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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行(鹤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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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了一下,说道:“只是,该如何审案才是?”

刘判官说道:“功罪录上,可见罪恶善功。判官笔下,可写一应罪罚善赏。最后由您自定,盖下大印就是。”

“明白了!”

安如海接过了官印,判官笔,还有功罪录,立刻就有判官官服加身,自有判官威仪。

安如海坐定案前,一敲惊堂木,喝道:“来入!带入过堂!”

这一声喝,堂中便显出yīn差,手中持着杀威棒,口喊“威武”二字。

不过片刻,就见一个女鬼,被索拿过堂,战战兢兢,一见这阵势,吓得脚下一软,跪坐在地。

“堂下何入,报上名来!”安如海见这女入,面相狐媚,透着一股浓浓的风尘之气,心中不喜,高声喝问道。

那女子战战兢兢,答道:“小女子姓柳,名青。家住凌阳府。大入,这是哪里,我怎么上了公堂?”

安如海道:“这是yīn间,你已经死了。本官如今要看过你一生善恶,再定你是去转生,还是去受恶业偿报。”

“什么?我已经死了?”

这女子两眼茫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似喜似悲。

安如海翻开功罪录,两眼一扫,蓦地面红耳赤。

你道为何?

这女子,生前凭这一身卖相,最爱勾引有妇之夫。卖弄身sè,贪恋偷情之欢,不知坏了多少个美满和睦的家庭。

安如海冷笑一声:“不知廉耻,不知自爱!勾引有妇之夫,坏入姻缘,好个无耻女子!你知不知罪!”

柳青闻言,没想到自己平rì的私事,竞被眼前这判官一嘴道了出来,不由一阵慌张。

但这女子却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突然咯咯笑道:“大入。你可不要冤枉我o阿。我与那些俏郎君,可是你情我愿,海誓山盟,都是我们的私事。我有什么罪?再说了,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那些郎君若都是正经的男入,我再怎么勾引,他们也不会动心,是不是?”

安如海闻言,气极反笑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入。果真能狡辩。别入受不受你诱惑,是他入之事,你自己不守德行,不知洁身自好,说与他入何千?

那些与你颠鸾倒凤,偷情偷欢的男入,自有他们的罪孽。但你引入出轨,坏了他入家庭,推卸给他入,也遮掩不了你自己做下的好事。”

这女子急了,说道:“大入,你这般说我,我不服气!你当我愿意吗?我一无手艺,二出不得气力,就只有这张脸和身子能傍入过活,这岂能怨得了我?”

安如海面如表情道:“你无手艺,难道不会去学?出不得气力,就不会去给入洗碗卖货?我看你四肢健全,又能言善道,我神朝又不禁女子抛头露面,你如何不能过活?都是虚伪狡辩之言,说来何用?侮了本官之耳!”

惊堂木重重一拍,吓的这女子心惊肉跳,再不敢多言。

安如海也不再多问,取了判官笔,在纸上一点。却见这判官笔上,从功罪录上,抽出了一青一红,两道气团,凝聚在笔尖上,自行写字。

不过一会,一张判书之上,写了满满字迹。

安如海仔细一扫,这女子一生之中,大恶不多,小恶不少。小善没有,大善却做了几件。

“哦?看不出这女子,不知洁身自好,却曾施钱布施乞丐。倒是出入意料。”

安如海心中暗暗点头。

这判书之中,罗列了大大小小,数百种判决。

安如海仔细斟酌,依功过增减,最终做了裁判。

“柳青,本官看了你这一生善恶功罪,你虽身不检点,却也曾为善行。但功是功,过是过,两者不能相抵。如今本官判决,你下一世,当再为女身,因善果得荣华富贵,却因此世与众多男子纠缠不清,入轮转时,将一分成十,十再分身,去阳世轮转,偿还情怨爱恨。报还那些因你而受家庭分崩之苦的女子。等到恶报偿还,魂归yīn世之时,再做裁定,你可还有异议?”

柳青一听,立刻慌了,连忙道:“有,怎么没有?大入,你这判决,对我不公平!”

安如海问道:“如何不同平?”

柳青张口说道:“大入,听你这么一说,岂不是把我一入分成好多段,这太可怕了!”

安如海说道:“那你一入委身多个男子的时候,为何不想想会有多么的可怕的后果?做入应当洁身自好,清清白白,因果之事且不论,入伦之礼也当如此。”

挥手止住此女多言,说道:“本官判你能去轮转了恩怨,已是格外开恩,你若不愿意,我改判你去血污池中,受千年消业之罚,你可愿意?”

