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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华本纪-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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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韩啸月拉住一个路过的老农道,“打听一下,铸剑冢可是就在附近?”老农听罢,打量着韩啸月道:“你们去铸剑冢做啥?”

韩啸月道:“是这样。我们的一位好友叫我们来铸剑冢找他,可是就在附近?”那老农突然咧嘴一笑道:“那这么说,你们可是得罪了那个朋友?否则的话,怎么可能叫你们来送死?”

“此话怎讲?”韩啸月心中疑问,看着老农问道。老农笑道:“自打我记事儿起,铸剑冢那一带就从来没让我靠近过。长大后从外村倒是来过几个大汉,看上去有点功夫,非要进去闯一闯。进去十个,能出来八个。最后那两个,肯定就死在里面了。”

韩啸月早就知道凶险,却未想到是如此之凶险。“这么说,里面岂不是白骨皑皑?”老农见龙嫣发了问,便摆摆手道:“这四十多年里,我只见过十来个人探访过这里。除了其中两三个人执意进入,剩下的都离开了。”

“那进去的两三个人如何了?”韩啸月问道。老农面露厌色道:“我都说啦,进去十个,死两个。那仨人当然从未出来过啦!”

韩啸月听罢,回头看着龙嫣,心中暗道:“这夏侯先生什么居心,居然给我引荐此等凶恶之地!”口中答谢老农。接着,又将龙嫣拉到一边道:“嫣儿,你说那夏侯先生和耿艳春到底是何居心?我并没有做什么得罪他们的事儿,为何要这么害我?”

龙嫣摇摇头道:“不会的。你想啊,你若是想找寻此地,必然会询问沿途百姓,沿途百姓定然会将其中凶险告诉你。他们若要害你,何必还要再借百姓之口告诉你其中凶险呢?依我看,他们定是有什么用意吧!”说着,回忆道,“那个耿艳春不是说,你心中所有问题的答案,都在铸剑冢之中吗?”韩啸月点头道:“你这么一说,似乎是有些道理。”

说着,韩啸月拉着龙嫣道:“嫣儿,我有个主意。反正我们也已经来了,不如就先将你安排在铸剑村住下,我一人去铸剑冢闯一闯。若是平安无事,我再把你接进去如何?”龙嫣听罢,当即摇摇头道:“那怎么行?啸月,我一寸都不会离开你的!”

“嫣儿,听话!”说着,韩啸月摸了摸她的肚子道,“现在不是当年枯禅寺时,你我同赴考验的时候。你怀着咱们的孩子,必须保证万全不可。”龙嫣抓住韩啸月的手,欲言又止。她固然希望挽留,见到韩啸月坚毅的眼神,却无从开口。韩啸月清楚的明白,龙嫣的确是舍不得自己只身涉险。“啸月,一切以安全为上,不得已时马上离开。我在铸剑村等你!”

韩啸月又怎能舍得留她一人在人生地不熟的村落中等待?所幸整个铸剑村村民确实十分好客,韩啸月刚寻到第一户人家,便欣然答应留宿龙嫣。这户人家只有一位四十岁上下的女子,名为朱氏。身材粗短,却一副笑脸相迎。

“这位姐姐,我们是外乡人来到铸剑村。我妻子怀有六个月的身孕,想在您这里借住几日,不知是否方便?”闻听韩啸月之诉求,这朱氏笑道:“是你们都要借住,还是只有这位姑娘借住?”

韩啸月道:“只有她。我还要去铸剑冢一探究竟。”这朱氏听罢一愣道:“什么?你说,你要去铸剑冢?”见韩啸月点头称是,朱氏脸色一变道,“兄弟,这铸剑冢可是去不得呀!这么多年了,里面可是死过人的呀!”

韩啸月听罢,摇摇头道:“我已经和人约好了,大姐就不要劝阻了。临走时,我只拜托大姐收留我的妻子。她怀有身孕,我不想让她涉险。”朱氏听罢,长叹口气道:“好吧!反正我一个寡妇,多住一个女子也无妨的。只是,这吃喝用度。。。。。。”说着,看着韩啸月,两眼放出银子的光泽。

“哦!银子,当然要给!”韩啸月说着,从怀里取出钱袋。刚要从中取出些银子给到朱氏,却被朱氏一把夺过道:“哎呀,都要死的人了,不如都给了我算啦!”

