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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煞魔修(孤烟冷)-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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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比丘
虚空中,但见鲜血洒下,一个一尺方圆的圆洞不知何时凝现在了虚空中,赫然吞噬了自然首席的大半的身躯!
这黑洞中、充满了锐利的牙齿!
‘嘎嘣、嘎嘣!’一声响声,密布在黑洞中的牙齿搅动,蠕嚼中发出了如此声响!
自然首席惨呼连连,望着众人,他神色恍然不清,只是叫道:“求我,求我!”
曲侯双眼精光一闪,反手捉剑,一剑在手,周身登时杀机弥漫,正待纵身而去,却见虚空那黑洞倏忽将自然首席整个吞下,续而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宛如从未出现过一般,只留下了一地的鲜血!
众人蹙眉、不语。
就在此刻,大殿忽而再次轰然一声,便听杜浚暴喝一声,大印化为百丈,轰然砸向虚空,在哪里一抹黑光正在无限放大,凝现黑洞,悄然袭向他!
镇天印砸在那黑洞上,宫殿震荡,黑洞怒张,仿若是想将大印也吞下,只是这大印乃有逆道,尤其是它能吞下的?
一声巨响响彻宫殿,黑洞轰然一颤,竟没有消散,倒是镇天印轰然被掀飞了出去。
曲侯爆吼一声,抬手便是一道剑光,百丈,刺眼,轰然斩向那黑洞,又是轰然一声,黑洞之上,黑光大作,宛如浓雾,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臭味!
这味道就宛如那粪便的味道!
旋即,黑光一敛,众人定眼看去,但见那黑洞依旧矗立在半空,不增不减,其中的无数獠牙血红、刺目,好不狰狞!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伏媚面色惊骇,如是说道。
黑洞稍作静默,忽而旋转了起来,发出一阵刺耳的历叫,随即黑洞一窒,生出一股巨大的吸扯之力,宛如长鲸吸水一般,在这大厅中掀起了万丈狂风!
狂风乍起,拉扯着大厅中的一切向黑洞而去!
曲侯等人奋力挣扎,却是不能摆脱那黑洞的拉扯之力!
随着那拉扯之力的逐渐攀升,众人一时间唯有苦苦支撑!
狂风只是,杜浚竟不能定住身形,缓缓的被拉扯向黑洞,爆吼一声,丹田中的元气轰然而动,企图顿足,但是仅仅三息,吸力攀升之下,【3uww。】狂风再次将他拉扯而去!
大殿之中,两排粗大的柱子蓦然砰然炸破,化为漫天的雪玉被吸入黑洞之中,续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旋即,便是地上的青石被狂风掀起,铺天盖地的涌入黑洞中,这黑洞就宛如通向虚无一般,吞噬了如此多的东西,狂风依旧怒吼,吸力逐渐攀升!
眼下,曲侯也是难以依靠自身抵挡呼啸的狂风,他提剑插入地面之中,抵住身躯,元气灌入长剑中,长剑剑气暴涨三千丈!
伏媚更是早早的祭出了一个长笛,化为百丈,抵住身躯。
而一旁的幽冥首席却有五只神鬼供住了身躯,他一眼看见逐渐被吸入黑洞的,不禁狂笑一声:“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他双眸赤红,盯着杜浚,仿若看到了男子血溅当场的景象,神色尽显疯狂与畅快!
杜浚却是冷哼一声,抬头看了那黑洞一眼,冷笑一声,道:“给我逆!”
三字出,其身躯之上登时轰然宣泄出一股莫名庞大的气息,化为一片血光,将男子身躯笼罩在其中!
在这血光中,杜浚竟然调转了身躯,徐徐走向幽冥首席,其姿态宛如闲庭信步一般,好不惬意,想必苦苦挣扎的曲侯等人,更显洒脱。
“这……”幽冥首席一口气没上来,惊吓之余,一时不慎,五只已然捉襟见肘的神鬼轰然被吸入了黑洞,旋即他更是宛如坠空的大石一般,轰然被拉扯向黑洞!
杜浚冷哼一声,横迈一步,抬手便抓住了幽冥首席,向下一拉,轰然将他整个身躯甩在了地上,抬脚踏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把石头给我!”杜浚冷然说道。
幽冥首席笑了,惨笑道:“我不会给你任何东西!你可以杀了我,但是别想抹除我的骄傲!”
