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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华本纪-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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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阿秋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惊讶道,“老唐王不是已经被降为侯爵,怎么还是丢了性命?那他的家人呢?”掌柜听罢,登时来了精神,仿佛自己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神秘道:“这你没听说吗?老唐王的大公子杀死了南门所有守城士兵共计三十二人,带着二公子逃跑啦!陛下降旨,全国捉拿此二人,老唐王以谋反之罪被问斩。这么长时间,那两个公子连个人影都没见到,你说怪是不怪?”
阿秋继续问道:“谋反?为何要谋反?”掌柜道:“听说,当日有一票人马要出城,老唐王之女硬要阻拦,遭到斩杀。而这一切,就是在南门守城士兵的眼皮子底下做的。你说,若是有人亲眼目睹你至亲之人的血案,还放走了凶手。这件事,搁在谁的身上,谁能不急?”说着,掌柜似乎感觉到自己语调越来越高,便压低了一些继续道,“这不,大公子得知后一怒之下,就把当时守在南门的士兵全给宰了。”
阿秋听罢,点点头,心中暗道:“这下可坏了。李氏兄妹,死了一个,跑了两个,连老唐王都身首异处了。”接着,阿秋追问道:“那一票人马,究竟是什么人?”掌柜摇摇头道:“那我哪里知道?不过,看他们各执刀剑,想必是练过武的。他们人多势众,要是我早就躲得远远的啦!”
阿秋听着,看了看府门前等候的李景贤自语道:“景贤若是知道了,怕是又要丢了魂魄啦!”掌柜长舒一口气,埋藏在心中的这点事终于对人讲了出来,似乎十分痛快,便笑道:“姑娘,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啦。还是那句话,赶紧走吧,别卷进来啦!”
阿秋笑道:“那就谢谢掌柜了,告辞!”说着,留下些碎银。掌柜心安理得接过银子,看着阿秋离开的背影嘱咐道:“姑娘,可别跟别人说啊!”
出了绸缎铺,李景贤焦急地摇着六轮车迎上来问道:“夫人,如何了?”阿秋想了片刻,决意将实情相告。就在她刚要开口之际,突然有人上前道:“二位,打听一下,这。。。。。。”两人闻声去看,来者居然是赵准和赵陌两人。
上一次见面之时,赵准还是伐蜀归来的领兵大帅,赵陌还贵为大宋长宥公主。再次见面,不仅李景贤残废了双腿,还与阿秋育有一女。而赵准也已解甲归田,青丝变成了满头的白发,赵陌也与一般村妇无异,两人毫无贵气可言。
四人两两对视片刻,只觉得彼此眼熟,却不知为何眼熟。
赵准先开口打破沉默道:“二位,咱们似乎在哪里见过。。。。。。”说着,看了看李景贤道,“这位兄弟,你是否在我大宋当过兵?”李景贤摇摇头道:“我生在蜀地,岂会在宋国当兵。。。。。。我也觉得咱们在何处见过,只是一时半刻想不起来。。。。。。”
赵陌细细回忆。能同时找到李氏兄妹府上的,想必是有共同好友,心中有了主意,便问道:“你们可认识韩啸月?”
此话一出,李景贤便猛然记起他二人身份,赶忙道:“哦!我记起来了。二位可是在枯禅寺参加韩大哥婚礼的大帅和公主殿下?”赵准点头称是道:不错。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就是啸月身边的那个小兄弟吧!”
李景贤点头称是道:“在下李景贤。”说着,将阿秋介绍一番,继而打量着赵准道,“大帅,几年光景,你怎么。。。。。。”赵准听罢,摆摆手道:“此等小事,不提也罢。我们此番来汴京,实在是为了韩啸月。听说老唐王的侯府就在附近,你们可曾寻见?”
第二百四十七章通风报信
赵准夫妇与李景贤夫妇在汴京的侯府门前相遇。阿秋打听到侯府李氏横遭变故的原因,得知赵准夫妇亦是来此寻找李氏兄妹去助韩啸月一臂之力。赵准问道:“听说老唐王的侯府就在附近,你们可曾寻见?”
