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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败类-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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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流离面容之上的哀怨与内疚顷刻间烟消云散,眼眶湿润,中年白发,此时北流离更显苍老,浪飞的一拜,让他内心多年的内疚算是彻底消散,他缓缓走到浪飞面前,躬身将浪飞搀扶起:“师傅没有怪你,你不怪为师就好……”
浪飞直起身子,端详着北流离的满头白发,抬起双手轻轻抚摸那张已是皱纹堆积的脸,哪还有十七年前那般丰神如玉,浪飞流泪道,“师傅,你老了,终究是老了!”
噗嗤!
一柄血红色的剑自背后飞来穿透北流离的胸膛带起一捧殷红的血,北流离脸上的微笑戛然而止,他低下头,看着胸口,那柄血剑破开胸膛而出,拐了一个弯向着侧面飞出刺入了地面震起一声巨响,裂痕密布。
浪飞双手离开北流离的脸颊,笑着向后面退去,“师傅,你真的老了,以如今的我,你觉得我会原谅你,你背叛蜀山,亲手杀了九位掌座,你还害死了司徒绝师叔祖,你要面对这些蜀山弟子,那么就必须以死谢罪!”
浪飞右手一挥,银白的混沌巨剑飞出,劈向北流离,嘭!北流离身躯被斩为两段!
“对,我是……毁了蜀山的……罪人,我……以死谢罪……”北流离上身与下身分离,他躺在徐血泊之中,上身剧烈颤抖,挣着抬起头,视线落到所有蜀山弟子身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笑道。
“师傅,我不想你死,可是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浪飞背对着北流离,双膝一弯,面对着数万蜀山修士跪下,闭眼流泪道,他左手抬起,狠狠一握,背上的鬼剑飞起化为一道乌光一闪,北流离的头颅离开了身体,脖颈的鲜血喷出了一丈之远。
北流离带着安然逝去,缓缓闭上了双眼,一道玄火自北流离头颅中飞起,浪飞伸手一招,落入了手中,“今日起,蜀山由我浪飞接任,我是蜀山第六代掌教!”浪飞缓缓站起,一字一句沉声道,睁开眼睛刹那,血光绽放,嘴角却是浮现一丝温和的笑意,北流离的玄火被他纳入魂海,并没有将其弄碎!
“不,是你杀了掌教,是你杀了司徒绝师祖,是你杀了九位掌座师叔,一切都是你做的,我们不会让你接管蜀山,休想!”
“对,你这个叛徒,欺师灭祖,残害同门,我们就算是死,也不臣服于你!”
“若是跟着你这叛徒,我蜀山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
数万修士,数千人冲天而起,向着浪飞冲杀而来,浪飞面对如海一般铺天盖地而来的元气甚至是飞剑依然纹丝不动,反而脸上的笑容更加深沉:“很好,还有多少人反对,站出来!”
“就算是死,也不让你玷污我蜀山的名誉!”
“哈哈哈,入蜀山那日,便为蜀山人,若是蜀山消亡,势必做蜀山魂!”
“好,生死何惧,做鬼也别放过这个欺师灭祖之徒!”
“若是有来生,我们在为蜀山人!”
“杀!”
顷刻间,数万修士冲天而起半数,而另一半则是跪地,低头臣服,齐声道:“参加掌教!”
浪飞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一声令下:“杀!”
身后所有叛修未动,荡如云与老妪未动,浪飞那声杀在蜀山之巅久久回荡。
“杀!”冲杀而来的半数修士神色疯狂,仿佛真将生死抛在了脑后,一往无前,誓死要捍卫蜀山的荣耀。
一个十岁少年出现在十剑峰下,一袭白衣,脚步缓慢,踏入场中,少年神色木然,抽出手中的长剑,一声铿锵,剑鞘落地,跪在地上的所有修士都转过头看向少年。
少年双手单手结印,另一只松开剑,长剑飞起,在空中旋转,一股大道的气息宛如潮水荡漾开来,瞬间将方圆百里场地笼罩,长剑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十六,依次演化出数千柄剑,凌空飞舞,剑气纵横。
“飞仙剑诀!”少年低沉一喝,满天飞剑如雨而下,跪在地上地修士全部化为血雨,没能发出一丝哀嚎。
浪飞面对着数千修士的疯狂杀来,距离浪飞只有一丈距离之时,少爷呵呵一笑,紫色妖瞳一震,禁锢之力弥漫而出,所有人被定在虚空!
