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苍浪风歌-第7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左贤王怒目圆睁“左谷蠡王,你此话何意,莫要杯弓蛇影!”
左谷蠡王大吼道“会不会汉军从来就不缺水,一直都是你派人悄悄去送水与汉军,既不让我等去攻城,又让大汗去劝降,一看就是你居心叵测!”
左贤王吼道“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对匈奴的忠诚天日可鉴”
左谷蠡王“这可不好说,你是汉人养大的,我怎么知道这几十年,有没有被汉人教唆?你看你的匈奴语都夹着汉人的腔调!”
左贤王“你!虽然我是被汉人养大的,可是我身上流的都是匈奴的血液!”
正当账外的贵族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大夫们也处理好可摩尔的伤口,待大夫们处理完毕,为可摩尔上完药,缓缓从大帐中走出去,一众的匈奴贵族马上走了过去,围着大夫,你一言,我一语地问道。
幸好这个大夫乃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老者,七十岁高龄放在匈奴人中,分分钟就是这些匈奴人的太祖级别的存在。只见大夫咳了一声,全场人为之一静。老者见无人说话了,便缓缓说道“天佑我匈奴,大汗不过是些皮肉之伤,汉人所说的剧毒,不过是骗你们罢了,大汗根本没有中毒的迹象,只是这几天不能吹风,需要静养,你们莫要打扰大汗休息,都退了吧”
全部的贵族听到这个让人心安的回答之后,纷纷跪下,叩谢天恩。正准备进去大帐之内面见可摩尔的时候,大夫却把他们拦住“你们先都下去,大汗此刻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都回去,都回去”
既然大夫如此说,大家也只能退了回去。
深夜,可摩尔从疼痛中缓缓转醒,只是嘴上默念道“水,水……”,一众侍女马上捧上水和分头前去通知各个贵族。
可摩尔喝过水后,神智逐步恢复,正当他想努力回想一下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众贵族已经涌了进来,开始近乎夸张的问询。
“大汗!你醒了,您的身体如何?”“大汗,您现在感觉有没有不舒服?”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可摩尔头都大了,可摩尔眉头一皱,缓缓从嘴中吐出两个字“安静”
威望如可摩尔,自然是平平淡淡两个字,也能让听见之人安静,一个人安静,两个人安静,逐步蔓延开来。最后,变得鸦雀无声……。
可摩尔松了一口气“左贤王,究竟当时是发生了什么事?汉军究竟泼了什么下来?”
左贤王出列拱手道“汉军泼得是滚烫的马粪水,称之为金汁,臣没有保护好大汗,求大王赐臣一死”
可摩尔面色微变“就算此刻杀了你也没用,是你信誓旦旦说汉军已经断水,断水便能破城,但眼下如你所见,汉军似乎并未因为断水破城,他们真的挖出了水井,你又要如何解释?”
左贤王知道可摩尔这一次是真的发怒了,不过他也没办法,这半山腰之上,真的让他们挖出水来,除了神迹,还真不知道要如何解释,所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说“臣,臣亦不知那汉军为何有水,半山之上,居然也能挖出水井,只能说是神迹……”
可摩尔怒了“所以你就是说汉军这是被天神保佑是吗?”大伤动气,原本愈合的一部分小伤口似乎又撕裂开来,让可摩尔登时感觉到了钻心的痛。
左贤王慌忙跪下“臣不敢,臣不敢!大汗要保重身体,保重身体!”
一众医师大夫慌忙走上前来照看可摩尔,确认完可摩尔无碍之后,方才说道“大汗此间切不可动气,否则伤口迸裂,修养时间更长”
可摩尔无奈,只能气呼呼地说“此间,革去扎力的左贤王称谓,保留原来的部队,我要你戴罪立功,一个月之内,要你攻破这疏勒城,若是不破,提头来见!”