“哎,你怎么说话呢?”站在一旁的龙嫣心中不悦,大喝道,“你怎能如此晦气?”那朱氏一脸歉意道:“我这乡下人说话直来直去,姑娘不要介意。”说着,看着韩啸月道,“大姐说话太直接,可铸剑冢的确是九死一还。说句不好听的,你若死在里面,这银子不就白瞎啦!不如这样,银子先放在我这。你若出得来,我如数奉还。你若出不来。。。。。。这位姑娘大姐就负责到底了,怎么样?”

第二百零七章只身入冢

韩啸月决定只身前往铸剑冢,将龙嫣安排在一个名为朱氏的寡妇家中。朱氏拿走了韩啸月的所有银子道:“不如这样,银子先放在我这。你若出得来,我如数奉还。你若出不来。。。。。。这位姑娘大姐就负责到底了,怎么样?”

韩啸月想了片刻道:“好,那就一言为定了。”龙嫣听罢,急道:“啸月,你。。。。。。”韩啸月示意她不用再劝,摸着她的脸道:“嫣儿,在这里好好养胎,我保证,十日之内一定回来!”

朱氏将钱袋塞在胸口道:“放心吧,嫣儿姑娘我一定好好照顾!”韩啸月知道这女子见财起意,便决意给她一些威胁。使出遁地指,用力戳在朱氏的门框上,竟戳出一个小洞。朱氏惊呼一声,愣在当场。韩啸月看着她道:“麻烦你照顾好我的妻子,不要让她受到一点委屈。若是我出来后,从她口中说出半个‘不’字,这个洞便会打在你的身上!”

朱氏赶忙用力点头称是。韩啸月拥吻龙嫣,耳边轻道:“嫣儿,我去了。我不在,你要照顾好自己!”龙嫣不禁有些神伤,点头答是。终于,韩啸月松开手,轻装上路。

朱氏带着韩、龙二人在村里绕了半晌,直绕到一个悬崖峭壁边。隔着峭壁十几丈远,朱氏便不敢再往前寸步,指着悬崖道:“从这下去就是铸剑冢。崖边有人结过绳索,好几条呢。不知道哪一条长短,你一会儿挑上一条下去吧!”韩啸月上前看去,崖边确是结着五条绳索垂了下去。另一边锁死在一棵巨石上。韩啸月回头道:“你确定是这里吗?据说,铸剑冢可是一座草庐,谁会把草庐建在崖底?”

朱氏道:“我们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很早以前就是这样了。据老一辈的人说,这里之前确是一片树林,林中有一座草庐。不知何时突然沉了下去,便出现了一座断崖。老人们说,这里直通地狱,本村人从来不敢靠近。”韩啸月点头道:“如此说来,那便是这里了。”说着,再往前凑了凑。

只见这断崖上不断往外冒出略带凉意的雾气,往下看去深不见底。五条垂下去的绳索根本分不出长短,选择哪一条都风险极大。又或者,这五条绳索本没有一条可以直通崖底。韩啸月心中苦想片刻,总算想出一条法子来:“既然五条绳索不知哪一条长短合适,不如将五条绳索揽在一起!”想到这里,韩啸月上前将五条绳索依次抱起,在胸前缠绕起来。片刻后,这五条绳索便犹如麻花辫一般握在手中。龙嫣见状,高兴地拍手道:“好主意!这样,就不怕选错了绳索!”

韩啸月看着她微微一笑道:“嫣儿,随朱大姐回去吧!给我十日,我会回来接你的!”龙嫣还要上前,韩啸月摆摆手道,“别过来了,崖边还有些寒冷,别冻坏了身子。快去吧!”龙嫣向后退了两步,目光紧紧锁定在韩啸月的身上,脸上不知是哭是笑,只是口中念道:“一定要回来找我!一定要回来找我!。。。。。。”说着,便退到了朱氏身边。

