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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败类-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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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天空悬浮的柱子嗖的落下,挡住了他,才避免出糗。
对方冷冷地瞅了他一眼,那种冰冷,浪飞瞬间如堕冰窖,一个冷颤。
对方那张脸上仿佛改了不知道多少层冰霜,阴冷胜过白皙绝艳,透着浓浓的诡异,特别是眼神已经出现男人才有的狂野,而且是杀戮与邪恶一身的那种男人眼中有的狂野。
世界陷入了死寂,风声不再,城中的喧嚣不再,醉生楼间女子们的娇笑声不再,浪飞突然感觉到自己陷入了幻境。
对方阴冷的眼神看着他,即使那张脸依然是女子的脸,可是那双皓腕慢慢背向身后之时,却是透着老者才有的风范,就像尚付老头一样,甚至是那种霸气与冗沉更甚!
“前辈,里面请!”浪飞反应过来,连忙直起身子然后抱拳鞠躬,深深一礼道。
对方眼中的阴冷散去些许,这才转身面对着门,巍然不动,就像绝世利剑。
浪飞顿时会意,连忙上前,为其推开门,“请!”
对方迈步步子,这才跨入醉生楼,醉生楼中所有人都不动,保持着各种姿势,浪飞心中一紧,这根本不是什么幻术。
进了门,对方迈出几步到了院子中央,便是抬头望着上空,久久不语。
浪飞不敢说话,甚至是不敢动作,若是之前认为这个世界上自己是唯一一个一身两个存在的特殊人,并且为此感到自豪,那么现在,只想狠狠打自己脸,是自己太自以为是了,或者说想的太简单。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最基本的道理,居然没深入内心,将其牢牢记住!
就在这时,对方开口说话,浪飞连忙鞠躬,表示在听。
“应该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太不入耳了!”
阳刚的声音分明是少年才有的,可是口气却冗沉,带着岁月沉淀的沧桑,同时夹杂着很大程度的倔强!
浪飞身体一抖,彻底相信了对方是和自己一样的特殊人!
也许倔强的人通常很正值,不喜谄媚奉承,更不喜吹捧之话,浪飞想了想,于是没有说话,不作回应。
对方察觉到他反应不同常人,不多时便视线落到了他身上,点了点头,“嗯,很不错!至少和那死狗说的差不多,你很了解怎么与人相处!”
浪飞自然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不过还是开口应道:“前辈并非常人,若是换做别人,也会这般小心以礼相待的!”
对方貌似听得很入耳,点了点头,再没说什么,纵身跃起,向着高空而去。
醉生楼并非普通风月之所,实乃魅族聚集之地,高空虽然看起来是没有什么东西,毕竟可以看得到外面的天空,可是他进入此地的那天,便是知道那其实是一面结界,至于通往何处,便不得而知,此时眼前这神秘之人突然向着那道结界而去,浪飞顿时心慌!
“前辈可是玄雷之人?”浪飞试探道,若是泛云之人他可以放心,若是玄雷之人,那必然不怀好意!
对方突然顿在空中,低头看着他,脸上渐渐浮现不耐烦之色,“先前你给我的印象不错,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发现你很烦,和那个死狗一样烦,出去!”
浪飞顿时无语了,这人貌似脾气很怪,而且不是一般的怪,他不知道对方口中的疯狗究竟是人还是狗,不过应该经常受气,浪飞真想知道有没有被这人给气疯,或者逼疯,或者离死不远了!
“前辈,别……”
浪飞刚要说别乱来,还没说完后面乱来两个字,便是被一道劲风扇飞,门自开,他飞出去后,门又轰的一声关了起来!
“去那条巷子尽头进楼,你就可以见到我口中的死狗,去吧,看看他……有没有死!带shàngmén外那根柱子,去吧!”
浪飞差点摔了个狗吃屎,不过还是被柱子接住了!
