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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华本纪-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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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李仲宣刚离开不久,龙嫣便与阎良姊抽身准备离开李氏药铺。李仲仪见状,心中暗道:“不好,她们要走!若是放走她们,想再要遇见可就难比登天啦!”想到此,便顾不得二哥所托,赶忙起身跟在她们身后。

这一路上,龙嫣与阎良姊走大街、穿小巷,有说有笑,根本不似绑架与被绑架的关系。李仲仪跟在她们身后有一段距离,自认为完美,却并不知道,阎良姊早就发现了有人跟踪。“龙嫣姑娘,我需要你的配合。麻烦请与我假装说笑。。。。。。”阎良姊说着,故意放大了些声音道,“女人这辈子青春苦短,有些事必须要在三十岁之前做,否则会后悔一生!”

龙嫣一愣道:“什么配合?还假装说笑?”阎良姊脸上保持微笑,口中道:“有人跟踪我们,不知是敌是友。照我说的做,否则,我恐怕也保护不了你!”

龙嫣听罢,想了片刻,大声道:“大姐,你说的有道理。只恨我父亲死得早,没人告诉我这些道理。大姐,以后你我就算是亲姐妹啦!”阎良姊笑道:“好啊,龙嫣妹妹。”说着,两个人便开始围着所住客栈绕起了圈。

“龙嫣姑娘现在怀有身孕,想必是逃不能逃。可是,明明被人掐住了脉门,却为何如此亲昵?”想到此,李仲仪心中更是有些担心,觉得似乎是哥哥看走了眼。也许他二人本就是一对密友,也根本不存在掐住脉门之说。“如果他们真的是密友,那就说明。。。。。。啸月也在汴京!”李仲仪想到此,心中不禁有些激动,“可是,他为何来了汴京,却不来找我们?难道,他就一点都不想我们吗?”

李仲仪想着想着,便有些走神。渐渐地,她竟忘了应该保持距离,居然越走越近。突然,一只大手从身后抱住了李仲仪。李仲仪甚至还来不及尖叫,便被那只大手抱得很远。“谁?”李仲仪刚要发问,却见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待她回头去看,却见是李仲寓和李仲宣两人。

“哥,你们来啦!”李仲仪说着,看着李仲宣,一指前方道,“她们有说有笑,似乎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啊!”李仲宣有些生气,面色严峻道:“仲仪,不是说了不让你来吗?你因何不听我话呢?”李仲寓点头道:“刚才有多危险你知道吗?差一点,你们就要撞上啦!”

李仲仪此刻还并不知道自己其实早已被发现,便火速与李仲寓和李仲宣离开现场,返回府中。直到府门完全关闭,两兄弟才长出一口气。李仲宣道:“仲仪,她们发现你了。”李仲仪一愣道:“不会吧?我离她们那么远,怎么会。。。。。。”

“傻妹妹,她们在跟你兜圈子,你没发现吗?”李仲宣细细讲来道,“她们假装有说有笑,其实是为了麻痹你的防范。带着你兜圈子,是打算寻找合适的时机将你制伏。若不出我所料,一定已经有她的同伙正在赶来的路上。咱们若再晚走半刻,就全被包围了!”

李仲寓补充道:“二弟一来找我,听说留你在那里,我就觉得不妥。果然,还是险些叫你出了危险。这样,你留下来照顾父亲,我们二兄弟去抓药吧!”李仲仪面露失望之情,只说了一声“哦”,便转身回到李煜的房间。

她所失望的,不是因为两个哥哥训斥了自己,而是因为自己方才所想的,韩啸月就在此处,根本就是自己的幻想。其实,龙嫣确实是被阎良姊所绑架,韩啸月也根本就不在汴京。

李氏兄弟看着李仲仪落寞的背影,不禁也有些心疼。李仲宣看着李仲寓道:“大哥,咱们这么说她,会不会话重了?”李仲寓摇摇头道:“不重!咱们必须要让妹妹知道,此生她与韩啸月根本没有可能。”说着,推门而出道,“走吧,还是先给父亲抓药要紧!”