“以后我就是你们的掌教夫人了喔,谁敢不听话,不杀,我让你们生不如死!”少爷魅惑一笑,笑声无比放,荡……
第三百零三章 天府之国
蜀山之下一郡方圆千里无为自此于别具天府之国盛名的东洲帝国除名,帝皇太上苍自蜀山事变便甩手归于成都郡,由于走的突然,未与泛云其他四州帝皇道别,传言四皇当日驾云归去,路上少不了一番腹诽,武林大会开历史先河,值得称颂,但半途而废,这就未免让人扫兴至极,正主太上苍不但没有尽到地主之谊,而且关键时候不辞而别?
东洲帝国天府皇朝的今日迎来了一位年轻的公子,身着绣剑黑白袍,背负黑白双剑,成都郡城楼前两队黄金甲护卫,天府铁骑将士,几千年前瘟鬼之乱十方道门玄境修士负责幽冥暗界地鬼族剿灭计划,由于瘟疫人间蔓延,天府铁骑出动,除却四大郡其他城池村落寸草不留,凶名赫赫,东洲皆知,此时看到年轻公子自人群中徐徐而来,进城的还是出城的甚至路边摆摊的不论是百姓还是商贩都面色惊疑,自动散开让开了路。昔日威名赫赫的天赋铁骑,清平盛世沦为城门看守,不足为奇,几人身材魁梧,目光抬起落向迎面走来那位年轻公子,面上浮现一丝玩味,不等那位公子走到城楼下,几人已经迈至身前,手中大刀一拦,沉声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进城目的?”
年轻公子自然是浪飞,蜀山安置妥当,便是直上成都而来,非有心游山玩水,而是试问太上苍关于蜀山下无为郡如何重建之事,蜀山悟道峰道经楼最顶层道经阁的一块纪录蜀山历代的石碑上记载蜀山纵古至今秘辛,得知东洲峰群山原名峨眉,而山下曾有一镇,数千年前瘟鬼之乱,蜀山镇伶仃十余口人家殃及疫病,十方玄境数千口飞剑冲为虚无,而蜀山镇与对面一郡城池一河之隔,而却被当朝上苍赐名无为,如今无为城与蜀山镇俱是灰飞烟灭,唇亡齿寒,殃及池鱼道理纵古至今,蜀山如何?难道要茕茕孑立于峨眉群山之巅,放任山下方圆千里荒芜?
知历史明事理,知生死而念安危!
商量建成立郡之事,非一国之君无法办到,东洲帝国天府皇朝只有太上苍一个君王,就在方圆三千里成都郡中央,一座巍峨壮阔的宫殿里!浪飞眼神落向成都城楼上那块金字大匾,由衷赞叹这远离道法无边之处,俗世风尘便是越发繁盛,就连这字都比已经不存在的无为郡那块匾上的字来的俊逸潇洒,无半点大道峥嵘,浪飞知道,这红尘世界之中,那位天皇太上苍必然活的无比滋润,才能够将这墨泼得如此不羁,却一笔一划都不乏神圣庄严。
“蜀山浪飞,进城一看繁华。”浪飞抱拳笑道。
绣剑黑白长袍,背负不知名双剑,纵然是城中百姓,都可以看出身份不凡,天府铁骑的几位对蜀山的服饰并不陌生,可是面前这位身上服饰有所不同,眉头一皱,心中疑虑:若是其他州帝国来的刺客,借着蜀山的名义干天理不容之事!不过转念一想:这些事情不是自个这些如今沦落到守城开道的天府铁骑将士所需考虑的,而是那些整天呆在皇宫近身侍卫所该担心的,但是这世道不尽人意,清平盛世,将相无名,宦官当道,即使眼前此人是那路居心叵测,刺行天子,亡命之徒,不如让其进去,小鱼于这片大海翻不出什么浪花,最后还不是死,不过可以削削内侍阁的那些摇尾阉狗的气焰,这也是不错的。
刀疤汉心意已决,手中大刀一收,站到一旁让道,摆明不再阻止浪飞进城。浪飞也不含糊,既然不在道山上,入乡随俗,自然也要通人情世故,从怀中掏出一锭白银,错过那位汉子身前之时,如同市井小贼一般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塞入了对方手中,对着微笑着点了点头。
