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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当道渣女逆袭-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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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士颈部划过一道红痕便倒地身亡。
他们飞过,林中死士再也没有站着之人。
“西门庭,现在,你死到临头,我告诉你我是谁?苏泽源是我女婿,我自然是为他报仇,以前我不知道我的女婿是苏泽源,我以为他是南宫浦,让你多活了十几年,你应该活够本了,快快拿命来。”
女婿?南宫婉奴望着神采奕奕的老太婆,也不过五十多岁,红光满面,风采健硕,她就是娘的娘家人,她的外婆?
“你女婿?苏泽源死时还未成亲,你哪来的女婿?”西门庭自然猜测到大半,他只想拖时间脱身。
旁边一名老者接过话头,说道:“哼,要不是你陷害他,他会成不了亲?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拿命来!”南宫婉奴转头看着这个说话的老头,看上去很讨喜的样子,他提着一把象刀不象刀,象斧不象斧的蓝色武器正要上去,见婉奴看他,他转头对婉奴嘿嘿一笑,道:“孙女,他休想欺负你,我先把他干了。”
孙女?他是她外公?
婉奴看他们那群人,除了她外婆穿得像人样,其他人的穿戴她真不敢恭维,什么兽皮树皮都有,像一群野人。
看他外婆,手拿一根弯来拐去发黄的老树拐杖,她这架势,应该是这群人的头领。
“好,茅凤,这老贼就交给你了。”她外婆爽朗一声,就像是发号施令。
茅凤?她外公的名字也太搞笑了,生个儿子叫茅房算了。不对啊,她娘叫独孤婉儿,他为什么不姓独孤?
茅凤见婉奴好奇地盯着他,他挥着武器向她‘嘿嘿’一笑,飞了上去。
那边打得火热,夏侯绝捂着受伤的手臂想退去,被几个穿兽皮的人团团围住。
她外婆走到跟前,看着婉奴,拐杖一杵,装模作样叫道:“孙女,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叫姥姥。”
婉奴咂了咂嘴儿,纳纳道:“姥……姥姥?您确定没认错?”
“我独孤凰会认错?你长得与我女儿独孤婉儿有七分相似,再说,你头上这柄钜金钗,是我独孤家的传家宝,传女不传子,得其钜金钗者便是我女真族未来首领。”
独孤凰?茅凤?她娘随外婆姓?女真族?听这名字就知道,女尊男卑。再瞧瞧那些兽皮,活脱脱一个母系氏族。
独孤凰见她纳纳不说话,又说道:“你那娘死得真冤,我想想就来气,你说,在苏泽源的法场上,她为什么不把钜金钗插到头上,招唤我京都的子民,即便是拿不下法场,也要斗个你死我活,她居然眼睁睁看着我女婿被砍头,气死我了,一点儿没有我独孤凰的风范。”
南宫婉奴再次咽了口唾沫,如果她外婆知道了她女儿是死在西门碧手中,那她还不把她全家给灭了?
不过,也不对,他们这身装束也只能在山中撒撒野,带刀带枪进不了城门。
“姥姥,您们生活在山中?”南宫婉奴见独孤凰说话间,眼睛老是看她身后的宇文桦逸,便开始好奇地问话。
“是啊,贺文昭没告诉你吗?”
“他?也是你们的人?”
“什么你们的人我们的人?我把位置传给你,他们全都是你的人。”
“……”婉奴一噎,我拿这么多人做什么?打台湾?“姥姥,你们在城里埋那么多人做什么?”情报网?间谍团?保护她?