第二百三十八章威逼诱说

李仲仪跟踪龙嫣和阎良姊,却早被阎良姊所发现。她二人假意说笑,带着李仲仪兜圈子,准备找准时机将李仲仪制伏。所幸,被赶来的李氏兄弟所救,才没有酿成大祸。“若不出我所料,一定已经有她的同伙正在赶来的路上。咱们若再晚走半刻,就全被包围了!”李仲宣如此分析。

的确,就在李氏兄妹离开之后,钟欢和蔡熙紧随而来。“大姐,听说有人跟踪你们?人在哪里?”钟欢说着,前后打量着。阎良姊笑道:“人已经走了。我没有看清楚相貌,只知道是一位姑娘。”

“会不会是芳草卉的人?他们那个什么主人沐雅沁,看上去对韩啸月留有余情,别是想趁机私自放走龙嫣!”钟欢说着,瞥了一眼龙嫣。龙嫣哼笑道:“那个女人,恨不得我遇害。她会救我?”说着,摇摇头道,“你啊,头脑简单!”

钟欢心中不服,一撇嘴道:“谁知道你们二女共侍一夫,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龙嫣听罢,大骂道:“你给我嘴巴放干净一些!什么‘二女共侍一夫’?我呸!”

蔡熙拉了钟欢一把道:“二姐,你看你都说了些什么?”钟欢喝道:“怎么!现在就是他韩啸月嫌疑最大!你放心,若是有朝一日证明他们夫妻二人是清白的,我钟欢给他们道歉便是!”说着,一拂袖便离开了。

蔡熙看着钟欢离开的背影道:“大姐,你觉得会是谁?”阎良姊摇摇头道:“这个。。。。。。咱们需要去问一问明白人!”说着,便拉着蔡熙和龙嫣,往客栈后院走去。

客栈后院马厩之中,躺着一个全身污秽、一脸血污之人,此人正是耿艳春。司徒生将耿艳春安排在客栈的马厩里,意在从心理上羞辱于她。此刻的耿艳春已经人不似人,贵不似鬼,全身散发着恶臭,惨状无以言表。耿艳春此刻正躺在地上发呆,突然听到有人打开了马厩的大门。

“谢谢小二了。”阎良姊道谢。店小二一脸狐疑道:“这马厩之中的女人到底是你们什么人?为何如此狼狈不堪?这可是天子脚下,私自看押是犯法的!”蔡熙掏出一颗碎银道:“小哥,当问则问,不当问则不问。有些话,万万不能对外人道!”店小二听罢,微微一笑,接过银子赶忙答是,便离开了。

阎良姊走入又脏又臭的马厩,不禁皱了皱眉,捂住了鼻子。蔡熙在门口拉着龙嫣,并不想进来,只在外面等候。耿艳春抬眼看了看,突然笑道:“大姐,听说你们南浔七圣女个个都是身世凄惨的姐妹。你现在看看我,是不是比你们谁都凄惨?”阎良姊笑道:“我们虽然身世凄惨,但都彼此忠诚。你可是芳草卉的叛徒,如今此等模样更是咎由自取。”

耿艳春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咎由自取’!”说着,玩弄着手中的稻草继续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到底效忠于谁?”阎良姊摇摇头道:“这个我不感兴趣,你还是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吧!我来这里只想问清楚一件事——龙嫣,在汴京到底有没有熟人?”

“龙嫣在此地有没有熟人,你应该去问她啊。”阎良姊走近两步道:“燕子姑娘,你觉得龙嫣会对我们说实话吗?我既然问到了你,就是相信你能说出实话来。看得出来,你知道不少关于韩啸月的秘密,而你说出来的不过十之一二。难道,你受的罪还不够多吗?”

耿艳春笑道:“不用从我口中套话了,我真的不知道。即便我知道,我也绝不会告诉你!”阎良姊想了片刻,转身道:“如果我现在将此事告诉成松,你猜他会如何对你?”