李景贤笑着指了指对面道:“那个贴着封条的府,就是老唐王的侯府了。”赵准夫妇回头去看,大吃一惊道:“这侯府怎么。。。。。。难道是老唐王犯下了什么罪过?”
阿秋将方才听来的话复述一遍,众人纷纷面露失望之神色。原本将李氏兄妹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却未想到他们竟落得父子离散、兄妹永别的结果。李氏兄弟自然下落不明,而眼下他们四人下一步如何行动,却仍需好好思量一番。
李仲寓和李仲宣眼下就在兴平县中。小小县城,宋帝的通缉布告自然无法及时通达到地方县城。两人将妹妹李仲仪的尸首埋葬在汴京远郊,也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就是以死让他们下定决心来枯禅寺,即使只是为自己报仇。他二人几经周折找到了一直以来深爱李仲仪的陈臣,告知了李仲仪的死讯。陈臣身处宋帝眼皮底下,自然不能轻举妄动,便派遣自己曾作唐国殿前司之时培养起的亲信高手,一同随李氏兄弟到了兴平县。他们此刻只待韩啸月的前来,而后共赴枯禅寺之围。
韩啸月在兴平县城外被一女子叫住。“啸月!留步!”那女子声音十分熟悉,回头去看,却见正是丁岳婵。“岳婵姑娘!”韩啸月迎了上去笑道,“你怎么在这里?”
丁岳婵看了看城内道:“你听我说,现在这里十分危险,你我必须先离开,而后我慢慢跟你说。”说着,拉起韩啸月就要走。韩啸月摆摆手道:“啸月此刻见到你,不禁回想起曾经战败江源城的那副狼狈相。如今,我不想再逃了!岳婵姑娘,你我城中再叙!”说着,转身进入城中。丁岳婵拗他不过,只好小心跟随。
然而,这一切早已被附近变装后的东瀛武士所见,便一溜烟往枯禅寺中跑去通报。
韩啸月大踏步进入一间茶楼,点了一盘点心和一壶茶水。丁岳婵坐在他对面道:“啸月,你现在恐怕已经被人盯上了!”韩啸月似乎并不急于知道自己的处境,因为他明白,将来的处境只会比现在更糟糕,便释然的笑笑道:“岳婵姑娘,先来说说你吧。怎么你不跟司徒生他们在一起?”
丁岳婵叹口气道:“司徒生,他真是个小人,他居然做出此等勾当!”说着,看着韩啸月道,“啸月,你现在真的很危险。我离开他们,就是为了给你报信。”韩啸月微微一笑道:“看到你能来,我真的很开心。只是,即便我现在处在刀山火海,我也不会离开。你只需告诉我,究竟有谁想要围攻我?”
丁岳婵细细回忆道:“现在,枯禅寺和兴平县内埋伏着大姐请来的东瀛武士,人数不详,但个个身手不凡。除了司徒生外,清水门的成松及门下弟子十余人,芳草卉的沐雅沁等人,以及颜华派吕择段、霍离姬之流。”说着,摇摇头道,“我将实情相告。如此力量悬殊,你到底有何对敌之策?”
韩啸月脑海中想了片刻,饮下一杯茶道:“岳婵姑娘,破敌之法无非就是十六个字。‘以退为进,以守为攻。以虚击实,借力打力。不可冒进,不敢逶迤。’”丁岳婵疑惑道:“这是谁教给你的?你就凭借这十六个字,就能化险为夷?”
韩啸月点头道:“你们南浔七圣女前来寻仇,无非是听信了江湖传言,若是听我好言解释,便能明白我之清白。如此,东瀛武士便可不比再战。司徒生此人重利忘义,我几次三番助他,他却几次三番害我。对待他,我只有不客气了!”说着,看了看丁岳婵,见她似乎并未因此而气恼,便继续道,“沐姑娘明辨是非,这次来未必是想害我性命。至于吕择段之辈……哼!这种人将河北风骨糟蹋的一干二净,简直就是江湖之祸,可杀不可留!岳婵姑娘,你觉得我如此办法可行?”