左贤王知道自己罪责难逃,但那疏勒,也是一等一的坚城,若是不接这道军令,恐怕是出了这个门。早点死或者迟点死,左贤王思考之后,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臣,领命,一月之期,定然攻破疏勒”
第二百七十一章疏勒血战
我叫孙世平,家住扶风郡翠平县,父亲是翠平县的县令,而我是家中老四,大哥孙世良,原本在大汉精锐射手的射声营服役,退伍之后因为立过军功,而且会读书写字,被征辟洛阳西门城门令,二哥孙世文是朝廷的尚书郎,还有一个三姐,嫁给了右扶风的二公子。我十岁的时候,大哥就退了,那年我看见大哥风尘仆仆地回到家中抱起我,身上满满的都是灰尘,而唯一干净的,却是一块精致的令牌,令牌上面刻着两个字,‘射声’。我问大哥那个是什么,大哥只是骄傲地说,那是他的荣誉,一辈子的骄傲。
后来我知道那是大汉精锐射手的代表,从那一刻开始,我开始奋起练武,时间一晃八年之后,我也告别了爹娘,踏上了去洛阳征兵之路。
大汉精锐是为八营,我第一次见到如此多武艺高强之辈,这么多人居然都是想加入八营的,残酷的筛选,我倒在了最后一关,我很失望,我以为我努力了这多年,一定可以追上大哥的脚步,可是理想总是丰满的,而现实却又是残酷的。
正当我们准备被冲为洛阳守门兵之前,我们过了初选的一千七百余人,被拉到洛阳附近的一个山谷中,这是一个神秘的山谷,山谷之中,我们见到了这个山谷的主人,或者说我们的将军。
我们的将军很年轻,主将不过十六七岁,副将最多不超过三十岁,那个主将见着我们,没有好言相劝,也没有对失败者的安慰,他只是大声问我们,想不想成为比八营还要精锐的大汉精锐,精锐中的精锐。
我们那一刻都觉得这个人在痴人说梦,八营乃是我大汉精锐,这是约定俗成的。马上就有人骂那个年轻的将军是疯子,嚷嚷着要离开,将军只是命人打开大门,并且说‘半个时辰后我会回来,这个时候走的,我不会阻拦你们去当一个守城士兵,但若是想成为精锐的,就留下,在这里将会你不仅会收到十倍的俸禄,还会接受十倍的训练’,十倍俸禄对于家境殷实的我们来说毫无意义,但十倍训练量,这是一个可怕的含义,片刻之后,只是走掉了数十人,我们都留了下来,因为我们真的想成为比八营还要精锐的精锐,真的大汉精锐,既然我们怀着成为精锐的决心,那么十倍训练量,又算得上什么,只要我们能超越八营。
训练的第一天,那个年轻的将军回答了我们一个问题,有多少人可以留下?答案是可能是全部,也可能是一个都没有。只要能通过标准的,任何人都能留下。
见识过八营的甄选,这个新营的训练甚是特别,有别于特色的八营选拔,这个营地训练的乃是服从和意志力,反复机械的劳动,不要求他们快和强,但要求他们坚韧和持久,还有就是反应能力。慢慢地,越来越多的人扛不住,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每一个清晨,我们都能感觉到出操的人越来越少,一千四,一千二,一千,九百,八百。
一个月的训练选拔,最后剩下的,只有八百人,最后的八百人,就像机关人偶一般,脑海中只有服从二字。强悍的体能训练,所以我们可以超长的战斗时间,服从与默契告诉我们,一个人打不过的敌人,可以叫上第二个人,如何让自己拥有人数优势,乃是他们的本能。我是矛,那么队友是盾,互相协作,无坚不摧。
选拔结束的那一天,我们见到了两个特别的人,或者说,以为这辈子根本没机会见到的人,一个是当今皇上,另外一个则是无数军人的偶像目标,定远侯高正。
那一天,皇上亲自为我们的军营提字‘龙骧’,每一个士兵手上,都分配到一块做工更为精致的腰牌,黑底金字,视为庄严肃穆,皇家第一亲兵‘龙骧’。我们口呼万岁,正式成为了这个龙骧营的一员。
从那天起,我们每日坚持着高强度的训练,却几乎看不见当时训练为我们的那个少年将军,很多时候,却是那个副将训练他们。后来,我们从副将口中知道,那个人,就是高定远的儿子,高宠。
很多人不理解我们的主将为何还一个娃娃,直到有一天,高将军徒手连续击倒三十人之后,大营之中,再也没有任何的质疑声。
