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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化龙-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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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封印薄弱处了?”牛魔王问道。
  “嗯!”陈闲淡淡的应了一声后,飞身落在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妖魔之前。
  “你去那处站定!”牛魔王传来一个包含御阵之法的意念后,陈闲便往一处站定。
  “轰!”陈闲刚在既定位置站好,立即就有股很玄妙的大势加持下来,将他与另外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妖魔的气息连在一起。
  “启!”陈闲按照牛魔王传授的启阵之法,立即掐诀启阵,一阵狂风在阵里奔腾呼啸,他立即感觉有无数力量加持在自己身上,元神一阵晃荡,隐有奔溃之险。
  陈闲心中一凛,连忙祭出混沌钟,将这股磅礴的大力导入混沌钟内,混沌钟上紫青色光芒大作,上透重霄,连如来、广成子联手布置的结界,也无法禁锢。
  一个个天妖力竭倒下,继而是真妖,玄妖,金妖,眼见就要论到妖圣了,钟灵的声音突然响起:“差不多了,在这样,我的小身板就要爆了!”
  “这么点力量就承受不了,还是先天至宝呢!”心头腹诽一声,陈闲停下对力量的摄取,祭出混沌钟,狠狠朝着推算出来的封印薄弱处打去。
  “轰!”混沌钟几乎是无视了空间,陈闲念头方起,混沌钟便狠狠撞到了封印结界上,只撞得霞光四射,雷鸣震天!
  混沌钟这一撞,千里之内的元气一下狂别来,刮起了毁灭之风,瞬间便攻破了金刚符中,涌向城中。
  “哼!”陈闲一声冷哼,倒飞而回,发出一声悠扬的钟响,音波一下划过整个空间,大罗金仙遇到都要战战兢兢的毁灭之风遇到,立即被镇压,平静下来。
  待一切都平息下来后,陈闲眯着眼睛向混沌钟碰撞处看去,只见金光万丈的光滑封印上,边长一米的部分,出现了无数裂缝。
  “嗯,竟然没有撞破?”陈闲有些惊奇,正要再次发动阵法,祭出混沌钟,便听见钟灵嚷道:“我还没有完全恢复,经不起这么大折腾,要陷入沉睡了。”
  钟灵话刚说完,便见混沌钟上光芒一暗,直接飞入了紫府中,载浮载沉。
  “关键时候不靠谱!”陈闲暗骂一声,祭出龙道剑,发动阵法,在数个妖圣倒下后,龙道剑化为一条金龙,张牙舞爪的扑向那封印破碎处。
  “轰隆隆”的声响中,龙道剑哀鸣着倒飞而回,直接回到藏龙剑鞘中修养去了。
  待光芒散去后,陈闲眯眼向着那封印所在的位置看去,只发现原本的裂缝扩大了不少,不过依旧没有破开,不过却有灵气泄露进来了。
  “这封印蛮坚固的!”陈闲心中微微有些惊讶,连续聚集了两击巅峰能准圣都未必能发出的攻击后,这封印依旧为破,着实出乎陈闲意念。
  “喝!”陈闲提聚全部力量,加上百余妖圣以上大妖的力量,狠狠击向先前两击落出。
  “轰隆隆”霞光耀目,遮蔽了一切,结局如何,一时难料。
  待一切风平浪静,封印上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破洞,滚滚灵气自外面狂涌而入。不过可惜的是,这破洞只能进,不能出,纵是陈闲,也无法从那洞中遁出去。
  “勉强可堪一用!”


