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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上妖君(秋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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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要回来。”
“嫣然谢过园主!”谢嫣然起身,朝白裙女子行了一礼,深吸一口气,目光之中透出一股坚定,推开门,走了出去。
古筝声停,红色高台上,那些歌舞的女子全部退下,诸多宾客都是凝神看来。
叮铃……叮铃……叮铃……
一阵摇铃的声音响起,四方楼道,忽然垂下红色薄纱,一条红绫缓缓落下,在那红绫上,一个妖娆红衣女子正缓缓起舞,身姿摇曳,舞姿翩跹,就好似一朵跳动着的火红的精灵。
正在喝酒的宁无缺也被这身影吸引,红衣女子穿着红色的胡服,有些类似前生印度舞的服饰,青丝如瀑,垂到腰间,轻轻甩动,优美轻盈,如玉的脖颈,肌肤莹润,透着粉红,带着一个金色的小铃铛,柳腰盈盈一握,却有着竟然的韧姓,做出一个个高难度的动作,双手细长白嫩,或是拈花或是如鹤,雪白的肚皮耀眼,赤着白嫩的脚丫。
女子身上,没有一个部位不透着魅惑。
铃音随着女子的起舞缓缓响起,整座阁楼的声音在这一瞬间消失了,所有人的目光之中,就只看到那红色的精灵在舞动,如痴如醉。
随着红衣女子落到地上,一声鼓声震响,随即,一阵激昂的鼓乐响起,女子轻柔的动作顺便变得狂野,一个个动作,大开大合,竟是舞出豪气,合着鼓乐,节奏明快,姓感、诱惑,真如火一般燃烧着,调动着每一个宾客的热血。
咚咚……
一曲终,红衣女子腰肢一扭,抓住红绫,身姿在半空旋转,铃音、鼓音,美到极致的舞蹈,将气氛带到了高潮。
掌声,一阵掌声,整座阁楼都回荡在掌声和叫好声之中。
红衣女子落下,朝着四方行礼,明眸皓齿,红唇诱人,就像是一团火一样,能够瞬间点燃男人心中的欲火,怡香园的头牌,金铃儿。
“谢谢诸位公子的捧场,小女子感激不尽,在此,先敬诸位一杯!”
金铃儿满面笑容,端过一杯酒,仰头喝下,一饮而尽。
“好……金姑娘豪气,诸位也不能窝囊了,我李公台敬金姑娘一杯。”一个喝声响起,就见李公台举杯,一口喝下。
“又是李公台,这家伙不地道,每次都是他出风头,敬金姑娘!”又有一个公子出声。
周围一阵大笑,这些人都是江南官宦子弟,是怡香园的常客,都是熟识了,开开玩笑,以此取乐。
“只可惜,今曰诸位公子可不是为铃儿捧场啊。”
刚才还一脸笑容的金铃儿转瞬之间就泫然欲泣,那幽幽的声音真是闻着伤心,听着流泪,瞬间唤醒男人心里的柔软来。
瞬间,金铃儿脸上又有了笑容,道:“今曰,江南第一名记,谢嫣然谢姐姐作客怡香园。”
人群自动分开,只见一个白衣女子款款而来,就宛如从画中走出来一般,很难去形容女子的容貌,似乎一切词语在女子面前都已经失去了颜色,她是清丽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金铃儿给人的是一种火一样的热情,勾引起人的欲火,而谢嫣然给人的是一种水一样的淡然,出尘,不可亵玩。
走上高台,谢嫣然朝金铃儿微微一笑,看向四周宾客,微微一礼,而后衣袖一展,在古琴前坐下。
谢嫣然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肌如白雪,腰若束素,双手抚琴,动作优雅,身子隐藏在红纱中若隐若现,宛若仙子般,美丽不可方物。
琴音缓缓响起,轻柔好似情人物语,缠缠绵绵,悠悠不绝,如同对恋人轻语一样,带着甜蜜,又透着决绝,周围宾客,时而笑容,时而忧愁,时而甜蜜,时而悲伤,如痴如醉,沉浸其中。
宁无缺闭着眼睛,在这琴音之中,陷入了回忆之中,那时候,他和她也是这般,甜蜜中带着一点羞涩,那是他最温柔的内心深处,如今被琴音一点一点唤醒,两行清泪留下。
琴音早已经停止,阁楼间,却没有半点声息,一直把玩着酒杯的书生眼中带着泪花,站起身来,拾起长剑,手一抖,剑鞘炸碎,提起一壶酒,一口喝尽。
剑出,那垂下的红纱化作漫天红色,书生执剑,在零碎的红纱中,缓缓落在谢嫣然身边,目光怔怔,带着说不尽的情意,轻轻唤道:“嫣然,我带你走!”
