹浴血厮杀,众匪盗总感觉和自己一般,揪心的观看。

陡然间营中鼓声一响,‘嗤’的一声箭响,竟然压过了震天的鼓声喊声厮杀声!

“小心。”黑虎遽然大叫,战马上飞跃而起,就要去接应兄弟。

箭响凌厉尖锐,撕破了众人的兴奋和呐喊,空气那一刻几乎都要被凝结!

赤豹蓦地一声大喝,口中鲜血喷涌而出,急奔之中,身形向前劲挺,再也不动,众人只见到一支长箭透赤豹前胸而出,带着血泉向黑虎射去。黑虎怪叫一声,空中怪蟒翻身,‘噗’的一声,被长箭射中了肩头,向地上摔下去。

众人大惊,场上鸦雀无声,军鼓不响,风声呜咽,萧布衣也是心头狂震,难以置信世上居然有如此霸道的一箭!

赤豹身披铠甲,护住了要害,长箭最少从百步之外的隋军阵中射出,不但射进了铠甲,射穿了赤豹的身体,射杀了赤豹,还射中了无上王手上的大将黑虎!

这是何人,怎会有如此霸道的箭法,这是何人,又能射出如此的惊天一箭,杨义臣手下,难道还藏着个绝世高手?!

那一刻的萧布衣几乎觉得此人定是虬髯客,若非是他,谁能有如此高绝的身手?转念一想,又觉得匪夷所思,虬髯客不喜约束,应该没有和杨义臣有什么瓜葛,再说以萧布衣的感觉,虬髯客的箭法和这相比,多了灵秀多变,却少了分霸道。

抬头向隋军阵中望过去,萧布衣虽是目光敏锐,却只见到影影绰绰,隋军开始散开,那个弓箭手却是无踪可寻。

众盗匪都是忘记了思维,忘记了呐喊,更是忘记了救援,眼睁睁的看着赤豹双腿软倒,无声无息的向地上倒去。

这箭射爆了他的心脏,他饶是武功高强,体力强健,又如何不死?黑虎摔落在地上,悲嘶叫道:“赤豹!”

他是这里唯一清醒之人,虽是惊骇箭法的霸道,倒地的时候却向赤豹滚去,扶住他的尸体,双眸喷火,就要滴出血来,虽然隋军的弓箭对他还有威胁,虽然那神秘人的长箭当是还能射到,黑虎却是并不退缩,凝立当场。

众贼寇也是省悟过去,抢过去接应黑虎。

隋军又是一阵乱箭,见到难以奈何匪盗,不再浪费箭支。黑虎却是发疯一样的喊叫,反倒向前冲了几步,对着敌营破口大骂,“你杀了我的兄弟,我定当杀你报仇。你若是有种,就站出来再射我一箭!你若是有种,可和我堂堂正正的一战!”

他肩头中箭,透出箭尖,鲜血淋淋,却是全然不顾。用力撕开了自己的胸前的衣襟,露出毛茸茸的胸口。

黑虎发狂,双目圆睁,只想看看对手是谁,萧布衣也是凝望,黑虎的性命不被他放在心上,他也急切想要知道放箭之人是谁。

阵前只余黑虎的嘶喊,隋军中无人站出,盾牌手,短刀手,挠钩手和弓箭手依次散去,隋营前恢复了清冷,若没有营前尸体遍布,鲜血如河,一切惨烈犹如没有发生。

隋营前大旗猎猎,风声呜咽,夹杂着黑虎狼嚎般的叫喊,斜阳照下,凝结着寒……

第二四零节 泄密

“柳大哥,箭手是谁?”一个盗匪问道。

“我怎么知道。”柳雄摇头,感觉到心都有些发抖。

“我知道。”余成突然道。

“是谁?”众人齐声问。

“那不是人,是神,只有神才能射出如此惊天一箭。”余成脸上满是畏惧。

“我说他是阎王才对。”赵铁汉嘟囔道:“格老子,我昨晚做了一晚噩梦,每次都是梦到自己被一箭穿胸,鲜血淋淋,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众盗匪围成一团,窃窃私语,萧布衣和阿锈也是参与其中。昨日一箭的结果就是隋军士气大振,盗匪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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