丁岳婵道:“你想的太过简单。若分而敌之固然好,但若他们一起上,你又能如何?”韩啸月笑道:“那就坐等他们起了内讧。我好奇,他们各怀心事组起来的联盟,究竟能坚持到多久!”
丁岳婵听罢,看着眼前的韩啸月,自知无法将其劝离,便道:“啸月,现在明智之举,是找来帮手。你一个人孤身前往,九死一生啊!”韩啸月淡然一笑道:“我何尝不是这么想?只是各有苦衷,我怎能强求。”说着,突然面露柔情,看着丁岳婵道,“岳婵姑娘,你能否告诉我,嫣儿怎么样了?”
丁岳婵听罢,周身一震,眼神立刻慌乱了片刻。然而,所幸韩啸月此时并未注意她的眼神,而是全神贯注盯着她的嘴巴,希望能从中探听出龙嫣的近况来。短暂慌乱后,丁岳婵整理了思绪道:“龙嫣姑娘……很好,你不用担心。”
韩啸月追问道:“她生了吗?是男是女?”丁岳婵道:“是女孩。”
韩啸月当即长舒一口气道:“这一颗石头总算落了地!实不相瞒,之前总是做梦,梦到嫣儿呼喊着我的名字,叫我去救她。现在想想,那梦境依然如真实发生的一般。既然知道她很好,我便放心了。梦境,终归是梦境……”丁岳婵听到他对自己梦境之描述,更是惊得面露恐色,额头上慢慢渗出了汗水,心中暗道:“怎么他做的梦,竟是真实发生的事啊……难道,两人真应了那‘心有灵犀’之说?”
韩啸月依旧沉浸在喜悦中。得知龙嫣一切安好,还给自己生了个女儿,便将所有不愉快都抛诸脑后。两人简单吃了些东西,喝了杯茶,韩啸月便要准备起身了。“我就在城中找一家客栈住下,而后静候枯禅寺的动静。岳婵姑娘,我希望你不必卷入进来,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吧!”
第二百四十八章黑衣武士
韩啸月在兴平县邂逅了丁岳婵。原来,丁岳婵离开司徒生等人,正是为了给韩啸月通风报信。看到龙嫣早产大出血而死,丁岳婵无论如何也不会坐视韩啸月自投罗网。
然而,韩啸月似乎并不以为然,反而规劝丁岳婵离开道:“我就在城中找一家客栈住下,而后静候枯禅寺的动静。岳婵姑娘,我希望你不必卷入进来,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吧!”丁岳婵听罢刚要再说,只听茶楼外豁然之间冲入十余名黑衣蒙面人。“恐怕最该远离的,是你吧!”跟着,就听这些黑衣人中间飘出一句话道。
韩啸月先是一愣,而后上下打量着这十几个黑衣人。见他们身材匀称,个头整齐,就连高矮胖瘦都出奇的一致。每个人手中提着一柄半人多长的弯刀,此等兵器在中原地带十分罕见。而这些人的口音生硬而生疏,中原地区听到的更是稀少,似乎是来自外域。韩啸月沉了沉道:“你们是什么人?”
韩啸月不知道,这些人正是埋伏在兴平县中的另一队东瀛武士。与之前那队一样,他们同样发现了韩啸月的踪迹。与那一队不同的是,他们选择留下来先行擒拿。待韩啸月走入茶楼后,这些武士脱去了百姓的衣服,换上黑衣冲了进来。
黑衣人中为首一人,看了看手中一张画有韩啸月画像的布。对比之下确认他的身份,而后收起画像,用蹩脚的汉语道:“韩啸月,奉主人之命前来捉拿你。识相的,马上跟我们走一趟吧!”丁岳婵见状道:“岂有此理!你们到底是何人?”
这些东瀛武士只认得主人藤原野,也只见过南浔七圣女之中的大姐阎良姊,却根本不认得丁岳婵。但见她一介女流,为首者只摇了摇头道:“女子,这里没有你的事,马上离开吧!”韩啸月听罢,只觉得这几人口音实在可笑,便笑道:“好啦!看来你们并非我中原人士,倒像是外域而来。想要我跟你们走一趟不难,但是要说清楚奉了谁的命令。否则,韩某可是恕难从命!”