“孙女啊,你不知道,原来那老皇帝,也就是桦逸王的皇爷爷,曾经派兵攻打我们,要将我们那世外桃源收为他的领地。我们族就居住在原始森林里面,曾经与外世隔绝,老死不相往来。自从他们发现我们以后,始终惦记想统治我们,由于我们擅长丛林战,他们的人有来无回,后来就不了了之。我们为了避免他们的突然袭击,于是开始安排人出山,潜伏在各个官僚家庭或者进入宫廷,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如果哪位大臣胆敢再提进攻我女真族之事,就先将他灭于摇篮之中。”
“后来真没有人再敢进山吗?”南宫婉奴真佩服她外婆的聪明,外面有了这第一手情报,家里就可以安枕无忧。
“他们后来派了好几拔人,都有来无回,于是就罢了手,我们没有触击到他们的安危,哪位大臣吃饱了撑的,没有把握谁敢向皇上提出进山剿我们?他们都是明哲保身的主儿,自然不想再多事。”
南宫婉奴见茅凤将西门庭打翻在地,茅凤狂笑藐视着西门庭,西门庭怒目而视,含恨地吐出一口血。
独孤凰朗朗一笑,说道:“西门老儿,受死吧,黄泉路上不会寂寞,有你儿子作伴。”
“你,卑鄙,这事与傲雪无关,我可以受死,求你放过他……”西门庭一听说儿子,愤怒的眸子软和下来,开始求情。
“可能要晚了,你儿子中了我孙女的毒,现在命在旦夕。还有夏侯振父子,也会陪你赴黄泉,哈哈……我的孙女不愧为我独孤凰的孙女,比她娘强多了。”
“婉奴,你……”他吐出一口鲜血,继续说道:“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真狠心……”
“不是,那毒本是为你准备的,是他误食,并且他也明知道有毒,还是要赌一把,他想赌一把,赌我会不会救他,我不想他死,我马上回去救他,他是无辜的,只是我也没有解药,就看他的造化了。”
“好,我死在你面前,你放心去吧。”西门庭说罢,一掌拍死了自己。
南宫婉奴回转身,见到夏侯绝憎恨的目光,他这目光就足以让周围人杀他千百遍,他既然来了,也看到了不该看到了,为了灭口,他也必须死。
“贺妈妈,我们走。”贺文昭向独孤凰夫妇虔诚施礼,转身与柱子刚子跟了过去。
可是,独孤凰伸出拐杖拦住了她,“婉奴,你不能回去,你必须跟我回山,我老了,我将位置传给你。”
南宫婉奴蓦地转身,盯了她半晌,然后露出笑脸,与她紧紧地拥抱,并且询问道:“姥姥,你就生了我娘一个孩子吗?”
“不,还有个儿子,裘儿,过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彪悍汉子走了上来,“这是你舅舅独孤裘。”
“舅舅,你长得真结实。”南宫婉奴上前又是一个拥抱,独孤裘有些木头一样站着,不知道怎样反应。
婉奴微笑着拉着她姥姥的手臂摇摇摇,开始撒娇,“姥姥,你有女儿的时候,就将族位传给女儿没有错,但是,同样是你的孩子,现在女儿没了,就把位传给儿子,传给我舅舅,好吗?姥姥……”
“不成,我们历来是传女不传子,这是祖训。”独孤凰口气固执地说着,好象削减了她的威望似的。
“姥姥,世界是发展的,事物是变化的,规矩是人定的,我们要灵活运用,你将位置传给舅舅,以后他传位的时候,有女儿仍然传给女儿,那不就好了?”
南宫婉奴见她沉默,回头向大伙说道:“大家听着,我现在以女真族独孤家长孙女的身份训话,我要将族里事务全权交由我舅舅独孤裘处理,我独孤婉奴就在外面处理外交事宜,让我们女真的世外桃源更加安全有保障,你们说好不好?”
下面沉默了瞬间,见他们的族长独孤凰没有反驳,茅凤不停向他们点头,随即便传来‘好,好,好’震耳欲聋的声音,男子的声音特别响亮。
南宫婉奴高兴地扑在她姥姥怀里,“婉奴,有空回族里来,我把我的独门飞镖传授给你。”
“嗯嗯嗯,好的,姥姥,我会带着桦逸王一起回来看你们。”婉奴见她姥姥不反对她,欣然答应了。
婉奴与她姥姥、姥爷、舅舅一一拥抱告别。
“孙女婿,还不过来见你姥姥?”
