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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浪风歌-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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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直接带人冲到东山谷口吧,这样拖下去,我们一个人都跑不掉!”一个亲卫一手砍翻了一个匈奴兵,捉住间隙说道。

“说什么傻话,要我自己一个跑掉,我做不到”打了一个多时辰,校尉的体力已经下滑得甚是明显,打法已经从最开始的气势型打法转为偏防守和撤退为主的打法。“我们已经撤离到这么多,只要可以合军,我们就能突围出去”校尉这番话其实说得并没有错,按道理只要穿到这边,他们的人可以卡着山谷,那么便有人可以成功撤退。

一切似乎都按照校尉的计划,身后的灯火越发通明,他知道他们奋战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和另外一变得西域都护军汇合了。

不过,似乎除了会合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西域都护军是发生了何事?”校尉抬头看了看两边的高山,又回头看了看有点遥远的东山谷出口!怒气瞬间爆炸,马上就脱口而出“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也退了回来,我不是说过要一直守住东山口吗?”虽然是声音极大,但在喧嚣的山谷中,这句话是显得那么无力,马上就消失于喧嚣的山谷之中。

“你们守住战线,我去搞明白是什么回事?”校尉不得已扔下自己的部下,他必定要搞明白原因。

两军中间乃是双方的伤兵,这些伤兵其实就躺着,根本没人有空照料和抬走,两边的战线现在相距不远。西域都护军耀眼的军服被校尉看得清楚,他一把上去揪住了比他年长的西域都护使“为什么要推进山谷,你知不知道你一旦退进了山谷,我们就进退不得,被包围于此处!”

西域都护使一把甩开校尉的手“你以为我想撤进来?东山谷口的匈奴人也不是摆设!立于旷野之上,成千上万的匈奴骑兵冲锋,难道用血肉之躯抵挡啊?你的西北军是人,我的西域都护军就算不是人?他们也是我同甘共苦的兄弟”

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还要是大敌当前的时候,双方士兵马上上前劝阻两人“二位大人,现在大敌当前,不是内讧的时候”

校尉放下了西域都护使,“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眼下我们已经被逼入山谷,需要马上找一个地方突围,不然我们必然全军葬身于此”

西域都护使指了指东边“此处离东山口的距离最近,若是我们抛下所有的伤兵,集合所有人从东山口突破,应该能突围而出!”

校尉一愣“抛弃所有……伤兵?”

西域都护使作为一个老行伍,不得已点了点头“没错,带着伤兵,我们一定跑不掉,问题就是我们可以突围多少人罢了”

校尉默然不语,而两边的战线不断靠近,汉军在山谷中的位置越来越少。西域都护使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是不是一定要等到我们被完全合围,你才能下定决心?舍小保大!年轻人,现在不是讲江湖义气的时候!这是战争,伤亡是在所难免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校尉重重地点了点头“那我们马上向东山口的撤退,你们全力东进,我们西北军留下断后!”

再一次得到统一指挥的汉军开始了逆向攻势,西北军则是继续着自己的断后,不过这一次,他们得到的是让他们震惊的命令“什么?要放弃伤兵?”校尉坚定而且粗暴地说道“我们首先要活下去!能撤走一个是一个!”

一众的西北军看着眼前悲痛欲绝的校尉,知道校尉绝不是开玩笑,同样也是承受极大的压力方才下达命令。校尉心中也是不断安慰自己说道“我要尽可能地带走多的人”

汉军缓缓向东移动,这一点自然躲不过一直在上方监视的匈奴军,不一会儿,哨兵就把信息交到可摩尔的手上。可摩尔冷笑道“伤兵都抛下了,果然是向东撤离,东西都备好了吗?”一旁的随从拱手说道“准备好了”,可摩尔点了点头“动手吧!我就看这山谷之中,熊熊大火,汉军能逃到何处”

“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可以出去了”西域都护军混着西北军的方阵顶着盾牌一边向东推进,总算是一点一点有进步。但西边追击的士兵却开始和汉军拉开距离,断后的校尉一阵纳闷“为何匈奴突然退了下去”

“事有反常,必有妖,只怕是匈奴人在谋划什么”西域都护使说道“只要我们出了东边,管他匈奴人再强,也无济于事!”