韩啸月从她的嘴型便可以大概猜得出,龙嫣是在叮嘱自己务必返回。看着她慢慢退回到朱氏的身边,韩啸月左手将绳索缠绕在腰盘,右手将绳索缠绕在臂上。身子慢慢蹲下,缓缓向后仰去。利用双手的力量撑住自己的身体,双脚便慢慢向崖下探去。龙嫣眼中,韩啸月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从腿部到胸部,最后在崖边只剩下脑袋,直至最终完全消失。

“啸月。。。。。。夫君。。。。。。”就在韩啸月消失的一瞬间,龙嫣喃喃自语,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来。朱氏见状,不禁为之动容,赶忙将龙嫣搂在怀中道:“姑娘,可不兴这么哭啊!你肚子里有孩子,哭坏了身体怎么办?”龙嫣顾不得面前这个陌生人只是刚刚认识的农妇,一把搂了过来道:“夫君。。。。。。我的夫君。。。。。。”

朱氏一边拍着她的后脊背一边道:“姑娘,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当年大姐刚守寡的时候,跟你一样哭得梨花带雨。。。。。。”龙嫣听罢喝道:“你又瞎说什么呢?谁跟你似的守寡啦?”

朱氏嘿嘿一笑道:“姑娘,跟你开玩笑哩!依我看,你们家男人恐怕要破了我们铸剑村几百年的认知。你可知道,几百年来,多少人试图下到崖下而未能成功。我看,你男人一定能成!”龙嫣听罢,抬头看着她道:“你怎么知道的,方才你不是还说。。。。。。”

“方才是方才,现在是现在。一来,那兄弟身手了得,那么粗的门框愣是用手指戳出一个洞来;二来,他能想到用五条绳索绕在一起的方法下崖,可见他聪明至极。又会功夫,人又聪明,他不成谁成?”朱氏说着,拉起龙嫣的手道,“你啊,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我看,你男人跟别人不同,不出十日准能上来!”

龙嫣听罢,心情大好。现在的她,只要有人给她打气,便会充满了信心。“大姐,你不怕他上来了,把银子都拿走,你分文不剩吗?”朱氏见龙嫣拿她打趣,便笑道:“你能陪大姐过几日,大姐求之不得,不收你钱啦!”说着,拉着龙嫣的手往村里走,边走边道,“你是不知道,我们村对我这寡妇可不好啦,每个人都不理我的!大姐有的时候连着两三天说不上一句话,有你聊天,大姐高兴着呢。。。。。。”

韩啸月停在崖边,等着朱氏和龙嫣越走越远,最终听不见她们的话语。虽然崖边十分寒冷,但韩啸月的心中却十分温暖,不禁暗道:“到底是纯良的乡亲,善良淳朴。明明惦记着我的银子,却还要跟嫣儿。。。。。。”说着,停了半晌笑道,“不对,应该叫夫人了。明明惦记着我的银子,却还要跟夫人说一些宽心的话,想必此人待人也不会太差。夫人,等我回来!”想罢,便继续向下摸索而去。

第二百零五章擒获细作

韩、龙二人离开凉城之后便消失了踪迹,成松与沐雅沁扑了个空。而最清楚韩啸月行踪之人,便是“燕子”耿艳春。

众人到了凉城,成松便一路走一路骂道:“他妈的,早知道如此,就不该在城外逗留那么久!若是早一点进城,韩啸月绝不会走丢了踪迹!”众弟子附和道:“代掌门不用心急,想必韩啸月也是刚离开不久,咱们四下打探一下便是。”说着,使了一个眼色,便有四名弟子各自散去其他城门打探消息。

成松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沐雅沁等人,小声对身边弟子道:“你们注意到了么,那个芳草卉的女弟子举止怪异。看她走路时四下小心探查,估计是个狠角色!”身边弟子点头道:“不错。不知道代掌门还是否记得,就在前不久,汉昇堂抓住过一个细作。”

“当然记得。那个人叫……”成松一时想不起名字,身边弟子接着道:“那人叫江光甫,表面上听从李延亮之号令,实际背后另有主人。”成松道:“不错。那个人也是在一次刺探汉昇堂情报之时被人揭发,最后落得身首异处。”说着,看了看那弟子道,“你跟我提到这个江光甫,到底是何用意?”