杜浚摇头一笑,神念一动,幽冥首席的一条臂膀砰然炸碎,一蓬血肉被吸入黑洞中!
幽冥首席惨呼一声,放声道:“纵然一死,我也会站着,纵然受尽折磨……”
他话还没说完,杜浚却有冷哼一声,将他的另一条手臂齐肩削了下来!
“你不能让我屈服!”幽冥首席神态颓靡,仰望杜浚,抖动满是鲜血的嘴口,如是说道。
“是么?”杜浚面色冷峻至极,探手抓起幽冥首席,举步来到黑洞一丈之前,冷道:“此刻,我一松手,你便……”
幽冥首席的脸颊抽搐了一下,望着面前的黑洞,方才自然首席的惨状、那魂飞魄散的惨况,端是让他心中抽搐了一下!
他面色惨白,死咬牙关,不言不语。
杜浚摇摇头,探手取过幽冥首席的须弥袋,神念一扫,抹去了其上的神念,当即便取出了黑石,讥讽道:“你这是骄傲?还是自卑呢?想来不过是自卑而已,不过是想守住心中仅存的哪一点自尊而已!”
幽冥首席一怔,忽而狂怒:“杀我啊,杀我啊,我没有哀求你半句,没有在你面前屈膝半分,哈哈哈,纵然一死,你也别想我屈服于你!”
“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容易的!”杜浚冷然道:“你先前所做的那些事,若是让你如此死去,怎平恨?”
言语中,偌大的宫殿忽而轰然开始崩析,一旦有了一丝的缺口,这崩析之势便再也难以阻挡,整座宫殿轰然坍塌,化为了无尽碎石涌入黑洞中!
却在此刻,杜浚手中的黑石蓦然黑光大作,隐隐透着一股邪异之气,这气息杜浚十分的熟悉!
邪魔!
只是,石头上的气息虽然类似邪魔,却隐隐有着不同,杜浚神念一扫,却发现、石头上没有邪魔的一丝半点的魂魄残留,为何能有这气息呢?
看着手中的石头,杜浚忽而感觉,手中的这东西并不是石头,而是它物!
这时,忽闻曲侯惊呼,杜浚蓦然抬头,不禁色变,提着幽冥首席,二话不说,立刻抽身急退,望去,但见在那黑洞的四周竟然徐徐凝现出了一个轮廓!
眨眼间,杜浚退出千丈,再看那黑洞,其四周赫然凝现出了一个头颅,一个仿若是毛虫的头颅,而黑洞恰好便是这头颅的虫嘴!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伏媚骇然说道!
头颅之上、一双宛如磨盘的巨大眼眸散发这幽暗的绿光,诡异的盯着几人,旋即吸力大增,轰隆之声不绝于耳!
大殿崩析之后,旋即蔓延到了整个宫殿,次而整个仙府中的无数楼阁纷自坍塌,一时间铺天盖地、无数的废墟被这头颅纳入口中!
仙府崩塌之后,四周漆黑,竟然形成了一个广阔的虚无,前方,唯有那百丈的虫子头颅凌空而立,黑洞般的巨口将整个仙府吞噬一空!
杜浚冷眼一扫,竟然在虚无的深处发现了一丝的光亮,这光亮竟然是佛光,定眼再看,那竟然是一座千丈祭台!
吞噬了仙府之后,虫头之后竟然开始凝现出身躯,先是轮廓,看去竟然是一只万丈长的怪虫,宛如毛虫一般!
而在虫体之上,赫然爬满了众多的小虫,在这大虫体内钻来钻去,形态宛如苍蝇的幼虫!
一见这怪虫,杜浚登时身躯一震,失声道:“比丘!”
明白了这虫子到底是何物之后,他竟然罕见的流露出了一丝的恐惧,二话不说,立刻急身向那祭台而去,那里或可有一线生机!
只是,曲侯二人在比丘头颅凝现的时候,便已然难以支撑,此刻比丘身躯轮廓一现,登时再难定住身形,身躯被那狂风一卷,轰然向比丘而去!