话口未完,突然西边嗖嗖嗖射出无数火箭,“匈奴人打算用火攻!我们赶快退到东边!”

可是东边的匈奴军似乎不要命一般死死挡住东山口,而在山谷高坡两边,越来越多的滚石砸到了东山口那边,打算用此法堵住汉军的归路。

当两边都不要命的时候,那么就是比拼哪一边的人命比较多了。汉军背负着生的希望,而匈奴何尝不是赌上了匈奴南庭几乎所有的人力物力在白杨谷和汉军打这一场伏击战。烈火烧断了汉军的归路,让汉军陷于绝望之中继而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但匈奴自然可以通过不计后果的自我牺牲以牺牲一部分人的生命去堵住东山口。

烈火借着从天而降的火油浇撒到了汉军身上,让汉军身上燃起火焰。前路被堵,退路为熊熊火海,校尉心中只有四个字“在劫难逃”,反倒是一旁的西域都护使开怀大笑地说道“也好,也好,马革裹尸,起码不用落得被俘,小哥,可愿随老哥穿过火海再杀那匈奴一阵?”

校尉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当然!”

西域都护使举起盾牌抵挡着火油,迎着火海发出最后的战吼“能动的!都跟我一起穿过火海再杀那匈奴一阵,大汉军魂不灭!”

抱着必死的心态,汉军们实践着死前最后的疯狂,踏着火箭之地,发出了绝望的咆哮,向着火海的另一端的匈奴人发起了最后的一次绝命冲锋。

疯狂的姿态让人动容,匈奴的首领也拔出马刀,大声回应“匈奴的勇士!给汉军最后一击!”

白杨谷之中,绝命火海,汉军的悲壮冲锋,四千汉军带着一夜击杀一万余匈奴人的疯狂战绩,就这样永远的沉眠于此,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捍卫大汉军人的尊严。

第二百九十八章兵临蓝楼

日出东方,白杨谷中传来淡淡的焦味和烤肉味,山谷之内都是汉军和匈奴军的尸首,大部分尸体都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无法辨认。匈奴士兵回想起昨夜的大战依然心有余悸。可摩尔则是又一次见识了汉军的悍勇。

“伤亡几何?那几个汉军头领的尸首找到了吗?”了无生气的营寨之内,可摩尔一夜未眠,等待着他要的答案。一等就是一夜。眼前的传令军士可摩尔从未见过,很年轻,可摩尔甚至都叫不出他的名字,因为叫得出名字的老兵们,昨晚基本都死在了白杨谷之中。

传令兵怯生生地说道“回大汗,只找到了五具能完好辨认的汉军尸首,因为这些尸首一开始就已经被运了出来,其他的都已经烧得面目全非,无法辨认”

可摩尔点了点头“能否认出是什么等级的汉军首领?”

传令兵点了点头“其中一人因为冲锋在前,所以死得最早,从服饰和印绶看应该是汉军的西域都护使,其他的都只是一些小角色”

可摩尔点了点头“有他一人就够了,我们兄弟们伤亡多少?”

传令兵一愣,支支吾吾地说道“伤了八千多,阵亡……”

“阵亡多少?说”可摩尔不解为何自己的手下突然变得支支吾吾,于是逼问了一下。

“战死九千七百人,合共伤亡一万八千!”传令兵深呼一口气,几乎是用哭一样的声调来说出最后那个惊人的数字!

“什么!”可摩尔先是站了起来,随后又瘫坐在椅子上,“一万八千,此次我带了三万八千余人,四千战力尚未完全恢复的汉军,居然能让我们伤亡过半?原因,是什么原因?”