耿艳春听罢,收起了笑容,脸上闪过一丝恐惧。她身上的伤,十之八九拜成松所赐。成松下手更是无轻无重,在保证她不会丧命的前提下,总是尽可能的给她带来痛苦。在这漫长的两个多月的时光里,耿艳春每每想到此人,便会不由自主的全身发抖,眼光呆滞。阎良姊知道,自己固然对她下不去手,但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以成松之名作为恐吓。

可未成想,耿艳春非但没有因为惧怕而全盘托出,反而突然情绪失控,大叫道:“你去告诉他吧!快去啊!我耿艳春谁都不怕!就算是他来了,就让他打死我吧!”跟着,耿艳春如发了疯一般,大叫了起来,直叫得人后脊背发凉。阎良姊见状,推门而出道:“走吧,看来她是不肯说了。”

蔡熙道:“大姐,那怎么办?不知道对手是谁,咱们如何防范?”阎良姊笑道:“只要他们没有达成目的,便还会伺机而动。咱们提起注意,静候其变吧!”说着,三人准备返回客栈。

刚走了两三步,龙嫣突然感觉腹部疼痛,眉头便皱了起来,身子越发沉重,竟慢慢的就要摔倒在地。阎良姊突然停下脚步用力搀扶着她道:“龙嫣姑娘,你……”龙嫣不说话,脸上的汗珠如雨般落下,滴在阎良姊的袖子上。蔡熙赶忙找来一张方凳让她坐下,可她根本无法蹲坐。“大姐,她这是怎么啦?”

阎良姊回忆了一番道:“估计是刚才为了兜圈子,走得太快太急!快!咱们需要赶紧将她送到医馆去!”说着,扶起龙嫣向外走去。可龙嫣根本走不动路,一步一拐。阎良姊见状,索性一把抱起她道,“龙嫣姑娘,你忍一下!”说罢,便快速往李氏药铺跑去。

李氏兄弟来到李氏药铺,照方抓药,为父亲李煜抓取药材。李氏药铺与所有药师庄分店一样,有前堂和后院,后院的布置都是一模一样,都是由五间房围成。房门上从左手边起分别写着“温”、“热”、“寒”、“毒”四个招牌,是四间药房。第五间,便是可以入住的病房。李掌柜在前堂拿着药方,啧啧道:“难道,老唐王是害了心病?”李仲寓点头称是道:“不错,家父得了阴郁之症,整日寡欢。”

李掌柜点头道:“这些药服下后只有败火清瘟之功效,于心病可是没有半点治疗效果,二位公子可要考虑清楚啊!”

第二百三十九章早产征兆

李仲仪暗中跟踪被阎良姊发现,故而拉着龙嫣加快了脚步。未成想,这样一来反而引得龙嫣动了胎气,腹中一阵疼痛。阎良姊和蔡熙赶忙抱起她往李氏药铺而来,请求李掌柜的救治。此刻,李氏兄弟也在李氏药铺,正在为父亲抓药。

“这些药服下后只有败火清瘟之功效,于心病可是没有半点治疗效果,二位公子可要考虑清楚啊!”李掌柜道。李仲寓叹口气道:“没办法,只能先如此了。我们也知道,服这些药只能起到一个心理暗示的作用,根本不能治本。那郎中说,叫家父多多走动,与人交谈,不要思念故国。可是,我们尚且怀念故土,更何况是父亲……”

李掌柜叹口气,一边拿药一边道:“二位公子回去给老唐王带话,就说咱们唐国子民都盼望着他能长命百岁……”李氏兄弟听罢深施一礼道:“谢掌柜,话我一定带到。”

片刻后,李掌柜将两大包草药交到李氏兄弟的手上,嘱咐道:“这两包是七日的药量,分七次煎服。另外,那郎中的建议甚是中肯,无论如何都要尽量让老唐王出来走动走动。若他其他地方不想去,便叫他来我这里,我亲自为他每日诊脉。”李氏兄弟深施一礼道:“劳烦李掌柜惦记啦!那我二人就先告辞了!”说罢,便要离开。

这时,只听门外一阵脚步急促,只见阎良姊一个箭步冲了进来道:“李掌柜,我又回来了。麻烦你快来帮我诊治一下,这姑娘兴许是要小产了!”李掌柜听罢,赶忙迎上来,端详了片刻道:“快!把姑娘抬到院中右手边第一间屋子!”说着,众人往后院跑去。

李仲宣看得真切,阎良姊怀中的女子正是龙嫣。“大哥,那个孕妇是龙嫣姑娘!”李仲寓听罢一愣道:“你可看清楚了?”李仲宣点头称是。李仲寓继续道,“她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要出人命吧!”