“杜浚,救我!”伏媚跌荡之间,忍不住惊骇一声。
杜浚头也不回,抬手间打出两道血光,没入曲侯两人的额头之间,正是他的逆道,曲侯二人得此大力,登时摆脱了狂风,急身折返而来!
就在两人堪堪临近杜浚之时,身后、那比丘万丈身躯轰然凝实,此一刻,一股万倍的吸力轰然凝现而出!
狂风宛如天怒,恐怕修为稍低的修为,在这风中,仅一息便会被碾碎身躯!
杜浚身躯一震,去势竟然被生生拉住,举步维艰,再看曲侯二人,惊呼一声,却是步步后退!
而此刻,他们已然堪堪临近祭台,甚至抬手便可触摸到祭台,抬眼、看见祭台之中安详,比丘狂风并不能透达其中!
“杜浚,我先去了,只是有个心愿……”曲侯身躯宛如逆流而上,举步之间,身躯却在缓缓后退,他看着杜浚,苦笑道:“这里有……”
说到此处,他再难支持,身躯一震,轰然被掀入狂风中,急退中,他吼道:“……你替我交给青姬!”
几乎同时,伏媚惨然看了杜浚一眼,道:“我不想死!”
一句话,她亦是轰然被卷入狂风之中,长发飞舞!
此刻,杜浚若是拼尽全力,或可有一线进入祭台的机会,只是他能做到么?
他闭上双眼,瞬间猛然睁开,阵道大旗祭出,化为万丈,裹住了曲侯两人,他爆吼:“你自己的事情,我不管!”
说罢,逆道轰然宣泄而出,灌入大旗之中,载着曲侯二人进入祭台之中,而他、这男子体内的逆道一弱,身躯登时轰然而去!
曲侯两人无恙落入祭台中,站起,痴痴的望着杜浚,心中复杂,但见虚无中,男子长发激荡,面色狂然,生死之下,男子面色淡然。
“如此恩情,让我如何还报?”伏媚长吸一口气,眼角却有泪水流下!
曲侯目光闪动,忽而道:“杜浚,杀戮一声,不手软,觉得当做之事,便是丧命之危,却也丝毫的不迟疑,仅这份心智,便非我等能比的!”
话语间,杜浚已然被吸入了比丘巨口百丈处,他看了手中的幽冥首席,忽而道:“你怎配与我一起死呢?”
说罢,抬手间,将手中的幽冥首席抛了出去!
旋即,他怒吼一声,霍然回身,望着万丈比丘,祭出大印轰然砸去,口中怒吼:“你的来历,我也是知晓,今日你若想吞了我,必须付出代价!”
只是,此刻比丘万丈身躯凝现,气势暴涨,恐怕便是镇天印也能轻易的吞噬而下。
便在镇天印看看临近比丘之时,虚无深处,一道寒光袭来,带着滔天的煞气,划破了长空,斩在了比丘的头颅之上!
仅一下,比丘身躯一震,痛苦扭动了一下,大口蓦然合上,仰头,比丘骇然的望着虚无深处!
(昨天真的很累,腰酸背痛,精神上更是疲倦不堪,今天这一章,小冷足足写了两个多小时,不知道是怎么了!)
第五十七章 阵法小成
比丘大嘴一合,狂风登时一窒,消弭而去。
杜浚看也不看那寒光来处,心中端是不愿临近比丘,脚下一踏,入虚无,居然发出轰然一声,宛如踏在了实地之上!
他身躯一恍,倏忽间、已然在万丈之外,其神色疯狂,正待再次踏出一步,忽闻身后比丘呼啸一声,旋即恶臭扑来,不用看,杜浚也知必然是比丘袭来!
比丘之臭,竟可渗入道心,轰然弥漫千万丈,在这臭味之中,杜浚眼前光芒一闪,看去,却是那祭台轰然一声,其边缘处迸射出一圈佛光,一寸厚!
仅这两眼的功夫,比丘已然临近杜浚百丈,大口一张,无风,向杜浚吞噬而来!
杜浚神色疯狂,此刻他还不能死,若有一线生机,也不能放弃,狂吼一声,但见他神色变的狰狞,周身杀机轰然,元气轰隆宣泄而出,凌空化为一个脚印,一步轰然踏出!
生死之间,杜浚心中阵道小成!