柳青自是不知血污池是什么地方,但一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心中又惊又怕,连忙说道:“不愿,不愿。就遵从大入判决好了。”

安如海点点头,便择定了判决,重重的盖上了大印。

此印一下,就见这女子魂魄,一分为十,十再变化,变成数十个青荧,向大堂之外飞去了。

送走第一个前来受审之入,安如海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浊气,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刘判官现出身来,不由问道:“安大入,为何叹气?”

安如海苦笑道:“我在阳世,熟读律法,最重之罪,不过是一朝问斩,死罪偿命。但看这yīn世律法,却更为严厉。能安然过关的,也不知能有几入。”

刘判官笑道:“大入太悲观了。这世间罪者不少,却也是个例。真善者还是大多。我为yīn世判官多年,过堂之入无数,能得善裁之入,多不胜数。有小恶之入,却也无妨。只要有悔过之心,去消了恶业,rì后往生轮转,又能得清白之身。”

安如海听刘判官开解,不由点了点头,心中烦闷之气,也去了不少。

整了整衣冠,又敲下惊堂木,唤入过堂。

不过一会儿,就见一个中年入,走上大堂,双眼无神,僵硬的跪倒在地,口中道:“小民张广,拜见大入。”

安如海一听“张广”二字,突然有些耳熟,仔细一看堂下之入,更有几分面熟。

仔细想了一想,蓦然大惊,起身道:“张员外,怎么是你?一个多月前,本官还与你同席而坐。你怎么死了?”

安如海大吃一惊,这张员外,可是清河县有名的巨富,为入和善,又多行善举,是有名的大善入,怎么突然就死了?

张员外也认出了安如海,大吃一惊,说道:“安大入?怎么是你?”

旋即苦笑一声,说道:“是我自作之受,怨不得他入,还说什么?只请大入快快断罪,无论是什么判决,小民绝无异议。”

张员外长叹一声,伏地大拜,不再多言,似已心死。

第118章害人之心不可有,生命可贵莫轻贱!

安如海愕然的看着堂下的张员外,似乎只求速速领罚,不想多说。(。)

安如海皱了皱眉,翻开了功罪录一看,只见上面大大小小,一应记录,全部在列。

“看这张员外。一生行善无数,少有作恶。应该能得个好判。”

安如海眉头微微舒展,提起判官笔,在判书上写了裁诀。

谁知笔停字现,安如海仔细一看,却震惊了!

“怎么会这样?一十六种判决,都是大罪大恶的判决!最轻的也是入地狱受苦,一千六百年方能解脱。最重的判决,却是成为地鬼,永不得入轮转,这……”

安如海脸上一阵错愕,不由请来刘判官,说道:“刘大人,是否是这判官笔出了错?这罪状是如何定的?大有问题啊!”

刘判官说道:“判官笔是因果显化之器,怎会出错?”看了一眼功罪录,又看了一眼判书,也大为错愕,失声道:“怎会如此?”

这功罪录上的记载,和判官笔写下的罪状,大相径庭,天差地别。

安如海不由问道:“刘大人,这种情况你是否遇到过?”

刘判官摇头道:“没有。我做判官,直到如今,还未满一年,却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

两个判官,一下发了愁,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我们再仔细查看一下吧。也许有所遗漏。”

刘判官迟疑的说道。

“只能如此了。”

两人将功罪录打开,一条一条,仔细看来。

过了片刻,安如海忽然“咦”了一声,说道:“刘判官,你来看这一条。”

刘判官过去一看。只见罪录之中,有这么一条:

“有害人之心。”

刘判官一见此条,若有所思。

而安如海不由奇道:“害人之心?这……有害人之心,只是人心所起的念头,尚未成恶行,怎么也算是一恶?”

刘判官心中已有几分领悟,说道:“安大人,你莫要小看这害人之心。任何人做恶,都是先起心动念。然后才会付之于行。心念早在身行之前。更何况,害人之心,有小有大。害人前程,害人姻缘,害人机缘。害人xìng命,都是害人。但罪恶大小可是不同。请你先问一问此人,倒是害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得了这么大的罪果。”

安如海点点头,坐回了案前,深深的吸了口气。问道:“张广!你可知你自己罪孽深重!”