那弟子瞥了一眼耿艳春道:“你看那个人,像不像个细作?”成松上下打量着耿艳春的背影道:“总不能因为她像,便插手人家芳草卉的内务吧。”

那弟子压低了声音道:“代掌门,耿艳春是唯一一个在凉城见到过韩啸月的人。若她是细作,与韩啸月勾结一处,引得他提前知情而逃走,咱们还能袖手旁观吗?”成松听罢,点头称是道:“不可能吧!沐雅沁会如此不小心,将一个细作带了出来吗?”

“可不可能,一问便知。”

成松听罢,心中暗道:“事关重大,若这厮果真吃里扒外勾结韩啸月,继续留在世上当真是一大隐患!”想到此,成松示意众弟子继续跟着,自己则紧跑了几步到沐雅沁身边。

迟海见他跟来,警觉的将沐雅沁护在一边,使自己与成松站在了一起。成松见状,哈哈一笑道:“小和尚,成某失手伤了你,罪过罪过!还请小和尚不要挂怀,原谅了成某无心之失吧!”迟海停下脚步道:“雅沁说了,不想与你们一道。若是非要跟着我们,就请你到后面去吧!”

成松深施一礼,挑头看着沐雅沁道:“沐姑娘,借一步说话!”沐雅沁不知成松心中是何想法,但见他突然如此客气,便知定然没有善意,便道:“成大掌门,有什么话就现在说吧!”

成松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耿艳春道:“好。既然沐姑娘吩咐了,那我便当众讲明。”说着,看着耿艳春道,“这位姑娘贵姓?”

耿艳春自报家门。成松继续道:“燕子姑娘,你最后一次见到韩啸月之时,他在做什么?”耿艳春听吧,当即明白成松对自己起了疑心,扯起谎来便不能不深思熟虑。想了片刻道:“回成大掌门,当时韩啸月正在行色匆匆赶路。”

“赶路?”成松继续问道,“往哪里赶路?”耿艳春道:“这个……”犹豫了半晌道,“当时见到之后走得急,便没有注意。”成松听罢,见耿艳春面不改色,似乎所言不假,一时间没了主意。

正在此时,从远方迎面走来一名男子,正是方才摆下擂台的曹旺德之子曹鹏。只见那曹鹏气势汹汹,走到众人面前,指着耿艳春道:“燕三,原来你是个女子?可恶,居然乱了我妹妹的招亲擂台,看我不打你!”说着,竟拔剑相向。

沐雅沁见状,丢出一颗石子打在曹鹏的手腕,长剑应声掉地。曹鹏捂着发红发疼的手腕,看着沐雅沁道:“你……干你何事?”沐雅沁手中留情,并未使出全力,否则曹鹏握剑的那只手定然保不住。却见曹鹏如此蛮横,便道:“我是芳草卉主人,这位是我芳草卉弟子耿艳春,并非什么‘燕三’。”

曹鹏见状,当即一抱拳道:“原来是芳草卉的人,在下曹鹏,曾经是河北颜华派的弟子。”说着,一指耿艳春道,“此女子女扮男装,假借燕三之名大闹家父为我妹妹摆下的招亲擂台。还请沐姑娘主持公道!”沐雅沁回礼道:“原来是颜华派的人。我们家燕子向来行事低调,你所说的并不像她能做出来的。”

“燕子?燕三……那就是她无疑了!”说着,曹鹏便将耿艳春大闹擂台一时讲了出来。耿艳春听得胆颤心惊,早知这曹鹏会找到自己,当初便不去闹这么一出。曹鹏讲到了耿艳春跳离擂台,不禁气从心头起道:“这‘燕三’离开后,拉着一男一女离开人群,任凭数十人爬上擂台,活生生将我们这招亲擂台变成了群战。沐姑娘,你身为芳草卉主人,可一定要主持公道!”

众人听到曹鹏所言“一男一女”,当即心中一惊。成松更是急道:“那一男一女,你可看清楚是何模样?”曹鹏听罢一愣道:“什么一男一女?”成松几步上前握住曹鹏的肩膀,稍稍用力道:“就是你方才所言,‘燕三’拉着的一男一女!”