为首者摇摇头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们只是奉命前来捉拿你,并不想跟你多费唇舌。想知道我们主人是谁,那就随我们走一趟吧!”韩啸月听罢,也摇摇头道:“可笑!从来,只有有罪之人才应被捉拿,我又何罪之有?念在你们初到中国,我不与你们计较。若再无理取闹,只能惹得彼此不愉快!”
为首者哼笑一声道:“早就听说中国武功博大精深,正好叫我们来见识一下!既然如此,那就不客气了!”说罢,为首之人与身后十余东瀛武士举刀便冲了上来。韩啸月心中暗道:“看来,这些外族人也是司徒生他们请来的帮手。反正早晚必有一战,不如就先拿这是几个小喽啰练练手吧!”想罢,便迎了上去。
韩啸月想的不错,司徒生为首的联盟久后必生嫌隙。其实,在枯禅寺中等候多日的众门派早就彼此有了摩擦。
为了可以在第一时间聚集在一起,众门派吃住都在枯禅寺。吕择段与霍离姬等一众颜华派弟子,在藏经楼遗址之上安下了帐篷,算是有了安身之处。清水门成松及弟子们居住在僧舍中,其余如阎良姊、沐雅沁等女子也各找僧舍住下。司徒生、迟海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只好在大雄殿中住下。
然而,久居在一起,生活习惯的不同便带来了许多不便。颜华派每日寅时而起,便开始操练早课。一方面惧怕旁人偷习自己的功夫,而一方面早课也早已是成为日常必修,每日不废。沐雅沁则在自己的僧舍门前植下了雏菊,每日悉心照料,却偶尔被清水门弟子部分踩踏。心中不悦,却并不想为此小事而翻脸。南浔七圣女则事不关己,将自己与众人撇得干净。
这日,颜华派弟子早课完成,将帐篷收起,准备进城吃些早饭。就在路过僧舍之际,成松从僧舍走了出来,一伸懒腰道:“哟,吕掌门,你们练完啦?”吕择段点头道:“成掌门刚起啊?时候可是不早啦!”
成松连日来晚上睡不好觉。长久以来一直是靠青楼女子的陪伴方可入睡,然而入住枯禅寺后,精神状态却远不如前。再加上颜华派弟子每日早课,天刚蒙蒙亮就被练功的声音吵醒,更是让自己整日昏昏沉沉。
成松哼笑一声道:“吕掌门,你们的早课为何要选在寅时?难道,就真的一日都未曾中断?”吕择段点头道:“早课时辰由日出时辰而定。日出而起,日落而息,习武之人必须恪守自然之律。从颜华派创立之日起,这早课就未曾中断。”
成松一边活动筋骨,一边冷笑道:“您这么说,我信。不过,在你们颜华派地界上,想几时起就几时起,想何时练就何时练。然而,这可是在枯禅寺,这么多门派聚集在这里,吕掌门可否考虑其他人之感受,将早课时辰向后推延呢?”吕择段听罢,方才听出他的用意。原来,是自己的早课打扰到了他的休息。吕择段并不以为然,只哈哈大笑道:“成大掌门,你年轻气盛,更要保持一个良好的作息。早课之事,不如你号召清水门弟子同我们一同来做如何?”
成松见他故意顾左右而言他,登时心中发怒。加上连日来晚上休息不佳和早晨吕择段早课的叨扰,成松突然怒火中烧,大声喝道:“吕择段,你真以为我是夸赞于你?你知不知道,你每日的鸟早课打扰到多少人的休息?真是鲜廉寡耻!”吕择段被他态度的突然转变惊得一愣,身旁的霍离姬却一皱眉道:“成松,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成松打量着霍离姬道:“听说你曾败于韩啸月之手,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是几斤几两!”霍离姬刚要拔剑,被吕择段拦下道:“冷静!”继而看着成松道,“成大掌门,吕某就当你方才只是发发牢骚。吕某的颜华派内务,不希望外人插手和干涉,更不允许非议!难道,成大掌门是要破坏联盟吗?”