后来,我们来了从洛阳出发,前往西域抗击匈奴,刚开始打了两场胜仗,我们都很开心,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训练得如此刻苦,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打出一场漂亮的胜仗。
可是还没有够我们兴奋多久,疏勒城居然断水了,熬过十天之后,我们开始喝粉治,喝尿,将军想挖井取水。那天我正在城头上,听得清楚,那个匈奴人说这里是山腰,是挖不到水井的。那时候,我听了,非常怕,怕我们就这样死在这里,马革裹尸我们不怕,怕就怕在我们因为干渴,某一天睡过去了,就再也起不来了。诚如将军所言,我们根本不怕匈奴,就怕老天爷,马革裹尸不可怕,可怕的是要屈辱投降。
不过我们既然是天子之兵,自然是被上天所佑,还记得那天,高将军感人肺腑的祭天宣言,陆监军奋不顾身的挖水井。我们不服,我们龙骧卫不服,我们怎可以如此轻易就死于此地。那水井,居然在我们最绝望的时候,冒出了水,陆监军和高将军拿着水泼洒我们的时候,我们简直就像在梦中一样觉得不可思议,居然真的在半山腰挖出了水井,我们喝上了甘甜的天山之水,是的,我们又一次获得了上天的庇佑。那一天,我们看见了不苟言笑的高将军笑了,发自内心,那是属于劫后余生的喜悦。
那天早上,我们准备好埋伏,原本只是打算伏击他们的左贤王,可是没想到,连他们的大汗都来了,那我们肯定照单全收。
完美的计划和伏击,我们重创了匈奴人,当此时,我们只是开心地大笑,单纯地因为报复了匈奴人而大笑。可就是这一泼,多年以后,我们在那场血战幸存下来的兄弟,都认为,那一泼,就是疏勒城血战的开端。
第二百七十二章疏勒血战之死视
东方吐出一抹鱼肚白,晨光冲破拂晓,打在了一身金甲的,正缓缓步上城墙上的少年将军身上。高宠拍了拍守夜的伍旭“伍校尉,我来换班了,你回去休息吧”
伍旭拱手一礼“属下遵命,所有人听着,换防!”,士兵们听到伍旭的口令,于是退了下来,让其他战友补上自己的位置。
休息完的士兵,接替了疲劳的战友,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城头上,而高宠则是蹲在石阶旁,捡起了一块自己留着的石头,在墙上又画了一道痕,只见墙上,已经密密麻麻画了无数道字痕。
一旁的亲卫便问道“将军,这是什么东西?我见你每天上城楼第一件事总是在这里划,也不多,就每天一划”
高宠笑着说“我到疏勒的第一天,就在这里划一道痕,每过一天,划一道,不要问我划了多少,我也没认真数,有空就自己数把”高宠放下石块,还是站在城楼之上,眺望着远处平静的山道。心中则是在默默数着这是迎客茶之后的第几天,“已经第三天了,匈奴人应该就应该准备行动了吧”
实际上,匈奴人的确已经行动,左贤王下属的全部亲兵三千余人,带着所有打造的井栏,云梯,冲城车。所有左贤王曾在大汉学过的知识,见过的东西,统统出现在这里,他早已没有退路,若是这疏勒无法攻克,死的,就是他自己。本来让这些在马上驰骋的勇士下地作战,乃是几乎不可能,不过随着大量损失的战马,和自己的酋长已经危在旦夕,他们都愿意死命一战。作为匈奴军中最擅长攻城的部队,这一次匈奴终于要和汉军见真章了。
左贤王的部队缓缓离开了营地,可摩尔顶着风寒,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小声对侍从说道“让本汗的王庭亲卫随左贤王去,但见左贤王有需要,刀山火海,不得退缩半步”
侍从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可摩尔无奈地摇了摇头“扎力,我也是没办法,我王庭之下,能征善战的部队之中,只剩下你的部队不曾攻过疏勒了,偏偏你的部队正是我匈奴之下却是最熟悉攻城之法的部队,这一仗,若是连你都打不赢,那我们匈奴的武运,也绝迹于此了”
左贤王引着部队刚出营寨没多远,王庭亲卫八百人已经追了上来,“左贤王,大汗命我等前来助左贤王攻城”
左贤王笑了笑“王庭亲卫都是马背上的勇士啊,这攻城战可是要徒步作战,只怕诸位亲卫未必有用武之地啊”
亲卫面色一变,这左贤王似乎是在暗示什么,作为匈奴最精锐的士兵,王庭亲卫有属于自己的骄傲,“左贤王大人请放心,我们王庭亲卫乃是匈奴最强之兵,自然无论是步战亦或是骑战,都是匈奴最强,请左贤王尽管命令我们!”