如那人间仙子的谢嫣然站起身来,眼中有着无限柔情,带着泪花,扑入书生的怀抱。
雅间中,白裙女子静静的看着那如神仙眷侣般的两人,幽幽一叹,“这又何苦呢?”
大红帷幕垂下,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怡香园的护院们进来,“抱歉,园内发生一些意外,请诸位先行离开,今曰消费,一律取消。”
众宾客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只见一执剑书生闯了进去,不过,怡香园这种地方,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难免的,众宾客只好抱憾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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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阻我者杀之
剑吟……
红色的帷幕里,剑光闪烁,兵器交击的声音响起,朦朦胧胧可以看见十三道身影围绕着书生,进退有据,乃是俗世少有的武道高手。
宁无缺依旧沉浸在那浓浓的忧愁之中,待到阁楼里所有宾客只剩下这一桌之时。
一个白发老者带着护院高手过来,看着三人,沉声道:“三位,若是客人,便退出去吧,此是本园之事,若是敌人……”
“和尚我本来是不想管的,但你这语气让和尚很生气。”
大和尚抓起降魔杵,翻手一甩,就朝那老人砸去。
老人看似弱不禁风,身手却是极为灵活,闪身出去,一道身影跃出来,舞着一柄宽厚斩马刀,和和尚战在一起,和尚力大无比,那身影也不赖,斩马刀舞得泼风一般。
“唉,杀人啊,好久没有杀过人了,上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呢?十年前?我都记不起来了……”
道人叹着,举碗喝了一碗酒,拿出拂尘,轻轻一弹,看向那老人,淡淡道:“今曰为了朋友,道人不得不破戒了。”
“邪道人,十年前肆虐武林,残杀同道,该杀!”
一道身影跃出来,挡在道人之前,手里一柄剑,游蛇一样,朝着邪道人卷了过来。
“大内高手,原来怡香园背后有着朝堂的影子。”
见到那身影,邪道人微微一惊,脚下动作却是不慢,脚踏七星,拂尘扫过,和游蛇剑斗在一起。
“前朝余孽,早该斩杀了,祸害朝廷武林,今曰布下此局,就是引你三人而来。”白发老人退在一旁,静静看着都在一起的四人,冷冷笑着。
一道剑光闪过,一道道血溅到红色幕布之上,将红布染得更红了,书生抱着谢嫣然刺碎红布,飞上二楼,桌椅粉碎,好一对神仙眷侣,羡煞旁人。
“哼,老匹夫,我等何时肆虐过武林?祸乱过朝纲?想杀我直说,何必如此,只会利用一个女人,也只有你们能够做得出来!”
书生剑上染血,谢嫣然的白衣上也有了血迹,却不是她的。
“上,杀了他。”
老人目光阴冷,手一挥,十多个执剑的高手一涌而上,将狭窄的二楼变得拥挤不堪,和尚和道人早已经战到一楼,打斗声不断,遇到了敌手,显然怡香园早有准备。
书生武艺高强,剑剑见血,但他身边有着一个白衣仙子,成了累赘,怡香园内不断涌来高手,围杀书生,渐渐书生便落了下风,身上开始出现剑伤,白袍染血,有他的,也有敌人的,而谢嫣然却半点也未伤到,眼眸注视着舞剑的书生,带着柔情,还有泪水。
刀光剑影,宁无缺呆滞的坐着,恍然未觉,眼中浮现回忆之色,往昔的一幕幕,在迅速的闪过,最后,一柄剑出现,将所有回忆绞成粉碎。
噗……
宁无缺右手穿过一个剑士的胸膛,那剑士眼中有着不可思议,他的剑指着宁无缺的眉心,眼中色彩迅速黯淡下去,长剑掉到地上,身躯无力的倒下。
“回忆,终究是回忆,已经是过去,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斩断前尘往昔。这一世,我从风雨中走来,涤尽俗世尘埃。这一次,我将前尘放开,绽放于漫天湖海。宁静、和平远我而去,刀光、剑影齐齐涌来,阻我者,杀!”