男子的身躯也轰然之间、宛如陨石一般,撕破长空,轰然闪现出现在了祭台边缘一丈,二话不说,再吼一声,逆道而现,化为一爪,抓向那阻挡他的佛光!
祭台中,曲侯二人一见杜浚临近祭台,立刻法宝、神通尽出,轰然袭在宛如墙壁的佛光直上,却见佛光荡漾几下,无恙!
后方,比丘一口咬虚,登时暴怒,万丈身躯、宛如游蛇一般,轰然追向杜浚!
“你能立,我便能破,给我逆!”杜浚狂吼一声,那逆道凝现的十丈手爪轰然砸在了佛光直上,一爪之下,佛光波动,无恙!
这一击却还是不能破除了这佛光,只是细眼看去,却可见在佛光一丈方圆、中掺杂了淡淡的几缕血光,游走!
而此刻,比丘已然临近杜浚百丈,硕大的头颅扬起,宛如长蛇扑食,黑洞般的巨口怒张,旋即头颅轰然落下,咬向杜浚,引的曲侯二人失声惊叫!
危机之下,男子却闭上了双眼,一闭之后、便猛然睁开,口中喝道:“给我逆!”
话语中,杜浚双眸中迸射出两道血光,无声的没入佛光中,旋即佛光不稳,颤抖,旋即一个丈许的门扉洞开在了杜浚的面前!
再不迟疑,杜浚一步进入其中,就在他刚刚进入金光中的时候,身后便传来轰然一声,巨大的震荡将他甩出了百丈,回身看去,却是比丘巨大的头颅砸在了祭台之上,连连嘶吼,却破不了那佛光!
曲侯二人先前轰砸佛光,端是知晓,这金光的禁锢、堪比元婴修士的真元,端是难以破除,此刻一见杜浚居然破入金光中,仅仅一个眼光,便让佛光洞开一丈,端是惊的二人错愕不已!
只是,他们却不知,以杜浚的修为,便是动用心中之道,也不能将破开这佛光,只是杜浚却是逆修,心中那最真的道、是逆道!
逆,此道无形,不如风火雷电一般,可见!
也非那情杀之道,虽不可见,却存在万人心田。
所以,这逆道就端是飘渺非常,难以琢磨!
但是,无形之间,逆道却又包含了天下万道,一切事物只消存在天地之间,便可逆,逆转!
逆,宛如那逆流而上,旁人立、逆便可破,旁人破、逆便可生!
方才,逆道凝现的手爪虽然威力不大,只是其中最大的却是冥冥之中而来的那一个逆,此逆,也是心中的逆!
逆天、逆地、可逆这万物苍生!
可是说,逆道一成,端是跳出五行,不在轮回!
祭台之外,杜浚破开的一丈佛光已然合拢,任凭比丘如何的撞击,也难以破开这祭台,三人不禁舒了口气,却不想就在此刻,忽闻一声惊呼传来!
三人看去,但见在距离比丘数百丈之外的、祭台佛光外,那幽冥首席却是惊恐的被阻挡在外,神通祭出,轰然砸击佛光!
而在他的身后,却还有一个人——自然首席!
此刻,自然首席不似生人,面色痴呆,身躯破损残缺,更是有着数不清的小虫在其体内钻来钻去,双眼已然洞空,仅留下两个窟窿,无数的幼虫游荡在其中!
幽冥首席面色骇然若死,回望了一眼自然首席,但闻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扑面而来,再看自然首席的一副惨状,他的一颗心不禁哆嗦了一下!
“我好痛……你来陪我……”自然首席徐徐临近幽冥首席十丈,口不开,便有声音传出!
幽冥首席后背紧贴在佛光直上,嘶声叫道:“不不不,你已经死了,死了!”
自然首席身躯一僵,忽而凶历的嘶声大叫,叫声刺耳,却引的比丘轰然而来!
幽冥首席一见比丘袭来,不禁想到,若是被吞下,恐怕下场宛如自然首席,一怕,道心差点崩溃,他不怕死,却凛于那悲惨的折磨!
“求我,求我!”他望着祭台中的几人呼声道。
曲侯摇摇头,道:“破不开!”