第624章 悠悠百年
  时光悠悠,眨眼便是百多年过去,晋国早已倒在历史前进的车轮前,南北分治,并入大隋。隋炀帝弑父杀兄,夺得皇位,开凿大运河,造福后世,却劳民伤财,天下起了三十六路反王,七十二处烟尘,大隋风雨飘摇。
  隋炀帝迅游江都,被部将宇文化及杀死,天下大乱,诸侯四起,最终李渊得天下,建立了大唐,定都长安。
  武德九年,秦王李世民发动玄武门政变,杀死太子建成,齐王元吉,逼父让位,成为大唐皇帝。
  许是得位不正,怕人口诛笔伐,李世民上位后,十分勤政为民,且本就是英明之人,又有一大堆贤臣良将辅助,尽开辟了万国来朝的贞观之治。
  不说李世民在南赡部洲励精图治,却说在原先的永安城处,那封印运行百年,表面上覆着了许多泥土,泥上长了不少植被,远远看去,便是一座连绵千里的宏伟山脉。
  “轰”
  山中发出一阵轰鸣,泥土簌簌而落,然后被一股巨力,震到千里之外,显露出其下金色的封印。
  “咚”的一声悠扬钟响,封印连连抖动,光罩胀大一圈,似乎要破碎。
  “唵嘛呢叭咪吽!”一声弘大的佛音传来,从西边天空飞来六个巨大的金字,其边上金花环绕,佛光普照,看来是如来佛祖出手了。
  “临兵斗者皆列阵前行!”东边也有九字飞来,穿越破雾,青莲环绕,有飘飘道音传来,当是广成子出手了。
  “如来,广成子,今时不同往日了,你们没机会了!”陈闲哈哈一声长啸,蓄势良久的混沌钟轰然爆发,钟身以肉眼看不清殿频率颤抖,发出肉耳听不到的超声,只一击,便轰碎了封印,将如来与广成子发出的一十五个真言大字搅,化作元气消散。
  陈闲收钟而起,浑身气势暴涨,独属准圣的紫色瑞气在元神上流转,衬托得他像是九天之上的神王一样。
  好一会,陈闲才将全力爆发后有些紊乱的气息调匀,周身异象全部消失,平平淡淡,宛如一个普通人。身体慢慢自半空中落下,落在城头上,遥望整片天地。
  对于应当遨游天地,不受距离限制的准圣而言,百多年居于千里之地,可说是与坐牢无异,打破封印,正是脱离牢笼,当一飞冲天。
  “哦,如今已是大唐天下,李世民刚刚登基一年,看来天庭、灵山方面暂时不会对我下手。肯定会借助西游一事,让猴子这有滔天气运的家伙来对付我!”陈闲默算一阵,得出了如此结论。
  “靠,看来当初下封印时如来与广成子布置封印时就计算后了,西游,就一条除魔路!只是我可能比他们预估的时间早出来了十几年,才想再加固一下。”陈闲一阵皱眉,猴子的修为虽然一般,但气运逆天,带着天命,那些封神榜上的人,如果被点名,就要全力出手,如果点齐周天星君,还真的难与对付。
  “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候再说吧,先去雷火山,看看肉身恢复得如何了!”陈闲心一动,人便无声无息的散去,片刻之后,就来到了雷火山前。
  “这雷火山又扩张了,已有千二百里直径了!”陈闲感叹一句,整个人随着一道天雷,身化流火,焚化雷火山那火烧不坏,雷打不动的山石,直接进入了山腹之中,来到了肉身所在的那片空间中。
  “噼里啪啦”狂暴的雷火让初进此陈闲有些不适应,感觉这雷火打在元神上,有些麻疼。
  “退!”陈闲掐了个辟火诀后,四周的雷火立即退到了元神外三尺远的地方。
  元神眼中赤色光芒一闪,穿透重重烈火,向自己的肉身看去,发现百年未见,肉身依旧保持着盘坐姿势,血肉筋骨都已生成,某些部位,已经开始长皮了,差不多好了。
  陈闲心一动,元神归于肉身之中,感觉全所未有的安全。元神,还是要住在身体内,才能感觉到安心。
  张口一吸,已完全恢复生机,且被雷火煅烧百年,比寻常后天至宝还要坚硬的内丹回到丹田中,元神进去,真火煅烧一个日夜后,便适应了准圣的元神,成为准圣内丹。