并非那些王族世家膏粱子弟,无法鲜衣怒马,来去无阻,更不要说一掷千金,相比市井平民都不如,此世孑然一身,当时手握蜀山大权,手中银两便是不缺。
刀疤男子动作快,四周过往的百姓无从所见他和浪飞之间的细微动作,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做人有道德约束,犯法还要被惩罚,这人与人之间,事与事之间自然也有不得不说的头头道道,若是有些潜规则烂熟于心,那么即使身处险境,也可化险为夷,一锭银子对寻常百姓来说够多,对于达官贵族不值一提,而对于这些中介层次的将士门守,只多不少,刚刚合适,做惯了这种勾当的刀疤脸显然对浪飞有些赏识,平常进城皆是世家纨绔,权高势重,进出城不用对其屈膝行礼就不错了,哪有赏钱,而对于寻常百姓,就算是拱手送来无非铃铛几点黄铜板,对于这物贵人更贵的皇臣,能买个甚?
接过银子好好收着的刀疤脸对着身后九人打了一个眼色,十人伸的伸懒腰,随意眺望着四周,甚至说看到什么要管的事情,开口吩咐几句,而后各自站到了城门两侧继续守哨,钢刀在手,披盔戴甲,无法纵横沙场,也不让那份忠魂铁蛋被埋没在这安平繁荣之中。
来往人流,络绎不绝,此时正午时分,烈日高悬,冬天艳阳,也不多见,虽然寒风不减刺骨阴冷,不过这也算是难得的好天气了,成都的布匹泛云出名,因此出城的大多商贩都是赶马拉车,大车大车的布帛锦绣,而进城的,大多是其他大洲或者地郡的商贩,依然是高头大马牵拉满载货物,到了城楼下,被几位将士扯去掩盖,进行各种检查,不过有的为了麻烦,便是和几位将士亲近,貌似给的不少,呵呵笑着,彼此好说,让道入城,也不过分。
城楼处拥挤不堪,而且没人喧哗,井然有序,刀疤脸走在前面,仿佛要尽地主之谊送浪飞进城,一边用手中的刀将挤过来的车马与人流推过去一些,一边说道:“可以叫我李刀疤,天府铁骑第十分队队长,有机会一起喝酒!”
“有机会,小弟与刀疤大哥一醉方休!”浪飞也不失风度,刀疤脸从腰上摘下一个令牌,递给浪飞,道:“这是天赋铁骑的令牌,城中有天府铁骑的各路将士,若是他们拦你,你就给他们看令牌。”
所谓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出门在外,留个心眼,若不是人情世故,浪飞能够被亲自送入城?路上就听闻百姓们说起天府铁骑如何成了照顾全城治安的道上将军,不光人热情,而且银甲披身,气度不凡,小孩子都不少树立了长大后从军报国抱负,惹得大人们欣慰不已,一些商贩说起道上将军后,都说起一些有趣之事,市井小贼也少了许多
第三百零四章 糟老头子
成都郡算是一块风水宝地,不说街道街道百折千回,很有一入山林便迷踪的气势,传言中成都郡的坊市布局蕴含了六壬神术,奇门遁甲,风水玄学的精髓奥妙本来以为只是传闻,今日到了此处,更多人只是由衷赞叹,不虚此行,传言属实,
身在通幽径,不知向何去,一入天府中,便是无双士。学士阁的楚大夫曾这般感慨,光滑闪光巨大鹅卵石矗立在市井的尽头,足足有百丈高,作为素白宣纸,纯洁无暇,泼墨如岷江泛滥的江水,挥洒出来一种激荡澎湃,字里行间透着楚大夫对那位鬼天地泣鬼神之才,初代大学士鳖灵尊敬与崇拜。
街上的百姓对外来人见怪不怪,不过街边的商贩,不论是贩卖铁器的,还是古玩的,甚至是胭脂水粉的,都会朝着外地人吼上一嗓子。
“那石头有什么好瞧的,岷江中捞上来的卵石,不如过来瞅瞅我这从各地寻到的古玩,有趣哩!”一个头包秀才灰色头巾的老头子皱得像路边的松树皮,可笑得一点不憨厚,贼眉鼠眼,满口黄牙,满手茧子,仿佛为了握紧那根老烟枪,每抽一口那张脸都会皱得更紧,对着浪飞招手道,仿佛蹲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松树,甭管树枝磕背,地上的灰脏了裤子,貌似老头丝毫不在意,只是讲究手中的烟枪不离手,烟嘴不离口。