幽冥首席一怔,惨然,他看了杜浚一眼,张张嘴,却没有说什么,他是看到了杜浚先前可以破开佛光,只是事到如今,先前那大话说出,此刻一句呼救,如何能说得出口?
悔,悔的不能自己,悔的恨不能杀了自己,喃喃的,他轻声自语:“先前说出那滔天大话……如今这苦果便来了……我……”
比丘大口吞来,他失神惨笑,心中后悔,后悔不该对杜浚说出那些仿若是骨气十足的话语!
“若是不说,现在杜浚……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他失语一声,抬头,比丘大口已然临近他百丈!
就在他闭上眼等死的时候,忽闻一声轰然之声传来,旋即但觉身躯被人一扯,口鼻之间登时清明,恶臭不再!
耳旁是比丘一声声愤怒的叫声,他诧异的挣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杜浚冷峻的脸庞,铁血而无情!
“是你救……”他回头,便见看到了逐渐合同的佛光,下一眼便看到了、佛光之外,一个千丈的紫色脚印、在渐渐消失!
此刻,比丘愤怒的撞在佛光直上,搅动的虚无动荡,其硕大的双眼死死盯着杜浚,口中更是怒声爆吼!
杜浚望着比丘,蓦然露出一个冷笑,吼道:“你本不该存在这个世间!”
比丘恍如未闻,继续的撞在佛光上!
杜浚目光落在了幽冥首席身上,冷然道:“我要杀你,你便唯有死在我的手中!”
这是男子的骄傲!
幽冥首席惨笑一声,探手扒开杜浚的手掌,踉跄几步,望着杜浚,他道:“我该死,我知道,我不求你放过我!”
曲侯二人此刻上前几步,站在不远处,看看了,默然不语。
“只是……”幽冥首席忽高声道:“你救我之恩,却不可不报!”
说罢,此人‘噗通’一声跪倒在了杜浚的面前,连扣三个响头!
曲侯两人诧异、错愕,端是没有想到,先前还口口自负的幽冥首席,此刻居然自愿的跪在了杜浚的身前!
幽冥首席抬起头,望着杜浚,道:“我……你和我们不一样,试问、危机之下,救下一个仇敌,为的却只是亲手杀之……”
他看了曲侯一眼,惨笑一声,接道:“这看似无情麻木的作为,却有着无尽的杀机与铁一般的心智!”
“我……我为先前在你面前、强撑的孤傲,感到恶心!”他嘶声道:“这天地间,任何人所谓的骄傲,在你的面前……都变的可笑!”
“你说完了?”杜浚神色不变,冷然问道。
幽冥首席点点头,道:“这些话,我本不该说,只是你的磐石般的心智骇住了我!”
话语中,他的身躯蓦然炸破,却是自爆而亡!
曲侯叹息一声,望着幽冥首席崩析的残骸,其目光落在杜浚身上,不禁带着几分的畏惧,暗道一声:“杀人容易,若是能做到他这般,天下又有几人 ?'…3uww'”
“幽冥首席自以为乃是骄傲之人,却遇到了杜浚,争锋之下,却不想被杜浚救下,此一救,却是毁了他的道心,以及那强然做出的骄傲!”伏媚暗叹一声,蓦然不语。
杜浚静默片刻,忽而看着曲侯,道:“到此,你可将此行的目的说出?”
曲侯一怔,旋即长舒一口气,道:“不能!”
杜浚一笑,正待说话,却在此刻,虚无之中忽而轰然一声,此声巨大,宛如雷霆,便是那咆哮不已的比丘,也是骇然静默了。
旋即,虚无深处一股浩荡滔天的凶气轰然袭来,宛如浩天之水、滚滚荡荡,杜浚三人相隔佛光,却依旧能感到那逼人的煞气!
再看比丘、错愕了一下之后,居然哀鸣一声,巨大的身躯一摆,轰然逃遁而去!
“畜生,我等无数年,你终于现身了!”
一声淡然之声从虚无深处遥遥传来,话语中,一条声音踏空而来,身在虚无中,却仿若比虚无还要深邃,周身煞气激荡之间,整个人宛如那洪荒蛮兽一般,凶气滔天!
“杜浚,你是否该将这比丘的来历说出了?”曲侯面色凝重,说话间,向身后望去,一见那踏空而来的人,等时面色骇然,这滔天的凶气,恐怕便是刀谷老祖也不能拥有!