  仙元自丹田冲出,沿着坚韧粗壮的经脉运行了一个大周天后,慢慢收回,丝毫没有凝滞之感。
  “这肉身,堪称完美!”陈闲忽的睁开双眼,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双眼中,射出一道精光。
  “噼里啪啦”
  雷火打在身上,酥麻温暖,说不出的舒服。陈闲伸了个懒腰,血淋淋没有几丝皮的身体站了起来。
  “轰”
  雷火随着身体的站起,发出一声爆鸣,雷火更加狂暴的打到身上来,流光四溢。
  活动了一会,陈闲渐渐熟悉了这种有身体的感觉,虽说没有元神状态轻盈,但却有力量感。
  “呼”张口吞吐,望着雷火在身体中进进出出,陈闲感觉挺神奇的,而且还能锻炼肺脏,他也就不压抑了。
  运功九个大周天后,陈闲的元神脱窍而出,而体内的仙元依旧按照既定的功法运行,不断增强精纯。
  “嗯,这恶念说不准什么时候便能清楚感应到,可以准备寄托之物了!”陈闲的元神立在肉身前想了一会后,将从乌龙剑中提炼出来,太一最后精血及神魂烙印所化的金乌血印取了出来。
  “去!”陈闲一挥手,金乌血印便缓缓落到肉身双手之上。
  这金乌血印,已被陈闲祭炼过,又在其元神中温养了百多年,早已沾染了他的气息,涅槃炎没什么灵智,感觉和宿主气息一样,又是死物,便径直扑上来,消除死气,回复其生机。
  “嘭嘭嘭”被涅槃炎一烧,金乌血印在被煅烧了一些死得无可救药的死质后,开始恢复了一些活力,内部传出了好似心跳一般的律动,好似有一个生命在诞生。
  “生机顽强恢复过来了,不愧是准圣精血和神魂烙印结合的特殊物体,一恢复生气,便散发出不逊色金仙的气势来,而且丝毫不未雷火,反而对那些火有隐隐的压制。”陈闲眼中满是精光,顶着恢复生机后,金光闪闪的金乌血印,一阵惊叹。
  “这样的灵物,才能比拟玄黄功德,可为恶尸寄托之所!”陈闲满意一笑,金乌血印化为一道流光飞入元神之中,继续接受温养。
  感觉来雷火山的目的已经达到,重新加固了阵法禁制,又将融合了梦魔精气,玄妙非常的真幻气取出,布置了一个准圣难辨的幻境后,才出了雷火山,径往西路去了。百多年未见紫珠等人,还是满想念的。


第625章 西游将始
  “三州花似锦,八水绕城流。三十六条花柳巷,七十二座管弦楼。华夷图上看,天下最为头。”此是《西游记》中对陕西大国长安的描写。
  长安八水周流,四山环绕,风水甚好,宋以前的大国,都定都于此,确实是龙脉之地。
  此时乃是贞观十三年,大唐已有盛世之景,帝都长安,盛是繁华,就连渔翁张稍,樵夫李定这么两个张三李四样的人物,也能出口成章,诗词张口就来。
  这日清晨,长安西门,走进来一个白衣秀士,其气质淡然,飘渺若仙,面上好像有迷雾,凡人怎么也看不清,路上行人,不知何故,遇到了,纷纷自动退让,让其直入城中,进了一家客栈。
  这白衣秀士,便是陈闲,他自破开封印后,安排了城中之事后,便四处游荡起来,过起了朝游北海,暮宿苍梧的神仙日子。
  前几日,如来邀请所有佛门弟子齐聚灵山,办了一场盛大的盂兰盆会,先将西牛贺洲说成是得佛法教化的极乐世界,将南赡部洲狠狠贬低一番,说成是口舌凶场,是非恶海,起意传经东土,“解救”众生。
  人越容易得到的东西越不会珍惜,怕被人轻漫毁谤,如来要找一个东土之人,历经千辛万苦取得真经传会东土。
  而这寻找取经人的“重任”,便落到了观音身上,观音带着惠安,便半云半雾往大唐而来。观音在流沙河收了沙僧?在福棱山(福陵山已毁)降了八戒?在五行山定了心猿?作为保护取经人西行的保镖兼生活助理,又在鹰愁涧救下小白龙?充当取经人日行千里的舒适座驾。
  (注:问号表示存疑,因为太巧!)