左贤王满意地点了点头“好,那么到时候如果需要,就多仰仗亲卫了。全军加速,往山腰疏勒出发!”
烈日当空之下,疏勒城的守城士兵正在吃着小米粥,补充体力和水分。高宠也一边喝着粥,一边望着远方。高宠不知不觉间看着远方已经看了一个早上,亲兵极度纳闷“将军,那片林子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你已经看了足足一个早上了!”
高宠目无表情地说道“是吗?这么久了?我又不是看那片林子,你不要瞎猜了”
亲兵问道“那将军你在看什么?”
高宠冷冷地说道“匈奴人!”
亲兵一凛“将军可是发现那片林子里有匈奴人的探子?”
高宠翻了一个白眼“那不是肯定的吗?我看的是匈奴人的大军!”
亲兵还是那么一惊一乍“啊!里面还埋伏了大军!”
高宠无奈地说“我是在等他们什么时候出现,我们如此羞辱了匈奴人一波,他越晚来,我越担心呢”
亲兵苦笑着说“将军,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忽而一个士兵跑了过来说道“将军,匈奴人来了!还带了大批的攻城器!有井栏!”
高宠冷笑一声“终于按捺不住要来了吗?来人,击鼓!”
亲兵无奈“将军,没想到还真让你盼来了”
高宠自信无比“怕什么,我们可是被上苍庇佑的人!区区匈奴,我早就料到了”
不一会儿,伍旭和少渊纷纷穿好盔甲走上城楼,高宠见面马上就吩咐了,“伍校尉你马上去把床子弩搬上来,拿东西打井栏有奇效。少渊,佩刀队交给你,待会听我号令”
汉军已然全部各就各位,四台床子弩架在了高台之上,用麻布盖着,隐藏起来,就等井栏进入射程范围。
这一次面对的匈奴人,可是扎力依葫芦画瓢训练出来的匈奴部队,别的不知道如何,但起码攻城之术,倒也训练的有模有样。刀盾队掩护着井栏下面的推车部队缓缓前进,井栏上推开栏杆,无数的匈奴拱手埋伏于挡板之下,等待着进入射程。井栏后面跟着云梯部队,一步步缓缓推进,最后中间让出通道乃是破门的冲车。
高宠看见匈奴的推进,甚像汉军,马上就想到必然是左贤王的部队,井栏和盾牌队在前,高宠马上下令,“弓箭手放箭测距,床子弩准备”
大汉的弓箭手们马上弯弓搭箭,射出手中的箭矢,箭矢腾空而起,划过极限距离。匈奴人马上停了下来,准备迎击,不过弓箭并没有从他们头上出现,而是停在了在匈奴大军前面还有三十步的地方,画出了一道箭线,那就是汉军的交战的距离,汉军最后一个形式上的警告,勿谓言之不预。
左贤王也看见了那条线,于是举高双手“全军继续前进,井栏弓箭手准备!”
双方主帅均是举起双手,等待着接战第一刻就对敌人进行反击。
双方的距离一步步的接近,十步,九步,八步,七步,六步,五步,四步,三步,两步,一步!