传令兵说道“因为最后汉军冲过火阵冲了过来,我们的勇士顶着汉军身上的火海与汉军作战,火势借此蔓延了开来,山谷中来不及逃命的勇士,基本都是被大火活活烧死,或者因为逃命被践踏而死”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可摩尔痛心疾首,这一次的确是太轻敌了汉军,把汉军逼得太急,迫使汉军如此凶恶的反扑,也是意料之外。可摩尔摆了摆手,示意让传令兵下去,他一个人好生静静,不一会儿之后,帐中陆陆续续来了各个贵族,基本上每个人都以为这一战已经十拿九稳,于是派了自己的部队上去打算抢夺战绩,没想到反而一脚踢到了铁板上,让每个人都如此受伤。

而这一次,他们来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大汗,我们需要一个地方让我们的将士休息,我们还需要非常多的药物”

可摩尔调整坐姿,端坐问道“眼下发现这种情况,我们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是强攻蓝楼还是裴珊,两国都是西域一等一强国,奴隶,药物,美酒,统统都有,只是我们眼下伤亡惨重,要强攻的话,只有一次机会,诸位怎么看?”不管部下们出于什么目的,但终归是为了这一仗出力颇多,那么这一次打下的城池,自然是要满足他们优先,正好给了他们再一次作战的动力,让他们为了实利再一次调动士气。

群臣们议论纷纷,大部分都是坚持先打裴珊,因为裴珊的战斗力相对没有蓝楼的强劲,靠着汉军尸首的士气打击,然后强攻,必定能破城。

可摩尔见群臣的议论逐渐平息,可摩尔清了清嗓子,准备说出自己的选择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出列,此人乃是左贤王的部属。“大汗,臣有一封左贤王扎力大人的亲笔信请大人过目”

可摩尔点了点头“呈上来吧,扎力这一次用计骗出了汉军,真的是大功一支”

那人将书信呈上到了可摩尔的手上,可摩尔拆除信封,开始读了起来,“哈哈哈哈,扎力好样的,全军听令,收拾行装!目标!蓝楼!”

下面的臣属一脸惊奇,蓝楼可是实打实的硬骨头啊,为何会在匈奴军最是孱弱的时候,选择了最强的敌人,莫非是那封书信说了什么?

看见群臣一脸的不解,可摩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随我到蓝楼便可,左贤王已经为我们进取蓝楼,走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

蓝楼国的城门奉了王子的命而紧闭,本来汉军趁夜出行,就是希望不要在城内引起震动。可是不知何故,汉军出城的消息全在第二天早上传遍了全城,城中开始纷纷议论,是不是战事结束,所以汉军撤走了。本来是传这种消息还没什么,可是不知道有谁突然说道,为何匈奴撤走了,蓝楼却还要戒严?难道是汉军觉得我们蓝楼城守不住了,所以提前跑了?

不知为何,画风就突然转了回去,而且戒严是真真实实的存在,既没有人解释汉军去哪了,也没有人解释为何戒严。加之似乎有人推波助澜,整个蓝楼城马上就陷入一阵谣言之中,越来越多的人在议论。

如此大的情绪波动自然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躲过王子的眼线,很快,王子便在自己的书房前收到了关于集市上议论的消息。

府邸之内,王子拍案而起“查!马上去查!是谁走漏了消息,又是谁在我蓝楼城内四起谣言,宁纵勿枉,关键时刻,我们蓝楼城不可以如此失策。”手下们也是一脸无奈,他们也不知道从何处下手,毕竟如此怀疑乃是人之常情,对匈奴的恐惧乃是根植于心,难道要架着刀子让他们不说话?不过他们也不会直接说出来,只是怏怏而退,拱手出去打算敷衍了事。

部下都离开之后,王子端坐于书桌前,思考着这个留言的出发,实在太奇怪了,汉军前脚走,后脚就有流言四起。难道真的被汉军言中,那些紫苏梨国的人,绝不是一般人那么简单?不过紫苏梨国的人是他亲自送走的,绝对没有人留在城里,那就是城里有匈奴人的细作。若是如此,莫非匈奴撤走乃是陷阱?流言让王子感觉自己似乎正陷入一个看不见的陷阱中,眼下自己已经深陷计划,却看不清陷阱全貌,让他浑身不舒服。