  听说西游取经要开始了,陈闲特意跑去雷火神山看了下,发现自己肉身虽然大体好了,但还需涅槃炎温养几年,不能中断,自然不容许有人熄灭火焰山的火,故而也赶往长安来,要破坏西行之事,至少也要托运几年。
  再说,猴子这厮被人怂上两句,便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了,想其在车迟国,被那些和尚夸上两句,便立马大死两个只不过是去点卯的无辜道童,为了显示本领,拔了不少猴毛,难保其不会边人怂恿,生出来永安城斩妖除魔的愚蠢想法,吃亏后有请来漫天神佛帮忙,让人烦不胜烦,所以陈闲要来搞点破坏。
  陈闲悄无声息的进了长安城,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惊动漫天巡游的土地阴神,默默观察,寻找可乘之机。
  近日长安出了个神算袁守诚,据说是钦天监袁天罡的叔叔,闹得是沸沸扬扬,陈闲对此却是毫无兴趣。
  这袁守诚,就是一棋子,安排来要泾河龙王命,然后让泾河龙王的死魂找李世民索命的人,没什么值得关注的。当然,如果他真能算到玉帝什么时候下旨,旨意是什么,那就不是值得关注了,而是有多远走多远了,因为那样太恐怖了。
  只是玉帝修为深不可测,坐享三界至尊之位那么久,气运在身,绝对是最接近圣人的强者,圣人怕是都算不到其所思所想,袁守诚,只能是棋子,而不是什么大能。
  一连几日,都风平浪静,只是渔翁张稍突然发了财,每日在泾河下网,都能捕获大量水族,生活是有滋有味。
  这渔翁张稍与樵夫李定是好友,经常渔樵问答,比神仙还逍遥。这日两人从酒楼出来后,各提着一壶酒,出了长安城后,沿着泾河归家,边喝边聊边坐,谈诗论词,倒是悠闲。
  张稍极言水秀好,李定则坚称山青好,各坐诗词赞美,互不相让,争毛脸后,张稍道:“李兄呵,途中保重!上山仔细看虎。假若有些凶险,正是‘明日街头少故人’!
  李定闻言,这不是咒自己被老虎吃了嘛,当即大怒道:“你这厮惫懒!好朋友也替得生死,你怎么咒我?我若遇虎遭害,你必遇浪翻江!”
  张稍闻言,浑不在意地笑道:“我永世也不得翻江。”
  李定则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暂时祸福。’你怎么就保得无事?”
  张稍哈哈笑道:“李兄,你这等说,说明你还没捉摸;不若我的生意有捉摸,定不遭此等事。”
  李定哑然失笑,过了会才道:“你那水面上营生,极凶极险,隐隐暗暗,有甚么捉摸?”
  张稍笑道:“你是不晓得。这长安城里,西门街上,有一个卖卦的先生。我每日送他一尾金色鲤,他就与我袖传一课。依方位,百下百着。今日我又去买卦,他教我在泾河湾头东边下网,西岸抛钓,定获满载鱼虾而归。明日上城来,卖钱沽酒,再与老兄相叙。”
  话说到这份上,又到了分岔口,两人互相做了一礼后,各回各家,不一会便都去远了。
  话说这些大唐,当真是诗歌王朝,不仅人喜欢诗歌,连妖怪也喜诗歌的意境用词,那张稍、李定在那互对诗词之时,却是引来了一个爱文的雅妖,正是那泾河的巡河夜叉。
  那夜叉初始听得甚是欢喜,但听得“百下百着”之言后,大惊失色,连忙跑回水府向龙王报道:“不好了!不好了!”
  龙王问:“怎么了?”
  夜叉慌张地道:“臣巡水去到河边,只听得两个渔樵攀话。相别时,言语甚是利害。那渔翁说:长安城里,西门街上,有个卖卦先生,算得最准;他每日送他金尾鲤鱼一条,他就袖传一课,教他百下百着。若依此等算准,却不将水族尽情打了?何以壮观水府,何以跃浪翻波,辅助大王威力?”
  那龙王闻言,甚为恼怒,金鲤是龙之后裔,这泾河中的金鲤,八成是其祖先的血脉,是他的亲族,那买卦的没天要一金鲤,不是要他泾河龙族灭绝吗?难怪那渔翁百下百着,有这龙族后裔金鲤在的地方,自然是水族环卫。
  他急提了剑,就要上长安城,诛灭这卖卦的。旁边闪过龙子、龙孙、虾臣、蟹士、鲥军师、鳜少卿、鲤太宰,一齐启奏道:“大王息怒。常言道:‘过耳之言,不可听信。’大王此去,必有云从,必有雨助,恐惊了长安黎庶,上天见责。大王隐显莫测,不若变一秀士,到长安城内,访问一番。果有此辈,容加诛灭不迟;若无此辈,可不是妄害他人也?”