蜀山就不缺少什么古玩,炼道峰器具阁那一层全是被黄纸画字包住,不知道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搁了多少冤枉岁月的东西,撕开纸,看了一件,和此时地上老头看着那些稀奇古怪东西如出一辙。
“原来这东西叫古玩啊?”浪飞躬身两指捻起一柄小剑,剑上有铜绿,剑体扭曲。抽着老汉烟的老头咧嘴乐得不行:“年轻人真是识货,这三星堆出土的青铜袖剑就此一柄,这一出手就给逮喽?听我一个同行老铁一直嚷嚷,鸭子河那边就这鬼玩意多,很多的修道之士就赖在那一带不走,那里山洞像仙人弄的,一排排,有的整个山都都只看得到洞哩,修士可以飞进去,平头百姓们就靠徒手攀岩,然后进了洞便是拾掇出这些个值钱的鬼玩意儿!很多的都被那些修士弄去说是其中蕴含无上道法,而留下的也就这些他们觉着可能没有什么秘密的玩意,不过我觉着有些东西是他们不识货,比如你手中的那柄剑,光卖相就不凡,若是真是凡品,那也是那些修士道行不够,看不到其中的好处!我听说啊,三星堆那边的悬空洞,以前可都是住着西天神灵,你说这些东西能是凡品么!”
鸭子河就是岷江的一个分流?若是岷江的传说与什么天府之国初代大学士鳖灵有关,那么鸭子河什么三星堆那里有古怪也**不离十了。
“这剑一两银子,我要了,当然如果能够带我去那什么鸭子河,你要价多少,我不讨价,你的古玩我全要了,如何?”浪飞颠着手中的青铜断剑,一副奸商横行,你黑我黑的模样,笑里不忘藏点腻歪味。
“行,好说?”老头子弓着身子站了起来,手中老烟枪探过来,将短剑给钩了掉到摊子上,嘬了一口浓烟,咧嘴吐出,斜着眼瞅着远处道:“瑶子就在城中深处,可是越到里头盯哨的人就越多,是不是用你手中的令牌帮我将那些人周旋一下,老头子我好久没尝荤腥滋味了,事成后,我带你去,就按照你先前开的条件!”
成都的名窑盛产瓷器,可是在这些外地人眼里,成都最美的不是什么花里胡哨,锦绣江山镌刻的瓷器,更不是入手丝滑,薄如蝉翼,轻胜薄纱的锦绣布帛,而是那些深居花楼,通琴棋书画,琵琶遮面,怨怼芭蕉,宫锁清秋,翩翩如蝶的小家碧玉,名流花魁。此时这腔调古怪的枯槁老者,纵然是古稀之年,鬓发如雪的南山寿松,也迎着寒冬,势必要翻云覆雨,春水倒流?
浪飞点了点头,接下这桩交易,道:“可以,收东西一起走吧,你知道路?”看着这白转千回的市井小巷,人流如海,拥挤异常,纵使车马顺行,依然毫无阻碍,可是这一入其中,自己这路痴迷了路又该如何是好,毕竟这城中根本就不允许飞起,凌空而渡,不然那还不简单,直接寻到皇殿,流星而去,谁能阻拦。看着几个修士刚飞起,便是被弹了落下,没有发现任何道则气息流露,没有人暗中偷袭,可是那几个修士就这样毫无征兆从高空坠落,若是猜的没错,那么成都这市井布局就是一个无上大阵,有封印一切道法的大阵。如果老头带路就好,至于老头要去什么风月之地,干自己屁事。
卖铁器的不是盔甲就是锅碗瓢盆,那人生的膀大腰圆,系着一件不知道多少时间没洗的围腰,算是将铁匠的形象彰显的淋漓尽致,特意将一流动铁水的火红炉子摆到了街上,挥汗如云,手中铁锤高举,一根剑胚火光四溢,一边吆喝:“精功锻造,增利加韧,元光可破,玄功可敌。一个小伙子拉着风箱,身上套了一副盔甲,时不时地用摊边的利剑猛砍盔甲,吆喝道:精功锻造,减厚增防,无坚不摧。
周边的人都对其投去意味的眼神,这也忒不要脸了!