宇文桦逸见到独孤凰叫他,他微笑着露着白牙走上前来,很恭敬地施礼,“桦逸见过姥姥、姥爷、舅舅,给姥姥、姥爷、舅舅请安。”
婉奴挑了他一眼,他还真配合,居然知道尊卑顺序,没有叫颠倒。
她冷笑着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轻轻咕咙了一句:“小子,想好了,我女真族是女尊男卑,以后站在我身边,我没发话你就不要乱开腔。”
宇文桦逸张着嘴噎住了,随即他再次向独孤凰施礼道,“姥姥,婉奴让奴才跟上,我去了,改日回去看你们。”
“好,快去吧,好好照顾我外孙女。”
宇文桦逸恭敬俯头,上前一步轻轻问道:“姥姥,女真族还真是富有,拥有如此多的钜金武器,那个地方出产钜金矿石么?”
“算是出产吧,听说五十年前从天外飞来一块发蓝光的巨石,我们见它坚硬无比,就用来制成武器,只有身份珍贵,立过功之人才赐予这天外神器,以后你与我孙女成亲后,我也会送你一件。”
“好,谢谢姥姥。”天外飞来的石头?说得如此悬浮。
宇文桦逸默然走开,身后听到独孤凰追问着,“婉奴,听说曾经京都第一名剪的传人在你身边,今天怎么没来?”
婉奴没空答理她,跳上马向京城方向奔去。
宇文桦逸驻足转身,知道她问的一定是婉奴的婢女荷香,答道,“她不会武功,婉奴没让她来,她的绣功也是一流。”
“好、好,不愧为我女真后人。”
他们离开边塞,马不停蹄,日夜兼程,一路换了无数匹马,三日后到达京都,直扑丞相府。
相府内见到南宫婉奴一行人匆匆撞入府邸,她舅母见阻拦不了,边跟着边问道:“桦逸王,丞相不在府内,他到边塞还未回来,二小姐,你舅舅不在府内,二小姐要做什么?”
“西门傲雪还好吗?我表哥他还好吗?”南宫婉奴没有停下匆匆的脚步,直奔西门傲雪的小院。
“我儿啦,他,他……”
南宫婉奴见她掩面抚泪,说话吞吞吐吐,突然驻足转身质问道,“他怎么了?快说。”
“他脸色苍白,人消瘦如柴,让他瞧大夫他也不瞧,只说没事,王爷,二小姐,你们劝劝他,我们一家子都会感激你们的……”她说完哽咽起来,看着他们匆匆的脚步离去,丫鬟扶起她坐到旁边亭子下,伤心抹泪。
南宫婉奴一行人踏入西门傲雪的院子,见到西门傲雪清瘦如柴地躺在亭子下椅子上,他的侍从见王爷到来,慌忙伸手去扶他起来施礼,但,西门傲雪没有动,示意他退下。
他悠闲地躺着,没有人搀扶已经站不起来,苍白的脸上挂着胜利的微笑,手里还拿着那本《玉美颂》。
“还没死啊?”南宫婉奴见他这副德性就来气,她玩世不恭地靠在亭柱上,奚落地说道。
宇文桦逸冷冽的寒眸如刀锋般瞅着他,瞅着他手里的《玉美颂》,那分明就是婉奴的杰作。原来那是她画的武器,在塞外之时,她说过毒药被西门傲雪替父误食,那么这本书,应该是送给西门庭的。
他这样想,脸上的表情舒展开去。
“王爷,对这本《玉美颂》也很感兴趣是吗?只是,这是婉奴送给傲雪的,你想看,也要等我死后才有机会。”西门傲雪笑得很张扬。
还未等宇文桦逸回话,南宫婉奴蹿上前抢过《玉美颂》,几下撕得粉碎,“你去死吧,我给你说过,我没有解药。”
南宫婉奴生气地跑到旁边百年老松下坐下,恨恨地瞅着天空。将死之人还如此狂妄,气死人了。
宇文桦逸没有说话,挥了一下手,何二爷快步上前,伸手去把西门傲雪的脉,片刻后,摇了摇头,从怀里取出一粒药丸放入西门傲雪的口中。
西门傲雪突然感觉体内有股气升起,浑身有了劲儿。
“贺妈妈,过来。”婉奴像是想起什么,既然贺妈妈是从小见了她的钗子知道她的身份,她的一些事贺妈妈自然最清楚。
“小姐,有何吩咐?”贺妈妈比以前更加恭敬,婉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我曾经中过软骨散,为什么像没中毒一样?”