  龙王闻奏,怒气消减,弃了宝剑,也不兴云雨,出得泾河,摇身变成个丰姿英伟,耸壑昂霄,步履端祥,循规蹈矩,语言遵孔孟,礼貌体周文,身穿玉色罗服,头戴逍遥一字巾的白衣秀士。
  泾河龙王上岸后,拽开云步,不一会便来到长安城西门大街上。只见一簇人,挤挤杂杂,闹闹哄哄,内有高谈阔论的道:“属龙的本命,属虎的相冲。寅辰巳亥,虽称合局,但只怕的是日犯岁君。”
  龙王闻言,情知是那卖卜之处。走上前,分开众人,望里观看,只见其内四壁珠玑,满堂绮绣。宝鸭香无断,磁瓶水恁清。两边罗列王维画,座上高悬鬼谷形。端溪砚,金烟墨,相衬着霜毫大笔;火珠林,郭璞数,谨对了台政新经。六爻熟谙,八卦精通。能知天地理,善晓鬼神情。一子午安排定,满腹星辰布列清。真个那未来事,过去事,观如月镜;几家兴,几家败,鉴若神明。知凶定吉,断死言生。开谈风雨迅,下笔鬼神惊。招牌有字书名姓,神课先生袁守诚。
  “哦,泾河龙王这么块就来了?”陈闲此时正在二楼客房中,发现外间有股浓重的水气,看窗一看,立即发现了化作白衣秀士的龙王,一眼就看穿了其伪装,知道其是一条龙,在看前面有个算卦的,立即知道这龙是泾河龙王,这算卦的是袁守城,这摆明是“袁守诚妙算无私曲老龙王拙计犯天条”的戏码嘛!
  “真是有趣,想不到这戏就在自己面前上演,不看看,怎么能行?”陈闲微微一笑,心说这还真是有趣。
  “咦,那佛光隐隐,气势晦暗难明的是观音吧?”陈闲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个站在人群之外的瘦老头,不由有些玩味的笑了起来。这瘦老头,看似弱不禁风,但却有佛光罩体,让陈闲都看不出深浅,只觉不凡,如今在长安的佛教徒,又有此修为,除了观音,还会有谁?
  为避免被观音查觉,陈闲立即将目光移开,转到泾河龙王与袁守诚处。发现果如剧情中那样,泾河龙王问袁守诚明日的天象,袁守诚占得“云迷山顶,雾罩林梢。若占雨泽,准在明朝”,龙王又问何时下雨,雨有几许,袁答:“明日辰时布云,巳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
  作为八河都总管,司雨大龙神,第一个接到玉帝司雨天旨的泾河龙王心说自己并未接到下雨旨意,显然明日无雨,便与袁守诚对赌起来:若袁守诚所占无差,他愿意付五十两黄金;若不准,他便要捣毁袁守诚的门面,将之赶出长安。
  对赌过后,泾河龙王信心满满的离去,自觉此次对赌,自己赢定了,可以捣毁袁守诚的摊位,让他再不能算卦,日后也没人能捕去他的同族。
  “呵,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真是可悲!”见泾河龙王眉飞色舞的离去,陈闲摇头笑笑,关上门后,便静心修炼起来。
  陈闲知道泾河龙王回去后会发生什么事,无非就是和一干龙子龙孙、虾兵蟹将大肆吹嘘自己如何与袁守诚对赌,稳操胜券,明日便能捣毁其卦位,然后大开宴席庆祝,不料金甲神传来圣旨,玉帝让他如袁守诚所言一样布雨,老龙王听信手下“谏言”,准备改动时辰,克扣雨数而已,没什么好看的,也没什么要提醒的。
  事情果入剧情发展一般,泾河龙王翌日,点札风伯、雷公、云童、电母,直至长安城九霄空上。他挨到那巳时方布云,午时发雷,未时落雨,申时雨止,却只得三尺零四十点:改了旨意一个时辰,克扣了三寸八点雨熟。
  雨后泾河龙王发放众将班师,他又按落云头,还变作白衣秀士,到那西门里大街上,撞入袁守诚卦铺,不容分说,就开始打砸,店中的一切,都被其砸了个稀巴烂。
  袁守诚老神在在地坐在椅上,毫无惧色,泾河龙王又轮起门板便要打,同时口中骂道:“这妄言祸福的妖人,擅惑众心的泼汉!你卦又不灵,言又狂谬!说今日下雨的时辰、点数俱不相对,你还危然高坐,趁早去,饶你死罪!”