宁无缺缓缓抬起头,年轻还带着青涩的脸庞,眼眸中带着坚定,这一刻,他终于斩却前尘,融入了这个世界,因为这里,有他要守护的人,有爱他的人和他爱的人!
呛……
落地的长剑落入手中,宁无缺提剑前行,他刚才杀死剑士的一幕被老者看在眼中,手一挥,数个剑士朝着宁无缺杀来。
六七柄剑,寒光四射,杀气森森,宁无缺眼睛不眨,长剑之上,出现一点火焰,一剑划过,身前之人,轰然倒地,鲜血,缓缓流淌出来。
“什么?”
老人见此,倒吸一口气,这些人可都是皇宫秘术训练出来的死士,就是书生他们,也无法一剑斩杀六七人,眼前年轻少年,有此武艺?
这一剑,让厮杀的二楼顿时安静下来,不少目光看向宁无缺,也让浑身浴血的书生得以松了一口气。
“我只是上三楼找个人,你们不要阻拦,否则,杀!”
宁无缺看向老人,冷声说着,迈步就朝三楼走去。
“三楼?”老人眼睛一缩,喝道:“不可,拦住他!”
十数个剑士挡在了宁无缺身前,宁无缺心中那股暴戾之气瞬间爆发而出,眼眸瞳孔缓缓变成冷漠无情的暗金色,长剑猛地一荡,朝着前方扫去。
叮叮叮……
宁无缺杀入剑士之中,他不会剑法,但他会用剑杀人,很简单,锋利的剑在脖颈上轻轻一划,一条姓命就这样结束了,悄无声息。
挥剑,杀人,干净利落,每带走一条姓命,宁无缺身上就添一道伤痕,同时,他的心也就更冷一分,鲜血,染红衣袍,目光,却依旧坚定,直到眼前再没有人的时候,宁无缺才停止挥剑。
书生和谢嫣然看得目瞪口呆,杀人,还有这样的?没有任何章法,出剑,一往无前,毫不顾忌伤势,恶魔一样,连书生都被震撼了,忘记了还有敌人,不过,他的敌人似乎已经被宁无缺杀掉了。
地面上,一堆尸体静静的躺在那里,宁无缺看向三楼,身体上的刺痛感,已经麻木,他受的伤,和兄弟受得委屈、折磨一比,算得了什么?
宁无缺踏上楼梯,一只手掌拍在他的后背,让他身躯一震,一口鲜血喷出,踉跄着,但他终究没有倒下,转身,断剑送入偷袭的白发老人的胸膛。
老人倒下时,看着三楼楼梯上出现的一道白裙身影,口中呢喃着“公主,快走”,吐血而亡,死不瞑目。
宁无缺抬头看了那身影一眼,没有理会,转身,看向谢嫣然,淡淡一笑,道:“你应该谢谢我,为我弹一曲,如何?”
谢嫣然木然的点点头,脸上还带着震撼之色,她从未见过有人杀人这般可怕,毫不眨眼,甚至还能笑得出来,他是妖么?
“谢谢!”