几乎是同时,两边主帅同时喊出“射击!”双方弓箭手纷纷弯弓搭箭,射出了这大战的第一箭!
第二百七十三章疏勒血战之碰撞
井栏上的弓箭手射出的弓箭在距离成头数步之外停了下来,没能没入城墙之中,但汉军的弓箭倒是老老实实地扎在了井栏的挡板之上。左贤王皱起了眉头“没想到汉军弓箭的射程远来比他们要强上一点”,一声巨大的碰撞声响,床子弩的巨大箭矢撞上了井栏,箭矢之内含有燃火之物,马上就顺着井栏被撞破之处发出熊熊大火。
井栏之上的匈奴军显得有点慌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左贤王也是吃惊,区区一座疏勒城,居然还藏有如此重器。这疏勒城内里究竟还有多少乾坤?
井栏未倒,床弩不会停下,这种大杀伤力兵器,本来就是为了应对这种大规模攻城而存在的。床弩第二发打出,又一次重重的砸在了井栏之下,这一发打在井栏上,打得井栏平台摇摇欲坠。不过井栏毕竟是重型搞成器,若是两发床子弩就能解决,那也不配存在这么久。但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左贤王知道必须要尽快靠近城头,刻不容缓。于是大声叫喊部队“加快速度,冲到城下!”
匈奴士兵们发出一声咆哮,在地下推动着井栏的轮子,加速将井栏推到井栏本身的射击距离。汉军岂会让你的井栏士兵有机会射箭,井栏越是靠近疏勒城,其实也会加强汉军弓箭的杀伤力。密集的箭矢配合着床子弩的大威力,压得井栏上的匈奴人完全无法抬头。
实际上高宠也是觉得神奇,没想到这井栏居然这么坚固,吃了如此多的床子弩,虽然还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但终究是摇而不坠,坚持了下来。
匈奴人被压制久了,也逐渐竖起挡板,开始还击,和汉军互有来往。汉军见状,也连忙举起挡板开始抵御匈奴的弓箭。双方互相隔着挡板进行着弓箭射击。
打得差不多,高宠大手一挥“停!弓箭手下去休息,长枪队上前”士兵们得令,马上齐刷刷退了下去,然后挺着长枪的士兵马上就雄赳赳走了上去,提着盾牌,阻挡着飞箭。一时间,匈奴的弓箭齐刷刷地把疏勒的城头射出了一整道槛。左贤王也喊停了部队,汉军既然停手了,他们匈奴人也不可能在这里突然浪费箭矢。
汉军停了,那么匈奴人自然就是马上往井栏上补充士兵“马上上去,上面的伤兵赶紧吊下来,刀盾队加快速度,汉军既然停了箭矢,我们就要尽快冲到城楼”
城楼之上,伍旭甚是担心,“将军,为何突然停止放箭?匈奴的井栏正在迫近”
高宠摇了摇头“床子弩现在已经来不及摧毁井栏,井栏架起挡板也射不进箭矢,只能用另外用火油罐毁掉井栏,但火油罐要近距离才能保证准确率,所以我便故意引诱井栏进入”
伍旭一个拱手“将军已有定计,是属下冒失了,还望将军恕罪”
高宠笑了笑“无妨,这匈奴人虽然看着来势汹汹,不过他们实际上也无法摆手手脚,于我们而言,撤掉他的井栏,他们就只能用血肉之躯,硬冲我们城楼。我们居高临下,优势很大”
匈奴眼下已经是一往无前的形势,再也无法回头,于是就进一步加速让井栏往前冲锋一波。危险正在靠近匈奴军。
高宠看着井栏逐步靠近,一百步,八十步,六十步,四十步,二十步。不消多久,跑起来的匈奴人带着一副喜悦的心情冲到了疏勒城不远处。在此期间,汉军除了架起盾牌之外,并无任何反击行动。这实在是诡异之极,左贤王意识到这其中恐怕有诈,若是区区井栏便让汉军束手无策,那么疏勒早已插着匈奴的令旗,而不是还飘着黑红相间的大汉军旗。
可是左贤王说不清有什么不对劲,他觉得是汉军还藏了一手秘密武器,就等他们上钩。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吃准了匈奴军。
汉军自然不会让匈奴尊贵的左贤王猜多久,这可不是他们的好客之道。高宠在城楼之上令旗一挥,数十个士兵马上点燃手中的火油弹,然后抛掷于十步之外的井栏之内。
高宠看见被投掷于空中的火油弹正在划出弧线,精确地落入井栏之内,同样在下方的左贤王也看得见划在半空中的火油弹。左贤王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唯一感觉就是,那东西非常危险,这种危机感促使左贤王马上大喊道“井栏上的人马上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火油弹已经掉在了井栏之内,井栏之上的人尚未听清楚左贤王的命令,脚边的火油弹就炸了开来。
一个个的火油弹在井栏平台之上炸了开来,大火在平台上熊熊升起,一个个慌不择路逃生的士兵跳下了高高的井栏,重重地砸在了在下面推动着井栏前进的士兵。
左贤王皱着眉,“可恶的汉军,居然还藏着这一手,就猜到放我们进来没安什么好心。”一旁的士兵问道“左贤王,现在我们的井栏上已经被烧成这样,怎么办?”