李仲宣道:“女人生产可是人生中的一大关口,稍稍不留意便会有性命之忧。大哥,咱们怎么办?要不去帮个忙吧!”李仲寓想了片刻道:“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就不要添乱了。这样,你带着药赶快回去伺候父亲煎服,我留下来打探一下情况。”

李仲宣浪迹江湖多年,在南浔七圣女面前还有几分薄面。他担心李仲寓留下会遇到这几人的刁难,因而希望留下的是自己,便道:“大哥,小弟我混迹江湖多年,名声在外。与这些江湖人士打交道是我所擅长,还是你回去吧!”李仲寓摇摇头道:“二弟,眼下你我都要混迹江湖了,大哥总不能一辈子不接触这些人。诚如你所言,阎良姊知道你名声在外,叫他发现了你反而多有不便。大哥就不一样了,她们并不认识我。”

“可是,大哥……”李仲宣想告诉他,今后有的是机会,何必急于这一时。却被李仲寓打断道:“好啦,快回家去吧!”说完,自己便转身往后院走去。李仲宣看着他的背影,提起两包药便匆匆离开了。

李仲寓来到后院,在门后听着屋里的动静。这间屋子是一间病房,里面并排有三张大床。此刻并没有其他患病者,众人便围在第一张床边。李掌柜搭在龙嫣的脉上细细体察,龙嫣则痛苦万分,眉头紧锁。阎良姊唤她姓名,却也得不到回应。

片刻后,李掌柜摇摇头道:“这不是小产,这是早产的征兆。”说着,看了看阎良姊和蔡熙道,“我来问你们,这姑娘是否摔倒过?亦或者,干了什么过重的活?”阎良姊道:“早些时候,我与她来您店里取药,回去的路上有歹人跟踪,我们的步伐便快了一些。会不会与此有关?”

“岂有此理!”李掌柜突然大怒道,“一个孕妇,怎能走得快?你们这不是害人吗?没叫歹人伤到,反倒教你给害啦!”阎良姊听罢,心头一惊,赶忙拉着李掌柜道:“先生,那还有什么办法吗?这姑娘不能死!”

李掌柜甩开他的手道:“从脉象上看,这姑娘恐怕必须要把孩子生产下来,否则母子的命都保不住了!你们谁给做个打算吧,是否就在我这里生产?”阎良姊道:“如果眼下生产,是否能保住她的性命?”

李掌柜摇摇头道:“很遗憾。若是不生产,母子双亡。若是马上生产,腹中胎儿能活,这姑娘……怕是亦不能活了!”阎良姊和蔡熙听罢,彼此对视一眼。她们都未想到,龙嫣会在这种情况下生产。而无论作何选择,龙嫣都活不成。“这姑娘虽是韩啸月的妻子,但与我们并无瓜葛。若将来有朝一日证明韩啸月是清白的,我们南浔七圣女再搭上一条无辜的人命……这人命的债如何还得清?”阎良姊心中暗暗悔恨。早知如此,便不该带着龙嫣来到街上。

李仲寓在门外听罢,心中也为之一惊道:“这可怎么得了!啸月不在,便要和妻子天人两隔……”想着,不禁神伤落泪。

李掌柜等了片刻,见阎良姊还在沉思,不禁催促道:“姑娘,必须赶快做个决定。总不能叫他们母子在这里等死吧!若是你下不了决心,那我可不能坐视不管啊!”阎良姊看了看李掌柜,又看了看龙嫣。这个决定,她怎好去做?因为她不论如何做,都是要了龙嫣的命。

突然,只听龙嫣娓娓道:“我的孩子……请保住我的孩子……”说着,拉住阎良姊的手道,“大姐,韩啸月没有做那些事,他一直和我在一起,他真的没做……那些事……”阎良姊也拉住了她的手道:“龙嫣姑娘,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说这些?”