宁无缺喃喃着,回头,看向那楼梯上的身影,扶着楼梯,一步步,脚步声在空旷的阁楼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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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公主、交易、血
铮铮的琴音,带着一种急促的杀伐之气,在阁楼之内回荡着。
似乎是受到宁无缺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影响,一直弹奏靡靡之音的谢嫣然,此时弹奏了一曲《十面埋伏》,此曲本是琵琶曲,但此刻被谢嫣然用古琴弹奏出来,别有一番风味。
琴音跳过,猛烈、慷慨激昂,气势万千,似乎是回到了垓下,那万军之中,霸王握戟,横江而立,烽火狼烟,万军冲杀。
平地一声水断流,楚营霸气顿时收。
天惊石破金戈错,风啸沙飞铁马咻。
慷慨阵前生死恨,缠绵帐内别离愁。
戛然弦止神思定,犹觉耳中音未休。
激昂的琴音和着宁无缺的步伐,朝着那楼梯之上的白裙女子压去,此时的宁无缺,头发早已经披散下来,浑身染血,分不清是他的还是那些倒下的死人的,冷漠无情的眼眸,和白裙女子相对而视。
那女子的眼神也是冰冷的,就好似冰山之上那千万年不化的坚冰,整个人都透着一种寒冷。
一阵风吹来,挑起了一角面纱,露出半张精致,吹弹欲破的俏脸,宛如羊脂玉一样泛着莹润光泽,修长曼妙的娇躯,玲珑有致,曲线优美,即便白纱遮住了脸,也能想象得出这必定是一个祸国殃民的绝色美人。
和白裙女子相视片刻,宁无缺眉毛微挑,女子身上,有着一股黄色的富贵气运,带着一丝淡淡的龙气,想到刚才那个老仆临死前的那句“公主”,她的身份,宁无缺也猜出七八分来。
今晚已经死太多人,宁无缺不愿意再杀人,目光从白裙女子的美眸上移开,宁无缺和白裙女子错身而过,在接近白裙女子的时候,宁无缺那敏锐的狼妖灵觉,感受到了白裙女子内心的颤抖,那一瞬间,白裙女子的身体紧绷起来。
缓缓朝三楼雅间走去,宁无缺破开房门,雅间之中,有着一个青衣秀士,还有一个美艳女子,青衣看着宁无缺进来,紧张无比,倒退数步,美艳女子更是被宁无缺身上的鲜血刺激得昏厥过去。
“杨文青,你认识?”宁无缺盯着青衣秀士。
冷漠的表情,让青衣秀士心神发颤,他在楼上,可是将宁无缺大杀四方看在眼中,他虽然也是武艺高强,但也不敢面对那么多的大内高手,不过能够成为一方匪首,青衣秀士也是个枭雄人物,心中惊慌,反应却不慢。
“认……认识!”
“你手上有杨文青的把柄?”
青衣秀士心中微微一松,看来是杨文青惹上了这位凶神,心中把杨文青骂了数百遍,死道友不死贫道,恭敬的朝宁无缺道:“是有些东西在我手上……大……大侠,你要的话,小的这就给你……”
说着,青衣秀士就朝怀里摸去。
“不用了,跟你做个交易,如何?用你的命来换点东西……”
萧瑟的夜风缓缓吹着,往曰灯火通明的怡香园却陷入了沉寂,怡香园也是青云城所辖,发生的事情,很快就被杨文青知晓了,更何况,那些宾客里,还有数位江南州府高官。
很快,杨文青、李都尉就带着军队将怡香园围了个水泄不通,带着衙役,杨文青和李都尉走进了阁楼,入眼就是十多具尸体,还在冒着热气,杨文青还是见过些世面的,忍着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朝着二楼走去。
“搜,一定要搜出凶手来!”
杨文青冰冷着脸,在自己治下,发生如此大的命案,履历上都要染上大大的污点,若是找不出凶手,他的乌纱帽可就难保了。
想到府衙里那一大堆的江南大佬、公子,杨文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寻花问柳就算了,还闹出事来,要老子帮你们擦屁股,擦不好还得丢官?
杨文青都觉得自己最近霉运当头,是不是冒犯了哪方小鬼,说不得得请些道士驱驱鬼神。
这般想着,杨文青踏上二楼,目光一转,脸色瞬间苍白,随即就扶着楼梯狂吐起来。
“大人,大人,你怎么了?”
赵廉走在后面,见到杨文青竟然呕吐,心中不由得更加鄙视,脸上露出紧张之色,连忙扶住杨文青,朝二楼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紧,一看,再闻到那股污秽气,顿时也是忍不住呕吐起来。
李都尉见了一惊,看了下面的尸体,他一眼就看出是江湖游侠所杀,走上楼梯,眼中充满了震撼,如果说下面的还是尸体,那么二楼就完全是一堆碎肉,残尸断臂、五脏六腑,红的白的,就连经历过沙场厮杀的李都尉此时都是忍不住一阵反胃。
好残忍的手段,不是腰斩就是断手断脚,一堆尸体,数十人死在这里?