“走吧,骗人的,那些剑还不如你身上这两把有1来头,至于那种盔甲,他娘的有用才怪哩,用来去深山老林穿着打野狍子,遇到虎狼豺豹跑都跑不掉哩!”老头子一口浓重的外地音带着一股狠劲,对那父子两投去了无尽鄙夷。
一只碗在地上,浪飞低头无意间瞥见,碗上烙印着美丽无暇的花纹,只不过因为残缺了一块,那花纹自然不在完好无损,里面有一块包子皮,还有几两碎银子,而一只脚却是踢了过去,那只碗被踢飞,“你还在这里乞讨?滚远一点,就你娘那个表字,生出你这破落货!卖都卖不掉,送给人家人家都嫌弃!”
咒骂响起,一个小姑娘哭了起来……
第三百零五章 好个铁匠
经错过那家打铁铺好长距离,可是自打进城那一刻就从不间断的重锤敲打熔炼剑胚的铿锵有力之声却是戛然而止,还不等路上的行人不约而同地抓过头齐刷刷地投去无比困惑的眼神,只听得一声洪亮有力的声音传出来:“我们蜀人都讲究个沾亲带故,纵然你这个狗改不了吃屎的浪荡破落户如今没了不论你的好坏都对你不依不闹的娘子不说,如今就连不堪虐待离家出走流落街头乞讨为生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
说话的自然是打铁铺的宋二大叔,见义勇为这一点德行还是让人都由衷佩服的,这位虽然可能未必饱读诗书,可能斗大字都不识的老铁匠,先前还被道上懂得些许学识知道自相矛盾典故的络绎不绝的行人旅客或者是当地乡里乡不屑鄙夷一番,可是这站出来打抱不平的精神就赢得了不可估量的尊重,无不改口对其称赞,这人挺通情达理。
“宋铁匠,这点我们支持,咋就没想过将这小女收作了义女去,砸的,还看不上这女娃娃,不过看你儿子也是那么大,让那女娃给做童养媳,以后真还不是个事儿!”不等其他人开口翘着老烟枪黄牙满口的老头神清气爽地嘬着烟嘴眼睛斜瞅着只是站在摊位上只说不做的宋铁匠毫不客气言语恶毒的讽刺道。
“你他娘的知道个屁,老七八十了还屁颠屁颠一心想着向天香楼那般找乐子去?只有那边的人才被骂做落魄货儿!”宋铁匠一撩袖子,瞪着烟枪老头,大步迈过摊位上的刀剑,捏着拳头向着道上走来,那架势感觉是要把这什么“好事”都不忘往别人身上不知道留有余地推攮就怕别人不知道自个是好人的老头子放翻在地。
浪飞站在这市井之中,倍感无存在感,一袭道衣,两柄宝剑,也够惹眼的了吧,可是这个当头,这些百姓商贩貌似没有半点兴趣,他也不计较,知道自己这俊美容颜,此世也怕只有口口声声什么称阿飞什么都是她的那个在外人面前阴冷无情,唯独对他浪飞就像一个小家碧玉的一身漆黑小魔女知道他浪飞到底有多帅,酷的不行。
浪飞心中微微一叹,视线也落向眼前这对被周围人看在眼里,纠结在心里,议论在口上,除了说个没完没了就是没一个敢上前见义勇为的父女。
“说谁是破落货呢?我女儿,我可以骂,其他人有资格?”一个贼眉鼠眼,却络腮胡,身材魁梧的大汉对那只碗重脚施力,自然毫无悬念地飞了出去,只是没碎,在那个蹲在地上蓬头垢面,以泪洗面,身形娇弱的小女孩小腿上弹成了两半在地上打着旋转,貌似才有七**岁的女孩愣是不敢抬头看上一眼面前这个正双手叉腰,一副市井暴徒样子的亲生父亲,而是脏兮兮的小手拿起地上的碎了一半还多剩不下多少的青花瓷碗,就连那几瓣碎银都不再搭理,只是向着人群中爬去,仿佛委婉地告诉所有人她不要做那个人的女儿,而且希望所有人能够可怜自己小小年纪就如此身世悲悯,好心人能够帮自己一把。汉子仿佛不担心女儿跑了,气势汹汹面对着周围的人。
