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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浪风歌-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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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那个内应就被带到另外一个营帐之内好生伺候,而那个内应虽是有点胆怯,而且汉语的水平实在不敢恭维,好在司马也知道这是个千载难逢,还是耐着性子和他聊了下去。而漫长的聊天,司马也大概了解了这土城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司马好言劝慰了那个蓝楼人,双方约定明日子时,举火为号,汉军从南门杀入,匈奴人的扈从军则是打开城门迎接汉军。
临行之前,司马打算赏赐些金银给这个蓝楼兵,但这个蓝楼兵只是笑了笑,拒绝了金银,反而是向汉军求了一顿好酒好菜,席间,他说道,这些天,他们扈从军过得生不如死,匈奴人变得多疑残暴,轻者打骂,重则杀人。伙食也是直线下降,与其拿一些没法入土的金银,他还不如吃一顿好的,因为也许明天,他就会因为一些不知道什么的原因而死掉。
那个蓝楼兵在汉军的视野之下,又重新钻进了土城之内。司马则是回到营中,发出了一道紧急军情,分别是向往北面的军营和主账。很多人不明白,去主账可以理解,为何要北面的通知?
司马说道“虽然那蓝楼人说得是合情合理,但防人之人不可无,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再配合一招声东击西比较好。若是他真投降,那么我们主动帮他们干扰匈奴人的视线,岂非更容易得手?”
一众拱手“司马计划得好,我等自当依计行事”
而蓝楼士兵回到城中,假装站了一会岗之后,其他和他一样的士兵便开始凑上来用暗语问道情况如何,他则是在地上用蓝楼字标出时间,大家看见之后,也就心安了,各自等待明天的到来,明天他们都约定了要低调,不能在紧要关头丢了性命。
而北军的军营的行军司马收到加急军情之后,也是大喜过望,终于等到了这个攻破防线的机会。
当晚子时,北军依计行事,在北面的防线开始了大范围的佯攻,规模之大,甚是罕见。而土城中的匈奴军则是在睡梦中被惊醒,扈从士兵还好一点,匈奴军的督战队则是像炸锅了一般。事到如今,他已经不确定自己的部下还有多少战意。结果,就像想象中的,督战队因为一个士兵跑得慢了,便直接一刀杀死了那个士兵。士兵们看在眼里,满满都是恐惧,他们实在不知道,究竟是上城头和汉军交战死得快,还是突然被身后的督战队一刀砍中死得较快。
而准备起事的士兵也是一脸奇怪,不是说好的是南门吗?为何是在北门,而且为何早了一刻钟有多?忽而他们灵光一闪,会不会是汉军的声东击西之计?
他们对视了一眼,决定冒险一试。于是那些士兵悄悄点着了城中的粮草,引起了督战队的注意。然后士兵们便在注意力被北门和粮草着火的机会,悄悄溜到南门之上,举火为号,并且打开城门。
他们焦急地等待着汉军的到来,因为过不了多久,匈奴人就会发现他们的离开。千盼万盼,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慢,不足一刻钟,南门的士兵恍如隔世,踏正子时,只见旷野之上,一队士兵举起火把,正全速往城里冲!是汉军!