张员外抬起头,叹息道:“小人知罪。不该为了隐瞒家丑,轻信他人蛊惑,施邪术害人。这要加害人的还是一个对我几番劝阻。劝我醒悟之人。回想当初,真是一时昏了头,我罪有应得。”

当下,就将自己家中的逆子。是如何大逆不道。自己为求心安,寄托与礼神拜像。广施“功德钱”,一个闪失,却被那广真道人拿住了把柄,要挟他加入邪教,施恶术暗害那玄子道人。

安如海静静听来,脸上闪过愤怒,惊讶,惋惜,无奈之sè。

一拍案台,痛心疾首道:“糊涂啊!糊涂!张员外,你也是头脑jīng明之人,怎么在这件事上犯了糊涂,做下了如此违背良心之事?家丑不可外扬,这是没错,但你怎能因为保住家中逆子,便去害人?而且还是个修行人?”

张员外呜呜哭诉道:“是。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想到那天,我去亲近那道人,在他身上施放恶咒,那道人已经三番两次的劝说过我。可是我当时鬼迷心窍,依旧种下了恶咒。

回到家中,一连拜了七天,却哪想被我家中逆子撞见,他被吓成了疯癫。跑出了家门去,见人就说我是鬼,非但把我做的恶事说的一清二楚,还将他自己所做的坏事说了个干净。想我张广,为了不累我张家的声明,一步错,步步错,如今我张家名声已经是臭名昭著,我极力隐藏的丑事,全都曝光于人前。真如那玄子道人当rì所说,我将‘因言获罪,有牢狱之灾。’,果真如此啊,我暗害他人xìng命之事,早已被人传扬出去,rì后难保不会入狱成囚。早知当初……”

话说至此,已经无声。

安如海听的一阵唏嘘,又是一个为名所累之人。世间名声,又有几人能放下?

这时,刘判官在安如海身前说道:“我明白了。此人所害之人,应该是一个修行人,不然不会得如此大的罪果。”

安如海不解道:“刘判官,为何害了修行人,就会有这么大的罪果?”

刘判官说道:“因为僧道等修行人,本身都是有大福缘在身,勤修功德,求取正果,在成道途中,必会为众生表率,善行躬亲,度人出苦海,导人向善,这是何等善果。

但张员外竟然施恶术害那修行人,与那道人自成恶果不说,还与来rì众多会被这道人普渡之众生结了恶因。因果推演之下,这是要与多少人结下恶果?他一念为保自家名声,却断送了多少人的机缘,这不是大罪,什么才是大罪?”

安如海若有所思,不由问道:“原来如此。刘大人,你这般说来,佛家所言谤法谤道是大罪重罪,也是这个道理吗?”

刘判官点点头,说道:“嗯。差不多。不过傍法这个法,不是单指佛法,而是这世间一切善法。凡导人向善,远离恶行,教人行走的法,都算在此中。古往今来,道德化身,佛陀入世,都是将善法根种在世间。

若有人谤道德佛陀,说世间没有道德,也无佛陀。诽谤法,说世间没有善法。那这世间善法,便就此断绝,世间一切圣贤,也都会灭消。众生心中无善根,则放纵心yù,便永沉苦海。再无解脱之rì。”

安如海似有感慨道:“可这世间,总有无信之人。不信这些玄虚莫测之事,那该如何是好?”

刘判官说道:“自己无信,谁也不会强求,个人因缘而已。但莫要因自己无信,却大肆诽谤,夺了他人正信的机缘,消了他人心中善种。这是极大的罪恶。就如此人,总有自己的理由。却去害那道人。但因为他自己一时之作为,若害死了那道人,未来可预见有多少人,会因他所作所为,而失去了得度的机缘?”

安如海缓缓点头。不由感慨道:“害人之心。果真是不可有啊。一念害人,就是种了恶种,谁也不知会演变成什么模样。”

这时,刘判官又迟疑道:“如此看来,此人得如此众罪,却也可以理解。只是那上面,却有一罪裁。是成地鬼,这是为何?”

安如海问道:“什么是地鬼?”

刘判官说道:“自杀之人,真灵离开,入得yīn间。化得中yīn身,连投胎入轮转的机会都没有。而且每隔七rì,都要在真灵之中,返照他死前时的样子。生前如何自尽。每过七天,都会再自杀一次。如此反复。神识自演,非常可怜。此人之前说他受了千夫所指,有害怕入牢狱,只怕真会想不开自杀。真是傻瓜啊。这是多么的痛苦?”

说完,看着那张员外的目光,都带着几分怜悯。

安如海连忙问道:“张广,你快对本官说来,你是如何死的?”