那句话中带着吩咐命令的口气,说到看看他没有死这几个字的时候,明显停顿了一下,浪飞感受到一种无奈,痛惜,浪飞突然意识到,那个死狗貌似是对方的珍视之物!
还没等他动作,大地微颤,他抬头,望向街道尽头,只见那条巷子中经常徘徊的赤膊大汉宛如洪流一般向着醉生楼这边冲了过来!
“师叔,师傅叫你别……”当先一个人刚破口喊出,话还没说完,声音便是戛然而止,浪飞只看见空间一震,一道劲风拂过,那个人直接倒飞了出去,一个拐弯,塞进了巷子。
浪飞顿时害怕了,连忙扛起柱子,向着街道尽头巷子方向冲去。
他害怕在被扇飞,如果没错的话,应该就像那个大汉一样,被强行塞进巷子!
第二百三十五章 死狗是另一位前辈
世界上有第二个和自己这般特殊的人?虽然看起来年纪轻轻,可是明显是伪装,不论从沧桑话语,或者可怕手段来推测,想必也是活了悠长岁月的人。
若是这个世界上有占卜预言未知这种说法,那么显然对方可以达到未卜先知的可怕地步,可以看透一个人内心想法的人,是多么的可怕。
浪飞细细琢磨先前发生在自己和对方之间的每一个细节,他更加断定,对方非比寻常,也许是隐世万年不出的真正强者,太仓古森中有那般存在,没想到这尘世,也存在。
无数大汉迎面而来,此时顿在了脚步,不再向前,全都转头望着塞入巷子中摔了个酣畅伶俐的同伴。
浪飞扛起柱子向着他们冲去,步子很快,残影道道,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身上扛着的十丈柱子是多么巨大,直到所有大汉都惊恐掉头而回,他才察觉到自己此时有些吓人。
十丈柱子眼看就像一根撑起一座宫殿的底梁,给人一种非常沉重的感觉,更不要说一个人去背负,然后如风一般奔跑,甚至是快到留下残影,分不清虚实。
“各位大哥,别怕,我不是要打你们,而是要去巷子尽头的那座楼阁,还请你们让路!”浪飞有些尴尬地笑着,开口解释道。
听闻这些人喊师叔,那么对方要自己去楼阁中见的死狗,应该就是这些人的师傅。
浪飞顿时心惊,对方口中的死狗,原来是人,如果按照师父和师叔这种层次去推测的话,那么自己要去见的人,必然更加恐怖,不过还好对方不下几次的表示,楼阁中那位,是大限将至,就要死的人。
“不用猜了,我不会什么读心术,更不会什么未卜先知,只是你内心所想藏得不够深,换做是那奄奄一息的死狗,也照样可以将你看透!至于那死狗如何比我恐怖,我敢告诉你,他一点都不恐怖,甚至不及我的一半!去吧,别和他们废话,如果两息之间你没进入楼阁,我直接将你扇飞!”
对方的声音在浪飞耳中回响,浪飞心惊肉跳,这隔那么远,还能够猜到自己想什么,还不是未卜先知?口口声声说那死狗力量不济,如果是死的话,那当然不用担心,可是这在一起的存在,能不是旗鼓相当的可怕之人,问题是没死,而且不知道是要见了干什么!若是脾气更加古怪,不怀好意,被弄死了怎么办!
相比被对方扇飞,总比羊入虎口,提心吊胆而死要好多吧!
浪飞脚步不停,可是没有加速,不敢转头,只是侧了一下,瞟了一眼越来越远的醉生楼方向。
可是不看还不怎么样,一看却看到了对方的身影,就在门口,冷冷的视线看了过来,皓腕微微晃动,手中的一把红色扇子遮面,嫣然一笑,妖娆的身躯扭了扭,洁白的大腿朝着虚空踢了踢。
浪飞被晃瞎了眼,狠狠眨了几次,然后转过头看去,发现不是什么眼花,是对方真的出了醉生楼,站在门口!