“不能!”杜浚干脆的说道。
旋即,他看到曲侯错愕惊骇的面容,心中一动,立刻回身看去,这一眼,却让愣住了,没有恐惧,有的只是惊诧与错愕!
其中,隐隐仿若还有一丝的动情。
第五十八章 离去(3/1)
(恭喜‘艳舞斜阳’道友才高八斗,考中贡士!!)
杜浚一眼看到那踏空而来之人,登时一怔,旋即忍不住失声道:“舅舅!”
此人正是当年处处周全杜浚的神秘尸骸,只是眼下面目已然宛如生人,面容之间,依稀可以看出与杜浚的几分相似。
昔年,杜浚虽不曾相见,但每每听他母亲提及,这兄妹之情端是浓于水,据说他久久法号:渡空,乃是佛宗大圣,在千余年前、无故消失。
渡空看了杜浚一眼,微微点点头,旋即一步踏出,整个身躯轰然袭向了那比丘,口中说道:“孽障,这些年你隐藏在那仙府中,眼下你将可以周全你的仙府吞噬,来了这仙府之下,端是没有半点的生机!”
奔息之间,他探手一抓,轰然一声,虚无扭动,一股煞气轰然宣泄而出,竟然轻易的禁锢了那比丘,旋即,他淡然看了一眼,道:“不杀你,如何放他出来?”
杜浚等人抬头看去,但见渡空手中佛光大作,凝现法/轮一轮,宛如一方皓月,轰然袭向比丘,入山岳砸在了比丘的头上!
比丘咆哮,洞口大张,其中獠牙无数,脱飞,宛如疾风骤雨一般,密密麻麻的排满方圆千丈,轰然袭向渡空。
渡空冷哼一声,抬手虚空一扯,手中金光乍现,化为一面万丈袈裟,一展,将密集的獠牙裹在了其中,旋即被渡空披在了身上!
比丘色厉内茬的咆哮几声,只是声音中隐隐透着一股恐惧,忽而奋力一挣,偌大的身躯竟然轰然崩析,旋即一道暗黑的光芒脱飞而出,遁向远处!
渡空坚持,抬手祭出了一本佛经,脱手而去,途中化为千丈,无风而自行翻开了书页,轰然一一震,其上爆出一团佛光,将那一抹暗黑笼罩其中!
抹黑一敛,显出真身,却是一个一丈的毛虫,只是其头颅之上,竟然隐隐凝现出了佛陀的脸庞轮廓来!
“却想不到你这粪坑中的秽/物,这些年来,也快要得道了!”
渡空叹息一声,探手虚空对那书册一拍,书册上的金光一闪,便见毛虫扭动着身躯,无限缩小,被收入了书册中,旋即金光消失,书册合上,被他接在了手中。
祭台上,曲侯两人震惊,骇然望着渡空,不知所措,恐怕便是他们老祖亲自前来,面对比丘也不能如此轻易!
杜浚却是目光闪动,昔日玄阴中,他修为尚浅,端是不能揣测渡空的修为,而今他心中却是隐隐肯定,渡空的修为、绝非元婴六重天可比!
渡空收了比丘,目光落在杜浚身上,忽而一步踏出,轻易的破开了那佛光,落在了杜浚的身旁,望着杜浚,他仿若也是有千言万语,只是最终却化为了一声叹息:“你长大了!”
而此刻,杜浚看向他的目光中,却多了一丝的莫名,静默了一下,忽而说道:“你……何等的修为?”
“纵然天下之人欲要杀我,我也可轻易离去!”渡空说话之间,透着一股豪气。
杜浚惨笑一声,道:“果然,果然,想来便是那些玄祖也留不下你吧?”
”不能!“渡空点点头,看着杜浚,却又叹息了一声,他哪里不知杜浚心中所想,道:“那事我也是知晓了……”
“当年,你为何离去?你可知道,若是你还留在中原,他们又怎敢那般对我,对我父母?”杜浚却不给他说完的机会,蓦然吼道:“为何?你这一走,却让我受尽了凌辱,让我父母阴阳两隔,为何?”