左贤王恶狠狠地说道“还能怎么办,先不要管井栏了,弓箭手马上射箭掩护,云梯队马上跟上,井栏不行,我们还有云梯上城”
部队听令后,匈奴弓箭手马上拉弓搭箭掩护云梯队突进,高宠看见井栏已经失去了战斗力,马上就叫道“长枪手退,弓箭手马上还击,延迟匈奴军的突进速度,他们被井栏卡住,肯定会拥堵,用弓箭破坏他们的阵营!”
于是原本稍微安静了一点的疏勒城头,马上就冒出了汉军的弓箭手往城下射箭,而城下的匈奴兵也开始了回击。弓箭隔空的碰撞在城楼之下树插着无数的弓箭。
相对的,汉军可以从容应对匈奴的弓手,但匈奴兵则是必须顶着箭雨,举起盾牌才能回击,这就导致了匈奴兵的推进受到了影响,结成的阵营被干扰了。云梯队变得举步维艰。左贤王见状马上大喊“督战队!清场!”
听到督战队的声音,匈奴兵不得已强行推进,不顾头上的箭雨,掩护着云梯队的突进。
高宠看着奋不顾身的匈奴兵,也是感叹“这作战意志,还是不错的,弓箭手三轮之后退下来休息,长枪队准备!”
第二百七十四章疏勒血战之错刃
“架好云梯!冲上城楼!”伴随着左贤王的一声令下,史无前例的八把云梯,同时搭在城楼之上。后面的匈奴军马上如潮水般地往云梯上涌。
汉军的长枪兵在刀盾兵的协助下,不断往云梯之上扔出檑木滚石,将匈奴兵一个个地掀翻在云梯之外。
自古进攻方之所以吃力,就是因为守城方一直居高临下,而且城墙面窄,一口气登城的部队也有限。
长枪兵在扫荡了七八轮匈奴的冲锋之下,体力已经逐步消耗完,伍旭身在一线,自然是马上就可以看出他们的动作的速度和力度已经慢了下来。伍旭回身拱手说道“将军,是时候要上二队了,长枪队的体力已经下降不少,匈奴人多,我们也要适当轮休一下,保证体力。”
高宠一听马上令旗一指“陆监军佩刀队准备,长枪队且退,第二队长枪队随佩刀队驱赶上城之敌人。”
隆隆鼓声发布着汉军的指令,城头的长枪兵听到后退的指令,马上就脱战后退,决不拖泥带水。他们深明令行禁止,若是不退,干扰了队友的上位,则是问题更严重。
汉军退却得如此干脆,让匈奴军也是意料之外,原本还在梯子之上,慢慢举着盾牌,格挡着滚石箭雨的匈奴军,瞬间感觉爬到近在咫尺的汉军城楼突然变得安静下来。他们也顾不得如此多,于是便迅速爬到城头之上。
城头之上,正是少渊带领的佩刀队。
匈奴人一上来,少渊马上抽出灰霜刃迎了上去,锋利的灰霜刃夹着少渊的内力与杀气,轻松就断开了因为缺少必要材料而导致质量一般的匈奴弯刀。主将突前,展现出超乎寻常的勇气,这个举动极大地激励着汉军佩刀队的斗志,大家纷纷发出一声咆哮,跟上了少渊的节奏。佩刀队每一个将士,都被少渊亲手执导过用刀之法。而汉军闻名天下的,正是可怕的部队战术。这一个优势在城战之中体现的淋漓极致。