龙嫣喘着粗气道:“保住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阎良姊听罢,看着李掌柜深施一礼道:“好啦,保住孩子要紧,麻烦先生了。”李掌柜听罢,转身出去准备器皿。阎良姊拉住叮嘱道,“但是,也请务必留住姑娘的性命,拜托了!”李掌柜用力点点头。

龙嫣瞪着双眼,死死盯着屋顶,口中默默念道:“啸月,救救我……夫君,救我啊……”

第二百四十章佳人已逝

龙嫣有了早产之征兆,腹中疼痛难忍。阎良姊和蔡熙赶忙将她送到了李氏药铺,而李掌柜也告知了其早产的风险。“若是不生产,母子双亡。若是马上生产,腹中胎儿能活,这姑娘……怕是亦不能活了!”情急之下,阎良姊只得同意他马上助产接生。龙嫣早已没有力气,只有口中念着:“啸月,救救我……夫君,救我啊……”

韩啸月此刻正席地躺在一处草垛边。李景贤已言明,不会随他去枯禅寺涉险,故而便打算先去凉城找赵准夫妇求来相助,先行南下。独自一人,脑海中难免就会想起夫妻二人抱着孩子、其乐融融之景象,三口之家甚是快活。“算着日子,嫣儿应该再过二三十日便要生产了。真不知是男是女,长得像我还是像她!”想着想着,便有些困意来袭,竟慢慢笑着进入梦境。

“啸月,救我……夫君,救我……”突然,韩啸月耳边响起龙嫣的声音。只见他猛地翻身坐起,那声音竟戛然而止。四处看去,却根本不见半个人影。“是幻觉?”韩啸月用力揉搓着两只耳朵,不敢确信方才所听到的声音到底出自哪里。“一定是我过于想念她了,才听到了她的耳鬓厮磨。。。。。。一定是这样!”想到此,韩啸月拍拍身上的碎草屑,看了看前方自语道。

“嫣儿为什么会向我求救呢?怎么可能向我求救呢?只要我不现身,那些人断然不敢慢待她。我还正要慢慢规划着,如何破了枯禅寺的死局!”说着,韩啸月继续走着。他的下一站,便是凉城。

然而,韩啸月没有想到的是,他所以为的“幻觉”正是龙嫣留给他最后的一句话。

李掌柜找来两名助产女子,自己则在门前回避。助产女子协助龙嫣生产,而她根本使不出力气。如此一来,只这两女子用力,孩子如何能出得来?“姑娘,你用力啊!”助产女子急得大叫道,“你不用力,单靠我们如何能行?”阎良姊在旁道:“她早就疼得没了力气,还有别的办法吗?”

助产女子一擦汗道:“她不用力,我就只好破个伤口将孩子取出啦!”说罢,取来剪刀道,“不能再耽搁了,再耽搁下去孩子也保不住!你们做决定吧!”阎良姊点头道:“那就麻烦了!”说罢,助产女子一刻不停,便将剪刀放在身边烛火上作消毒处理,而后朝着龙嫣的下体而去。“姑娘,你忍住!”说着,用力剪开了她的皮肉。顿时,龙嫣的下体血流如注,再看她依旧是面无表情,似乎对这疼痛早已麻木。伴随着血水的流淌,也迎来了婴儿的第一声啼哭。

“出来啦!”助产女子将孩子抱了起来,放进了早已准备好的襁褓之中。龙嫣呆呆的睁着眼睛,两眼无神的看着上方,似乎身边这一切已与自己无关。阎良姊上前问道:“龙嫣姑娘可是平安了?”助产女子擦了擦汗,摇摇头道:“失血过多,恐是无力回天了。”阎良姊再看门前的李掌柜,希望着他能有办法,却也得到了否定的答案:“若是我药师庄神医夏侯先生在,兴许还有办法。。。。。。”

阎良姊听罢,接过襁褓,赶忙将孩子抱到了龙嫣面前道:“龙嫣姑娘,快看,你的千金……”龙嫣闻声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无力的笑笑,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是要说着什么,却干张嘴听不见声音。

“姑娘,你想说什么?”阎良姊凑近后追问道。只听龙嫣口中轻声道:“名字……靖香……”话未说完,便无力的闭上了眼。看得见她脸上还挂着汗水和泪水,表情似有不甘,却又无奈。

“姑娘!姑娘!”阎良姊呼唤着龙嫣,却迟迟得不到回应。李掌柜伸手去摸她的脉搏,确已然离开了人世,摇摇头道:“准备后事吧!”说完,叹了口气便离开了。阎良姊看着尚有余温的龙嫣尸首,眼中竟莫名涌上了热泪。停了半晌,回头对蔡熙道:“给龙嫣姑娘奏上一曲《楚乡曲》吧!”