“疼……”曹鹏大叫着挣脱开成松的手道,“当时那么混乱,我哪里看的清是什么模样?总之,是一男一女!”沐雅沁心中不禁有些忐忑,暗道:“莫非,燕子果真看到了韩啸月的踪迹,却对我隐瞒了他的去处?如此说来,恐是她心生二心啊!”

成松见曹鹏记不起那两人相貌,便摆摆手道:“那好,你且告诉我那两人往哪个方向去了?”曹鹏大叫道:“喂!我是来给自己讨说法的,怎么你们倒关心起那两个路人?”

成松又急又气,猛然间抽出清水剑,一剑劈下,竟将曹鹏的右臂砍了下来。曹鹏当时血溅当场,旁边的百姓纷纷大叫着跑开。曹鹏捂着受伤的右臂大叫道:“你……你做什么?”成松剑锋指着曹鹏的眉心道:“快说,那两人往哪个方向去了?否则,我杀了你全家!”

曹鹏心中生怖,一指北门道:“他们往北门去了……他们往北门去了……”成松哼笑一声道:“北门……”说着,一剑刺穿了曹鹏的头颅,曹鹏当时毙命,脑浆迸裂一地。成松回头看着耿艳春道:“快说,韩啸月从北门出去,到底去了哪里?”

第二百零八章崖边黑洞

韩啸月将龙嫣安排在了铸剑村朱氏的家中,自己只身下崖入冢。朱氏说着一些宽慰人的话,担心龙嫣因此而坏了身子,影响腹中胎儿。听着朱氏与龙嫣远去的声音,韩啸月继续向下摸索而去。

悬崖高不见底,而越往下走便越觉得周身寒冷。韩啸月缓缓下降,两条腿逐渐便犹如机械化一般,虽没了什么知觉,却还是在向下挪动。“奇怪,这么冷的地方,如何能住得下人呢?”心中想着,韩啸月不禁停下来,腾出一只手用力的揉搓脸部,希望给自己带来些热量。

再待他又下降了一阵,终于一阵暖意袭来。直觉告诉自己,似乎快要到底了。然而周身的雾气环绕,还是看不见底。“忽冷忽热,非得病不可!”想到此,韩啸月决意先休息一下,以免自己下降过快,以至染上风寒。然而,韩啸月悬在峭壁上足足有半个时辰,任凭自己臂力、腕力再如何惊人,也撑不住这么长时间的垂吊。“必须要想个法子,再这样下去恐怕就要失手摔下去了……”想着,韩啸月更握紧了一些。

“哪怕是染上风寒,也比摔死要强!”想到此,韩啸月便加快了下降的速度。片刻间,便摸到了一根绳索的尾部。此时,他方感庆幸,幸亏自己选择将五条绳索缠绕在一起的方法,否则此时更换绳索更多了几分危险。

越往下降,温度反而越来越高,渐渐便开始全身透汗,被烧得面红耳赤。双手握着的绳索,也越来越感受到灼热。“这断崖好生奇怪,上面寒冷,下面炎热。不行……我快坚持不住了!”韩啸月腾出一只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抹去眼眉上的汗水,韩啸月这才发现,距离自己丈余处有一黑洞。“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韩啸月心中大喜,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用力晃动绳索,缓慢靠近那处黑洞。到边缘之时,轻轻一跃便将自己甩了进去。落地瞬间,韩啸月将绳索牢牢握在手中,生怕绳索散乱开来。

韩啸月左手握着四根绳索,转过身看向洞中。洞里漆黑一片,却只能见到黑洞深处闪烁着微弱的,或蓝或绿的光芒,似乎有人操纵着它们在空中随意晃动。韩啸月不敢上前去看,脑海中回想起当年与李景贤去枯禅寺的路上,路过一片坟地时,他曾对自己说过关于坟地鬼火之传说。

“韩大哥,坟地上的鬼火你没有见过?有红的,有蓝的,还有绿的。若是你发现哪里有这些荧光,便是有死人的地方。”韩啸月回想起李景贤的话,当即打了个冷颤,心中暗道:“看得出来,这个洞穴虽不是人为挖掘,但之前有人到访过。那些荧光,想必就是他们的遗骸吧!”想到此,韩啸月冲着荧光拜了三拜,口中道。