“小姐,不瞒你说,我们山谷里有一种奇毒无比的花,开七种不同颜色的花瓣,每一种颜色代表不同的毒性,最奇特的是花蕊,花蕊就是解药。山谷中有一个古老的传说,说最开始女真的先人,就是同食了这种花的花瓣和花蕊,不但没有中毒,还可以抗拒毒物,对毒物免役,她利用这种毒物统治了整个不听话的野蛮女真族人。现在这种花不多,只种在族长的小院内,任何人不得窥探,违者,死!想来,你的母亲独孤婉儿应该食过这种花。”
婉奴后面只听了个大概,只记得那句‘花蕊是解药’,“快快,你速速回去,把那花蕊拿来,我要救西门傲雪。”
“小姐,西门傲雪不能救,他的父亲死于我们之手,他会为父报仇,小姐,我们不能养虎为患,万万不能救,让他自生自灭吧。”贺妈妈仍然俯着头,面色严肃,说话很慎重。
“贺妈妈,你去是不去?他没有过错,他是无辜的,如果你不去,你就不用跟着我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南宫婉奴生气地把脸调到一边。
“小姐,真的不能救,不能为自己留下祸根。”贺妈妈语重心长地说着。
“好,这样好吧,你带路,送我回山谷,我亲自回去拿。”南宫婉奴起身拽着他,说走就走。
“小姐,你真的要救他?”贺妈妈拗不过她,口气软下来。
“一定要救,是我害的他,他父亲是父亲,他是他,一人做事一人当,即便是他以后要报仇,我也认了。”
“小姐,不用回山谷。”贺妈妈见她拽着他就要往外冲去。
“你身上有?”婉奴有些惊喜,想来他应该有这些必备的东西,她是百毒不浸之身,他们可不是。
“不,小姐,我身上没有,解药在小姐您身上。”
“在我身上?”南宫婉奴全身上下摸了摸,最后将钗子取下来扭了扭,也没有扭开,“没有啊,在哪里?这个钗子有机关吗?”
“小姐,你还是要三思啊。”贺妈妈恭敬拱手,他们那一群人都诧异地看向他们这边,不知道他们主仆二人在纠结什么?
“我想好了,丞相府里又不是他一个儿子,滴出的庶出的有的是,你杀得完吗?不多他一个,再说他与我有些交情,想杀我也没那么容易,快说,解药在哪里?”她知道解药就在自己身上,心情缓和下来,不再着急,人,是死不了了。
“小姐,你的血液就是解药。”贺妈妈很艰难地说了出口。
南宫婉奴眼睛一亮,开心地走到西门傲雪旁边,喝道:“来碗来。”
“小姐,不用那么多。”贺妈妈咽了咽喉骨,怔怔地瞧着他家小姐。
“哦!不早说。”她拨下发钗,刺向指尖……
“婉奴,你要做什么?”
“费话,张嘴。”南宫婉奴一滴一滴鲜红的血液挤进西门傲雪嘴里,“很恶心是吧?我就是要恶心死你,让你以后看见我就想吐。”
“不恶心,你的血很香甜。”
南宫婉奴瞪着恬不知耻的他,嗔道,“我被恶心到了,死变态。”
南宫婉奴这才放松坐下来喝了几口茶,这期间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哈欠。
“婉奴,看把你困的,到里面客房去睡一会儿吧,我让他们给你和王爷烧几个好菜,用过晚饭再回去。”
婉奴瞅了一眼他的气色,唇比先前红润,看来是真死不了了,站起身来对旁边的侍从喝道:“给你们家少爷先洗洗睡吧,再给他准备些吃的,一会儿应该会胃口大开。”
侍从喏喏应着,丫鬟们奔走相告。
“走了,回家睡觉去了,没有死就不要来找我,告辞。”南宫婉奴与桦逸王并肩离开了院子。
“婉奴,婉奴……我还没有脱离危险,你怎能忍心离开,婉奴……”
西门傲雪瞧着他们头也不回地离开,瞬间感觉失落。或许,婉奴只是想让他吃点苦头而以。
还没有走出丞相府,丞相夫人拉着西门映虹和两名小男孩跪在南宫婉奴和桦逸王面前,跪地便拜,“谢谢王爷,谢谢二小姐,听下人们说二小姐用自己的处子之血救了我们家雪儿,我们一定会报答,二小姐就是观世音菩萨在世,请受老妇一拜。”
婉奴一噎,处子之血?果真恶心,这以后让宇文桦逸怎么做人?她把处子之血给了西门傲雪?还好今天是他一起来的,要是没一起来,谁说得清楚?