《楚乡曲》本是项羽垓下被围时,刘邦军中所奏曲目,意在使楚人怀念楚国故土。这支曲子幽转回肠,也被刘邦作超度战死亡灵之用。这支曲子只在南浔七圣女每次遇到身边友人离世之时才会弹奏,上一次是在枯禅寺的大佛像下,安葬余正梅之时所奏。蔡熙明白,阎良姊如此安排,已然是将她当做了自己的姐妹。答了一声是,便在房间中支出筝琴,弹奏了起来。

琴声响起,李仲寓暗自长舒一口气,默默离开。龙嫣的尸首也从软绵无力,渐渐变得僵硬。阎良姊怀中的婴儿十分知趣,听着此曲不吵不闹,安静地睡着,整个李氏药铺弥漫在悲痛之中。李掌柜重新回到门前,见蔡熙演奏,便没有踏入门来,静静在门外等候。

曲子弹毕之时,司徒生、成松等众人闻讯而来。丁岳婵紧走两步到龙嫣身边,见她这般模样,不禁悲从中来,俯身趴在床边抽泣了起来。屋中一阵沉寂,没有人先开口,似乎是怕吵醒了“熟睡中”的龙嫣。直到一炷香后,成松才颤颤巍巍道:“龙嫣姑娘……去啦?”众人看着阎良姊,想听她亲口所说。只见她微微点头道:“龙嫣姑娘早产,失血过多,不治而亡。”

李掌柜从门外进来道:“事到如今,你们必须要讲实话。这位姑娘是否在汴京还有亲人?”众人紧闭双唇,纷纷摇头。

突然,丁岳婵抬起头,转身看着众人质问道:“这下你们满意了?可怜的韩啸月,却没有见到他妻子最后一面!”说着,看着司徒生恶狠狠道,“司徒生,你为了什么狗屁盟主之位,拆散了他们。别忘了你的誓言,你我恩断义绝!”

司徒生心中一惊道:“岳婵,你听我解释!我只是想利用她将韩啸月引来,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吕择段点头道:“岳婵姑娘,事情已经出了,就不要再埋怨别人了。如今之计,是赶快将龙嫣姑娘入土为安吧!”说着,长叹一口气道,“至少,我们也要给她立上一座坟,好让韩啸月得知后,能有一个可以祭拜、追思的地方啊!”

第二百四十一章十里下葬

龙嫣已故。众人围在尸首旁,丁岳婵突然指责司徒生拆散了韩啸月与妻子,要与他恩断义绝。吕择段则解劝道:“岳婵姑娘,事情已经出了,就不要再埋怨别人了。我们要给她立上一座坟,好让韩啸月得知后,能有一个可以祭拜、追思的地方!”

说到此,司徒生突然想起铸剑村之事,便赶忙道:“对了!我在铸剑村之时,那里的村民告诉我,百年以来,下了铸剑冢的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韩啸月下了铸剑冢,我相信他也不会例外。龙嫣姑娘的辞世固然不是咱们所能意料的,但也许是冥冥之中,韩啸月在另一个世界呼唤她呢?”丁岳婵瞪着他道:“你就会扯谎!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还是那副德行!我以为你改邪归了正,看来是我错了!”说着,突然想起了余正梅,更是悲从中来,“我错了。。。。。。三姐也错了。。。。。。我们都错了!”说罢,便又趴在床边痛哭了起来。

“岳婵,我……”司徒生纵然巧舌如簧,此刻也不知如何是好。阎良姊轻咳一声道:“好了,眼下还是找个地方将龙嫣姑娘入土为安吧!”说着,看着李掌柜道,“先生,汴京城中可有打造棺椁的巧匠?”

李掌柜点头道:“城南有几家棺材铺,手艺都很好。”阎良姊继续问道:“汴京附近可有适合安葬之处?”

李掌柜点头道:“诸位可从城南出发,一路向南去。汴京南十里处有个岔口,名为十里坡。那十里坡上是一处坟冢,许多百姓都将亲人埋葬于此,你们不妨去看看吧!”