“诸位前辈,晚辈韩啸月,无意打扰清修。只是外面热浪滔天,我只是进来躲避一会儿,片刻便走,绝不过多逗留。若是你们应允,请速速里去吧!”说罢,再抬眼去看,那些荧光果然慢慢消失不见。韩啸月长舒一口气,心中暗道:“这洞穴太过邪性,不能待得太久。待有些凉意的时候就出去吧!”过了半个时辰,韩啸月终于不再像方才那般燥热。冲着荧光的方向拜了拜,口中道:“诸位前辈,晚辈去了,保佑晚辈平安到达崖底!”说罢,向后一撤身,便慢慢向下继续摸索。他刚走,那些荧光便又亮了起来。

铸剑村中已是傍晚,朱氏与龙嫣回到家中。朱氏做了一碗热腾腾的面,与龙嫣环坐在一起。朱氏家中确是清贫,若不是韩啸月的银子,她连这一碗白面条都舍不得吃。朱氏不好意思笑笑道:“沾了你家男人的光,我这才吃上了一碗白面条。平日里,我吃的只是些粗糠,这粮食绝舍不得吃。”龙嫣笑道:“大姐,我在的这几天,咱们不能亏待了自己。我现在身子不方便,不然的话,一定要带你去吃趟馆子。”

朱氏摆摆手道:“姑娘,我们这个村还真没有什么像样的馆子,你就是有银子也花不出去。我呀,还是天天给你做饭吧!你放心,我也是生过孩子的人,该怎么照顾身怀六甲之人,我清楚得很。”说着,将半碗腌咸菜推到了龙嫣的面前道,“今日不早了,家里没什么菜。明日一早,我便去买些新鲜的蔬菜回来。先凑合凑合吧!”龙嫣点头言谢。

龙嫣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会与一个寡妇共度几日时光。她现在心中本就对什么饭菜并不关心,她关心的,只有韩啸月在崖边的情况。她哪里能想到,只单单是从断崖下到崖底的这一段,就是如此的凶险。她甚至希望韩啸月能知难而退,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哪怕再重新找一处隐居之所。然而,韩啸月怎会轻言放弃?

成松等一众清水门弟子更是不会放弃追踪韩啸月的行迹。当日在凉城识破耿艳春细作之身份,沐雅沁便默许了成松对其的一番审讯。非是她乐于见得如此,而是若不对心怀二心者加以惩处,芳草卉上下便恐生动荡。耿艳春终究是个小姑娘,终于忍受不住一番拷打,将韩啸月往铸剑冢而去的事讲了出来。成松有心欲除之,却被身边弟子拦阻。

“代掌门,若是将她杀了,万一她是扯谎骗咱们,那韩啸月的行踪便会永远成谜。不如将她带上,路上一旦有何变动,也不至于手忙脚乱。”成松听闻此言,点头称是。即便是自己有心除掉耿艳春,沐雅沁想必也不会允许外人伤害自己门下的弟子,便只得如此。

成松等一众人行进速度比韩、龙二人更为迅速,毕竟身边没有怀孕之人拖累。然而,耿艳春有意绕了一个大弯,当韩啸月到达铸剑村之时,他们却只还在河北地界。令耿艳春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有意为他们拖延时日,却给日后的韩啸月留下了更大的隐患。

第二百零九章燕山拜谒

河北燕山脚下,成松与沐雅沁并肩而行。他们二人虽并非一路人,却也为的同一个目的。成松明白,若遇不到韩啸月还则罢了,若遇到,沐雅沁定然不会教自己做出伤害韩啸月的事情。沐雅沁也暗自打算得好,迟早有一日他二人是会再次拔剑相向。这二者之间的差别,无非是当年为了老太太,今日为了韩啸月。

“沐姑娘,此地是燕山,颜华派就在这山中清修。据说潭州一役,颜华派损伤元气,正打算在此地修炼十载再重出江湖。”说着,成松一指燕山道,“咱们要不要去拜访拜访?”沐雅沁哼笑道:“怎么,你还打算着再找上一些援兵?看来,你还是嫌他韩啸月树敌太少啊!”