  袁守诚面色不变,仰面朝天冷笑道:“我不怕!我不怕!我无死罪,只怕你倒有个死罪哩!别人好瞒,只是难瞒我也。我认得你,你不是秀士,乃是泾河龙王。你违了玉帝敕旨,改了时辰,克了点数,犯了天条。你在那‘剐龙台’上,恐难免一刀,你还在此骂我?”
  泾河龙王被袁守诚一说,方始醒悟,只骇得心惊胆战,毛骨悚然。他急丢了门板,整衣伏礼,向先生跪下道:“先生休怪。前言戏之耳,岂知弄假成真,果然违犯天条,奈何?望先生救我一救!不然,我死也不放你。”
  袁守诚几乎不加思索,好似早已准备好了一样道:“我救你不得,只是指条生路与你投生便了。”
  泾河龙王连忙叩首道:“愿求指教。”
  袁守诚高深莫测地道:“你明日午时三刻,该赴人曹官魏征处听斩。你果要性命,须当急急去告当今唐太宗皇帝方好。那魏征是唐王驾下的丞相,若是讨他个人情,方保无事。”
  泾河龙王闻言,拜辞袁守诚后,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了,其时雨消云散,夕阳正红。烟凝山紫,倦鸟归林;雾笼渡头,雁宿眭沙。
  “这泾河龙王待会可能就要去求李世民了,要不将他拦下,改改剧情?”陈闲托着下巴思索起来。
  天慢慢黑了,银河现现,灯火光暗。风袅炉烟,月移花影,不觉深沉,夜已至半。
  一阵风吹过,陈闲的身影突然消散,无影无踪,去向不明。


第626章 龙头滚地
  话说泾河龙王自知犯了天规,得袁守诚指出“生路”后(因为最后死了,所以加引号),他也不回水府;便立在空中。等到子时前后,他收了云头,敛了雾角,径来皇宫门首,施展法术,要给李世民托梦。
  此时唐王正在梦中,秃梦出宫门之外,步月花阴,泾河龙王刚要上前求教,眼前一花,失了唐王踪迹。
  “泾河龙王,你求这唐王无用,最终还是要上剐龙台上挨一刀!要不本帝给你指条明路?”泾河龙王眼前一花,面前出现了一个气势威严,不可抗拒的身影。
  泾河龙王微微一惊,连忙跪下道:“小龙拜见帝君!”
  “起来吧!”陈闲轻轻一挥手,泾河龙王便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谢帝君!”泾河龙王躬下身道,谢完也不敢直起,依旧保持着弓腰状态,甚是谦卑。
  “你求这李世民无用,我给你指条生路,逃吧!”陈闲淡淡地道。
  “逃?这不行,我若逃了,妻儿必受牵连,我不逃!而且三界之中玉帝为尊,我能往哪逃?”泾河龙王连连摇头道。
  “倒是个有情义的龙,大难临头不只顾自己逃命,倒不枉费我出来一场,至于他能不能把握生机,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陈闲心中赞了一声后,淡淡地道:“怕连累妻儿,那就带上他们一起逃,至于去哪,西牛贺洲,我的地盘,准保玉帝拿你无法!”