“想要被扇飞啊,等你见了那死狗后,我在抽空将你扇飞,至于到什么地方,我帮你定了,十八层地狱!”清脆的魅惑之音在浪飞耳畔嗡得响起,仿佛百灵鸟歌唱,格外好听,浪飞只是心神陷入刹那瞪大了眼睛,挣扎片刻,才抬起手掐了自己一把回过神来,听到十八层地狱几个字眼,他顿时背脊发凉。
“前辈,别那样!”惊叫了一声,才连忙加快脚步,化为一道光冲入巷子,然后冲向低矮楼阁。
站在两边让道的大汉们瞪着眼睛,面色惊恐,看了看醉生楼方向,又看了看巷子尽头,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接下来又要发生什么!
突然浪飞身上腾起一道金光,遍布他全身,霸气而神圣。
浪飞不敢呼唤识海中秃头老者,助自己脱险,或者说拿主意,更加不敢唤醒身体中沉睡的少爷,问问究竟是什么情况,他害怕遇到的是强大的敌人,他不想再经历那种被剥离的痛苦,通天塔之巅,幽魂烬剥离去血影,噬魄,绝地,三魂,是自己永远的悲痛,即使此后口口声声说没在意。
“哎,孩子,不用担心,这两个人,和我有渊源,虽然不深,但是也不浅,去吧,他们不会害你,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血红识海一震,钟声响起,秃头老者没有现身,只是声音出现。
浪飞冲到低矮楼阁前石阶下阴沟处,身子一顿,“你都听出我的心声了,那醉生楼处那人也应该听到了,会不会发现你的存在,麻烦了?”
钟声渐渐悠远,老者笑出声来,笑声越来越小,留下最后一句话,便再次消失。
“你此时身上的金光结界,可以隔绝他的洞察,以后不用担心……”
浪飞松了一口气,视线落到自己身上,才发现有一层淡淡的金光,只是金光瞬间没入身体,转眼消失不见。
虽然不知道这所谓的金光结界是什么样的逆天之物,甚至不知道秃头老者什么时候在自己身上布下的,但是浪飞觉得此时内心没有了不安,瞬间轻松。
“小子,你在做什么,刚才又做了什么?”耳畔响起愤怒质问的声音,浪飞打了一个冷颤,就要迈步跨过身前的阴沟,准备上石阶开门而入,见见对方口中所谓的死狗前辈。
随着谩骂声响起,醉生楼一震,一道青光冲天而起,照亮黑夜,同时一道透明的浪潮自醉生楼中荡出,空间巨颤。
浪飞被震动吓到,转过头,当看到醉生楼上空那道青光之柱时,他内心紧紧揪了一下,那结界在对方手中破了?不过他没来得及多想,便是一步跨过阴沟,上了石阶,神色惊恐地看着宛如海浪一般席卷过来的浪潮。
“前辈,住手啊,我已经到了门口,就要进去了!虽然过了两息,可是不至于两息之间,那位死狗前辈就死了吧,你是想让我救他对不对?”
那道浪潮明显只是朝着这边刮来,浪飞哪能看不出是对方为了扇飞自己使出的霸道一击,若是不错,被扇到真的会下地狱,而且魂魄渣渣都不剩!
因为那道气浪已经到近前时,已经撕裂了空间,而且流露出一种阴森,刺痛灵魂的邪恶气息。
“我问你刚才站着不动做什么,又做了什么?”
更加尖利的声音传来,只不过这回是苍老的声音,不是魅惑的女子之声,也不是年轻少年的阴冷之声,浪飞暗惊,对方不断会变身,还会变声!