李都尉终究是忍住没有吐出来,踏步带着军卒走向三楼,军队的士卒表现要比那些衙役好太多了,甚至有衙役两股战战,直接吓尿了。
推开一间屋门,李都尉一愣,只见屋内两张桌子,一张桌子旁,一道士一和尚一书生一美女,身上染血,另外一张桌子旁,坐着一个白裙女子,旁边站着两个婢女,此时所有人朝着一张床榻上看去,那里盘坐着一个披头散发,血袍血脸的身影,一个青衣秀士静静的站着,一旁还躺着一个美艳女子,似乎昏厥过去。
响动声惊动了屋内的人,一道道目光朝李都尉看来,都是一扫而过,没把他放在心上一样,又将目光移回到了床榻上的那个血色身影上,似乎他身上有着什么东西,让这些人疑惑、好奇、震惊、骇然。
“李都尉,你站在门口干什么,还不进去?”
李文青和赵廉终是来到楼上,挤了进来,看向屋内众人,都是一怔,这是个什么情况?
好在,李都尉还是没忘记自己本分,看向众人,喝道:“下面的人是谁杀的?”
目光一扫,李都尉目光落到了那染血的道人、和尚、书生身上,也只有他们太阳穴凸出、眼中内蕴精光,绝对是武艺绝强之辈。
只可惜,似乎屋内的人注意力都不在这些军卒、衙役之上,一片安静,无人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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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平阳公主李秀宁
“下面的人是谁杀的?”
见没人回答,李都尉再次喝问,屋内一阵安静。
杨文青本来还想开口,可目光一扫,见到那青衣秀士,脸色顿时一变,身子往李都尉身后缩了一缩。
见此,赵廉和李都尉还以为是杨文青胆小怕事,不以为意。
“来人,把这些人全部拿下!”
赵廉踏步而出,厉喝一声,县令萎了,他这个参事可不能萎,赵廉一想到府衙内的那几个江南高官,暗道若是此次表现好了,一个县令职位应该逃不了。
心中火热着,让赵廉声音都比往昔多了几分正气,看起来倒是他像县令,杨文青反而成了参事一般,让避在后面的杨文青暗骂赵廉这个小人。
“若是发生些争斗,把那青衣秀士射杀了,自己那些把柄也就化为灰飞。”
这般一想,杨文青也就懒得去计较赵廉越权下令的事情了。
进来的军卒朝李都尉看去,他们是军营的士卒,可不是县衙的衙役,听得是将令。
李都尉有些为难,从下面那些尸体一看,就知道这些人绝对是穷凶极恶之辈,而且这些人杀人之后竟然不逃,明显没把官府当作一回事,这样的人,要么就是那些俗世规矩无法束缚的方外之人,要么就是来头大的要命。
若是方外之人,有着神仙之能,怎么看,也不是自己手下几十号人能对付的啊,若是来头惊人,自己贸然出手抓人,事后,可不好交代。
正在李都尉犹豫之时。那白裙女子横眉扫了一眼,秀眉一挑,手中丢出一面牌子,飞向李都尉。
李都尉将手一抬,接住令牌,只见上面一个楷书的“阳”字,青铜铸成,刻着一只凤凰。
顿时,李都尉脸色大变,倒退三步,那令牌在手上就好似千斤重,沉得他差点没抓住,握着令牌,李都尉看向白裙女子,豁然下跪,叩首道:“江宁军十八军第四营都尉李子武拜见平阳公主!”
杨文青和赵廉还在奇怪李子武怎么回事,突然听到“平阳公主”四字,一张脸瞬间变成猪肝色,额头冷汗直冒,轰然跪地,牙齿打颤,“参……参见平阳公主……”
楼道上,顿时跪倒一片,所有人都将头颅深深的低下,朝着那白裙女子参拜。
平阳公主?
书生、道人、和尚、谢嫣然、青衣秀士都是看向白裙女子,心中暗暗震惊,原来她是平阳公主,难怪,见了刚才那样的场面,居然脸色不变!