  “西牛贺洲,您是玉龙妖帝!”泾河龙王心头一动,有些惊讶地道。
  “正是本帝!”陈闲负手笑道。
  “谢陛下美意了,小龙还是不能逃!”泾河龙王摇头叹道。
  “为何?”陈闲有些惊讶的问道,蝼蚁尚且偷生,这泾河龙王竟然执意要去赴死。
  “一人做事一人当,岂能因我之过而拖累家人同我受苦。内人本是西海公主,下嫁于我已是委屈,岂能再祸害她?只望求得唐王救我,能说动魏征,法外开恩,留得一命,日后还有相见之日!”泾河龙王悲悲戚戚地道。
  “如此便随你去了!”陈闲说了一声后,人便消失不见了。
  泾河龙王等了一会,再无声息后才直起身体,四下一看,见李世民的梦魂正在宫门前茫然四顾,连忙整衣上前跪拜,哀声道:“陛下,救我!救我!”
  李世民如今尚在梦中,意识浑浑噩噩的,言语有些混乱地道:“你是何人?朕当救你。”
  泾河龙王叩首道:“陛下是真龙,臣是业龙。臣因犯了天条,该陛下贤臣人曹官魏征处斩,故来拜求,望陛下救我一救!”
  李世民心说魏征是俺手下,朕下到赦令即可,便道:“既是魏征处斩,朕可以救你。你放心前去。”
  泾河龙王闻言大喜,叩谢一番后,驾云而去,而李世民梦魂也径回寝宫,继续在梦中游荡。
  却说那李世民乃万明归心的帝王,气运无双,真灵强壮,梦醒后,泾河龙王求救之事念念在心。其时已至五鼓三点,他摆驾上朝,聚集两班文武官员。
  皇帝高坐金銮宝殿,文武百官分列两边,今日是大朝会,在京五品以上官员都来觐见帝王,礼官唱里后,一起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那声音是震天的响,金銮殿上的琉璃瓦都抖了三抖。
  众官朝贺已毕,文武分班站定后,唐王起凤目龙睛,一一从头观看,见文官站前的是房玄龄、杜如晦(历史已挂,但西游健在)、徐世勣等,武官内是马三宝、段志贤、殷开山、程咬金、刘洪纪、胡敬德、秦叔宝等,一个个威仪端肃,却不见魏征丞相。
  李世民心中微疑,本来这经常当殿顶撞他威严的家伙不在还有些开心,但想起泾河龙王所托,又有些烦躁,召有信道,通晓阴阳的的徐世勣上殿道:“朕夜间得一怪梦:梦见一人,迎面拜谒,口称是泾河龙王,犯了天条,该人曹官魏征处斩,拜告寡人救他,朕已许诺。今日班前独不见魏征,何也?”
  徐世勣答道:“此梦告准,须臾魏征来朝,陛下不要放他出门。过此一日,可救梦中之龙。”
  唐王大喜,奈何久等不到魏征来朝,只得传旨,着当驾官宣魏征入朝觐见。
  话说在这神魔世界,这魏征可不是凡人,乃是个道行极深的修士,昨夜他正在府中,夜观乾象,正焚宝香,只闻得九霄鹤唳,有天差仙使临凡,捧玉帝金旨一道,着他今日午时三刻,阴魂出窍梦斩泾河老龙。他谢了天恩后,便斋戒沐浴,在府中试慧剑,运元神,为出窍斩龙作准备,才没有上朝。
  魏征见当驾官赍旨来宣,不敢违迟君命,只得急急整衣束带,同旨入朝,在御前叩头请罪。
  只要告个假,不上朝是可以的,辞官都行,李世民又不是昏君,笑道:“赦卿无罪。”
  那时诸臣尚未退朝,见魏征至此,李世民即命卷帘散朝,独留魏征,宣上金銮,召入便殿,先议论安邦之策,定国之谋。将近巳末午初时候,却命宫人,取过大棋来,道:“朕与贤卿对弈一局。”
  众嫔妃随取棋枰,铺设御案,魏征谢了恩,即与唐王对弈,老李是想方设法要将魏征留下。
  君臣两个对弈,各不相让,正下到午时三刻,一盘残局未终,魏征忽然踏伏在案边,鼾鼾盹睡,李世民不知魏征是元神离体,任他睡着,也不呼唤,笑着称赞道:“贤卿真是匡扶社稷之心劳,创立江山之力倦,所以不觉盹睡。
  却说魏征元神离开帝阙宫帷,一路穿云破雾,直上青冥,半空中,早有天兵布置好的斩龙台,泾河龙王早被打回原形,捆绑在天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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