连简单的寒暄都没有,匈奴的扈从军让出了道路,汉军鱼贯入城,汉军的雷鸣战鼓瞬间在城中响起!匈奴人一惊,回头看城南,已经被汉军入侵,汉军面对扈从军,简直就是虎入羊群一般。扈从军的举事者右手绑着白带,协助汉军劝降这些苦命的扈从军,果然,扈从军基本都双手缴械,马上汉军就包围了背面城墙,将剩下的匈奴人全部困在城墙上之上。
匈奴人陷于一阵绝望之中,汉军绝不接受匈奴人的投降,匈奴人唯有殊死一战,奈何这里里里外外全都是汉军。
第二天清晨,汉军的在防线城头之上升起他们的军旗,同时将匈奴人的人头和捷报送往大营之中,裴珊的防线之战,进入了最为关键的转折点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分军撤离
第五道防线崩溃的消息在裴珊战场上不胫而走,这样卡在裴珊城和第六道防线前的汉军松了一口气。这十天,他们抵挡着裴珊城内的匈奴军连番冲击,为了保证这个计策的完成,他们已经伤亡惨重,所幸迎来曙光之前,他们还坚韧地站着。
而远在敌阵中的第四道防线的匈奴扈从军,终于忍受不住压力,在汉军的一次强攻中哗变,打开城门放汉军进入,随着汉军如潮水般涌入,第四道防线最终在匈奴守将自裁为准落下谢幕。而第六道防线则是坚守的时间最长,距离汉军第五道防线被破的七天之后,才正式投降。自此,六道出站之时,差点以为是铜墙铁壁的防线,匈奴号称可以坚守一年的防线,最终的高正的带领下,用时四个月,正式全部攻破。
而大汉的皇帝也亲自来到裴珊城外的大营犒劳军队,正是将士用命,这一战,方才进展得如此快。一场大宴之后,高正在离裴珊城五十里外扎下大营,休整将士,思考接下来对裴珊城的军事行动。
而在裴珊城内匈奴军已经忙成一团乱麻,所谓的铁壁防线五月份就被攻破,让不少贵族大惊失色,几乎所有人每天都往裴珊城的王宫走,无他,他们不想打,可是摸不准可摩尔心中的想法,偏偏可摩尔此刻却又一连好几天闭门不见客,他们只能天天去,天天等,本来想着他们去找另外两个大头领,左右贤王,可是没想到,左右贤王,一个出城十余天,甚至是什么地方出去都不知道,至今未回,另外一个每天喝得酊酩大醉,不问时事,这可是急死了这群做小的。
而王宫之中,昏暗的油灯,可摩尔席地而坐,而他坐着的,则是西域地图,红蓝的箭头覆盖的区域满布于整张图中。仿佛就是可摩尔将整个西域至于自己的铁蹄之下。门外吵闹声又想起,可摩尔慵懒地问道“第几天了?”
随从拱手回答道“大汗,已经是第五天了”
可摩尔点了点头“那么就是扎力离开的第八天了,当时左贤王可曾说过什么时候回来?”
随从拱手答道“左贤王当日说他会第八或者第九天归来”
可摩尔哦了一声,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去吧,把右贤王叫过来,时候差不多了”
右贤王的临时府邸里,右贤王正拥抱着自己的宠姬睡觉,仿佛这外面几乎要拆天的吵闹声和他没有半点关系。直到,可摩尔的使者来了。
使者问道“右贤王何在?”
右贤王府邸的家丁说道“王爷还在睡觉,尊使请等等,我这便去唤醒王爷”
不料使者却拉住了家丁说道“不必了,既然王爷还在睡觉,还是不便打扰了。这里有一瓶上好的葡萄酒,乃是大汗赐予右贤王,烦请交给右贤王大人,我就先告辞了”
家丁接过葡萄酒说道“小的记住了,请尊使大人放心。”
第九天,已经是日上三竿之时,右贤王从自己的卧室中醒来,正是非常口渴之时,忽然看见视线之内,出现一平看起来非常精致的酒瓶,顿时兴致大好。撕开封口,直接就喝了起来。可是一下口就发现不对了,这东西苦得异常。右贤王猛地吐了出来,瓶身上什么都没有,明显是来路不明的东西,起床气夹着怒气,右贤王大喝道“来人!”
一个家丁便屁颠屁颠地进来问道“王爷,你醒了?是否需要我们马上唤人备好洗漱?”
右贤王拿着这个瓶子问道“这是什么鬼东西?为何会出现在我的房间之中?”右贤王知道,这东西放在如此显眼的位置,必然是家丁所为。他王府的家丁想来高傲,能让家丁们言听计从,不外乎另外两个人送过来的礼品。他要知道是谁送过来,才能揣测到这个瓶子出现的目的是什么。
家丁躬身说道“王爷,这是昨夜大汗昨夜派人送过来的美酒,因为送过来已经很晚了,所以他也没有打扰王爷,而是托小的送进来”
右贤王先是一愣,随即面露喜色“大汗?你说的可是大汗送过来的?”