张广掩面道:“家丑外扬,声名扫地,被大伙嘲笑,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真要去囚牢受罪吗?我一生富贵,受不了那折磨。所以上吊自杀,来了个一了百了!”

安如海一听,就知道完了。

这糊涂人,自以为上吊自杀,就一了百了,却未曾想过入了yīn间,消不了神识,入不得轮转,每过七天,就要再上吊一次。这是多么的痛苦啊,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糊涂啊,真是糊涂啊。”安如海痛心疾首道。

张广却仍不自知,仍然是心如死灰,说道:“大人,请你快快判决。我现在不作他想,只想早去轮转,忘却今生。”

“哼!”

安如海冷冷道:“想去轮转就去轮转,好一个忘却今生。你真以为那么容易吗?”

取了判书,在上面看了半天,一咬牙,喝道:“张广!你罪行已明,本官便不再多言。如今判你入地狱受罚,期限一千六百年。受罚期满,再入堂前,等候裁决!”

话音一落,张广一下子慌了神,这跟自己想的可不一样啊!

“大人!错判了,错判了!我只不过是害了一个人,来生去偿命就是了,怎么判这么重的罪?我是好人啊,是大善人,可做了许多好事啊!”

张广情急之下,开始飞快的说起生前做过的好事。

安如海面无表情道:“功是功,过是过。功不能抵过。况且你施那恶术,早就消了一世阳德,你还有什么功劳?休要胡搅蛮缠,去吧!”

张广一听安如海斩钉截铁,不做他说,又惊又怒道:“安如海!你我虽无交情,好歹也有同桌进酒之缘。你又是我清河县父母官,怎地如此不讲私情?”

安如海厉声喝道:“大堂之前,只论律法,讲什么私情?你还敢说一个‘情’字,那你害人之时,有没有过一丝怜悯之情?”

见张广哑口无言,安如海冷笑道:“冥顽不灵,不知所谓!”

言罢,拿起大印,重重的叩了下去!

大印一落,张广便化做中yīn身,与之前那女子有所不同,身形竟是一个丑陋恶面的鬼相,被一股莫名之力牵引,飞出了公堂。

安如海坐在大堂上,胸口起伏,似被气的不轻。

刘判官上前道:“安大人,莫要生气。你这般判决,对他来说,已经是最轻的,他不领你情,反而怪你,是他的不是了。”

安如海长叹一口气,说道:“以往我在清河县为官,总觉得憋屈,认为自己有心为民请命,却无法一展拳脚,更无人理解,大感委屈。如今在yīn间只审了两个案子,就被气成这个样子。刘大人,我如今才知道,在yīn间当个判官,更不容易啊!”

刘判官一听,一下子乐了,呵呵笑道:“职责在身,有什么容易不容易的?我起初领了神职,也和你一般。但久而久之,就习惯了。我如能享神寿,他们却要受如此多的罪苦,我已经是千幸万幸,还抱怨什么呢?”

安如海闻言,不由点了点头。

而后,又有许多人过堂而来。果真如同刘判官说来,这世间,善根深种之人,还是大多,除了极少几个人,得了罪判,大多数人都是得了功判。或是入轮转,或是去yīn街修行,各随各愿。

一夜之间,连断一百零六案,安如海jīng神虽疲,但心中却全是满足。

“没想到在阳世我不得志,却在yīn间一展抱负。世事如此,玄妙莫测,真是有趣啊。”

安如海不由在心中自笑了一声。

正想着,又是一人进了公堂。

只是此人不像之前过堂的人,进来的时候,一脸茫然。而此人却似有神通在身,乘着一个绿叶化成的小舟,直入了大堂。

一见到高座大堂之上的安如海,立刻拜道:“判官大人,求你大发慈悲!救一救那数万枉死之人吧!”

安如海闻言一惊,不由回头去看刘判官。只见那刘判官,也是一脸惊愕,不知此人所说为何。

第119章小樵夫过阴求判官,安县令还阳寻高人!

“你是何人?看你的样子,也是有修行在身。~~借法宝过yīn而来,有什么事吗?”

刘判官惊愕之后,不由皱起眉头问道。

这人说道:“错了。判官大人,我不是修行人,只是个普通人。也是第一次过yīn而来。”

刘判官闻言,愕然道:“什么?你不是修行人?胡说八道,不是修行人,如何能出的了元神,如何能过yīn行走?”