第二百四十九章临阵反水
吕择段的颜华派由于每日早课打扰到了成松的休息,加之他夜晚少了青楼之女的陪伴,更是夜不能寐。如此一来,不仅精神大不如前,脾气更是见火就着。
成松打量着霍离姬道:“听说你曾败于韩啸月之手,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是几斤几两!”霍离姬刚要拔剑,被吕择段拦下道:“冷静!”继而看着成松道,“成大掌门,吕某就当你方才只是发发牢骚。吕某的颜华派内务,不希望外人插手和干涉,更不允许非议!难道,成大掌门是要破坏联盟吗?”
此话说罢,司徒生从大雄殿中走出。他还没来得及穿戴整齐,就听到争吵之声。当听到成松想要“破坏联盟”之时,便赶忙走出道:“谁呀?谁要破坏联盟?”吕择段一指成松道:“成掌门似乎对我有些成见,说出的话十分伤人。司徒生,你作为盟主,可要说道两句!”
司徒生挠了挠头,他哪里遇到过这等纠纷?看了看他二人道:“方才,我也听了个大概。这样吧,你们俩各退一步。成掌门,你跟吕掌门道个歉;吕掌门,你也将早课往后推延。”吕择段听罢刚要再说,司徒生打断道,“吕掌门,你们颜华派的早课的确是‘早’了一点!你总不能老让大家陪你起那么早,对不对?”吕择段胸口憋闷异常,长出一口气道:“好!你是盟主,权且就听你的。早课之事不可拖延,大不了,我们颜华派搬出枯禅寺!”
司徒生心中也没有别的主张,故而又看看成松。成松自然不愿道歉,但既然早已推选司徒生作为盟主,也只好稍稍一抱拳道:“吕掌门,得罪了!”吕择段听罢,哼了一声,领着颜华派众人便离开了。
司徒生看着吕择段的背影,摇摇头。成松则道:“看吕择段的神色,就别指望他能出什么力了。”说着,看了看司徒生道,“你不是给万妖谷送去了书信吗?东方谷主到哪里啦?”司徒生的确在一个多月前给万妖谷送去书信,约在枯禅寺,以万妖谷之名号令众门派围剿韩啸月。然而,书信送出这么长时间,却不见东方霸的动静。司徒生也只好道:“上次败于韩啸月,师父怕是要做足了准备才会来。”
成松笑道:“只怕你师父还未到,韩啸月就已先来啦!”
话音刚落,只听寺门外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十余黑衣武士冲进门来道:“主人,大姐!发现韩啸月踪迹!”众人听罢,纷纷看向门外。藤原野和阎良姊纷纷走出各自房间,朝门外走来。藤原野边走边道:“你们说什么?”
为首黑衣武士重复道:“发现韩啸月踪迹,眼下正在县城门口与一女子谈话。”藤原野道:“你们可留下人继续监守?”为首者点头答是。
阎良姊继续问道:“那女子是何打扮?”为首者道:“那女子身穿百姓服饰,并无异常。”
阎良姊想了片刻笑道:“八成是老四易容了模样,怕叫咱们认出她来。”司徒生听罢,不知是喜是悲,追问道:“大姐,你是说岳婵她没有回南浔?”
阎良姊点头道:“老四走的时候我就在想,她不会这么轻易就回去。如此看来,她果然是给韩啸月通风报信了。”司徒生听罢,继续问为首者道:“你们来的时候,可看见颜华派的人?”
司徒生这句问话并未得到答复,为首者等十余黑衣武士就像没有听到一般,愣在那里并没有反应。众人不解其中缘由。藤原野见状笑道:“你们来的时候,可看见颜华派的人?就是一个老头和几个年轻人,身着白衣,戴个白色流苏帽。”为首者点头道:“确实看到,正往县城而去。”
藤原野笑道:“我的这些武士,只回答主人的命令。各位,莫要见怪啊!”司徒生听罢,脑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回想起方才的冲突,以及成松所言那吕择段离开时的神色,突然萌生一个想法道:“那吕择段老儿,别是反水了吧!”继而,看着藤原野道:“野君,麻烦你问问他们,他们可对吕择段等人提及韩啸月就在城中一事?”