气浪掀起浪飞的头发,脸皮都震得发抖,就要裂开,因为点点血渍已经渗出,浪飞刚要解释。
身后的低矮楼阁轰然一震,一道同样可怕的气浪荡出,直接与袭来的巨浪碰撞,浪飞觉得眼睛被亮瞎了,耳朵震聋了,世界死寂了,片刻后,光明被黑暗瞬间吞没。
这是何等的碰撞,夹在碰撞之间的浪飞感觉自己还活着,但怀疑离死不远了……
就在他感觉到绝望之时,突然身体一轻,向后荡去,仿佛是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在撕扯他……
第二百三十六章 寒风凉了伊人心
醉生楼冲青色光芒,直接照亮了半边天,悬浮于天空各个方位的十四座传送门散发的光芒此时被比了过去,可以说壮观情形令人无比震撼。
无为殿之巅,一抹黄衣飘飘而立,身姿动人,寒风吹起面纱,那张下巴尖尖绝美如画耳朵脸上却带着伤心落寞,往日如水的秋瞳此时灵动不再,只有清冷与孤寂。
“没事,我从一开始就不知道他是谁,一面之缘,子爵,你还爱不爱我!”她有些哀怨的问道。
身后三丈外,一个背着巨剑的高大魁梧少年静静地望着她,脸上带着关心的神色,双手紧紧握起,却不敢上前一步,阴冷的眼神望向醉生楼方向,眼中戾气渐渐浮现。
听到她终于肯开口与自己说话,少年这才慢慢走近,犹豫了片刻后,有些笨拙地抬起手,将她抱住。
“子爵,如果我骗你,你还会爱我吗?”她轻轻地向后靠去,靠着他宽阔温暖的胸膛,头轻轻后仰感受着他有些粗重的鼻息,倾听着他有些急促的心跳,她目光虽然依然没有从醉生楼方向移开,可是却笑着,低声对他问道。
段子爵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注意到她至此都不愿从醉生楼方向收回的落寞目光,他握紧的双拳顿然一紧,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刚毅的脸颊上一个疯狂的微笑转瞬即逝。
她感觉到他的目光,这才将视线从醉生楼方向收回,抬起眼睛与他对视,似是秋水之瞳那抹柔情本就动人,此时纵然是落寞削减了些许那种柔情,可是依然让人难以抵挡其生动,更不要说她是他从小就喜欢的女孩,他纵然已经觉得她不值得自己去爱,可是此时对视,他依然无法将她从心中完全的抹去。
他抱着她的双手用力,低头轻轻地在她额头上亲下,即使隔着面纱,可是他觉得这一刻,他感觉到了自己存在这个世间的意义。
“我不知道,因为我很迷茫,你不像以前那样躲着我,或者说讨厌我,此时我不知所措,我以前觉得即使是得不到女子的心,只要远远的看着她,她开心了,自己就很高兴,那就是对她的爱,可是现在,没了那种感觉,我的心很乱!很乱你知道么!”他歇斯底里地低吼,身躯颤抖,抱着她的手越来越紧。
她感觉到要无法呼吸,可是她没有挣扎,没有在意,她觉得自己很见,青梅竹马的他从小爱自己,可是却一直躲着,嫌弃,却对一个陌生的少年一见钟情,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动了真情,却被抛弃,而现在将那种悲伤留给青梅竹马的他来抚慰,用一种可怜的口吻问出还爱不爱我这种话,然后却是得到不确定的答复。
也许被夺去了心的女人,纵使空壳一样的身躯再怎么诱人,可是总会让人嫌弃,就像问出那句话,如果我骗你,你还爱不爱我!
她没有失望,果然段子爵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对自己钟情了,也许自己身体还不脏,也许这个世界上,将灵魂的忠诚看高于肉体之欢才视为真正的爱的人总占大多数,而自己就恰恰成了那种心给了一个陌生人的人,此时沉沦于被抛弃的悲痛,找真正爱自己的那个人抚慰,却成了肮脏,不堪,的代名词。
“让我死吧,子爵,我觉得我的心死了,此时只想得到你的抚慰,我想死在你手里,死在你手里也许是对你痴情于我那么些年的报答……”她闭上了眼睛。
段子爵将勒紧她的手慢慢放松,呜呜哭了起来,他的脸埋在她的脖颈间,哭得像个未长大的孩子。
“不要说那些,我段子爵不是那样的人,我只是觉得很憋屈,你被人伤了,我却不能为你出气,是我没好好保护你……”
……
而在无为殿西边的一座宫殿顶,同样立着一个黑色倩影,寒风呼呼,黑纱扬起,那张苍白绝美的脸上泪痕犹在,她双眼紧闭,嘴角掀起温柔的弧度,可是不久后,那种温柔变成阴冷,越发疯狂,她身躯颤抖,越来越剧烈。
“小姐,这里冷,我们回去吧,明天宗主来了,看到你这样会伤心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那个少年如此动情,你要知道那个少年根本不是什么平常人,那样的人你在他身边只会很危险,你觉得那样好吗?”