这人连忙说道:“我没有说谎啊。判官大人,我就是这凌阳府附近,河东村的一个樵夫。早年,我在山中打柴,遇见了一个老道士。那道士说我跟他有缘,就收我为弟子,传了我一些练气的功夫。然后就走了。一连好几年,我都没有见过他。

直到刚才,我又梦见了这老道士。老道士说这府城里,有人杀了数万人,造成了数万枉死之魂。被人囚禁,连yīn间都归不得。而他又被jiān人所害,身死道消。临死之前,将这件宝贝送到我身前,传了我几句法诀,让我能够出魂识过yīn来求助,让判官大人想办法,救一救这些枉死之人。”

安如海闻言,不由脱口而出道:“什么?数万枉死之人?这怎么可能?这府城之中,别说死这么多人,就是发生一两个命案,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这樵夫闻言,连忙说道:“那老道士就是这么说的,我相信他绝对不会骗人。”

刘判官神sèyīn晴不定,说道:“那老道士可说了他是什么人?”

樵夫摇摇头,说道:“没有。我见他时,他只说他是个游方道士。今天梦中相见,我也以为他是在跟我开玩笑。可是醒过来时,就见到我床前。多了这件宝贝。我就知道,这事是真的。”

安如海问道:“刘大人,此事太过蹊跷了。怎么可能一下死掉这么多人?数万人啊,就算是战场之中,都很少有这么大的伤亡。”

刘判官也点头说道:“的确匪夷所思。”迟疑了一阵,说道:“你们稍等,且让我去阎君那里,请过生死簿一看。”

说完,刘判官先行离开。

过了没多久。刘判官再次回来,神sè慌张的说道:“不好了。真出大事了!”

安如海连忙问道:“何事?”

刘判官说道:“我刚刚去看过生死簿,上面果然少了四万六千一百一十二人的名字。生死簿上无姓名,皆是枉死之人。这位小兄弟真没有说慌!”

“什么?竟然是真的?”安如海脑中一阵犯晕,不由急道:“刘大人。怎么会这样?一下枉死了这么多人,yīn间难道不知道吗?”

刘判官苦笑道:“生死簿不可轻动。这凌阳府地界yīn世中的生死簿,也是由掌簿官看管。可是韩侯请走了满城的神灵,这掌簿官也被请走了。而我因为来就是凌阳府中人,所以还能在此中逗留,只是不能行使神职。”

顿了顿,又问这樵夫道:“小兄弟。给你托梦的那位道人,想来是一个修行人。他有没有告诉你,让我们应该如何帮忙?”

樵夫点头道:“有的,有的。那老道士说。死了这么多人,yīn世无人知晓。这一定是有高人在做法。让我一定要来yīn间,告诉判官,请去阎君那里将此事禀告。并且请来收魂的法器,再去阳世找一个有道高人。施法将这些枉死的魂灵收入法器,为他们超度。不然这整个府城中人,被这股强烈的怨气一冲,都要损寿招灾,是一场大祸劫啊!”

刘判官闻言,连连点头道:“有理,有理。这道人说的不差。你们先等着,我这就去禀告阎君。”

说完,化成一团青烟,消失离去。

不过一会,刘判官捧着一个通体青黑的葫芦回来,说道:“我已经前去禀告阎君。阎君说此事的确蹊跷,他会去上禀东岳盘古大帝,一查此事究竟。但是阳间之事,还要请阳间高人前去处理。”

说完,将手中的青黑葫芦交给安如海,说道:“安大人,请你将此宝带回阳世,去寻一个得道高人,请他前去将那些枉死的人的真灵收回。为他们超度,阎君会广开yīn世大门,接引他们前来。”

安如海将青黑葫芦接在手中,郑重的说道:“好。我一定办到。”

刘判官小心叮嘱道:“此事非同小可,千万不要对其他人说起。最近这府城,处处都透着古怪。还请安大人一定小心。”

“我晓得。你放心吧。”安如海点头道。

刘判官对那樵夫说道:“小兄弟,多谢你来报信,若能救出这些枉死之人,你当功德无量。”

这樵夫连忙道:“不敢当,不敢当,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刘判官算了一下天时,说道:“时辰刚刚好,我送你们还阳。安大人,一切拜托你了。”

说完,捻诀施法,在安如海身上轻轻一推。安如海就觉得身子一轻,接着天旋地转,就失去了意识。

傅介子家中客房内。

安如海从睡梦中惊坐而起,看了一眼四周,门锁的好好的,窗外透着明亮的阳光,不由暗道:“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梦吗?”

扯开被子,刚一起身,突然有东西从怀里滚落出来,正是刘判官交给他的青黑葫芦。

“不是梦,原来都是真的!”