小女孩仿佛也知道这些人中就背剑穿道袍俊美无双气度不凡的年轻大哥哥虽然不可怜自己,但是一定会出手帮自己于是朝着浪飞爬了过去,浪飞当然不再是曾经那个懦弱无能,狠不下心的无知少年,不过倒是有一个雷打不动的事实那还真是无法改变,偏偏喜欢小孩子,不伸手捏捏默默就算好的了,要是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欺凌伤害,自个站在一边无动于衷,那真是不大可能。
小女孩哭着爬过来,那位丧心病狂父亲踉跄着跟了上来,头顶秀才头巾,贼眉鼠眼,一脸阴邪的汉子提起那条粗壮得应该可以随意踢死小孩子的布满黑毛肌肉涌动的腿提向小女孩孱弱可怜的身体,“既然你不肯离开这成都,那么就留在这里吧,这是以后离远点,别让我看见,你那张脸和你娘一个样,烦不胜烦!”
若是被结结实实挨打,那小女孩也就真的落得个悲惨凄凉的下场了吧!浪飞神色一凝,就也要抬起腿轰过去哪怕是为了小女孩能够到自己这边来之前不受到伤害。
“哎,不想帮这女娃就不想帮呗,还听不惯老头子我的讽刺话哩?倒反过来讥笑我将要入土还不忘风流到底?嘿,忒不识好心了,老头子我脸皮厚不在意世人怎么看我,可是小老弟你怎么就那么死心眼?让侄子不读书做你这行铁匠吃放甭愁,这没人反对高举双手赞成,可是帮你找个未来俏儿媳,还不乐意了?过了这村没那店,以后可有你为侄子讨媳妇愁喽?可别到时候你翻眼嗝屁,侄子指不定就走了我这条道,你该如何?”老头子提着烟枪鸡飞狗跳道,整把老骨头撂在了小女孩身前,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那条干枯如竹竿,青筋如蚯蚓的腿杆子居然将那汉子的粗腿给挡下了,不过似乎挨了一下不断算是万幸,可是看着就疼,理所当然老头抹着腿金鸡独立,跳起了大神。
老王是这成都城入口处一带的,家就再不远处,因为父亲是秀才,在朝廷做官,即使秀才一死,这家世没落,不过总还有些许家底,而过惯了锦衣玉食,不学无术,跟着一些大家纨绔风月寻欢,欺男霸女,不务正业,倒是过得一些逍遥日子,这些年天府铁骑大元帅南宫成府突然自边境回京,将手下一万天府铁骑散落城中各处,所有大家子弟的逍遥日子到头,而这秀才老爹败家儿成了闲着没事干坐吃等死的角色,不过闲着也是闲着,这饱暖思,其他事情转不过弯的脑子这回清明了,彻夜沉浸在天香楼的名流大家房中,彻夜笙箫,而后日久情深,就重金赎身,将其接到了家里,虽为拜堂成亲,但是已然做着白头偕老的荒唐梦,这日子久了孩子出生,兴许是妇人更加龙精虎猛,而彻夜不知疲倦挥霍身心的汉子力不从心,无法满足,女方偷腥,整整孩子到了这五六岁,老王才知道这茬放到市井要被拉出去坐木驴,浸猪笼的丢人事,妻子马氏做木驴而死,浸猪笼那会儿是个人都丢臭鸡蛋,砸烂菜叶,骂的格外难听,老王怀疑五六的女儿是别人的种,于是自打那起,就没少虐待,恨不得凌辱一番,送到天香楼,一雪前耻,然而父亲是秀才,自己在没用,也不能当畜生啊,于是把五六岁的小女孩赶出了家门,理由没有和任何人甚至是小女孩说。
第三百零六章 隔壁老王