“殿下!城楼上紧急军情”一个传令气喘吁吁地奔进书房之内。

“何事?”王子皱起了眉头,不愿说出下半句。

“匈奴来了!还带着汉军的尸首!”传令兵说出了让王子震惊的无以复加的话语。

第二百九十九章蓝楼国王

蓝楼城城楼上鼓声雷雷,沉重的鼓声宣告着蓝楼城再一次陷入了战争的危机之中,而这一切似乎又和今日的流言相似,一时间人心惶惶,街上已经没有任何百姓,所有百姓全都躲进了自己的家中,祈祷蓝楼军可以保护他们。但现在缺少了之前像精神支柱般的汉军,所有人心中都没有底。“汉军昨晚走了,今天匈奴就来了,难道是上苍都放弃了我们蓝楼吗?”

王子快步登上城楼,发现城楼上有一个久未见面的人,那就是他的父亲,蓝楼国王,蓝楼军真正意义上的最高统帅。

“父王,为何你会在此处?”王子不解地说道。

“怎么?为父就不能出现在这里?身后可全都是本王的子民,我保护他们可是责无旁贷”蓝楼王五十岁上下,眼角的皱纹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为父在这国王之位坐了二十余年,经历过大战小仗无数,不必担心为父,不过你们先赶紧地告诉本王,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回父王,昨夜有一个裴珊信使,忽然而至,迎面就是带来了裴珊被困的消息,汉军的校尉出于战略的想法,便连夜带兵前去了,本来是晚上行事,就是为了不走漏消息,可是不知为何今早一早醒来,却几乎全城都知道了汉军离开的消息,而且以讹传讹,说汉军是放弃了蓝楼,而偏偏此刻匈奴又杀了回来,因此我怀疑城中有细作”王子一口气讲了一大轮的东西。

“马上去找那些裴珊士兵,王儿,你看看那些汉军的尸首中,有没有见过的汉军”国王非常冷静,一下子捉住关键,谜团重重,眼下还是不能轻举妄动。

王子顺着视线极目望去,匈奴人的确挂出了数百具汉军的尸首,但大部分汉军的尸首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而且随着时间到了中午,已经开始发出一阵恶臭飘向了蓝楼城,不过距离还是比较远,味道并不是特别的刺激。“父王,有些见过,乃是原本驻扎于此的西北军的军服,另外一些,虽然款式类似,但是属于西域都护军的军装!西域都护军!”王子几乎不敢相信,“父王……”

“嗯,你也认出来了,若是西域都护军的军服,那么,情况只有两种,裴珊城破,西域都护军和西北军,两支韩剧你都已经全军覆没了。又或者,对方使了同样的计策,在野外歼灭了两支汉军”国王沉重地说道“不过四千余汉军,放在西域可是一块实打实的硬骨头,看他们如此烧伤,极有可能是中了火计,现在看来他们必然是凶多吉少了”

“父王,全歼四千汉军,依照匈奴人的战斗力,起码也要一次性动用两万人以上部队才可以稳稳地击败汉军,全歼就更难了,也就是说,现在我们面对的,极有可能是王庭的主力”王子吞了一下口水,难以置信地说道。

“主力?不,极有可能是山北的所有兵力全部集中于此”国王沉重地说道:“对方是想毕其功于一役啊”

匈奴军中,可摩尔对着蓝楼城吼道“右贤王何在?”

右贤王闻声而起“臣在,大汗有何吩咐?”