李唐建国,李渊有几个儿女不得不提,长子李建成、二子李世民、四子李玄霸、长女李秀宁,三子功劳不提,李秀宁就是平阳公主,在李渊起兵之时,李秀宁以一弱女子之身,拉起了一只“娘子军”,号称十万人众,在攻打长安之时,是由李秀宁和李世民一起出兵的,战后,被封为“平阳公主”,其中“平阳”也有“平杨”之意,她被李渊认为是覆灭杨氏隋朝的首席功臣之一。
李秀宁带领的娘子军在李唐军中素有威名,李秀宁更是能和李世民并称的军事天才,若不是因为她女子身份,甚至比李世民还要出色,要知道,李秀宁起兵之时,不过十五六岁年龄啊!
书生有些诧异,她怎么会是怡香园园主?李渊不是让李秀宁的娘子军驻守娘子关么?
而且,正月北方刘黑闼在都州称汉东王,想必不久之后大战在即,李秀宁出现在这里,却是有些不合情理啊?
楼阁内,因为白裙女子的身份,一时间寂静下来,谁也不敢出声。
宁无缺运转《玄阴诀》,心脏透着莹莹火光,那一丝丝温暖的火焰缓缓温养着身躯,心脏中蕴神,神强大了,体魄也会渐渐增强,神衰微了,整个人也会憔悴下来,那些养生之道,便是养神之道。
身躯之内,蕴含在体内还未完全化去的朱果药力在妖气的引导下,慢慢温养身体上的伤痕,那些剑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妖族身躯本就强横,宁无缺体内有着妖族血脉,随着修炼,妖族血脉会越来越强,体魄也会变得强健。
虽然在疗伤,宁无缺的意识还是时刻注意着周围环境,知道那白裙女子竟然是平阳公主时,宁无缺也是震惊了,这可是历史上唯一以军礼下葬的公主,在这个女卑男尊的时代,军礼下葬,何等荣耀!
毫不夸张的说,就是因为李秀宁的卓越,才为李唐女子强权树立了典范,以至于有了武则天篡唐。
不过,武德六年,也就是明年史书突然记载了李秀宁的死讯,死因不明,后世也没少争论过,她死的时候,也就是双十年华,若李秀宁不死,武周是否还能建立?
那将是两个女强人的对话!
伤势好转一些,宁无缺睁开了眼睛,看了眼平阳公主,很难想象,只不过二十出头的弱女子,已经是建功立业、威名赫赫的女将军,放在自己那个年代,二十多岁,还是个懵懂迷茫不知事的大学生吧?
“大……大人,你醒了!”
青衣秀士放了不少心思在宁无缺身上,宁无缺睁开眼睛就被他注意到了,连忙恭敬的站在一旁,好似仆人一样,笑话,自己身家姓命全在宁无缺手上,能不小心伺候么?
听到青衣秀士的话,屋内一道道目光转到宁无缺身上,李秀宁美眸冷如千载寒冰,看不出神色,书生、道人四人则是微微有些关心之意,宁无缺也算是间接救了四人姓命,恩重如山。
李子武抬眼看了一下,披散黑发之下,那染血的面容和一张年轻英俊的面庞缓缓重合,让他不由得一怔。
杨文青没见过宁无缺,他看得是青衣秀士,正巧,青衣秀士也朝他看来,目光交织,杨文青立即低下头,该死,这家伙怎么就没被绞死?
赵廉也看了一眼,这不看不要紧,看了顿时亡魂直冒,口干舌燥,浑身一阵冷汗,是他?
宁无缺从床榻上下来,朝着杨文青和赵廉走去,脚步声回荡着,如催命的丧钟敲在赵廉心上,青衣秀士亦步亦趋,紧跟着宁无缺,心中好奇杨文青这头蠢猪是怎么招惹到这个凶神的。
李秀宁的目光注视着宁无缺,心中疑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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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邪王石之轩
“赵廉,你可还记得我?”
宁无缺站在赵廉之前,烛光倒映着他的影子,就好似张牙舞爪的恶鬼,将赵廉完全笼罩在黑暗之中,赵廉抬起头,看到那张满脸血污的年轻带着青涩的脸庞,倒退两步,脸上惊骇。
“你是人是鬼?”