家丁拱手说道“小的不敢说谎,是大汗送过来的”
右贤王放下酒瓶“为本王备好洗漱,本王要沐浴更衣!”
王宫之内,这一次地图之上,不只有可摩尔了,还有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今天又重新出现的左贤王。只见左贤王风尘仆仆,分明就是从外面赶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就是回到王宫中。两个人都默然不语,似乎是在等什么人。果不其然,一会儿之后,从一旁的密道中,突然转出一个身影,定睛一看,就是右贤王。自此匈奴王庭之内,最具有权势的几个人,终于聚集一堂。
可摩尔问道“扎力,东西都转移得如何了?”
左贤王拱手道“必要的文书物资已经全部悄悄从密道运走,所有准备要屯在裴珊的物资,臣已经全部截住,改道前往蓝楼,蓝楼已经开始在加固城防,王庭亲卫等部已经秘密调往蓝楼,其余在裴珊内的物资,只要大汗一声令下,即刻就可以转移过去。”
可摩尔摇了摇头“不必了,现在裴珊的物资就全部留下来吧,转移得太多,只怕会引起疑心,到时候就坏了计划了。那么你那边呢?准备得如何?”
右贤王拱手说道“士兵数量已经全部盘点完,所有贵族的亲兵,除去我们的直属所部,一共两万五千人,裴珊城是砖石之城,放在西域可是不可多得的坚城,地道挖掘已经差不多完成了,最多三日便可以完工。”
可摩尔点了点头“那么城内的贵族呢?他们有没有起疑心?”
右贤王说道“只要大汗一天不出现,他们便不敢轻易揣测,至于问臣下的,臣下已经全部用宿醉躲过了,所以应该无人起疑”
可摩尔点了点头“很好,那么一切,就按照计划执行,扎力,你先前往蓝楼打点一切,本汗和右贤王就先留下来,稳定军心,最起码,不能让裴珊城崩得太快”
第三百二十五章高正
汉军的投石机在在往裴珊城倾泻火石,床子弩在不停射出巨型的弩箭,可怕的撞击冲击着裴珊城,裴珊城的城头上的小营垒被摧毁了一次又一次,汉军没有派兵攻城,而是选择了没日没夜地往城中倾泻这些可怕的火力。在汉军数十台的投石机攻击下,裴珊城中基本已经没有完好的建筑。匈奴兵躲在城墙之下休息,因为这里是仅有的数处,不会被汉军巨型投石机砸中的地方。
炮火连续强攻了三天,匈奴人此刻已经人心惶惶,而他们的大汗,可摩尔,终于出现在他们面前替他们鼓足勇气“你们不用怕,只需要坚持下去,很快,左贤王就会带着援军增援,只需要我们再坚持下去就可以了”
贵族们看见自己的大汗终于冒头了,方才松了一口气,起码自己的大汗没有离开,证明此城还能一战。而右贤王也说道“怕什么,这裴珊可是砖石所造,比左贤王那些真的土的掉渣的土墙可是结实许多的,你们没看见,他们不就是砸了些房子吗?而且,你看他们敢上来了吗?不敢!这不就得了?让他们砸,难道还真能靠这些东西让我们匈奴勇士屈服不成?”可摩尔也说道“你们都回去吧,过些天,就是雨季了,我倒是看看这些汉军到时候还能如何攻城?”