可摩尔遥指蓝楼城“这本来就是你的猎物,去吧,把他带回来,别说我不给机会你,身后的弟兄们可都是对你这个任务虎视眈眈的”

右贤王握拳于胸前“谢大汗信任,臣定会带着蓝楼国王的首级献于大汗”

可摩尔哈哈大笑“一个死人头我可没兴趣,去吧,蓝楼的美酒也是一绝,可比让我等得太久了”

右贤王再一次带着自己的部队杀到城楼之下,还是老规矩“匈奴右贤王再此,请蓝楼国王出来答话”蓝楼军倒是耿直,直接就举起弓箭,不过并没有射出去。

国王一看是找自己,作为一军主将此刻绝对不能表现出半点害怕,便主动说道“本王在此,匈奴右贤王何故领兵犯我蓝楼城?”

右贤王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哎呦,这一次是本尊啊?没想到啊,没想到啊,我还以为又是那个王子出来敷衍我呢”

蓝楼国王喝骂道“既然识得本王,还不速速离开,本王既往不咎”

右贤王似乎没听到一样,“我说一次,只要你们开城投降,我就保你性命,绝不胡乱杀人,**掳掠。”

此话一出,莫说城头上的蓝楼士兵一脸莫名其妙,就连右贤王身后的匈奴士兵也是一脸费解“不杀不烧,我们来这里干嘛?”

不过随即右贤王就峰回路转“行了,我也只是说说,我知道你们不会投降的,可是按照规矩,我还是要说一下的对吧。匈奴的勇士们,攻破蓝楼,美酒和美女,都是你们的!上!”

右贤王真的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典型例子,没说两句就直接挥军攻城,也不知道他是按套路出牌还是不按套路出牌,不过既然匈奴挥军攻城,那么蓝楼军自然就是迎战了。

奇怪的是,匈奴军的攻城手法甚是特别,象征意义上带了数架云梯过来,其余的人全部都是弓箭手一般,逆向射出覆盖性箭雨,将蓝楼军死死压制在城头之上无法冒出头来还击。

“父王此处危险,还是先回宫中吧,此处有孩儿在此可保蓝楼无忧。”王子急切地说道。

“王儿,为父此次出来可不是突然兴起,我知道汉军走了,城中军心浮动,此刻正是需要一个主心骨发挥作用。你和将士们相处久了,很容易受影响,可是为父不一样,一国之主亲上战场,多多少少都会起到一些鼓舞作用,况且今日若是守不住这蓝楼城,便再无蓝楼国王,退回王宫有意义吗?”

王子跪下道“父王教训的是”

国王拍了拍王子“起来吧,我蓝楼城怎么说也是西域第一强兵,这些匈奴人想靠着这么点手段就想攻下我蓝楼城,就算这次只有我们蓝楼军,没有汉军协助,匈奴未免太小瞧我们了!”

迎着箭雨国王傲然站立于城头之上“蓝楼将士们,就让匈奴人再一次见识我们西域第一勇士的英姿!”

第三百章不再存在

大汉有句俗语,叫‘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句话换到今日的蓝楼,同样适用。本来受到国王亲自上阵而士气备受鼓舞的蓝楼士兵又一次发挥出像之前守城战一般的战斗力,匈奴军看起来是素手无策的。可是正当大家以为这一战能像上一次那样打赢,蓝楼城可以再一次幸存下来的时候,噩耗便传来了。

原来看见匈奴人没有带冲车,蓝楼便将大部分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城楼之上,怎料城上激战正酣,似乎正要分出胜负之际,城楼之下忽然一片杀声传出,城门似乎被什么人从城后杀了出去,原本已经集中在城下的士兵当即抓住了这个机会,像潮水一般从城门开始涌入蓝楼城。当蓝楼军反应过来,匈奴士兵已经好似早有预备一般从城外而入,分工明确,一部分在城楼上牵制蓝楼军,另外一部分则是开始进城烧杀抢掠。

城楼上的王子怒喊道“是谁!有没有人看见是谁放匈奴军进来的!”可是慌乱的城头上哪有人管他,国王则是怒极反笑“哈哈哈,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王儿,说那么做什么,且到城下杀那些匈奴狗,把他们赶出去了再行追究”