“是人又如何,是鬼又如何?哪儿比得上赵大人,小人如鬼啊!”
宁无缺看着被吓破胆的赵廉,眼中透着鄙夷之色,正是有了这样的贪官污吏,世间才会有数之不尽的冤枉事,若非自己够强,也怕是免不了牢狱之灾。
再一次,宁无缺感受到了实力的用处,能让敌人畏惧、害怕。
“宁仲……宁公子,你兄弟的事情,完全就是杨文青指使的,和我没有半点瓜葛啊,你要报仇,就找杨文青,他才是主使,我不过是个打下手的,听令行事而已……”
赵廉想到城门前宁无缺对自己露出的杀意,又想到楼下那些死尸,心中的恐惧被无限度的放大,一句话说完,直接瘫坐到了地上,下身哆嗦着一滩水迹,尿搔味弥漫开来。
宁无缺眼中鄙夷更甚,没想到赵廉竟然如此不中用,一吓就尿了?
杨文青在一旁听着,立即就明白了事情始末,再想到青衣秀士、平阳公主,一脸颓然的坐到地上,瞬间白发,这种时候,谁都救不了他了,贪墨救济金,事情一旦暴露,莫说是他,就是株连九族也不为过。
看着这两人如此作态,本来还要兴师问罪的宁无缺忽然兴味索然,自己这样做,和赵廉之流的有什么区别,一旦得势,就趾高气扬,草菅人命?
宁无缺的心,终究狠不到那种地步,看了眼白发的杨文青,轻轻一叹,“罢了,杨县令,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下面那些人是我杀的,与他们无光。”
宁无缺指了指书生他们,目光平淡。
心中已经萌生死意的杨文青闻言,就好似黑夜里骤然出现一丝光明,宁无缺这么说,就是不再追究他的过往,哪还在意那些死人,小鸡啄米一样的连忙点头。
“他杀人,你们可以不用追究了。”李秀宁的声音传来,如空谷幽兰般,带着一股清香。
“都退出去吧,没本宫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来!”
“是,公主!”
李子文站起来,弯着腰恭敬的退出去,周围军卒将吓瘫了的李文青和赵廉也一起拖了出去。
一阵脚步声后,阁楼屋内安静下来,宁无缺看向李秀宁,自己杀了她的属下,竟然能够忍下去,不愧是平阳公主,微微一笑,道:“谢谢……”
李秀宁诧异的看了眼宁无缺,李秀宁虽然只是双十年华,却已经是久经沙场,可谓是阅人无数,但宁无缺这样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淡淡道:“不用谢,不想有麻烦而已。”
看着冷淡的李秀宁,宁无缺犹豫了一下,“平阳公主,不知有句话当讲不当讲,今年万事小心,你有血光之灾,红颜薄命,说不定会香消玉殒……”
李秀宁一愣,这算是诅咒还是警告?
“多谢公子美意,生死有命,征战沙场,早已经看透了,有时候,死又何妨?”
听着李秀宁淡然的话,书生几人都是暗自佩服,这等气魄,就是男子也少有,不愧是李家娘子,巾帼不让须眉。
见李秀宁没放在心上,宁无缺微微遗憾,深深的看了眼李秀宁,郑重道:“万事小心。”
或许是感觉到宁无缺的不凡,李秀宁严肃起来,点头颌首。
“多谢公子大恩,今曰若非公子,我三人和嫣然定然要死在此地。”书生四人站起身,朝宁无缺郑重的弯腰行礼。
“只是顺手而已,什么恩不恩的,谢小姐已经还清了,要谢,还是谢她吧。”
“小女子何德何能,只是一曲曲子而已,哪及得上恩公大恩?”谢嫣然翩翩有礼。
宁无缺摇摇头,有些东西,只有他自己才理解,一首曲子,带给他的东西,比什么都来得珍贵,那或许是他今生听到的最美的曲子了。
“今曰已经死太多人了,你们还要杀下去么?”宁无缺看着李秀宁、书生几人。
书生深吸一口气,面向白裙女子,眼中透着疑惑,“平阳公主,我很好奇,你为何要追杀我们?”
“娘子关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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