“他真是你父亲?为何打你?”浪飞抱起小女孩,离那个汉子远一点,审视着小女孩问道小女孩乱糟糟的头发上灰尘密布,小女孩抬起头的刹那那张淌着两道泪痕的鹅蛋小脸不说吹弹可破,而是苍白如纸,小女孩眼泪汪汪,可是也知道对自己好的人要投以什么样的眼神,可不是以浪飞不照镜子都可以想象的帅气脸庞,就这种黄毛小丫头那也应当要被迷住那才理所当然,那双小眼睛虽然不大,但是清澄透明,也不惧眼前这位不嫌脏紧紧护着自己的帅气大哥哥,四目相对,也不摇头不点头,脆生生道:“是,娘亲死后他就打我!”浪飞越发看出这小女孩的确是美人胚子,笑了笑以示放心,哥哥保护你,用手擦了擦小女孩脸上的泪,视线投向了那位再次冲过来的疯狂汉子。
宋铁匠气势汹汹而来,握紧拳头如斗大,专业打铁不知多少年,老茧层层密布,在他握拳下丝丝颤抖,本来是想收拾老烟枪的,可是小女孩的父亲老王以为冯铁匠是冲着自个来,也是握起了沙包大的拳头,挺胸迎了上去,好似老烟枪挡自个那一脚的仇怨全然不如这宋铁匠辱骂自个破落户出破落货的这丝憋屈更让他难受,除却这女儿不知是否他人种,这家父可是秀才朗做过官,自个再无能,那也咽不下被骂破落户的气,尽管如今自个家父死后是越来越没落了,但一日为人便不可尊严丧失。
“走吧,让他们自个打!”老烟枪斜瞅了两人一眼,吹了一口烟,黄牙露唇,吧唧了两下抬手示意周围的人散了,原本打算要紧时刻搭一把手分开两人的围观路人松了一口气。
宋铁匠和老王没有用拳头轰对方,而是僵持许久,不约而同摊手摊拳为掌彼此同时推出,力大势沉,不相上下,两个俱是向着后方摔了一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成都的街道上并无尘土,只有周围人的鸡飞狗跳,叫骂喧嚣,好几个人被两人的大招放到,谁不是故意,但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那几人从地上爬起来恼怒不已,只恨自己为何要站在这里蹚浑水管是非,也是这原因,没人出手帮扶地上的两人。
老王朝着浪飞行去,一脸怒意,想到自己亲近家才从天香楼赎回来的女人为自个生的不知是谁的种,老王就无比愤怒,再看如今多管闲事的浪飞,看其面目俊秀,简直堪比天香楼那些名流花魁,不过身穿道袍,背负双剑多了一丝英气,不像是男人,再对好看男子有芥蒂的老王看来,那就实实在在的小白脸,讨得一些骚魅女子,深闺怨妇的欢喜,甚至是千里送bi。
宋铁匠回到摊位,似是气依然未消,砸铁的气力都似是沉了几分,声音更加震耳激荡,浑厚的声音传出来,因为打铁声音压迫,显得几分无力:“老烟枪说的对,若是没有顾虑,那孩子今后我照顾,但不会是给我儿子做什么童养媳,我也希望有个女儿,正好不是?”
老烟枪也没说过大名,不过这成都的乡里乡外,旅客商贩,都习惯称呼老烟枪,有人看他是卖古玩的,想这人也应该老古董,即使想亲自从其口中问出真名的,也是不自讨无趣地淡了那种念头,老烟枪对冯铁匠的心服口服并不买账,对着周围人说了声去去去,一口浓烟吐出,围观的也散了,就是担心那个小女孩的看见小女孩已经被一个气度不凡貌似是道门修士也不嫌脏的抱着并且不哭不闹仿佛找到了依靠也就放心的离开了。
宋铁匠的掏心窝子的话,在路人听来很好听,不少人称赞,真是好人,而在老王听来,不光是刺耳,而且句句诛心,顿时惹得心中怒火熊熊,手上情不自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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