裴珊城内的匈奴军得到他们大汗支持,多少也是恢复一点了士气。而且汉军没有真的从正面强攻似乎犹在印证他的想法。
但可摩尔知道,这裴珊城在没有迎面防线的支持的话,是受不住的,这个从裴珊城当初修建城防就可以看出来。当初在裴珊城的皇家书库之内,左贤王翻阅到裴珊城的城志的时候发现了密道,也发现了原来当初修建这座城的时候,是汉人一手一脚设计的,当初汉人助裴珊建国,就已经考虑到万一有一天裴珊反叛,该如何处置,而汉人采取的手段比较隐晦,就是东边的城墙结构有别于其他三墙,普通人看不出,可是行家一看就会知道城墙的力量聚集于数个点上,若是那几个点被集中攻击,城墙分分钟有坍塌的危险。而且城东之外,全是一片空地,分明就是给以后进攻的汉军预留位置。得悉这个情况,左贤王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一方面是向东不断建立防线,尽可能阻止汉军从东面而来。另外一手,则是随时准备撤退,这个计划非常机密,除了左贤王本人和可摩尔大汗之外,基本没有人知道。
当汉军突然一夜之间卡断了所有防线之间的联系,左贤王就意识到,此城不可再久守,于是便向可摩尔提议执行那个神秘的计划,为了保证舒畅,他们还找来了一个大助力,右贤王。得到右贤王的协助,他们执行的撤退计划,从全军撤退,变成了将裴珊也视为一条防线的特种计划,这个计划的诱饵不可谓不大,贵族的杂牌军队和可摩尔这个大汗作为诱饵,亲自拖住汉军。
眼下汉军已经逼近了裴珊,双方均是在毫不知情地情况下,进入了可摩尔和左贤王计划的节奏。两万余匈奴军还不知道他们被抛弃的命运,只是跟随着那个随时可能抛弃他们的大汗守在一座不可能守得住的城池之中。
而汉军那边,明显是条而不紊地执行着这个计划。裴珊城墙上的设计图,高正手上也有一份,那是从洛阳带出来的,所以高正才会放弃正面攻城,而是采取轰击东城墙,意图轰塌城墙,减少伤亡。只是汉军和匈奴双方似乎都低估了这一面墙。毕竟裴珊城的设计图已经是二十余年前,城墙结构虽未改变,带肯定是该加厚的就加厚,能加固的就加固。因此东面这一面墙。虽是四面之中最弱的一面,但也不是那么容易让你敲开的。
三天炮火攻击,裴珊城东墙摇摇欲坠,可就是没坠。见此状,高正便开始想别的办法了,而最后的结论,居然是使用他一直没有都大规模使用的强攻,正面强攻!云梯和井栏代表的正面强攻古典手法。
“听闻,匈奴的大汗可摩尔也在城里?”高正平静地问道
帐中的人点了点头,伍旭拱手道“回将军,匈奴大汗可摩尔攻下西域各国后,便一直盘踞在裴珊。”
高正点了点头,“传令下去,明日暂停攻击,待本将军去会会那个匈奴大汗,倒要看看,这个将死之人,是如何样子”
第二天,御赐红旗金边,高家大旗在战鼓雷鸣之下开到了裴珊城下。
高正一身狮盔,横枪立马,特有的高家亲卫手持长刀大盾,赫然站在高正前面,匈奴人看见汉军突然摆出如此阵仗,赶忙回去禀告可摩尔。
可摩尔一听,一队姿容雄伟的汉军出现在城头之下,赶忙披起战袍前去一看究竟。
高正立于城下大喊“大汉大司马,定远侯高正在此,请匈奴大汗可摩尔出来答话”
可摩尔则是在城头上大喊“久闻将军威名,本汗正是匈奴大汗可摩尔,未知将军为何率军来此,攻我城市,杀我臣民?”
高正举起长枪说道“这裴珊之地,何时是你们匈奴之地?你们匈奴人不事生产,缺粮则抢,缺马则盗,如此行径,居然也说此城此民乃是你的部属?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摩尔挑了挑眉毛“我们匈奴人崇尚自然和武力,只有更强壮勇士才配拥有土地和奴隶,弱肉强食,这是自然法则!本汗哪里滑稽了?反而是你们大汉,此处已经不是大汉国土,为何将军却引兵来此?”
高正举起长枪继续说道“西域丝路之民,无不向往我大汉天威,西域之民虽非汉民,但与我大汉乃是主从之邦,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
可摩尔大笑道“你们要战,那便战,为何将军还迟迟不攻?”
高正朗声大笑道“本将军今日只不过是来看看你这个无知之徒长成什么样子,待会我大军杀入城中,好让我的长枪找到那个枪下之鬼!”