身旁一个身穿金色道袍的中年皱着眉,话语语重心长,对她开导,看到她表示释然,心一松,可是看到她嘴角那种疯狂的弧度,中年人手一抖,金色的道袍上几道龙印一颤,他摇了摇头,上前一步,慌忙道:“小姐,放手就是了,可别想着报复!”
他目光落到醉生楼方向,惊恐地看着那道冲天而起照亮半边天的青光,突然觉得一日前那座腥红结界以及可怕气息纯属小事,他不敢想象那少年以后还会制造出多么可怕的震动!
“狂龙师叔,放心就是了,我想通了,不会再念着那个人,他可以无情,我也可以无义!世界上不是只有他一个男子,我龙香儿不配他,不代表不配其他男子!”她笑了笑,笑得有些阴冷,虽然话语很平静,但是狂龙却是感觉到了一种窒息。
他还想说什么,龙香儿却是没有给他机会,纵身跃下屋顶,消失在寒风中。
她披在身上的金色长菱是太仓与浪飞初见之时,绝情谷那片枯萎情花海中得到的,象征着他们此时爱情的开始,自那以后从未有过动静的长菱此时金光绽放,她偏头看了一眼,顺手扯下,一阵撕扯后,扬起散了漫天。
金色长菱碎片如雪花飞舞之时,这片天空一条金色龙影浮现,一声悲鸣,然后破碎,化成了漫天金影,照亮了天空。
……
一匹烈马在无为城主干道上飞驰而来,沿途所有人都让开,紫麒麟与水儿突然感觉到西边天空传来龙的悲鸣,两人抬起头来看向那片天空已是龙影溃散,只有凄凉金光,渐渐泯灭……
“是姐姐的金影龙菱的气息,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难道是龙菱破碎了!”紫麒麟有些惊慌道。
水儿看着那方天空,心情有些失落,然后视线落到醉生楼方向,面对着那道冲天青光,失落的心情再增添了一种抱怨。
“是哥哥的错,他抛弃了姐姐,姐姐她……”
低矮楼阁中,浪飞醒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心很痛……
这个冬天,他从没感受到冷,可是此时那种突如其来的冷,仿佛要冻裂他的心,那是一种无以言喻的痛……
我们从这里开始黑化女主吧……至于原因,看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黑火上黑锅煮茶
男子对待情,仿佛就是得不到的时候总想得到,得到之后却又总想抛弃。
在韩菲菲与龙香儿心中,他就是那样的人。
韩菲菲对他一见倾心,与他相识不过两天,也许那不是情,而是感动,而她以为那是情。
龙香儿孩童时期,天龙海畔见到他,那个时候的他是冷艳少年。
他一别没在出现,龙香儿却一直没能忘记他。
她用十余年长成艳丽少女,寻了他十余年,最终太仓相见,绝情谷枯萎的情花海间再相见,他还是少年。
“我叫古飞浪,你等了整整一个青春的人,香儿,做我女朋友吧……”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飞浪,我不会和你分开……”
也许不是誓言,但也算是承诺,可是今日承诺仿佛被他忘却,如严冬寒风,刺痛了,也凉透了龙香儿的心。
金影龙菱破碎消散之时,她龙香儿对他的情一刀两断。
韩菲菲也可以对他一厢情愿,可是只怕,只是独自悲伤孤苦到永远,韩菲菲也选择了放手。