国王和王子二人带头从城头之上杀了下去,战况再次在城门附近陷入胶着,城门狭窄,匈奴虽然人多却无法一口气进入,不过匈奴军的战斗始终优于蓝楼,不一会儿便开始渐渐占据上风。

“陛下,王子殿下,下官带着其他城门的弟兄来了”身后忽然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正是克里苏带着人往这边增援,蓝楼军一听是友军来了,正想感谢一番。不料这些‘友军’似乎另有目的,他们没有直接穿过人群前去和匈奴人交战,而是拔出战刀砍翻在后排的蓝楼军,一声声惨叫声从身后传来。蓝楼军诧异地回头看去。

那个和善的克里苏大人,此时此刻居然满目狰狞地指挥着自己手下的士兵砍翻蓝楼的弟兄,画面实在让人震撼。不由得分身。而国王和王子更是难以置信,那个他们父子最信任的人,居然在这个关键时刻背叛他们,如此沉重打击,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下来。

陷入震撼和腹背受敌的蓝楼军很快便露出疲态,“父王,我们此刻向西突围,取道绕回王宫,父王乘着地道赶紧逃出城外”

国王一把撂倒了一个扑上来的匈奴士兵,和王子背靠背“王儿,逃又能逃得去哪里,蓝楼有死掉的国王,没有投降的国王,天下之大,恐怕还真没有我们蓝楼国王藏身的地方”

“那就是,要么战胜他们,要么战死于此?”王子发出一声自嘲,不笑别的,只是笑自己终究不如自己父王看得通透。“也好,父王,孩儿这便去斩了那克里苏”

“快去快回,莫要让人看了笑话”国王笑道“那么为父也去看看匈奴阵中可有善战之士,待我斩了那厮,扬我蓝楼国威”

“父亲保重!”最后王子还是以一个自信的笑容说出了这一句话,然后就离开了,带着自己的部队向后突进。国王没有说什么,只是扬天发出大笑,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之后,父子二人便在城门告别。

王子的部下大都是经过王子特别训练的勇士,而这些反水杀他们的人,武功并不会比王子的部下高多少,于此王子便很快顶着人群,找到了克里苏。

“克里苏!匈奴人许诺你什么东西!我蓝楼自觉待你不薄,为何今日却如此待我?”王子一把跳出人群,举起手中的大刀一把砍到克里苏身前。

克里苏往后一退,提刀护住身前要害,动作流利顺畅,一看就是练武之人出身。王子一纳闷“你也会武艺?”

克里苏提刀反攻,上中下三路依次而出,速度极快,王子勉力一挡,克里苏不依不挠,三刀挥罢再顺着势头反手又补一刀,将王子彻底推开“我本来就会武艺,别忘了,早年我可是行走于大漠之上,若没点武艺,如何活命。王子殿下,我本就不叫克里苏,我的真名,叫帕科维!”

王子也没有在意那么多名字“你叫什么根本就不重要了,我现在要你死”抡起大刀就是一挥“若是我猜得没错,你压根就是匈奴人派进来的卧底”

帕科维一边躲开快速的刀技,一边寻找机会偷袭王子,并且说话分心到“一开始是,后来不是,到最后又是”

王子稍微放慢了刀速,这个答案非常耐人寻味“你在瞎说什么话,是不是摇身变回匈奴人,连口齿都变得不清晰了?”

帕科维则是抓准机会,连出四刀,重新逼开王子“本来第一次逼退了匈奴,我还打算老老实实做一个安分守己的臣子,可是,匈奴人给出的报价实在太诱惑了,蓝楼国王,裂土封王,可遇不可求啊,而且你看,这偌大的蓝楼城,哪里不是我替你们父子攒下来的?啊?凭什么我就不能做王,你们就可以?”