第三百二十六章疏勒城破
打虎不离亲兄弟,上阵不离父之兵。不过高正身为一军主将,而是也是快五十岁的人,说什么也不会再轻易地去做那些第一个攀上城头的先登勇士。那么,这个先登的重任,落到了谁的身上?答案就是高安。
十余架高高的井栏从远处缓缓靠近,井栏之上的弓箭手不停地往城头之上倾泻箭矢,压制匈奴人。下面则是铁甲冲城车带着巨型冲城锤跟在井栏之后。两旁还有无数的云梯车,掩护。云梯车,顾名思义,搭载运送云梯的车子。前番高正看汉军攻城,苦感城墙难攻,而最核心,就是云梯太过于倾斜,当匈奴人举高临下投掷箭矢和滚木礌石,下面的士兵若是举起盾牌稍有不慎,便会跌落云梯,造成危险。为此,高正专门临时打造了一种云梯车。这种云梯车高约两丈,正面是厚厚的盾牌,背面则是一个长斜坡,斜坡之上搭着两架云梯,平时可以将云梯收起,战时,则是在可以停在一个较远的位置,避免被滚木礌石砸中,第二节云梯可以长长伸出,搭在城头之上,汉军只需要冲上一个小斜坡一般,就可以顺利地到达城墙之上,比之云梯要快上许多。这是云梯车第一次使用,汉军的攻城宝具,就压在这里。
城楼的汉军看着这些云梯车傻眼了,井栏他们见过,冲车他们也见过,云梯也见过,虽然汉军似乎并没有带云梯,可是这个车子又是什么?
右贤王倒是干脆,“别东张西望了,管他是什么东西,放箭!把他射成刺猬,击退汉军,我们便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了?!”
不过遗憾的是,这云梯车的正面坚固得很,区区攻击根本奈何不了他们,何况他们还需要分心分力去对付井栏。
汉军的多元化,多层次的攻城模式,让匈奴军完全就是手足无措,他们全都是匈奴贵族手下的兵。用匈奴话说,他们就是马背上的勇士,在草原的驰骋的英雄。放在草原旷野上才能发挥出足够的战斗力。偏偏守城战,他们却是一窍不通,无他,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守过城。而熟悉攻坚守城的士兵是谁的麾下?正是左贤王的麾下士卒,偏偏左贤王此时不知何去。既无熟悉守城作战的将领,又缺乏对守城战足够的训练。若非右贤王曾经临急抱佛脚一般强行训练了几天,估计这城头上的匈奴士兵早已是乱成一锅粥了。亏得右贤王还算是一个良将,知道该如何处理。
但右贤王此刻还是心想“井栏冲车这些我都明白,可这奇奇怪怪的王八车!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汉军的井栏一步步靠近,出于一个武将的直觉,右贤王悄悄对可摩尔说道“大汗,你赶紧会王宫逃出去,这里守不住了”
可摩尔一听,一脸奇怪“什么?汉军第一次攻势我们就守不住了?”