宁愿将自己寄托给真正爱自己,能够陪伴自己,保护自已一生的人,也许才是真正的爱。
梦死阁中,无尽的黑暗中亮起两道光,浪飞看着那两个画面,看着龙香儿选择与自己一刀两断,韩菲菲选择终身托付给段子爵,浪飞整个人呆了。
就说怎么心突然扎痛,冰凉,就像要裂开一样,此时看着那两幅画面,浪飞可以忽略韩菲菲,可是却无法释怀龙香儿。
她放手了……还是放手了……
浪飞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笑了,笑得很开心,却是无声落泪……
他抬手擦了擦,想要恢复平静,可是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脸皮抖动,他抬手捂住脸,头垂在桌子上,安静了很久。
嘭,茶杯落到桌面,啪啦,碎了一桌子,哗啦啦,一条黑色的水溅了过来,将他整个人浇湿。
他不抖了,坐在椅子上,双肘拄着桌面,双手捂着脸,低着头,一动不动。
地上的杯子堆积起来,复原的完好无损,旋转着飞到他对面的黑暗之中。
哗啦啦,仿佛黑暗中的那个人在倒水,声音停止后,杯子又飞了出来,落到桌子上,碎了一桌子,一条黑水溅起,再次泼到他身上。
依次反复,直到第十次的时候,浪飞放下了手,那只飞过来的杯子在空中一顿,再次飞了回去,没入黑暗中。
“失败,我很失败,很失败……”
他口中低声念叨失败,一连串的失败就像魔咒一样,在这片黑暗中回旋……
“失败?当然失败,作为邪恶的外道者,你一直以来却将正义留给了世间!你太善良,却又自以为是,自以为是还不算,你虚度光阴,修为不够,境界不高,牵绊太多,我想,你可能死过好几次了,而且非常不值!”黑暗中传来苍老的声音,带着一种鄙夷的口气。
浪飞停下了念叨,看着眼前的黑暗,笑出了声来,带着浓烈的自嘲。
哒哒声响起,整个黑暗空间在抖动,在他身后,身着衬衫的魁梧老者走了上来。
“我让他来是给你看病的,你都要死了还给他说教,你不觉得就像一个死狗给医生说道理,然后让人觉得很滑稽!”衬衫老者冷哼了一声,嘲讽道。
黑暗中哗啦一声,然后一道劲风拂过,带着一只黑色的被子旋转着飞了出来,向着衬衫老者砸去。
被子落到衬衫老者头上,摔碎,哗啦一声黑色的水泼了一身。
从始至终,衬衫老者眼睛都没眨下,更不要说躲开那只飞来的杯子。
衬衫老者抹了一把脸,双眼亮起血红之光,望向黑暗深处,叹息一声接着道:“他应该有办法让你苟延残喘一段日子,最起码你应该为你身下这片海想一想,您难道要看着那口锅下的火熄灭,然后这片海彻底变成死海!”
那是一片汪洋,汪洋之中,有一个亭子,亭中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宛老者,床前有一座石桌,桌上有一口黑锅,锅下仿佛是黑色的火,锅里面的水在沸腾,雾气朦胧,躺在床上的老者伸着一只干枯的手,提着一个长勺,在锅中搅动,时不时舀出一勺,颤颤巍巍地倒入锅旁的一只黑色杯子里,而从不倒入另一只红色杯子。
看都不看一眼衬衫老者,手一挥,斟满水的杯子飞了出去,向着衬衫老者砸去,话语阴冷道:“等我死了,你就背着这口锅坠入这片深海吧,至于这火,它自由了,它恐怕也不想这一辈子就在这里没有自由!”