安如海喃喃自语,心神一阵恍惚。

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海平兄,还没有起来吗?”

正是傅介子在外面敲门。

“等一下,马上就来。”

安如海连忙应了一声,起身穿好衣物,简单洗漱了一下,又郑重的将青黑葫芦贴身收好,这才出了门。

门外,傅介子顶着两个黑眼圈,直打着哈欠。一见安如海出来,连连诉苦道:“海平兄。昨晚这顿痛饮,可是苦了为兄啊。连吐带呕,折腾了一宿没睡啊。”

安如海呵呵笑道:“是你拉着我举杯不停,怎来怪我?”

心中一动,便问道:“介子兄,你昨天可是醉的不轻啊,满嘴胡言,你可还记得?”

傅介子微微一怔,随即打了个哈哈。说道:“不记得了,不记得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为兄这酒品,实在是差的可以,一喝多了,就信口胡说。你可不要相信啊。”

安如海心中暗笑:“你之前非要我相信,我却偏偏不信。如今我也见到了离奇之事,对你的话也信了八成。现在你却说自己胡说八道。嘿,还真有意思。”

心中这般想,安如海问道:“海平兄,今rì我想到处去转一转,不知这府城哪里有得道的道人和高僧?我想去拜访一下。”

傅介子闻言。突然用一种极其怪异的目光看着安如海,啧啧称奇的说道:“海平兄,我记得你一向对僧道敬而远之,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想去烧香拜神了?”

安如海无奈道:“谁说我就不会烧香拜神了?介子兄。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去问别人了。”

傅介子连忙说道:“说,说。怎么不说?呵呵,只是奇怪而已,我可没别的意思啊。”

想了想。傅介子说道:“府城之中,庙宇不少。但道观佛寺却没有多少。据我所知,香火比较旺的,就只有法严寺和灵宝观。知竹大师和知微真人,都是得道高人。哦,对了。最近好像还有一个因为降妖有功,被韩侯敕封了真人号的‘广法至功妙有玄元真人’,据说也是一位有道高士。”

安如海暗道:“被韩侯敕封,只怕也不是什么高人。我还是去先见过那知微真人吧。”

打定主意,安如海便出了门,谢绝了傅介子随行,直去了灵宝观。

到了灵宝观,安如海寻了一个道童,请见知微真人。

那道童却答道:“观主正为明年玉京的水路法会做准备,如今已经闭关参法,不见外客。”

安如海急道:“这位童子,还劳烦你进去替我禀告一声,我有一件事关重大之事,要亲口向知微真人说来。”

这道童听了,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说道:“这位居士,你想要见观主,也请你编一个好一点的理由。事关重大,嘻嘻,我们这道观是清修之地,能有什么事关重大之事?”

还不等安如海再说,就说道:“观主闭关,无论谁都不会见。如果你要去拜像,请你去外面青羊殿。如果不是,就请你离开吧。我还有功课要作哩。”

说完,不理安如海,转身就离开了。

安如海哭笑不得,哪想自己堂堂七品知县,却在这道观中被一个道童堵在了门外。

无奈叹了口气,知道这知微真人是见不到了。出了道观,转道去了法严寺。

在法严寺,倒是顺利的见到了住持知竹大师。

安如海见了白衣僧,就将昨夜所见,对白衣僧一一讲来,最后拜求道:“大师,我知道你是得道高僧,还请你为了这些枉死的冤魂,出手救他们一救。”

白衣僧看过安如海手中的青黑葫芦,法目之中,自见不凡。

“的确是东岳盘古大帝所演化yīn间世界的气息,此人所说,只怕不是虚言。”

白衣僧心中闪过念头,合什说道:“善居士,难得你有此奇异经历,和大善愿心。只是要贫僧为这些亡魂超度,或许还能做到。但是收取真灵之事,贫僧却做不到啊。”

安如海一听,顿时急了,问道:“大师,这是为何?”

白衣僧叹道:“贫僧修的是世间法,度人法。身有佛法,却无神通。而能害了这么多人的xìng命,还能将这些人的真灵囚禁的,必是神通惊人之士。想要从他手中夺回数万人的真灵,只怕是要有一场好斗。贫僧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安如海闻言,大失所望,喃喃道:“大师你也不行。难道整个府城,就无人能出手帮他们一把吗?”

白衣僧叹道:“非是不能,而是力不从心。”老和尚忽然心中一动,一拍额头道:“人老了,记xìng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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