右贤王苦笑点了点头“臣无能,这一次明显是汉军想一口气解决这里,你看这种规模,何曾见过如此多的攻城器?见过的,没见过的一起上,臣实在是无能为力,大汗尽快撤离”
可摩尔还想问一下,可是他知道右贤王这个胜负心看得这么重的人,这一次主动认怂,看来的确是来头不小,作为匈奴首领的他还是躲一下比较好。
右贤王点了点头,大声喝道“不要乱,保持放箭,刀盾队上城墙的准备!”右贤王开始将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身上。以期来减少可摩尔的存在感,掩护可摩尔的离开。
而汉军也在逐步推进他们的战线,进入位置之后,云梯车马上伸出云梯,一巴扣在城头之上。一群杀气腾腾的汉军,马上从云梯车后面加速冲上了云梯,十余队士兵踏着云梯冲上了城头。汉军冲在最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高正的次子,高安,只见高安手持盾牌,顶着箭雨,运起轻功一把腾空而上跳上城头。霸王枪挑出数道枪花,极其炫目。炫目之后,几个匈奴兵的胸膛已经被刺穿。
右贤王感叹道“令人惊讶的武技”,只见高安身边已经空出一片区域,匈奴兵不敢轻易靠近,而在这个间隙,汉军已经浩浩荡荡从云梯车后冲上了上来,上来的士兵可不是一般的士兵,而是清一色高家亲卫。一支以个人武艺为突出的士兵。他们犹如虎入羊群一般,扑咬在匈奴防线的间隙上,随着汉军的增加,这道口子越撕越大似乎有蔓延到整个城头的趋势。
右贤王肯定不会这么快就放弃,他当即吼道“城楼下的士兵马上上来”,结果,城楼下可都是聚集了匈奴的大量士兵,这个不明所以的号令,直接就导致下面的匈奴兵乱成一团,挤着冲上城楼。这样一来,倒是把匈奴自己给挤乱了,城墙边上,是彻底乱成了一团,匈奴军和汉军混战在一团,但匈奴却是在下面卡着自己不上不下。
右贤王发现自己适才的命令似乎有点不明确,可是眼下已经太晚了,城楼之上,匈奴军已经大势已去,右贤王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悄悄地消失在了城头,往王宫悄悄而去,准备和可摩尔一起,从王宫的地道中悄悄逃到城外,往蓝楼而去。
幼子生死未卜,次子带头冲城,父亲在后挂帅,放在什么时候,这都是一种奇观。高家绝对当得起一门忠勇这个称号。
冲车的大木槌轰然锤塌了裴珊的高大城门,自此,裴珊已经正式告破,汉军开始像潮水一般涌入裴珊城。裴珊城的民众也在国王的鼓动下,主动协助汉军拖延匈奴军。匈奴军被杀得哭爹喊娘,贵族们一窝蜂涌向王宫,可是王宫此刻已经是一片火海,不管是可摩尔还是右贤王都找不到人了,他们才终于明白,他们原来已经被当成弃子遗弃在疏勒。
高正站在城门之下,拔出御赐宝剑,剑指王宫!“杀!”
第三百二十七章弃城之计
汉军一战定裴珊,让汉军上下士气大振,反倒是匈奴军的俘虏则是哀鸿遍野,他们用着奇怪的话语一起发出奇怪的言语,听起来似乎是在抱怨又好像是咒骂。汉军把没来的逃掉的匈奴人聚集在一起,六千余俘虏士兵一并聚集于此处。随同一起的,当然还有那些来不及逃掉的,已经变成阶下囚的匈奴贵族。
他们此刻丝毫没有曾经的傲气,此时此刻的他们只是想活下命来,高正却暂时没有时间搭理他们。因为高正发现这个情况不对劲,哪怕是匈奴和大汉军队战斗力相差这么大,匈奴也不至于如此一泻千里,这些匈奴兵,根本就不会一点点守城知识,面对那些攻城器,他们除了自乱阵脚之外,没做过任何有益于守城之事。这些匈奴兵,简直就像是弃子一般,是作为拖延时间的存在。
所以高正要求证这个事情,求证不难,粮食,看看还有多少存粮和辎重,大体就可以知道匈奴军究竟有没有在这里死守的想法。
让人担忧的是,存粮所剩极少,虽然俘虏了一大堆贵族,但他们的大汗却逃了。面对和废墟差不多的裴珊。高正陷入了沉思,思考间,却被两个士兵打扰。
甲兵“将军,我们找到了裴珊国的国王夫妇,破城之时,全赖二位再次为我们鼓动城中百姓,我们才可以如此顺利就穿过裴珊城”
高正点了点头“速速将国王夫妇带到大帐之中好生伺候,本将军马上就过去。那你呢,你有什么要说的?”
乙兵拱了拱手“将军,这个人似乎是个匈奴人贵族,适才他一直扣着属下的脚,用极为蹩脚的汉语说他有军情相告,请求属下带他来见将军”
高正疑惑道“只有他一个人向你求情?你就带他前来?”