双腿迈着专门步法的佩刀队在狭窄的城头之上,已然可以来去自如,舞起这杀人刀法。然而匈奴人却不然。本来就如他们左贤王说,他们这种匈奴勇士,在马背上的确是打遍西域无敌手,下马作战却一直不是他们固有的训练,哪怕是左贤王的军队,只是相对增加步兵的训练项目,在来去如风的茫茫草原上,马和马上刀法才是关键,这也导致了匈奴军在爬上城头之后稍显凌乱,虽然比之其他匈奴贵族之兵的不知所措要好上许多。但匈奴的勇士终究是马背上的,突然让他们下地肉搏,不说他们是否适应,单就为了适应马战而制作的弯刀,此刻在城战终于突出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那就是‘不够长’,汉军佩刀队刀长三尺,不长不短,正是标准,而匈奴的弯刀为了适合骑马野战,将战马冲锋,速度极快的优势发挥出来,所以匈奴的刀普遍短和弯。于是就是这么一个微妙的优势,让汉军的佩刀队竟然借着刀长和步法结合,将匈奴死死压制于城头之上。城头空间有限,云梯进城的位置已经站满了人,云梯陷入一片停顿。不清楚城头上的是什么情况的左贤王见云梯卡住了,马上指挥部队登上火势已经熄灭的,只剩下骨架的井栏,从井栏之上,让匈奴军往城上再冲锋一波。
匈奴军的井栏再次启动,也看在高宠的眼里,“看来这匈奴人的确不知道这城头之上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还妄想启动井栏,往这城头上增加士兵!擂鼓,告诉陆监军不要陪匈奴人玩了,把匈奴人尽快赶下城头”
鼓声再次响起,这种急促的节奏感,少渊笑了一下“阿宠已经等不及了?那就好吧,合阵!驱敌!”
少渊一声令下,原本散开在城头上各自为战的部队马上往自己最近的战友身边靠近,开始展现出自己训练的阵法。一个个由数量不等士兵结成的小阵组合不停压缩着匈奴人的位置。匈奴人一部分后退,一部分则是举着木盾迎着阵法硬冲击。
左贤王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情况,但他们看得见一部分士兵抢着已经站满了人的云梯下来,他知道城头上有变,他必须马上做出反应,而应对的正是井栏!
“糟糕!井栏!马上停下,不能搭桥过去!”左贤王马上就想到一个问题,楼上的匈奴军听不到指令,这些井栏的士兵过去也是没有足够的位置让他们施展,若是这么搭过去,分分钟会被城楼上的匈奴兵为了获得更多的位置,而主动撤回井栏之上,此刻脆弱的井栏却不见能惊得起这一波折腾。
不过左贤王已经喊得太迟了,井栏之上的匈奴军已经搭下木板桥,准备冲锋进城。
实际上见到这个情况,高宠也是面色微变,毕竟汉军也是人,哪怕是杀猪也要力气,匈奴如此不计成本,近乎疯狂地往城头上增加兵力,实际上无形中也是增加他们的压力。
然后有趣的一幕发生了,本来作为支援的井栏士兵还没来得及往城楼上赶,在城楼上被挤得动弹不得的匈奴士兵见下不了城。便纷纷打算先上井栏,重整姿势再次冲击。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匈奴兵回到井栏之上,而井栏也人满为患,根本站不下这么多人。倒是城头上的匈奴兵因为人少了,还真开始能偶尔还击一下,不至于被汉军单方面屠杀。
然而经历过火烧后,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