藤原野原话复述,为首者摇摇头道:“我们并未提及。此等消息,只能先告知主人。”藤原野补充道:“我的武士,一定会将消息先告诉我。怎么,你是怕那老头……”
未等他说完,司徒生哼笑一声道:“即便不说,但看见这些武士匆匆而来,想必也是猜到了一二。若是他们要反水,咱们必须马上做好埋伏的准备!”说罢,回头喝令道,“遵照之前之设想,各门派马上行动起来,严阵以待韩啸月!”
而所谓“之前之设想”,乃是摆下一张无形的网。藤原野在枯禅寺门前埋伏下五十黑衣武士,大雄殿埋伏下五十黑衣武士。南浔七圣女等人躲在僧舍之中,暗中观察韩啸月一举一动。她们本不愿动手,只想探听一个真相。若是韩啸月态度诚恳可信,她们自会离开。沐雅沁只是为了见韩啸月一面,并不准备参与围剿,故而成松专门安排弟子紧盯沐雅沁,谨防她在关键时刻助韩啸月脱身。其余清水门弟子则与成松一起,和司徒生正面应战。原本,颜华派也将与韩啸月正面迎战,可眼下他们不在寺中,只得另作安排。
果不出司徒生所料想,吕择段一路怒气未消,直走到了县城之中还是气愤难平。霍离姬见师父一路上不言不语,想必还是挂念着方才发生的一切,故而上前道:“师父,这一路上您不说话,是不是还在生刚才的气?”吕择段长舒一口气道:“徒儿,师父十几年了,从没受过这么的大的折辱!成松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插手我颜华派内务!”
霍离姬则道:“师父,还是以大局为重吧!眼下,捉住那韩啸月,报了三年前的大仇才是关键的!”吕择段听罢,停下了脚步道:“比起三年前的大仇,为师觉得今日之辱才更是严重。士可杀而不可辱,韩啸月又没有要了你的性命。今日之事,比丢了性命更要严重!”
霍离姬道:“师父,那您的意思是……”吕择段嘴角微微上扬,哼笑了一声。
第二百五十章分道扬镳
吕择段因早课之事与成松起了争端。事情虽小,却伤及颜面。在吕择段看来,没有什么是比被外人插手门内事务更严重的事。霍离姬建议他以大局为重,吕择段却并不如此认为。“比起三年前的仇,为师觉得今日之辱才是更为严重。士可杀而不可辱,韩啸月又没有要了你的性命。今日之事,却比丢了性命更让为师无地自容!”
霍离姬道:“师父,那您的意思是……”吕择段嘴角微微上扬,哼笑了一声道:“咱们跟韩啸月的那点恩怨,远不如司徒生和成松,他们比任何一个人都想赶快捉到他。咱们颜华派好歹是名门正派,怎可明知为棋局,我为棋子?”
霍离姬这才听出吕择段的用意,惊道:“师父的意思是,退出这个联盟?”吕择段想了片刻,点头道:“徒儿,你我的功夫需要再练上几年,才可重新出山。在此之前,任何在江湖上的举动都要十分的小心。这次下山的确是为师之失误,咱们万万不能急功近利!”说着,看了一眼前面的茶楼道,“咱们先去吃些早茶,而后就走吧!”
霍离姬跟在后面,边走边问道:“那……不跟他们打个招呼?”吕择段笑道:“打什么招呼?为师都退出联盟了,谁还能发号施令吗?”