乙兵摇了摇头“不是的将军,一开始他们十几个贵族全部都是义愤填膺,说道最后才是派了他这个代表过来,毕竟他们是贵族,说不定他们真的有什么情报?”
高正皱起了眉头“好吧,你找一个会匈奴语的同袍过来,我现在就问问这个匈奴人有什么想说的”
乙兵拉了拉那个被绑着双手的匈奴人贵族,那个匈奴人看见高正又跪又叩,高正感觉到此人身上没有杀气,便放下心来“不必如此,你先等一等”
不一会儿,一个翻译官走了过来,拱手一礼“将军,找属下何事?”
高正指了指那个匈奴贵族“他有军情相告,本将军不想听他那蹩脚汉语,你给他翻译翻译,好让我知道他说什么”
翻译官点了点头,于是对着匈奴人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匈奴人看了看高正,高正当然是不明所以,所以这个时候,只需要点头就对了。
接着,那个匈奴人开始叽里呱啦,时而高亢,时而咬牙切齿,总的来说,就是绘声绘色地讲完他自己想说的。
翻译官捏了一把汗,然后示意匈奴人安静下来,不需要如此心急。他会转达的。然后翻译官转身对高正说道“将军,他说可摩尔已经背叛了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这里,除了他之外,还有匈奴的左贤王和右贤王。其中那个左贤王,在十多天前就已经离开了不知去向,而这十多天来,什么补给都没有从其他地方运来,现在这里的士兵,都是他和其他贵族的,而那三个人的直属部队,尤其是王庭亲卫,一个都不在”
高正皱起眉头“如此倒甚是可疑,你先把他们带下去,我先去看看国王夫妇”
大帐之内,国王和王后喝着热粥,已经不知多久没有吃上热食的两人,得到汉军的食物,却依旧保持着一国之君的风度。
高正则是进到大帐之中拱手道“国王陛下,王后陛下,本将军乃是大汉大司马,高正”
国王和王后一听,马上站了起来,做出了一个汉人的礼仪“久仰将军大名,今日一见,不胜荣幸”
高正还了一礼,示意大家各自坐好“此番破城,陛下出力颇多,本将军记在心里”
国王摇了摇头说道“此处本就是本王的国家,如今弄得此番景象,实在是让人心痛,只怪本王能力不足,不足以保卫国民”
王后则是问道“将军,我孩儿在洛阳可好?”
高正摇了摇头“过去的就不必再提了,回王后,王子在洛阳过得很好,有专人照顾和保护,必然无忧。国王陛下,本将军斗胆,想问裴珊王宫中,是否有密道一条,可以直通城外?”
国王点了点头“是的,乃是十年前所修的,莫非?”
高正点了点头“是的,那无耻的可摩尔从密道中逃了出去,此番在城内却是抓不到这个罪魁祸首”
国王严肃地说道“高将军,匈奴人中,以左贤王扎力最为狡诈,这些天扎力不在裴珊王城,必然是有什么阴谋,不得不防!”
高正严肃地说道“此事我也是方才得知,我感觉,这裴珊城,实际上也是匈奴的一只弃子,只不过这一次他基本上把所有贵族搭进去,赌本也是够大的,只怕他们已经把真正的精锐撤到了别处,以陛下之见,他们会撤往何处?”
国王说道“西域坚城排的上号的,除了裴珊,便是蓝楼了,只是不知道其他地方会不会有匈奴伏兵”
高正舒了一口气,问道“敢问,二位最后一次见犬子宠是何时?”
国王看了一眼王后,王后一脸亏欠地说道“妾身最后一次见到去年初冬之时,彼时我送粮草与将军,曾劝将军早归,不过将军却断然拒绝……”
高正瞳孔一个收缩,声音有点颤抖,似乎非常不情愿地问出这个问题“彼时粮草可支到何时?”
王后脸色黯然“若是省吃俭用,应该可以撑过冬天,只是,现在已经是初夏,只怕……”
高正手中的茶杯哐当一下跌在地上,第一次高正感到自己无能为力,是作为一个父亲,听见自己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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