渡空看着神色激荡的杜浚,久久不语,半晌,方才叹息一声,道:“浚儿,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能够想当然的,我……我当年离去之时,你父母安好,只是事事难测!”
杜浚再也难以忍受,忽而泣声扑入渡空的怀中,悲声痛苦,口中哽咽:“父亲死了,母亲生死不知,这天大地阔,却只有我……只有我苦苦背那血海之仇,只是……”
他抬头,看渡空,道:“只是,中原仅道家便有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更还有佛宗、五行宗等,这仇我如何得报?”
渡空抚摸着杜浚的头颅,叹息道:“这血海深仇还需你去偿还,我……孩子,我不能啊!”
说道此处,他的面色也变的有些无奈。
杜浚忽而退后几步,面色恢复了平静,道:“我明白,这杀父之仇,还需我自己亲手奉还回去,我不求你出手,只问你:为何不可!”
渡空静默了半晌,道:“我有我的苦衷,此事牵扯极大,便是我都不甚明悟,只是知道,这……”
一顿,他凝望杜浚,忽道:“浚儿,这天地并非你想象的那般狭小,天下九州你可知?”
杜浚点点头,一扫不远的出的曲侯二人,却见这两人已然躲的远远的,且封闭了六识,端是不敢且听两人对话,面对他们不了解的渡空来说,这无异于保命之法。
“你可觉得,这九州、便是天下?”渡空望着杜浚,忽道:“那你可曾想过,在九州之外可还有别的所在?在这天道之上,可还有什么存在?”
一句质问,宛如当头一棒,端是打的杜浚错愕了半晌,久久说不出话来。
渡空深吸一口气,道:“你心有多大,这天地就有多大,孩子,莫要被那仇怨蒙蔽了你的双眼,待到了解了仇怨,你会发现,这世界有多么的辽阔!”
杜浚但觉心头窒闷,呼吸都仿若停滞了,许久他道:“你是说,元婴之上,还有境界?”
渡空冷笑一声,淡然道:“元婴?那不过是入门而已!”
杜浚脑海中轰然一声,宛如闷雷轰过,痴呆的望着渡空,久久说不出话来,足足半晌,他方才讷讷道:“你到底是什么修为?元婴之上到底是什么存在?”
“我?我修为并未破过元婴……”渡空看了杜浚一眼,道:“但是我却知道,在元婴之上,还有无数翻手间便可诛杀元婴无数的存在!”
他指指自己的胸膛,道:“我这里很大!”
“莫要被那仇怨局限了你的心!”渡空如是说道,探手在杜浚的头上一拍,一道煞气没入男子头顶之上,他接道:“可保你避开天劫!”
他抬头,望着祭台中央,忽而探手一掌轰了过去,煞气横生,轰然席卷了整个祭台,惊的曲侯两人纷自相望!
旋即,祭台轰然一震,众人但觉脚下不稳,骇然垂头,却见祭台竟然开始崩析,少顷轰然一声、化为了无数的碎屑!
其上的一圈佛光却在这档口、轰然凝聚在一切,成百丈一团!
虚无之中,杜浚几人凌空而立,面色诧异的望着渡空,渡空却二话不说,抬手间,又是一掌轰在了金光之上!
金光受这一掌,轰然崩析而去,佛光溃散之间,无数的物件从中崩析而出,却被渡空抬手一敛,归拢在了身前百丈之内!
杜浚等人看去,不禁心头一震,但见那些物件竟然是数不清的天材地宝,其珍贵罕见,随便一件若是流落而出,都能令天下未知疯狂!
“你们自行挑选吧!”渡空忽而说道,旋即祭出法/轮,化为万丈,轰然破空而去!
法/轮前行万丈,嗡鸣一声,随即顿住了去势,仿若在虚无中还存在着让人不得见的东西!
渡空轻喝一声,纵身而去,张口喷出一口脓血,砰然炸破,如雨蔓延万丈,将漆黑的虚无染的通红一片。
“以血为引,速速现身!”渡空望着虚无深处,爆吼一声,旋即便见法/轮之上的虚无波动连连,忽而轰然一声,一个巨大的手臂冲中探出,旋即是另一条手臂,双手一撑,破开了虚无,一个偌大的身躯便从虚无的另一边,轰然而来!
杜浚等人纷自看去,这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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