南宫婉奴回头瞅着宇文桦逸,宇文桦逸皱着眉半天没回过味来,他嫌恶地盯着地上还在说什么处子之血的丞相夫人,喝道:“什么处子之血?别乱说。”
丞相夫人一下反应过来,又不停磕头,“对不起,王爷,老妇不是有意冒犯,老妇该死,是王爷与婉奴小姐共同救了我家雪儿,谢谢王爷,谢谢二小姐。”
“嗯,给他用热一些的浴水蒸蒸,出了毒就没事了。”宇文桦逸说罢,撞了婉奴一下,她会意,跟着他向府门走去。
南宫婉奴回到奴院,吃完晚饭洗了热水澡就睡觉,足足睡了一天两夜。
第三天醒来,边塞的将士都回到军营,苏泽渊将军凯旋回朝,同时运回了丞相西门庭的尸首。整个城内议论纷纷,可说是风雨大作。
据苏将军向皇上禀告,他们与边塞慰问归来,遇上小股山中强盗,丞相不幸中埋伏,落入陷阱,为国捐躯。
别说朝中大臣不信,皇上也不信,只是大臣见夏侯振卧病在床,丞相已死,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大家都沉默寡言,全凭皇上定夺。
皇上找了些随行将士查问,口供都基本一致,说丞相让他们先行,他要与苏将军去慰问边塞将士,后面便不得而知。
苏泽渊凯旋而归,丞相西门庭的尸首也运回来,唯有夏侯绝没有回来,杳无音讯。绍辉王府内空气沉闷,绍辉王躺在床上愤怒地指着天空,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当他听到传报,‘桦逸王爷驾到,南宫婉奴拜见。’后,整个人撑起身来,向床下喷出一口鲜血,手颤颤巍巍地指着门口,喃喃道:“快……快,请王爷进来。”
王妃从床边站起来,搌开眼角的泪,匆匆挪了出去。
桦逸王与南宫婉奴慢悠悠踏进内室,夏侯振要起床给王爷施礼,被桦逸王制止了,让他安心躺着。
夏侯振瞧着南宫婉奴淡笑的眸眼,他一切都明白了,来者不善,他将屋里所有王府的主主仆仆都退出去,只剩下他们三人。夏侯凌薇脸上挂着泪,恨恨地瞅着进来的两个人,不甘地退去。
夏侯振昨日身体没有今日严重,因为今儿得到丞相的噩耗,他的儿子夏侯绝遥无消息,恐怕是凶多吉少,一口鲜血便倒了床。
他颤抖的手伸着,像是想抓住什么,嘴里念叨着:“婉奴姑娘……我……绝儿,放他一马,当年……我是做错了……但是,你父亲……他就没有过错吗?南宫浦……为了得到你娘,向我们提供了证据,他……也是帮凶,你能原谅他,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我的绝儿……他是无辜的……”
对于苏泽源那件事,夏侯绝确实是无辜的,但是,他嫉恶如仇,他能善罢干休?
只是,婉奴没有想到,他爹南宫浦,当时只是不起眼的小吏,也在苏泽源供状上签名作证,原来是为了争夺她娘。
“绍辉王太高看我了,我既害不了你的儿子,也救不了你的儿子,要害也是他自己害自己。”
“你……你……真狠……王爷……夏侯绝还年轻……”
南宫婉奴瞅着床上哀鸣的王爷,昔日的趾高气扬不复存在,真是鸟之将死,其鸣也哀。
她眼前浮显出他爹爹一家子老老少少十二口人无辜惨死在屠刀下,对他只有恨没有怜悯。
她想让他死得瞑目,于是,她走近两步,轻轻说道:“绍辉王,《玉美颂》好看吗?”