衬衫老者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转身抄起浪飞扛进来的柱子,向着杯子挥去。
啪,杯子破碎,可是水还是飞出,溅了一身。衬衫老者仿佛有些生气,喘着粗气,胸膛起伏,血红的眼睛微微眯起:“冥府大门一开,魍魉一出,魑魅将灭,那个时候这片海是死的,因为瘟疫!”
躺在床上的老者偏过头,宛如黑洞的眼睛看了过来,干枯的脸上撕扯出一个阴森的笑,幽幽道:“神荼,这世界上还有你怕的东西啊!冥府是我们两人守封印,我郁垒将死,你不背锅谁来?你指望那个少年可以让我苟延残喘直到那天来临,他已经够可怜的了,自己都承认自己失败,让他走吧!滚!”
老者吼了一嗓子,整个汪洋大海轰然一颤,尖利声音像将死的乌鸦哀鸣一般,让人感觉到浓浓的阴森。
衬衫大汉摇了摇头,眼睛瞪起,反手给了浪飞一棒,直接将其轰飞。
浪飞身体抛起向着远处落去,砰的一声,低矮楼阁一颤,破门一歪,倒了下去。
浪飞如箭一般飞下石阶,头插在阴沟里,
门头上刻着歪歪扭扭梦死阁三个字的破木板飞了过来,劈在他头上断成两半,落到了掉进阴沟,溅起黑色的水,泼了他一脸。
所有壮汉围了过来,想要扶他,楼阁中却再次传来一声嘶吼,“都给我滚!滚!!”
一道气浪狂涌而出,大汉们被掀飞,然后一根柱子旋转着飞出,狠狠地插入庭院中央,本就破烂的庭院顿时四分五裂,一片狼藉。
浪飞依然睁着眼睛,眼中没有神采,就像死了一样,黑色的水沿着他的口鼻灌入,他却无动于衷。
“少爷,我真的……很失败吗?过去,我都活成了……什么样子……”
他僵硬的脸颤了颤,笑出了声……
“梦死啊,的确就像一场梦一样,我一次次死去,一次次失败……”
他没有神采的眼睛动了动,看到眼前那块破木板上两个歪歪扭扭的梦死二字,他才发现,自己就像那两个字一样,不光狼狈,而且悲情满满……
第二百三十八章 醉生梦死之井
当段子爵与韩菲菲相拥消失在寒风中,龙香儿粉碎金影龙菱闭门不出之时,浪飞却还头插着阴沟里,回忆那些点点滴滴。
失败,成了他最终的结论,安慰他的也只是黑水灌入口鼻,向着他身体涌去,然后将那种不甘淹没,心绪渐渐平静。
他眼神挪不开那块破烂木板,因为那两个歪歪扭扭的梦死二字,让他感觉到一种同病相怜的亲切,更是让他看清了自己的现状。
梦死阁中那位泼冷水的前辈说的很对,谁能指望一个可怜的失败者去拯救别人,谁会承认自己更加失败,若是被失败者拯救,即使是活了下来,那也生不如死。
浪飞想通了,从阴沟里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亮,他没有想到自己被扔出来之后插到这阴沟里,就没人问津,也许自己在那位衬衫老者前辈眼中,此时的自己连那位将死的死狗前辈更像死狗,或者说连街上被打死的真正死狗都不如。
浪飞觉得自己像一只撑晕在阴沟里的老鼠,然后爬起来的刹那,发现自己还可怜的活着,即使狼狈不堪,但至少见到了黎明,即使冬天的黎明没有太阳。
“公子,你终于醒了,快起来,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几个时辰没动静!”
大汉们看见浪飞从阴沟里抬起了头,顿时一窝蜂地拥了过来,可是到了三丈外,便是一个个忌惮的眼神望着紧闭的木门,害怕其中的两位发飙,于是只是出言安慰道。每个人的神情都带着担忧之色,不过更多的是释然,喜悦。
“公子,起来吧,我们知道你不是常人,来到此处只能说明你和我们师傅,师叔两人有莫大的渊源!”
“我们师傅,师叔是好人,只是脾气怪了点,还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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