“可毕竟,此次联盟是咱们颜华派发起。临阵脱离,是否不太妥帖?”霍离姬自然是好心,希望吕择段可以考虑江湖影响。没想到,吕择段突然勃然大怒道:“霍离姬,什么时候开始,你也教训起为师了?”霍离姬听罢,赶忙施礼致歉。
突然,从前方茶楼中飞出三四个黑衣武士,吕择段师徒二人一惊。定睛去看,却见被打倒在地的,正是藤原野带来的黑衣武士。“黑衣武士在这里现身。难道,韩啸月真的来啦?”吕择段心中暗道,赶忙与霍离姬赶了过去。
原来,当他们离开枯禅寺时,就看到十余黑衣武士匆匆返回。吕择段当即便觉得,若不是韩啸月已到兴平县城,便不会让这些黑衣人如此紧张。如此一看,心中更是确信这番推论。
两人躲在茶楼门外,密切观察着里面的动向。只见韩啸月赤手空拳与众多黑衣武士战在一处。那黑衣武士个个手持弯刀,或砍或刺。然而,却只见桌椅被砸烂,不见韩啸月身上受半点伤害。韩啸月则一边闪躲,一边伺机出手。毕竟不是中原人士,东瀛人的功夫古怪神秘,韩啸月也不敢轻易出手。
这些东瀛人仗着手中有武器,根本未加试探便全力以赴。只走了十几合,韩啸月便明白这些人的底细,心中不禁暗道:“若是南浔七圣女找来的援军都是这种水平,那便不足为虑啦!”想到此,觉得到了收手的时刻,韩啸月一招力能扛鼎,将身边三四人掀翻在地,重重砸在桌案之上。同样一招再将另外迎上来的五六人打翻在地,丝毫不留情面。
吕择段看在眼中,口中嘬着牙花子道:“三年前,韩啸月的功夫还不似这般……怎么只三年的光景,他的武功又精进了!”霍离姬也看得心中打起了退堂鼓道:“还是师父高见!这一招要是打在咱们身上,可就真是羞愧无地了。若是咱们不退出,与他正面交锋,恐怕又少不了一番折辱啊!”
说话间,韩啸月便将十余黑衣武士打翻在地。为首者捂着发疼的胸口道:“好厉害的功夫!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剑华本纪》的功夫?”韩啸月哼笑道:“怎么,你也听说过《剑华本纪》?身在兴平县,不敢诳语,方采用的正是枯禅寺的功夫。”说着,摆摆手道,“知道你们奉谁的命而来,回去告诉他,不用他来找我,我韩啸月这几日就去找他们!叫他们洗好了脖子,引颈受戮吧!”
那十余黑衣武士听罢,赶忙跑得无影无踪。
丁岳婵见状,面露喜色道:“啸月,没想到你功夫进步得这么快!”韩啸月拍拍手上的尘土笑道:“见笑了。不过,枯禅寺一行的确叫我收获良多。再加上铸剑冢遇到的高人指点。。。。。。”说到此,韩啸月突然觉得,现在说这些索然无味,便道,“唉,这些话以后慢慢再说。岳婵姑娘,你还是赶快离开吧!”
“那你呢?”丁岳婵追问道,“你难道真的要去枯禅寺啊?我都告诉你了,这是个圈套!”韩啸月当然明白这是个圈套,然而,毕竟心中牵挂着龙嫣母子,便摇摇头道:“我要去找嫣儿和我的孩子,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必须要去。岳婵姑娘,感谢你能来告诉我这些,他日若我能活着回来,再去南浔探访!”说罢,转身要走。
就在他转身即将离开茶楼的瞬间,吕择段师徒站了出来道:“韩啸月。韩大人!别来无恙啊!”丁岳婵一愣道:“吕择段,你怎么来了?他们派你先行过来试探啸月吗?”
吕择段笑而不语,将手中长剑丢在地上,身后霍离姬等一众弟子纷纷效仿。韩啸月这才明白,他们并没有打算对自己动手。“如此说来,他们已经生下嫌隙!”韩啸月想着,心中暗喜,将众人让了进来道:“岳婵姑娘,看吕掌门此举,似乎不是来惹麻烦的。吕掌门,请吧!”
吕择段一抱拳,找了一张空桌案坐下道:“我是该叫你韩啸月,还是叫你韩大人,还是叫你韩少侠?”韩啸月和丁岳婵相邻而坐,坐在吕择段对面道:“吕掌门说笑了,我都不当官了,还叫什么‘韩大人’?在吕掌门面前,更是难当‘少侠’二字。就叫我啸月吧!”
吕择段哈哈大笑道:“啸月啊,看来你有佳人相伴,是不打算去枯禅寺了吧!”说着,看了看丁岳婵,“岳婵姑娘,你不是说要回南浔吗?”韩啸月道:“枯禅寺当然是要去。吕掌门该不会是来试探我的口风吧!”丁岳婵则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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