“你……”夏侯振一口呛在喉咙,瞪着眼,脸呛得惨白。
“来人。”宇文桦逸喝了一句。
外面的人拥了进来,哭声一遍,王妃和夏侯凌薇迅速将他扶起,拍出了那一口血,只是,他张着嘴气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快,太医……”外面传来一个妇人焦急的声音,接着一个太医躬着腰小步跑向踏前,身后一个明黄映入眼睑,人们见来人,齐齐跪下,给皇后请安。
若兰皇后也顾不得其他人的礼节,由嬷嬷搀扶着来到床边,焦急地望着床上的人,“哥哥,你怎么样了?”
夏侯振奄奄一息,脸上反而很平静。似乎是为了安慰亲人们。或许,他知道大限将近,如果不惹恼桦逸王和南宫婉奴,他的儿子也许还有一线希望。
“太医,我哥哥怎么样了?”
太医收回摸脉的手,扶袖施礼道:“回皇后,能否借一步说话?”
嬷嬷搀扶着若兰皇后出了内室,太医跟了出去,恭敬地回道,“回皇后,昭辉王是纵欲过度,脱阳所制,现在阳气已尽,只怕是……无力回天……奴才无能,奴才该死。”太医说完,‘噗通’跪地。
“来人……”皇后怒声呵斥。
王府里的侍卫顷刻闪进来四五人,抱拳应着。
“将庞氏这个贱人抓起来,孤要将她……将她……”皇后本想说他哥哥逝后将这个纵欲的美妾陪葬,但想到他哥哥还在,这样说不吉利,她见侍卫还愣着,又喝道:“还不快去?”
“是。”
本来夏侯振刚才还心平气和,想多看看自己的儿女们,他的皇后妹妹这一闹,将罪全都撒到他的爱妾身上,他一急,气上不来,就这样去了。
同一天,皇上同失两位大臣,他倍受打击,心力交瘁,宣布三日不上早朝,为两位大臣悼哀。
三日之内,皇上两次宣宇文桦逸进宫,苦口婆心劝他进朝为官,都被宇文桦逸拒绝了。
三日后,婉奴在河翼的二叔南宫如被调入京都进入内阁,南宫槿榕与西门傲雪被提升三级,年纪轻轻,升为朝中二品官员。
可说是,南宫一族,在朝中的势力开始发迹。
南宫府里,西门碧痛失哥哥后,有了一次安慰的欣喜。再一个让她宽心的消息是,她的儿子南宫槿榕昨夜与她长谈,告知她他喜欢上朝中掌握兵权的苏泽渊将军的女儿素言。
由于,南宫浦不再信任西门碧,除了送他哥哥上山那几天,没有开口解除她离开祠堂的命令,所以她决定长期在祠堂吃斋念佛,为家人祈福,不再留念尘世。
南宫婉奴刚回院子,恒乙就迎上来,语气小心地警醒她,说大少爷今日神情不对,此时正在她楼上等她。
他的舅舅过世不久,难道他要兴师问罪?该来的总会来。
南宫槿榕知道南宫婉奴与桦逸王出城了一段日子,回来后大睡了两日,他来过几次都见她沉睡着不忍心叫醒她。
舅舅丞相西门庭与昭辉王夏侯振接连过逝,可说是与他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南宫婉奴踏上小楼,推天房门,怔怔地看着她哥哥,南宫槿榕双膝跪在楼板上,幽幽地瞅着她。
“哥哥,你做什么?快起来。”婉奴回过味来,紧步两步,伸手去搀扶他。今日不知道他哪根神经搭错了,堂堂二品官员给妹妹下跪?传出去她不就成了母夜叉?
“妹妹不答应槿榕,我就不起来。”
拉了几下,他纹丝不动,嘿,居然威胁起她来了?