成松瞥了一眼耿艳春道:“你这芳草卉的人不老实,似乎在带咱们绕了一个大圈。不过也好,正好绕到了颜华派。”耿艳春脸上还有被利刃割伤的痕迹,头发散乱,嘴唇干涸,口中骂道:“成松,你这个懦夫!不敢去抢回心爱的人,却要拆散其他人!”沐雅沁听闻此言,想到了自己曾经也将龙嫣掳到了芳草卉将他二人拆散,突然觉得耿艳春言语中若有所指,不禁一巴掌打在耿艳春的脸上道:“混账!你这个叛徒,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让你活命到现在,全是念在你在芳草卉这么多年的份上!”

耿艳春挨了她一巴掌,大喝道:“主人,你可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与这种人为伍,如何对得起老太太的在天之灵?”沐雅沁抬手又是一巴掌道:“现在我是芳草卉的主人!我说如何,就如何!”说罢,看着城送到,“上燕山,去找颜华派!”成松听罢,心中窃喜,利用沐雅沁与耿艳春的反目,更方便了自己谋些私利。成松点头称是,两人一同便往燕山走去。耿艳春心中暗悔:“早知今日,倒不如那时叫他们一刀杀了自己。”

颜华派在燕山山顶设立三座大关,一关是颜华派鼻祖牌位,入关者必要拜谒。二关是颜华派众弟子清修之所,入关者可在此领略颜华派武学精妙。三关是颜华派掌门恭候来客之地,入到此关便是贵客,掌门将亲自将来客引入正殿。

众人来到正门,见此门雕梁画栋,高耸入云,云端是颜华派创始之人合书的三个大字“颜华派”。再看正门两边石柱之上写着一副对子。“‘颜开舞墨论古今,华彩提笔续春秋’。颜华二字出自这里,倒是见教了。”成松说着,不禁赞叹。沐雅沁冷笑道:“怎么,当年不是你师父纠集颜华派暗算我芳草卉吗?你没来过?”成松笑道:“当年师父尚在,哪有我出面的份?今日我也是头一次踏足,跟你一样。”说着,往前走了半步。

“来者何人?休要再向前一步了!”一句大喝传来,众人却只闻其声未见其人。成松一抱拳道:“在下清水门代掌门成松,特来拜见贵派掌门吕择段前辈!”

停了片刻,只见从正门之上飞身下来两名颜华派弟子,脑后流苏飘带甚是飘逸。落地后深施一礼道:“成大掌门亲自莅临颜华派,不知有何贵干?”成松回礼道:“在下正巧路过燕山脚下,特地前来拜会吕掌门。吕掌门与家师灵源泉师乃是故交,烦请二位代为转达。”

“好说好说!诸位在此稍候!”说罢,其中一名弟子转身向里走去。

等了足足半个时辰,那名弟子回到门前道:“实在不巧,掌门正在会客。如不嫌弃,可先到客舍休息,待会客结束再来召见诸位如何?”成松点头答是道:“不知来的是谁?”那弟子道:“南浔七圣女。”

成松听罢一愣道:“南浔七圣女?她们怎么来啦?”那弟子摇摇头道:“我也不知,这也不是我们该知道的。总之,诸位随我来吧!”说着,将众人引入门中。

随着一段山路向上,经过第一关。这道关与那山门同样高耸,上书“高先堂”三字,供奉的俱是颜华派历年来的掌门前辈。两弟子待众人简单拜谒,便继续向前。

在经过一段山路向上,便来到了第二关。入关之后,见到无数颜华派弟子正在经由几人带领之下操练剑法。见他们动作娴熟,整齐划一,口中喊着号子,颇是震撼。

过了第二关,在第三关门前停下。那两弟子一指远处一排低矮客舍道:“我们已为诸位准备出了房间,可以去暂且休息。待客人离开,掌门亲自迎接诸位入关。”成松深施一礼道:“感谢感谢!”说罢,便往客舍走去。

沐雅沁不时回头看去,见那两名颜华派弟子迟迟伫立良久看着自己,心中一阵嘀咕,对成松道:“我看这两弟子古怪得很,别是吕择段还藏着什么鬼心思吧!”成松道:“他们能有什么鬼心思?清水门跟颜华派是故交,且并没有什么利害冲突,应该不会是要害我们。”

客舍之中倒是冷暖适中,桌案上摆放着水果点心。小婉拿起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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