阎良姊点点头,抱着怀中的婴儿道:“死者为大。诸位,不论韩啸月做出过什么,龙嫣姑娘终究无辜。今日,我阎良姊在此立誓:我怀中之龙嫣骨肉,就是我南浔七圣女之骨肉!不管谁敢打她的主意,便是我阎良姊的死敌!”阎良姊说话掷地有声,司徒生纵是背着“盟主”之名,也不敢多言,只得遵从。

众人护送着龙嫣的尸首来到城南,买了一个最好的棺椁。阎良姊、丁岳婵、成松、司徒生、沐雅沁和迟海六人亲自抬棺,将龙嫣埋葬在汴京城南十里坡上。吕择段和霍离姬师徒二人买来送葬用物,小婉和钟欢绑缚着耿艳春,蔡熙筝琴倒竖,边走边弹。众人只简单举行了下葬仪式,便将龙嫣埋入土中。可怜龙嫣,死前没有见到心爱之人最后一面,带着怨念离开了人世。

龙嫣坟前,众人不禁开始考虑去向。原本,他们打算将龙嫣带到枯禅寺,以其为质,各达目的。而眼下龙嫣已死,下一步要如何走,实在成了问题。吕择段看了看司徒生,低声道:“我说,你是盟主。眼下我们该何去何从,你总该给个主意吧!”司徒生听罢,面露难色。看了看丁岳婵,低声回道:“岳婵生我的气,我哪敢再多说什么?”

丁岳婵发觉了他们低声嘀咕,便转身看着司徒生道:“有什么话就大大方方讲出来,别再那边鬼鬼祟祟。我先表个态!从今日始,我丁岳婵不再参与此事,明日我便抽身返回南浔。”说着,看了看阎良姊道,“大姐,你带领我们回去吧!”司徒生被呛得说不出话,转而看着阎良姊。阎良姊点头道:“老四,你说的大姐都明白,你的心情大姐也能理解。眼下,老三死因未能查明,大姐不能走。”

丁岳婵急道:“打一开始,我便不相信是韩啸月所为!大姐,你没跟他们接触过,韩啸月绝对不是那种人!”阎良姊点头道:“的确,龙嫣临死之前也在对我说,说此事与韩啸月无关。可是,人命关天,大姐怎能无功而返,让老三蒙受不白之冤?”

蔡熙点头道:“老四,大姐让我给龙嫣姑娘弹奏了《楚乡曲》,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丁岳婵当然明白,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众人对韩啸月继续围剿。“好吧,既然如此。我退出了!”丁岳婵说着,向众人一施礼道,“诸位,后会无期!”说罢,转身要走。

“老四!”阎良姊追上几步道,“你。。。。。。”本想劝她留下,但见其神情坚毅,似乎已不为所动,只得点头道,“好吧,一路上小心。”丁岳婵点头称是。

“岳婵!”司徒生道,“不走可以吗?”丁岳婵漠然的看着他道:“司徒生,你我情义已尽,你好自为之吧!”说罢,头也不回便离开了。她已打定主意,必须赶在韩啸月到达枯禅寺之前找到他,以防他手足无措。而她笃定,韩啸月定然不会葬身铸剑冢。

丁岳婵走后,司徒生失魂般不知所措。吕择段见状笑道:“司徒生,接下来怎么办?”司徒生摇摇头道:“吕掌门,你来主事吧!”

吕择段哈哈笑道:“那好!既然龙嫣姑娘已经故去,咱们的事还得办。我建议,咱们赶紧动身去枯禅寺准备。以逸待劳,等着韩啸月自投罗网!”众人听罢点头称是,纷纷转身往汴京城内走去,回客栈收拾东西。沐雅沁却站在原地,似乎并不动身。

“沐姑娘,你因何不动身啊?”吕择段问道。沐雅沁瞥了他一眼道:“盟主都没发话,你有什么权利指令我?我想在哪儿待着,就在哪儿待着。”

吕择段听罢笑道:“好吧。那老夫就不等你了。明日一早,咱们从城南出发疾驰枯禅寺。到那时,你可要跟上队伍,掉了队可就见不到如意郎君啦!”说罢,笑着转身离开。待众人走后,迟海唾了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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