“答应你什么?你不会又是……”婉奴想起他曾经喝过酒后让她与他远走他乡的事。不禁叉着腰噘起小嘴儿瞪着他。
“答应我,放过她,大家都放下,看在我的面下,别再为难她。”他的眸子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脸,幽幽地凝视着她,似乎她不答应他会真的不起来。
“谁?放过谁?”南宫婉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母亲……昨夜,我与她谈过,我要娶你的堂妹素言为妻,她很欣慰,说只要我喜欢就好,她答应我,从此留在祠堂吃斋念佛,不会干扰我们的生活,她,放下了,槿榕希望婉奴能放过我的母亲,不再记恨她。”
南宫婉奴蹲下身,搀起他的胳膊,“哥哥,起来吧,我答应你。”
“真的?”南宫槿榕抓住她的手,紧紧地将她拥进怀里,“妹妹,谢谢你,你真好。”
“不是我好,是她自己救了她自己。哥哥对我这么好,我是不想伤害你的,更不想看到你伤心难过。”
“妹妹……”他紧紧的拥着她,眼里有一层水雾,似乎从今以后,他就没有机会再拥着她了,她已过十六岁,快出嫁了。
时间已步入深秋,瑟瑟的秋风夹杂着寒意,人们已经对丞相府和昭辉府的丧事淡去。
杨琪成了宇文宗泽的太子妃。
在宇文宗泽的帮助下,将宫女素言过寄到苏泽渊的名下,进入苏府,成为名正言顺的苏素言,成全了她母亲的愿望。
宇文桦逸、西门傲雪和南宫婉奴三人,正在奴院斗地主,突然听见荷香跑进奴院高声地道着喜讯,“小姐,小姐,快去正殿接圣旨,刘公公笑呵呵的,一进大殿就给老爷报喜,一定是好事……”
荷香跑进后院,愣住了……没一个人听她说话……
“拖拉机……”西门傲雪甩出一把牌,手里还剩一张,得意地笑着。
“炸蛋,四个八……”桦逸王很淡定地排出四个牌,邪肆地瞅着西门傲雪……
“两个鬼王……”她家小姐更是淡定是瞅着宇文桦逸。
接下来是西门傲雪张扬的破笑,他把手里最后一张牌亮给桦逸王看,婉奴现在随便出个什么牌就把他放走了。看来这把桦逸王这个地主是输定了。
桦逸王无奈地蹲在凳子上……
“小姐?”荷香见他们没有反应,走到跟前着急叫着。
“哦,荷香啊,好像你刚才说什么圣旨?拿来吧。”宇文桦逸齐着牌,婉奴回头伸手看着她。
“圣旨?”宇文桦逸和西门傲雪同时反应过来,抛下一句后,两人一溜烟不见了。
“小姐,我哪来圣旨?圣旨是要你亲自去跪地接的。”荷香有些无语。
“是他们的圣旨还是我的圣旨?”婉奴见他们跟兔子似的,跑得没了踪影,疑惑地问荷香。
“是小姐你和大少爷的圣旨。”
“既然是我的圣旨,他们跑个什么劲儿?比兔子蹦得还快。”
“他们应该是没听清楚,以为是他们的圣旨吧。”婉奴随荷香向南宫府正殿走去。
“我一个闲人能有什么值得皇上操心的?”
“小姐,对了,不是说喜事么?应该是赐婚。”
“你高兴个什么劲儿?我才不想这么快嫁人,自由自在,让王爷着着急多好玩儿?如果嫁给他,他就不珍惜了。”
“小姐,打起精神,不会的,王爷会对小姐更好。小姐,我们快进去吧,他们都跪下了。”
荷香扶着婉奴进入大殿,刘公公见人已到齐,尖声叫道:“南宫槿榕接旨,南宫婉奴接旨。”
圣旨的内容是他们意料之中的事,赐婚,南宫婉奴与宇文桦逸的婚事,南宫槿榕与苏素言的婚事,在十月十六日这天,同时举行。
最开心的要数南宫浦,他的儿子南宫槿榕终于选定一名姑娘成婚,并且是他自己选定的,南宫家就不怕后继无人了。
他们接了圣旨,送走刘公公。
西门傲雪不服气地盯着宇文桦逸,耍赖道:“王爷,你要有心理准备,我一有空就会到你王府去斗地主,所以,你外出时,也不用担心婉奴在王府里会闷着,自然会有人陪她斗地主。”
“你别做梦,我不在王府,她自然不会一个人在王府,有本事,马上娶两个回去教她们斗。”
南宫婉奴听着这句话,有些别扭,说道:“王爷,你的意思是,你还要准备娶个回府我们凑齐三人好斗地主?”
“嗯?”宇文桦逸看着她,唇角抿出笑意,“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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