王子吃了一惊,怪不得帕科维愿反水,匈奴人给出的诱惑如此大,的确难以拒绝“多说无益,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王子也不想多说什么,既然知道了这个不可调和的原因,那么便没有再说下去的意义。手底下见真章吧。

自此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了,王子胜在年轻,弱势就是自己的一招一式都被帕科维知道,因此帕科维很容易就针对自己的招式做出反制,但仗着力气大可以不讲道理,帕科维一时间都没有什么好的方法。

突然,蓝楼军发出一阵惊吼,这种吼声带着绝望,原来右贤王已经斩了他们的国王并且将他的头颅悬于刀刃之上。蓝楼一时间军心大乱。王子本人回头一看,马上注意力就被吸引过去“父王!”王子撕心裂肺地叫道,却全然忘记身边还有一个如狼似虎的强敌。

就在他走神那一瞬间,帕科维的利刃便划过了王子的身体“王子殿下,我应该跟你说过,任何时候,都不要背对你的敌人吧!”

王子带着不甘心的眼神回头去,本还想再多说一句,哪知道帕科维扭了扭刀刃,按住王子的嘴巴,一把抽出刀刃,疼痛撕心裂肺。失去意识前,王子眼前有些迷离,对着这个自小长大的地方,第一次,希望再可以多看一眼。

第三百零一章国王的抉择

今天的天气非常阴郁,乌云沉沉地压着扼守东进要道的裴珊城,裴珊城非常安静,安静得就像被扼住咽喉一般的难受,而城楼之上佩珊国王国王和他的‘座上宾’正在喝酒,客人倒是悠然自若,国王却感到如鲠在喉,犹如要窒息一般。客人似乎看出了国王的难处,故意问道“那么国王陛下,你是选择喝在下带来的这杯酒,还是你自己准备的酒?”看似是问句,但语气却是浓浓的轻蔑。

国王咽了一下口水,似乎是在挣扎着什么,原因无他,这杯酒不是问题,问题大的是这盛酒的酒杯,居然是一具头骨,而这具头骨,并不是一具普通的头骨,根据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人的原话“这是蓝楼国王的头骨,如果不信,我还把他的印绶带过来了”,有印绶为证,那便不是假的。

那个人继续说道“汉军就不要指望了,本来的四千人已经全部死于白杨谷,汉军的主力?拜托,这都几个月了?汉军要来的话,早来了,真要帮你们守城,就不会三个多月,除了派了这么点人过来,还有别的吗?天山南北,就只剩下你们裴珊了,大汗说了,他已经不想再看见无谓的牺牲了,所以对你们裴珊宽宏大量,只要你开城投降,把汉军的粮草交出来,保证你们裴珊本来的存粮全数不动,你还是裴珊国王,不过是忠于我们匈奴的国王”

国王深吸一口气说道“可摩尔大汗的意思本王明白了,不过兹事体大,本王需要深思熟虑一番,在此之前,使者大人请先回去吧”

使者皱起眉头问道“那你要思考多久?你一天思考不出来,我等你一天,你十年思考不出来,我等你十年吗?大汗也说了,三天,三天后我们匈奴大军来此,到时候,要么开城投降,要么血流成河,你们自己选吧”

国王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使者见如此,便不再自讨没趣了,摆了摆手“好好想想吧,这西域,已经是我们匈奴人的牧场了”一边大声说话,似乎是震慑裴珊国一般,一边骑马走出了城门。

匈奴人的使团不一会便消失于茫茫黄沙之中,不一会,便下起了滂沱大雨,冰冷的秋雨拍打在佩珊国王的面庞上,原本漫漫的黄沙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可是无论是黄沙还是大雨,他都看不见前路,就像看不清楚裴珊的前路一般。迷茫的让人绝望。

“陛下,此处雨大,不如先回宫吧”亲兵撑起了雨伞为国王遮风挡雨,不料却被国王阻止“不必了,区区风雨算得了什么,眼下我们要面对的,比这暴风雨恐怖得多呢”。既然国王在此淋雨,那么那些臣子自然是不好意思在里面躲雨,于是一众大臣全部都在此处,陪伴国王遮风挡雨。

良久,国王突然问了一句“我裴珊的将士,比蓝楼如何?”,风很大,但国王的声音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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